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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级律师[星际]-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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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确认不会再有闲杂人靠近,三人这才心照不宣地奔向正题。
林原说:“聊之前,我需要先确认一下——”
他手指在燕绥之和顾晏之间来回指了两下,“你们之间,该知道的都知道?没有什么需要回避的?我需要有个数,也好清楚这个聊天能聊到什么程度。”
这话说是“你们”,其实问的就是燕绥之。
燕绥之毫不避讳,笑着道:“没有需要回避的,我能听的他都能听。”
林原点了点头,“好。”
其实他刚才的问话已经表明了他的身份和立场,一是他确实知道一些事情,二是他跟燕绥之和顾晏并不对立,甚至是为他们考虑的。
燕绥之老老实实地喝了一口蜂蜜牛奶,问道:“我的基因修正是你做的?”
林原:“是我。”
“所以当初是你从酒店把我弄出来的,这个智能机也是你留的?包括假身份,绑定的资产卡,还有那张单程飞梭票?”
“不全是。”
“什么意思?”燕绥之疑问道,“还有别人?”
林原喝了一口热巧克力,终于精神了一些,他轻轻吐了一口气,道:“其实是这样的——”
“那时候有一位长辈,算是我曾经的老师吧,托我帮一下这个忙。”林原说,“其实最初我不太想乱蹚浑水,我是救人的,不是帮别人改头换面隐姓埋名的,尤其还是在未经登记和授权的前提下,很容易出纰漏。”
“那你为什么后来又改主意了?”
“因为知道了需要修正的人是你。”林原说。
这话听着就很奇怪了,燕绥之开始重新打量林原,“我们之前认识吗?我对人脸的记忆应该不算差,但是确实不记得你。”
“确实不认识,不过我在很早以前就知道你了。”林原说,“因为我弟弟。”
“你弟弟?”
“确切地说并不是亲弟弟,是我旧领居家的儿子,他母亲跟我母亲沾着远亲。”
远得不能再远的关系,除了姓氏一样,就再找不出任何相似的点了。
林原对那对邻居最深的印象就是总有吵不完的架,屋里永远是鸡飞狗跳,隔三差五就能听见碗碟摔砸的声音。那时候林原自己还在念中学,每天早晚乘快轨往来于两点之间。十次回到家,起码能有八次会在楼道里捡到邻居的儿子。
那时候那个孩子顶多五六岁,就坐在楼道台阶上呜呜地哭。
邻居家的争执隔着密码门听见,林原也不好把哭着的孩子强行塞进门,就只好领回自己家。给点零食,给点玩具,那孩子就慢慢开心起来。
领的次数多了,那孩子几乎就成了他半个弟弟,就连他爸妈都这么说。
但林原一家并不是常住的,他们在那里住了几年就搬走了。搬家不可能拉着邻居一起,那之后的几年,林原再见到那个弟弟的机会就骤然减少。
关系日渐疏远起来,以后可能也再没什么交集了。
那时候的林原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结果没几年他就听说老邻居家出了事。
男主人中年之后遭遇危机,酗酒越来越严重,原本只是吵闹的关系,慢慢发展成动手,一次比一次严重。十岁刚出头的儿子为了护住妈,也总是一道遭受拳打脚踢。
“我有几回碰见他,他脸上身上都带是伤,让人挺不好受的。”林原说。
那段时间里他跟那个弟弟的联系又多了起来,试着给他处理过很多伤口,慢慢就成了熟练工。那时候刚好要升大学,他干脆就选择了学医。
林原上大学的第一年,那个弟弟13岁,他的母亲忍无可忍在一次毒打中冲进厨房抽了一把水果刀……
“他母亲的案子是你接的。”林原看向燕绥之,“很多年前的事情,你可能记不得了。”
这么多年来,燕绥之接过的大大小小的案子太多,林原没提之前,燕绥之确实不记得还有那么一桩案子,听他提了几句后,倒是被勾出一些模糊的回忆。
“有点印象。”燕绥之说。
“如果不是你的话,他母亲当时的境况会很麻烦。”林原道,“那之后我那位弟弟就非常崇拜你,但他很腼腆,不好意思跟别人说,就总跟我念叨,还说以后大学也要学法。”
燕绥之莞尔:“学了么?”
