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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君别乱来-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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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当真不愿娶沃启国公主?”
  “不愿!”
  “她自幼承你救命便发愿要嫁给你,你若不娶她,不是让她孤独终老吗?”
  八太子道:“被本太子救命的何止千万,若个个都娶,那龙宫放得下吗。”
  呵,倒还真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虽然有些大言不惭,不过他说的也对,若只因救命一恩就许下重誓非他不嫁,那还要月老干什么,看上哪个就去发个誓说要嫁给那人不就得了。
  萧羽又道:“为师带你见个人。”
  八太子纳罕:“何人?”
  “你日思夜想之人。”说着已经向外走去,那八太子亦步亦趋的追了上去。
  “师父怎么卖起关子了。”
  司空墨也追了上去:“既然有这等八卦之事,我这太玄派首席剑仙自然要参谋参谋。”
  萧羽回头冲司空墨微微一笑:“灵儿好似在找你啊。”
  “灵儿不是去府库整理水清宫的书籍了吗,什么时候找过我。”
  “本君说他找、你、了!”特别加重了后三字。
  司空墨只觉这师徒二人眼中射来四道厉芒,忙哈哈笑道:“这个,这个,灵儿整理书籍确实辛苦,那,弟子就先去帮灵儿了,你们随意,随意。”
  言罢已经瞬间没了踪影,萧羽无奈苦笑:“若是让外人见了你那没出息的样子难免会给为师丢脸。”
  渊歧奇了:“师父说话怎的越来越高深?什么我日思夜想之人,什么没出息的样子?弟子何曾给师父丢过脸面?”
  “只怕你也忘了,见了就知道了。”
  这水清宫的宫主着实会享受,给自己的寝殿收拾的宽敞豪奢,进的殿中铺金点银清香萦绕。
  拂开那玉做珠帘,只见居中榻上一人闲适洒脱的闭目休憩,而那袅袅青烟竟让那人似乎远在天边。
  八太子瞬间就明白了萧羽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所谓这日夜思念之人。
  当年,初尝情滋味的他得知那人撞不周山而亡确实既悔恨又悲伤,每日里不是哭天抢地就是喝醉了见虾砍虾见蟹剁蟹。
  人人都道深海八太子的新婚妻子泾河公主跑了,所以深海八太子疯了,但只有三哥和父王知道,让他懊悔难受的另有其人。
  那人看他永远是一副清高自傲居高临下的姿态,那人依偎在他怀中却柔如春水暖如泽阳,他还没能向他解释,还没能给他一个名分,他就与他缘尽于此。
  “无邪……”
  他将这两个字在心中揉了百八十遍才吐出口,侧头看了一眼师父高深莫测的表情,他已经可以确定,这人,这人正是无邪,凤无邪!
  “他没死?”
  渊歧顿时不知自己的手该往哪放,嘴该怎么张,也不知自己的眼睛是该落在那裸露在外的香肩上,还是放在他那曲线毕露的纤腰上。
  他慢慢向前走了两步,看着那人修眉之下一双眸子微微阖着,那人的眸光他永生无法忘怀,虽是对他不屑,充满恶意,但直到得知他的死讯,他八太子才觉得,若是能再被那样冷清清的目光望上一眼,也甘之如饴。
  流光浮泽一样的白色衣衫如他整个人一般纤尘不染,那衣袍不堪他肌肤的柔滑竟耷下肩来,露出大片酥肩。
  渊歧心有余悸的回头看了一眼那笑眯眯的师父,轻轻抬手将衣衫拉起遮在他的肩上。
  他渊歧的媳妇,哪能让别人看到不该看的地方,哪怕是师父也不行。
  榻上的人似是察觉到了什么,红唇微张,轻咳了一声,睫毛抖着,眼见就要睁开。
  渊歧顿时不知所措,若是让他看到自己想起五百年前的羞辱,保不齐这位高傲的凤君再来一次怒撞不周山,使不得,万万使不得!
  他干脆在他还没醒来之前就飞快出手,一把将榻上之人紧紧按住,此生再也不能让他消失一次!
  “无邪!你听我解释!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求你不要做傻事!”
  凤无邪这一觉睡的很不安稳,竟突然觉得身体被人抓住,抬脚猛然一踹使了三成力道,那抱着他的人竟还丝毫不松手,睁开眸子竟对上一张俊逸非凡但泫然欲泣的脸。
  凤无邪纳闷了,他看着他,他看着他,萧羽重重咳了两声。
  他眸中才睡醒的雾气顿时散去,一片清明,利眸望去,清泠泠道:“放手!”
