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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级律师[星际]-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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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说完,他又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因为这话听起来实在很像鼓动。
  果然,尤妮斯等的就是他这个态度。
  她立刻道:“对,也有那么几件边缘化的事情,当时负责处理的律师、法官、警署也许跟那些疯子家族们没关系,但是……”
  尤妮斯说着又陷入了难题,“这其实很难认定,谁能肯定哪个是真没关系,哪个是装没关系。”
  有埃韦思这个家族名片在背后撑着,他们曾经办什么都要比别人容易些。消息比普通人来得快,查东西比普通人来得简单。有的人耗费十数年才能摸到边,他们可能起点就在中心了。
  但真到了某些时候,他们又会因为盘根错节的家族关系止步不前,比普通人更受束缚,最后反倒又要向那个关系圈外的人求助了。
  “诶?对了,顾呢?他是律师,又是少有的可以放心的,你要不……尤妮斯说。
  乔心说我面前三个律师呢,哪个都挺让人放心的,一点儿也不少有。
  他朝沙发上的几人看了一眼。
  老实说这种事情,他根本不想把自己在意的人牵扯进来,最好一根指头都不要碰。免得真查出点什么脏了他们的手,还影响关系。
  但是……
  如果真的提都不提,完全对朋友保持缄默,同样也不是好事。
  乔少爷觉得自己半个脑子都要纠结散了,他实在不擅长这种需要反复考量斟酌的事情,闲不住的手把脸搓变了形,“他比我还小几岁呢,根本没接触过那些啊。”
  “那还有年长一些的么?”尤妮斯问。
  她说着又有些遗憾,“哎——”
  “你哎什么啊?”乔丧着脸。
  “想起一个人,要是他还在的话,倒是能问问。”尤妮斯说。
  “谁?”
  “你们那个法学院的前院长。”尤妮斯说。
  乔有点震惊:“你跟他还有交情?我怎么不知道?”
  “废话我哪天见了谁还要跟你汇报?再说了你不是一点儿家族事情都不想沾,知道个屁!”尤妮斯骂完他又说,“算不上有交情,因为集团里的一些事情打过几次交道,但我倒是能确定他跟曼森之流扯不上关系。而且我也是这几个月才发现他早年办过的一件案子其实跟以前那些事有点关联……”
  乔愣了一下,“什么案子?”
  “挺早的了,一个医疗案子。”尤妮斯说。
  医疗案子?
  乔反应了一下,他不是法学院的受虐狂,也不是什么暗恋十年的苦主,所以对燕绥之的人生履历知道得并没有那么细致。大多数还都是从顾晏那里听来的。
  在他所知道的那些里,医疗案子还真有……当初让顾晏写了一个月分析报告又废了的那个旧案不就是么?
  他正在脑子里搜索着呢,尤妮斯又说:“算了,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人都没了。”
  乔“……”
  嗯……起死回生了解一下?
  燕绥之和顾晏都没有什么变态癖好,对偷听别人的家庭对话也没什么兴趣。
  即便牵扯到了曼森,也可以等挂了通讯再问乔。所以,当尤妮斯的声音降下去之后,顾晏和燕绥之都自觉闭了耳朵。
  他们这时候的注意力更多放在了德沃·埃韦思那张扔烟灰缸的照片上。
  因为他们在德沃·埃韦思的书桌角落看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装饰品——
  一个做成扑克牌“草花”造型的摆件。
  “你觉得呢?”燕绥之拨了拨顾晏的手指,低声问道。
  顾晏朝他乱撩的指头尖瞥了一眼,“嗯,过会儿问问。”
  两人说着一抬头,就发现乔大少爷挂断了通讯,耳扣还没摘,幽幽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燕绥之,带着迟疑、期待、纠结和……怂。活像压了什么话,欲言又止。
  燕绥之:“?”
  顾大律师:“???”


第120章 后遗症(三)
  “有话说话。”顾晏说。
  “都是学生,我看两眼还不行了?”乔少爷难得敏锐,捕捉到了他语气中的微妙成分,“以前开一回讲座底下几百人盯着,你怎么不挨个发眼罩呢?”
