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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神棍夫夫-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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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小命不是爹妈生的,而是大水冲来的一样不值钱,丢了一条还能再捡一条似的。
“小子,你这么会找死,告诉过你妈吗?”余丛一痞子般地斜着嘴角,直想把毛巾再给这不怕死的小子塞回嘴里。洪煦这样子让他不自觉想起很久以前也有这么个总觉得自己有十条命的小子,比洪煦还要小好几岁,可比洪煦还要会拼命,像是深怕挥霍不完那条这世界都容不下的小命一样。那小子恐怕现在都不知道为了防止他趁他不注意又去作死,他在那小子的房门口睡了好几个月。他想起来十分不爽地朝那小子看过去,郑半仙正蹙着眉头一寸一寸地研究这妖怪洞,像他能看出花来似的。
突然,静谧无声地下室里响起一声不轻不重的脚步声,提起了里面所有人的心脏,同时朝着声音来源处看去。
地下室唯一的出口像根直通地狱的喉管,黑漆漆的看完看不到里面有什么,李学璋从漆黑里走出来,不慌不忙地像是早等着出场。
郑峪翔注意到李学璋鞋很干净,不像他们都踩了一鞋底的泥,最重要的是顶上的仓库现在恐怕已经是个名符其实的鬼屋,李学璋若是从外面来不可能这么平静,也就是说李学璋一直都躲在两头不过两三米的通道里。
他不由地沉下双眉,通道不过一米余宽,他们从里面经过即使看不见也不该忽略了一个活人的气息,即使他察觉不到,余丛一的狗鼻子也该能嗅到。或者是他对食人鬼还是了解得太少,想到食人鬼的能力他不自觉一阵战栗。
“李教授,我还以为你怕了,不敢来了!”余丛一完全地变回了征哥的流氓样,一脚着旁边的棺材沿支起他的长腿,一手熟练地玩着手里的匕首,咧开的嘴要是换成一排锯齿牙就是活脱脱的恶魔样,连装都不用画。
“小子,是我以为你们不敢来了,正好都到齐了。”
余丛一注意到李学璋手臂上绑着绷带,显然是被贺江刺伤的地方还没好,心想食人鬼也不是无敌的,于是唇角上扬,眉角却往下沉地勾了一个‘老子会怕你’的反问表情,然后说:“贺江在哪儿?”
“死了。”
李学璋淡漠的两个字落地,余丛一已经拧起手里的匕首朝他冲过去。
“小余,等等!”郑峪翔当即拉住了余丛一,“他骗你的。”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看到贺江了。”
郑峪翔的话刚说完,通道转角的柜子突然柜门爆开,一个人影闪出来以迅雷之速朝李学璋扑去,动作快得几乎可以赶上李学璋。最后李学璋避开,那人影停下来余丛一才看清,果然是贺江。
“翔子!”
余丛一背着郑峪翔嚎了一嗓子,人已经冲上去与贺江会师,合力朝李学璋攻击。而郑峪翔转身拿枪对准他们进来的通道某处开了一枪,通道里应声窜起几星火光,接着一张符纸燃起来。
不等符纸燃尽,一股浓浓的黑气就争先恐后地涌进来,顿时在诡异的地下室里四处乱蹿,蹿出百鬼同哭般的凄厉。
郑峪翔嘱咐黄小仙,“别把那袋黄豆弄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只是修了下用词~
第42章 食人鬼
地下室里眨眼间就被无穷无尽般的黑气袭卷; 阴气怨气鬼气,或许还有郑峪翔没察觉到的气交织在一起,活生生地让他见识了一下什么叫如坠地狱。这程度已经远远地超过了利用的级别; 至少是远远超过了他的级别,以他目前还称不上娴熟的业务能力来说看不出问题在哪里。
可能是本来这里就地处极阴之地?或者有什么别的玄机他没有察觉?也许是李学璋藏了这一屋子本来就积阴滞阳的明器如红灯区的站街女勾引着外来的阴气; 再两厢反应将之聚集到一起,瞬间阴盛阳衰到了极致。苦了他这种招阴的体质提前享受了一回当鬼的感受; 倒在地上就差噎了最后一口生气。
当然不只是郑峪翔; 顷刻之间几乎刚刚还直立的活物都各有姿势地倒在地上,全身缠着黑气无孔不入地往身体里扎。而余丛一就是其中的异类,他毫不受影响地走在堪比黄泉的地下室里,黑气自觉在他身周一尺之外不再靠近,拽得他仿佛瞬间长高了两米,不得不俯视众生。
李学璋果然如郑峪翔所说被黑色缠身倒下去; 动作迟缓得像16倍慢放; 最终完全地停滞下来。余丛一的脚步停在他身上; 随手地抛着手里的匕首,眼见着刀刃飞起差点要落下时又被接住。
“李教授; 你有再强的自愈能力; 我刀不拔|出来血也止不住吧?”余丛一手里的匕首和声音同时落下; 匕首直直地插|进了李学璋搭在地上的手掌,李学璋吃痛得抽了下嘴角,但这个动作都被放慢了两拍。
他慢条斯理地绕到李学璋的另一只手边,用鞋底替他摆出一个耶稣受审的姿势; 又抽出一把匕首钉住他的另一只手,然后问:“你会失血而亡吗?”
