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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婚-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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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些了。等明儿还要借一下陈三爷,好生去劝了那孩子,然后让他回来。免得你爹爹成日唠叨,我耳朵都快长茧子了。”
  曼娘不由笑了:“您女婿这些日子也闲着,您尽管差遣就是,这陈三爷叫出来,岂不吓到人?”新安郡主哈哈一笑,也就往后面园子去寻那几个在那玩耍的孩子。
  林琉玫遇到曼娘,总要问问这几个孩子的婚事,毕竟林琉玫的长女已经有人家来说了,而睐姐儿,比林琉玫的长女还要大三岁。新安郡主走在前面听到就笑:“你姐姐姐夫疼你那外甥女,是疼到骨头里了,我瞧着,定要寻个十分周全的人家,那查了半分,你姐姐姐夫都不会要。”
  此时已走到孩子们玩耍的花园,睐姐儿正好听到外祖母的话,不由笑着问:“外祖母说的是什么十分周全的人家?”睐姐儿穿的是新裁的衣衫,今儿天好,她的笑脸在阳光下越发灿烂,新安郡主抬头一看不由啧啧赞道:“这么个品貌,真是寻遍京城再寻不到第二个了。你放心,这件事,你外祖母我也会帮你把关。”
  若说方才睐姐儿还只听到一点点,此时怎不明白她们说的是什么?睐姐儿的脸不由微微一红,娇嗔地道:“外祖母又来取笑我,这种事,才不该是我听的。”新安郡主笑眯眯地把睐姐儿搂到怀里:“姑娘家长大了,迟早要嫁出去,早早听了,也不是什么坏事,毕竟这夫妻是正经的事,只要不满脑子才子佳人,后花园私定终身就好。”
  睐姐儿抬头看着外祖母:“这才子佳人我晓得,可后花园私定终身,是什么?”林琉玫哈哈大笑:“娘,您瞧,您说错了吧?姐姐不大爱听戏,外甥女也随她,哪晓得那些后花园私定终身的戏呢?”
  新安郡主也不由笑了,睐姐儿左右瞧瞧,唇微微抿起,其实也曾偷偷地去爹爹书房看过那些话本子的,也曾问过爹爹,爹爹也讲了些道理,只是千叮咛万叮嘱,说这是父女俩之间的秘密,可不能说出去,不然的话,爹爹就会被娘骂,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此时看见外祖母和姨母说笑,睐姐儿索性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跟着她们说笑。
  徐明楠和两个表姐夫喝了一日的酒,已是伶仃大醉。回房到头就睡,等醒来时已是近午时,打个哈欠准备叫小厮端水进来梳洗时门被从外面推开,徐明楠以为是小厮,正待吩咐他端热水,再一细瞧竟是吴小弟,忙披衣坐起:“有什么事吗?”
