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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新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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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葛青天:数学不是,开车是。
  千仞(冷漠):对他而言的确脖子以下都是车。


第三十六章 
  和本就身为异类的鬼魂妖修精怪不同; 正魔修士在最初虽彼此不认同却也没有发展到水火不容的地步; 真正矛盾激化还是在魔尊一统魔道的那个年代。
  那时魔尊认为修士乃是人类进化后的仙人,他们和卑劣无知的凡人不属于一个物种,所有凡人必须以全部身家侍奉修士换取生存资格; 若有凡人胆敢违抗修士命令便灭其满门; 搅得天下是鸡犬不宁。而正道修士则坚持自己在修道之前亦是凡人; 虽对比魔道的强盛显得势单力孤; 依然不肯抛弃父母兄弟誓死和魔尊抗争。
  这世上很少有人不喜欢位居万人之上,那个年代天下大半修士都支持魔尊的道路,若非玄门祖师从仙界下凡干预; 魔道未必会就此战败。然而即便魔尊被除; 曾经跟随魔尊的修士却并非全是魔修; 还有一部分修士虽修行正道功法依旧认同魔尊主张; 而这些人只需换个门派便可悄无声息地混入天道盟。这些残党至今仍隐藏在暗处蠢蠢欲动,天书阁便是他们的秘密联络地之一。
  天书阁自成立以来一直暗中推动修士统一天下的策略; 一面在天道盟寻求盟友,一面扶持魔道门派收服魔修为己所用,早些年江湖和朝廷的几次大规模冲突皆有他们身影。然而就在这名为复天的计划进行得最为顺利的时刻,魔道突然就多了何欢这个变数; 天书阁扶持的几个门派皆被何欢消灭,此人所率领的极乐宫还颇有一统魔道的架势,如此利益冲突,何欢自然便成了天书阁的眼中钉肉中刺。
  只可惜何欢修为不俗,平日行事看似乖张实际城府极深; 天书阁几番暗中算计甚至组织天道盟围剿都拿他没办法,最终只能决定从他的弟子着手除去此人,而郁青便是当时自请潜入极乐宫的元婴修士。
  郁青昔日曾是魔尊近侍,也是当世唯一见过魔尊之人,在魔尊死后便隐姓埋名伺机向玄门复仇。能在正道清剿中存活下来的他毫无疑问是个狠角色,一听闻何欢徒弟来自于魔尊陨落之地的消息便决意潜入,为此甚至不惜放弃自己肉身夺舍孩童身体,以至于连何欢都不曾发现破绽。
  钩星将千仞保护得极好,郁青虽自小便潜伏在千仞身侧却没有寻到任何机会接近,直到千仞终于到了去江湖历练的年纪。那时的千仞尚未经历任何挫折,接的又尽是暗杀大人物的高难度任务,极乐宫便配备了多名年轻弟子供他驱使,郁青也凭借过人的天赋成为了其中一员。最初只是情报人员,慢慢地便被提拔成了贴身护卫,他就像是安静的毒蛇,很有耐心地一步步接近自己目标,只等待关键时刻发出致命一击。
  对江湖人而言生死厮杀中培养出的交情最值得信任,伴随着一起出生入死的次数越来越多,千仞也和身边这名总是腼腆笑着的同伴渐渐熟识。
  在少年千仞的记忆里,这被唤作郁青的同门一直是忧郁又沉默的,可是每逢出任务便跟换了个人似的,见不得他受一点伤一遇变故便自发断后甚至愿意为他以身挡刀,他以为这就是人间最好的交情了,对郁青也格外信任。所以,十八岁成人礼那日,郁青约他去宫外山谷,他便毫不怀疑地去了。他没想到的是,能给自己挡刀的人,竟然也会背叛他。
  郁青在极乐宫潜伏了十年,虽然在修士的生命里这样的时间并不算长,对那时的千仞而言却已是人生的一半。在那天之前,少年千仞仍对世界充满希望,他相信自己足够成熟能分辨出人的善恶,相信自己有能力应对江湖上一切阴谋算计,也相信今日过后便能仗剑跃马扬名江湖。
  结果,那属于少年光辉璀璨的梦想才刚刚走出了个第一步就被命运叫醒,而他也终于睁开眼看清了这个并不美好的世界。唯有自己亲身经历过的才能被称之为经验,没有人从一开始就天下无敌,千仞经历过多少才长成现在强悍到令所有江湖正道都无计可施的魔教护法,只有他自己知道。
  那时,他在山谷中看见的是重重埋伏,纵使拼命抵抗,仍是不敌元婴修士被锁在了地牢之中。而那个曾经以为是生死之交的人只是狂热疯狂地捧着他的脸,眼中依然是昔日的憧憬和挚爱,看着的人却不是他,郁青说:“主上,你终于回来了。”
  那时候的千仞还不明白人伤害另一个人是不需要任何道理的,他还会愤怒地去质问对方为什么背叛自己,结果便是得到了更让自己难受的回答。
  “凡人愚蠢无知偏又自以为是,这样卑劣的生物被天道淘汰是理所当然的,什么玄门正宗天道盟,我们天书阁才是真正的天道执行者,而你,就是带领我们消灭这些叛徒的救世者魔尊。”
  何欢对千仞来历掩饰得极好,但随着年岁增长,少年眉目和昔日的魔尊越发相似,当发现千仞体内魔气之后,郁青便已将他认作了重生的魔尊。
  他从还是一个小道士时便被魔尊深深吸引,甚至不惜背叛师门追随于那个冷漠的男人,此时终于再次见到日思夜想的面孔,只怜爱地抚摸着少年脸庞,话语间是无尽的深情,“这样精纯的魔气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主上,你不是说要和我结伴而行吗?我永远陪着你好不好?”
