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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婚-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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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还热闹无比的园子里,顿时安静下来,假山里突然传出声音:“这回是你调皮,下一回再不和你做这样的事,偷窥闺阁女儿,传出去,只会被骂轻狂。”接着假山内转出两个少年来,一个是魏钰,另一个年纪比他小一些的,正是徐二太太的小孙儿,徐家这一辈的五少爷,这五少爷爱的是舞枪弄棒,不喜舞文弄墨,成日说要学了十一叔一样从军。二太太心疼孙儿,怎肯让他从军,于是这位少爷只能在家里和小厮们每日练武。
听得魏钰拦了惊马,救下曼娘母女,这位五少爷对魏钰格外仰慕,借了名头就上门去拜访,魏钰格外不喜这样应酬,对他十分冷淡,可禁不住这五少爷每日都来,还变着法子和魏钰请教,还说自己家的场子比较大,好跑开,城外还有田庄,可以跑马。
魏钰渐渐被打动,见这位五少爷虽有些纨绔心性,人也是个好人,两人也就相交起来,今日却是五少爷连哄带骗,说自己家园子里的桂花开了,带魏钰来赏花,等进了园子才笑嘻嘻地说今日来了许多表姐妹,要约魏钰一起瞧瞧。这种事魏钰怎肯应,正待要走少女们却陆续进园来,笑声老远都能听到。
魏钰此时要走,势必要撞上姑娘们,到那时怎么说都说不过去,只得被五少爷拖进假山里躲起来。
此时五少爷听的魏钰这样说,不由嘻嘻笑道:“魏兄,你年纪也不小了,该娶媳妇了。你也晓得我家别的不多,但表姐妹堂姐妹都非常多。这才特地带你来瞧瞧,若有看中的,我帮你出面去找长辈们说。”魏钰用手拍一下额头,摇头叹气:“你怎的如此淘气?这种事情,哪是我们做的?再说女子的……”
五少爷已经扯着魏钰往外走:“女子的清名十分要紧,这你不说我也晓得,可你要知道,我们是两人一起,她们更是成群结队,这么多人即便迎面碰到,也不过是件小事,哪就清名被污?”魏钰说不过五少爷,决定不理他,继续走自己的。五少爷还沉吟了一下:“唔,难道说魏兄你也似林家一般,认为男女永世都不能见面。这样深宅大院倒罢了。似那市井人家,连个小厮都用不起,那妇人总是要出去提水买菜料理家务的。更有……”
五少爷还在侃侃而谈,魏钰不由拍拍他的肩:“认得你这么久,今日才晓得,你会说这样的歪理。”五少爷摇头:“不然不然,这不是歪理,这是正理,况且还有事急从权等。”魏钰哦了一声继续往前走,五少爷见四周没人眼珠一转才悄声对魏钰道:“今儿你也见了我这么些表姐妹了,说说,对谁有心?千万别是那个林表妹,我就没见过姑娘家似她这样道学的。小时候,才四五岁的时候,她娘带她来我们家,唤出去相见,她就说什么男女不得见面。才四五岁的小丫头,怎地如此?林家的女儿竟然还有人娶,真是奇哉怪也。”
五少爷在那自顾自念叨,魏钰径自往前面走,方才桂花树下的事他们在假山里看的清楚明白,没想到那样娇滴滴受人宠爱的大小姐,竟这样聪慧大气,若换了个心胸狭窄的,只怕又是一场大闹。看来女儿里面,也有宽容大气不计较小事的,而不是成日计较来计较去。
睐姐儿在徐二太太上房内换了衣衫,众少女趁便又各自理了头面,说笑一会儿用些点心,也就继续往园中来,等出了门才有人不满地道:“今儿这事,全是林家表姐闹出来的,可我们都跟了陈表姐过来换衣衫,独独不见她。”旁边也有人点头,睐姐儿笑一笑:“罢了,各人性子不同,林表妹就是那么个孤拐清高的脾气。”