林原轻轻摇了一下头,“没有,他有遗传性的病症,你知道的,赫兰星那一带这种情况不少见。那时候的基因修正手术可不像现在成功率这么高,作为治疗手段还很不成熟,死在手术台上的不少见。”
燕绥之略微出神了一瞬,垂着目光“嗯”了一声,“确实不少。”
那位弟弟过世的时候,林原大学还没彻底毕业,在医院轮岗实习,还没定下明确的方向。从那之后,他就钉在了基因大楼。
不过即便他再怎么学有所成,再怎么完善基因设备,再怎么提高手术成功率,那个曾经让他们一家都跟着心疼的孩子已经不在了。
“这是我愿意蹚一下浑水的原因。”林原的语气温和但笃定,“我那个弟弟有点傻,总对我们家说好人有好报,后来也总这么说你。这些年在医院呆久了,对我来说不知道算好事还是坏事,见多了生离死别,有意外的有人为的,自己都变得麻木起来,好像不麻木一点都做不稳手上的活。但可能被他念叨多了的缘故,那句话我其实也挺信的。或者说不是信,是希望。我希望好人有好报……所以怎么可能对你袖手旁观。”
“谢谢。”
“那倒不用。”林原道,“我夹了一点私心的,倒希望你别太介意。”
燕绥之没反应过来:“什么私心?”
“你的假名,我私心用了弟弟的名字。”
“你弟弟的名字?”燕绥之揪着模糊的印象回忆了一番,“我记得你弟弟不叫这个,记错了?”
“没记错,他原本叫盛野。后来改成了他母亲的姓,跟我母亲算一家,姓阮。”
燕绥之了然。
听了林原的初衷,他忽地想起了在酒城第一次见面的场景,有些感慨,又有些没好气:“别的不说,演技是真的厉害,当初我烫了脚去你诊室,你那反应活像根本不认识我。”
林原干笑着摆了摆手,“没那演技没那演技,不是装的,是真没认出来。基因修正起效和失效不一样,不会立刻有反应,得有几天缓冲过程。我当时给你做完修正术就走了,确实不知道修正完成之后你的长相。”
那天在酒城,他是真的没认出来燕绥之是谁。
还是在光脑上点开病患诊疗单的时候,他才看到“阮野”这个名字,然后恍然反应过来面前的人是谁。
那一瞬间很容易让人产生错觉……
就好像他跟弟弟阮野只是联系渐疏,多年没碰面。他忙于工作,而阮野则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沿着生命线继续悄然长大。然后某年某月某个上午或下午,懒懒的阳光顺着窗子爬进诊室,他碰巧接到一个来就诊的年轻男生,也许有点小毛小病,但三五天就能好,无伤大雅。
他会看着诊疗单上的名字一愣,然后大笑起来,说,“好久不见,差点儿认不出你了。”
第105章 房东(一)
想起那些往事,林原有些怔愣。
等他再回过神来,对面的顾晏正用银匙轻搅着咖啡,而燕绥之又慢慢喝了一口蜂蜜牛奶,目光落在他身上,温和平静。
他们应该还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毕竟刚才聊的内容不知不觉偏向了林原自己,而对他们来说,还有很多事情依然被掩盖在云雾中,并不清楚。
但他们谁都没有催促的意思。
就好像他们只是单纯地来陪林原吃一顿早餐,陪他回忆一个故人。
林原忽然觉得,之前打过的交道都变得模糊起来。
这就是两个内心温柔的好人,符合他对“朋友”的一切定义。
这就够了,其他都不再重要。
“说远了,有点走神。”林原抱歉地说。
“没事。”燕绥之笑了笑:“我不觉得回想这些人和事是在占用时间,是么顾老师?”
林原有点摸不着头脑:“不是,等等啊,谁是谁老师?你不是……那什么……院长么?”
说到“院长”两个字的时候,他下意识放低了声音,吐字哼哼唧唧的很含糊。说完他才反应过来其实周围没有杂人,不用这么小心翼翼。
先前燕绥之也说过这个称呼,但林原以为那是因为不确定他的身份和知情程度,所以连称呼都很注意不露马脚。
现在看来,好像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嘛。
“我是啊。”燕绥之慢条斯理地喝着牛奶,说:“但是某些人以前做学生的时候总拉着脸,可能挺想造反的。我毕竟很开明,不介意让他过过瘾。”
“……”
谁要造反?
