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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神棍夫夫-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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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峪翔抬手看了眼手表,下午一点,他直接走出门说:“我跟你去就行了,别打扰余老爷,他累着了。”
老吴下意识地往他背后看了看,想余老爷怎么累着了,不过他只瞟到一个影就被郑峪翔把门关上,只好收回视线带着郑峪翔过去。
李泉瘫坐在他房间的椅子上,一屋子人都围着他,除了李家的人,还有医生。郑峪翔走进去,围在一起的人给他让出一条路,但他停在李泉而前椅子上的人仍像看不见他一般,一动不动地愣着,双目无神,跟老年痴呆似的。
郑峪翔仔细地审视着李泉,眼睛睁着明显不是睡着,可是眼珠不会动也不会眨眼,又完全不像醒着,这状况比老年痴呆还不如,完全像是缺了魂。可是他还没学会看活人,看不出李泉到底是不是真的少了魂,最后绕着李泉走了两圈停在了李泉供许家默牌位的柜子前,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里面已经空无一物。
“他的情况怎么样?”李爷爷等不下去地主动问郑峪翔。
“李老先生,事到如今你还是坚持李泉能多活一年是一年吗?那你今天就不应该叫我来!”郑峪翔默默地关好柜子,回头看着李爷爷。
李爷爷眼眼盯着李泉一言不发,可是一屋子都因为郑峪翔的话望着他,连李奕都直瞪着眼,不过嘴里的话不太好听。
“他这不是要死了吧!都翻白眼了!”
“滚出去!”李爷爷怒骂了一句,像是还想再给他一巴掌似的,李奕骂骂咧咧地退出去,他继续说,“你们都出去,我有话对郑爷说。”
一大屋子的人都奇怪地看了眼郑峪翔,最终还是都退出去,郑峪翔站在边上静默,等李爷爷开口。
“这说起来已经是快百年前的事了,我也没有亲眼见过,是我父亲临终前告诉我的。”李爷爷的开头很平淡,可是眼中的情绪却有明显的起伏,“我父亲说我们家欠着一个人的情,他曾承诺过将来李家会以一个子孙作为偿还。”
李爷爷轻吸了口气顿了片刻才吐出来,“李泉就是那个偿还给那人的子孙。”
“那,那个人是许家默?”郑峪翔下意识地接了一句,李爷爷惊讶又不意外地点了点头。
“我父亲告诉我,在他十五岁的时候,那一年国难,一夜之间死光了所有家人,他病重之下以为自己也要死时被一个人救了。救他的就是许家默,在那样朝不保夕的年代里许家默一直没有扔下他,就在眼看着能够逃脱的时候他们被抓了。抓他们的人是许家默以前的主人,那是我父亲才知道许家默是因为杀了人逃出来的,所以他对许家默产生了畏惧,在抓他们的人给了他和许家默各一把刀,告诉他们只要杀了对方就放走另外一个人时,他把刀挥向了许家默,然而许家默却把刀收了起来,告诉他趁机逃跑,可那时许家默被他刺中了。”
李爷爷和李泉讲从故事里两个主角不同的角度说出来,仿佛成了两个故事,郑峪翔听完下意识地去摸烟,没找到的手在衣角磨了两下插|进裤兜里,然后他对李爷爷说:“许家默死后就变成了恶鬼,要你父亲许诺他送一个子孙给他——”睡这个字他没有说出来。
“不是的。”李爷爷的反驳掷地有声,然后回想了片刻继续,“许家默的魂是被招回来的,就是那个抓我父亲和许家默的人招的,我只记得他姓景,对许家默有股执念,甚至在他临死前还打算给许家默的魂还阳,结果害人害己,最终也没有成功。”
郑峪翔眉头一收,不想李爷爷接下来的话让他更为惊讶。
“没成功的原因说起来还是因为余老爷他父亲,那是大概30年前,八个被他弄来的孩子死了七个,最后一个被余老爷父亲救走,还带回了余家。”
郑峪翔兜里的双拳忽地捏紧,“那个孩子是不是叫魏宁风?”