“清高孤拐的脾气也要看是什么样的,哪有似她一样,认为林家清名无比,于是都要捧着赞着的,说句实话,虽各人家里官位不一,贫富不一样,但谁不是娇宝贝,被人捧着哄着的。”有个年纪不大的姑娘嘴已经撅的老高,睐姐儿点一下她的唇:“算了算了,能相处的就多相处,不好相处的就少相处,都隔那么远呢,成日想着这人如何,那人不好,岂不累的慌。”
“果然陈表姐为人大气,难怪我娘都说,十三姨母教出来的孩子,怎么会差呢,只可惜……”说话的人说到半截,就停口不说,众人虽都没定亲,但家里也各自在打听着,这后面的话怎么听不出来?不过也没有说出口,只是说笑着继续往园子里玩耍。
谨慎哥俩今日也来拜寿,听下人们说魏钰来了,这哥俩忙去见魏钰道谢。魏钰正和五少爷他们在一起说笑,听说这对兄弟来了,魏钰脸上登时有些不自在,五少爷倒笑嘻嘻地按住他:“你快别这样,虽说我那位姑父家也是读书人,可我这两个表弟,除了读书之外,平常也爱舞枪弄棒的,并不是那样文弱书生。”
说着话,谨慎哥俩已经走进来,他们哥俩只差了两岁,陈慎长的比哥哥快,平日曼娘又喜欢给他们穿相同的衣衫,看起来倒像双生子一样。五少爷既是东道主,又和两边都好,自然担当起介绍之责,各自行礼毕,道声久仰后就坐在那。
魏钰遇到不熟的人是不爱说话的,谨慎哥俩一时又摸不清他的脾气,也坐在那一言不发。五少爷不由哈地笑出声:“你们几个平日谈锋都健,怎么今日一个个都不说话了?慎表弟,是不是前日骑马被摔下来,到现在都还恼着?”
陈慎啊了一声就道:“男子汉大丈夫,哪能因了这件事就恼,我只是看见魏兄,想去从军,可又不好意思问。”不等陈慎往下说,陈谨已经打断他的话:“现在四海升平,要从军,也只有去十一舅舅的镇海军
作者有话要说:努力撮合小两口。
☆、白发
陈慎的脸顿时垮下,生在盛世;对想建功立业的人来说;着实不算什么好事。魏钰心中也有这样想法;不由叹了一声:“四海升平本是好事,可……”不等他说完五少爷就拍着他的肩:“别可是不可是的;生逢乱世,那是能建功立业了;可对普通百姓来说,绝非幸事。魏兄你虽是习武之人;但也读过诗书;难道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吗?”
魏钰的眉微微皱了皱就笑道:“徐五弟这话说的好,我们当浮一大白。”说着魏钰就端起茶往各人杯中倒去,四个年轻人以茶代酒饮尽。此时四人说起话来又比方才要开怀的多;陈慎剥着个芋头笑嘻嘻地说:“魏大哥,其实我还有个想法呢,如果不能从军,那也要出去走走瞧瞧,古人说的好,行万里路胜如读万里书。这出门在外,若遇到不平事管一管,岂不快哉。”
说着陈慎就看向陈谨,笑嘻嘻地道:“家里父母姐妹,就靠哥哥你照顾。”说完不等陈谨回答,陈慎已把那芋头往陈谨嘴里塞,拍着手笑道:“这就是做小儿子的好处,哥哥,许多事要靠你了。”陈谨咬了一口芋头,咽下去又把那芋头拿在手上才叹一声:“你啊,就是喜欢欺负我。”
陈慎嘻嘻哈哈地笑了,四个人年龄虽不同,但这会儿说笑起来,魏钰觉得陈家兄弟二人,身上连五少爷有的纨绔气都没有,和他们弟兄更说的着,竟有相见恨晚之感。
这日徐家的酒席到了入夜时才散,有些贺客就住在徐府,陈府离徐府不远,用过晚饭曼娘也就带孩子们回家。上的车来曼娘就问问两女儿,今日玩的怎样?还不等睐姐儿说话,绯姐儿就皱眉对曼娘道:“娘,我和表姐妹们玩的时候,听说林家表姐差点和姐姐吵起来了,还推了姐姐,勾破了姐姐的衣衫,还要二外祖母拿了表姐的新衣衫来换。姐姐,这个林家表姐和林姨母是什么亲戚啊?”
