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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魔尊的白月光[穿书]-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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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槃前后是它最虚弱的时候,在这满是蛇类妖兽的地方,它没有自保的信心,更别提离开这里,只能寄希望于林翾。
若非如此,它也不会拼着自由被限制的代价,和这个素不相识的人类建立契约。
林翾没有犹豫就想答应下来,却在开口的前一秒忽然想起一个严峻的问题——
他倒是也想离开,可是他根本不认得这里的方向。
沉默了两秒,鸾鸟似乎也猜到了他的难处,叹了一声,颇有几分绝望的意味。
“我为了复活你耗尽了精力,你最好走得快一点,否则撑不到出去我就会陷入沉眠,无法给你指路。”
听闻鸾鸟竟然识路,林翾心头不由得一喜,对着空无一人的前方点了点头,神色认真。
“好。”
禁地布满迷雾,凛冽的山风也吹不散这诡异的白色屏障。
依着鸾鸟的指示,他尝试一番,惊诧的发现自己竟然因吞噬了鸾鸟的涅槃之火而拥有了释放操控这种火焰的能力。
这火焰似乎恰好可以克制这雾气,略一灼烧,就能扫出一大片清晰的视野,使他不至于再因为看不清路而掉进山沟断崖。
弯弯绕绕地走了大半天,他能明显地感到鸾鸟的声音在渐渐变得微弱,脚步片刻也不敢停歇,逼着自己不断加快速度,生怕在离开这鬼地方之前鸾鸟就陷入长眠。
他的精神紧绷着,努力辨别着鸾鸟愈来愈使人听不清的声音,直到等了许久,也没听到鸾鸟再一次开口,心头不由得重重一沉。
四周还是茫茫白雾,而鸾鸟已经只撑不住,进入了沉眠状态。
他不清楚方向,亦不知道还有多远才能离开。倘若走乱了方向,那无疑将是功亏一篑。
咬了咬牙,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刚刚才拥有的火焰属性玄力还不受他自如的控制,但他不得不赌一把。
强烈的焰光向四周猛地扩散开来,他全然将自己的玄力释放出来,努力探照着四周的道路。
事实证明这是个正确的选择——
火焰所及之处,白雾尽皆消散,竟然真的让他找到了一个正确的方向,收了火焰朝着那里急速狂奔了一段距离,便达到了白雾的边缘地带。
停下来稍歇的片刻,林翾长舒了一口气。
幸好,鸾鸟沉眠的还算晚,支撑着他来到了足够接近出口的位置,否则一切不会如此轻松。
他站在白雾之中,只要再向前踏出一步,就彻底离开了这恐怖的禁地。
只是他低头,看了看自己不着片缕的身子,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立刻出去。
这禁地里除他之外多半没有别人,他如此不穿衣服也就罢了,可外面却多得是人,而且又是实打实的敌人,他光着身子,总归是不便。
正犹豫间,耳畔突然听到有交谈的声音正越来越近,听上去像是年轻的极意谷弟子。
林翾立即屏气凝神,躲在白雾的掩藏之后,仔细地辨别他们在说的话。
仅仅听了几句之后,他的脸色便是微变,眉头拧起。
来者是两个人,因为他在这里燃烧火焰造成了异动,这两个小弟子便被派来禁地外围查探。
而从他们交谈的只言片语之中,林翾竟然捕捉到了一个怪异的重点——
极意谷有个昔日的敌人,如今被人称作魔尊,多年来一直与他们频繁作对,而且时不时还要到这禁地附近徘徊。
林翾的心跳骤然加快,眼底闪过一丝惊疑不定。
书中的反派不少,但号称魔尊的,似乎自始至终只有重光一人。
可是重光明明年纪尚小,与他分别最多也不该超过数日的时间,不该“多年来”一直与极意谷作对。
他的脑海中一瞬间闪过无数种猜测,最终却泯灭无存,仅剩下别离之时重光那张稚嫩却已充满坚毅的脸。
第27章 027
或许是浓郁的白雾对人视线的阻隔效果太好,又或许是那两个极意谷弟子警惕心太弱,一直到林翾与他们之间仅剩不足十步之遥的距离时,他们都没能意识到林翾的存在。
而林翾却始终精神紧绷,在心底暗暗揣测了良久,低头打量了一下没有衣服穿的自己,终于下定了决心。
