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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婚-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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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小姐您也在这里。”身后响起丫鬟的声音,睐姐儿瞥了一眼,见那丫鬟端了个茶盘来,上面还放了杯茶就对丫鬟道:“初小姐只怕渴的很了,你还不快些把茶给初小姐,渴着客人那可不成。”丫鬟应是,初小姐接过茶一口饮干,恨不得把茶杯摔到睐姐儿脸上,睐姐儿又对丫鬟道:“你陪着初小姐在这园子里走走,切不可离开半步,免得到时要撞到什么人,不好交代。”丫鬟连声应是,睐姐儿的丫鬟已接过茶盘,那丫鬟也就陪着初小姐离开。
初小姐临走之前,还是忍不住回头瞧了瞧睐姐儿,那牙咬的更紧。睐姐儿瞧着她离去才叹一声,都这么些年过去了,初小姐怎么还是这样性子,这样性子难免是会吃亏的。叹过了气,睐姐儿也就回到姑娘们在的水榭。
还没走进水榭,就听到里面传来笑声,睐姐儿走进去笑着道:“还说我不在,你们只怕玩的不好,谁知你们倒这么乐,要晓得,我就在园里多待一会儿,让你们更乐些。”已有姑娘过来拉着睐姐儿:“方才在听笑话,我们才这么乐呢。说起来,你家这荷花,怎么到现在都还开着,我家那里,别说荷花,连荷叶都快枯了。”
睐姐儿还没答话,旁边的人已经道:“我听说这是有法子的,就是不晓得什么法子?”少女们叽叽喳喳就荷花要怎样养才养的好说了半日,睐姐儿也在中间插几句话,初小姐也就在丫鬟的陪伴下进了水榭,众小姐和她虽不算太熟,但也说笑起来。见睐姐儿面上坦然自若,初小姐就算想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得和人应酬说笑几句。
少女们常玩耍的也就那几样,抽花签击鼓传花,各样都玩了一会儿,送上酒席说了几句酒令也就各自散了。睐姐儿送少女们各自归家,到初小姐时,初小姐面上带着笑,却对睐姐儿附耳道:“我倒要看看,你这一辈子都有这样好运气吗?”睐姐儿也只淡淡一笑:“要不要我把眼睛换给你,给你瞧个那么几十年?”
初小姐又被睐姐儿的话噎住,李氏已经上前来和睐姐儿说话,初小姐也只有跟着嫂子上车回家。睐姐儿瞧着初家马车离开,面上笑容没变,有些人,就算好运气来了,也未必能抓住。
曼娘是当家主母,振哥儿成亲她足足忙到半夜,直到次日早上睐姐儿起床时候曼娘才走进女儿屋子,见女儿尚未晨妆就上前拿梳子给女儿梳头:“女大生外向,还没出阁呢,就会向着外人了。”这话的意思,睐姐儿回身看向自己的娘,声音软软地叫声娘。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我都觉得心酸,捧手心长大的姑娘就这样被个傻小子定走了。
☆、晕倒
曼娘没有理睐姐儿;还是替女儿梳着发;睐姐儿的头发很多;又长,都快到小腿肚子那,曼娘梳的很慢很慢。睐姐儿抬头看着曼娘;声音更加软了:“昨儿,我想着,见见也没什么,那么多人呢。”见女儿咬着嫣红的下唇,一张小脸添了委屈,越发可怜可爱起来。曼娘这才把梳子放下;轻声道:“这样抬头,也不怕头皮被拉的疼,娘不是不许你去见他,可是也要问过了娘,娘帮你安排,昨儿那么多人,有人撞见了,那多不好。”
睐姐儿嗯了一声,伸手拉住曼娘的袖子:“下回,下回吧。”曼娘瞧着女儿心越发软了,就算再疼,这定了亲的女儿也只能在家里留两年,也只有再疼这两年了,以后既要看她盘了妇人的发,离了父母的身边,去别人家做人。做人家媳妇哪比得上在家做女儿自在?