  说完这话徐明楠才发现吴小弟眼里似乎有泪水,急忙掀开被子下床走到吴小弟面前:“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吴小弟抬头看着徐明楠,把眼里的泪擦掉才说:“姐姐要带着我们走了,以后再见不到徐哥哥了,徐哥哥,你是个好人,我会记得你的。”
  要走?徐明楠觉得是不是自己酒还没醒,怎么会听到这么个消息,眉不由紧紧皱起:“你会不会听错了,你们怎么要走,而且,走去哪里?”吴小弟摇头:“没有听错。徐哥哥,我们要回家乡,哪里还有我们一个姑母,姑母待我们很好。徐哥哥,以后,我会努力读书,好好考试,如果考到举人,再进京的时候会来看你,现在,就先走了。”
  说完吴小弟深深地行了一礼,就往外跑去,徐明楠匆匆把衣衫系好就往内院去,丫鬟们已经得了陈珍兰的吩咐并没拦他。徐明楠走进吴凝雪住的院子,还能听到吴凝雪说话的声音,大概是在收拾东西,急忙上前推开门,抬头的是两个人,陈珍兰和吴凝雪。
  吴凝雪已经换下进陈家后穿的好衣衫,发上只别了一根银簪,整个人如当日初见时一样,看见徐明楠进来,吴凝雪对他微微一笑:“阿楠,这些日子我想清楚了一件事,我们不是一样的人。你有爹娘兄姐,有大好前程,自不能陪我去吃苦。我从小生长市井,做不了富贵人家的主母,这些日子吃好穿好住好,可却像在笼子里一样浑身不自在。你我,不该在一起的。”
  说完这句,吴凝雪觉得胸口就像被什么东西在生生地切自己的肉,这个男子,这个面目俊朗的男子,能陪在自己身边这些日子,已经足够侥幸,更多的不能再求了。想好的不要哭,可吴凝雪还是忍不住落泪。
  本该留住她的,可为什么听到这几句后,心里会升起如释重负之感?徐明楠觉得喉头一阵哽咽,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好。”




☆、本原

  这个好字出口;徐明楠眼里也流下泪;从此就是再不相见,偶然相遇的两人,到现在;也该各自回到各自该走的路上。徐明楠仔仔细细看向吴凝雪的脸,再没说话转身离去。
  吴凝雪看着他的背影;眼前视线早已模糊;感到肩上多了一支手;吴凝雪才勉强笑道:“我没事;五姨母;我没事。”在田野觅食的麻雀终究不能像鹦鹉一样放到笼子里豢养,陈珍兰的声音还是那么温和:“我给你备了些东西;送你们回乡的人也安排好了;你姑母也答应给你寻一门妥当的亲事。凝雪,耽误了你这么久,是我们的不是。”
  这话让吴凝雪心里越发酸楚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笑道:“是我没福气,享不了这样的福。五姨母待我的好,我一直记在心上。”说着吴凝雪跪下,端庄行礼,虽然不喜欢这些礼仪规矩,但吴凝雪这些日子的规矩并没有白学,这个礼行的也像模像样。
  陈珍兰扶起她,又叮嘱了她几句,也就让她们继续收拾东西,明日一早离开京城,这一走,吴凝雪这此生,就再回不了京了。
  徐明楠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路上,不晓得自己走到哪里,眼前视线十分模糊,不知道是泪还是别的什么。从此后就再不相见,再也无需烦恼爹娘家人是否会喜欢,明明知道这对双方来说,都是最好不过的结局,可这心里还是有些难受,头一次的动心,落到这样的结局。
  徐明楠用手摸一把脸上的泪,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怎么也平静不下来。身边响起咳嗽声,接着是陈铭远的声音:“啧啧,兴你这是怎么了,新年大节的,没新衣裳穿吗?哭的这样厉害?”
  徐明楠抬头,看见面前的陈铭远满脸笑嘻嘻,勉强叫了声姐夫但眼里的泪还是止不住。陈铭远伸手搭在他肩上:“你这到底怎么了,不是说那位姑娘学的不错,然后再过几个月你就能心愿成真吗?怎的现在会这样?”