顾晏无奈地瞥了他一眼。
但略作细想,这话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没错。
于是顾大律师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没作反驳,挑着眉一脸淡定地端起了咖啡杯。
林医生心说闹了半天原来就是逗着玩儿的,我真是一点都不懂你们这种师生。
“好吧。”林原又问,“我知道你们还有想问的,有什么说什么。”
“你之前说,帮我做基因修正是受一位长辈所托?”燕绥之问,“我很好奇你的那位长辈是什么人,他为什么救我,又是从哪里得知我可能会有危险的?”
“他说是因为听到了一通通讯,更具体的他不太愿意说,因为说多了就真会把我搅和进去。对了,他是雅克的养父。”林原下意识解释了一句。
说完他又反应过来对面两位对“雅克”这个名字并不熟,“上次你们说有点印象的,那位跟我一个办公室的卷发医生,就是原本要给你做基因检测的。”
“哦,卷毛医生?”燕绥之和顾晏都点了点头,表示想起来了。
“对,他的养父。”
这就奇怪了,燕绥之根本不认识那位卷毛医生,对他的所有印象也不过就是擦肩而过的随意一瞥。他的养父又是哪位?这一竿子叉得是不是有点远?
“你应该不认识他。”林原说,“他托我帮忙的时候是这么说的,你不认识他。”
燕绥之更觉得奇怪了:“我不认识?不认识他为什么救我,也是因为以前接过的案子?”
“不是吧。”林原摇头道:“他说是要还债,具体的其实我也不太清楚。”
“还债?”燕绥之发现林原不比他们清楚多少,顿时有点哭笑不得,“你当时都不问问清楚,就来蹚浑水了?万一是诈你的呢。”
“那倒不会。”林原笑了笑道,“辫子叔……哦,就是那位长辈虽然是爱开玩笑的性格,挺不受拘束的,但关键时刻很靠得住,我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他了,那时候我贪玩出了意外,在医院住了有两个月吧,刚好跟他雅克,就是你们所说的卷毛同病房。他来陪卷毛的时候,总会顺带着一起逗我,一来二去就熟了。要真不是好东西,我那时候就该被拐了卖了。”
“他教过我不少东西,没上大学前,那些简单的伤口处理、急救包扎之类的都是跟他学的。上大学之后,有些专业方面弄不明白的也会问他,所以能算我半个老师了。”
看得出来,林原对那位长辈非常尊敬。
会教专业的东西……
“也是医生?”顾晏问。
林原说:“对,以前是。”
“为什么说以前是?”
“后来因为一起医疗事故辞职不干了。”林原说着,又补充道,“这个是他唯一不太爱提起的话题,所以我知道的不多。好像是手术成功率不高,病人过世了。我后来琢磨着估计是基因方面的手术,那时候这种手术成功率很低。不过我倒觉得这种事其实跟他关系不大,毕竟他又不是负责做手术的医生,他天天都蹲在研究室,就是医疗事故也扯不到他头上啊……”
他嘀咕着说完,抬眼一看,却发现燕绥之目光落在某个虚空的点上,似乎正在出神想着什么。他看起来心情有了变化,至少不像之前那样放松温和,因为眉心是皱着的。
“怎么了?”林原在他面前晃了一下手。
“嗯?”燕绥之回过神来,皱着的眉心依然没松:“他什么时候辞职的?”
林原想了想,“很久了,具体哪年我也记不清了,大概二十五六年前?”
燕绥之沉默了一会儿。
单从他的脸上很难看出他究竟在想些什么,这让人莫名觉得有点忐忑。
林原踌躇着刚想开口问两句,就瞥见顾晏握住了燕绥之搁在桌面上的手。
嗯……
师生感情这么好的吗?
林原张开的嘴巴又合上了。
他听见顾晏低声问了一句:“怎么?”