睐姐儿把妹妹抱过来,捏捏她的小耳朵:“你们几个小娃娃在一起玩,也晓得那些吵闹吗?林表姐的家学就是如此,看得过眼了就多说几句,看不过去了就各自走开,难道你还能和她争个长短,非说她的家学糟糕?”绯姐儿的眉微微松开,曼娘赞许地拍拍长女的手:“说的是,哎,这林家,只怕这会儿还在那说,我们这些人家待女儿太过放纵。”
睐姐儿又是一笑:“娘,我都没放在心上,您还放在心上做什么?林家的事我早有耳闻,横竖您又不会把我嫁到林家去,我才不去理。”绯姐儿被忽视有些不满,伸手去扯曼娘的袖子:“娘,您还没告诉我,林家姨母和林家表姐是什么亲戚?”
睐姐儿把妹妹的手拉过来:“林家姨母算起来,该是你林表姐的姑姑。”姑姑?绯姐儿皱眉算算,如果是姑姑的话,那林表姐叫新安郡主就该是祖母,但这样也不对。见小女儿在那皱着眉头一脸想不通的样子,曼娘把她搂过来讲了几句新安郡主和林家之间的往事。
绯姐儿哦了一声才道:“也就是说,姑老祖当年说的话,就是为这个。”也对,也不对,曼娘不晓得该怎么和女儿解释。睐姐儿已经噗嗤一声笑出来:“娘,您啊,也别在想这些,妹妹还小呢,等再过些年,她就明白了。”
绯姐儿不满地撅起嘴:“我不小了,都六岁了,曾祖父说,我写的字比九哥还好呢,还有,”绯姐儿的大眼睛转了转:“我的针线,比姐姐的也不差。”睐姐儿捏捏妹妹的耳朵又笑了,车已经停下,曼娘带着女儿们下车。
脚才刚落到地上,陈慎就跑过来,拉住曼娘的手摇啊摇:“娘,儿子想求您一件事。”曼娘转头去看儿子,脸上有些稀奇:“你长了这么大,这要求我还真少见。”陈慎嘻嘻笑了,刚要说话,陈谨已经走过来:“娘,您不会答应的。”陈慎听哥哥这么说就瞪大眼:“哥哥你先听我和娘说。”
这两弟兄,是在干什么呢?曼娘让睐姐儿带绯姐儿进去才对两儿子道:“站在这门口像什么样子,跟我进去慢慢说。”陈谨应是,陈慎却依旧拉着自己娘的袖子:“娘,您一定要答应我。”陈谨伸手去把弟弟的手从曼娘这里掰下来:“阿弟,你也不小了,这拉拉扯扯像什么样?”
