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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魔尊的白月光[穿书]-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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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光情绪不佳,面色冷淡,没有应声。
然而没走出几步,他便悄悄地凑近了林翾一些,不声不响地把手贴上了林翾的手背。
虽然脸上依旧一本正经,可他的心跳却明显十分紧张。
好在林翾反应很快,心头一动,反手便握住他有些冰凉的手。
重光的脸色这才回暖了许多,虽然依旧沉默,却亦步亦趋地跟在林翾身后,始终保持着半步左右的距离。
按着林翾的意思原路返回了,三个人一路走一路寻找,都打足了精神,可结果却并不尽如人意。
一直走回到了茶馆附近坐下来休息,重光的脸色都是晦暗不明,一手攥着拳垂在身侧,一手摸着自己依然空荡荡的脖颈。
他时不时悄悄瞥一眼林翾,又时不时用探究的目光上下扫视白九歌一番,似乎在心底衡量着什么。
三个人坐在夜幕之中,相顾无言,一直到茶馆打烊关了门,老板心善的没赶他们走,只叮嘱了句更深露重,要他们别受凉,早点去寻个地方休息。
最后一丝霞光终究也在天边湮灭,重光瘦小的身影被黑漆漆的夜色吞没,显得愈发单薄。
他垂头沉默了许久,终于开了口,声音很轻很哑,似乎带着一种挣扎的意味。
“……我去找个僻静的地方等他们回来找我。”
他说的是“我”,而非“我们”。
此行凶险异常,说是赴死也不为过。他更宁愿一人前往。
虽相伴时间短暂,可林翾分明就像是突然出现在他生命里的光,无论如何他都不希望这一缕光因他而熄灭。
十四岁的少年心里,已经有了深深的顾虑。
他抬头认真地盯了白九歌一眼,伸手指了指林翾,语气严肃。
“你最好不要让他的体质暴露。”
药体的存在若是被宣扬出去,便会立即在整个大陆掀开一场腥风血雨的争端,无休无止。
闻言,白九歌愣了一下,没急着点头也没摇头,悄悄看了一眼林翾之后,才迟疑着道了一声,“好”。
他根本就不知道林翾是什么体质,只是觉得林翾有些神奇而已,更是从来也没想过要宣扬出去。
毕竟他还要靠着林翾救命呢。
得了白九歌的承诺,重光似乎才舒下一口气,起身欲走,又想起什么一样顿住脚步,摸出一块用软帕包住的灵米糕,递给了林翾。
储物灵器被夺,他刚买的储备粮和换得的灵石也无影无踪,只剩下这当时随手揣在胸口温热着的一块。
中午那会儿他正因为林翾收留了白九歌而心存有怨,没给林翾东西吃。现在纵使有万般懊悔,也无法弥补。
他如今一无所有,没法给林翾其他傍身之物,至少这最后的一点食物,他要留给林翾。
林翾低头,看着他手心里的软帕,迟迟也没伸手接过。
空气中似乎又有那股熟悉的腥甜香气愈来愈浓,愈来愈近,昭示着危机即将降临。
重光的脸色也渐渐变得不大好看。
他再也等不及,直接就要丢下东西快点离开,生怕那些人找过来会牵累到林翾。
然而林翾却突然反手扣住了他的手腕,力气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他反抗的坚定。
“留下。”
第13章 013
明知敌不过对方,却偏偏要独身前往,这分明就是去送死。
林翾眉头紧皱,骨节分明的手紧紧地攥住重光的手腕,眼神里充满了不赞同,与重光对视几秒,看了看对方的脸色,心头闪过某种猜测。
“你方才是不是中了毒?”
