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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神棍夫夫-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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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没有别的信息。而寄件地址是一个区域,寄件人电话也是空号,不过还在本城,巧的是那一片他还挺熟,知道哪里经常有快递员出没。
  他就一处处地找过去,最后果然让他找到了房卡上那家名不经传的宾馆。他思量之下没有拿房卡去前台问,而是直接上楼去找到房间,发现房卡居然还能打开门,不过房间里什么也没有,不像有人住过。他心想谁开间房放着这么多天没人住?心里越加觉得有什么异常。
  就在他在房间里到处找线索时,房间外面突然有人敲门。
  景琦没有打算开门,可门外的人却自己把门打开,他诧异之迹根本来不及躲,和进来的人碰个正着,然后那人对他说了一句,“以为你不来了。”他发觉不对立即往外跑,不想房间外面还有人,他刚跑出门就被抓住,口鼻被什么一捂就失去意识晕了过去。
  景琦再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狭小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单人床和一个马桶,没有窗户,头顶亮着一只勉强能看清手掌的昏黄灯泡,而他所有的东西都被搜走了。
  接着,他醒没多久就有人开了门进来,递给他一份合同让他签。他疑惑地看了那份合同立即就傻眼了,那份合同表面上是一份保险合同,但实际的内容却是器官买卖,合同乙方将自己的所有器官以不菲的价格卖出去,所卖的钱会以保险的名义交给合同上所写的受益人。这种匪夷所思的事让景琦彻底的懵了,给他合同的人却没有逼他马上在签字,只是告诉他可以慢慢考虑,而且每三天还有一次打电话回家报平安的机会。
  之后的三天里景琦都被关在这个房间里,有人按时送饭,可都是从门缝里塞进去的,他没见过任何一个人,更没人跟他说过话,他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在昏暗的房间里发呆,待久了他仿佛在昏暗的光线里看到了无数的鬼影在向他呲牙咧嘴。此刻他才开始明白对方不逼他身体不合同的原因,这样的环境下再强悍的人意志也总有被磨光的一天。他知道如果他不在合同上签字对方是不可能放他走,可是如果他签字了更不可能走得了。
  三天下来,景琦想明白那一次打电话回家的机会是他唯一可以获救的可能,他就靠着这点意志强撑着。等到三天过去他终于等到打电话的机会,他被人带到一个很小的房间里,和他这三天睡的房间差不多大,不过这间有窗户,虽然窗户被木板封住了。
  他在房间里等了一会儿有人拿来一个手机给他,他接过来一看居然是他自己的手机,不过里面的信息全都被删光了,只留着通讯录。他在监视下拔了他们快递群里一个管理的电话,假装说话地靠到了被封的窗户旁,透过线一般的小缝看到了外面街上的招牌,东天超市旁边是贝贝母婴,对面有一家新疆大盘鸡,再旁边有家致尚美发,街口有家建行,他所在的窗户下面有个灯箱,写的是洪欣纹身。
  各行各业都有自己的‘黑话’,外行大多数都听不懂,景琦用‘黑话’隐约地说了他遇到了麻烦,再聊天地报了他看到的招牌,而他几天不去上班突然打电话说要辞职,只要是和他熟的人都知道他肯定不会做这种事。
  于是,他挂了电话半天后同意了签合同,而就在他签过合同的几个小时后他所在的地方被警察找到了,一个泯灭人性的犯罪团伙落入法网,而年仅20岁的景琦成为了一时的风云人物。
  “送快递的可真是厉害,凭几个招牌居然就能找到地方!”余丛一听郑峪翔讲完之后由心地赞叹。
  郑峪翔同意地点头,“在那种情况还能想到把合同签下来当证据,说明他是一个很理智的人,而且心思敏锐,这样的人怎么会自杀?”他觉得是被那个团伙的漏网之鱼灭口还差不多,可是翻着李泉给他的案宗,他的眼睛都快钻进电脑里也没有找到景琦自杀案的始末,只有寥寥几句的时间地点,根本看不出他自杀的原因。
  “李爷,全都在这里了?”郑峪翔终于把视线从电脑里移出来。
  李泉无奈地点头说:“嗯,帮我拷资料的人告诉我说那个案子因为有些原因被加密了,他的查阅等级不够看不到,我已经尽力了。”
  郑峪翔知道警察那一套,放弃地想只有另找办法了。李泉却突然转向余丛一说:“余老爷,你怎么不找你大哥,他认识的人比我多,我记得前两年他还被评了我们市的优秀企业家,明明不是我们市的人!”