  这两个字恍如千年寒冰,那不屑的清高让渊歧欣喜若狂:“无邪,是无邪!真的是无邪!”
  凤无邪用力一推,这下终于得以解脱,振衣裹上香肩,系好衣带,冲萧羽挑眉道:“你倒什么人都往这里招。”
  萧羽笑的高深莫测:“为师是在做一桩功德。”
  凤无邪懒的理他自不必说,穿了衣服直接忽视床边的英伟男子向外走去。
  他这一动作,渊歧慌了,连忙追过去自背后拉了他道:“无邪,不要走。”
  凤无邪震开他的钳制,冷眸如霜:“放肆。”
  他堂堂深海八太子在此人眼中好似还不如一只虫子,但饶是如此,这只有凤无邪才有的表情让他更加确定了心中的喜悦。
  “太好了,你没死,你居然没死!”
  萧羽觉得自己应该适时帮徒儿一把,便笑眯眯道:“无邪,此乃深海龙王八太子渊歧,亦是你的旧友。”
  凤无邪这才将目光重新定向这人,冷然哼了一声:“本君怎会和海里的一条虫是旧友。”
  “不是旧友,不是旧友!”眼见美人变色,深海的‘虫’立即改口:“师父他老人年纪大了,难免说话没个数,你是本太子的侧妃,怎会是旧友,本太子一定会给你一个名分!你别急着生气!”
  “你!”
  不说还好,说了之后凤无邪恨恨甩了衣袖就没了踪影,临了还对萧羽一顿咬牙切齿。
  萧羽兀自嗟叹,这个傻徒儿……
  “无邪?无邪哪去了?”
  萧羽冲徒儿招招手,看他一脸茫然的走了过来,无限宠溺的抬手想要摸摸他的脑袋,奈何这个徒弟也不知是吃什么长大的,怎的就比自己高出这么多,只得作罢。
  “无邪醒来之后就已经忘记五百年前发生的事情了,你如此冒冒失失的认了妃,以他凤君的性子怎能依了你。”
  渊歧大骇:“他怎么会把过去的事情忘记了?”
  萧羽卖起了关子:“因果而已,佛曰不可说,你以后就明白了,这是为了他好,你也不必担心,为师已经将他的身体调理的差不多了,只要……”
  “可恶!”这八太子哪还听得进师父的唠叨:“他凤无邪居然敢把本太子也忘了,我还当他生我的气,原来皆是我自作多情!”
  那唠叨的师父讪讪闭口,怎么说呢,年轻人的事情,他是不是管的有点多了?
  呵呵,因缘际会,业果报应,真是不爽啊。
  本来司空墨还在奇怪,这十句话八句要走的八太子怎么就在水清宫住了下来,但看到八太子看着凤无邪色迷迷的表情后顿时也了然于胸,感情这东海的龙也是个断袖的,不行,他得把宝贝灵儿看好,别被这只看上去比他帅那么一点的龙勾搭过去。
  事实证明司空墨的担心是多余的,此时渊歧眼中除了凤无邪就是凤无邪。
  凤无邪往水池边一坐,总有一个自恃风流的骚人墨客吟诗而过。
  凤无邪往榻上一躺,总有一个肌理健硕的男子欲要解衣脱裤给他暖床。
  凤无邪喝的茶盏刚放下,那人便抢了杯子将剩下的水一饮而尽,美名其曰,就是无邪的洗脚水他也甘之如饴。
  “那你便喝本君的洗脚水吧。”
  此时凤无邪将一双白嫩玉足从水盆中拿了出来,湿漉漉的往龙王八太子的肩上一搭,倚靠在软榻上,眉眼如丝般的看着他:“让本君看看你甘之如饴的表情是怎样的。”
  八太子此时正蹲在他的榻前,面对着一盆洗脚水咕嘟咽了口唾沫,饶是他出生深海,但也是一只正常的龙,总不会有夸父一般的肚量。
  “怎的?八太子是不是谎话说多了,连自己也不信了?”榻上之人凤目一眯,带着几分嘲讽的味道。
  渊歧急忙摆手:“怎会,这普通一盆水沾了无邪的脚亦是这水的幸事,本太子如何舍得喝。”
  凤无邪冷然挑眉:“不舍得?那就拿到你深海里供起来吧。”
  “这个主意好!”八太子话音一落便收了那水,凤无邪看到空空如也的盆一脸的黑线,他不会真的拿到深海供起来了吧,那可能要气死老龙王了。
  觉得无趣,玉足轻点欲要将这自以为是的八太子踢开,却不想被他攥了个结实,凤无邪大囧,看他陶醉般握了自己的脚还贴近脸侧微微一嗅,他高挺的鼻尖划过自己脚心竟痒的他忍不住蜷起脚趾,刚要挣扎,一个温热的吻便落在他的脚上。

  ☆、吃豆腐

  轰的一声,凤无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那温热沿着脚心一路向上蔓延,愈来愈热,他的五脏六腑每根骨头,每根翎羽都似着火一般。
  他觉得自己快要化成一捧灰了,那感觉,死一千次也说不清道不明,身体更是不由自主的僵硬无法动弹。
  “无邪……”男人低沉的嗓音响起,随之而来的是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他的脚踝上,小腿上,撩了他的轻袍竟一路向上,起身,压下,将这个日夜思念的人禁锢在自己怀中。
  “无邪……”男人漆黑的眸子恍若一片涩洋,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怀中失神的白凤凰顿时觉得五百年的等待太过漫长,他们之间失去的何止是五百年,白驹过隙,他恨不得时光倒流,回到那个大婚的日子,他可以毫无顾忌的将他拥在怀里,亦可以堂堂正正的拦住他,告诉他,他愿意给他一个解释,可不可以不要死……
  “无邪,我会对你负责的。”
  负责?
