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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象马甲号是究极BOSS-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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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人泰勒也在受邀名单之中。几年来,他除了宅在那栋树屋里,给熟人介绍来的顾客打造装备,没有多少朋友。
——但就算凑数,柯特妮什么时候和光明圣子打上交道了?
他匪夷所思地来到黑鸽子酒馆门口。
当他对柯特妮提出疑惑,泰勒遭到了狂风暴雨般的嘲笑。
柯特妮将下巴朝吧台边看报的卡尼亚斯一抬:“这人之前带到你那儿的小屁孩,就是他。”
“他是圣子?!”泰勒蹦到了柜台上,用歌剧院里能炸裂吊灯的男高音重复一遍,“他是那个会用耳朵吃人用眼睛捅穿圣院的光明圣子?!”
正在打扫地板的伊萨克惊恐万分地抓住晃起来的灯泡,防止它爆炸。
“我还以为你认出那只鸟,你是知道的。”柯特妮往嘴里扔了一颗奶糖,那是圣子觉得上次把糖给了卡尼亚斯,对她有欠,因此送给她的。
泰勒哪里会知道。
世界上打仗了伤了腿的残废贵族多得是,他造出来的炼金轮椅没有一千也有上百。
看到那只鸟眼熟,他吹了个口哨就飞过来。可他哪记得清自己的哪样宝贝被卖给哪位富豪。
希德·切尔特并没有三头六臂的传闻早已在帝都传开,父母以此作为要挟哄骗孩子上床睡觉的把戏已经失去了往日的魔力。
只是矮人住在郊外,消息并不通畅。他以为上次柯特妮介绍过来的那个小不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贵族小孩。
矮人抓着头发语无伦次:“他和克拉拉关系怎么样?和那个臭教母呢?他们应该能常常见面吧?我给他们的晚辈弄了一套新手装……还有你爹!他们这群狗屎!我竟然又给勇士打了工!”
柯特妮给出一个体贴的建议:“不如你去买根遗忘草?也不是重要的事,忘了也好,兴许可以延年益寿。”
她说到一半,矮人已经一个激灵蹦到了柜台后面,然后又赤着脸爬上来。
“那个冰淇凌味的果冻——真的是光明圣子?”情绪激动的矮人双手紧握仰头看天花板,一副很有气节的模样,“我!不!相!信!这和普鲁维尔是个傻子一样可笑!!!”
这时,挂在门上的酒幌被掀开了,外边的灯火照到矮人的一只眼睛。
他消停了下来。因为门口正是希德·切尔特本人。
矮人泰勒仍旧一副非暴力坚决不合作的表情。
柯特妮睨他一眼,随后像是报复似的,扯着嗓门给希德打了个寒暄:“呀!圣子大人!”
希德揉了揉耳朵,疑惑地看她一眼。
他进门就看到了坐在吧台边的卡尼亚斯。
但一撞到圣骑士的视线,他就错开了眼,正好瞄到站在柜台上的矮人。
矮人伸手向他比个止行的动作,然后朝太阳穴做了个开枪手势,又往柜台后面倒下去。
第51章
卡尼亚斯似乎没注意到他目光的躲闪,挥挥手:“过来。”
希德走到他身边,坐下来。
圣子大人把脸埋在斗篷下面。
他对卡尼亚斯一脸抗拒,行动上却还是很听话。
柯特妮看他的样子,既想气又想笑。
没错,她想到卡尼亚斯之前提到的那句“养儿子”。
柯特妮问:“喝酒吗,大人?”
吝啬的男爵奥尔德说过,今晚可以让圣子沾一点酒。毕竟他成年了。
真不容易。
光明圣子却一反常态:“果汁就好。”
柯特妮一怔。
她注意到小奶帕耷着眉毛,有些低落的模样。
希德掩饰得很好,酒馆女儿并没有看出他脸上有任何不对劲,以为他又在和某个人吵架。
狗币奥尔德。
柯特妮暗自叹着气。她对卡尼亚斯的一切行为都表示唾弃。她不敢说,但这不表示她不能再心里骂。
希德摩挲着玻璃杯,杯壁照着他的脸。
花还安安静静地躺在戒指里。但他想清楚一些事之前,他不想草率地交给卡尼亚斯。
那是很珍贵的!