  “我大哥?”余丛一没反应过来他还有个大哥,皱着眉地脑子里扒了扒才想起他现在是余家老四,上面有三个哥,而他那个大哥他居然连名字都还不知道,心想老子都不认识他,怎么找他帮忙!
  于是,这件事就这么搁下来,郑峪翔从其它地方入手,找到景琦以前的同事挨个地问下来,结果得到一致的答案是景琦不可能自杀。两天下来毫无进展,他不由地想景琦如果不是被灭口,就是遇到了什么不科学的事实,景琦确实是‘自杀’,只不过不是出于自己的‘本意’,而是被某些东西胁迫。可如果是这样那要查的难度就更大了,景琦可能在任何地方招惹任何鬼,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根本不可能查得到。
  郑峪翔想来想去没想到解决的办法,这天早上终于放弃了早起,太阳透过窗户撒进来一层暖光,他侧过身把旁边的余丛一捞过来,从他的嘴角吻到了耳边,“小余,你这里好了吗?”
  余丛一要醒不醒地贴上他的胸口嗯了一声,他的手已经把从怀里人的衣服掀起来,亲吻一路向下,最后整个人都蒙进被子里。
  余丛一在一阵颤栗中清醒过来,迷着眼轻吟了一声,房门却突然咚咚地响起来,吓得他差点萎了。
  “余老爷,有人找你。”李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余丛一咬着牙好半天才调正了声调,“谁?”
  “蒋总,还有你大哥。”
  “等,等一下!”
  下面不肯松开的嘴倏地地用力,余丛一硬是没忍住地声音抖了一下,也没听清李泉说的到底是谁,反正他这个时候谁也不在乎。等门外的脚步声走远,他掀了被子把伏在他腿间的人拉起来,“你欠干是不是!”
  郑峪翔抓住余丛一的手压到了他头顶,余丛一实际的表情与他说的话完全不符,欣然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郑峪翔如人所愿地压上去耳语地说:“小宝贝儿,别说话!做!”
  两人七搞八搞地出来没有做到最后,但出去也是大半个小时之后,等着见余老爷的人已经快要坐不住直接闯他房间里去找人了。
  余丛一大喇喇的痞子样踏进前厅的门,抬眼就被和蒋安平坐一起的男人定住目光,那人三十出头的样子,看起来眼熟得好像在哪儿见过,可他想半天他也没想起来到底在哪儿见过,直到那人开口他猛地明白过来。
  “余丛一,好好坐着!”
  余丛一刚靠在椅子上跷起二郎腿就被对面的男人一声喝住,终于知道为什么会觉得这人眼熟,因为他长得和余承骞7分像,和他5分像,不出离这就是他那个不认识的大哥,他忙转眼去看一旁的李泉,心骂你大爷的叫他来干嘛!李泉意会地耸了耸肩表示与他无关。
  “余丛一,别以为爸不在了你就能无法无天!”
  余丛一一动不动地保持着他没姿势的坐姿,他又不是小学生还要被管教坐相,再说就是他小学时老师也管不住他的坐相。于是他非常不屑地望向对面的男人说:“你谁呀?”
  然而,对面的男人并没有被他的态度激怒,而是端端地坐着直视他说:“我叫余肃之,你大哥,想起来了没?”
  “不熟,有什么事吗?”余丛一抖着腿漫不经心地回答,余肃之却冲着他一笑,转眼望向靠在门外没进来的郑峪翔。
  “你不想认我没关系,不过你的事我倒知道的不少。”余肃之不动声色,收起他炮仗一样的嗓门。
  这下余丛一坐直了,望着余肃之问:“你想说什么?”
  “跟我过来!”余肃之突然站起来无视旁人地往屋外走,经过门时对郑峪翔说了一句,“你也来!”
  郑峪翔和余丛一在门口对了个见机行事的眼神,然后跟着余肃之走出去。
  三人站在院子中间,余肃之来回地打量着面前站在一起的两人,半晌之后突然从衣服里掏出两张纸递给余丛一。
  “什么东西?”余丛一不解地问,余肃之不答,只是将那两张纸塞到他手里。他满眼疑惑地摊开,第一眼双手就倏地捏紧,牙齿咬得一声响,连忙惊恐地抬眼去看郑峪翔。
  郑峪翔注视着余丛一投来目光的双眼问:“怎么了?”