这空气里腥甜的气味,分明就是毒物的味道。他回忆了许久原书的剧情,只依稀能找到一个与“毒”挂钩的组织——
原书主角萧千愁的父母所在的门派,极意谷。
而这擅长用毒的极意谷,恰恰正是覆灭了修魔者一脉的幕后黑手。
如此一来,林翾自然而然地把重点怀疑对象安放到了极意谷头上。
原书中在覆灭了修魔者之后,极意谷迅速地壮大起来,踩着修魔者的尸体,吃着人血馒头,很快就登上了巅峰。
直到后来魔尊重光降世,以牙还牙,才彻底毁掉了极意谷。
所以重光与主角萧千愁之间的仇怨,其实是可以追溯到上一代的,新仇旧恨修炼累加,以至于后来二人可谓是不共戴天,至死方休。
倘若以一个纯粹读者的角度来看,无论是谁都必然会站在主角那边,但当切实穿越来到重光身边之后,林翾才意识到真正的受害者是重光。
眼下看着极意谷甚至还想要对重光赶尽杀绝,林翾思量着,越发觉得心头升起一股无名之火,憋闷得很。
而听闻到他的问题,重光却似乎愣了一下,犹豫半天,才不太确定地点了点头。
“方才交手的时候确有一瞬间使不上力气,但现在已经没有了。”
按理来说,没有一种毒的持续效果这么弱,所以他更宁愿相信是自己受伤之后产生的光顾错觉,而不是被人用了毒。
林翾的表情却是若有所思,心头几乎认定了他就是中了毒没错。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已经开始结痂的手臂,又抬头看了看重光。
手臂很疼,疼痛得万分真实,根本做不了假,不过这疼痛带来的效果也十分明显,似乎能救重光一命。
回忆着自己方才的的那些想法,林翾终是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你喝了我的血,短时间之内是不怕毒的,倘若之前对手是靠着毒来使你丧失挣扎能力,那这一次你不一定会输。”
一切都还有希望可言。
“留下来,我们都会帮你。”
伸手指了指白九歌,林翾微微起身,搂住了重光单薄的身体,要他务必不要一个人离开,强行应对敌人。
以手揽肩这样的姿态对于重光而言似乎有些太过于亲密,他在做出这一举动之前已经做好了被甩开的准备,却意外的没有遭到任何抵触与拒绝。
正相反,重光整个人周身的气势都内敛了,埋头在他温暖的臂弯里,在旁人看不到的角度闭了眼,脸上的神色难得柔和,抿唇不语。
夜色渐深。
空气里的腥甜气味没有再继续浓郁逼近,反而竟然逐渐淡了下去。
这无疑意味着敌人并没有到来,一切都只是虚惊一场。
但林翾依旧放心不下,陪着重光一起熬了一夜,片刻不敢打盹,生怕有什么猝不及防的乱子出现。
倒是白九歌事不关己,趴在一旁的桌上睡得香甜,殊不知另一边有属于他的危险正在悄然逼近着。
第14章 014
接连赶路三天,今日刚失了不少血,如今又是一夜未眠,林翾的精力实在是撑不住了,前半夜还能坚持,后半夜的时候便已经开始鸡啄米式点头,困倦不堪。
只是心中惦记着重光,他并不能真正安心地入睡,只稍微合眼一会儿,便又马上惊醒,然而晃晃头之后也精神不了多久,就又垂下了头。
如此重复了一夜,直到天边都快泛起鱼肚白,他才终于趴在了桌上,陷入了沉眠。
重光一直背对着林翾坐着,脊背绷得笔直,才喝过药体的血,不但救了他的命,更是给了他在修炼方面莫大的好处,令他半点倦意也无。
修炼之人五感敏锐胜过常人数倍,哪怕不回头,他也能清晰地感觉到林翾的疲惫与困倦。
他也想要劝林翾安心入睡,只是有些话到了嘴边,却别扭着怎么也说不出口。直到林翾撑不住地睡了,他才悄悄地回过头,沉默地盯着林翾的睡颜,心头似乎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感情汹涌着。
作为修魔者一族的少主,他高高在上,受族人保护,也对族人负有责任。自打有记忆以来,他便没尝过作为“重光”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被人关心庇护的滋味。
直到他碰到林翾。似乎也算因祸得福。
他失去了父母族人,失去了往日的一切,却得到了一直渴望的东西。
尝过这种滋味,便是永生难忘。他甚至在想,哪怕日后发觉林翾其实对他也是有利所图,也算是值得。
目光烙在林翾手臂上的伤痕处,重光的眼神柔软得几乎不像他。缓缓低头凑近了林翾的脸颊,一直近得能与对方呼吸交缠,近得能数出林翾睫毛的根数。
他嗅了嗅林翾身上的味道,有一点血腥气,混合着灵米糕的甜香,更多的是独属于林翾自己的气息,淡淡的清苦,像是某种医人的良药。
把这种气息刻在了脑海深处,他试探着挪动了一下林翾的手臂,确认对方没醒,才以唇覆盖了手臂上的那道伤口。
就和初遇那日一样,他像是个小兽,为自己受伤的同伴舔了一遍伤口。
林翾在睡梦中依稀能感受到一种熟悉的濡湿感,但困倦使他没有睁眼,继续在梦境中陷落。
而他的手臂,已然在被重光舔过之后,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愈合,血痂掉落,皮肉恢复得规整,甚至没留下一点痕迹。
做完了这一切,重光才直起身子,又恢复了背对林翾的姿势,闭眼开始了修炼,消化体内还没有吸收掉的药体的血液。
茶馆清晨开店,老板醒得很早,一开门看到了三个闭着眼姿态各异的人,险些以为自家门前出了人命,顿时被惊吓得大喊了一声。
一瞬间,白九歌应声而醒,整个人弹身坐起,还以为有敌人出现,浑身充满了戒备。
左右确认了一番,发现并无动静,他皱眉搔了搔头,瞥了一眼依然有些惊魂未定的茶馆老板。
“怎么了?你叫什么?”