燕绥之脸上的表情缓和下来,看得出来他本来没打算说什么,但被顾晏询问之后,还是答了一句:“想起我父母了,他们也是手术出了些问题。”
他说着,反手拍了拍顾晏的手背算宽慰,目光重新投落在林原身上,道:“可能我想多了,不过时间确实有些巧。”
但是……再结合那位长辈所说的救他的理由——为了还债。
巧合是不是多了一些?
燕绥之问:“你有那位长辈的联系方式么?帮我拨个通讯,我想跟他谈一谈。”
林原在通讯录里翻出备注着“辫子叔”的那条,然而很是不巧,接连拨了四五次都没人接听。
“过一会儿在试试,可能现在正忙。”林原说。
“那么,有他的照片么?”
林原:“你等等。”
关于医疗事故和燕绥之父母的关联,他不敢细想,因为担心那位敬重的长辈真的跟燕绥之父母的手术有关系。林原点开自己的智能机,翻找得极其专注,一方面希望能找点什么转移一下燕绥之的注意力,另一方面也希望能多帮到对方一点。
然而这世上有种东西叫墨菲定律。
他担心自己找不到照片,于是他还真就没找到。
翻遍了智能机所有角落,愣是一张没有。
“居然真的没有,说来也真是……我跟他认识这么多年,居然连张合照都没拍过。连他的社交平台我都翻过了,空空荡荡万年没一条状态,更别提照片了。”
燕绥之提醒道:“卷毛呢?他有么?”
林原的笑容更尴尬了,“这个……不太好问。”
“怎么?”
“小的时候卷毛跟他养父关系是很好,特别亲。但是卷毛大学毕业那阵子不知怎么两人闹崩了,后来卷毛的亲生父母家又来找他恢复联系了,这就更尴尬。总之,他们两个现在几乎是断绝关系的状态。在卷毛面前提辫子叔,和在辫子叔面前提卷毛……说不上来哪个更找死一些。要不然辫子叔也不会选择找我帮忙给你做基因修正了,肯定先找卷毛,你说是吧?”
他解释了一通,又显露出一些羞愧来:“这么看来还真是抱歉,其实除了给你做基因修正,我在这件事上基本就是个局外人。如果能再多给你提供些信息就好了……”
林原自我纠结了一下,最终还是调出了信息界面,给卷毛拨了个通讯。
等待接通的表情活像进了灵车。
好在对方并没有让他在灵车里躺太久。
“喂?雅克?”
“啊对,不是,没有忙不开,不用急着赶回来。你最近还在中心医院?老人家怎么样了?”
“哦,那还好,放心。那什么……问你一件事。”
“你那有辫子叔的照片么,发一张给我?他的通讯我怎么也拨不通——”
这话刚说完,他就顶着一张灵车炸了的脸,把耳扣摘下来了,“他直接挂了通讯……”
不过燕绥之却抓住了另一个词:“等等,你刚才说中心医院?是指区立中心医院?卷毛在那里?”
林原点了点头,有点茫然于他的重点:“对啊,我上次跟你们说过吗?他家里有人因为小作坊的事故去世了,呃,就是他亲生家庭那边。然后他的外祖父母伤心过度也进了医院,好像还不肯转来春藤,所以他有些烦心挂通讯也正常,就是照片可能要不到了。”
燕绥之又朝顾晏看了一眼,两人目光交汇,想起了同一件事。
当时在酒吧碰到的那位蓝眼睛医生去的也是区立中心医院。
但是……在他的印象里,卷毛医生的眼睛好像是浅棕色,或者金棕色?总之并不是蓝色。
就在他试着回想这些的时候,林原的智能机震了一下。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他居然把照片发我了!”林原看着新信息,满脸诧异。
他傻了两秒便干脆地把屏幕翻转过来,伸到燕绥之和顾晏面前,“喏——辫子叔长这样,你有曾经在哪见过么?”
燕绥之看着屏幕默然片刻,干巴巴地说:“有点眼熟。”
“是么?”林原惊讶了一下。
顾晏也看着他,“眼熟?”
燕绥之点了点头,语气毫无起伏,“说来挺巧,他跟我的房东长得一模一样。”
顾晏:“……”
林原:“……”
第106章 房东(二)
林原干笑一声,说:“居然还有这么巧的事。”
真的巧吗?