  提到吴凝雪,徐明楠喉头更加哽咽,过了好久才道:“她走了,她说,不习惯过这样宅门里的日子,而让我跟她去过穷日子,也是对不住我。姐夫,我该留住她的,可我说了好,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陈铭远虽然已经知道事情始末,还是仔细听了,听完才道:“你是这深宅大院里长出来的最名贵的兰花,而她是田野里无拘无束的麻雀,你们就算真情投意合,可过起日子来,不是情投意合四个字就能过的好的。纵然开头不错,可过日子总是琐碎的,哪能天天风花雪月,别的不说,就说俞家表哥,当初他和这位表嫂成亲,那也是一桩佳话。可好日子,没有过上几年,这佳话,就成了一地鸡毛。”
  俞泠和绵珠的事,在徐家并不是什么不可提起的话,况且后来两夫妻多有龃龉,俞泠常年在外,说的是游历赚钱,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更多的是躲避妻子。而绵珠,更是有十来年没有画过了,当初这对因画结缘的夫妻,到现在已成有名的怨偶。
  若在原先,徐明楠自会自信地说,那是俞泠自己看错了人,可经过了这么几个月,徐明楠觉得这话说的不尽不是,情投意合,只能在最开始的时候有用,琐碎的日常,总会把那些情意不会起作用,甚至会变化。
  如果不明白这些变化,还是以原本的念头过日子,成怨偶就是再平常不过的。徐明楠长叹一声,陈铭远晓得他已经知道自己说的话了,伸手拍拍他肩膀:“走吧,我晓得一个地方,喝酒很好,我带你去。”
  徐明楠呃了一声:“姐夫不是来姨母家探望姨母的?”陈铭远当然不会说出自己的本来目的,只是笑着说:“你是我兴,你这样伤心我当然要安慰了,姨母这边,我改日再来赔罪。”说着陈铭远就拉着徐明楠往外走,径自上了马,往徐家行去。
 〈着两边熟悉的街景,徐明楠越发觉得不对,急忙喊住陈铭远:“姐夫,这是,是往家里行的路。”陈铭远伸手拉住他的马缰:“岳父他们回京,已经快一年了,难道你连爹娘都不认了?兴,岳父他们疼你宠你,你也不能仗了他们疼宠,就由着自己性子做事,不管不顾。”
  此时已经到了徐家大门口,守门的人看见陈铭远和徐明楠回来,立即上前拉住马缰,欢喜叫道:“二十一爷回来了,快些去报给老爷郡主。”到了此时,徐明楠已经不能再调转马头离开,声音喃喃地道:“爹娘他们,还会怪我吗?”
  陈铭远扬眉一笑,徐明晋已经走出大门,看见弟弟还坐在马上,上前把他拉下来:“你啊,到了家门口还不下马?要生生急坏了爹娘,你才欢喜?”爹娘?徐明楠心中不由升起惭愧,看向大门口,见徐启和新安郡主已经相携出来,爹爹鬓边的白发,似乎又多了些,这惭愧之意越发深了,滚鞍下马来到徐启夫妻面前跪下:“儿子不孝,让爹娘操心了。”
  徐启准备扶儿子起来,新安郡主已经一巴掌打在徐明楠肩头:“你这样的行径,让家人操碎了心,就该活活打死才是。”说着新安郡主声音已经哽咽,徐明楠从没见过新安郡主如此伤心,心里的惭愧越发深起来,跪在地上道:“是儿子不好,累爹娘操心,娘要打,就让哥哥代打,免得伤了娘的手。”
  新安郡主扯出帕子擦一擦眼里的泪,才狠狠瞪徐明楠一眼:“就是这张嘴会说,罢了,我也不打了,你哥哥已经选了苏州通判,过完了年就上任去,你也跟他去任所几年,好好地熬熬你的少爷脾气。”
  徐启已经把小儿子扶起来,笑着对老妻道:“年轻小孩子家,我们又不在家,会犯错是难免的,都起来吧,挤在这大门口像什么话。阿楠,你别的罢了,你姐姐那里可是要好好地去道个谦。你姐姐也是心里着急才会如此,可你也不想想,若是别人,你姐姐什么时候这么着急,不管不顾起来?”