他还没睡饱,就被这样惊醒,虽然没什么起床气,但心情也绝不愉悦。
那老板贴着门口站着,一手抚胸,一手指着重光和林翾,一句话说了好几遍,依然结结巴巴,语义凌乱。
“……你们怎么能在我这小摊睡觉?我还以为昨天那群人又找回来了……你们……你们……”
他想说“我以为你们死了”,可被白九歌周身的气势一唬,又不敢说出口,只能摆摆手,扭头叹息了一声。
白九歌摇摇头,觉得很没意思,也不再去看那老板,而是又窝回到了座位上,翘起了腿,一摇一晃,目光悄悄地往林翾的身上瞄。
睡了一夜,他依然没忘记昨天看到的神奇景象,对林翾身上的秘密充满了好奇。
他性格大大咧咧,并不计较林翾对他存有防备,还把他支了出去。毕竟他们刚刚认识,林翾想要保留这种秘密,他也是可以理解的。
如今他心里只想着一个事,那就是怎么才能破开重光的阻挠,得到一点林翾那神奇的血,试一试能不能解自己身上的毒。
白九歌仰倒在椅子上,边前后摇晃,边思考这个有些困难的问题。想着想着却是突然呼吸一窒。
他猛地一个鲤鱼打挺直起身来,一手掐住了自己的喉咙,浑身的筋脉滚过一阵令他战栗的剧痛。
这分明是毒发时的痛楚。
他双眼睁大,眼神里充满了震惊,望着身边的林翾,怎么也想不通为何林翾对自己所中那毒的抑制效果突然失效了。
第15章 015
这毒一经入体,就直接入侵他的四肢百骸,只要发作就会痛苦异常,且一次比一次更加剧烈。
而眼下这一次,无疑是自打中毒以来最严重的一次,比起从前的每一次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白九歌着实被折磨得不轻,掐着喉咙痛苦地咳了半天,呼吸之间似乎都有血的腥气在充盈。
在遇到林翾之前,他就几乎是在挣扎着苟活,以至于沦落成了那副如同乞丐般的狼狈模样。
不过在遇到林翾之后,只要他和林翾保持十米以内的距离,体内的毒就会受到抑制,疼痛自然减轻许多。
如今痛苦消失了大半天之后却突然又以如此汹涌的气势卷土重来,一瞬间狂乱地冲击他的神经,令他难以承受。
在原地哆嗦了好半天,他才稍微找回一点自我意识,踉跄着朝林翾靠近,虽然只在半路就控制不住地摔倒,却依然拼着力气试图去抓林翾的手臂,把对方当作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
可还没等碰到林翾一片衣角,他的手腕就被横空出现的另外一只手给捉住,耳畔同时传来了一声讥讽的轻笑。
“你这杂种居然真的还没死……”
白九歌猛然吃痛,反射性地顺着那只抓住自己的手抬起头来望向来人,顿时浑身一震,眼底流露出一丝不甘与愤恨,张了张嘴,没能出话来。
来人狠狠地捏住他的手腕,用一种极度厌恶的眼神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摇头连连啧叹。
“夫人就担心你没死,派了我们许多人分头找你……原本我想着你这小杂种既中了那九日花的毒,早该死了,真是没想到……”
他的声音没有收敛,带着不加掩饰的恶意,一手制住已经无力挣扎的白九歌,另一只手缓缓扣住对方的脖颈,一点点施力,夺取着白九歌呼吸空气的可能。
白九歌瘫倒在地上,直接承受着对方十足的杀意,整个人却是十分安静。
他的脸色很快便涨红,呼吸被限制的痛苦似乎也比不过浑身的剧痛,甚至还带给了他一点隐隐约约的解脱感。
站在一旁的茶馆老板撞见这一幕,已经吓得无力思考,心跳剧烈而慌乱,飞速地躲回了屋内,不敢露头。
他藏到来人的视野范围之外,双手合十喃喃地念叨着,祈求千万不要杀他灭口,也最好别在他的小摊这里闹出人命。
一旁的林翾终于被这嘈杂的响动从睡眠中唤醒,直起了身子,以手覆眼,遮住有些刺眼的阳光。
他睡的时间不长,眼睛却已经适应了黑暗,如此刚一见光,实在是刺得厉害,眯了半晌才能睁开。