李学璋紧闭着唇不开口,像是连说话都办不到般,着实地满足余丛一报上回惨败之仇的心情,立即回头要向功臣报喜,“翔子!”
郑峪翔出的高招他本以为那人一定考虑到了怎么保护自己,结果这会儿看去神气活现的郑半仙居然是最惨的一个,他几乎已经看不到他家郑半仙了,只有个隐约还能看出人形的黑漆漆一团,他不禁地骂了一声,“操!你本事啊你!”
郑峪翔感觉自己像是跌进了地狱,所有感官都只剩下又黑又冷这一个感受,压得他不住地沉溺,连呼吸的气都从空气变成了阴气,好像下一刻他就要断绝与阳世最后的一丝联系。突然,有一团火冷不防地烧到他身上,他不觉得烫,倒是暖得刚刚好,下意识地就朝着那团火抱上去,嘴里喃喃地说:“小余,接吻会吗?”
余丛一直接用行动回到了郑峪翔的问题,虽然这个环境实在不合适做这么旖旎的事,但他对自己‘驱鬼道具’的身份还是很有自觉。看着终于从黑气中扒出脸来的郑峪翔,他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指腹抹过那惹人的嘴唇,闭着眼不由分说地亲上去。
十几年前王征的初吻也没有这么小心翼翼,他也不知自己在心里划了条什么界限,总觉得这一吻下去有那么点意义非凡。紧贴着冰凉的嘴唇他浅尝辄止地舔了舔,对方却突然反客为主地张嘴诱惑着他的唇舌。他心里不服地骂‘老子还怕你不成’地大方送上自己的舌头。
郑峪翔感受到对方的热情更加热情地回应过去,然后逮到湿热舌头当机立断地咬了一口,立即尝到一股腥味,他还不够地吸了两下,再舔了舔。
余丛一完全没想原来他真的只是充当‘驱鬼道具’,舌头被咬出血勾引他的人就把他推开了,他舔着舌头骂,“你吸血鬼变的,是不是!”
郑峪翔此时褪了一身的黑气,要笑不笑地望着余丛一说:“小余,你可真是神兽,不过可不许这么把血喂给其他人,我专属的。”
舌头是个神经敏感的部位,被咬出血真不是一般的痛,余丛一大着舌头骂:“操!老子被你咬了还骂我!老子谁也不给,下回再咬我舌头试试!”
“舌尖血阳气最重,大不了我让你咬回来?”郑峪翔大方地把嘴凑过去。
若是换个地方余丛一真要咬回去让那小子知道一腔柔情被泼回来是什么感受,不过现在实在没这个空闲,于是他决定留到秋后一起结。握着郑峪翔的手小心地把人拉起来,余怨不平地嚷了一句,“给你余哥我等着!”
放完厥词的余老爷仍抓着郑峪翔的手,不确定是不是会像上回他松了手那些黑气又会缠回去。郑峪翔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手背说:“没事,有你的神血能扛一阵,去看看贺江和洪煦有没有英年早逝。”
余丛一确定他松了郑峪翔是真的没事,才转开又被郑峪翔兀地拉住叮嘱道:“不许用亲的。”
“废话!老子好歹直过!”会随便是个男人就亲得下口?余丛一觉得他家翔子对他的信任有待提高,对方却笑着塞给了他两张符。
地下室里本来就只差伸手不见五指的光线现在更是聊等于无,唯一能透出点光的是洪煦拿过的蜡烛火把,摔在地上烧得舍无畏无私。郑峪翔踩着这点微弱的火光走到李学璋面前蹲下,李学璋再狼狈也比刚才他刚才要好,至少李学璋还留着几分神智,能用审度的眼神盯着他。
“你以为我要杀你?”郑峪翔平淡得如聊天天气的语气。
李学璋的眼角微微一沉,并不出声。
“李教授,你真是下了好大一盘棋!你费尽心思把洪珂琛逼到想杀了你,目的不就是想一死了之吗?好让你‘干干净净’地摆脱李学璋,然后自己给自己当‘儿子’吗?”
