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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塔游戏生存指南-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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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岫趴在房门拉开的一条缝上,悄悄竖起了大拇指。
Good Job!
等到程月疏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宋凉已经睡着了。床头上开着一盏小夜灯,幽幽的光芒闯进夜里,倒显得不那么孤独了。宋凉睡觉的时候总喜欢缩成一团,又老实又不占地方,就连呼吸也轻轻浅浅的不吵人,他几乎每次都是一沾枕头就睡了,半点商量的余地都不给别人留。程月疏心道他心也是真大,一边把他搭在被子外面的手放进被子里,揉了揉他柔软的发顶。
“程程。”
指南喊了他一声。程月疏收回了手,低声问到:“南南?你还没休眠吗?”
指南道:“我找到点东西,为了避免明天一早起来忘了得先告诉你一声。”
……这理由也太真实了。
“这一层,C…07层由两个世界构成。小说里面和外面都属于这一层,而攻略的关键,不是这本小说。”指南说到后面,声音像是被电流干扰了一样发出滋滋啦啦的杂音。
“我知道了,你自己也要小心。”程月疏把掌心贴在自己额头上,指南应了一声,飞快的与他模拟击了个掌,然后便赶在系统扫描到她之前陷入休眠中了。
“07……小说外面的世界么。”程月疏看了一眼隔着纱质窗帘照映进来的惨白月光,缓缓遁入了黑甜的梦境。
这一次没有似是而非的模糊记忆涌来,仿佛黑暗只是闪过一瞬间,转眼就天光大亮。
他离开时看了一眼还睡的香甜的人,宋凉的衬衫有点不合身,领口蹭开了些,露出精致漂亮的锁骨。程月疏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洗把脸。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沈岫看到他这么早就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格外惋惜的叹了口气。
然后这一整天,指南都没有出现。程月疏莫名有些心神不宁,她昨晚其实有些反常,像是要赶紧把知道的事情交代完一样,她是不是已经预料到了这样的情况会出现,所以才会在完全与自己断开联系之前把该说的话说完?
他陷入纷杂的思绪中,直到沈岫叫了他好几声之后才回过神来。
“程程你没事吧?”沈岫担忧的问。
“没事。”程月疏笑笑,“刚刚在想事情,你说了什么吗?”
沈岫道:“我是想问今天要调查什么比较好,完全没有思路啊!”
“嗯……”程月疏刚张了张口,突然被头顶传来的什么声音打断了一下,随后他接着说到,“我想调查一下夜莺,有点在意的事情。”
沈岫短短的‘啊’了一声,然后低声问道:“那个……只要不被看到卡面就不算出局吧?”中和一条规则说白了就是为了防止玩家抱团借刀杀人,但如果不看卡面的话,凶手当然也有可能会说谎,所以大家也没法确定对方说的是不是真的。
见程月疏点头,她轻咳了一声,悄咪咪的说到:“我就是夜莺啊。”
尚未从短暂的惊愕中回过神来就被头顶一阵一阵的喧哗吵闹声分散了思绪,宋凉刚洗完脸,发丝上还有点湿漉漉的,他极其不耐的摔上房门,巨大的撞击声让吵闹声暂停了几秒,但紧接着又肆无忌惮起来。
宋凉有点烦,这种烦躁的心情追溯起来是在他睁开眼睛没看到人的时候萌生的。那些人也算是运气不佳撞在了枪口上,按照这种事态继续发展的话,他们存活的概率基本为零。
但万事总是有转机的,比如在程月疏问他怎么醒了,是不是出门的时候吵到他了的时候,那种想要杀人的冲动奇迹般的抹消了些。宋凉咬着发绳把头发拢到脑后扎起来,这让他看起来相较于往常那幅病恹恹的样子要精神许多,但还是烦。
“啊——!!”
一声惊恐至极的尖叫穿透玻璃窗,沈岫手中的杯子没拿稳,红茶洒出来一些沾在了衣服上,不过她这会儿也懒得去管,只惊讶的问到:“这,这声音是许颜吧?”