  那是千仞执行任务前曾对郁青说过的话,如今听来却只觉反胃,原来这个人的关怀和爱护从不是为了他,而他居然会相信这样虚假的情意将自己置于这般狼狈的境地,当真是愚蠢至极。
  “主上,这是你过去最爱的修士之血,你不想喝吗?”
  魔尊虽厌恶人类不同任何人做亲近接触却是极其嗜饮人血,尤其是正道修士满怀浩然正气的血,过去郁青便是以此成功留在了魔尊身侧,此时只是如过去一般去讨好思慕之人,面对这样可怕的行径,即便是魔修出生的千仞也是心惊。
  这是少年生平第一次知道何为懊悔,他以为自己已看破世间之恶,如今才知那不过是人间万一,这世上还有许多更为可怕的魔就藏在人心深处,魔修好认,心魔难分。
  然而就算心中厌恶,他还是被锁链紧紧缚住根本无法动弹,只能看着郁青割破手腕将那鲜血送到他的唇边,不论故作温柔的言语还是人血的腥味都令他作呕,而他唯一能做的只是别过头说一句,“别碰我,恶心。”
  “对,就是这样的神情,你对万物都是厌恶的,高贵如你不会对任何人动情,那个何欢竟敢让你称他为师父,他也配?”
  自魔尊陨落郁青的神志早已不正常,此刻被千仞冷待反倒兴奋了起来,他想要这张面孔露出更为冷酷的表情,那位魔尊是不会对任何人笑的,更不可能想和人类成为同伴,那个人的世界除了杀戮没有任何值得在意的事物,他得让主上找回曾经的样子才行。
  没错,首先要做的便是除掉那些干扰主上的人,何欢、钩星还有全部见过少年之人,除了他,这世上根本没人有资格直视这个高贵的男人。
  终于从千仞厌恶的眼神中寻到了过去魔尊的影子,他无声地笑了笑,虽是成名已久的正道修士,在少年眼中却宛如鬼魅,“放心,我们会除去玷污你荣光的何欢,如果是他的血,你或许就会想喝了吧。”
  在千仞的一生中那是最为无助的时刻,背叛他的人就在自己面前声称要伤害他视如生父的师父,可他除了紧咬牙关什么都做不了,他救不了自己也无法杀死敌人,甚至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以自己为饵引出师父。人生在世难免犯错,可是并不是所有错误都有机会挽回,只是信错了一个人,便要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
  直到那时他才明白,信任一个人到底是多么危险的事,时间阅历身份都不足以让人看透另一个人。到底要如何才能确定一个人可信,直到现在千仞依然没有找到答案。
  千仞到底是幸运的,他有一个令天下人畏惧的师父,而这个师父从未想过放弃他。在少年最绝望的时刻,地牢顶部骤然碎裂,伴随阳光洒落,一袭血衣的俊美男子缓缓落在他的身前,面上仍是往日里令人安心的笑意,然而眼神却是极其冰冷,他说:“请问这位杂碎,你想对我徒弟做什么?”