  徐明楠印象中的曼娘,总是从容淡定,语气温和,连脾气都极少发。故此才会在曼娘发怒时候大为惊讶,全归咎于这是因吴凝雪出身低微,更没想到姐姐竟然因此生病。此时听到父亲这样说,不由沉吟起来。
  新安郡主一手拉着徐明楠的袖子,似乎怕他又走掉一样:“你姐姐心思比你细腻,想的也深,你又说的这么急,她怕你是中了别人的套,这才要你回头,可你偏偏什么都不肯听,她才激怒攻心。”
  “凝雪她,并不是什么套……”徐明楠下意识为吴凝雪分辨,新安郡主已经点头:“后来我们自然晓得,这不是什么别人下的套,可这过日子,不是什么情投意合就能完全过的好。再说你姐姐也想让你吃些苦头,明白些人间疾苦,这才如此对你,可你,还是不明白她的苦心。”
  新安郡主一口气说完,已长声叹息,徐明楠恍惚之中已经晓得,不由看向陈铭远:“姐夫不是特地去看姨母的吧?”陈铭远点头:“是你姐姐一直挂念你,催我去的。兴,你姐姐也好,岳父岳母也罢,还是五姨母,他们都盼着你过的好。你年轻,行事难免有不妥当之处,也只有做了一家子,才会这样各处替你细想,样样都想妥当了。”
  “女人嫁不好,和男人娶妻不着,就是一辈子的事。阿楠,你若没有娶到一个合适的妻子,以后日子怎么过?”徐明楠听了新安郡主这话,只是嗯了一声。
  楚氏已带着孩子们在前面等候,瞧见他们走过来就笑着道:“婆婆,酒席已经备好了,小叔他经了这么一回,想来也该明白,做事总是要思前想后才能行事妥当,而不是光凭了自己欢喜或者出于兄弟义气就好。”
  徐明楠素来敬重长嫂,听到这话,双颊不由通红,徐启本就心疼这个幼子,见儿子得了教训十分欢喜:“酒席既已备好,你们就去喝几杯。我还是去书房里,教几个孙儿写字就是。”众人应是,徐启已带上陆哥儿离开,陈铭远和徐明晋陪着徐明楠入席,席上徐明楠只觉得恍如隔世,每个人都难以离开自己出生长大,与之熟悉的一切。
  陈铭远归家时已是满身酒气,睐姐儿晓得自己的爹是去宽慰兴舅了,难得的没有嫌弃爹爹身上的酒味,倒是绯姐儿闻到爹爹身上的酒味,立即调头不要爹爹抱,继续要娘抱着。
  陈铭远看了小女儿这样不由失声笑道:“这绯姐儿,和她姐姐竟是一样的。”曼娘把小女儿抱在怀里,瞧着陈铭远:“你别只顾着打趣你两个女儿,今儿的正经事办的怎样了?”陈铭远接了睐姐儿端过的茶一口喝干,拍一下胸口:“你也不瞧瞧我是谁,天子重臣,巧舌如簧,自然是幸不辱命。我离开的时候,兴正在和岳父岳母说话呢,还让我带话,说过两日就来给你赔罪。”
  睐姐儿已经欢喜地道:“这样就太好了,爹爹,明儿你就带我去外祖父家,我要去寻兴舅。”女儿渐渐大了,陈铭远不能再像原先一样对待,故意把脸沉下:“到处乱跑,小心嫁不出去。”
  睐姐儿从来不怕爹爹,鼻子皱一下:“你不带我去,我就和弟弟悄悄地去。”曼娘噗嗤一声笑了:“瞧你把她宠的,宠出祸来了。”陈铭远故意双手一摊:“所以我也只好自己受着。”曼娘不由抿唇一笑,和丈夫对看一眼,心里满是欢喜。




☆、露陷

  徐明楠这称又是大醉,等醒来时候看着满屋熟悉的摆设;过了很久才想起自己又回到家中;住在这间住了十来年的屋子里。伸手往上;碰到一杯热茶;坐起身拿过热茶一饮而尽;那熟悉的味道一入喉,徐明楠觉得精神不少。
  这晨起一杯茶,已经好久没尝过了;徐明楠把茶杯放下,掀开被子下床,小厮已经走进来笑嘻嘻地道:“二十一爷,洗澡水已经备好了;衣衫也备好了;您洗完澡换了衣衫,午饭是让厨房送呢还是出去吃?”