这其实已经根本不是巧合了,而是这些“巧合”本就目的明确,径直奔到了他身边。
他当初醒来之后没有用那张飞梭票,转而去了南十字律所。如果房东一直在暗中关注着他的举动,想要知道这些并不困难。
那个用来安置他的公寓租期结束,他自然需要新的住处。
房东可以算好了时间,以合适的身份出现。
他上回就说过,他认识很多曾经在南十字工作的学生,通过这些关系线,想要跟帮燕绥之找房的洛克碰上面,再简单不过。
难怪燕绥之因为出差错过看房后,他会愿意迎合时间重新再安排一次。
也难怪他会愿意给七天的试住期,让燕绥之先安顿下来,就连房租的支付方式都相应跟着改了口。
“你之前有觉察吗?”林原问。
燕绥之摊了摊手,“很难不觉察,毕竟除了原定房租超出了我现在的承受范围,其他几乎是为我量身定做的,时间很巧,就连卧室里摆放的照片和装饰都很巧。”
“房租多少?”林原有点诧异,“既然都奔着你去了,辫子叔干嘛把初始租金定高?为了不那么显眼?他也不怕你一看初始租金就跑了?”
燕绥之默默喝了一口牛奶,含糊地说:“听起来没什么,但他可能忘了我现在只是个实习生。”
顾大律师看不下去了,开口帮房东说了一句话:“恕我直言,那个租金其实定得很巧妙。刚好压在一般实习生的承受线上,正常学生商量一下就能租。他显然考虑到了你是个实习生,只是没想到你连钱都不存就敢租房。”
燕绥之:“……”
他怎么找了个这么会拆台的人坐旁边?
林原缓和了一下场面:“……这样的租客确实闻所未闻。”
燕绥之哭笑不得:“你的早餐要凉了,医生。”
换句话说就是——你先塞两口吃的闭嘴好吗?
林原低头咬起了煎肉蔬果卷饼。
咬了两口,他又笑起来:“这么看来,虽然辫子叔万分努力,你俩能碰上面依然靠的是狗屎运。”
燕绥之:“……”
他边吃着早餐边给房东发了一条信息:
… 什么时候回德卡马?
过了大约五分钟,房东的回复才到:
… 被五万只鸭子闹到耳鸣,刚看见。原本今天就该在德卡马了,但是临时有事,我得在这边耽搁一天,明天到吧。
燕绥之:
… 五万只鸭子?
房东:
… 被一屋子的人围追堵截,逼我找人来场黄昏恋。不提这个了,找我有事?
燕绥之:
… 没什么,请你喝个下午茶。
他们的关系已经熟到能约下午茶闲聊的程度了?不至于。这意思基本就表示有话要谈。
房东显然也是明白的,只不过他想的方向不太对:
… 怎么?你改主意了?男朋友和房子决定选房子?
燕绥之没对顾晏开屏幕隐藏,顾大律师刚好看到了这段对话,手指一拨,越俎代庖把信息界面关了。
对面的林医生一口卷饼噎在喉咙里。
他噎得满脸通红,捞起黑咖啡猛灌的时候,智能机响了起来。
“喂……”他匆匆忙忙点了接受,这才发现居然是个视频通讯,“辫子叔?”
耳扣还没被他塞进耳朵里,对方的声音隐约从里面传出来,“你干什么了脸红成这样?对面坐着漂亮姑娘啊?”
这声音不是房东又是谁?
林原一脸尴尬地朝燕绥之和顾晏看过来,“没有,不是,吃早饭噎着了。至于对面——”
他话还没说完,房东又开口道,“有个事还挺急的,你先听我说。你在餐厅?”
视频里,从房东的角度应该能看到林原背后的大致场景。
“嗯。什么事?”林原问。
房东道:“我最近跟那位有点接触。”
“哪位?”林原一时没反应过来。
房东“啧”了一声,“还有哪位,我让你帮忙的那位,你在餐厅我能怎么说?”
林原总算反应过来他说的就是燕绥之。
他又朝燕绥之和顾晏看了一眼,刚要开口,房东又开了口:“我觉得他可能察觉到什么了,最近正乱,你那边说话做事注意点,别被他揪住什么小辫子,别让他起疑心。”
“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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