  师父高大的背影将一切恶意都隔绝,他眼里只有男人飞扬的血色衣摆和夺目又温暖的光辉。那一刻,毕千仞终于迎来了真正的成人礼,他发誓将来一定要成为这样的男人,如巨山一般扛起一切,只要出现便能让所有人感到安心可靠,为重视之人挡住天下风雨,他,永远都不想再成为被救的那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郁青:我的男神是高冷的,决不允许任何人破坏他的设定,所有接近他的人都要死!
  诸葛青天:师父父真棒~给你撒花花~做我娘子好不好?
  千仞(沉痛脸):这么一对比笨蛋徒弟真是迷之可爱。


第三十七章 
  “我们在谷中布下了重重杀阵; 你竟也能避过?”
  天书阁此次行动原就是针对何欢的杀招; 虽因郁青执念有了些意外,山谷中的布置却没有改变,此地处处是致命阵法更埋伏了众多修士; 按理说纵然何欢修为通天也不该如此轻易潜入。
  然而面对郁青的惊色; 这位正魔公敌随意甩了甩被敌人鲜血染红的衣袖; 用仿佛只是来散个步的语气答道:“你们的阵法确实厉害; 所以我是硬闯的。”
  “魔道第一人果然名不虚传,只可惜你胜不了主上,这世上没人能打败他。”
  既然何欢已到; 那么天书阁埋伏的修士便是全军覆没了; 郁青虽不知这神色不见半分紧张的魔头到底用了何等手段; 却也料到使用夺舍而来的少年肉体赢不了他。不过他这般从战乱中活下来的上古修士行事历来谨慎; 就在话落之时,锁住千仞的铁链瞬间化作利刃自少年皮肤滑过; 然后纯黑魔血便汹涌而出。
  千仞从小就不怕疼,不论受多么重的伤都不曾哭过,但是当何欢触不及防被魔血贯穿时,眼泪还是不受控制地落下; 甚至连哭喊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对着他倒下的方向茫然地伸手,“师父?”
  “何欢,想不到吧,任你强横一世最后还不是死在了自己徒弟手里。”
  郁青快意的笑声环绕在他耳畔; 少年低头看着那环绕在身侧的黑色血液,一时竟不知入骨的抽痛是来自伤口还是内心。
  “主上,你的存在便是世间极致之恶,你会杀死所有靠近自己的活物,没有任何人有资格接近你。”
  魔血将他彻底同世界隔绝,然而纵使如此,郁青痴迷的声音仍旧穿过防护传了过来,让他瞬间如坠冰窖。就在千仞几乎完全放弃理智的时候,那声音却是戛然而止,只有何欢一如既往的嘲讽话语淡淡飘来,“都要死了就不能安静点吗?”
  在郁青的记忆里,过去从没有人能避开魔血的偷袭,可他已经没有时间去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因为这一次何欢的手已拍碎了他的心脏,唯有瞪大眼睛看着那个仍是一脸笑意的红衣男人,“你……不可能……竟然对徒弟都有所防备……”
  就连郁青都没想到,何欢在这世上早已不再相信任何人,然而正因如此他才能从种种困境活下来,只有活下来的人才有资格嘲讽敌人,比如现在,他就是轻轻笑道:“这种时候还不忘挑拨别人,就是因为这么不解风情魔尊才连自己有儿子的事实都没告诉你啊。”
  “你说什么?”
  何欢对人心的掌控远胜其他修士,此时只是一句话便令郁青神情扭曲,然而这还不够,他随手掏出男人元婴,对着那痛苦挣扎的魂灵缓缓开口道:“你苦求不得的魔尊和别人生了个儿子,他不是不能爱人,只是对你没兴趣而已。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你,有没有很感谢本宫?”
  何欢说话的口吻历来就颇为柔和,尤其是放慢语速时更是有如情人在耳边细语极其撩人,然而就是那寻常女子听见都要面红耳赤的语调,说出的内容却几乎叫郁青发疯。只剩下元婴的他无力挣脱禁锢,一想到这不过是魔尊和不知哪来的贱人生下的孽障,自己却把他当作魔尊如此亲近,顿时只觉五内俱焚难以抑制怒意,唯有对着罪魁祸首叫道:“我绝不放过这个贱种!还有你!”