  顾晏:“……”
  乔惯性作了个死,逗完顾晏,一转头就看见燕绥之正冲他微笑。
  乔:“……”
  当初在学校太无聊,乔为了跟柯谨和顾晏混着,选修过一门法学院的课,讲课的就是院长大人。那大概是乔在大学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那课上得他感觉自己头发都薄了一层,一度搞得他很恐慌,觉得自己迟早要秃。
  结课那阵子,他抓着柯谨跟顾晏的裤腿哭了三天,才勉强混到了合格线。
  那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他看见法学院的楼都绕着走,同时还落下个毛病,看见院长毫无理由地冲他笑他就有阴影。
  这毛病持续了有小一年才好,这会儿突然又有了复发的趋势。
  原本斟酌好的开场白,就这样被燕绥之笑没了。
  乔少爷话到舌尖打了个秃噜,“我……其实我从刚才到现在都很懵,脑子有点木,问题挺多的,都能问么?”
  “你问,我听听看。”燕绥之笑了笑。
  他下意识想问燕绥之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副实习生的模样,但他转而又想起之前顾晏让他帮的忙——找一个话少嘴紧的专家,帮忙安排一次基因检测。
  现在看来,给谁安排的,不言而喻。
  他还想问,既然没死,为什么不恢复身份,还要做基因修正?
  但这个问题的答案同样很明显。
  谁会放弃一个有名望、有地位、生活优渥的身份,转而去做一个毛头小子实习生?
  乔一句都没问呢,先自己想通了大半,也差不多能明白燕绥之现在的处境。
  他嘴唇张张合合好几回,最终问道:“院长你……这个状况还有谁知道?”
  这问题问出来,就说明他已经猜了大半了。
  燕绥之笑了:“这不挺聪明么。”
  他跟顾晏两人简单解释了一下现在的情况。
  乔倒是有点受宠若惊,“所以……实际上你主动告知的就只有我跟顾?连劳拉他们都还不知道,却告诉我了?”
  顾晏无声地看着他:“……”
  “你别这么看着我。我知道是沾你的光,托你的福。”乔说冲顾晏说。
  事实上这话也确实不假。
  虽然在他眼里,院长是个什么事都不当事的人,但并不好亲近。当年在学校里,他们就从不曾听燕绥之提过私事,可见不是容易漏话的人。
  这样的人,怎么会被他一句话就试出身份来呢?
  无非是他跟顾晏一起的时候不设防备,非常放松。
  又或者,他并不介意让乔知道这件事情。
  但乔在这方面很有自知之明,他对于燕绥之来说,唯一的特别之处可能就是“顾晏最好的朋友”。
  一切待遇大概都基于这一点。
  可这并不妨碍乔大少爷感动,他本来就是“你对我释放善意,我就加倍砸给你”的人,更何况这都不止是善意,还有难能可贵的信任。
  于是,乔少爷当即举着手指开始表忠心:“好了,不开玩笑,放心,我最讨厌辜负人。这事儿到我嘴里就是终点了,未经同意一个字也不会透露出去,关系再亲近的都不行。乱说一个字,我就把舌头切了给你们下酒。”
  燕绥之温和地婉拒了,“那倒不必,自己留着下吧。。”
  乔:“……”
  他不太想再讨论舌头给谁下酒的问题,干脆换了个话题,“对了,之前你们说要问我什么来着?就是我跟尤妮斯快要讲完通讯的时候。”
  顾晏问:“我们在你屏幕的照片上看到,埃韦思先生的书桌上有个装饰摆件?”
  乔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会是这种问题:“好几个呢,你们说哪个?”
  他干脆调出那张暴跳如雷的老父亲,把书桌桌面放大,竖着屏幕送到燕绥之和顾晏面前,“这一排不都是摆件么?”
  燕绥之指了指那个“草花”,“这个。”
  乔“哦——”了一声,“据说是别人送给他的,有点年代了,进家门比我还早,保不齐我得叫它一声哥。”
  “为什么送这个?埃韦思先生爱玩扑克?”
  “哪儿啊!他玩起扑克来就是给全桌送钱的,爱个屁。”乔说,“这东西是别人送来拍马屁的。”
  “送草花拍马屁?这个角度是不是太新颖了?”