  徐明楠走到屏风后解着衣衫,听到午饭两个字停了一下:“午饭?就到吃午饭的时候了?”小厮在那整理着床帐,笑嘻嘻地说:“都已快午时了,自然是要吃午饭了。今儿有宫中赏下的鲜鱼和羊肉,要不让厨房拿鱼和羊肉做个汤给爷您解酒如何?”
 §午时了,徐明楠拿起手巾擦着身子,吴家一家子,这时也该离开了吧?徐明楠往屏风外望去,什么都没看到,匆匆擦了身子换了衣衫就走出去:“我往姨母家去一趟,去道谢。”说完也不理小厮就往外跑,小厮没有拦他,只是遣人去给新安郡主报信。
  新安郡主听了后眼皮都没抬:“让他去吧,总要送一送,也算好聚好散。”丫鬟应是离去,楚氏笑着道:“小叔今儿看来是没口福了,进上的鲜鱼和羊肉,和这外面的还是有些不一样。”新安郡主笑了:“他还小,以后能吃到呢,让他们把那鱼清蒸了,那羊肉别炖汤,切的薄薄的在火上烤了,就这样端上来。”
  丫鬟闻声去吩咐,楚氏已经拍手:“婆婆想的,总和旁人不一样,这羊肉切的薄薄的烤了,只见人吃过,就是不晓得味怎样?”新安郡主笑了:“这新鲜羊肉烤了,比炖汤好。”说着新安郡主就微微一顿:“以后阿楠跟你们在苏州,可要好生帮我看着他。”
  楚氏应是,又笑吟吟地道:“说不定到时还能给婆婆您带个江南儿媳妇回来。”但愿如此,新安郡主也笑了。
  徐明楠赶到陈家时候,吴凝雪一家早已离开,陈珍兰看着外甥缓缓地道:“除了首饰衣衫,又备了五百两银子,到时他们回了家乡,又叮嘱送他们回去的,有合适的地给他们买上几十亩,身边有了银子傍身,依他们姑母住,也不会被人欺负。”
  徐明楠应是,眼里的泪终于忍不住流下,陈珍兰拍拍外甥的肩:“你年纪小,以后行事,必要瞻前顾后。”徐明楠嗯了一声,但那泪还是继续在流,等了很久徐明楠才擦掉眼里的泪:“花了多少银子,姨母开个帐,我让人送过来。”
  陈珍兰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该打,和我说这些做什么,我这些银子,不是为你花的,而是为你娘花的,我怎舍得我的妹子在泉下闭不上眼?再说吴姑娘过的安安稳稳的,你也不用太牵挂。”
  陈珍兰说一句,徐明楠点一下头,又说了一会儿,也就离开。走出陈家大门,牵着马走在街上,听着这熟悉的叫卖声,感觉到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徐明楠的眉头过了很久终于松开,一切都结束了,如一个梦一样,结束了。
  年一过完,徐明楠跟了兄长往苏州任上去,新安郡主如愿以偿,除了最小的孙女跟了徐明晋去外,陆哥儿他们都留在家里。楚氏身孕已有六个月,这一路都是坐船,也不需要太赶路,还是跟着丈夫上任。
  送走徐明晋一家,陈珍兰的长子也要往任所去,虽荫袭入官,他依旧得选知县,只是这回远了不少,任所在四川,迎来送往中,日子过的飞快。穿上春装的时候,徐二十三小姐的出嫁也就到了眼前。
  这是嫁入宗室为郡王正妃,礼仪繁琐,嫁妆更是比徐家所有的女儿都要高出一截,公中足足拿出两万两外,徐大太太又拿出五千两的私蓄,再加上各人助的,徐二十三小姐出嫁的嫁妆足有三万五千两,是平常徐家小姐出嫁嫁妆的三倍不止。
  不过徐家族内没人抱怨,毕竟能出一个郡王妃,也是莫大的荣耀,婚期由钦天监择定在三月十八,从三月开始,徐府就人来人往,纷纷恭贺徐二十三小姐出嫁,来帮忙的亲友更是不少。
