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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婚-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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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好困好困好困,睡到快中午才起来,于是就写晚了,掩面。




☆、无措

  曼娘这才打儿子手一下:“只晓得和我撒娇;你去吧。还有;你哥哥今年赴过了乡试,就往家乡去一趟吧。”陈慎的眼里顿时十分喜悦:“娘,那我可不可以去?”曼娘故意皱眉:“你连秀才都不是,回了家乡,那不是丢脸吗?”陈慎的唇顿时撅起;但想到后日可以去庄子上玩,那唇又放下来;欢欢喜喜告退。
  等儿子走了陈铭远才道:“只怕那位魏公子,对我们女儿也不是没有想法;真正可恶。”说着陈铭远的脸色就变了;曼娘也没安慰丈夫;只是凉凉地道:“当年我爹爹;可没说什么真正可恶的话。”陈铭远的脸顿时飞上红霞,曼娘忍不住笑出声,陈铭远拍拍妻子的肩也笑出声。
  魏钰那日回到家中,只觉得眼前全是睐姐儿面上笑容,这种感觉前所未有,寄住在舅舅家,真是连个倾诉的人都没有。想和表弟说,又怕表弟嘴快,到时告诉了舅母。只怕舅母会觉得陈家门第太高,不愿为自己求亲。想要写信和自己的父亲说,又觉得这样的事实在难以启口。思来想去,想到徐五少爷和睐姐儿既为表兄妹,徐五少爷定会晓得睐姐儿的一些事,若能知道陈家择婿是要择怎样的,那时自己就努力往这个方向努力就是。
  到了次日魏钰就约了徐五少爷,婉转提出想和徐五少爷去庄子上跑下马。徐五少爷正嫌在京城发闷,自然肯,接着又怕只有那么两个,家里大人不许,建议干脆约上陈慎。这正中了魏钰下怀,魏钰喜欢的不晓得说什么好。到了约定那日,魏钰早早起来,把马备好,又换上衣衫,若能通过陈慎打听到陈家寻女婿要个什么样的,岂不更好?
  魏钰正在那准备,就见陆太太过来,忙上前行礼,陆太太瞧了瞧外甥才道:“听说你约了徐府和陈府的公子出去庄子里?”魏钰应是,陆太太这才道:“你和他们结交也是好事,况且你年已十八,也该寻亲了,若能打听到徐陈两族内旁支里有什么合适的姑娘,告诉我,我帮你去寻媒人说亲。”
  魏钰听到舅母这样说,那个名字已在舌尖,只是说不出来,过了会儿才道:“若是陈通政府里的姑娘呢?”陆太太并没往别处想,只是皱眉道:“若能寻到徐陈两府嫡枝的姑娘自是更好,可是徐陈两府,嫡枝都为高官,这样人家的姑娘未必能求得到。”见魏钰听了这话面上神色有些变化,陆太太又叹了声:“我晓得你们年轻人,总是觉得最好的姑娘才适合自己,可是这最好的姑娘总是要各样挑的,不管是陆家也好、魏家也罢,门第比起那些世代高官的人家来说,要低一些,更别提徐陈两府了。”
  魏钰有些郁闷地应是,陆太太见他这样又安慰道:“我们钰哥儿这样能干,等到你的孩子长大,那时就有资格和徐陈两府的嫡枝千金求亲了。”可是自己要的,是现在就和陈府千金求亲的资格,魏钰在心里闷闷地想,但还是谢过舅母出门。