他们三人到屋顶上的时候,徐光已经在那里待了有一会儿了,也不知道他在这看了多久,却也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除了魏凌和周益生以外的所有玩家都聚集在这了,屋顶本就不是能容纳这么多人的地方,这下子顿时显得拥挤起来。
许颜被一个男人按着脖子,她的脸因为窒息而涨的通红满是痛苦的神色。男人穿着裁剪得当的西装,平日里总是一丝不苟的发型被风吹乱了,此刻正一脸怒意的大声叫嚷着什么。
“那个男人叫高洋,昨天‘死’的那个高河应该是他弟弟。”徐光瞥见他们上来,稍微解释了一句,顺带着无视了沈岫那写满了‘你怎么又知道了’的眼神。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引导他们害死阿河!”
许颜被掐着脖子发不出声音,只能无助的摇着头,她眼中的泪水不受控制的往下流,可男人丝毫没有想要放过她的迹象。
程月疏身子动了动,却被身边的人一把拉住了。
宋凉皱着眉道:“你不能过去,那里完全没有护栏,太危险了。”
可下一秒,许颜就被高洋掐着脖子像拎小鸡一样拎了起来。她悬空的身影背着日光,在程月疏眼中突然就跟另一个身影重合了起来。压抑的悲伤和愤怒像一把刺刀扎的他一颗心脏千疮百孔鲜血淋漓,他一把推开挡在身前的人,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一把拉住了即将坠落的许颜的手。
沈岫眼见着宋凉冷着脸走过去,本想劝阻两句,但对方却抬起脚,狠狠地踢向还想着不依不饶上前去的高洋的膝盖。这一下想必是格外狠,饶是高洋这个比他高出一头五大三粗的男人都因为吃痛而跪倒在地。
作者有话要说: 正在对前面部分内容进行不影响剧情的修改!
☆、ACT36。极端厌恶
高洋还想再说些什么,可一对上宋凉那双冷冰冰的眼睛,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这个人,可是敢直接杀人的……他眼角跳了跳,有些仓促的跑开了。一边冷眼旁观了许久的何晏冷哼了一声,直接转身离开。他走之后,郑敛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那两人,随即便跟上了何晏。
见有人离开,余下那些人也默不作声的离开了屋顶。
感觉到下坠的那一刻,许颜闭上了眼睛。可风声也就闪过了一瞬,程月疏抓着她手腕的力气很大,像是要把骨头捏碎了,可就是这样的疼痛,竟然让她觉得比摔个粉身碎骨还要难以忍受。她脖子火辣辣的疼,抽噎声比想说的话还要先一步传出来,眼泪模糊着双眼让她看不清拉住她的人到底是怎么样的一副表情。
她咬了咬牙,近乎哭喊着说:“程哥!是我!我是故意那样说的!人就是我杀死的,你,你松手吧……”为什么要救我呢?
“那我,难道也要杀死你吗?”
你害死她一个还不够吗?为什么要出现在我面前!你怎么不去死啊!你去死,你去死吧!求求你了,你也想害死我吗?!许颜的身影再度跟另一个女人的模样重合在一起,她眼中带着近乎疯狂地恨意,可如果是这样,你又为什么要哭呢?
“不用过去,有人帮他。”徐光道。
沈岫脚步一顿,可是那边的宋凉也不太像要出手帮忙的样子啊。
他们脚下正对着房间的门被人砸开,一阵兵荒马乱之后,落地窗被人拉开,周益生吐掉了嘴里的烟,在下面抱着许颜的小腿把她弄到二层的房间里。
手上的重量卸去的一瞬间,程月疏近乎脱力的跌坐在了地上。他手掌不知道按到了什么东西,刚才一直都没有什么感觉,这会儿放松下来才感觉到钻心彻骨的疼。
“走吧。”徐光揪着沈岫的马尾把她往屋顶下拉。
沈岫喊疼,没办法只能顺着他用力的方向走,“别拽了别拽了!你他X……”
好像是刻意为之,刚才还拥挤的屋顶此时就剩下了他们两个人。宋凉走到他面前蹲下来,程月疏还沉浸在那段莫名的回忆中,感觉到他靠近,想来应该是会挨骂,但出乎意料的是宋凉温度偏低的手并不算温柔的剥出了卡在他掌心的一块玻璃,然后擦了擦上头的污垢和血迹。
程月疏有点迷茫的偏头看了看他,正看到他因为血没有止住而蹙起的眉头,大脑慢了一拍,直到柔软湿热的舌尖舔舐上伤口,脑子里才轰然炸开,手按压着后颈迫使他微仰起头靠近自己,那是一种无意识的,极具侵略性的占有,含吮着他的唇瓣,叩开牙关让他吞咽下自己的气息。
直到宋凉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呜咽,程月疏才像是被人一枪击中头颅,有些狼狈的放开了他。
宋凉有些喘,他眼眶被弄的红红的,好像还有一点湿润。他后颈上白嫩的肌肤因为承受了过分的对待而出现了几道扎眼的红痕。
“对不起,我……”
“啧。”宋凉抹了把唇角,撑着他的肩跨坐在他身上,眼角的泪痣在阳光下收敛了几分凌厉的美感,倒显得温和起来。
“重来。”
说完,他倾身吻下来,动作略显青涩的去碰触对方。可就是这幅摸样,带着万千日光似的,美得让人移不开眼,却又有一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焦躁不安的灵魂蛰伏回深海,程月疏伸手扶着他劲瘦的腰,缓缓加深了这个吻。
唇齿分离的间隙,他听到宋凉贴着他低声说,“明明是,是你先说喜欢我的,为什么要躲着我呢?”程月疏一顿,原来他已经感觉到了……刚想说些什么,对方的唇却又再一次贴了上来,故意不想让他把话说出口似的。
他想说什么?说自己意识到他真正的模样可能并不是对方一直以来看到的那样?怕宋凉发现自己其实并不适合依靠,然后离开他?