好半天才恢复了日光下的视力,他第一件事便是侧过头去看了一眼依然在闭目修炼的重光,确认对方还活的好好的,便长舒了一口气。
然后他朝另一边扭过头,叫了一声白九歌的名字,想要确认一下另一个让他操心的小孩也还在自己身边。
只是声音还未在空气中消散,他就忽然看见了眼前的景象,瞳孔骤然一缩,一瞬间头脑就彻底清醒了。
他根本没有想到,白九歌竟然会以这种狼狈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
口鼻流血,面色苍白,浑身瘫软在地上被人按住,喉咙马上就要被人掐得断气。
比起那个初遇时像个乞丐一样抱着他大腿的白九歌,更显得凄惨了许多。
钳制住白九歌的是个带了面具的人,看身形是个成年男人,十分高大,原本已经算得上强壮的白九歌在他面前竟然会显出几分羸弱。
余光瞥见林翾的动静,那男人微微抬起头,面具下的一双眼睛与林翾冷静对视,眼底是警惕与杀意。
他打量了林翾一番,似乎确认了林翾实力很弱,构不成威胁,语气便有些玩味,捏着白九歌的脖子,眉眼间颇有几分挑衅的意味。
“……你是这个杂种的同伴?”
白九歌在他的手上就好像是一个没有生命的死物,被摇来晃去。
一边说着,他一边眼神微凝,整个人周身的气质都变得十分凶狠,凑近了林翾几步。
“我现在奉白家主母之命,要诛杀这个杂种。你若要阻拦,我也不介意手上多一条人命”
一句话里充满了威胁,听得林翾的一颗心一点点向下坠落,最终沉到了谷底。
他强装镇定地与男人对视,心中隐约能感受到白九歌的生命正在一点一点地在这个男人手中流逝,心跳愈发有些紧张慌乱。
面前这人很明显是白九歌继母手下的人,领了任务前来,定是不死不休,非要除掉白九歌不可。
而问题的关键在于他根本摸不清楚原书中是不是也有这样的乔段,或者这只是他穿越来此改变出来的新剧情。
倘若是前者,那他大可以不必担心白九歌,因为白九歌注定不会死在这里,书的后面还有许多属于他的剧情。
但也不排除是后者的可能。
林翾觉得自己的太阳穴有些胀痛,各种假设在他的脑子里飞快闪过,却并不能帮助他做决定。
理智告诉他,想要活命就得快跑。
但是在感情与私心方面,他却并不能容许自己抛下白九歌。
毕竟白九歌只不过是个挣扎着想要活命的孩子,品行端正,性格又很好,虽然长得不像个小孩,却也能激起他的一些怜爱心理。
哪怕只有相处不到一天的缘分,可是他却打心底想要维护对方。
那男人等了半天,耐性相当有限,眼看着林翾一动不动地沉思着,似乎并不打算配合自己,杀意便一点点涌现出来。
他缓缓上前几步,凑近了林翾。手一松暂且扔下了已经奄奄一息的白九歌,而后便是猝不及防的一掌袭向林翾。
那掌风粗暴,裹挟着足以瞬间置人于死地的强大玄力,林翾顿时仿佛被定住,眼睁睁地看着死亡朝自己飞速逼近,却无法躲避。
电光石火之间,一旁的重光猛然睁开了眼睛,漆黑如墨的瞳孔中充满了汹涌的怒意,磅礴的玄力自他身侧骤然掀起。
第16章 016
两道无形的力量迎面正对上,发出了一连串令人牙酸的爆鸣声。
林翾反射性地闭上了眼睛,双手抱头,眉头紧皱,整个人被压迫得抬不起头来,心头掀起一片惊涛骇浪。
来到这个世界半个多月,这是他距离交手中的修者最近的一次。
从前他也一直知道自己实力不济,但对于这个世界的那些修者却并没有什么直观的认识。
直至这一刻起,他才真正深刻地认清了自己的弱小无力。
蜷缩着喘息了好半天,他才能试探着睁开眼睛,发现那男人已经后退了很远的一段距离,衣袖尽然破碎,显得有些狼狈,正惊疑不定地望着重光,周身气势虽然未敛,行动上却显出了一点迟疑与犹豫。
似乎是在这短暂的交手间感受到了什么,男人声音微微颤抖,一手指向重光,好半天也没能组织好自己的语言。
“……你……你是修魔者?”
