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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魔尊的白月光[穿书]-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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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起这生理上的不适感,更令他感到痛苦万分的是摆在面前的事实——
  原来与重光重逢以来的那种怪异感觉并非是他的错觉。
  不但重光的手下对他抱有恶意,就连重光本人也对他抱有杀心。
  他实在难以想通这究竟是为什么,缺氧的感觉也使他渐渐无力思考,只觉得胸口一阵阵闷痛,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头脑中支离破碎一般。
  记忆中那个稚嫩而倔强的重光越来越难以与面前的重光相对应起来。一个是哪怕双双赴死,也不肯抛弃他这个拖油瓶的孩子,一个是如今死死捏住他的脖颈,想要置他于死地的男人。
  林翾的喉咙艰难地蠕动了两下,仿佛如鲠在喉。感情刹那间决堤,难以自抑,而濒临死亡绝境的体验更是使他逐渐失去了身体的掌控权,眼睛渐渐不受控制地变得通红。
  他死死地盯着重光的眼睛,想要从中求证一切的缘由,却猛然间发现那双眼睛似乎也并不十分坚定。
  在那漆黑一片的深处有隐隐的茫然与慌乱在飘摇闪烁,捏在林翾脖颈上的手也渐渐地放松了力气,最终缓缓垂下。
  危机解除。
  一瞬间重新捕获到大量空气引起了林翾一连串的呛咳,一呼一吸间都是近乎烧灼感的疼痛。
  他四肢无力,头脑昏昏沉沉,身体不受控制地下坠,一头栽到重光的怀里,又在想到方才这噩梦般的经历时浑身不由自主地开始变得僵硬。
  一只冰凉的大手却是突然抚上他的脊背,激得他寒毛乍竖,耳畔传来重光沙哑低沉的声音,像是一种魔咒,
  “我不想杀你……不然也不会费这么大力气去抢灵药来帮你稳固玄力……”
  为了抢夺这珍惜灵药,他甚至撞上了一个极其难缠的对手,其实原本也不该受伤,却因急着回来而失了手,猝不及防地被对手伤到。
  他是真心想要对林翾好一点。
  方才炼化灵药,他的的确确是伤上加伤,耗尽了玄力,陷入虚弱,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全然丧失了警惕心,连面具被人触碰都感知不到。
  偏偏林翾不经意间触了这个霉头,在重光最虚弱的状态下试图上手去动他的面具,由此坐实了在重光心中“极意谷派来的第四个杀手”的身份。
  失望与对极意谷的恨意一时之间操控了重光,驱使着他险些酿成不可挽回的结局。
  厚重冰冷的面具挡住了他的脸和他的表情,只余下一双眼睛,悄悄地瞄向林翾呛咳之中的脸。
  他一眼瞧见了林翾那泛红的眼角上似乎有隐隐的水光,胸口顿时就便像被什么灼烫到了一般,慌张地挪开视线。
  一种难言的复杂情绪自心底升起。
  已经十年了,每一次他有感情的波动与情绪的变化,几乎都是与林翾这个人有关。
  他明知道真正的林翾已经死了,死在那在那有进无出的极意谷禁地之中。但哪怕是一个冒牌货,也能轻而易举地搅乱他的阵脚。
  这十年来他甚至无数次萌生过要去那禁地一探究竟的想法,哪怕自己也身陨于那里,至少也要寻找到林翾的尸骸。
  只是如今大仇未报,这世间还有事情需要他做,自然也还不到他赴死的时候。
  耳畔是冒牌货的呛咳与急促的呼吸,声音与印象中的那个真正的林翾别无二致,令他有一种自己伤害的就是林翾本人的错觉,很难抑制内心不去感到自责与懊悔。
  重光垂头,看了看自己方才掐过对方脖颈的手,虚虚在空气中攥成拳,而后又缓缓松开。
  他将怀中人温热的身体挪开,动作和缓地安置在塌上,自己则起身离去,想要找个僻静无人之处冷静一下。
  在头脑彻底清醒,感情彻底平复之前,他不该过度接近这个极意谷派来的杀手,否则难免会控制不住自己,做出失格的事情来。
  林翾吃力地喘息着,喉咙处依然残存着强烈的不适感,心中似乎有一股郁气在纠结堵塞,翻涌着一阵阵难受的感情。
  人说养狼为患,狼崽子是最养不熟的东西,无论人对它有多么真心赤诚,也会在转眼之间被拆吃得骨头都不剩。
  从前他从不认为重光是这样的人,哪怕书中描述的重光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反派,他也没有动摇过自己的想法。