白雾之外,极意谷阳光正盛。
两个弟子一边聊着天,一边漫不经心地沿着这禁地的边缘地带粗略地查探,想要就这样简简单单的巡视一番就回去复命。
从前他们每一次也都是这么敷衍了事,至今还没有出现过问题,这一次自然也没把这个任务放在心上。
只是这一次,他们刚刚走出两步远的距离,一个人影竟然敏捷地从白雾中闪出,几乎瞬间便到了他们二人身后。
一切都来得迅猛而猝不及防。
其中一个弟子若有所觉,然而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便是颈间一麻,眼前一黑,浑身软了下去。
几乎同时,另一个弟子也被以同样的方式放倒,全程都没有任何挣扎反抗的余地。
而站在他们身后沉默不语的始作俑者,正是刚刚从禁地中脱身而出的林翾。
得了鸾鸟涅槃之火这个金手指,他已经彻底脱离了毫无战斗力的阶段,无论是身体素质还是玄力都实现了质的飞跃。
虽然倒也不敢说修为有多么强悍,但对他而言,在不知不觉中解决掉这两个小弟子还是可以干脆利落地做到的。
之所以他要选择偷袭,一来是因为能多几分把握,二来也是因为他不愿意让陌生人看到自己这浑身不着片缕的模样。
哪怕大家都是男人,也会让他隐隐有一种尴尬的感觉。
一出禁地便轻松地放倒了两个极意谷弟子,林翾却没有放松警惕。
他先是小心翼翼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确认没什么异动,才蹲下身开始动手去扒那个看上去身形与他更为接近的弟子的衣物。
他动作十分麻利,三下五除二就结束了战斗。出于人道主义考虑,他并没有将对方扒个精光,而是保留了贴身的衣物。
事实上,只要他愿意,他甚至可以要了这两个人的性命,而他的的确确也有过一瞬间这样的想法——
在回忆起极意谷对重光的所作所为之时,他的眼底划过了一丝痛恨,只是很快便被他用理智极力压了下去。
虽说他奉从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的准则。但这两个弟子毕竟并未直接参与迫害他们的行动。
不过既然极意谷是他和重光的仇人,这两个极意谷弟子自然也并不算无辜,倘若是换一个心狠手辣些的人,恐怕早已经干脆利落地彻底解决了这两个弟子。
但林翾总归不是个嗜杀的人。
正相反,他性格相当温和柔软,哪怕如今已经在逐渐适应这个弱肉强食的残酷世界,也依然没有做好亲手结束他人性命的心里建设。
所以他仅仅犹豫了一下,便选择了放过他们。
禁地周围依然静悄悄一片,几乎没有人会从这附近经过。
地上安安静静地倒着两个人,一人是极意谷初级弟子的装束,而另一人则是仅存了贴身的少量衣物,
林翾套上极意谷弟子的衣服,好似脚底抹油,飞快地溜走,迅速逃离了这个鬼地方。
他走得匆忙,丝毫不知道就在他前脚刚刚离开之后,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便好似凭空出现一般,缓缓踱步到了他方才待过的位置处。
男人的脸上带着面具,露出一双像无底深潭般漆黑幽深的眼眸,盯在地上的两个男人身上,渐渐流露出一丝若有所思的意味。
他鼻尖轻嗅,仿佛试图在空气捕捉什么气味一般,整个人有一瞬显得有些恍惚,浑身都情不自禁绷紧,良久才重新恢复正常。
毫不知情的林翾脚底生风,能有多快便跑多快,把禁地这个噩梦般的地方迅速抛在身后。
他的方向非常明确,以至于很快就已经接近了极意谷的出口位置。
打晕那两个弟子,他的收获不仅仅是一套极意谷弟子的衣服,更是有意外之喜藏在衣襟之中。
除了灵石货币之外,竟然还有一份极意谷的详细地图。
有了这地图,他才得以在最短时间之内离开极意谷这个是非之地。
尽管如此,他这一路上依旧算不得轻松,每一步都躲躲藏藏,闪避着越来越密集的搜查追捕,走得异常艰辛。
他心里很清楚,那两个被他打晕的弟子显然是没多久就被极意谷的搜查人员发现了,否则极意谷也不会派这么多人来大范围寻找他。
如此一来,极意谷于他而言更是危机重重,片刻也不能多留——
幸好,他的动作似乎比极意谷做出的反应要快上几分,至少在他来到极意谷与集市的交接处时,这边还没有人负责把守。
一眼瞧见空无一人的出口,林翾心头不由得一喜,顿时加快了脚步,一个闪身便融入到了集市之中,似乎没引起任何人注意。