曼娘觉得眼里有泪,那泪已经落在睐姐儿发里,发很厚,很快就消失在头发里看不到踪影。睐姐儿却感到曼娘的不舍,伸手把曼娘的手整个握在手心:“还有两年呢,娘,你要多多疼我。”曼娘嗯了一声,丫鬟已经在门外道:“三奶奶,时候不早了,大少爷那边已经起了。”
娶新妇第二日,例行要去拜见长辈的。曼娘点一点头问丫鬟:“老太爷那边,已经起了吗?”得到肯定的答复,曼娘这才拍拍睐姐儿的手:“你也快些装扮了,我先去前面,你若比你大哥大嫂还晚,那才惹人笑呢。”睐姐儿起身送曼娘出去,听到娘对自己讲笑话,不由吐一下舌,丫鬟们这才敢进来伺候睐姐儿梳洗,睐姐儿瞧着镜中的自己,原先也见过齐家嫂嫂,不过那时没过门,这会儿过了门,和原来有什么不一样呢?
等睐姐儿这边装扮好到了厅上,厅里已经坐满了人,陈慎正在和曼娘说话,瞧见睐姐儿到了就喊道:“姐姐你今儿到的正晚,幸亏大哥大嫂还没来,不然你比他们还到的晚,会被人笑话。”陈二奶奶今日做婆婆,那脸上的笑意比别人都要浓些,听到陈慎这样说就道:“你也不晓得心疼你姐姐,这些日子她帮着料理这些事,也忙的不行,今日多睡一会儿也好。”
陈慎又要说话,管家娘子已经进来报,振哥儿和齐氏到了,众人忙各自按辈分年龄坐好,等着新人前来。振哥儿比起昨日,面上添了些喜色,而新娘子又比昨日更害羞了些。难道说做了新妇,反比这没出阁的少女还要害羞?睐姐儿瞧着齐氏一举一动,脑中在转着这些。
陈慎历来没坐性,瞧见睐姐儿只往齐氏身上瞧就越过绯姐儿等人悄悄地对睐姐儿道:“姐姐,你是不是在想,等你以后出阁了怎么做?我说……”话没说完,陈谨已经把陈慎扯过来,让他乖乖坐好,长辈们都在,这样像什么话?
振哥儿已带了齐氏过来,瞧见陈谨弟兄就对齐氏笑道:“七弟年纪小些,人也有些调皮。”齐氏也笑了:“原先也是见过的。”剩下的人都已站起来,拜见哥哥嫂嫂。陈慎还要再说话,嘴巴已经被陈谨捂住,陈谨只是笑着道:“大嫂子莫见怪,阿慎他是想多讨些见面红包。”
陈慎的意思本来是这个,但一被哥哥说出口,那味就全变了,陈慎不由气的往哥哥小腿上踢去,但陈谨才不在意。这些红包都是备着,齐氏忙命人拿出,又每人添上一份笔墨纸砚做见众小叔子的礼。至于众小姑那里,红包之外又每人一样首饰,那首饰虽不重胜在做工精巧。众人收了,谢过哥嫂,齐氏也就见完了这些家人。
见过家人,午饭时候也是一大家子在一起用的,睐姐儿坐在席上,瞧着齐氏一副若有所思样。陈二奶奶望一眼睐姐儿就对齐氏笑道:“都是一家子在这里,你也别太拘束了,拘束了那还叫一家子?”绯姐儿也点头:“大嫂,您要多说话,您不爱说话,有人会被吓到的。”
说着绯姐儿就笑嘻嘻地望着睐姐儿,睐姐儿伸手拍绯姐儿手一下:“只会欺负你姐姐我,亏外面还夸你聪明伶俐?”绯姐儿就势握住睐姐儿的手撒娇:“我没有欺负你啊,我是替你和大嫂解释呢。”陈二奶奶见新妇端庄文静,待自己也还算亲热,心里十分满意,已对齐氏笑着道:“你二妹妹,虽然年纪小,性情最是古灵精怪,谁也不忍心拘着她。”
齐氏知道这是婆婆告诉自己这家里都有那些脾气的话,对陈二奶奶笑道:“媳妇晓得了。”赵氏已经在旁道:“这一转眼,二嫂子都做了婆婆,这下才真知道,自己老了。”曼娘抿唇一笑:“五婶子这会儿说自己老了,可昨儿又是谁被赞,瞧起来才二十刚出头。”
赵氏笑着道:“正因为人家现在赞我,都是瞧起来二十刚出头的样子,我才知道自己已经老了,不然她们就该赞我,瞧起来还是朵正开当时的鲜花呢。”众人又笑了。陈二奶奶又对齐氏说了几句,齐氏也在旁点头。睐姐儿瞧着这些举动,心里想着也不说话只是面上有笑,曼娘抬头瞧见女儿这样,这孩子,真的是长大了。