陈慎可不听:“我再不小也比哥哥你小。”说完就转向曼娘:“娘,您要……”曼娘跨过门槛才淡淡说了一句:“不答应。”陈慎的眼顿时瞪的更大:“娘,您都还没听我说什么就不答应?”曼娘把袖子从儿子手里抽出来,看了儿子一眼:“想都能想出来,你要说的,定然是我十分难为的事,不然你哥哥不会这样阻拦。”
陈慎瞪一眼哥哥才小心翼翼地对曼娘再次开口:“娘,儿子要做的,不是什么坏事。”曼娘停下脚步看向儿子,十一岁的孩子,正在儿童向少年成长,不变的却是朝气蓬勃的眼。曼娘伸手替儿子理一理衣衫才道:“那是,做坏事的话,不用我开口,你哥哥就会打断你的腿。慎儿,你才十一岁,不管是做什么,都还是太小的年纪。”
陈慎的嘴撅起:“可十一舅舅他刚过十二就去从军了。娘,我就比他那时小几个月罢了。”十一爷从军那是因了别的事,是惩罚而不是孩子们认为的无上光荣,不过这些话,曼娘不会告诉儿子,只是轻叹一声:“那不一样,那是我曾祖父亲自准的。慎儿,你曾祖父不会准。”
哎,陈慎叹了声很快接着又道:“娘,我也不是去从军,我就想出门走走,听魏大哥说,他从山东来,一路都是骑马,有时还要走路。娘,我就想跟魏大哥去山东看看。那里不但有圣人故里,还有封禅的泰山。娘。”
魏大哥?曼娘是知道魏钰和徐五少爷关系很近,也晓得两个儿子今日去见了他,只是没有想到这会儿就一口一个魏大哥了?少年人对出色人的仰慕之意,真是从来都不会变。曼娘感慨一声就望向儿子,孩子大了,就想离开母亲的庇护,只是曼娘没有想到,这个时间来的这么快,曼娘看着儿子,还有一边没说话但眼里有期盼的陈谨。他们想要的,不是有下人服侍一路安顿好的出行,而是餐风露宿、披星戴月的出去。
陈慎看着自己娘的神色,渐渐从她眼里读出不同意,有些泄气地道:“好吧,娘,可我……”曼娘拍拍儿子的肩才对陈谨道:“魏小哥什么时候离开?”陈谨忙恭敬回答:“魏大哥他九月初走,五表哥和他同行,大概腊月中回转。”听到曼娘这样问,陈慎的眼又开始发亮:“娘,您让我去吗?”
曼娘没有理小儿子而是对陈谨道:“你也不小了,出门走走见识见识也好,山东也不远,况且还有你五表哥一起去,到时你就和魏小哥一起去,不过到腊月间,定要回转。”陈谨顿时笑容满面,对曼娘连连作了两个揖:“谢谢娘。”陈慎见自己不被允许去,不由着急喊道:“娘,我呢?”
曼娘捏下幼子的鼻子:“你啊,还小,好生老实地在家读书,等再大些再出去。”又是这句,陈慎不满地瞪哥哥一眼,陈谨心里欢喜,并没理会弟弟,只是在那冲着曼娘的背影多作了几个揖,这让陈慎越发不欢喜,嘴撅的老高,陈谨已搂过弟弟的肩:“等我回来,好好地给你讲些路上的事就是。”。
曼娘虽走出数步却听的清楚不由淡淡一笑,往上房去见了陈大太太,陪着说笑一会儿也就回了自己屋子。睐姐儿已等在那,见曼娘进来就道:“娘,妹妹已经睡了,有几个管家娘子来回事,我去问过,也打发她们走了。”儿子女儿,都已渐渐长大了,曼娘嗯了一声就让睐姐儿回去睡:“你忙了一日也回去歇着吧。”
睐姐儿应了就道:“爹爹官做的越大,应酬越多,算起来,又是好几日回来很晚。”曼娘拍拍女儿的脸:“这也是平常事,以后你有了夫君,也会这样的。”夫君吗?睐姐儿的头侧一下就道:“所以才有悔教夫婿觅封侯。”这孩子,曼娘失笑,见睐姐儿打个哈欠也就让她回去歇着。