宋凉眼神异常清明,他清晰的看到程月疏眼中一闪而过的厌恶,那厌恶不是对他,而是对自己。心道果然如此,他身子有些软,于是就直接趴在人肩窝,在他耳边说:“那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吗?”
“生活在泥潭中的人,骨子里都刻着卑劣冷漠,那你又为什么要说喜欢我呢?”
程月疏手在半空中僵了一瞬,随后搭在他腰上,眼中的阴霾淡去了一些,剩下的那些被他按压回心底,他突然笑了,“不知道,大概是因为看到你,就像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吧。”
“嗯。”宋凉说,“那你要活下来。”
他头还陷在程月疏肩上,背在身后的手却慢慢的往身下摸去,刚探到一半就被人抓住了。程月疏语气有点无奈,“宝贝儿,给我留点面子。”
……
在二层的房间里,周益生盯着那个还微微颤抖着的离开的身影,突然开口叫了一声,“笙笙?”
许颜的步调没有半点变化,似乎是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屋里没有其他人周益生是在跟她说话,她转过身,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一点胆怯和恰到好处的一点疑惑,“周大哥,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周益生沉默的跟她对视了一瞬,许颜一直都很害怕他,所以目光很快就避开了。只是她移开目光之后,还是能清晰的感觉到对方黏连在自己身上那种像是要把人烧穿的视线。半晌,周益生给自己点了一支烟,摆了摆手让她出去了。
伤口愈合的很快,等程月疏捡起那块玻璃的时候他掌心的伤口已经淡成了一条红色的细线。“只有一块吗?”宋凉伸了个懒腰凑过来看。那玻璃也就拇指大小,透明的,要不是程月疏正巧按到了基本上很难被发现。
“只有一块,这片地方干净的连点碎渣都没有。”
程月疏找完一圈,直起腰拍了拍身上沾的土,看到他这副懒洋洋的样子忍不住也打了个呵欠,“我还以为你会生气。”
知道他在说什么,宋凉道:“生气有用吗?”
“……可能也没有。”
“那为什么还要生气。”
程月疏:“也是。”
“这个东西。”宋凉捏在手里看了看,“酒杯……高脚杯碎片吧?”
“乌鸦房间的那一只?”程月疏问。
宋凉也不知道,只说先去拼一下看看。
杯子碎在地上,起初所有人都觉得它是被倒塌的书架压碎的。但好在玩家们能走到今天也不都是全凭运气,碎片被收好了用纸包着放在桌上,因为实在是太过零碎了,无论怎么拼也没法拼凑出完整的模样,不过有个大概也就够了,他们在屋顶捡到的碎片确实属于这一只酒杯。
在乌鸦被杀死的夜里,有什么人跟他在一起。
夜莺的房间已经被沈岫偷偷地打开了,房间里的陈设十分简单,看起来夜莺并不是一个很在意这些东西的女孩儿。但意外的是衣橱里却有很多漂亮的裙子,风格倒是像极了金丝雀。程月疏随手拿起柜子上的一本杂志,封面上的女孩笑容甜美,一晃眼看过去还以为那是金丝雀。
确切的说,那就是他们曾经认为的金丝雀。
女孩子穿着层层叠叠的纱裙,长长的裙摆没入枝叶交错的花圃中,她沉醉在自己美妙的歌声中,月夜的玫瑰园里,她是无比引人瞩目的存在。但在页面的角落里明明白白的写着,她是夜莺。
“乌鸦手机里一直偷拍的人是夜莺?”宋凉手里拿着一只小巧的高跟鞋,鞋底并没有什么灰尘,但却有几道很显眼的划痕,其中一道割破了胶底,留下一条狰狞的痕迹。
“那你说她知道么?”