齐氏过了门五六天后,齐长史就带家人离京返乡,齐氏夫妻去送别后,日子也就照样过下去,转眼就到了中秋,今年新添了一个人,只怕明年又会添人口,别说陈大太太欢喜,九阿公也十分欢喜,中秋那夜一家子坐在园里桂花树下,闻着桂花香,赏着圆月,吃着螃蟹,说说笑笑过的十分欢喜。
到了第二日早上,因着夜里睡的迟,众人都还睡着没起,曼娘就听到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接着有人急促地叫:“三爷、三奶奶,老太爷的舌根又僵了。”这一声喊虽不甚大,却让正在梦乡里的曼娘和陈铭远登时就坐起身,陈铭远还在寻挂在外面的衣衫,曼娘已经把外衣扣好走到门边拉开门:“请太医了没,是个什么情形?昨儿不是好好的吗?”
来报信的是九阿公房里的丫鬟,听到这样问就急忙道:“昨夜老太爷十分欢喜,散了后还命小的们去热了黄酒,他和九少爷两人又在那说了好半日,直到……”曼娘已经回头瞧着那丫鬟:“祖父身子还没复原,你们听他要热黄酒,为什么不来报?”曼娘稍有这样的,那丫鬟本就被吓,听到这话急忙跪下:“奴婢也想着来报的,但老太爷说了,难得欢喜,偶尔一次也没什么,这才没来报。谁知,谁知今早起来,听不到老太爷有动静,去瞧时候才发现老太爷满面涎水,舌根都僵了。”
曼娘这会儿也无心追究,就匆匆往九阿公那边去,又命人快些请太医来。等曼娘到九阿公房里时,还没进房就听到九少爷在那呜呜咽咽地哭。曼娘的心都差点跳出来,急忙走进去,见一个婆子正在那牢牢抱着少爷,不许他过去。曼娘也只有摸摸九少爷的头就往床边瞧,九阿公此时面色异常红润,涎水已被擦掉,倒比平日瞧着精神还好,只是那口一直张着。
见曼娘到了,丫鬟们就跟有了主心骨似的,急忙上前道:“已经给老太爷灌了药丸,可是那药丸下去,也不似平常一样。”见丫鬟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曼娘晓得她们也是怕被主人家迁怒,忙道:“照了太医说的法子做了吗?”有人答道也做了,但不似平常一样有效验,曼娘的心一直往下沉,上回中风还没好,这回又如此,只怕九阿公的寿数,就快终了。
陈铭远已经进来,见九阿公如此就吩咐人把九少爷先送回赵氏房里,自己坐在床边,竟似痴了一般,难道这回抢不回来?太医已经来到,见陈铭远如痴了一般,也没有请陈铭远挪动一下就先给九阿公诊脉,两只手分别诊了又用银针往九阿公人中穴上插去,见带出的血都是暗的,不由摇一下头。
这摇头是什么意思,在场的人心里都清楚,曼娘顾不上九阿公先去拉丈夫的手,感到丈夫的手十分冰冷,但手心里偏是湿漉漉的。再抬头往他面上一瞧,见他面上竟看不出悲喜,这下心如被刀割了一样,急忙唤他的名字。听到自己的名字在耳边响起,陈铭远才发现自己竟一直坐在九阿公身边,低头对曼娘说了句,我没事。
∩话音未落,陈铭远就觉得心口特别难受,喉头腥甜,张口就是一口血吐出去。这下不光是曼娘,旁人也都呆住。陈铭远觉得唇角有些湿,伸手一擦,见到那点猩红血迹,还想安慰妻子,可头一晕竟晕倒过去。
晕倒之前,陈铭远只听到妻子的惊叫,还在想该安慰她不要叫的,可什么都说不出来,接着就陷入昏迷。当陈铭远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自己房内,只感到喉咙干涩,陈铭远想喝茶,想直起身却觉得身子软绵绵的没有力气。还要再用力时已经听到睐姐儿的声音:“爹爹你醒来就好,您是渴了还是饿了?”