希德昂起脑袋,悄悄往边上看了一眼,发现某位生气骑士也正在注视他。
卡尼亚斯递给他一个银币。
“请让我看看,”青年轻笑着,“去年您是怎么给我买酒的。”
卡尼亚斯又提起了他的糗事,这让圣子大人很没有面子。
希德接过银币,只觉得连钱上的肖像画都在嘲笑他。
他一个眼神都没敢留给卡尼亚斯,生怕这个眼尖的混蛋瞧出异样。
钱币上还残存着一丁点卡尼亚斯掌心的温度,希德只敢捏住边缘。
卡尼亚斯坐在他相邻的位置上,这更令他如坐针毡。
希德将银币交给红发姑娘:“一杯苹果汁,柯特妮小姐。”
柯特妮没领他的钱,后退一步,双手抱肘,笑嘻嘻地看他。
“您忘啦?我们酒馆不卖果汁。”
趁圣子迷茫失措的时候,身强力壮的酒馆姑娘单手从吧台下拎出一大木桶未开封的苹果汁。这是她特意去贵族的金银休闲街为今晚买的。
“我们只送——”她拔开木塞,“只有小奶帕才有这个特权。”
希德被她捏了下脸,耳朵一烫:“谢谢。”
伊萨克干笑几声:“圣子大人,对于这种轻佻的女人,你应该一拳揍过去。”
柯特妮十分认同,于是一拳挥过去,把伊萨克那张脸给揍扁了。
希德在玻璃瓶里倒满苹果汁,几个一同去讨伐过魔物的大人则盛满浓到起烟的酒,几个杯子碰撞在一起,
她让伊萨克从酒窖里搬来了黑鸽子藏得最久的葡萄酒,以及上等的鹅肝与蜗牛肉。
这些菜肴都是在高档晚宴上才会出现的奢侈品,本是帝都老爷用来讨夫人开心,才会忍痛斥重金订购,一顿能花上好几个金币。
不过,今晚的账单都由眼下如日中天的圣骑士一个人买单,所以柯特妮采购时更放开了手脚。
伊萨克和泰勒两个酒鬼已经互相干得腿软,老爹的琴也拉得有些飘飘忽忽。
为了庆祝黑鸽子最小的冤大头今日成年,老爹被他的便宜闺女按头学了近年流行的诞日换歌。半个世纪前没有能在生日拉的小提琴曲。此时老头子两眼晕眩,连琴弦都握不稳。
忍无可忍的柯特妮痛骂着这群号称千杯不倒的废物。
希德今天也是酒馆最沉默的一个人。他把一小块酱鹅肝放到嘴巴里,然后抿了一口苹果汁。
猝不及防地,一股浓郁到几乎要爆炸的酒味冲上他的鼻腔。
他扭过头费力地咳嗽。卡尼亚斯抱住希德的腰,轻轻拍打着他的背。
过了好一会儿,希德才缓过劲来。他睁着充满雾气和茫然的眼睛回头一看,发现不知何时,卡尼亚斯把他和自己的玻璃杯对调了。
他错愕地望向卡尼亚斯,罪魁祸首若无其事地问:“去醒醒酒?”
希德低下头,看了会儿自己的脚尖,然后轻轻应了一声,乖乖将帽子戴好。
卡尼亚斯和柯特妮打了一声招呼,带着希德走出黑鸽子。
那口葡萄酒几乎都被希德咳出来了。醒酒只是个借口。卡尼亚斯看出他脑子有些乱。
两人一前一后,沿帝都的品字街区沉默着散步。
希德将银发笼罩在斗篷里,而且这种发色甚至已经在帝都流行起来,少女少年钟爱这种亮闪闪的可爱发型,谁也不会发觉原本该呆在学院里的光明圣子会出现在大街上。
帝都是帝国最繁华的城市。现在是傍晚,太阳刚刚堕入远山,天边涂着一层暗紫色的光。
街上车水马龙,玻璃橱窗里摆着换上最新款洋装的铜制人台。窗外有人摆摊卖魔力风车,几个放学的魔法学徒一边嬉闹,一边推搡着行人往小摊跑过去,希德凑巧被推了一把,脚下站不稳,卡尼亚斯揽住他的肩,防止他跌倒。
希德回了神,却从卡尼亚斯怀里钻出来。
卡尼亚斯眉毛一挑,盯他。
“……你说过,”希德抿了抿嘴,“要我离你远一点的。”
然后,他听到男人的轻笑:“我反悔了。”
希德立刻警惕万分地瞪住他。
但卡尼亚斯没把他拎过去,只是冲他招招手,示意他不要走丢。
看到卡尼亚斯走远了,希德才提心吊胆地跟到圣骑士身后去。
隔着一个人的距离,卡尼亚斯建议他们去花卉湖边逛一逛,希德同意了。
圣子不喜欢人多的地方。等到街道两旁的灯光招牌暗下去,草丛与泥土的气息令他呼吸通畅许多。
虫鸣从灌木里升起来。他的目光跟着一只萤火虫的轨迹走着,随后落到卡尼亚斯的手上。
希德在他身后走着,低头看他的影子,开口问道:“卡尼亚斯,如果我给你一个盒子,你会打开吗?”
