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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婚-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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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说,口里推辞着不敢方才离开。
  
  五姑姑在门口又和曼娘说了几句,两人彼此心照也不好再多说也就各自告辞。曼娘往回走的时候遇到张婆子带人送东西过来,曼娘晓得这是四奶奶吩咐的,其实真要示好,自是亲自过来才好,毕竟这边怎么说都是长辈。不过曼娘这些日子也明白四奶奶的脾气,也不再多说,只带了人径自离去。
  到晚间徐启把曼娘叫去,虽忙碌一日,徐启面上喜悦之情并没消失。曼娘进了屋才笑着道:“给爹爹道喜了。”徐启叫女儿坐下,问了几句今日收礼送礼的情况,听到曼娘往七老爷那边送去的东西就点头:“你能这么想最好。我叫你来,是有件事和你商量,等赴过殿试授官之后我会回乡祭祖,到时算了时候,也差不多能给你娘做法事,你也该出孝了。临来之前,你祖父和我商量过,这次不管中不中,都要说续弦的事了。你跟我一起回乡,除了给你娘做法事你脱孝之外,也要,”
  
  曼娘虽心里一直有准备,但听到徐启亲口说他要续弦的事,还是有些许伤心,只低垂着头不说话。徐启心中当然也有不少的大道理要告诉女儿,可看见一向乖巧的女儿只低头不语,那些话怎么说的出口,只轻声道:“曼娘,爹曾经和你说过,定会护住你们姐弟,这句话,爹从不曾忘。新人虽好,哪及旧人情深?”
  曼娘抬头,眼里的泪已经被逼回去,只是浅浅一笑:“爹,我明白,纵然爹这句话是骗女儿的,女儿也相信。”                    
作者有话要说:我家曼娘啊,也只有在她爹和五姨母面前会有点孩子的样子。




☆、回乡

  徐启本是安慰女儿的,听了女儿这句话,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轻轻拍拍女儿的头:“曼娘,爹从不会骗你,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爹从小读圣贤书,也知道些道理,若为新人美姿容好嫁妆新得儿女聪明伶俐就忘了前面所生的儿女,那不成禽兽一样?”说着徐启伸手捏住自己的脸往外拉一下:“爹像禽兽吗?”
  徐启虽年过而立,但生的眉目清秀,风度翩翩,这样曼娘小时候他哄曼娘的动作一做出来,曼娘噗嗤一声笑了:“女儿相信爹,爹爹绝不会是禽兽。等以后继母进了门,女儿也会让弟弟们侍奉她的。绝不让爹爹两头为难。”这个女儿,乖巧的让人心疼,徐启没有说话,只是含笑点头。
  应酬已罢,就是殿试之期,殿试过后,徐启和七老爷都中在二甲,点选之后,徐启考上庶吉士入了翰林。七老爷榜下擎签中了知县,选在山东为官。点选之后,例行给假数月回家乡。七老爷和徐启约定日子双双回家,离开京城之前,总还各自有些应酬。
  
  别人家罢了,宁国公、陈邱这几家既是至亲,也要亲自去拜会告辞。拜别陈珍兰时,曼娘心中只觉有千言万语都说不出来,只是握住姨母的手久久不语。陈珍兰素来豁达,此时也如此:“别难过了,这回回去用不了三四个月就又回来了,再说我和姨夫还有你大姑母都商量过了,除了服也不好让你立即就嫁,等明年四月你过了十五岁生日,四月二十六是个好日子,就定在那日。”
  这个日子比曼娘想的要晚一些,曼娘的唇微微张了张,陈珍兰拍拍她的手:“都想多留你一年,可你大姑母那边的情形你也知道,只怕你嫁过去,还要帮忙张罗弟弟妹妹们的婚事。”曼娘心中默默在算,绵珠比自己还大两岁,今年已经十六,可到现在都没说亲,算起来,俞隆也不小了。
  
  陈珍兰一想到这事就摇头:“你大姑母那个脾性你也是知道的,让她去相看媳妇寻女婿,就跟受刑一样,我也提醒过她,让她给绵珠还有俞隆都寻摸一门亲事。结果她跑去问了绵珠和俞隆,回来告诉我说,这两人说婚事但凭她做主。等她做主,哪要等到什么年月。”
  这样性子,倒也是徐琴能做出的事。曼娘不由莞尔一笑,可想到绵珠,曼娘的眼又微微有些黯,那年在徐家时候,俞泠对绵珠的爱护是能看出来的。来到京城差不多一年,绵珠也和曼娘经常见面,可曼娘总觉得和绵珠之间隔了些什么。
  