  凤无邪此时脑中好似灌满了浆糊,直到这两天一直反复响在耳边的两个字再次被念了出来,他突然清醒很多,如何还能忍受自己被一只虫子压在身下,一个使力,将人狠狠踹开“滚!”
  八太子侧身算是躲过一踹,眸中亦是一片晦暗,但此时他的心里亦是愉快的,从第一天起无邪不肯看他一眼,到第二天无邪终于肯听他说话了,到第三天无邪也终于肯回他一两句话,到现在无邪还愿意被他抱在怀中,自己方才貌似还吃了无邪的豆腐。
  这每天的感情都是日行千里的突飞猛进啊!
  值得嘉奖,再接再厉!
  如是想着,他乐呵呵道:“无邪你想不想吃什么,我这就去给你找来。”
  “本君想吃你的肉!”恶狠狠的吐出几个字,凤无邪懊恼的将脚藏在衣袍下面。
  谁想那八太子倒真的毫不客气,刷拉敞开衣襟露出胸膛,嘴角噙着一抹属于纨绔子弟才有的轻笑“如何,本太子身上的肉,凤君看上了哪一块?”
  “你!”床榻上那人的凤眸好似冰刃,“给本君滚出去!”
  那八太子倒也不恼,闲步上前斟了一杯茶捧到美人面前赔罪道:“无邪,你纵是忘记本太子也没关系,纵是不记得我们在一起缠绵的日日夜夜也没关系,本太子怎么着也会帮你想起来。”
  凤无邪峨眉一挑:“本君就算永远也想不起来过去的事情,也不会相信你所说之话。”
  他当然不会相信,想他九天白凤非梧桐不栖,就是眼瞎也不会看上一只虫形动物,背地里喜欢他的太玄女弟子何止千万,这种雄性动物怎么会入的了他的凤目?
  八太子见他表情冷漠背转了身躺在榻上不再理自己有些自讨没趣,摸摸鼻尖,又轻声道:“那日我还没来得及解释你便走了,其实,我想了一下,纵然你是公的,我渊歧也会对你负责到底……”
  ‘咚’的一声,软榻上扔出一个枕头打在八太子的脑门上,他捡起枕头又放在他的手边。
  “无邪,也许我以前是不对,还伤过你,但是我以九天八荒的名义起誓,我渊歧今生今世绝不负你,我要娶你!我要娶你做我的侧妃!”
  ‘咚’那只枕头又栽了过来,八太子心有余悸的将枕头放在一旁的桌上,讪讪一笑:“无邪……”
  “拿来!”清泠泠的两个字,带着丝丝压抑的怒火。
  可怜八太子只能将那枕头又放到他手边,随即,这只枕头又光荣的打在了八太子的头上。
  于是,整个下午就在扔枕头的游戏中愉快的度过了,二人表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闺房趣事,自然没人管的着。
  水清宫的事已经告一段落,在这一段时间里总有不少仙友远道而来悼念惨遭不幸的宫中众人,而如今人间修仙大宗,各个皆胆战心惊,生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家,还有胆小的修仙门派私下里拉了问司空墨能不能不再看守邢天锁的。
  司空墨八面玲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用不了多少口舌就将众人说服,说服不算,还让那打退堂鼓的人惭愧无比,誓要与邢天锁共存亡。
  萧羽躲在屏风后面看着司空墨处理杂事,端着一盏茶水笑的心满意足。
  和他相比,他的好徒弟则是一脸惨淡,愁云密布。
  萧羽高深莫测的摇摇头,感情自己的徒弟还真是没长多少心眼,都这么长的时间了,一点进展都没有,他可还等着抱孙子呢,额,好像抱不了孙子,又忍不住自嘲道:“为师也只能看着,真正能帮你的只有你自己。”
  渊歧还是心事重重,随口应了一声,眉心蹙成一个川字,他本英俊儿郎,如今这个表情若被那些雌性动物看了保不齐又要浮想联翩一阵子,敢爱敢恨的早扑上去占有这天之骄子了。
  “看来你不该长大,一长大就不知道怎么去争取自己想要的了,你当初愿为了为师去大闹天宫,怎么今日反倒愁眉苦脸?”