卡尼亚斯想了想,说:“这得看您的心情。”
万金油的答案。
但圣骑士语气诚恳,令希德找不出一丝破绽。
他也觉得这是很好的回答了。卡尼亚斯给他的都是很好的。
希德又埋着头,跟卡尼亚斯的影子走了一会儿,问:“你有不想告诉我的秘密吗?”
“有。”卡尼亚斯回答得很快。
希德一怔,对上卡尼亚斯的视线。
接着他扭过头,轻轻地说:“我也有。”
他不是卡尼亚斯想象中纯洁美好的光明圣子。
他是黑暗神殿的走狗,给黑暗神效忠的。
花卉湖的温度条件并不像帝国学院的花房那样好,湖畔周围只零星地生长着未结花苞的枝条。
希德跟着卡尼亚斯绕过了半圈,从昏暗的夜色里看到一些干草漂浮在湖面上。
卡尼亚斯问:“您还记得火球术吗?”
希德往黑黢黢的四周望了望。他眯起眼,才发现那些枯草是悬浮在水上,摆成了某个特殊的形状。
光有些暗,他看不清。
希德察觉到了卡尼亚斯的意图所在,将一个火球抛向湖泊中心,
熊熊火焰顺着铺满湖水的干草扩散开去,在湖心形成一幅被熊熊火光点燃的图案。
中间是一只小熊猫的脸庞,靠近希德的地方则是一行字——
恭喜成年,希德·切尔特。
这是卡尼亚斯给希德的准备的贺礼。
卡尼亚斯每一次准备的事物都别出心裁,希德被这幅景象冲击得脑壳空白。
他的圣骑士刚刚走远了。卡尼亚斯往灌木丛里去找之前他藏在这里的蜡烛,接着他手指一动,一簇烛火从烛芯里冒起。
树影里,卡尼亚斯慢慢向希德走来,烛光染过他的脸颊。
卡尼亚斯正要说话,希德捂住了他的嘴巴。
希德:“谢谢,我很喜欢。”
卡尼亚斯似乎知道希德察觉出自己要说什么话。
圣子大人还没有准备好接受他的告白。卡尼亚斯也知道了。
他捏住希德的手腕,令少年松开五指。
“生日快乐,大人。”卡尼亚斯吹熄了蜡烛,“如果您不舒服,我们就回黑鸽子。他们应该等急了。”
希德心里很清楚,卡尼亚斯说的“不舒服”,只是给他找一个台阶下。
卡尼亚斯在蜡烛的底部藏了一支被催熟的风信子。
——不是生日礼物,是用来向圣子大人告白的。他的熊说过,很喜欢后院里的那些花。
但现在暂时用不着了。
他抬起手,无数幽蓝色的水元素从帝都的夜空亮起,降落在湖面上,将点燃干草的火焰熄灭。
卡尼亚斯轻声道:“您什么时候愿意买一回酒了,我们再继续今天的话题。”
听到这句话,希德甚至怀疑自己迟钝的耳朵。
他所见到的卡尼亚斯真的与佩里和维拉口中的渣男相差太多了。相比之下,好像他自己才是比较渣的那个。
先喜欢上对方,然后临门一脚又怕成这样……
丢死人了。也就是卡尼亚斯脾气好,才会容忍他那么任性。
可是我也喜欢你。
他差点就将这句徘徊在舌尖的话脱口而出。
希德见卡尼亚斯转身,说:“等一下。”
他提起斗篷的衣摆,跨进草丛里,从湖边的小径上捡了一块卵石,将它丢进了湖水里。
平静的湖面漾起一圈涟漪,卵石很快消失不见。
希德看着石头沉下去,心里轻松了许多。
有时候掩盖真相反而会是令人舒服的事情。
卡尼亚斯只以为他在扔石头玩,笑了笑,没有多说,等着希德小步向他跑过来。
希德的眼睛在黑夜里仍旧很亮,卡尼亚斯从他脸上看出了内疚。
卡尼亚斯伸出手,让希德搭住他。
圣子大人不必觉得对不起他。
从去年到现在,如此漫长的时间,他的男孩等了他那么久,他也很有耐心等希德把这种心情想明白。
第52章
希德洗漱完毕的时候,凑巧听到窗户被风吹开。
他还没从床上爬起来关窗,一只纸鹤从窗外了飞进来,往他胸膛上碰了一下,自动展开,飘落到膝盖上。
这是一张星空博物馆的入场卷。
邀请希德去星空博物馆,是柯特妮建议的——
据说在那里告白的成功率是百分之九十八!