李学璋一声嗤笑,“年轻人,你很聪明,但是聪明过头了!”
“哪里不对吗?还请指教了。”
“我有什么必要告诉你?”
郑峪翔忽地一笑,“那我告诉你,从一开始你告诉洪珂琛你要借洪煦的‘尸’就是为了逼洪珂琛对你动杀机,不得己找人来杀人,另一方面你故意泄露这些年你杀人的线索让警方查到你,最后结局就是李学璋以死伏法,谁提起来也不会想到李学璋还活着,对吗?你故意把洪珂琛的魂留在你家里不就是为了让他引我们来吗?至于洪煦他能找到这里,难道不也是你故意引他来的吗?”
“对,本来我还认为珂琛找错了人,不过将错就错也不算错,我从来不计较过程。”
郑峪翔嚼着李学璋的话,没嚼出是什么意思,于是继续问他,“其实我不是不能帮你,拿阴阳规换,如何?”
“你不是问我魏宁风吗?我不认识他,可是我见过他。”
郑峪翔没想李学璋会突然把话题转到魏宁风,上次李学璋的回答他已经放弃了从李学璋这里打听魏宁风,此刻这句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你在哪儿见过他?”
“你确定你杀得了我?”
“你确定你的脑袋离开脖子还能活吗?”
“好,我们做个交易吧。”
“你这种连自己儿子都能下手的人我凭什么相信你?”
“阴阳规在珂琛手里,足够吗?”
“魏宁风呢?”
李学璋反笑起来,“现在归我说了,我凭什么相信你?”
“确实,你不该相信我,连这辈子我最疼的那个人我都骗过他豆腐可以壮阳。”郑峪翔憋着笑想王征那段时间顿顿吃豆腐,最后发现真相戒了所有豆制品。
“你——”李学璋被浪费感情的怒火被豆腐可以壮阳噎得悄然无语,瞪着直勾勾要吃人的眼神,突然被一阵乒乒乓乓的倒塌声打断。
“小余。”郑峪翔隔空喊了一声,立即传来回应,“我找到洪珂琛了,不过好像有点不妙。”
不等余丛一说如何不妙,密闭的空间里突然卷起一个巨大的旋涡,归处在棺材阵中最中间的红棺材里,不过瞬间四下的阴气都被吸了大半,接着洪珂琛从棺材里直挺挺地跳出来。
确切的说那是被洪珂琛的魂附身的洪珂琛的尸体,洪珂琛的死亡时间应该在他们到这里的那天凌晨,尸体早已经僵硬了,却被强行地折断关节,像木偶一样的姿势生硬又迅速地向李学璋走过去。
“小余,不能让他杀李学璋!”
余丛一没问为什么,当即就去拦洪珂琛。按理说洪珂琛是鬼,对他来说比李学璋好对付多了,可刚‘吃饱喝足’的洪珂琛和晚上只有一碗牛肉面的余老爷相比力气要足一点,加上还有一个找爹的少年突然见了他爹就脑袋发热,根本分不清状况,见余丛一要对洪珂琛动手,二话不说就扑上去。
“操!早知道刚刚老子就该让你僵着!”余丛一骂脏话也压不住他的脾气,要不是怕被说以大欺小他早对这小子下重手了,可偏巧这还是个不要命的,抱住他的腰就不松手,他要拿刀捅也没松半分。
“你爸他已经死了,你看活人能把胳膊扭成那样吗?”余丛一大骂,而就在他说话间,洪珂琛已经挪着魔鬼的步伐到了李学璋面前。
郑峪翔连尸带魂地踹过去,但无论尸还是魂都不怕他,他不过趁着洪珂琛跌出去找能对付的符,可偏就这个时间一直蛰伏的贺江突然蹿出来,举着他的刀站在李学璋的面前,大有要与鬼相谋的意思。
“贺江,不要!”
贺江扫了眼郑峪翔,满怀的仇恨眼中已经盛不下,他怒吼:“为什么不能杀?杀一个吃人的怪物有什么不对!”