  搓了一把脸,八太子想让自己看起来精神点,“若只是大闹天宫这么简单,再闹一次又何妨。”
  简单?
  萧羽挑眉,嘴角仍是含笑道:“为师只是觉得你当初的性子虽然冲动易怒,做事不考虑后果,但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渊歧眼睛一亮,薄唇翘起,看着萧羽道:“师父的提醒帮了徒儿一个大忙!”
  言罢匆匆起身,砰的一声与进门的太玄弟子撞了个满怀,抬头看去,竟是一位漂亮的道姑。
  那女子娇啼一声险些跌倒,多亏了渊歧猿臂一展将她揽在怀中“小心!”
  女子怯怯抬眸看他,满脸惊慌之色,手上的茶盏也被这一撞尽数打翻,深色的茶渍在八太子今日穿的白袍上留下一片暗哑。
  “弟子该死。”女子忙弓腰行礼,掏出巾帕就去擦拭他身上的茶水。
  八太子看着她那诚惶诚恐的样子倒也温言道:“不妨事,可有烫着你?”
  女子脸颊微红,在他腰间轻轻擦拭:“弟子没事,本想给掌门人和八太子奉茶的,如今粗手粗脚打翻了茶……”
  “哼。”冷冷一声轻哼,白衣如华的美人儿缓步进来,眉若远山,轻轻一挑,看着这跪在地上给渊歧擦衣服的女子道:“再去斟来就是!”
  “可这……”看着八太子身上的茶渍这女子似不舍得放下手上的帕子。
  凤无邪手指一扫,那湿了的衣袍顿时恢复如初:“下去!”
  女弟子脸颊一红,端着托盘匆匆走了下去,而此时这狭小的房内虽只有三人,但各怀心事,当中最高兴的当然属八太子渊歧,见到美人出房已是难得,如今竟然还用术法给他干了袍子更是奇迹,他的一双眼睛从他进门的时候就胶在上面挪也挪不开。
  而凤无邪冷冷坐着,不知为何,看到这八太子理所当然的被人伺候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到底是养尊处优,一只虫也值得别人当成大爷?
  看来这世道要变啊。
  萧羽看着去而复返的的姑娘,伸手接了茶眉眼含笑,吹了吹茶上的浮叶轻饮一口。
  八太子难得抓到一个献殷勤的机会,接过茶,讨好的送到凤无邪的手上,还补了一句:“小心烫。”
  凤无邪抬眼看他,连那茶接都不接,懒懒靠在椅背上,“本君可不想也被泼一身茶水。”
  渊歧便道:“那可想吃点什么?”
  凤无邪这次连眉梢都没抬一下,八太子却是满心欢喜,这不说话的时候往往是他凤无邪默认的时候,正要命人拿碟糕点过来,却不想那司空墨带着灵儿也来凑个热闹。
  二人向萧羽见礼,叶灵看到凤无邪也在不禁有些拘束:“弟子整理水清宫文献的时候找到了这个,师父说是一本很厉害的书……”
  言罢将手上一本红封旧书献了上去,萧羽接过那书看了看,眉梢一挑:“好书是好书,只是上面的仙法不适合你们修炼。”
  言罢还轻飘飘的看了司空墨一样,后者似乎早已预料到萧羽会如此说,摇着扇子笑的高深莫测:“正因为弟子不能练,所以才想孝敬给师父您,如今水清宫亦已覆灭,这等秘籍怎能埋没。”
  萧羽将书往桌上一放,平淡无奇的喝了口茶:“为师也不能练。”
  叶灵奇怪道:“师父说我们功力浅薄不能练,怎么掌门也不能练?”