  可是如今摆在面前的一切却让他不得不怀疑自己的判断。
  明明他什么都不曾做错过,却遭到了如此待遇,只差那么一点点就死在自己曾经数次救过命的孩子手中。
  足足耗费了大半天的时间,他才缓过神来,身体上的不适渐渐消减,可心头依旧感到一阵阵的闷痛与抑郁,整个人从精神上透露着一种难掩的疲惫感。
  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路。
  可心中某个角落处,有另一个声音在提醒他事情可能并非这么简单。
  毕竟重光口口声声说着不想杀他,而且也的的确确耗费了大量的心血帮他融合鸾鸟的异火与玄力。
  林翾整个人几乎陷入了无边的茫然与纠结之中,许多事情根本就是相互矛盾的,冲突鲜明,令他摸不准到底什么才是真相。
  他缓缓地挪身出门去,门外空无一人,既没有重光的身影,也没有那两个手下的踪迹。
  心乱如麻,愁绪翻涌,脚下这片属于重光的地界令他如坐针毡,几次呼吸的工夫便已离开了庭院,朝着远离极意谷和这集市的方向离去。
  无论重光如今对他抱着什么样的态度都已经不重要了。
  他决定主动离开,可能这样的选择对他们两个人都更好些。
  庭院内的一个暗室之中,重光双眼阖着,仰躺在石床上,玄力在他周身涌动,迅速恢复着体内的伤处。
  一个手下利落地翻身进入屋内,弯腰向他行礼,声音很轻,带着试探的意味。
  “尊上,那个极意谷派来的新杀手刚刚独自离开了。”
  两个手下一人负责悄悄跟随林翾,另一人则赶来向重光汇报,分工明确。
  暗室的光线微弱,一切都朦朦胧胧,看不分明。
  手下的话音刚落,重光的双眼便骤然睁开,一瞬间翻身坐起。
  面具下的表情令人无法窥探,可他的举止间竟是已经难掩慌乱。
  半个字也没有说出口,他直接夺门而出,循着那个负责追踪的人留下的记号,转眼便消失在了原地。


  第34章 034

  天色黑得很晚,林翾心中藏着事情,难免感到不舒服,便始终埋头走路,步履生风,速度飞快。
  刚刚炼化的灵药抵御了饥饿和疲惫,残余的药性也加快了他方才被重光捏伤的恢复速度,令他得以轻松赶路。
  他并非不知道这些都是灵药带来的好处,正相反,他心里清楚得很。只不过越是明白,越是感到矛盾与痛苦——
  重光对他就像是打一棒子给一颗甜枣,令他全身心报以信任,却又突然给他致命一击。
  这种煎熬感促使着他片刻也不愿停歇,只想远远地逃离,不再一步错步步错。
  极意谷这边的集市明显不如御虚门那边繁华,才刚到了傍晚路上走着的人便少了,衬托得步履匆匆的林翾看起来有些奇怪。
  一道隐秘的身影却始终跟在他不远处,若是林翾能发觉,便会发现那正是重光手下之一。
  两人一明一暗,相距始终不远,保持着微妙的平衡感。
  直到一股霸道的气息猛然自来的方向袭来,那手下顿时浑身一僵,下意识地转过身低下头,摆出一个恭敬的姿态。
  他的感知并没有出错。不知何时追了上来的重光此时就正站在他身后,见他回身,便冷淡开口。
  “你不必再跟着他。”
  匆匆撂下这样一句简短的吩咐,重光又一瞬间自原地消失,显然是亲自去追人了。
  那手下怔愣出神,半晌才恢复了思考能力,脸色顿时变得微妙起来,望着林翾离去的方向,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跟了尊上几年,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这样不冷静不理智的尊上。
  在他眼中,重光似乎永远是高高在上的冷淡模样,对一切都不放在心上,应付何事都游刃有余。
  除却那个神秘的白月光之外,仿佛没有什么能使重光的情绪产生波动。
  行动上已经依着尊上的吩咐踏上返回的路,可那手下的思绪却依旧停留在林翾身上,心头更是感慨万分。
  倘若每个强者都有其触碰不得的软肋与禁忌,那么那个传闻中已经死在了极意谷的白月光,无疑就是重光生命中最大的弱点。
  支开了旁人,重光浑身的气势尽数收敛起来,缓缓地接近了林翾,却并不急着现身。
  像是猫捉老鼠的游戏一般,明明他轻而易举地就能揪到林翾的尾巴,却偏偏收起了锋利的爪子,轻描淡写地放纵林翾继续溜走。
  不公平的地方在于,林翾对此一无所知。
  他片刻也不驻足,身体渐渐疲惫,可却依然支撑着在天色暗下来之前离开了集市,彻底脱离了极意谷的地界。
  然而前一秒刚刚踏入较为荒凉的野外,下一秒一种莫名的危机感便涌上心头。
  还来不及待他做出反应,一条有力的手臂便缠了上来,紧紧地箍住他的身体,随之而来的还有近在耳畔的吐息。
  一瞬间他几乎以无法反抗的姿态跌入了一个属于男人的怀抱之中。
  “本尊准你走了吗?”