  论玩弄敌人这天下何欢若自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他那居高不下的悬赏可不是用脸换来的,此刻见到郁青比自己徒弟还要难受方才痛快了几分,只对他礼貌地笑了笑,“很抱歉让你产生了我会放过你的错觉,但我这个人吧,对待敌人从来只有斩草除根一个选项。”
  真气一动便将那元婴在一生中最为不甘的时刻炼化,随手扔掉化去的灵灰,何欢这才走到遍体鳞伤的弟子面前,也不顾那仍在涌动的魔血,只敲了敲他的头如往常一般道:“随口胡诌了一句谁知道他真的信了,看来上古修士也不过如此。把眼泪擦擦,师父给你报仇了。”
  “师父……”
  拉着来人袖子终于确定他还活着,少年这才从噩梦中醒来,然而明明一切已结束,眼泪却再也控制不住,倒是令向来从容的何欢苦恼了起来,只能无奈地劝道:“别哭啊,都十八了难道还要师父给你买冰糖葫芦吗?”
  那是千仞有生以来第一次放声哭泣,也是最后一次,此后不论发生什么他都能够冷静对待,再不会被感情左右,可是那时的他仍是柔弱无助的,所以只能红着眼睛对师父恳求道:“我想变强,比任何人都强……”
  “强者可是很孤单的,像你师父我,这辈子除了自己大概没办法相信任何人,这样虽然无懈可击,到底过得不如从前有意思。罢了,你的人生由你自己决定,为师只希望你不要有后悔的那一天。”
  千仞记得当初师父是劝过他的,他体内的魔气会随修为精深而变强,而变强的代价便是如魔尊一般从此再不能和人亲近,注定独自度过一生。
  这样的人生的确寂寥又无趣,但是,他并没有后悔。比起那时的无力和绝望,一切孤单都只是过眼云烟,他终于得到了保护一切的力量,再没人能在他面前伤害他在意之人,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现在想来,那大概是你太师父一生少有的正经时候,以至于我居然就此敬仰了他十年,也算是年少无知了。”
  这是千仞第一次对诸葛青天说起自己的过去,他原以为多少会有些恨意,结果真正回忆起来说得最多的还是关于师门的事迹。
  那些曾经的痛苦不甘最终也只是在云淡风轻的言语中一笔带过,如今再去回想,他在意的反倒是何欢关于魔尊之子的说法到底是真是假,只可惜要辨别那人心思实在太过困难,说到底,在这世上除了与他一心同体的何苦根本没人能分辨这个师父何时在说谎。
  这方已经认清何欢本性的千仞正在继续作为逆徒腹诽着师父,诸葛青天却是第一次看见他为旁人有情绪波动,不禁就羡慕道:“师父,如果我变成太师父那样,你会更喜欢我吗?”
  本来就很麻烦的诸葛青天再学会那个人的恶趣味?只要稍微想象那场面千仞就有些胃疼,也顾不上那个更字隐藏的语言陷阱,这就开口阻止了徒弟不靠谱的想法,“他虽然的确是值得尊敬的长辈,但大多数时候都是个令人头疼的麻烦家伙,如果论喜好,我还是更倾向于乖巧听话惹人怜爱的那一类。”
  以千仞的性情平日里要从他嘴里得到一句好话可不容易,诸葛青天也不知为何师父突然热情了这么多,但是并不介意趁机多占些便宜,这就凑上前高兴道:“这是在说我吗?不管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再多夸我几句!”
  “呵,和郁青比你的确可爱多了。”
  千仞做事自然不会是一时兴起,之所以任由这人亲近自己只是因为感知到了被鬼魂包围的情况,既然郁青最想看到他孤独一生,那么他也不介意刺激一番这个仇人。虽然不知道元婴被毁的郁青是如何逃出生天成为鬼魂,不过,原因并不重要,这个人还存在于世也好,至少他当年的仇,终于有了亲手来报的机会。
  这世上再没有仇人在自己面前过得极好更令人义愤填膺之事,果然就在诸葛青天趁势抱住千仞手臂任谁看都只觉这两人如胶似漆的时候,一被黑雾缠绕的鬼魂终是在屋顶现身,言语间尽是消不去的恨意,“直到现在还有心情逞口舌之快,真不愧是魔尊之子。”
  提到魔尊之子四个字郁青可谓是咬牙切齿,只可惜如今的千仞早已不是当初被他玩弄于掌心的少年,即便目标出现在视线内也是仿佛没看见一般,只揉了揉诸葛青天的头淡淡问道:“徒弟,知道什么是江湖吗?”