“叫什么我不记得了,不过后来入了余家的师门,余老爷他父亲亲自带了好多年,上哪儿都不离,再后来好像因为什么离开了余家。”
所有的关键都对上了,郑峪翔肯定李爷爷说的那个小孩就是魏宁风,三十年前,八个小孩,许家默,姓景。他感觉仿佛一瞬间什么都清晰了,又越加了迷惑了。脑子里刚要找到一个线头,房门突然被推开,余丛一拿着手机冲进来。
“翔子,忠叔说魏宁风回余家了。”
第61章 余老四
李家的秘密就像久未有人踏足的房间积起的灰尘; 当门被打开时以为是重见天日,结果转眼又被扫进了另一角的黑暗里,再次无人知晓。
收拾好行李后; 余丛一和郑峪翔去向李泉道别,不过李泉还是那副连眼都不会眨的傻样子; 道别只是他们单方面地说一句保重。在决定回余家之前郑峪翔试过去找许家默,可是他的业务水平还远不够找到一只不肯现身的鬼; 而李爷爷又死守着秘密; 他即使有心也是真的无能为力。
“别担心了,许家默不会轻易让李泉出事的,就算李泉真的怎么了,许家默大概也会想方设法让他活过来。”郑峪翔安慰从出门起就垮着脸的余丛一。
“你怎么知道?”余丛一对郑峪翔的安慰表示怀疑。
郑峪翔摸到车门的手又收回来,认真地对着余丛一说:“那天许家默说的交易是,他不惜毁了整个李家换李泉一人的平安; 懂了吗?”
余丛一不懂; 他一向认为冤有头债有主; 不该波及无辜的人,可是郑峪翔投向他的眼神又让他觉得他其实懂; 为了某一个人可以不顾一切的感情。不过他莫名有种诡异的错觉; 就好像突然接受了一些他明明不赞成的想法; 又好像总有什么让他感觉烦躁,不知从何而来,却消之不去。上车之后他仍没弄清他心浮气躁的原因到底是什么,最后干脆地都归结到余忠告诉他必须回去的理由上。
对于余锦荣他并谈不上有什么感情; 甚至是见到就觉得有些不耐烦,他本该快想不起余锦荣的样子了,可听到余忠告诉他那个叫魏宁风的说如果他不回去就送余老三去地下陪他爸,他蓦地就感觉有什么乱了,脑子里满是余老三挥不去的影子。
“小余,停车!”郑峪翔突然说,余丛一不解地向旁边侧过视线,把车靠边停在紧急停车带,而郑峪翔直接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
“我来开。”
“为什么?我开得好——”
郑峪翔直接打断他,“你知道你有几次差点撞上旁边车道的车了嘛?”
余丛一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路上发生过的惊险,若不是王征从还不够年龄领证起就开车,恐怕真的已经撞上了好几次,他有些发懵地瞪着郑峪翔,也说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回事。郑峪翔不理他地直接下车转到驾驶室那边打开车门,伸手替他解了安全带,强硬地说:“坐过去,好好睡一觉。”
“翔子,我——”余丛一下意识地觉得自己有很重要的事要向郑峪翔解释,可他开口又不知道究竟要解释什么。
郑峪翔突然拉起他的手叠到自己胸口,“我知道,不管怎样,这是他仅存于世唯一的痕迹,我哪里也不会去。”
“什么意思?”余丛一完全没摸到头脑,抽着嘴角瞪着郑峪翔。
“坐过去!”郑峪翔挤到被余丛一占满的驾驶座,伸手把余丛一往旁边的副驾推,余丛一不得不爬过去,等车再次开起来,他锲而不舍地问,“你刚才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爱你的意思。”郑峪翔认真地开着车,可这三个字仍被他说得像是施过魔法,余丛一像是一贫如洗时中了头等大奖一样发傻地笑,还笑得停不下来。
“笑够了吗?”
“这是你第一次说你爱我。”
郑峪翔心尖轻抖,微蹙着眉余光瞟向余丛一,然后明白过来余丛一的意思,他不是没有说过‘我爱你’,只是他每次说的时候心里头想的人都是王征。
顿时车里的两人怀着完全背道而驰的情绪沉默下来,直到他们在服务站停车休息,郑峪翔准备开门下车时,余丛一突然拉住他把他摁在椅子上。
“翔子,你再说一遍。”
“我爱你。”
“再说一遍!”