  “不是,这个其实有含义的。”乔解释说,“我听我姐姐说,很早之前……具体是四十多年前还是五十多年前我也弄不清了,尤妮斯女士不把我当人,每回讲故事时间之类的细节都有出入,搞得我总以为是她瞎编的,而且很难求证。反正差不多那些年,有大家族牵头,想搞一个集团联合之类的东西,把更多的资源集中整合起来。”
  联盟内可居住星球数量多得难以计数,它们是一个整体不错,但彼此之间的差距也很明显——
  有繁华如德卡马这样的,也有破烂如酒城的。
  有海盗永远打不着的红石星,也有永远都在打的赫兰星。
  联盟上下有意缩小这样的差距,但单凭某一部分的努力,永远不够。
  “那个联合集团的初衷大概就是这个吧。”乔说,“这其实是个挺理想化的东西,但响应的还不少,主力军就是赫兰星出生的那帮商人们,他们比较……善良热情。尤妮斯小姐的原话,真假不知。据说,酒城如果跟赫兰星一样特产商人,没准儿也是主力军。”
  “当初那些人还当真聚在一起商讨过,毕竟还没正式搬上台面,所以商讨的时候也不那么严肃。前前后后商讨了好几年吧,从我姐还是胚胎,商量到我姐能操着流利的联盟官话凶人——尤妮斯小姐原话。我姐说她四岁还是五岁的时候有幸参与过一次那种派对,那回是在木托大雪山的山庄里,那帮人喝着酒玩着扑克的时候,又聊起联合的事情。可能是酒喝多了,聊到兴头拿扑克牌的花色搞起了事。”
  “哦?花色什么说法?”燕绥之问。
  乔再次强调:“以尤妮斯小姐不到五岁的记忆做担保,这内容准确度有限,随便听听吧。说是草花代表家族还是什么来着?方片代表金钱财富,黑桃代表衷心,也可能是工人?红桃……呃……不太记得了。”
  燕绥之却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嗯?”乔愣了一下,“我都不知道我在扯些什么,你就知道啦?”
  “联盟古早时候的经典扑克花色论。”燕绥之说,“草花是权杖的杖头,象征权利和地位。方片是古早时候一度流行过的菱形钻石,指代财富。黑桃是箭尖,代表士兵。红桃代表信徒。”
  “如果放在那个所谓集团联合里。草花指代的应该是有声望有地位的家族,诸如你和曼森家,它们能提供最广的人脉和资源。方片代表出钱为主的角色,黑桃则代表出力为主的,至于红桃……”
  乔少爷举一反三,学会了抢答:“红桃可能就献上一颗心吧,纯凑热闹……有用?”
  顾晏:“……”
  “有用,不要小觑那些凑热闹的,凑热闹的达到一定规模,往往能影响最终结果。”顾晏提了一句。
  “啊——那就难怪了。”乔少爷说,“据尤妮斯女士说,那个倒霉的联合设想讨论来讨论去,也没落实下来,后来就不了了之了。那个什么花色理论也就是当晚参与人之间的一个玩笑吧,但后来偶尔会有人借那个理论拍拍马屁,比如送老狐狸一个草花摆件,不就是拐弯抹角地表示‘你有地位!你有名望!你好厉害!’之类的么。”
  他回味了一下,又点评道:“这事儿吧,初衷挺好的。但是没能成也在意料之中,人太多了,人少点也许能成。我记得好多年前不是有个匿名财团帮扶过酒城么,据说那个匿名财团就是两家人悄悄合作的。虽然酒城有点扶不起,后来财团也不知道因为什么没落不见了,但至少最初能成啊。”
  乔还在嘟囔。
  在他眼里,那个联合是个不了了之的夭折品,花色论更是某个雪山夜里的闲聊扯淡,都是陈年旧事,没什么多提的价值。
  但是燕绥之和顾晏却不这么觉得。
  他们觉得这些“陈年旧事”根本没有像乔和尤妮斯以为的那样终结在数十年前,反而以另一种……也许早已扭曲的形式延续到了现在。
  酒吧里的扑克花色分区、德沃·埃韦思书桌上的摆件、甚至克里夫把玩扑克时的习惯,似乎都跟这个有着牵连。
  还有布鲁尔·曼森的戒指,米罗·曼森的耳钉……
  现在想来,那三枚黑钻组成的图形就是草花,没有“把柄”的草花K。


第121章 后遗症(四)
  关于监控室值班员巴里·约翰逊的死,警署全员依然在紧张的调查中。
  在悍金花园酒店下榻的客人没一个简单的,法旺区警署不敢掉以轻心,几乎调用了全部警力,一边查着巴里,一边还在查闯入406号房间的人。