〈见女儿,陈铭远想笑一笑,但往女儿身上瞧去,那笑容就凝固起来,睐姐儿身上穿的,分明是素服。看见自己父亲这样,睐姐儿声音很低低道:“爹爹,曾祖父他,过世了。”
过世了,这三个字,让陈铭远不知该怎么和女儿说,睐姐儿已经端过一盏参汤来:“太医说您没什么大碍,不过是数年太过劳累,才会这样。好生歇息就好,陛下已经知道您病了,特地命人赐下两支百年老参。”
作者有话要说:小陈都变成老陈了,也没好好休息过啊。
☆、第312章
陈铭远听到女儿话音里含有伤心;勉强笑一笑安慰女儿:“你是怕爹爹也……”睐姐儿看着陈铭远瞪大了眼:“爹爹你怎么能这样说,娘说;你要和她白头到老;到白发苍苍时看儿孙满堂。娘还说,让你以后别这样辛苦。她不要什么荣华富贵,只要和你在一起。”说着睐姐儿眼里的泪不由落下,陈铭远急忙安慰女儿:“爹爹好好的;爹爹要看着我的睐儿出嫁,生儿育女,要听着外孙叫我外祖。”
睐姐儿把脸上的泪擦掉才把那盏参汤送到陈铭远唇边:“爹爹;您已经昏迷了两日,先喝口参汤;太医说,您醒来不能先吃油腻的,要先喝粥,炉上熬着粳米粥,您喝了参汤,就把梗米粥喝了。”那盏参汤很浓,不过两三口就喝光了。陈铭远喝下参汤觉得舒服些,睐姐儿把空杯子交给丫鬟,就听到门被推开。
睐姐儿以为是丫鬟端来了粥,回头看时竟是曼娘,手里还端着热腾腾的粥。睐姐儿忙起身迎接。曼娘把粥碗放到女儿手上这才走上前,尚未开口,眼里的泪就落下:“你吓死我了,偏偏祖父又……”说着曼娘又轻声道:“我那时在想,若是你醒不来,我也索性跟你去了。”
妻子的手心已经有些薄茧,陈铭远觉得握住妻子的手,这心才踏实,看着妻子轻声道:“我好着呢,就跟睡了一觉似的,睡醒了反而精神了,从龙岩回来到现在,有几年了,总有八年了吧,不止,绯姐儿都七岁了,从龙岩回来时候还没有她呢,我竟都没好好歇过。”
曼娘能听出陈铭远声音里的几许无奈,看向丈夫的眼也很温柔:“我知道,你是为了这个家,可……”话没说完已有人在门口道:“三奶奶,太太遣人来了。”陈大太太看见陈铭远晕倒在地,伤心焦急的差点也跟着倒下去,幸好众人劝说安慰才又撑住。接出了九阿公的事,陈大太太身为长子媳妇,自然比别人更要忙几分,一时也只能牵挂住陈铭远这边,人是过不来。此时听的儿子醒来,曼娘还能偷个空出来,陈大太太也只能遣人来瞧瞧儿子。
曼娘坐正身子,从女儿手里接过粥碗给陈铭远喂着才道:“进来吧。”陈大太太派来的是贴身的丫鬟,瞧见陈铭远气色也还可以,正坐在床上喝粥,那丫鬟行礼后又说了几句陈大太太对陈铭远的话才起身离去。
陈铭远的粥喝下去,觉得困意又生,但又不愿睡去,还是瞧着妻子。曼娘怎不明白丈夫的心,不过家里出了这样大事,偷空回来瞧瞧丈夫是可以的,再多待一会儿还是不好,轻轻拍着他的肩,曼娘跟哄孩子似的道:“外头还有事呢,我让女儿在旁边伺候你,要有什么,你叫人唤我,我立即来。”