  不过徐大老爷依旧被拘在家乡不得出来,徐家现在辈分最高最为位尊的徐二老太爷从家乡赶来,亲自主持侄孙女出嫁的各项礼仪。
  曼娘是徐家其他出嫁女中日子过的最舒心的,也被徐大太太请去交代这夫妇相处之道,至于徐府别的人,更是各司其职,忙个不停。每日曼娘往徐府赶回来也麻烦,临近出嫁之日,曼娘索性和原来一样在徐府暂居,免得路上奔波。
  到了三月十五,在京城的徐府出嫁的各位小姐也带了孩子归来,曼娘也让人把睐姐儿姐妹带了过来,好和众表姐妹们一起玩耍,认认亲戚。
  明日就是大喜之期,嫁妆已经发往齐王府,靖江郡王将在齐王府迎娶自己的王妃,等满了月后再带上王妃往封地去。宫中的嬷嬷已经来给新娘上头绞面,按了习俗,这夜该由新娘母亲陪着新娘一起说说话,再说一些为妇之道,好让新娘去到婆家做人。
  徐大太太虽从小养着二十三小姐,毕竟不是自己亲生,此时看着已经打扮好只等明日穿上喜服出嫁的二十三小姐,心中百感交集,竟不晓得说什么。过了半响才道:“你嫁的是郡王,可你还是要记住,郡王府内,你是主母,千万别做什么和姬妾争宠的事堕了脸面。”接着徐大太太似乎想了想才又道:“夫妻敌体,你是上了皇家玉牒的郡王妃,和他是一样的,休不敢谏劝,若头一次没有劝住,往后,就迟了。”
  徐二十三小姐低声应是,徐太太说完这句,眼也低低垂下,这是自己活了这么些年,最后悔的一件事。并不是没有过怨恨的,可是再怨恨又如何,一切都是现在这样了,要怪,或者只能怪自己嫁人不着,甚至是怪自己拿捏不住丈夫,不但没有揭出他的丑事,甚至还帮着他隐瞒,以至铸成大错。
  此时女儿出嫁,嫁的又是郡王,若是因身份上的事不敢去劝解郡王,这铸出的错,就不是普通人家能出的错。
  蜡烛一点点往下滴,徐二十三小姐终于抬头看着徐大太太,跪下道:“母亲,我从没说过一句话,但今日该说了,谢谢您。”
  徐大太太下意识地想扶她,手伸到一半时听到这话,忍不住落泪:“傻孩子,我们总有一段母女情分,你说什么谢字呢?”徐二十三小姐跪在那里:“母亲,我明白的,我自问若我是您,做不到这样。母亲,儿明日就要出嫁,一月后就要远离,兄长嫂子都孝敬母亲,母亲晚景可期,从此不必再惦记儿。”
  徐大太太伸手把她扶起来,从此后,该放开藩篱,自由生活,而不是还拘束在以往种种间走不出来。
 ·王婚礼一应都有礼部派官员在旁指点,等郡王妃上了花轿,徐家这边的事也算完了,虽女儿出嫁少有人家在喜日当天办酒,徐家还是办了酒席请了亲友,毕竟王府的酒席,不是人人都能收到帖子的。
 〈见曼娘出来帮忙待客,有人笑着问:“怎地陈奶奶不去王府赴席?”曼娘还没回答,就有人笑着说:“陈奶奶是徐家出嫁女,徐家这边酒席总也要有人出来招呼,难道说人人都去了王府,让我们这些人都没人招呼,也只有徐府这样人家才这样知礼妥帖,差一点的人家,此时早翘天上去了,哪还会招呼我们?”
  话里全是奉承,原先问话那个也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曼娘浅浅一笑,任由她们去说,又往别的席面上去应酬,也收了一耳朵的赞扬和问候。这么转了一圈,虽没饮酒但连日劳累,还是十分疲惫,走到厅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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