  他们的调查进展属于警署机密,不可能轻易泄露昭告天下,否则会容易打草惊蛇。
  外面还有那么多狗仔和记者全程跟进,以至于酒店内进驻的警员们警惕性很高,一个个都三缄其口。
  整个下午,悍金花园酒店内热闹异常,又沉寂异常——
  人比什么时候都多,气氛也比什么时候都丧。
  到了夜里用餐的时候,这种氛围才终于缓和了一些。
  警方似乎缩小了嫌疑圈,很多客人得以重新自由活动起来。
  其中一小部分散户对于这种人命意外很忌讳,不愿在酒店里多待哪怕一晚,餐点也不想用,闹着要先行离开,又在院子里被肖警长拦下。
  “女士先生们,当然,我们并不是要限制你们的自由。”肖警长说,“而是这次的案子实在有些古怪,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请尽量不要选择在夜里出行。如果一定要走,最好选择明天白天。”
  那部分客人很不满,在院子里跟他起了一些不愉快。
  肖警长顶着一张棺材脸,说:“我替祖辈们感谢诸位的问候,但我依然要说,劝你们多留一夜,压力最大的其实是我们警署全员,因为这意味着我们要保证你们在这一夜的安全,为自己说的话负责。如果不是真的为你们着想,我何必没事找事。”
  他的话成功说服了一部分人,最终坚持离开酒店的只有那么两三位客人,其余都选择改为白天离开。
  而那些背景更为雄厚的客人们,也许见惯了风雨,一个个都淡定异常,该用餐的用餐,该喝酒谈事的谈事。
  乔趴伏在二楼栏杆上,看着楼下三三两两聊笑的人,嗤了一声,感慨道:“哎你看,从他们脸上可一点儿都看不出今早出过命案。”
  顾晏站在他旁边,垂着的眸子,居高临下淡淡扫了一圈,“正常。”
  他们都不是第一次跟这些人打交道,对这些人的脾性了如指掌。
  “真没意思。”乔大少爷向来跟这些人混不到一块儿去,“要连人命都看得这么淡,那这日子过得可就真没意思了。那位肖警长十有八九是个二傻子,把这窝狼放在一起多住一天都容易出事,还不如早早驱散了呢。”
  顾晏朝他一瞥。
  这位二傻子居然还喜欢嘲讽别人。
  “这些人里有人的嫌疑还没解除。”顾晏说。
  警署不方便明说,担心得罪人,就会借由不安全之类的理由,把尽量多的人留下来。
  一是不容易惊动对方,二来如果最终解除了嫌疑,也不用担心闹过不愉快。
  “这样吗?”乔问。
  他一直在用智能机跟谁聊着,时不时动着手指回两句。
  “经验之谈。”顾晏说。
  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沙发卡座里,燕绥之正一口一口慢条思理地吃着晚餐。
  柯谨安静地坐在他旁边,状态看上去还不错。
  乔回头看了一眼,“老实说,我之前还嫉妒过,心说一个小小的实习生有那么讨人喜欢吗?怎么连柯谨都对他特别一些。现在我算是明白了……这其实还挺令人高兴的,说明柯谨在某些方面比我敏锐,也许有一天他突然就好了呢。”
  智能机又震了两下,乔咬着舌尖看了一眼,表情有些无奈。
  他简单回了几个字,肉眼可见地敷衍完对方,又问顾晏:“说起来我很好奇,你究竟什么时候知道他是院长的?难不成一眼就认出来了,所以收了他当实习生?”
  顾晏:“不是。”
  他就算再魔怔,也不至于看见一个略为相像的人就怀疑对方是燕绥之。
  顾晏回忆着那天的情形:“第一次在律所见到他的时候,我很不喜欢他。”
  他不喜欢任何跟燕绥之相像的人,因为不管再怎么相像,那些人都不是燕绥之,却又总会让他想起燕绥之。
  这种感觉太熬人了,没人会喜欢。
  “真的假的?”乔说。
  “真的。”顾晏靠着廊柱,朝燕绥之的方向瞥了一眼,又淡淡地说:“菲兹把他安排过来的时候我很排斥,一心想找由头把他送到视野之外,越远越好。”
  这种情绪和想法占了上风,以至于那天的他罕见地有些反复无常。
  “那你为什么又破例收下他了?”乔很好奇。
  “因为看到了他少得可怜的资产余额。”顾晏道。
  “哦,我就知道。”乔说,“你向来心软。”
  顾晏没说话。
  心软吗?