“没什么不对,可是杀人的罪孽不该由你来背,即使他该死,你的一生也会因为他再也无法挺起胸膛。”郑峪翔真视着贺江的眼睛,他曾经安抚牺牲的兄弟的遗孤,也威胁过敌人的寡母,两者看他的眼神没有区别。正是因为他看过的太多,所以才明白一条命的重量,不是对死者,是对活着的人,对自己。
“我已经做好准备承担了。”
那一刹之间贺江仿佛丢掉了他这个年龄该有的所有东西,带着如同看过百年沧桑的怆然,高高地举起他的刀刺向李学璋的胸口。
不过最终刀还是被弹开了,李学璋突然连着插在手上的匕首一起挥向贺江,紧接缠在他身上的黑气像被吸风机吸进了身体里,在他身上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抽搐了两下拔出掌上的匕首站起来。
余丛一想,这他妈绝对是被友军拖累的!
李学璋如果之前只是‘人类无敌’,现在已经真正无敌了,他裹着一身怨气,心里的恶念恐怕已经被放大到最大。他一脚踢飞了贺江,再拧着洪珂琛的尸体甩开,径直地走向洪煦。
余丛一忙把刚被他甩出去的少年又捞回来,李学璋不由分说地去抢。余丛一带着一人战斗力瞬间降了一半,郑峪翔举枪对准李学璋的脖子开枪,只不过他的子弹并不是铁砂子,而是混着狗血的香灰,果然李学璋的动作被打得一顿。
“贺江!”余丛一喊了一声,倒在一旁的贺江会意地爬起来把刀朝他扔过来。
然而少年肯定不打篮球,传得没有半点准头,最后刀落在一时谁也捡不到的位置。余丛一连骂人的心都没有了,而李学璋的行动又恢复过来,身上浓厚的怨气散了一点,仅仅一点,但是他非常不爽地返身向郑峪翔而去。
余丛一忙不迭放弃了防守去帮郑峪翔,结果李学璋却杀了个回马枪,直取被他松开的洪煦,他站定之时洪煦已经落在了李学璋怀里。
少年有些头脑不清地靠着抱住他的人,低低地叫了一声,“爸爸!”
李学璋前一刻还想吃光所有人的眼神突兀地柔和下来,一点也不像是抱着养来换魂的替身,倒真像个父亲一般回了一声,“小煦。”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这个故事应该就结束了~ 我好像越来越晚了~
第43章 食人鬼
地下室里过沁人心骨的阴寒仿佛都在李学璋春风化雨的那一声低语中回暖了; 余丛一觉得这世上真没有什么不懂感情的人,即使是让人想想就寒毛直立的食人鬼心底也有柔软的地方,他莫名地从心底窜起一股无法说清的悲凉; 大约和羚羊看到狮子的舐犊情深产生的它们其实也一样的错觉差不多。
不过换到洪珂琛的角度,叫了自己十几年爸爸的儿子实际是认识多年的‘好兄弟’亲生的; 余丛一恐怕连想都不会想,因为他不会; 他的兄弟也不会。
洪珂琛仿佛被洪煦的那声‘爸爸’叫走了仅存的理智; 但他仅存的这点理智看来也没剩多少,不然不会分不出洪煦那一声叫的也不是李学璋。他望着被李学璋抱着的儿子像是有着千古奇怨一样张着枯木般的嘴嚎了一声,完全不是在人类世界能听到的声音,也听不出他喊的是什么。只见他嚎完就像一个阴气集合体一样机械地朝李学璋冲过去,隔着两米都能感觉到刺骨的恶寒。
余丛一转眼与郑峪翔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然后两人朝两个方向分开。他趁着洪珂琛缠上李学璋渔翁得利地抓住了洪煦; 可是李学璋就像护着到嘴的肉死不松手; 他硬是没把人从李学璋的臂弯里拽出来。结果是他‘偷桃’不成功; 反倒李学璋朝他冷眼一对,放弃了扮演黑色八爪鱼的洪珂琛; 对准他的胸口就来了一招猛虎掏心。
李学璋修长的五指伸到余丛一胸前; 瞬间就像是什么有机关的武器指尖倏地伸出又长又尖的指甲; 眼看着要勾到他的胸口。
余丛一暗叫不好,他几乎要忘了李学璋还有这一招,一时避无可避,若是李学璋的指甲足够锋利; 他的胸口可能就要英勇地留下一个被掏了心的洞,死相不免难看。
“小余!”
郑峪翔破口叫出了他的惊慌,余光却扫到那个在利爪下的白痴朝他笑了一下,他无奈又气急地吐了口闷气,若不是他动作赶在声音前面,这会儿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有心思报仇了。
他手里的枪早换成了荷枪实弹,枪口瞄准的方向从李学璋转向了洪煦,在李学璋伸手的刹那他已经扣了扳机。
李学璋察觉到子弹立即抽回手抱着洪煦躲,但措手不及没得完全躲开,子弹最后擦着洪煦的脸颊过去,少年白净的脸上顿时多了一条刺眼的血痕。
险险地躲过了胸口开洞的危险,余丛一当即抽出他从郑峪翔的武器库里摸来的军刺,可还没刺出去他的动作先不由地僵下来。他看到洪煦脸上的血痕眨眼间已经恢复如初,只留着一条未干的血迹,就和李学璋一样。
食人鬼的儿子当然也是食人鬼!