  重光的声音居高临下,低沉中透露着隐隐的压迫感。
  他的语气霸道而又高高在上,是林翾从未见过的一面。
  明明只在肢体相接触的一瞬间他便知道了来者就是重光,可这样的重光对他而言似乎有些过分陌生。尽管潜意识中他依然想要亲近对方,可理智却令他望而却步。
  如今的重光与其说像当初那个艰难求生的倔强男孩子,不如说更像是书中描述的那个喜怒无常的反派魔尊。
  十年的时间真的很长,于他而言似乎只是弹指转瞬,却已经足够重光彻头彻尾地转变。
  身后这个属于成年男人的怀抱坚实而宽阔,再也不是记忆中那个曾经背着他一同逃亡的瘦弱的脊梁。
  林翾思绪纷乱,没有试图挣扎,而是顺着重光的摆弄转过身,动作间鼻尖一不小心磕在了对方的胸口,顿时反射性地感到一阵酸胀,眼眶红了一圈。
  他自己还没觉得有什么,一双冰凉的手便覆盖上了他的眼,顿了两秒,缓缓替他揩下了本就没有几滴的泪花。
  下意识地抬起头,林翾瞄了一眼重光,直直地撞入对方幽深的眼底。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面具下的一双眉头似乎是微微皱着的,情绪并非厌恶,而更像是茫然无措,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只是这股茫然没有持续很久,稍纵即逝。
  重光很快便恢复了一派沉静自如的模样,捏了林翾的一双手腕在自己的手心之中,语气斩钉截铁,不容拒绝。
  “本尊不会再对你动手了,跟本尊回去。”
  为了劝归眼前人,他已经是做出了极大的让步。
  “不再动手”的承诺,甚至包括了哪怕林翾试图刺杀他,他也不会还手的条件在内。
  他把性命都肯豁出,却不能失去面前这个人,尽管他只是个冒牌的替代品而已。
  或许是因为这一次的替代品与本尊过于相似,甚至给了他一种就是在面对当年的那个林翾本人的错觉。
  从前他可以面不改色地杀掉每一个试图伪装成林翾的人,可这一次他竟然真的下不了手。
  仅仅只是看到对方眼角挂着泪花,他的一颗心都像是在被揪拧揉碎,连带着五脏六腑都是阵阵抽搐般的疼痛。
  双手手腕被紧紧束缚,不容挣脱,林翾仰头望着重光一双难以看透的黑眸,心头一时间酸涩苦楚千般滋味皆有。
  沉默着对视良久,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好。”
  他愿意与重光回去,绝不是因为他嫌自己命长,更不是因为还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以为重光还待他像从前一样。
  他只不过是有些不甘心,想要试图追根溯源,找到重光转变的原因,同样也能给自己一个彻底放手的理由。
  有风轻轻吹拂在四周打着旋,包围着两个心思各异的人。
  一刻不停地赶路大半天,如今似乎又得踏上返程,林翾难免感到精神有些疲惫。
  只是他没开口提出什么,重光却已主动蹲在了他身前,把后背直对着他,要他趴上来。
  林翾盯了那宽阔的脊背,沉默良久,试探着搭上了手。
  记忆中趴在年幼的重光背上的感觉仿佛就在昨日,依然无比鲜明,令他感到一丝恍惚。
  重光直起身,颠了颠背上之人的重量,似乎觉得轻得有些离谱,眉头便皱了一下。
  他并未带着对方原路返回,而是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目的地是他真正的势力所在。
  这十年来他建立了属于自己的势力,虽规模不大,但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是很少有人知道它确切的位置。于是世人皆道魔尊重光的势力和他本人一样神秘难测。
  事实上那里与极意谷相距并不远,重光背着林翾走得不快,夜深之前也到了目的地。
  迈着不疾不徐的脚步踏入自己的领地范围之内,他没有遭到任何阻拦,也没有人闻声而来向他行礼。
  之所以这里隐蔽而不易被人察觉,就是因为他将手下遣到四面八方,不留一人驻守。
  无人驻守的地方看似危险,其实反倒更加安全。重光加快了脚步寻到自己的屋子,将背上的人放下来。