博物馆在帝国学院久负盛名,但如今未有多少人踏足。开学季的学生法师忙着打开交际圈,为社会关系网铺路,没空来这种情侣卿卿我我的地方。
这座博物馆为星象学而建设,但场内建设得过分漂亮,连橱窗上的紫藤花都撒着金粉,游客十有八九是情人。
希德没来过这里。
当他察觉到馆内的年轻人都牵着手耳鬓厮磨时,他已经被卡尼亚斯诓了进来。
圣子大人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还带着他的圣骑士?
在三两个人好奇地注目下,轻度社恐的圣子大人往卡尼亚斯的方向递了一个眼神。
走。
快走。
离开这里,立刻,马上。
他的骑士视若无睹,占星学究似的给他做讲解。
“蝎虎座在这里,与银河交合——”
希德闷闷地转过头。
他现在不想了解星座,他现在想回公寓给托比喂饲料。
博物馆的穹顶是比圣院穹窿更广阔的半圆。夜空中,群星以静谧的闪光停驻在银河里。最低端的星辰一抬手便能摸得着,使人置身最广袤的宇宙。
希德伸出手指,碰了碰浮在他跟前的荧光。
那是名为仙王的恒星。它的末端牵连着银河的支流,仿佛一扯便能把星空拽下来。
卡尼亚斯也站在星空底下。
希德盯着他,他的耳边忽然清净了。
“你不继续说?”
趁他出神,卡尼亚斯把他带到了阒无一人的角落。
希德察觉到这一点,愤愤地说:“我不喜欢这儿。”
“您生我的气。我大概知道为什么。我希望解释清楚。”
卡尼亚斯注意到了。他的男孩从生日那晚情绪就不对劲。
其他人没感觉,与希德共处一年的卡尼亚斯不可能不会发觉。
希德心里的疙瘩被这番话抹平了一丁点。
但他气定神闲地否认:“你不知道。”
卡尼亚斯不可能知道真相。
卡尼亚斯垂着头,看向忽然高兴的圣子:“有人在您那里说了我的坏话,对不对?”
“没有。”希德反驳他,然后想了想,又点头,“是有。但……”
卡尼亚斯:“她说的是事实。我向您道歉。”
他去校报社问过佩里。
那个女法师果真在希德去黑鸽子之前扯了一堆不该讲的东西。
卡尼亚斯憎恶别人将莫须有的罪名冠在他头上,可现在他必须假借人类的身份。
如果他的男孩因此疏远他,他不介意提前撕开伪装。
希德安静地看了卡尼亚斯一分钟。
卡尼亚斯的道歉过于直白和干脆,令他无话可说。
不过,他的心情的确莫名其妙地变好了。
这可能是因为——卡尼亚斯头一次没有猜准他的想法。
他的室友也不是无所不能。
圣子大人舒服了。
“不是这个原因。你还记得那个盒子吗?”他摇头,“我想通了,我把盒子还给你。”
如果卡尼亚斯不希望他发觉,他也不想去探究那个真相。
他不在意卡尼亚斯的情史,如果他在意的话,当初找到那些情书的时候,他就不会再迷恋这个人了。
卡尼亚斯捕捉到了希德话里的含义,眸光一深。
“您进博物馆时有没有看路边?”