他选了一家相对偏僻的店面,用从打晕的极意谷弟子那搜刮来的灵石换了套更加不引人注目的衣服,而后便可以自由自在地扮作普通路人,朝着离开这集市的方向离去。
路上,他时不时会留意一番其他人聊天的话题,捕捉其中是否有提到“魔尊”这个人。
不知为何,他心底竟是有种强烈的第六感,告诉他这个魔尊就是与他在禁地附近失散的重光。
虽然一切看上去都并不吻合,但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直觉令他很难做到不在意。
明明正身处于极意谷管辖范围之内,危险还未全然褪去,但他还是耐着性子旁听了好几场八卦,为的就是能得到描述这位“魔尊”的只言片语。
奈何一切都是徒劳。似乎没有人真正知道魔尊的相貌,年龄,身世,有关魔尊的所有事情都是极其神秘的。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位魔尊堪称无情无欲,不为任何人所动心,处置人命,也是从不手软。
但是也有绯色的八卦传闻有言,这魔尊心中是有一个已经死去的挚爱存在的,仿佛是他的心头皎月,不堪触碰。
林翾听得连连皱眉,越发觉得离谱。
难道这魔尊根本不是重光?重光分明年纪尚小,哪里来的这般风流韵事?
集市吵吵嚷嚷,喧嚣热闹,林翾混迹于人群之中,耳畔依然是各种各样的讨论声,心底却是陷入了沉思。
远处,极意谷内与集市交接处的入口附近,方才那个戴面具的高大男子如鬼魅般再度无声无息地出现。
他的手里拖着一个已经失去了意识的极意谷高阶弟子,漫不经心地一甩,将其丢在了一旁,就好像在丢一块没有价值的垃圾。
而这弟子,分明就是极意谷派来驻守出口处的人员。方才林翾之所以能够毫无阻拦地离开,显然是因为戴面具的男人事先替他解决了这个障碍。
男人擦了擦手,目光沉着,轻嗅着空气中残存的微苦气味,缓缓抬起头,准确地锁定了林翾离开的方位。
而后只在眨眼的工夫,他的身影再度从原地消失,就仿佛从未出现过。
第28章 028
越是用心打探消息,林翾心底的失望就越大,一路走走停停地进了一家旅舍,打算最后确认一下有关那魔尊的信息。
据说这家旅舍的掌柜与魔尊有过一面之缘,曾经远远地看过魔尊与别人交手,虽然说当即就吓得一声不敢发出,头也不回地溜得很远,但也算是真正接触过魔尊的人之一。
比起那些以谣传谣,说话异常不靠谱的路人而言,这掌柜的话大约还有些可信度。
店面从外面看并不大,甚至隐隐透出一点破败,林翾在外面反复确认了几遍才缓缓走到店内,一进门便被高度喧哗的声浪冲击得心脏猛然一跳。
屋内与屋外,像是两方天地,差别鲜明。
不太大的小空间里几乎挤满了人,站着的坐着的,倚着的靠着的,目光都专注地朝向同一个方向。
林翾有些狐疑地顺着他们的视线望去,看到的是个矮墩的中年男人,被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浪围在中间,脸上是眉飞色舞的神色。
待到满屋喧哗的噪音稍歇,那男人才清了清嗓子,语气压低,带着吊人胃口的深沉感,牵引着所有人的神经。
“魔尊当时已被极意谷的三位长老团团围住,身处于极意谷剧毒绝杀阵的中央,眼瞧着肯定是要落败……”
一边说着,他的声音渐渐变得缓慢而低沉,令所有听者都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注意力全然被吸引到了他的身上,只想知道后续发展。
林翾却是挑了挑眉,心下了然,寻了个不太挤的位置站定。
这男人多半就是那个传说中见过魔尊的旅舍掌柜,如今不好好经营旅舍,却是靠这说书般的营生牟利。
如此一来,他虽仍打算继续听下去,但心底对这掌柜所说的话的信任度却是大打折扣。
毕竟用作牟利的讲述,多半会掺加大量的编改成分,用作参考或许可行,但绝不能将其奉为真相。
可是他继续皱着眉听了半天,也没听到半点有价值的重点。那掌柜只是不停地在用大量的语言描述魔尊与极意谷三位长老的打斗过程。
很明显,这些都是编造出来的。
且不论这掌柜是不是在撞见交手景象的一瞬间就吓得直接溜走,就算他真的观看了全过程,也会因紧张而思维停滞,不可能时隔许久还能描述得这样详细又天花乱坠。
林翾的眼底不由得划过一丝失望,盯了那依旧在讲个不停的掌柜一眼,摇摇头想要离开,耳畔忽然听到人群中传来一声叫嚷。
“我们大家都想知道魔尊长什么模样,掌柜的见过那魔尊摘面具吗?”