  “没什么。”余丛一掩耳盗铃地想将手里的纸张收起来,却被郑峪翔眼疾手快地抢过去,他脱口喊道,“翔子,等——”
  然而,郑峪翔已经看到了,那是一张死亡证明,证明死亡的人是郑峪翔,死亡时间是半个月前,正好是他逼死姜扬出车祸的那天。
  

  第52章 影子鬼

  郑峪翔盯着手中的薄薄一张纸无比地茫然; 有种像看恐怖电影一般的代入感却又清晰地明白那不是真的,可是又挑不出证据来证明这是假的。他回想着那天的事,先是车撞了然后他清醒过来从车里出来; 然后遇到了一个女鬼,之后又被剔魂针抽走了七魄; 七魄随肉身死亡而消灭,而活人失去七魄也就灭了七情六欲; 断了与阳世的联系; 所以他是死了吗?死亡证明上写着他因为脑死亡后造成的器官衰竭而死,他不由自主地摸向了胸口,感受到了确实的心跳。
  我真的死了?
  郑峪翔蓦然抬起头望向余丛一,眼中无穷的恐惧无所遁形。他害怕眼前的人只是他做的一场春秋大梦,实际上他现在只是一具尸体正躺在某个冰冷的路边腐烂,那里没有余丛一; 也没有王征; 只有当他见到王征的坟墓时漫延至骨髓里的绝望与后悔; 而他至死都再也没有见过王征。
  他情不自禁地抓住余丛一的手,像是在确认这人是真实存在的一般; 轻声地喊:“小余; 我是不是在做梦?”
  余丛一夺回郑峪翔手里的死亡证明; 不屑地在手里抖了抖,翻到下面一张纸,是张通缉令撤消的通知,他指给郑峪翔看; “翔子,你看,这摆明着是假的,有这东西你的通缉令就撤消了,合情合理合法,比找警察内部操作简单多了!”他说着转身余肃之挑了挑眉,“我说的是吧,余老大?这是你弄的?”
  “不是,是真的!”余肃之没有顺着余丛一的话接下去,“死亡证明是医院开的,不过‘尸体’在当晚就莫名地失踪了,但死讯证明绝对不会错,据说当时已经收入太平间里了。”
  余肃之停顿下来思忖了一下,接着着:“我不知道余忠和承骞是怎么告诉你们的,现在我要说的才是实话,他们说的你们可以不管。”
  余丛一和郑峪翔都有一肚子的质疑,却在听到余肃之最后的一句时倏然安静下来,两人一齐看向余肃之,对方沉着唯我独尊的双眸说:“所有的事都是由老四而起,从你变成余丛一起,到和他七魄共用同生共死,都是老四设的局。”
  余肃之的视线从余丛一转向郑峪翔,他这一句透露的信息有点太多,余丛一一时理不清楚地问:“你是说,都是那个‘余丛一’做的?他不是死了吗?”
  “到现在,你还认为所有人都是‘死’就是死了吗?”余肃之意有所指地反问。
  余丛一明白过来,人死后会因为执念变成鬼徘徊人世,而像‘余丛一’这种能把别人的魂换到自己身体上的,若想要变成什么样的鬼恐怕不费吹灰之力。也就是说从李泉在大风哥和梁文富的死亡现场发现郑峪翔的手表和余家的符起,都是余丛一搞的鬼,为了让他找到受伤的郑峪翔,再迫不得已两人七魄共享,最后两人拧在一起为余家卖命。
  如果都是余丛一,那当时给他们下药的也是余老四?想到这里余丛一不由得心情变得复杂,被人下药肯定是生气的,可是如果没有那次恐怕他和郑峪翔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的关系,他猝然对余老四的混帐行为是该谢还是该怒为难起来。
  余丛一的思路歪到了西伯利亚,郑峪翔的心绪却沉到了马里亚纳海沟,他从相信余丛一就是王征那一刻起所担心的,现在全都成了现实,所有一切都不是巧合,而是被人故意安排。
  “余丛一,他为什么?做这些总有理由吧?”郑峪翔收起烦躁,静观默察地看着余肃之。余肃之不理他,反倒转眼望着余丛一,像是能从余丛一脸上看出余老四的理由一般,半晌才淡淡地吐了一口气不屑地说,“我要是知道能让他有机会弄这么多事出来?”
  望着余肃之那一副老子就是这么了不起的神情,余丛一不买帐地问:“那你是来干什么?专程送两张废纸给我个看?”