  “不知道,师父你教教我啊。”
  诸葛青天是何等积极之人,难得师父对他做出这样的亲密动作,不止任由千仞抚摸还主动凑上去蹭了蹭师父的肩膀,气得郁青脸色发青之余,也让久不同人接触的魔教护法不自在地僵了僵,内心再次深刻意识到了论豪放大胆自己根本不是这个徒弟一招之敌的事实。
  心知不能指望一个开口就是拜堂成亲的鬼神会有羞怯这种情绪,千仞没再和他纠缠,只是随意划破了手掌,看着纯黑液体在掌间凝聚成刃,言语中唯一剩下的便是杀意,“救想救之人,杀想杀之人,剑定天下快意恩仇,这就是江湖。”
  是的,一切言语都不重要,他寻郁青只为了一个目的,那就是杀人。
  和天真地想要得到合理解释的少年时期不同,现在的他终于明白了一个真理——只有不存在于世间的敌人才是最好的敌人。
  说到底,他用一生孤独换来如今修为,可不是为了和人讲道理的。
  作者有话要说:  千仞:虐完狗你就可以去一边躺着喊666了。
  诸葛青天:我喜欢这个任务,请务必让我每天都来一次。
  千仞(斜视):你这样在魔教是会被开车的。
  诸葛青天:来吧,我已经绑好安全带了。
  郁青:你们这对奸夫淫夫!不要脸!


第三十八章 
  这世上没有人知道魔尊到底是何来历; 甚至连他的真实姓名也无人知晓; 当年参与过灭魔之战的修士要么飞升要么身陨,只有天道盟留下的典籍仍残存些许记载。据说魔尊第一次出现在人间是灭掉了当时最强大的门派紫云门,当救援修士赶到时只看见了如山的尸体堆; 一名玄衣男子正坐在尸山上对月饮酒; 然后; 他们便也成为了尸山的一员; 除了第一时间就跪在了男人面前的郁青。
  郁青对魔尊是一种几近病态的执念,所以他也知道魔血的弱点。魔修再强也是人,人的血是有限的; 就算昔日的魔尊也是如此。
  此时出现在千仞视线里的是数不清的厉鬼和阵法; 只一眼他便认出了屋顶上的郁青乃是幻象; 不止屋顶; 在厉鬼群中还散播着数个郁青虚影混淆视听,看来从他闯进别宫起这人就已着手布置。
  郁青的确是针对魔血离体时间做出了一番详细计划; 这样的对敌数量若要硬闯就算是元婴后期的千仞也不会好受,只可惜,他不是那位喜欢以一破千的魔尊,毕千仞的老本行; 可是天下第一的杀手。
  当黑衣男人手持血刃出现在自己面前时,郁青的神情是真正的错愕,甚至被魔血贯穿身体时言语间也是满满的不相信,“即使是主上也不可能从万千鬼魂中寻到我,为什么……”
  “在你们那个年代的确是做不到的吧; 但是,这六百年来魔修早就研究出了数种同化于天地的身法。时代永远都在向前走,沉浸在过去的你早就已经被淘汰了。”
  如今早已不是魔尊肆虐的时代,莫说是郁青,即便是昔日的魔尊再临也未必能胜过融身天道的玄门掌门和圣魔同体的何欢,千仞虽因心境问题未进渡劫期,这些年却是时刻改进着自身功法,论侦查与潜行世上已无人胜得过他。郁青这种借幻象藏身的古老战术,在魔教早就研究出了不下十种破解手段。
  修士寿命极长,在玄门的传播下曾经的功法绝学皆寻到了传承者,这些年正魔两道的修士为了飞升都在努力提升,而这样日新月异的进步,只通过夺舍苟延残喘活在昔日辉煌中的郁青永远都看不见。
  千仞从不感情用事,他会选择孤身迎战既非复仇心切也非托大,只是因为如今的郁青对他而言的确算不上什么麻烦敌人。这样的问题在六十年前郁青设计何欢时便已初见端倪,但坚信魔尊留下的手段不可能输给任何人的郁青从没有去重视,或者察觉了也不会去改变,因为,他迷信着属于魔尊的一切。
  和他不同,千仞从江湖学会的第一件事便是面对错误,现在也没有给郁青任何机会,魔血立刻便将鬼魂缠住,看着对方一点点被吞噬,这才用那仿佛在和蝼蚁对话的语气道:“世上没有天生的修士,所有人最初都是从凡人开始,正因认识到了自身的弱小才会进行修炼,正因清楚知道人心难测才需要道的指引。修士一生追求的便是超越自我,超越前人,当然也包括你心中无人可及的魔尊。”
  “一派胡言,你怎可与主上相提并论!”
  对郁青这样狂热的信徒而言,最可怕的打击便是奉为神明之人在自己眼前被拉下神坛,此语一出他的表情便扭曲了起来,眼中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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