程月疏翻了翻杂志里面的内容,这是一本时尚杂志,夜莺似乎很受欢迎,其中有很大篇幅都是在写她,“应该是知道的吧,你看这个。”
图片是他们看到过的那一张,只不过这回更加完整,照片上的三个人的样子都被相机忠实的记录了下来,站在中间的是乌鸦,不情不愿被他牵着的少女正是杂志封面上的夜莺。而在乌鸦手机上被截掉了的人则有些眷恋的依偎在他身边,猛地看上去,跟夜莺像是一对双胞胎,可是只要稍微仔细一点去看的话就会发现,其实她们长得也只是略微有些相似罢了。
“是我先入为主的认为照片的主角是金丝雀,现在看来,这个故事比我想的还要复杂一些。”程月疏摊了摊手道。
宋凉看着两个女孩截然不同的神情,问到:“那你还坚持认为杀人的不是金丝雀吗?”
长久以来一直凝望着、渴望着的爱人眼中永远没有自己,他对自己的好只是把自己当做另一个人的替代品,即使是这样,金丝雀还仍然不愿意伤害他吗?即使是这样,也没有像童话中那样,即使失去一切,也渴望找回自我,去寻求自由吗?
“我的观点没有改变。”程月疏道,“即使怨恨,这只被圈养的小鸟也根本做不到杀人。”
“夜莺是被排除的安全角色,鹪鹩已经确认不是凶手。”宋凉没有对他的说法表示出赞同或者反对,“接下来去哪儿?”
他完全把主导权交给了程月疏,对方想了想说:“去雨燕那边看看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周有些事情要忙!从今天开始更新就靠存稿箱啦!提前祝大家假期愉快!
☆、ACT37。迷恋
作为乌鸦的妻子,雨燕的房间却离得非常远,他们之间似乎保持着某种微妙的平衡,平日里互不干扰,冷漠又疏离。而根据书中所描写的雨燕来看她似乎知道些什么,并且对于乌鸦会被杀这件事表现出了超乎他人意料的冷静。简直就像是已经预见到了似的。
有人比他们来得早,雨燕房间的墙纸被人暴力的撕扯下来,露出后面贴满了照片的墙壁。宋凉眨了眨眼,“喔,这可厉害了。”
墙壁被数量巨大的照片铺满,林林总总,都是同一个少女的笑容。只不过这些照片上的少女都看着镜头,对于自己被拍下来这件事显然是知情的,而且乐在其中。
程月疏挠了挠下巴,“这难道就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在他们之前进到这里来的是何晏和郑敛,何晏基本上见了宋凉就变脸,天知道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他身侧的郑敛手中拿着一把□□,也许是为了证明他们并不是killer,郑敛把里头的子弹倒出来给他们看,都是橡木塞。
何晏见状,冷哼了一声。
宋凉问:“你有病?”
何晏:“……”
然后两人像拌嘴的熊孩子一样各自被身边的监护人拉开,何晏看了程月疏一眼,大概是觉得这样的画面有点不可思议,他问到:“程哥,你身边这个人是个杀人犯,你知道吗?”
宋凉抬眼,冷冷的递过去一个眼神,“我没有。”
只是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开口时喉咙发紧,说出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自觉的紧张。“我没有。”他又重复了一遍,不知道是在向谁确认。等他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之后却突然恍惚了一下,不是早就习惯了不去解释,这样的指责他见多了,也曾经解释过很多次,可是没有人信,后来也就不说了。
“好了小晏,少说两句。”郑敛拉了拉他,何晏虽然还不想放过眼前这人,但无奈郑敛一直在旁边劝阻着,他只好暂时收起了满身扎人的戾气,打开了雨燕放在房间里的旅行箱。
“□□是在鱼鹰那里搜出来的,那个人很简单,他就只是个为了雨燕什么都可以做的人,只不过他并不在被邀请人的行列,而是跟着雨燕来的。”郑敛笑笑,开口打破了凝固的空气。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宋凉的手被人握住了,温暖又坚定地,抵得过一千万句‘我相信你’。
程月疏问到:“他事先不知道乌鸦也会来?”