“我爱你。”
“再说——”
余丛一没了再说的机会,郑峪翔冷不防地扣住他的头吻过去,也不管外面是不是有人会看到,当然若不是外面有人会看到,大概两人没那么轻易分开。
后半的路程两人都恢复了之前的样子,没事损两句,再下流两句,终于在晚上九点多的时候他们到了余家大宅前。
一路八|九个小时的车程,两人都想进门就去找床,然而余忠像是真能算到他们几点几分会到似的,车刚停下来余丛一就看到余忠立在车前,如同倚门盼游子的老父亲一般。
“老爷,您回来了。”
余丛一毫无忌惮地扣住郑峪翔的手嗯了一声就往大门进去,余忠却收不回落在那相互紧握的双手上的视线。
“老爷,要不要准备宵夜?”余忠追上前去问道。
“不用,姓魏的人呢?”余丛一没有回头,边走边回。
余忠的视线终于顿了一下,说道:“魏爷他休息了。”
“一个被逐出门的人也好意思来休息?”余丛一的火气莫名地一下蹭起来,余忠立即解释道,“是太老爷交代的,若是魏爷回来余家就有他的一席之地。”
余丛一对魏宁风更谈不上什么感情,甚至连对余锦荣那点看不惯都没有,可是这会儿提到这个名字他就是觉得有想要把人抽筋剥皮般难受。之前他也不是没听过魏宁风的名字,但听了很多遍都没有现在这么深刻的感觉,那股说不出的恨就像被大风吹来似的无从追溯。
于是,他终于在这宅子里找到了他老爷的气势,“现在我才是当家,我说了算!把他给我赶出去!”
余老爷这是气话,他一时忘了他是受什么威胁回来的,若真的抛开余锦荣的命,他大概能够冲到魏宁风面前把人拖出大门扔在路边,可是他细想起来发现自己居然接受不了余锦荣会死这个假设,心里某个地方突突地跳了两下。
“老爷,您不喜欢魏爷,也要替三爷想想。”余忠情真意切地说劝道。
后悔?他有什么好后悔的?他让他后悔的人在他手里握着。余丛一脑子里不断地对自己强调,不理余忠地拉着郑峪翔往他的小楼走。
余忠又在后面喊,“老爷,我去替郑爷收拾房间。”
“不用,他跟我睡。”头回余忠没阻止成,这回余丛一更不觉有什么不妥,可是余忠却没有妥协地追上来说,“老爷,你们,两个男人睡在一起总是不方便的。”
听到这话余丛一突地停下来,扳着郑峪翔和他一起面向余忠,慎重地宣布:“忠叔,这是陪过我后半生的人,你认我就得认他,这事没商量。”
“老爷,这——”
“没有别的可能!”余丛一打断余忠的话,不管不顾地把郑峪翔拖上了楼,从头到尾郑峪翔都由着他没有出声。
然而,当两人并排地躺在一张床上时都默契地沉默着,像是各怀心事,又像是累着了。只是半夜三点郑峪翔突然睁着眼睛转向枕旁的人,余丛一也转过头来盯着他,都是没睡。
漆黑中对着彼此浑然不清的眸子,又像是拿刀砍在电线上,燃起噼里啪啦的火花,欲望在唇间一触及发,仿佛有什么说不出口的感情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依靠身体来表达。
郑峪翔伏在余丛一身上来回地摸索,如同在找最能让他心安的地方,可是他发现就算将自己陷在身下那人的身体里,将他的命门都咬在嘴里,还是堵不住他强烈的不安,自从那天‘余丛一’出现过之后。
“小余,小余!”郑峪翔不停地叫着余丛一的名字,最后一下仿佛将自己也留在身下人的体内一般,余丛一却突然抱住他,舔着他的耳廓,用混着情浴的声调低沉地坦白。
“翔子,我好像能记起余丛一的事了,如果我变成真的余丛一,我——”
郑峪翔浑身过电一般地,把已经蹿遍每个毛孔的不安倏地切变成恐慌,拔地而起。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提示 前方有狗血 能够淋头那种~ 请注意避闪!