  然而林翾几乎双脚刚一落地,身体就向前倾去,幸好重光眼疾手快,及时支撑住了他的身体,将人半抱在了怀里。
  一眼看清对方竟然已经打起了瞌睡,重光的心头不由得微微一动,眼底那深沉得化不开的墨色仿佛也暖了几分。
  只不过理智很快回笼,又驱逐了这一丝暖意。
  他整个人都是挣扎而矛盾的,一方面又想借替代品来得到救赎,另一方面又觉得这是对林翾的一种侮辱。
  但无论如何,他都已经情难自制,因为这个替代品的方方面面都和林翾实在是太过相像,在这一点上,他的感觉不会出错。
  哪怕时隔这么许多年,林翾的身影也像是在他心中扎了根一般疯狂生长,藤蔓般弯弯绕绕地爬满了他全部的一颗灵魂。
  他记得林翾的每一个动作,每一种表情,短暂相处的那些日子中每个细枝末节的部分都被他牢牢铭记,在这十年的贫瘠时光之中反复咀嚼,聊以度日。
  盯了床上合眼浅眠的人半晌,重光转身走到门外,就坐在门口,听着屋内轻轻的呼吸声,心中越发躁郁难过。
  手心一翻,一坛灵酒自储物灵器中被他取出,香气凛冽而浓郁,仅仅闻着仿佛就能醉人。
  而重光却像是要麻痹自己一般,两指扣住酒坛边缘,仰头囫囵地将酒水倒入口中,面不改色,只顾着吞咽。
  夜深人静,林翾再度醒来已是伸手不见五指时,撑起身子环顾四周,有些微微发懵。
  他还没想明白自己这是身处何处,就听到屋外门口隐隐约约传来异动,便警惕地下了床榻,小心翼翼地朝门口走去。
  然而一脚刚踏出门,一只冰凉的大手便抓上了他的小腿,一路向上,乃至于攀附到了他的大腿根。
  接近敏感处的位置被猝不及防地这样探上,林翾不由得浑身寒毛乍竖,下意识地附身想要去拨开那只作乱的手,却在看清黑暗中景象的瞬间愣住。


  第35章 035

  夜凉如水; 冰冷的石板地面上; 重光一手抱着一个酒坛,一手像个登徒浪子一般摸着他的腿; 怎么也不肯松开。
  意识到自己腿上的这只手是来自于重光,林翾竟然略微松了一口气; 心底的膈应感自然而然地打消,只是有些不自在与隐隐的无奈。
  喝醉了酒的男人要么说胡话; 要么干错事; 他自己也是这样,只是没想到强悍如重光也依然逃不开这个规律。
  他的手心温热; 覆盖在重光冰凉的指节上,传递热度; 软化了酒醉后理智全无的男人,哄着对方自己渐渐松开了抓着他腿的那只手。
  松了手的重光似乎有些不满,用力摇晃了一下自己的头; 角度变换之间; 林翾才猛然间惊觉——
  重光的面具竟然不在脸上。似乎是为了喝酒方便; 被醉酒后的他摘了下去; 丢弃一旁。
  于是他不禁缓缓蹲下身; 一点点凑近了躺在地上的男人; 抬起手却又忽然想起白日里的遭遇,便又顿在半空中; 心生犹豫。
  正思量间; 重光却像是感受到了他的接近; 突然发难,单手扣在他的脑后,猛地将他压向了自己。
  猝不及防之下,林翾被按头按得一个趔趄,向前跌去,被重光抱了个满怀,脸贴着脸,鼻尖对着鼻尖,交缠着气息与热度。
  一瞬间周身充盈的都是醇厚的酒香气,和重光偏凉的体温相比,他的呼吸异常灼热,铺洒在林翾的脸上,令他不受控制地浑身无力,像是也被熏醉了一般。
  他的头脑被搅乱成一摊浆糊,身体与重光紧紧贴在一起,脸色涨红,呼吸凌乱。
  倒不是因为他对重光存着什么非分之想,只是性取向摆在那里,又与一个身体各方面都足够优秀的成年男人如此贴近,难免会让他感到有些躁动。
  只是一想到带来这股躁动的人是谁,他的心头火就像是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身体依然滚热,可头脑却已经冷静。
  他对重光最熟悉的印象是那个还不成熟的小孩子,十几岁的年纪,**岁的模样,令他感到怜爱而生不出其他歪斜心思。
  如今虽然十年未见,可是于他而言时间就像是只过了几天那样短暂,他对重光的感情并没有变过,还像是面对着一个孩子一般。
  心头一种莫名的怪异感使他试图挣脱束缚,抽身远离,却遭到了重光的坚决阻止。
  压在他脑后的手觉察到他的动作,更加用力了几分,牢牢扣住,甚至还将他的脸又向下压了一点,险些亲到重光的嘴唇。
  他心头一惊,忽然听到身下人开了口,声音低哑,醉意明显,语义也有些含混。
  “……你是不是……极意谷的人……?”