  八太子一把拿了那书道:“还没有本太子不能练的秘笈呢。”
  萧羽下一句话却让渊歧一口水喷了出来,萧羽说:“因为为师不是童子之身。”
  房内一片静谧,众人表情怪异。
  尤其是叶灵,看看司空墨,又看看萧羽,想到自己被师父骗了,一时间满脸通红分外窘迫,索性赶紧遁逃。
  司空墨忙不迭的去追自家宝贝,只能放弃这个等看萧羽笑话的好机会。
  屋内气氛安静的有点尴尬,只余萧羽轻轻喝茶的声音,八太子咳了半天终于疏通了嗓子,这才揶揄道:“师父,师父是什么时候开始……我怎么不知道?师娘又是谁?”
  萧羽看他一眼笑着摇头,那样子摆明了要吊他胃口。
  见他不肯说,兴趣缺缺的将书往桌上一扔:“罢了,罢了,谁人没有风流往事!师父自然有自己不想说的秘密。”
  萧羽还是笑的云淡风轻,不为他的激将法所动,凤无邪眉眼微抬,拿了那本书道:“本君倒要看看这水清宫的术法怎么一个厉害。”
  渊歧再次将水喷了出来,大惊失色道:“不行!你练了会有危险!”

  ☆、神助攻

  那人白衣如华继而挑眉:“怎的,八太子莫不是又要说那糊涂话,本君怎会与你有肌肤之亲!”
  “你怎么就不信呢,本太子说的句句属实!”
  “不信!”言罢拿了那书大步离开。
  以为他凤无邪是这么好骗的?
  虽然不记得过去的事了,但自己再怎么如何也不可能和这只深海的虫子亲热,如今他偏要证明,不为赌气,只为为自己明辨清白,虽说……这清白一事他还真懒的证明,但能让这虫子死心还是很有必要的。
  凤无邪自夺了那水清秘籍更加闭门不出,就是出门走走,碰到了八太子渊歧也是掉头就走,害的渊歧想要尽快抱得爱妃回龙宫的计划只能泡汤。
  太玄派的弟子除了留下几个人驻守之外皆已尽数回去,唯有那萧羽作为史上最不管事的掌门人到了一个地方就懒得再挪窝,索性就在这水清宫长住下来。
  身边有个堂堂深海八太子逗弄为乐,自是享受,这一会又派了弟子来传话,说他在后山竹林后头练功,让八太子过去走一趟,美名其曰检验功课。
  八太子彼时正眼巴巴的看着凤无邪的居所,望穿秋水也不过如此,只是那大门紧闭,他闯不得也喊不得,看传话的女弟子一副羞答答的样子,见他不肯去竹林还就蹲在那和他攀谈起来,问东问西,年龄生肖,家有几口,可有婚配。
  渊歧抬眼看了看她,感情这就是师父的手段啊,若是再不去的话自己身上有几根汗毛恐怕都要被她给问清楚了。
  这水清宫后山的竹林端的是秀丽如画,看来一直有人打理,风过竹林,落叶簌簌而下,几片青叶甚至还贪恋这人间难得一见的峻拔,落在渊歧的发上,肩上,他却权当无视,大步向那竹林深处走去,他倒是想问问师父,若非童子之身的男子修炼了那水清秘籍会如何。
  前方分花拂叶,眼前豁然开朗,一丛竹篱圈着一片密密麻麻的细竹。
  八太子奇怪,抬脚越过那竹篱竟听到了汩汩泉声,好奇心驱使他分开了细竹欲要去看水声来自何处,可当他看到细竹之后的景色,一只脚顿时僵在了半空。
  彼时萧羽正坐在水清宫的花园里,慵懒而又雅致的品着水清宫上好的清茶,如果他算的没错,时间应该刚刚好。
  时间确实刚刚好,不早不晚,就在凤无邪宽衣解带坐在温泉中的时候,八太子渊歧就这么看到了这香艳的一幕。
  暗地里再次感慨:师父待徒儿真是不薄!
  温泉之中水汽氤氲雾气袅袅,那如冰似玉的身躯被温热的泉水包围,隐现一抹绯色,端的是有些诱人,这样的时刻,八太子觉得自己应该像个君子一样非礼勿视。
  可那双眼睛看来不想让他做君子,赤|裸裸的将目光投向那人漆黑的长发,颀长白皙的脖颈蜿蜒而下,那一片光裸洁白的后背与黑发呈现出一种极致的对比。
  似是察觉到了什么,温泉中的人冷冷向后望去,细眉凤目,红唇含露,在那精致的锁骨之下……是……
  渊歧咕嘟咽了口唾沫迅速隐了自己的身形,无邪那么讨厌自己,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在偷看他洗澡,不是得要了他的命。
  如是想着又忍不住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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