  陆太太怎能没有察觉外甥的郁闷,但有些事,自己这个做舅母的实在不好说,也只是叹一声罢了。陆太太转身却瞧见陆老爷站在自己身后,面上似乎有些不赞成,不由开口道:“老爷今儿下值下的早。”
  陆老爷嗯了一声方道:“方才你和外甥的话我都听到了,怎么说呢,姑老爷那边,总比我们家要强得多了,去求陈家千金为妻,也不是没个定数,再说去年外甥还救了陈家奶奶。”陆太太鼻子里不由哼出一声方道:“老爷对这内宅的事总是知道的不清楚,要说家世呢,姑老爷那边,也是做到三品了。我们家算起来,也从祖公公那代开始发迹。可陈家那是什么人家?阁老、尚书、抚台,在别家是个稀罕事,在陈家瞧来并不算得什么稀罕。陈家千金的外家是徐家,徐家也不下于陈家家世,这些年那么多求亲的,家世哪个不比外甥强的多,陈家都没应下,我们又何必去碰这个钉子?再者说,去年外甥救了陈家奶奶,若这会儿去求亲,看在别人眼里,难免有挟恩求报的心。”
  陆老爷叹一声方道:“我也只是,只是,”说了两个只是陆老爷也没说出后面的话,陆太太又安慰道:“我晓得,你想为外甥寻一房好妻子,可是这天下,又不是只有陈家千金一个姑娘。好的姑娘多的是。”陆老爷也只好一笑:“既如此,还要太太你多费心。”陆太太横丈夫一眼,接着也就笑了。
  魏钰虽被自己舅母兜头泼了一盆冷水,但等出了门又觉得,婚姻这种事,有时是要看缘分的,说不定自己和陈家千金有缘。这样一想魏钰又暗自骂自己,觉得这种念头着实不对,哪能对闺阁女儿家这样妄自猜测?可若是有缘分能在一起,那就是自己的妻子,对自己未来的妻子进行猜测不是很正常吗?
  这个念头刚转出来,魏钰又摇头,不能这样想,若是陈家千金嫁了别人,自己这样念头就是亵渎。毕竟婚姻之事,总是父母之命。“魏大哥怎么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叹气,这是在想什么呢?”徐五少爷的声音已经响起,接着陈慎的声音也在耳边:“魏大哥,你这匹马真好,我娘不许我骑马,担心我摔下来,只让我骑骡子,真是不好。”
  魏钰循声看去,见徐五少爷和陈慎两人都在那里,陈慎骑的果然是匹骡子,不由笑着拍拍陈慎那头骡子的头,安慰地道:“骡子也可以,虽然走的慢些,但摔不下来。”既然魏钰都这样说,陈慎心情总算又好些,见魏钰是孤身前来,没有带小厮,而徐五少爷也只带了一个小厮,而自己身边,不光有小厮,还有两个管家相陪,不由叹气道:“我也说了,不让带人,可我娘不许,瞧瞧,不光有两个小厮,还有两个管家跟着,实在无趣。”
  正在和魏钰说话的徐五少爷转头对陈慎笑道:“你也别叹气了,十三姑母总比我祖母好些,你不晓得,我有你这么大的时候,出门不光是管家小厮跟随,连丫鬟奶娘我祖母都要让带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是个闺女,不是个爷们。”
  陈慎还是在唉声叹气,魏钰已经道:“你也别唉声叹气了,等到了庄子里,我教你骑马,再教你怎么跑马不会跌下去,你说好不好?”真的,陈慎的眼顿时瞪大一些,还忍不住伸手去拍魏钰的马头:“可以骑这匹大马吗?”魏钰点头,陈府管家听到他们谈话想说什么,但还是忍住了,毕竟这里有两位爷呢,一切都有他们。
  陈慎跟着魏钰他们去了三天,这三日里,曼娘还是派人去庄子问过,晓得儿子在庄子里一切都好才安心。除了儿子,曼娘还想知道魏钰是个什么样的人,毕竟这出外几日,是最看得出是什么样人了?