一直被爹娘无视的睐姐儿这会儿才从曼娘的肩膀背后瞧一眼自己的爹:“爹爹,我晓得你想要娘留在这里,可是您就是因劳累才生病的,娘本就劳累,又牵挂您,您不安心歇着,到时岂不让娘更劳累。”陈铭远也不知怎的,这一餐想妻子在身边,听了女儿的话这才依依不舍地把妻子的手放开:“我晓得了,你去吧,睐儿也去帮帮你,我这醒来太医就该说没什么大碍,只要再躺两日就好。”
曼娘嗯了一声,还是给丈夫掖下被子,看着他闭上眼,听着他沉入梦乡时那规律的呼吸,这才起身离开。睐姐儿送她到门口:“娘,我会好好照顾爹爹的。”曼娘拍拍女儿的脸,什么都没说。前面已经传来杂沓的脚步声,这会儿来的是谨慎弟兄俩,瞧见曼娘和睐姐儿,他们急忙停下脚步。
陈谨还记得行礼:“听说爹爹已经醒了,儿子放心不下,特地和弟弟过来看看。”陈慎张口就想问父亲如何,听到哥哥这规规矩矩的问,陈慎才连连点头:“娘,爹爹已经醒了,这会儿怎样?”
两个儿子都很乖,曼娘拍拍陈慎的脸:“你爹爹方才醒了,这会儿又睡着了。你们两个要进去看看也可以,但不许吵你们爹爹。”陈慎立即点头,并挺起小胸脯:“娘,我也这么大了,也要和姐姐在这里给爹爹侍疾。”曼娘不由摸下儿子的头:“你要乖乖地,不吵不闹,娘就让你在这给你爹爹侍疾。”
陈慎点头如捣蒜一样,已经有人请曼娘往前面去,说是有吊客来了。曼娘又叮嘱儿女们,也就往前面去。看着曼娘的背影,睐姐儿瞧着两个弟弟:“方才娘说的话你们都要记住,现在都不是小孩子了,以后家里的事要多帮着娘些,还有,不许淘气,不许让娘操心。”
陈谨颌首,陈慎忍不住嘀咕道:“我什么时候也没有淘气过。”睐姐儿拍拍弟弟的肩,和他们一起进去瞧陈铭远。
曼娘到了前面,陈大太太已经陪客人坐着,来客是戚尚书的夫人,戚夫人的女儿,就是那位未来的东宫女主人,未来皇后的母亲来到家里,自然要客气相待。曼娘给戚夫人行了礼,各自坐下,戚夫人又问候过陈铭远的病情,感慨几声为国操劳的事,也就说几句话,戚夫人告辞,陈大太太和曼娘送她出去。
⊥人走了,陈大太太自然要问问儿子的身体,听到醒来后喝了参汤吃了粥,现在又睡下了陈大太太才念了几声阿弥陀佛,接着眼里就有泪:“这事都怪我,自从你过了门,我瞧着你是个能干的,把这家里的事都交给了你,老三那头未免你就有些顾不上。这会儿若不是他吐了血,我都还不晓得,他身子已经虚成这样。”
曼娘心里比起陈大太太更是焦急,但面上还要安慰陈大太太:“奉养婆婆,本就是我这做媳妇的分内事,三爷的身子骨,一直都壮实,我疏忽了。”说完这句曼娘只觉得心里如被刀割一样,偏当着陈大太太又不能流泪,免得惹的陈大太太越发伤心。只有转过身去把眼里的泪悄悄擦掉。陈大太太感伤一会儿,也就由曼娘扶着重又往灵堂来,刚坐下就有丫鬟走过来对曼娘道:“三奶奶,大少奶奶这些日子似乎也有些不好,吃不上东西不说,今早起来还呕了。”
这瞧来不像不好,陈大太太耳朵尖,已经听到了,和曼娘交换一个眼神就道:“太医来了没有,若来了,正好让太医给大少奶奶诊个脉。”说着陈大太太不觉又是一阵伤心:“若真是有了喜事,公公还在的话,还不晓得有多欢喜。”五代同堂,那是何等的福气,曼娘又安慰陈大太太几句。