又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到陈铭远进屋的声音,曼娘起身相迎。陈铭远已十分困倦,边走边打着哈欠,见妻子迎上来索性把眼一闭就靠在妻子肩上:“我乏的很,现在再比不上年轻时候了。”曼娘就势把他扶到榻上,就着烛光,能看到丈夫鬓边不知什么时候有了浅浅的白点,曼娘忍不住伸手摸上丈夫的脸,掌心碰到的地方依旧温热,但丈夫的脸已不再是少年时那样光滑,有了浅浅皱纹,皮肉也没那样紧了。
原来不知不觉间,时光竟过的这么久。曼娘收回手,屈指算来,和陈铭远相见到现在,竟已有二十年了。曼娘不由长出一口气,闭目歇息了会儿的陈铭远睁开眼,眼神温柔地看向妻子:“是不是在叹息,说我已经老了,再不是少年人了?”曼娘看着丈夫微微一笑:“你不是少年人,我不也一样吗?只是方才瞧着你鬓边竟有白发初生,才想起当日说过,我们要白头到老,谁知这么快……”
陈铭远握住妻子的手,打断她的话,妻子的手也不复当年的红酥手,可只有握住这双手才能十分踏实,陈铭远轻声道:“还不算,我们还没皱纹满面,还没白发苍苍,起码还有三十年。”
作者有话要说:发现我写男女之间,只有写偷|情或者老夫老妻才写的有味道。。。
☆、君子
三十年吗?曼娘微微一笑;看向丈夫的眼越来越温柔;到那时;两人都已白发苍苍皱纹满面,还能像现在这样,慢慢地说话;多好。窗外的月色越来越明,此刻就什么都不要想;只要记得彼此眼中都有彼此就是。
次日还要往徐府去,陈慎一直惦记着去山东那件事;早早就跑到曼娘屋子里想问问陈铭远,谁知进了屋,只有曼娘一人在屋里,陈慎不由大失所望:“娘;爹爹呢?”沉浸在昨夜甜美回忆中的曼娘拿起一支凤钗簪在发上才笑着说:“你爹爹已大早就上朝去了,你要寻他说话,要不就早,要不就晚。”
陈慎泄气地坐到娘身边,伸手去拉曼娘的袖子:“娘,我就比哥哥小两岁,你让我去吧,作个伴也好。”今日曼娘还要带孩子们去徐府,穿的也是新衣,小心地把袖子从儿子手上拽下来才道:“什么去作个伴,那路上和我们去可不一样。慎儿,娘晓得你要什么,可是娘昨晚也和你说了,每个人到什么年纪做什么事才对。”
又是这样说,陈慎的嘴不由撅起,窗外传来睐姐儿的笑声,接着睐姐儿牵着绯姐儿走进来。绯姐儿瞧见哥哥一脸泄气就用手在脸上划几下:“哥哥不知羞,这样就跟上回我要糖吃,姐姐不给有什么区别?你上回还说了,说小孩子家才要糖吃呢。”这个调皮的妹妹,陈慎顺势就把妹妹抓过来,捏一下她胖嘟嘟的脸:“上回我不是悄悄地买糖给你了,你这会儿还这样说我,以后不和你好了。”
睐姐儿正凑在曼娘面前给她挑今儿带的镯子,听了这话就笑了:“阿弟,你这事准定不成,再说了,就算爹娘应了你,可祖母不会应,还有曾祖父呢。”陈慎的嘴越发撅的高了:“可是为什么哥哥可以去。”睐姐儿寻出一对龙须镯来,要曼娘带上这个才笑着说:“三弟比你大,再说爹爹有这么大的时候,不也被曾祖父说着去外面游历。可你终究太小,不是我说你,我听说你连磨墨都不会,真出了门,没人伺候,你只怕立即就要哭鼻子。”
谁哭鼻子了?陈慎瞪姐姐一眼,又开始搅起脑汁想着说服曼娘,曼娘左右照照,打扮好了,这才起身道:“慎儿,等你再大些吧,现在的确太小了。这会儿也别说了,我们去辞了你祖母,往你二外曾祖父那边去。”冬雪已从外面进来:“三少爷已经在太太那边许久,就等奶奶和小姐们了。”
说着冬雪望一眼陈慎:“好七少爷,别恼了,等你再长大些,奶奶不让您去的话,我就帮您说,好不好?”真的?陈慎的眼顿时瞪大,冬雪点头,陈慎这才道:“小柳妈妈你可别食言。”冬雪十分郑重:“自然不会。”