  听到陈慎被魏钰他们送回来时,曼娘这颗心才算放下,一边吩咐厨房的人预备晚饭好留魏钰和徐五少爷在家吃饭,一边走到厅前。还没进厅就听到陈慎在那很欢喜地和陈谨说话,说的不外就是这回去庄上多么欢喜的事。
  曼娘进厅,陈慎的话都还没说完,瞧见自己的娘走进来,陈慎顿时收了口。曼娘让众人都坐下才对儿子道:“你出去外面回来,也不晓得先去给你祖母问安,只在这说个没完,难道你不知道,你祖母也很挂念你。”陈慎啊了一声忙对魏钰和徐五少爷道:“我竟忘了这事,去去就来。”
  徐五少爷也起身:“小侄也该去对陈太夫人问安才是。”魏钰有些无措,按礼节自己也该去问安,可和陈家又没到通家之好这个地步,再说面对曼娘,魏钰总怕自己做的不够好。一时魏钰就愣在那里,不晓得该说什么。
  曼娘已经让陈谨带徐五少爷进去给陈大太太问安,见魏钰有些无措地坐在那里,不由一笑方道:“魏公子不必拘束,说来去年你救了我们母女,尚未向你当面致谢。”魏钰急忙起身行礼:“不过举手之劳,当不得……”这三个字说完魏钰就觉得汗出如浆,不晓得后面该说什么,毕竟面对长辈经常见,但面对心仪之人的母亲,这还是头一回。
  魏钰的手足无措曼娘瞧在眼里,眉不由微微皱起,按说魏钰之前也见过自己,怎么会像今日这样手足无措,这到底是为什么?曼娘心中狐疑嘴里就在问:“魏公子言重了,虽说大恩不言谢,但那不过是别人的托词。这谢字还是要说的。魏公子还请坐下说话。”魏钰也觉得自己站在那不好,躬身谢过后又重新坐下,可这回没有方才那样自在,只觉如坐针毡,心里想的和嘴上说的,竟全在打架。
  曼娘见的多了,瞧出魏钰并不是那样被富贵震住而无措,那又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自己的女儿?毕竟魏钰的无措是在自己进来之后,想到这,曼娘唇边依旧含笑:“魏公子年轻英俊,又宅心仁厚,该有仰慕的人才对,也不知魏公子仰慕谁家姑娘,我若知道,帮魏公子说一句也没什么。”
  仰慕的姑娘?魏钰没想到曼娘竟这样单刀直入,额头的汗更是出的没办法看,手心里的汗都能湿透袖子。拳头握了又放,想张口说出,可又怕冲撞了曼娘。过了好一会儿,魏钰才下定决心:“仰慕的姑娘,我,确实心中有一个仰慕的姑娘,只是不晓得,配不配得上?”




☆、园中

  魏钰的话都到了嘴边;门外传来脚步声,接着是丫鬟的声音:“奶奶;三爷回来了。”这一声把魏钰心里的勇气打的粉碎;曼娘瞧一眼那丫鬟,见魏钰面色郁郁就道:“魏公子年少有为,哪有配不上的呢?”魏钰听了这话;面色顿时欢喜起来,陈铭远已经走进来对魏钰拱手:“小儿顽劣;这几日还劳魏公子照顾了。”
  魏钰对陈铭远越发恭敬;还在说话时候;曼娘已经离开,任由陈铭远和魏钰应酬。魏钰心中不由忐忑,也不知道自己方才那几句话有没有冲撞了曼娘;万一曼娘以为,自己心中的人不是陈家千金,那时可如何是好?魏钰转念又想,如果真告诉了,曼娘会不会又以为,自己觊觎她家女儿,不是君子所为?