余丛一震惊地瞪着双眼,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一种可能。从洪珂琛的坦白开始他下意识地认为李学璋是为了摆脱食人鬼这个种族才想把自己换到洪煦身上的,就算得知洪煦其实是李学璋的儿子他也没有考虑过别的理由。可是现在,洪煦居然也是食人鬼?那他这十几年吃什么?李学璋的目的又是什么?因为洪煦比较年轻?还是他其实得了什么绝症必须换个身体,像梁超一样?
无论哪种可能都让余丛一感到人生无常,就像李学璋此刻的表情一样,他震惊地盯着洪煦脸上的血痕,好像他精心挑选的躯体结果发现是个山寨货,他出离愤怒地转身朝郑峪翔而去。
余丛一心里又是脏话惊起,李学璋他妈这是脑子短路了吧!不管他这是发现同类还是发现山寨货都不该冲着洪煦吗?去找他家翔子做什么!
“干你大爷!”余丛一把脏话也当成了他出招的呐喊,握着军刺追向李学璋,而李学璋现在仍不肯放开洪煦,把少年当成挂件挂在身上,余丛一正觉得有机会,却不想洪珂琛像个智障一样抱住洪煦不松手,就跟古代县官断案,一人扯孩子的一头,谁扯赢了孩子就是谁的。
“姓洪的,你他妈别碍事!”余丛一怒地一脚踢向了洪珂琛,结果洪珂琛的魂被他踢飞了,但尸体还抱着洪煦没有松手,他不解地嘲道,“儿子都不是你的了,你这么执着为了哪般!”
郑峪翔听着余丛一声情并茂的嘲讽分神地笑了笑,趁李学璋应付身后那一串时他迅速地找出了两张符,可惜他不会直接把符飞出去的技能,只能自己冒险往对方地脑门按上去。
然而就在他到了李学璋面前,眼看就要成功时李学璋却选择松了洪煦,抬手抓住了他贴符的手,瞠目相视,他却忽地一笑,早有准备地伸出另一只手,准确无误地将一张缚魂符按到了李学璋的额头上。
李学璋的动作倏然僵住,郑峪翔的气松了半口就见李学璋倏地动起来,那只有着尖长指甲的手转瞬划上了他的脖子,他霎时能想到的只有——缚魂符对食人鬼没用?还是所有符都没有用?
接着,他修长的脖子被划出一条血痕,血大滴大滴地往下落。
“翔子!”余丛一望着那深深的血印和郑峪翔翻白的双眼顿时心火烧没了理智,下意识地嚎了一嗓子,目光如沉进了深渊般一片黑暗。
谁也没有注意到一直失踪的黄小仙突然从角落里冒出来,手里还握着贺江的那把刀。他直冲向李学璋,鼓起的腮帮子一缩吐了李学璋一脸黄豆,同时他手中的刀扎进了李学璋的腹部,如果李学璋有肾的话一定被捅掉了一个。
郑峪翔感觉到了进的气忙把脖子收回来,抹了抹伤口发现只是破了皮肉,他拧起衣领捂着血,转眼朝余丛一瞥过去,捂脖子的手差点又掐得自己背过气。
“小余。”郑峪翔已经忘了这是他今晚第几慌了,可他奔向余丛一的脚却兀地顿住。
余丛一额间突然多出一个发着光的符号,与李大爷额上的那个一模一样,他微抬起头动了动唇本该在数十公里外的李大爷突地从天而降,额上的印记同样发着光,如一缕幽魂最后全都归进了余丛一额上的光符里。
顿时,余丛一双眼一瞪,额上的光符就如骤然升起的太阳刺得人都睁不开眼,驱散了地下室里所有的黑暗。眨眼那光收回去,周围里里外外的黑气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消失不见。
洪珂琛也只剩下一缕魂光绕在洪煦的身上,洪煦像是被光晃醒过来,终于蒙眬地睁开眼望着一缕浅淡的光影。
“小煦,你永远都是爸爸的儿子。”
洪煦瞪着眼看着洪珂琛仅有的一缕魂光在他眼前消失,他伸手一捞只有一把空气,随即他又抹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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