总算找到个同意自己去的了,陈慎十分欢喜,就想往外冲,可猛地想起手里还牵着绯姐儿,索性把妹妹抱起:“我们先去找祖母好不好?”绯姐儿点头,两兄妹就往外走,曼娘不由微微叹气:“这么两句话就哄的高兴了,纯然还是个孩子呢。”
冬雪笑着道:“日子过的快,再过些时候两位少爷就都不是孩子了,旁的不说,三少爷说话做事,有时比我们大人都强。”睐姐儿已经笑了:“小柳妈妈您快别赞了,再赞下去,等三弟听到,又不晓得怎样。”冬雪抿唇一笑也就伺候着曼娘母女往陈大太太那边去。
今日是八月十七,去拜寿的人比昨日更多,当然那些位高权重者,要到正日子才会前来,来的多是徐府亲戚。曼娘这些徐府出嫁的女儿,既是客人也是主人,也要帮忙招呼,这样场合,自然也少不了彼此相看,互相引见。
这也是素来常见的,曼娘并不以为忤,睐姐儿被引见了好多人,虽然见面礼收了不少,但脸上都快笑僵时候总算见完,和昨日一样,和几个表姐妹们带了来拜寿的少女们往花园去。
今日来拜寿的人多,女眷更多,昨儿徐五少爷带着魏钰偷偷躲在花园假山内的情形已经被许二太太知道,徐二太太未免要骂跟着五少爷的小厮们怎么不来回报?
徐五少爷晓得自己做错,也只有乖乖地被祖母训斥,因此今儿徐二太太特地把花园和几条路围起来,好让少女们别撞到什么人。至于花园内和路口守着的丫鬟婆子比往日更多。
花园内外全是女眷,少女们也比昨日更乐,今日的人来的不少,曼娘熟识的朱琳儿邱家姐妹等也在。和众人说了几句之后,各自也就和熟识的人在一起,今日徐家花园围的密实,也不怕撞见什么男人,有些连丫鬟都不带,姐姐妹妹称呼着就往各处去。
睐姐儿和朱琳儿要好,自然和她在一起,等散开睐姐儿才笑着道:“方才众人都在时候,你怎么不爱说话,和平时不一样?”朱琳儿的脸红一下,白睐姐儿一眼,睐姐儿笑嘻嘻地抱住朱琳儿的肩:“我晓得,你是见到你小姑子,不好说话了。”朱琳儿伸手就往睐姐儿脸上掐去:“就这张刁钻的嘴,偏爱这样说,谁,谁害羞了。”
睐姐儿掩口一笑,又要说话,却不料柳树后已经传来说话声:“朱姐姐说的是,陈表姐格外刁钻些。”说着话,一个少女笑眯眯从柳树后出来,见是林琉玫的女儿,林琉玫嫁的是镇国公的次子,睐姐儿和她是双重的表姐妹,忙和她打招呼,接着笑道:“我不是瞧见你堂姐在吗?怎地你不和她一起?”少女的唇不由微微一撅:“我看见她和林家人在一起,不乐意说话,就走了。”
睐姐儿了然,林琉玫虽说有了诰封,但毕竟姓林,逢年节去林家时候难免会遇到人摆起长辈架子说几句。而镇国公世子,生平最慕林家清名,当初林琉玫要嫁时候,世子就想反对,不过是拗不过朝廷旨意罢了。
父母如此,女儿当然也一样,也不枉费她父母对林家的仰慕,这位千金终于如愿以偿被定到林家。自从定亲之后,这位千金就常摆着堂姐的架子说林琉玫的女儿几句。既是堂姐,也只能忍着气。朱琳儿也知道些来龙去脉,拍拍她的手就道:“理她们做什么,横竖你那堂姐要嫁到林家去了,以后再见不到。”睐姐儿已经噗嗤一声笑出来:“还再见不到呢,难道就不归宁?”
朱琳儿一双大眼眨了眨,一本正经地说:“要知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既慕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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