这问题一经问出,一瞬间便留住了林翾的脚步。
那掌柜的似乎有些尴尬的讪笑了一下,打了个哈哈,摇头摆摆手。
“那魔尊的面具像是长在了脸上一样……”
言下之意,明显是也没有见过魔尊的相貌,而且未经打草稿,一时间也编不出花样来。
为了掩饰尴尬,掌柜的很快就描述起了魔尊的身形和能辨认出的体貌特征,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魔尊长得很高大,比我高……这么多……”
一边说着,他一边从自己头顶向上比量,画了个一条手臂的长度,引得众人一阵哄笑。
林翾却是目光微凝,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掌柜几秒,心底飞快地计算着。
目测掌柜的身高一米六,加上手臂的长度,可以推测出魔尊的身高大约是在一米九和两米之间。
再一联想到重光那瘦小的模样,身高可能连一米四都不到,他的脸上便是显露出一丝颓然之色。
初非重光吃了催化剂,否则不可能在一夕之间突飞猛涨,变成这样高大的男人。
这一路过来,先是极意谷弟子口中的“多年来魔尊一直与极意谷作对”,而后是路人口中痛失心头挚爱的魔尊,再加上如今旅舍掌柜对魔尊身高的描述……
不吻合之处实在太多,已经超过了能合理解释的范围。
林翾的心情慢慢被冰冻起来,变得有些沉重。
人们口中的这个魔尊,想必并不是重光。
那他如今要去哪里寻找重光?
重光还活着吗?还在极意谷里吗?会不会被极意谷的黑衣人抓住,关了起来?
一连串的问题让他的心脏感到闷钝的疼痛,思及重光那宁愿一起死也不愿丢下他一人的倔强模样,他更是有些眼眶发热。
情绪低落地垂头转身,他缓缓地向外走去。
尽管已经没有听下去的必要了,他也失去了唯一可以努力的方向,却依然没有就此停止脚步的想法。
他一定要找到重光。
低着头慢慢挪到门口,他的思维在神游,全然没有注意前方的情况,猝不及防地撞到了一个像铁板一样坚实的胸膛上,才猛然回过神,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
然而拉开两步的距离却并不足够他看清眼前人的全貌,这人似乎很高,比白九歌看起来还要高壮一些,完完全全是个成年男人的身形。
林翾仰起头,目光漫不经心地爬上男人的脸,却在看清的一瞬间定住,骤然瞪大,心跳不受控制地变得狂乱,乃至于聒噪的心跳声喧嚣在他的耳畔,令屋内其他的声响都显得微不足道起来。
第29章 029
站在他面前的男人遮住了大半部分的脸,仅能看到一点黑发,以及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
旁的东西都可以暂且不论,唯有这一双眼眸实在太过于有辨识度,哪怕穿过重重时光阻隔,如今乍一对望,还是能直击林翾的灵魂深处——
这世间除了重光外,不会再有第二个人拥有这样的眼睛。
直直地与之对望,林翾心头不由得剧震,脚下有些不受控制地向前挪了两步,下一秒腰间便被那男人用双臂环住,身体紧紧贴在了一起,传来略显冰凉的熟悉温度。
一个湿热的吐息打在他的耳畔。高大的男人弯下腰,像个孩子一样汲取他的体温,埋头在他颈间磨蹭,深深地呼吸着属于他的清苦气味。
林翾反应不及,浑身打了个哆嗦,四肢有些使不上力气。
倘若是换个场景,换一个人,他必然会因感到尴尬而下意识地推开对方。可是如今面对着共同经历了生离死别的重光,他却是犹豫了一下,而后竟抬手揽上了对方的肩头。
触手是难以环抱的宽阔与坚实,再一次提醒他面前的人是一个比他更加强壮的成年男人,不再是那个身形稚嫩的瘦弱男孩。
一瞬间林翾心头似有千般猜测一闪而过,却怎么也捕捉不到最接近真相的那一个。
他无法理解,为何才刚分别不久,重光便由一个小孩子长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旅舍内,气氛依然热烈万分,掌柜滔滔不绝的讲故事,听众捧场捧得专注,几乎没人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动静,有少数几人瞥见,也没放在心上,似乎并不觉得他们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有什么稀奇。