  曼娘的眼神黯下去,陈珍兰会错了意,以为她是担心婚后就要担起这么大的担子,伸手握住她的手道:“你刚嫁过去就要当家,未免有些难为你了。可情形所逼,再说这当家也有当家的好,虽然累了些,可是自在。”曼娘正要说出对绵珠的疑惑,就听到耳边传来笑声:“哎,陈姐姐,这是和谁在说话呢,我都来了大半日了,你愣是没瞧见我。”
  曼娘和陈珍兰是在陈府的花园里,此时是三月末,正是牡丹花开的时候,曼娘顺着说话声望去,看见那个如牡丹一样艳丽的女子,此时笑容灿烂,竟不输给旁边开的正艳的牡丹。
  陈珍兰已经站起身,笑着招呼:“原来是郡主,过来吧,这是我外甥女,准备回乡过来辞行的。”郡主?在京城里和陈家来往密切的郡主也不多,齐王的几位郡主年纪都不大,那这位就是新安郡主了。
  
  虽说是寡妇,可新安郡主面上粉光脂匀,步摇上垂下的珍珠足有小指顶那么大。坊间一直传言这位郡主耐不住寂寞有改嫁之意,可一来没有合适的人,二来自从本朝立到如今,尚无公主郡主改嫁先例,于是一直蹉跎下来。曼娘心里品评着,但面上神色恭敬地给新安郡主行礼。
  新安郡主已经和陈珍兰说过话伸手扶起曼娘,笑着道:“我和陈姐姐那么熟,她的外甥女就是我的外甥女,你不必如此拘礼。”说着新安郡主细细端详了一番才笑道:“这个模样,倒有些像陈姐姐你,不过,”这后面的不过没说出来,曼娘从型知道自己生的只能称清秀,虽然徐启是个风度翩翩的男子,八奶奶也是出名的美人,但曼娘继承的,偏偏是徐启和八奶奶脸上不好看的地方。
  
  八奶奶鼻子微微有点扁,曼娘也是,徐启的脸有些方,曼娘的脸就不是八奶奶那张鹅蛋脸。凡此种种,曼娘就有了现在这张一瞧就是爹娘的孩子,但只能称清秀的脸。新安郡主这种可惜眼神,曼娘在别人那里也瞧过,自不会在意。
  陈珍兰已经笑着道:“记得去年在宁国公府,你该见过她才是,怎么现在就不认识了?”新安郡主侧头笑道:“是吗?原来就是徐家那位年纪小的小姐,我竟不大记得了。瞧着比去年长高好些了。”说着新安郡主突然笑了:“刚才我还在琢磨要给什么见面礼呢,现在陈姐姐你既说去年见过了,那就不给了。”
  
  陈珍兰轻拍新安郡主肩一下:“这样说偏要给。”新安郡主斜睨陈珍兰一眼,接着就笑了,她笑的有些放肆,和常见的那种贵妇浅笑全不一样。曼娘心里更感奇怪,这么一个不同寻常的女子,是怎么和五姨母来往密切的?总觉得五姨母不会和这样的人来往才对。
 〈新安郡主和陈珍兰有话要说,曼娘也就去寻琦玉姐妹,到那一瞧,除了琦玉姐妹,还有新安郡主的女儿,年方十三的林琉玫。去年曼娘和她也有一面之缘,林琉玫还记得曼娘,彼此问候后也就坐下说笑。
  
  林琉玫虽父亲早亡,但身为新安郡主的女儿,又是福王唯一的后人,所得到的宠爱也不少,有些时候说话会让曼娘想起徐琴,或者徐琴没出阁前,就是这样极有才华目下无尘的样子。不过林琉玫的未来只会比徐琴更顺利,毕竟今上对这位远房表妹,极其礼遇,坊间都认为,林琉玫在出嫁前,会得到宫中赐予的封号爵位,有皇家做为后盾,又有谁会欺负?
  
  在陈府用过晚饭也就各自归家,徐启听到曼娘今日遇到新安郡主和她女儿,倒皱了眉:“这对母女还是少接触的好。”这话太奇怪了,徐启从不管曼娘和谁交友,此时怎会专门提这件事?徐启也知道这事难以启口,努力想出另一个理由:“新安郡主是宗室郡主,又得福王宠爱,行事有些无所顾忌,她的女儿难免也如此。可你不一样,你的家世,还不能让你行事无所顾忌。”
  原来爹爹是为了自己好,曼娘已经点头:“女儿知道了,女儿明白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的。”徐启点头,让女儿回去准备行装好回乡,但愿这回回乡能定下亲事,娶了媳妇过门好让她操持曼娘的婚事。也能,徐启想到不能对女儿启齿的事,这回回乡连去带回差不多要半年左右,半年,足以改变很多事情。
 々城的应酬已完,徐启和七老爷各自携了家眷回乡。七太太和五姑姑都不是那种一得意就忘了自己姓什么的人,一路上谈天说地,也不寂寞。难哥儿不再是去年那个刚会走路的小娃娃,现在会跑会跳,说的话也多了不少,常指着没见过的东西问东问西,等到了家乡,恰恰是五月初八,从去年离开,恰是一年。
  