等太医来了,先去给还睡着的陈铭远诊了脉,听睐姐儿说陈铭远醒来后已经用过参汤和粥,才道陈铭远已经慢慢好了,只要再养两天就好,过了今日,明日就可以给他吃一些比较滋补的饭食,以后少熬夜,多走动走动就好。睐姐儿一一听了,又让人到灵堂去告诉曼娘,就有婆子过来道:“我们太太还请去给我们大少奶奶诊下呢,还劳烦太医您往前面去。”
大少奶奶?睐姐儿不由皱眉:“大嫂子也病了?”睐姐儿总是个没出阁的姑娘家,那婆子只笑一笑:“大少奶奶只怕不是病,可这话我也不能说,大小姐您在这等着信就成。”不是病?又要请太医,睐姐儿的脸不由一红,让婆子带了太医去。
陈慎已经猴过来问:“姐姐,这不是病,那是什么?”陈谨已经不耐烦地把弟弟拉过来:“这些事,你小孩子家是不能问的。”说着陈谨把手里的东西拿给陈慎:“你趁这几日也好生理理功课,天天只晓得完。”陈慎接过哥哥递来的纸,做个鬼脸也就静静看起来。睐姐儿听着陈谨的叹气,拍拍他的肩:“怎的,还为了出了曾祖父的事,不能独自一人回家乡感到难过?”
陈谨摇头:“我又不是阿弟,还只晓得玩,我只是在想,人生在世,所求为何?”睐姐儿瞧一眼弟弟,突然笑了:“还以为你是小孩子,怎么就晓得想这个,可是,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父母生我养我何等辛劳,我就该回报。弟弟们待我何等亲热,我也该和他们亲热。若有那对我不好的人,可恕的就恕,不可恕的,就不恕。至于旁的,我也不晓得。”
陈谨双手托住下巴,有些闷地道:“姐姐,你这是怎么为人处世,不是人生在世所求的。”睐姐儿瞧着弟弟:“可是你若不是先学会为人处世,怎么会知道最后是什么结果呢?”好像说的也有道理,陈谨沉默不语。外面已经传来说话声,睐姐儿姐弟停下说话,听到一个丫鬟在那道:“方才太医去给大少奶奶诊脉,说大少奶奶确有一个月的身孕,太太让人来说,要大家以后服侍的时候都要小心些。”
陈谨对这些事不大感兴趣,还在琢磨自己的心事,睐姐儿也没说话,只是在那想着自己的心事。
陈铭远在床上躺了两日,得到太医准许起床时候,已经过了九阿公的头七。陈铭远着了孝服到九阿公灵前上香磕头,看着灵位上面的字,不由百感交集。祖父,您当初对我说的,我已经全都做到了,现在,我该要做的,是让陈家这枝,枝繁叶茂下去。陈铭远在心里默默念叨,然后才磕头下去。
谨慎哥俩也跟着自己的父亲一起磕头,等站起身,陈铭远才对谨慎哥俩道:“昔日我幼时,你们曾祖问我,做男子该若何?我当时回答,自当辅佐君王,成就家业。你们曾祖甚悦,今日在你们曾祖灵前,我也要和你们说,一人一代的发达,很容易做到,但要长长久久的,就难。你们要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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