“不知道吧,就连地址也是雨燕临时发信息告诉他的。”郑敛说着,习惯性的摸出烟衔在口中准备点上,一直背对着他们的何晏听到他含含糊糊的声音突然不轻不重的‘啧’了一声,郑敛手一抖,把嘴里含着的烟拿了出来。
……
晚上七点半。不用说好,大家都安静的坐在餐桌前等待纸签出现。因为出了昨天的那件事,在投票房间开启之前整间屋子里安静的落针可闻,众人都低垂着头,只偶尔偷偷的拿余光去瞄其他人是什么样的脸色。
宋凉依旧只吃了半块刮掉了奶油的蛋糕,甜腻的气息充斥在口腔中,总让他忍不住用舌头去舔自己的牙齿。
“没有人想说点什么?被票死的结果你们应该也见到了。”宋凉坐姿并不端正,懒懒散散的歪倒在椅子上,到有种拿了免死金牌之后的有恃无恐,但事实上他右手握拳,此刻正微微颤抖着。
嫌疑最大的仍旧是金丝雀。
“既然这样,那我说说一句吧。”没想到出声的居然是徐光,这么多天相处下来他分明更像一个洞穿一切的看客,像这样提出具有导向性发言的时候很少见。
“是麻雀吧。”徐光道。
提出质疑的也同样是他们身边的人,沈岫问:“理由呢?”
“其他人理由都不充分,而且布置这个机关需要在其他人之前到这里来,柜台后面的登记表上写着,麻雀是第一个入住的,第二位来的画眉跟他相差了整一天。”
“驳回。”沈岫抱着双臂,脸上神色严肃,“如果是画眉在自己房间做的根本不需要。”
何晏也开口道:“书上不是写着不是麻雀做的么?”
徐光叹了口气,“那么下面开始举证。首先‘聒噪的麻雀’不是麻雀,其次,在麻雀的房间里有这间旅馆的产权证明,这间旅馆属于他,让友人邀请其他人过来的也是他。”他说完拿出几张邀请函,分别是从不同人的房间里收集来的,而相同款式的空白邀请函在麻雀的抽屉里还有剩,“最后,麻雀和乌鸦是十多年来的至交好友,他对于乌鸦的了解远超别人的想象。”
沈岫手指敲了敲桌子,“怎么证明?说服我。”
“聒噪的麻雀就是友人,在画眉的手机里有三通打给对方的电话,其中提到了聒噪的麻雀房间号码2239,也就是友人所在房间。”徐光说完把目光抛还给她,看样子是在说还有没有什么别的问题。
沈岫皱了皱眉,“理由不充分,动机呢?这里每个人动机都比他强吧。我今天调查了画眉的房间,他是金丝雀和夜莺的父亲,虽然两个女孩不是同一个母亲生的,但遇到这种事作为父亲杀人的可能性极大。”
“动机,”徐光笑了一下,“说起来还真有点复杂。”
“因为他,爱上了乌鸦吧。”
在场众人都不约而同的被呛了一下,但碍于场面实在过于安静不太方面呛出声来,一个个只好憋红了脸发出断断续续的气音。
沈岫也被从工作状态一秒打回了原型,像看傻X一样的看了他一会儿,半晌才吧唧了一下嘴,问:“这么劲爆吗?”
因为麻雀他……好像是个男的。这倒不是重点,重点是爱就算了,可完全没有想跟对方说吧?就这么一直憋在心底,然后终于变态了吗?
桌上的书本终于有了动静,大片大片的字迹出现在上面,许多地方涂涂改改,最后定格在一本无意中被人翻开的日记本上。
程月疏极快的浏览完,问:“这个日记本你找到了吗?”
徐光点了点头道:“找到了,在乌鸦的书架上。事实上麻雀给过他机会,只要他拿出来的是那本日记,画中的机关立刻就会被销毁,可惜他没有。”
他说完立刻就有人有了动作,周益生快步走上楼去,没费多少力气就找到了他们说的那个本子。其实说是日记本也有点牵强,那上面根本一个字都没有,除却在封面上画着一只麻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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