良久,重光终于松开了手,转身走在前面,一言不发,十分沉默,脊背崩得很直,像一株挺拔的树,令人难以将他和那个瘦弱的男孩子吻合在一起。
林翾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再也没了从前那般略微吃力的感受,仰头望着他的背影,一路跟随着他走到了一处屋院。
这地方地处集市范围内,没有脱离极意谷,看起来也不像是有人久居的模样,虽然不至于破败,却也稍显荒凉。
一个中年男人站在庭院内,闻声而至,朝着重光弯腰行礼,再度抬起头,目光扫视到了林翾身上,便是流露出震惊的意味。
林翾被这陌生人看得微微不自在,眼神闪躲了一下,心头顿时生出一些怪异的感觉。
幸好那打量的视线并没有停留很久。
似乎得了重光一个警告般的眼神,中年男人浑身一凛,立即道了一声“失礼”,而后便低低的垂下了头,不敢再继续窥探林翾。
随着重光轻描淡写地挥了挥手,他更是一个闪身便自院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过尽管如此,林翾心中萌生出的那一丝不对劲也并没有打消掉,反而萦绕在心头,久久不肯散去。
他抬头瞄了一眼重光刻意遮挡住的脸,总觉得面具之下似乎掩藏着一些东西。
疑虑越来越深,虽未冲淡重逢的激动,却也平添几分不安。林翾嘴唇紧抿,头脑乱成一团浆糊,有许多问题怎么也理不顺。
空气中有微风浮动,掀起他脑后的碎发,带着苦涩的药香。
似乎敏锐地注意到了身边人的焦躁,重光略微偏侧过头来,盯了他一眼,而后忽然牵住了他的手,力道颇大,仿佛生怕他会从眼前消失。
骨节分明的大手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可以被林翾攥在手心的模样,甚至全然反了过来,包握住了林翾的拳头。
“我一直徘徊在极意谷内外,这十年一直在找你。”
一片安静之中,重光突然开口,声音似乎显得平淡无波,又好像在压抑着汹涌的某种复杂的东西。
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年,十几岁的少年自然也已经成人,彻底摆脱了幼时的模样,仅剩下一双眼睛几乎从未变过,只是随时间积淀而变得更加成熟。
可是身为没有修为的普通人,本该多多少少有些变化的林翾却还是当初别离时的相貌。
“你一点也没变。”
怔愣间,林翾听到重光这样说道,语气若有感慨。
一瞬间他仿佛被人狠狠地给了当头一棒,整个人都是茫然无措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仰着头望着重光,沉默了半晌,突然抬手想要去摘掉对方的面具。
奈何重光却是眼神猛然一变,向后退开一步,敏捷地闪躲开来。
空气中蔓延了一丝尴尬。
一击不中,林翾也没再尝试第二次,目光与重光碰撞在一处,心底某个叫嚣的声音愈发强烈——
他觉得重光似乎有些奇怪,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皱了皱眉,强行迫使自己暂时忽略掉这一点,他抬手按了按自己的胸口,抚上鸾鸟图腾的位置,能清晰地感觉到那里的心脏在蓬勃跃动,是他从断崖跌落之后还活着的直接证明。
倘若不是那雾气能使禁地内时间的流逝速度减慢,大概就是鸾鸟复活他的过程并非一瞬,而是足足十年。
他错过了这十年,也就错过了重光成长的过程,乃至于没能转变书中的发展走向,到底还是让重光成为了一代魔尊。
而令他没想到的是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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