  余肃之面不改色地维持着他俯视的态度说:“今天我来是因为蒋安平说另一根剔魂针是从你们手里买来的,听说你们在李家顺路来看看你躺半年有没有半身不遂。”
  余丛一突然觉得余承骞果然是余家几兄弟里最好说话的,余肃之和余锦荣一样嘴上功夫从来没有修过客气这一门的,他呼呼地吐着心里的闷气,忍了十多次下一秒就动手的冲动闭了嘴,因为他一开口不是想说话,而是想咬人。
  “蒋安平说的替人出面,那个人是你?”郑峪翔突然打破余丛一和余肃之之间的对峙,捕捉到了余肃之话里的关键,心想蒋安平难道买剔魂针真的只是替人出面的?
  “是,剔魂针本是余家之物,但三十多年前不慎丢失,最近听说有人要出手才找了老徐帮忙,那两千万回头还我!”余肃之坦言地回。
  “余总不是只出了一千万吗?”郑峪翔斜眼睥睨,余肃之坦荡荡地承认,“那一千万也是蒋总替我出的。”
  “可惜,我不是余家的人,没帮余家找回失物的义务,更没把我的钱拿出来给余总你的理由。”
  “我有个问题!”余丛一的思路陡然从西伯利亚拐回来,打断两人冷不防地插道:“这张死亡证明是真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死亡证明证明的是死亡,如果是真的,那是指郑峪翔是真的死了的意思?
  余丛一越想越糊涂,郑峪翔和余肃之都转眼朝他看去,他已经将手里的两张纸捏成了一团朝余肃之扔过去怒道:“这他妈的余老四到底在什么地方?老子不再弄死他一次就跟他姓!”
  “给我好好说话!”余肃之接住余丛一扔过去的纸,怒气毫不逊色地说,“你已经跟他姓了!别跟我嚣张,你威胁不着我!”
  余丛一突然想起余承骞把证件拿给他时他说的话,不由得一声冷笑,“名字随时可以改,你也别嚣张,同样也威胁不着我!”
  两人一触即发地再次对峙起来,郑峪翔垂着眼熟视无睹地问:“是八鬼归阳吗?”
  差点打起来的两人都朝他看过来,他抬起眼说:“从姜扬坠楼到后面通缉令出来,中间有一天的间隔,之间发生了许多事,我的记忆有些混乱,我原以为那一天是在余承骞家昏睡过去的,可是如果那一天的时间是在车祸发生之后,我完全没有印象发生过什么,我只记得我的车闯上了山壁,之后醒过来又再晕过去,等再有印象时已经在医院里了。”
  “我没有看到车!”余丛一猛然醒悟过来,“我发现你躺在公路上时并没有发现附近有发生车祸的车,我还以为你是被车闯了,司机逃逸了!”
  三人对了一眼,已经有了答案轮廓。大体就是郑峪翔在发生车祸后到被余丛一发现他这一天空白的时间里,郑峪翔先是被人发现,然后送往医院后死亡,之后‘尸体’又失踪,其实是被带回了他撞车的公路处,与正好经过的余丛一相遇。
  那么,现在的问题是——郑峪翔真的死了吗?不,一定不是,他明明活着,他的身体是那么清晰的温度,烫在他的身体里!
  余丛一控制不住地想。
  “八鬼归阳是邪术,被魏宁风带到余家的,当初差点害死了老四,他居然还敢碰!”余肃之接着郑峪翔之前的问题,他猛不迭地又从百宝箱般的衣兜抽出一本破旧的古书来,郑峪翔感觉他就是专程来给他们送资料的,送完后继续说,“二叔跟我说过你当时的状况,是不是——”
  余肃之的声音拖长,郑峪翔巴巴地睁着眼等着他说出年所以然来,结果只等来一句,“你自己看吧!”
  郑峪翔拿着书并没有看,而是直视着余肃之慎重其事地问:“我只想知道一件事,余丛一是不是永远都是余丛一了?”