  心中千百个念头转来转去,魏钰话都不会说了,坐也坐不安稳,恨不得立时就回到家中,给自己父亲写信,让他遣媒或去求舅母派媒人上门,就算被陈家一口回绝,也好死了这颗心。
  魏钰的烦躁不安都看在陈铭远眼里,陈铭远的眉不由皱起,又和魏钰说了两句,见魏钰越发答不上来,那眉头皱的更紧。徐五少爷和陈慎已经回到厅上,各自见过陈铭远,陈慎已经道:“魏大哥,我们去花园玩去,晚饭还早。”说完陈慎就笑嘻嘻地对自己爹爹道:“爹爹,您要问功课,还是去问哥哥吧,”
  说着陈慎顿一顿:“还有五表哥,他的功课你也该多过问。”徐五少爷的眼顿时瞪大,接着急忙摆手:“表弟你这话错了,我的功课不过稀松平常,我爹爹都恨得不行,更何况要姑父来问?”陈慎已经笑着把魏钰拉起来,魏钰只觉得腿都不是自己的,任由陈慎拉起,也听不到陈慎和徐五少爷的说笑,只等到出了厅,魏钰仔细回想方才自己的表现才十分忐忑地问陈慎:“我方才在令尊面前,答不上话来,实在是……”
  陈慎已经笑嘻嘻地道:“我爹爹原先还好,这些年官做大了,开始严肃起来,特别是在外人面前,那才越发严肃。你是没瞧见过他在家人面前,不是这样的。以后熟了就好。”外人,自己此刻还是外人啊,魏钰不由在心底一叹,和陈慎进了花园。
  陈家的花园久负盛名,魏钰也是听说过的,陈慎在那指点着,哪里有什么花,这石头是从哪来的。转眼走到荷花池边,陈慎又笑着道:“这季节不好,花都谢了,荷花又没开,只有几棵石榴可以看,可这石榴有什么好看的?要是在夏日,这天气热的时候,这荷花开了,坐在这水榭这边,看看荷花,那该多美。”
  魏钰顺着陈慎的话点头,水榭边的柳树旁突然转出一个丫鬟,瞧见是陈慎,急忙行礼道:“七少爷,小姐在水榭里头呢,您和这位爷,还请绕过水榭。”小姐?那不就是自己心底牵挂着的人,魏钰顿时觉得脸又热了、心也慌了,不由自主往水榭瞧去,却又怕陈慎说自己孟浪,在别人家花园偷窥女眷,只有悄悄地往水榭那里瞧了一眼就急忙掉头看向荷花池,看那新生荷叶。
  陈慎已经皱眉:“这天气还不算那么热,姐姐就往水榭边纳凉?”那丫鬟笑容没变:“朱小姐也来了,说想让人摘些新荷叶,拿回家去做荷香饭,二小姐听说了,吵着要亲自过来,小姐没法,就和她们一起过来了。”荷香饭?陈慎的眼顿时变亮:“那要多摘些,我也要吃。”
  丫鬟笑吟吟应是,陈慎这才对魏钰道:“魏大哥,那水榭我们是瞧不成了,往这边来,有片竹林不错。”魏钰好容易才掩饰住心神,听了陈慎这话往竹林转去,可是那眼,怎么也不肯听自己的,还是悄悄地往水榭那边望去。
  水榭内朱琳儿对着荷花池叹一声:“哎,连游个花园,都怕遇到人,这日子。”睐姐儿透过窗看见魏钰和陈慎在岸上转身离去,心里也是百般滋味说不出来,听到朱琳儿这样就道:“男女大防,这没法子的。”说着睐姐儿的眼不由微微一黯,若没有这男女大防,能和魏钰说几句话也好,甚至,可以问问他,想着睐姐儿的脸不由红了,这都在想些什么,太不知羞了。
  绯姐儿已经过来拉睐姐儿的衣衫:“姐姐,哥哥已经走了,让她们去给我们摘荷叶,我要吃荷香饭,还要拿荷叶包了蒸鱼,还要……”睐姐儿收敛心神,捏捏妹妹的脸:“吃,只晓得吃,你瞧这小脸,又比上个月圆了一些。”
  绯姐儿摸摸自己的脸才笑嘻嘻地说:“姐姐,难道你不晓得,祖母说我这个岁数,小脸圆些才好。”睐姐儿让丫头们去摘荷叶,这里就拉着绯姐儿的小手:“越来越不乖了,原来小的时候我说什么就是什么,现在可不这样。”绯姐儿歪头一笑:“我什么时候不听姐姐的了?”
  朱琳儿已经在旁边笑了:“你们姐妹俩老爱斗嘴,我也想我妹妹了,算起来,差不多有快一年没见到她了。”朱琳儿虽婚期在即,父母只怕赶不回来,有这种感慨也平常,睐姐儿安慰了朱琳儿几句。绯姐儿跑到一边去看丫鬟们摘荷叶,突然抬头问睐姐儿:“姐姐,刚才和七哥一起过来的人是谁,如果是家里表哥们的话,为什么不让他们进来。可要不是家里表哥们,怎么又进我们家花园?”