  踏上故土,曼娘心里不由有些激动,回头看五姑姑,竟是坐在那里不说话。曼娘不由问她为什么,五姑姑叹口气道:“当日父亲带了我们离家,说不成功则不还乡。今日也算衣锦荣归,可我觉得,若没有得中,父亲会怎么想?”
  曼娘想的没有五姑姑这么远,衣锦还乡固然人人都盼,可是这世间,衣锦还乡的又有多少?徐家一族,族内人口已有上千,现在举人也不过数十,进士七八个,能做到高官的,也不过那么寥寥数人。
  
  曼娘收回思绪对五姑姑笑着道:“五姑姑能如此想,日后定不可限量,我做侄女的先贺了。”五姑姑浅浅一笑:“娘说的果然对,徐首辅一门,长房家教最好。”七太太那日还说了后面一句,不过长房长子的家教,就有些说不清。但只要别人好,出个把废人也无所谓,徐家又不是养不起闲人。
  下船换车,又在陈家歇了一夜,小女婿中了进士,陈阁老也十分欢喜,当晚自然又大排筵席,徐启和七老爷都各自被灌了几杯。次日上路稍晚,等回到徐家时,已近晚饭时候,曼娘走进徐大太太上房,突然觉得松弛下来,看着对自己和蔼笑着的徐大太太,行礼下去时不由带了点鼻音:“祖母安好,孙女……”                    
作者有话要说:郡主正式出场,嚯嚯嚯。




☆、除服

  徐大太太已经把她扶起来:“哎,给祖母瞧瞧,这一年也长高不少。”旁边的人都笑起来,徐三奶奶已经道:“婆婆只记得瞧侄女,也要让她坐下,哪有这样站着说话的?”徐大太太点头:“你说的是,坐着说话,哎,我这一年精神越发短了,凡事都要她们提点着才成。”
  曼娘往徐大太太脸上望去,见她面色红润,虽能瞧见有几根银发在发间,但整个人都精神奕奕,这样的话也是谦词,只笑一笑就道:“祖母不老,祖母还要等到难哥儿长大娶媳妇给您生重孙呢。”
  
  这话让徐大太太哈哈大笑,笑过了奶娘就抱着难哥儿过来给徐大太太问安,去时难哥儿刚会走路,只会含糊说话,回来时已经走的很稳,一双眼瞅着徐大太太,不等奶娘说这是祖母,难哥儿就张开手臂要徐大太太抱,这让徐大太太十分欢喜,忙把难哥儿抱起来,往他脸上亲了亲:“难哥儿还记得祖母,会叫了吗?”
  难哥儿自从学会说话,每日就算别人不逗他也要嘀嘀咕咕在那说别人不懂的话,此时听到徐大太太这样问,早已露出笑容:“祖母。”这声叫让徐大太太心花都开了,往难哥儿脸上连亲几下,又叫过奶娘问了几句难哥儿平日的作息。
  
  徐三奶奶已经对曼娘笑着道:“你十婶子上个月生了一个哥儿,曾祖父做主,把这孩子过继到你九叔名下,等明儿你去各家的时候,就能瞧见那个孩子,说也怪,这孩子竟生的有些像九叔,四婶子抱着时候都呆住了。”
  曼娘含笑应了,回头看着难哥儿心里松了口气,既然九爷那里已经有了嗣子,自己弟弟就彻底安全了。有些话徐三奶奶自然不好告诉曼娘的,十奶奶怀着这胎时候,徐首辅就说这胎若是男的,就过继给九爷。和迎春当时怀孕四太太巴望着是个男孩不一样,十奶奶这一胎,四太太就只差说出生个女儿最好。
  
  十奶奶进了产房,生出孩子稳婆来报喜,四太太都有些不悦,直到看到襁褓里孩子那张脸,四太太才哭出声,这孩子,和当初九爷生出时的样貌差不多。见四太太爽快收了这个嗣孙,一家子这才松口气,毕竟四太太守节那么多年,全家对她还是以敬重为主。若四太太真不要十爷这个儿子为嗣孙,到时那孩子过继过去也是受苦。
  谈笑一会儿,晚饭摆上来,曼娘举目望去,八小姐已出阁,听说九小姐也定了婚事,被她外祖家接去,十小姐再有数月也要出嫁,姐妹们中,没出嫁的是越来越少了。十小姐见曼娘往四周瞧了一圈面上有叹息之色就笑着道:“妹妹可是想见八姐姐,那边并不远,八姐姐还是常归宁的。妹妹要在家待半年呢,定会见到八姐姐的。”
  