第62章 余老四
余丛一保持着情|色的姿势; 双眼从刚刚的迷离中拨出来一股凛然的严肃,他看不见郑峪翔的表情,却能感觉到郑峪翔瞬间僵滞的身体; 他也不知道接下去的话要怎么说,那股来历不明的混乱感受越来越严重; 仿佛他最重要的东西正在被谁一点点地挖走。他只能更紧地搂住郑峪翔,想要堵住被凿开的缺口一般; 用发哑的嗓音说:“翔子; 我不想。”
这几个字像是在表达他的害怕,又像是在企求原谅的借口。
郑峪翔终于从他身上撑起来直直地望着他,千言万语都卡在喉咙里,隔了许久之后从他身体里退出来,然后听你在他身上紧紧地回搂住他的脖子说:“我也不想。”
两人就像是海上遭遇风暴的小船一般,依靠着对方想要得到一点的安全感; 可是在狂风巨浪中那点安全感谁也无法从中得到安慰; 所以不自觉地想到更多。
郑峪翔的手缓缓地从余丛一的肩膀滑下去; 抓起了余丛一的手贴到他的胸口,“小余; 你不是王征; 也不是余丛一; 你是只为了我从黄泉爬回来的小余,我就是你留在这里的全部理由。无论如何都忘了这一点。”
“我怎么忘记!”余丛一盛满的柔情溢在了郑峪翔的眼里。
“不是要你记在脑子里,要记在心里,刻在骨髓里; 记住我抱你的感觉,记住我的吻,记着我——”
后面的话都淹在了两人的唇间,新一轮杀伐的又将开始,这回郑峪翔毫无温柔,激烈得仿佛是想让余丛一再也忘不掉他的触感一般。
“小余,记住,我永远都在这里!不要再抛下我了!”
回应他的是余丛一压抑的低吟。
第二天,余丛一好不容易从散架的意识里清醒过来,郑峪翔愧疚地和他在床上又腻了半天才起来,等到了太阳都撒进了窗台他们才一起踩着阳光下楼。
余丛一在楼梯上就看到了院子里和余锦荣对峙的男人,相互地梗着脖子像是都准备好了暗器随时要取对方的命门。男人看起来才四十出头的样子,甚至更年轻,一点也看不出来就能够当他爸的年龄,浑身都透着一股愤世嫉俗的倨傲,倒是那拿眼底看人的劲和他对面的余锦荣有几分相像。不用多想他就认为那是魏宁风,因为这宅里根本就没有多余的人,唯一一个他没有见过的就只有魏宁风了。
从楼上一路下来余丛一的目光都钉在魏宁风的身上,等他终于走到离魏宁风的身后,他前面的人忽地朝他回过头来,两人的目光撞上就起碰在一起的两根电线,顿时闪起了火花。
魏宁风从头打脚地打量着余丛一,眼中不再是愤世嫉俗,而是明确的恨,像是和他有杀父之分一般。
“余丛一!”魏宁风直面向余丛一,突然哂笑地说:“ 你真是有本事了!”
余丛一毫不示弱地立在魏宁风身前,流氓老大似的用下巴对着他满不在意地笑道:“没点本事怎么对付你!”
“你——”魏宁风的冷笑和声音一起卡在嘴里,接着被突如其来的痛呼代替,他怒瞪着余丛一,对方却二话不说地又上来一拳。
余丛一本着动手不动嘴的原则连招呼也不打地就出手,他们从体型上讲魏宁风不占什么优势,而从经验上讲,魏宁风好像更不占优势,三两拳之下就把他打得直不起来。
“你——”魏宁风好不容易从痛中挤出来一个字,余丛一立即又扬起拳头朝他挥过去,他再次地被打趴在地上。
法师打架居然动手!魏宁风有着类似的想法,他擦着嘴角爬起来,瞪着余丛一的双眼已经不能用怒来形容,恐怕余丛一换个姓他的祖宗十八代都会被诅咒一遍。
而旁边的余锦荣看好戏般的哈哈大笑起来,十分幸灾乐祸地补了一句:“活该!”
活该的魏宁风顿时有种要气绝的感受,这不是他四十多年来遇到的头一遭,气不过地把牙咬得直响。
“是你自己滚?还是我送你出去?”余丛一流氓得十分专业,走上前去居高临下地望着魏宁风,不望抬脚踢一踢,“我送你的话可就不保证出了门你还能用两只脚站起来!”
“你——”魏宁风这次是自己截住了后面的话,他警惕地注视着余丛一,最后不可置信地哂笑了一声说,“他找了个你这样的,真不知是到底在气谁!你今天赶我走了,可别后悔!”
魏宁风虽然一身狼狈,但退场却走得神气活现,他在出门的走廊里瞟到躲在柱子后捂眼睛的余忠,挑衅地朝他老人家冷笑了一下。而余丛一在魏宁风走后也没有熄下他心里的那股来,心不平气不各地斜眼朝余锦荣扫过去,对方却在接住他的视线时突然移开目光转身走了,他顿时感觉心里的火气更盛。
“小余。”郑峪翔拉起余丛一破皮的手,抬到嘴边在血凝起来的伤口上舔了舔,余丛一心里被猫抓似的心里抖了抖,盯着郑峪翔扫过他手背的舌头终于从莫名的情绪里拔出头来。
“发泄高兴了吗?”郑峪翔对上余丛一的视线,拉出去能当桥柱子的男人委屈地撇着眼,着着撒娇的意味对他说,“没有!那个姓魏的比余老四还要惹人厌。”
“你看他不顺眼是一回事,可是我们到底是回来干什么的,你还记得吗?”