  朱琳儿把绯姐儿抱过来捏一下她圆鼓鼓的脸:“难怪你姐姐说你,这才小小的一个人,就知道举一反三,那自然不是你家里表哥们,是山东的魏公子。”绯姐儿哦了一声还想再问,睐姐儿却觉得连他的姓被提起都会脸热耳红,往荷花池瞧去,想把这脸热耳红的劲头给消了,可那颗心却跳的更快。
  好容易绯姐儿问完了,睐姐儿才对朱琳儿道:“你瞧瞧我这妹妹,人小,话比谁的都多。”朱琳儿笑了:“这样才好,可惜再过些日子我就出阁了,就不能经常过来了。”
  绯姐儿自然又要问为什么,睐姐儿见丫鬟们已摘了不少荷叶,牵起绯姐儿的手道:“这荷叶也摘好了,这会儿你总算放心了吧?”绯姐儿一想到可以吃好吃的,眼顿时弯起来,睐姐儿无奈地摇头,和朱琳儿一起带了人离开水榭。
  丫鬟上前说魏钰还在园中,请睐姐儿往另一边走,明明在一个园子里,可是别说说话,连见面都是难事,绯姐儿不由往魏钰所在方向瞧了一眼这才往另一边去。
  朱琳儿倒叹气:“原先小的时候,和魏家哥哥还是见过的,还记得他带了我们姐妹去上树掏鸟窝。现在大了,连面都不得见。”睐姐儿好容易平复下心情才笑着问:“不是说魏夫人过世的早,魏指挥使又没续娶,怎么还有来往?”朱琳儿啊了一声就道:“魏指挥使虽没续娶,但他有个寡居的姐姐,无儿无女,魏指挥使就把她接来,有些应酬就是这位魏姑太太带了人去。”说着朱琳儿往周围一望才压低声音对睐姐儿道:“听说这位姑太太因魏指挥使不肯续娶的事哭了好几回,说对不起魏指挥使已下世的爹娘。”
  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怎么没听陆太太提起,睐姐儿迟疑一下就问:“既然那位姑太太帮着料理,魏公子的亲事不也该交给她?”朱琳儿叹气:“你不知道吧?这位姑太太两年前就过世了。”原来如此,睐姐儿刚要点头就听到前面有衣裙的窸窣声,接着是陈慎的声音:“魏大哥,这边出去,这边有近道。”
  睐姐儿的话全被卡在喉咙眼上,手不由握紧绯姐儿,偏生绯姐儿还好奇地问:“姐姐你怎么了,手心怎这么烫,这两日也不算太热,你怎么就这样畏热。”朱琳儿以为睐姐儿不好意思是因为在这讲魏家的家事被听到,不由悄声在睐姐儿耳边道:“怕什么,这些事,人人都知道呢。”
  魏钰没有料到这转出小道,竟能遇到睐姐儿,不知是惊还是喜还是什么,魏钰只觉得心里如天翻地覆一般,说不清也道不明。朱琳儿对睐姐儿说完话后已经对魏钰笑着行礼:“魏家哥哥好久不见。”这一声才把魏钰从那不知所为的感觉里拉出来,看见朱琳儿忙还了一礼:“朱家妹妹好,听说朱家妹妹将要出阁,为兄在这恭贺。”
  这一声也把睐姐儿从不知所措中唤醒过来,把眼从魏钰身上移开,对魏钰道个万福:“魏公子安好。”今日的睐姐儿穿着家常,不似那日穿着富丽,更似娇花一样。魏钰能听到自己的心在狂跳,对睐姐儿还礼。
  陈慎已经在旁笑着说:“哎呀,这礼行来行去十分麻烦,我说姐姐,魏大哥也不是陌生人,你非要扭扭捏捏地,你平常的大方劲都去哪了?”睐姐儿恨不得把自己弟弟的嘴给缝起来,要他在旁呱噪?魏钰忙轻咳一声:“陈阿弟是带我抄近路的,没想到就遇到了几位,着实……”
  陈慎又嚷起来:“魏大哥你怎么也没有平日的响快劲。”魏钰被这么一说,脸登时红起来,悄悄地抬眼去瞧睐姐儿,见睐姐儿站在那里,手里牵着绯姐儿,如一支鲜花一样,不,就算是鲜花也不足以比拟她的姿态。魏钰现在有些恨自己平日读书读的少了,不然这样一副情景,该用一首诗来描绘。
  陈慎还要在那嚷,魏钰突然开口道:“陈家阿弟,我还有事,今日就不在你府上用饭了,帮我转告令尊,说不及辞。”说完魏钰转身离去,既然喜欢了,何不就去托媒求亲,大不了就是被陈家拒绝,被陈家拒绝的人家又不止一家,怕什么?