希德困惑地看他。
卡尼亚斯轻轻地说:“门口有薄荷酒。”
有薄荷酒。
希德心头砰的一跳。
——您什么时候愿意买一回酒了,我们再继续今天的话题。
骑士的话犹在耳畔,他觉得整个胸腔快烧起来。
他错开卡尼亚斯的眼神,目光扑闪:“帮我买一瓶,不要加增甜剂。”
“您不喜欢吃甜的,我以后会注意。”
卡尼亚斯把“以后”这个词说得很长很长。希德往轮椅里缩了一下,揉揉耳朵,小声道:“你早该注意了……”
卡尼亚斯笑了笑,往门口走。
希德摩挲着戒指,开始苦思冥想。
他在想,等卡尼亚斯过来,他要怎么拿着花,说他打的腹稿。
希德知道自己的社交能力很差,而且自从读过他的室友写给女生的辞藻华丽天花乱坠的信件,他就对用语言打动卡尼亚斯不抱希望。
至少不能让他的告白变成笑话。
希德坚定地想道。
圣子大人正出神,他的精神世界出现一圈熟悉的魔法波动。
他清楚来者的身份。
这圈精神纹路带着贵族小姐新流行的香水味,在静谧清净的博物馆里简直是喇叭一样聒噪的存在。
轮椅转变为三声夜鹰的形态飞到他的肩膀上。希德站起侧身一避,一团雷光从他鼻梁擦了过去,空气里冒起烧焦芦苇的气味。
“希德·切尔特,你怎么能站起来了?”
希德回过头去,凯莲娜站在他身后,满脸诧异。
切尔特最小的女儿收起羽毛扇,提着裙子款款地走过来。
“又是卡尼亚斯干的?”她像看动物似的上下打量着站起来的光明圣子,啧了一声,“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主意倒是很多。”
人不人鬼不鬼……
这个称呼有些失礼,但他明白,凯莲娜知道了什么。
希德心底默默思索着,转身走开。
夜鹰发出一声啼叫,雷电的光芒照亮了它的羽毛。一圈结界符文在他跟前的地板展开。
他停下来,回头看凯莲娜。
“你怎么逃了?”凯莲娜觉得自己拨开了一个污秽的秘密,她窃笑,“我猜中了?真棒,我这就去告诉父亲!”
凯莲娜的阴魂不散,希德不是头一回知道。
他松开手,魔素从他掌心冒出来,将符文的沟壑填平。
“这个诅咒是神使替父主留下的。公爵不会为这点小事去打扰他。”
凯莲娜盯着他的背影,讥讽一嗤:“蠢东西,你难道想说神使可怜你时日无多,先放你出来走几天?别做梦了,这不可能——”
“凯莲娜,”希德冷淡地打断,“你想再变成光头吗?”
凯莲娜愣了愣,面目扭曲成狰狞的一团:“果然是你!”
旧事重提,怒火冲上她的嗓子眼。
如果不是希德在她身上施了诡计,她就不会变成人人嘲笑的假小子。
如果她的头发没有变短,二皇子就不可能出去偷吃找情妇。
一切都是希德·切尔特的错。
他为什么不安安静静地去死?
凯莲娜的执念化成低吟的召唤咒语。她头上出现蝙蝠状光环,灿烂的星空被染上暗光,两圈符文阵的叠合形成中阶火系强袭法咒,一头浑身在火焰里燃烧的不死鸟从中钻出,足以令石头燃烧的高温扑向希德,地上产生了被熔化的箭羽轨迹。
巨大的不死鸟照亮了光明圣子的脸庞。三声夜鹰的眼睛亮起来,化成一道鳞甲长鞭,希德执起鞭柄一挥,将火鸟打得粉碎。鞭梢被光元素包围起来,放出魔素织就的铺天盖地的网,将她放出的火星笼作一团。
矮人泰勒为希德改造了轮椅的结构,使这只三声夜鹰在圣子能够独立行走后为他发挥更多的价值。
凯莲娜不敢置信她会败北,叫道:“父亲不会放过你!”
“你敢跟他说,我就告诉他,公爵的女儿竟然在博物馆撒野。”希德盯着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水晶,“我把你的话都录下来了,他随时可以查看。”
凯莲娜只能气恼地瞪他。
公爵不喜欢她到外面撒泼,这有失切尔特的威严。
要是希德交出水晶,受到更重责罚的一定是她自己。
希德·切尔特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
他不应该是他们家族的木偶吗?
她错愕地发现,在面对希德的争执中,她居然第一次败下阵来。
在切尔特府邸时总有母亲为她做后盾,她可以无所顾忌地骑在希德身上作威作福。
可她如今站在帝国学院。
她恍然意识到,站在她跟前的这人已不是之前任由她欺凌的希德·切尔特了。
那才是在圣院睥睨四海高贵优雅的光明圣子。
同样的年纪,她像是个跳梁小丑。
她站在原地,脊背汗涔涔的。
不行。
她不能让希德·切尔特赢过自己。
她才是切尔特正统的血脉,而希德·切尔特只是个杂种。
凯莲娜咬牙切齿。她忽然看到希德背后出现一抹影子。她大笑道:“不知廉耻的小魅魔,继续去勾搭你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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