  也许吧。
  只是当初看到那个资产余额的时候,他忍不住想象了一下,如果燕绥之真的遇见这种事情,身无分文还处处碰壁……又蓦地有些难受。
  “所以你其实也花了一阵子才认出来吧?”乔说着,又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样我就心理平衡了,显得我观察力勉强还行。”
  “也不是,那天晚些时候就已经开始怀疑了。单是气质相似还能说巧合,连偶尔流露的说话语气都像,就太少见了。”
  乔:“……得,转一圈还是我最傻。”
  顾晏瞥了他一眼。
  乔扭头看向卡座,又飞快收回视线,继续摆弄着智能机。
  这期间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顾晏不急不慢地喝完手里那杯酒,突然开口:“你憋了一整个下午了,究竟想问他什么?”
  “什么?”乔冷不丁被戳穿,下意识驳了一句,转而又叹了口气,“好吧,你怎么知道我有事问他。”
  “……在这边站了五分钟,你看了那边不下十次,期间发着呆咬了一回指甲,还有一直没消停过的智能机。”顾晏忍不住刻薄了一句,“很荣幸,我长了眼睛。”
  言下之意,不瞎都能看出来。
  “哎……我姐,尤妮斯女士!她可能受了中午电话的刺激,一直揪着我讨论老狐狸以前涉及的事情。”乔说,“至于院长……我确实有事想问他。”
  乔说着,又转头朝卡座那边看了一眼,刚好对上了燕绥之的目光。
  燕绥之:“?”
  乔立马怂兮兮地收回视线,背对着卡座,拱了拱顾晏,“其实问你也差不多。你知道院长都办过哪些跟医疗方面有关的案子么?很早以前。”
  “就我所知,就一件。”顾晏说。
  乔抓了抓头,脸上有点发愁,“所以还真是你写过分析报告的那件?你说我如果直接去问他那件案子的情况和细节,他会不会不太高兴?”
  毕竟那案子当初没少给燕绥之引非议,这样的情况下,很少有人乐意旧事重提。


第122章 后遗症(五)
  其实,在问出这个问题之后,乔少爷还有些忐忑。
  他小心地观察着顾晏的细微表情和反应,等对方回答的模样,活像一只一脸委屈的金毛大狗。
  顾晏被他看得面无表情:“……你晚餐吃错东西了?”
  “没有!不是。”乔少爷有一点点无奈,又有一点点无辜,“我这不是担心你也不乐意提那件旧案子么。”
  顾晏愣了一下:“不会,你想多了。”
  “哇——你这是旧账翻过去就死不承认了啊大律师?”乔表情做作又夸张,声音却没有很高,至少后面沙发上的两人不会听见,“当年是谁因为那件旧案子心情不好,逮谁怼谁,恨不得方圆八百米统统划成无人区的?”
  这话就夸张得离谱了。
  但这是乔大少爷的说话习惯,顾晏早就适应了。他想了想,一脸淡定地说:“我心情好了也一样,况且真划出八百米无人区你又是怎么存活下来的?”
  乔:“我不一样,我人见人爱啊。”
  顾晏仿佛见了鬼。
  乔大少爷说完这句话,自己先扭头默默呕了一下,“算了,不恶心你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我也恶心得不轻。不过说实在的,要不是你跟院长成了这个状态,我也不会在你面前提这个案子——”
  这就是乔大少爷作为朋友的可爱之处,虽然有时候因为没心没肺冒着傻气,但只要是他注意到的事情,他总是很贴心。
  别的不说,这点还是很能触动人的。
  顾律师心想。
  不过他刚想完,乔这个话痨又继续哔哔了:“——以免勾你想起愁云惨淡的暗恋往事。说起这个,我比案子还好奇,你究竟是怎么修成正果的?你一不会主动,二不会追人,三不会说甜言蜜语好听话,没准偶尔还气人家两回。”
  乔少爷说着一转头,就对上了顾晏那张冻人的脸。
  “看我干什么?我说错了?”
  顾晏:“……”
  没有。
  反驳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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