  十小姐果然还是一颗玲珑心,曼娘笑着道:“只是想着,姐妹们陆续都要出阁,日后再聚还不知几时,不觉有些伤心。”十六小姐睁大一双眼睛:“十三姐姐你这说的不对,要知道人在这世上,不过短短数十年,若成日只记得姐妹们分别时伤心,不晓得姐妹们相聚时欢喜,那有什么意思?”
  曼娘伸手摸摸十六小姐的头:“一年不见,十六妹妹果然又知道了不少道理,姐姐都不如你。”十六小姐不由翘起小下巴,一脸得意洋洋。十小姐点她额头一下:“少得意,你啊,就是看你十三姐姐性子好,才这样卖弄的。”十六小姐吐下舌头,笑嘻嘻不说话。
  
 〈着祖母慈爱笑容,和姐妹们温言说笑,曼娘浅浅一笑,收起方才心里掠过的那一丝伤感,还是照了十六小姐的话,人生短短数十年,多记高兴的事,少记伤心的事。
  徐启他们高中归来,自然要开祠堂祭祖、焚黄拜坟,办完这些家里的事,自然要大摆酒席请客,除族里的人外,亲友故交都纷纷来贺。徐家出阁的女儿们也回了家,这样喜事,她们当然要在家多待几天。
  
  一来曼娘是徐启的女儿,二来徐大太太也是有心想锻炼下曼娘,三来孝也将满。这回请客,曼娘并没像原先一样不去席上应酬,而是被徐大太太带在身边,谆谆教诲。曼娘一一听了,虽说京城里要应酬的人和这家乡的不一样,但应酬的规矩礼仪,大致都是一样的。
  在席面上应酬过了,还要和姐妹们说笑,曼娘回乡的日子过的十分快。十五姑娘也归宁,她出嫁已快一年,已怀了五个月的身孕,瞧她面上笑容曼娘就知道她婚后日子过的不错,毕竟是出了阁的女儿,徐大太太对她倒比没出阁时候还客气几分,让管家娘子们一定要小心照顾,又让厨房备了孕妇宜吃的菜肴等。
 〈着十五姑娘,曼娘想到那日听到的,既是徐家的人,有些事就不用去争,面上的总不会错,果然在这家里,人人都有一个怎么过日子的准则。
  
  请客摆酒,足足热闹了一个来月,这边的事情完了,算着日子,到八月十二就该给八奶奶做除服的法事。请僧众备祭品布置灵堂,这些事都有条不紊地在进行。徐大太太又开了箱取出许多衣料,给曼娘姐弟三人做衣衫打首饰。
  针线房的人来量身的时候,曼娘不由微微叹息,等做完法事,换上新衣,再娶了新人进来,娘就只能被记在自己心里了。徐大太太正在和旁边的徐三奶奶说该给曼娘姐弟做什么式样的衣衫就看见曼娘在那发呆,徐大太太拉过曼娘的手:“有些事,有些人,是要记在心上不是挂在嘴边的。”
  曼娘点头:“孙女明白,爹爹也才三十出头,有一个好内助对他以后仕途也好,弟弟们的学业也好,都是有好处的。”徐大太太欣慰点头:“你能这样想就好了。要知道这前后房的儿女不谐吵架甚至破家的都不少。只是说到你爹的续弦,这些日子我们也瞧了不少人家,可总是这样那样的事。”
  
  徐启虽是续娶,可身上有首辅之孙、尚书之子、新科进士的光芒,仅从目前来瞧,前途是光明的,而且年纪不过三十出头,前房儿女也不多,陈家也是有名声的人家。这续娶的人选自然要多挑挑,人品、相貌、家事都要通盘考虑,而不是胡乱娶一个。
  但这地面上配得上徐家家世的人家也就那么几家,偏偏都没合适的姑娘,若是那样暴发户人家,徐大太太又担心家教问题,寻了这么一两年都没寻到合适的,这件事就这样耽搁下来。
  