尽管说话磕磕绊绊,可他言语间的意思已然十分鲜明——
重光修魔者的身份,已经在这一场交锋之中暴露无遗。
林翾听得眉心一跳,当下便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侧头去看重光,不知道这孩子是哪里露出了修魔者的破绽。
只在看清对方的那一刻,他的心脏顿时一抽,眉头也紧紧地拧在了一起。
应付男人那蓄力一击,对于重光而言并不如他想象中那般轻松。
与其说不轻松,不如说重光看上去才更像是吃了亏的那一个,不但看上去十分狼狈,唇边甚至都溢出一缕猩红的鲜血。
但他依然坚持着端坐在原地,身体绷得很直,警惕地盯着那被击退了几步远的男人。
空气安静了良久。清晨的集市仿佛一头已经死去的巨兽,沉寂得鸦雀无声。
那男人似乎对重光有所忌惮,始终没敢再轻举妄动,只是有些不甘心地远远盯着仅剩一口气的白九歌,几次想动手,却又忍了回去,最终冷哼一声,恨恨地离开了。
重光并没有阻拦。任由着对方在自己面前飞速远离,不过数次呼吸的工夫,便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敌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危机才算消除。他紧绷的神经骤然放松,脸色顿时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灰败下来,旋即便呛咳出一大口鲜血,猝不及防地喷在了林翾的衣袖上。
交手一次,耗尽了他这一夜好不容易恢复过来的全部玄力,甚至还透支了他的精神与体能。
本就已经是强弩之末,若非意志力足够强大,绝对无法支撑他强装镇定,以淡然的姿态将敌人恐吓离开。
他咳过了血,身体便向前栽去,被林翾眼疾手快地搂住,才不至于摔到地上。
伏在林翾的怀里,他又狠狠地呕出一口血来,那刺目的红色晃得林翾闭了一下眼睛,心脏处仿佛被一只大手紧攥了一下。
怀中一个,地上一个,短短一会儿的工夫,他就眼睁睁地看着两个孩子相继沦落到了这个惨状。
尤其是重光。
林翾手指微屈,替怀中的少年轻轻拂了下唇边的血迹,心情仿佛有说不出的复杂,心头酸涩,百味齐齐涌现。
如果不是为了保护他,重光断然不会如此,旧伤刚愈,又添新伤。
这个在原书中未来会成为毁天灭地的魔尊的孩子,如今却愿意为了他卖命,拼尽全力抵挡到来的危险。
他自认帮不上其他忙,只能犹豫一下,动了动自己的手臂,想要再破开昨日的伤疤,贡献出一点属于药体血来,帮助这两个孩子快些恢复,然后带着他们尽快离开这个危机四伏的地方。
以他们的潜力,只需要躲藏几年,给他们成长起来的时间,便足以令他们独当一面,再不畏惧任何人的追杀迫害。
这样想着,林翾的心思才稍微安宁一些。毕竟有了明确的未来目标,就有了努力方向。
只是他微微一低头,看到却是自己光洁无疤的皮肉,一点受过割伤的痕迹都没有,就仿佛昨天发生的一切都不存在一般。
林翾不由得愣住。
正感到万分费解间,他的手腕忽然被重光伸手缓缓捉住,扣在了怀里,引得他自然而然地低头,恰好与重光对上了眼神。
重光脸上神情淡淡,眼中却是闪过一丝别扭的关怀。
“你不要再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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