  他的语气虽然缓慢,却是充满了质问的意味,带起胸腔的震动,眉头也紧紧拧起。
  林翾被问得一愣,再三确认重光眼神的焦点的确在自己身上,心中茫然,回忆起曾经一起逃亡的日子,更觉得不可思议。
  他们分明患难与共,几次虎口逃生都不是作假,难道仅仅因为他失踪十年后从极意谷出来,在重光的眼中就变成了极意谷派来的奸细?
  难道这就是重光白日里不由分说便与他动手的原因?
  他的思维与重光没有统一到一条线路,倒是凭空捏造出了这样一个猜测,脸色不由得渐渐转冷,一颗心仿佛沉入了寒潭之中,冰凉得刺骨。
  而重光却仿佛对此毫无发觉,依然自说自话,手上也紧紧抱着林翾,不肯松劲。
  “你若不是极意谷的人,那你的主上是谁……我杀掉他,你就用不着替他效命了……”
  不用替昔日的主上效命,这个替代品就可以老老实实安安分分地待在他身边,一辈子扮演林翾这个角色,给予他感情上的慰藉。
  重光的语气有些凄然,听在林翾耳中更是格外悲酸,他听不太懂重光的意思,却分明能感受到对方正在沉浸于痛苦之中。
  他张了张嘴,想要替自己辩解两句,说明自己并非什么极意谷奸细,也没有其他指使者和效命的主上。只是话到了嘴边,又觉得没什么意义。
  烂醉如泥的重光哪里听得进去他的解释?就算一时之间接受了,酒醒之后也可能又是白忙活一场。
  对峙良久,两具身体贴在一起,温度都已经变得统一,重光的手劲终于渐渐松了,稍微放开了林翾。
  林翾四肢已经僵硬,有些吃力地撑起身体,听到重光口中喃喃地念着他的名字,语速很慢,却显得格外珍惜,放在唇齿间缠绵地留恋数秒,才肯放它消散在空气中。
  “林……翾……林…………翾……”
  沙哑的男声甚至带着些许鼻音,是年纪尚小之时都不曾有过的柔软依赖感。
  林翾的心脏像是被猛然戳中,尽管心底的疑问依然颇多,却一瞬间都暂且被他抛之脑后,忍不住抬手摸上了重光的脸颊。
  也就是这一摸,他才觉查出不对劲的地方来。
  方才他的脸离重光实在太近,视线受阻,再加上心中紧张,想着别的事情,没能发现重光脸上的异常。
  如今皮肤相接触,他才忽然发现重光的脸颊边侧似乎有些纹路,就和他胸口的那鸾鸟图腾颇为类似,都是烙印般的痕迹。
  只不过鸾鸟的印记是赤红的,重光脸上的印记却是沉沉的墨黑色,形状也更可怖。
  摸着这起起伏伏的纹路,林翾的呼吸不由得屏住,书中有关于魔尊重光的描述在头脑中渐渐清晰,与面前的重光对应起来——
  这纹路竟然是修魔者一族彻底堕魔的证明。
  书中描述的反派魔尊重光也有这狰狞的纹路,可却并不曾戴面具用来遮挡,因此甚至还传出了“魔尊长相奇丑,面生恶疮”的传闻。
  倘若这堕魔的烙印就是重光戴面具的缘由所在,那想必一定和他无关。
  毕竟当初他们分别之时,重光还尚未堕魔,而在重新相遇之前,面具似乎已经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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