☆、相询

  见魏钰匆匆离去;陈慎的眉皱起,叫着魏大哥追出去;睐姐儿这才觉得面上的羞红渐渐消失;对朱琳儿道:“年纪渐渐大了,倒没有小时候那样;可以和人一起玩耍。”朱琳儿深以为然;拉着睐姐儿往外走:“我们还是赶紧去让他们做晚饭;我有些饿了。”睐姐儿深吸一口气才笑道:“你啊,还说绯姐儿;自己的脸也圆了。”
  朱琳儿噗嗤一声笑了;三个人说笑着往外走;睐姐儿的眼却往魏钰消失的那个方向看去,也不知道他匆匆离去是为什么?
  曼娘听到陈慎很郁闷地来说魏钰突然匆匆告辞;怎么也拦不住,不由哦了一声才问:“告辞之前,可瞧见什么人?”陈慎的眼眨了眨,突然哎呀了一声:“魏大哥在花园里撞见姐姐了,定是觉得不好意思。我还不晓得魏大哥原来这么害羞。”
  不好意思?曼娘的眉微微一挑,正要再多问问儿子,就听到陈铭远在旁咳嗽了一声:“你这几日的功课呢,拿过来给我瞧瞧。”陈慎被父亲问到功课,脖子不由一缩就对陈铭远笑嘻嘻地道:“爹爹,娘说了,我这几日的功课少一些也没关系。”陈铭远的脸沉下:“慈母多败儿,趁这会儿晚饭还没得,再去书房问问你,把你五表哥也叫上,我一块问问。”
  自己的爹是怎么了?陈慎往曼娘那边投去求救的眼神。曼娘没有睬儿子而是对陈铭远道:“还慈母多败儿呢,我哪个儿子是败子了,快些去吧。”见自己的娘也不救自己,陈慎也只有乖乖跟了陈铭远去书房。
  曼娘见他们父子走了,这才勾唇一笑,丈夫心里定是又欢喜又难受还有十分恼怒,做岳父的,那舍得把女儿就这样嫁出去,总要百般难为一番才是。曼娘想的又是一笑,这门亲事要是成了,总要为女儿备嫁妆,这么一想,自己也舍不得。手心里捧大的姑娘啊。
  魏钰匆匆从陈府回到陆家,就往上房去见陆太太,陆太太听说魏钰来了,倒愣了一下,对身边的女儿道:“你表哥不是说在陈府用晚饭吗?怎么又回来了?”陆小姐把针线收拾起来笑着道:“只怕表哥有事才回来,娘,我先进去了。”陆太太见女儿进去这才让魏钰进来。
  魏钰这一路上已经想了很多,但见到自己舅母,想要开口说又觉得局促,毕竟亲事这种事情,还是少有自己开口的。他的局促被陆太太看的分明,陆太太不由皱眉:“外甥,你在我们家这日子也不少,有什么事你就说吧。”魏钰听了这话,吸气呼气才站起身对陆太太作了一揖:“外甥今年已经十八,也算不上小了,有件事还请舅母帮外甥个忙。”
  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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