余丛一记得,不过郑峪翔提醒了才记起来,他也没弄清楚怎么他见着魏宁风的第一反应是想揍一顿,这会儿后知后觉地反省,魏宁风从他们扯进余家起就有着摸不清的联系,他家翔子还挖空心思地到处去打听,可是现在却被打就这么打跑了,顿时松了郑峪翔向他认错道:“我去追他回来!”
“你别,我去。”郑峪翔摁住想往外奔的余丛一,纵容地说,“免得又被你揍跑了!”
余丛一的反驳不知为何在郑峪翔的眼里销声匿迹,他心里对郑峪翔说的都是对的行事标准也有些摇摇欲坠,他不安地拉住郑峪翔的手,同样说不清自己在怀疑什么,只是不安地恳求,“快点回来,我们一起吃早餐。”
“嗯。”郑峪翔握着余丛一的脖子凑过去,蹭了蹭他的额头,然后往大门追出去。
余家宅子外的石板路边,魏宁风坐在一张长条凳上,余忠小心地给他的嘴角上着药,他还不时的咳几下打断余忠的动作。
“小少爷,您何必呢,太老爷已经没了,也不可能回来了!”
“不要你提醒,反正是他都是对的,我都是错的!不用擦了!”
郑峪翔听完那两人的对话见魏宁风蹭起来,挥开余忠的手走出去,转眼正好对上他的视线,朝他冷哼了一身转头就走。他忙地追上去,不理余忠叫他的声音。
魏宁风走到镇子口的河边终于停下来,回头望着郑峪翔说:“你想说什么?”
“你知道我是谁?”郑峪翔下意识地推了下眼镜,出乎意料地惊奇魏宁风会认识他,而魏宁风不答他的问题,反倒闲聊地扯起了别的话题。
“你知道吗?余家那宅子里住的都或多或少有点不正常,就像诅咒一样,尤其是当上家主的,最后总是不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郑峪翔不明白魏宁风没由来地为什么扯起余家当家的情史,魏宁风看着他突然故意地问:“你知道为什么吗?”
他疑惑地蹙了蹙眉,魏宁风又自己回答:“因为他们都喜欢男人,却有着必须传宗接代的责任。”
魏宁风说着停顿下来,像是深有感慨地叹了口气,然后注视着郑峪翔又问:“你不信吗?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事,余家福荫数代,总是要付出点代价,而这代价在外人看来其实很轻?不是吗?”
“这,难道不应该考虑遗传问题吗?”郑峪翔很严肃地表示,魏宁风却很散漫地找了块石头坐下来,“都跟着灵脉一起遗传,也是够巧的。”
郑峪翔还在想魏宁风说的那个到底算是巧合还是遗传,魏宁风在河边找了块石头坐下来不客气地问他说:“你抽烟吗?”
他直接把烟递过去,但是摸了一遍身上的口袋发现没有打火机,却见魏宁风把烟接过去然后撕了一张空白符纸,空手在符纸上画了数笔,接着手指夹着符纸一抖就燃起来,他假装平常地在心里目瞪口呆,心想他什么时候能学会这个。
“按辈份我该叫你一声叔吧?我在余家的书房里看过你写的手记,很有用。”郑峪翔借魏宁风的火也点了烟,两人彻底地拉起了家长,与余丛一那和人势不两立的态度比起来,他们这样看起来完全像两兄弟。
“是吗?余家那四个可从没人这么喊过。”魏宁风深深地吸了口烟又猛地咳起来,像是要把肺出来一般,整个人都弯下去。
郑峪翔斜瞟着他没有说话,等他咳完了才问,“很严重?”
魏宁风抬起头愣愣地看着远方,隔了片刻回道:“可能吧,反正几十年没好,也没死。”
郑峪翔不由地转过头看着魏宁风,突然领会到了他眼神中的茫然,不期待活着,也不主动寻死,仿佛失去了活下去的理由一般。
“你想知道什么就问吧!”魏宁风感受到了郑峪翔的视线,也转过眼来。
“八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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