  徐大太太说完就道:“现如今,我也只有写信去京城,让几个好友帮你爹寻摸着,毕竟京城那么大,合适的姑娘也比这边多些。”这些事徐大太太絮絮说来,曼娘知道这是徐大太太在安自己的心,偎依在徐大太太怀里:“祖母,我明白的。”
  徐大太太轻轻地拍着曼娘的背,什么都没说。徐启听的自己在家乡寻不到合适的续弦,要到京城里面去寻,心里不知什么滋味,可这是自己母亲做主的,再说徐启心里也没有人,自然听从。
  除服的法事从八月十二做起,足足做了三日,八月十四这日做完法事,曼娘姐妹在八奶奶灵前恭敬磕头,起身后徐大太太把曼娘腰上系的麻绳解开,从这日起,就可正式穿着色服,重用脂粉。
  
  曼娘感到谁在抓自己的手,低头看见是难哥儿,曼娘蹲下把难哥儿腰上的麻绳解掉,轻声说:“弟弟,你要记得,这身孝虽除了,但娘你要记在心里。”难哥儿似懂非懂地点头,曼娘起身看着自己娘的灵位,娘,我一定会好好地过好自己的日子的。
  除了服过完中秋,徐启的假已将满,要赶回京城,曼娘的婚期已定,自然是跟着徐启一起进京待嫁。两个儿子徐启也要一并带去,徐大太太虽想把难哥儿留在家里,可又看难哥儿对曼娘的依恋之情,想着若曼娘出嫁,娶来的新人万一对难哥儿不好,到时让人把难哥儿带回家乡也没什么,也就让徐启带上孩子们一起离开。
  这回拜别家乡,再次回来就不晓得是什么时候,曼娘登船时再生感慨,坐了船又换了车,等到京城时已朔风渐起,菊花将残,满城的金桂都被秋风吹落,只留得一股细细的桂花香往人鼻子里钻。
  
  车刚来到徐府门前,曼娘还在车上既听到有个女子在那说话:“徐启,你要续弦,为何不娶我?”这是怎么一回事?曼娘让奶娘抱好难哥儿,自己掀起一条缝往外瞧,只见徐府门前,站了个艳装女子,正抬头对徐启说话,这女子太过艳丽,曼娘一眼就认出她是新安郡主。
  自己的爹怎么和新安郡主搅在一起,曼娘百思不得其解,但这种事情,不是自己这个做女儿的人能问的,也只能屏息看事情发展。                    
作者有话要说:新安郡主在我的设定里,是个很特立独行的人。其实很多人对古代女人有误解,认为都是循规蹈矩的,但其实有不少不那么循规蹈矩特立独行的人。




☆、入宫

  徐启没料到刚到京城尚未进府就被人拦住相问,手在半空中不知所措地挥动一下才答道:“郡主,启有父母在堂,婚事自是父母做主,郡主厚爱,启不敢……”新安郡主已经走上前来,发上的珍珠在阳光下闪着光,但她的容色却比那珍珠还要灿烂几分。
  不过两步新安郡主就已走到徐启面前,眉一扬就开口:“民间有言,初婚从父母,再娶由自己。你好歹也是个男人,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阳光之下,面前的女子美的有些炫目,徐启不知该怎么开口,这样的美人,是男人怎么会不动心呢?但这美人的出身家世,让她如同带刺的玫瑰一样,况且,自己还有儿女,若娶进门来,对儿女不好那怎么办?
  
  徐启眼中的光亮了一下接着就黯淡下来:“蒙郡主错爱,启本不该推辞,然娶妻本是主中馈侍奉父母。郡主乃福王之女,当今天子尚要称一声姑姑,天生尊贵,自是受人尊崇。这等主中馈侍奉公婆的事,郡主要做,也没人敢让郡主做。启出身平平,家世淡薄,却也知道齐大非偶的道理,郡主厚爱,启只有推辞。”
  齐大非偶,新安郡主那双如同养了两丸黑水银样的眼泪闪过一丝笑意,接着那丝笑意慢慢漫到脸上,徐启只觉得面前分明是春花开放,心里已经一荡,眼中不自觉已经有了柔情,但想到还在府前,忙又收敛起来。
  新安郡主已经哦了一声眉高高挑起:“原来是这样,那我问你,你心里可有那么一些些喜欢我?”此时徐府门前的闲杂人早已被新安郡主的人赶走,府前除了徐启一家外再无别人,徐府的大门紧闭,不知道门后贴了多少耳朵在听。
  
  徐启的面已经直红到耳根,这样大庭广众之下被人这样问询,徐启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想说没有动心吗?可这骗得了自己骗不了别人,看见新安郡主站在府门前的那一刻,心里升起更多的是欢喜而不是恼怒。可要说出来,当着这么些人的面把自己的心说出来,这更不是徐启所能做出的事。
  沉默在四周弥漫,虽然人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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