  余肃之不禁地审视起郑峪翔,隔了半晌才回,“我只是个商人,知道为什么老四是当家吗?因为他远比我厉害。”
  余肃之这话等于是说他不知道,郑峪翔从不信邪的黑社会一步跨到了另一边的世界,经历了生生死死之后,仿佛一朝之间对身周的许多事物都失去了信任,他恐慌地担心他的小余也可能有一天会突然变回原本的余老四。他倏地捏紧了拳头,隔了半晌再望着余肃之说:“余总,既然你和蒋总有交情,我代蒋总请你帮个忙。”
  “什么?”余肃之别有兴趣地对着郑峪翔的视线,郑峪翔回道:“之前有个器官买卖的团伙因为一个快递员暴露,后来那个快递员自杀了,我想要那个案子的案宗。”
  “就这?”余肃之肃着就这点小事的表情风清云淡地带过去,然后三人回到屋里与其他人相互寒碜了一番,余肃之就挥挥衣袖毫无不舍地走了。倒是蒋安平迟疑地问余丛一是不是想到解决影子鬼的办法了,余丛一敷衍地回了句,“差不多吧!”就送走了蒋安平,然后和郑峪翔关起门来研究那本古书。
  无论是之前从梁超那儿拿到的笔记本,还是洪珂琛和李学璋研究了几年的资料,其实都不过是‘八鬼归阳’的凤毛麟角。真正的八鬼归阳就像古代的武学一样有数种变化,但又百变不离其宗。
  简而言之要启用这种巫术基础条件是需要生辰在极阳或极阴时的八个小孩的七魄,在人死七日内招魂还阳,而这八个小孩里其中有一个是祭品,因为这世上根本没有起死回生,所以活一个就需要另一个替死,换种说法其实就是用他人的命给自己‘续命’。而梁超用的和李学璋用的都是从其中演变过来的,所幸他们都没有真的启动,不然恐怕结果就算达到了也没有真正‘续命’的效果。
  “翔子?你到底看出了什么没有?”余丛一的忐忑明摆在脸上,他害怕郑峪翔突然告诉他‘其实我已经死了’。
  “什么也没看出来!”郑峪翔合上书,他确实什么也没看出来,他看不出自己是不是确实死过一次,也看不出王征是不是被八鬼归阳将命续到了‘余丛一’身上。他只是有种强烈的不安,仿佛眼前的所有一切都是幻像,随时随地都可能崩塌。
  他扔了书转眼深深地望着余丛一,如同要将自己塞进余丛一的眼里一般,最后抹着余丛的的嘴唇说:“小余,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再离开我!”
  “我发誓,不管上天入地,还是变成恶鬼,我都不会离开你。”余丛一承诺。

  第53章 影子鬼

  余肃之那这点小事的态度确实不是夸张; 当天下午余丛一就收到了他叫人送来的档案袋,交过手时还满口地保证,“余总交待; 如果余先生还有什么需要随时可以联系我。”
  余丛一接过那人和档案袋递过来的名片,看了眼居然是公安厅的人; 他下意识地想问问郑峪翔的通缉令撤销了是不是真的,幸好他忍住了; 若万一没撤销他这一问反倒暴露了。他并不信任余肃之; 可是在这件事上却很希望余肃之是可靠的,就算没有余肃之,他也总是要想办法解决通缉令这事。
  他随意地把人送走,然后拿着档案袋回到房间交给郑峪翔,那人正走火入魔般地在研究那本‘邪术’,让他忍不住想余肃之把那本书交给他家翔子安的就不是什么好心。
  “别看这了!”余丛一上去把郑峪翔手里的书和边上写写画画的草稿纸都抽走; 再把档案袋往他面前一丢; “郑半仙; 给我认真工作,好歹收了姓蒋的钱; 砸了招牌以后怎么做生意!”
  郑峪翔抬起头来看到余丛一脸上煞有介事的表情; 捡起摘在一边的眼镜重新戴上; 夹着戾气的眼神瞬间柔和下来,“谁送来的?你大哥?”
  “谁是我大哥!总有一天我要让他嚣张不起来!”余丛一对郑峪翔‘你大哥’这称呼异常的不满,他大喇喇地坐下把档案袋里的东西全倒出来放到郑峪翔面前,而那本‘邪书’被他远远扔到一边。
  “我的小余老爷; 你以为我想干什么?”郑峪翔没理面前的案卷,侧身突然握住余丛一的脖子把人带到他跟前,他用额头抵着余丛一的额头,用暧昧得不像话的声调说,“你是怕我用这去复活王征吗?”
  “郑峪翔!”
  “放心吧,他早被老三烧成灰了,我想也办不到!”
  余丛一心里莫名地窜起无法自行熄下去的怒火,他觉得郑峪翔不是随口说说,如果王征的尸体还在他一定会不择手段地去复活王征,虽然他现在就是这里,可他自己也清楚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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