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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婚-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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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安郡主也就让睐姐儿带了人先出去,睐姐儿走出屋子不几步就听到长宁郡主在那道,我从没想到,自己养大的女儿会这样想。睐姐儿还想细听,可后面的话就听不清了。
睐姐儿不由微微一叹,儿女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就不会再像小的时候,对父母言听计从了。阿昭能这样斩钉截铁不肯回头,其实背后也有陛下的推波助澜吧?睐姐儿站在那里,瞧着湛蓝的天,不由有些痴了。
有丫鬟过来笑着道:“表小姐怎么站在这里不动呢,方才齐王世子夫人和仙游县主到了,十三姑奶奶让来寻您,说仙游县主要和您说话呢。”阿颜也来了,睐姐儿努力吸气呼气,在面上露出笑容这才往阿颜在的地方去。
见到睐姐儿,阿颜笑着道:“你今儿这是怎么了,往日总是先出来见我,怎的今儿还要人去寻你?”睐姐儿坐在她身边,让丫鬟们都出去才对阿颜偷偷地道:“长宁公主来了,这会儿在那和外祖母说话呢,我听了几句,着实哀痛,不由有些心酸。”长宁公主?阿颜不由叹气:“我们不过是恼,但长宁公主她,却是剜心之痛。”
睐姐儿靠到阿颜肩头:“那日我听阿昭说了,觉得阿昭也有道理,可今儿瞧见长宁公主这样,心里又直发酸,不好受,竟有进退两难之感。”阿颜的眉也挑起:“谁不是这样呢,可是阿昭就像被灌了迷魂药似的,反对的话怎么都听不进去。陛下也真是,怎么偏这会儿,陛下就偏向阿昭了,说疼爱阿昭,不忍心让她失望,可是长宁公主是陛下的姐姐,不是更不该让长宁公主失望?”
睐姐儿拍下额头:“算了,这件事我们也没法子。还是去花园里瞧瞧。你不晓得,方才你没来时,那些都比我们小,都和我妹妹玩去了。我瞧她们大不过十三四岁,也就没和她们一块玩。”大不过十三四岁?阿颜抿唇一笑:“喂,我也还没满十五好吧?怎么,你也不想和我玩?”
睐姐儿伸手捏一下阿颜的脸:“这张嘴什么时候变这么厉了?我不和你说了,明年你及笄之年了,我让人找了块好玉,打算给你雕根玉簪送你呢,正好来问问,你要雕些什么花在上面?可不许不戴。”阿颜想了想才道:“不拘什么,别雕那什么石榴、牡丹就好。”睐姐儿的眼转了转:“那雕芍药好了。”
芍药?那日抽花签时候的情景似乎又在眼前,阿颜的眼微微一黯,接着就点头。睐姐儿见状凑到她耳边道:“花相,日后你定会好好待阿弟的,阿弟他真有福气。”阿颜的脸顿时红了,伸手捏睐姐儿的脸一下:“你在胡说八道什么?”睐姐儿的眼眨一眨:“什么胡说八道?难道你不是我弟弟的媳妇?”
阿颜的脸顿时红的更厉害,伸手又要去掐睐姐儿,睐姐儿的腰微微一晃,就让开了。两人笑闹一番,携手往花园走来。此时已近冬日,花园内也没什么可观赏的,只有几丛菊花开的好,绯姐儿正在那和几个孩子在那赏花。
她们那一本正经的小模样,就像昔日睐姐儿和人玩耍时一样,睐姐儿和阿颜对看一眼,彼此心照,继续往另一边去。竹林之中突然传来声音:“这画竹,要先明白竹之劲节,若不明白,也是虚的。”
☆、怀慈
声音有些苍老;听起来也不算熟悉;这是谁在徐府竹林里说话呢?睐姐儿和阿颜都有些奇怪;想进去又觉得打扰了别人。那个声音说完之后;就听到一个少女清脆的声音:“祖母的教诲孙女明白了;这画画,是不是也要心无旁骛,而不是念着要用画来争的名利?”这话有点意思,睐姐儿和阿颜都点头;已有丫鬟过来;瞧见这两人站在这就笑着道:“表小姐怎么站在这里,虽八月了,中午日头还有些烈;何不进竹林去?大姑太太和俞家表小姐在里面呢。”
大姑太太?睐姐儿微微啊了一声;阿颜已经道:“原来是徐大家,怎么你姑祖母来了,你都不晓得?”做晚辈的不知道罢了,知道的就要进去给长辈问安,说着话,睐姐儿和阿颜已经走进竹林,竹林中的石桌上,正摆开了笔墨,徐琴正拿笔作画,旁边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侍立,身后还有一个垂髫丫鬟手里端着洗脸盆等候。
瞧见睐姐儿进来,少女抬头微微一笑,但并没说话,只瞧着徐琴作画。这么些年过去了,徐琴的画技更好,手腕微微一折,已经把墨竹画好。一口气画好墨竹,少女这才拿起旁边丫鬟洗脸盆里放着的手巾给徐琴擦手,笑着道:“祖母,这里来了两位姐姐,我也不晓得怎么称呼。”
徐琴擦了手才抬头瞧向睐姐儿和阿颜,两人见她瞧向这边,双双屈膝行礼。睐姐儿徐琴是认得的,示意她起身,阿颜徐琴却不识得,笑着道:“我因见这里来的晚辈太多了,从来都是不擅应酬的人,这才和你们表妹躲到竹林里来,作作画,说说话。这位姑娘是哪家的?”
不等睐姐儿开口,先头那个丫鬟已经上前道:“大姑太太,这位是齐王府的仙游县主,齐王府的世子夫人和十三姑奶奶素来交好,仙游县主和我们表小姐也是很好的。”徐琴哦了一声:“原来是齐王的孙女,记得昔日我在京城,曾去过齐王府,淮安郡主也喜欢画,后来我离开京城,通信日稀,淮安郡主可好?”
徐琴是曼娘娘家长辈,况且昔日对淮安郡主有半师名分,淮安郡主又是阿颜的亲姑姑,阿颜自然先尽晚辈礼:“淮安姑姑出阁都已十多年了,常和晚辈提起昔日徐大家的画艺,常叹息没有多得指点。只是徐大家既来到京城,为何全无风声,不然我们做晚辈的,也该得沾徐大家的风采才是。”
昔年,徐琴浅浅一笑,仿佛像在回忆当年在京城的日子,但很快那丝笑就消失:“我离开京城很多年了,老友故交也散了不少,这回不过是偶然动念,想到旧日地方走走。再则我历来不擅长应酬,再住几日,也就该回乡了。”说着徐琴垂下双眼没再说话,睐姐儿她们又秉承晚辈的礼节也不敢开口,只有那风吹过竹林。
少女一直在睐姐儿和阿颜身上打量,似乎怕她们有什么芥蒂忙道:“祖母近来越来越不爱说话了,并不是对两位姐姐如此。”徐琴的脾气,睐姐儿虽不深知可也晓得一些,再说才女总是孤拐的,不孤拐叫什么才女?连那位二皇子妃偶尔都会露出清高孤拐的模样,更何况是名气远胜于她的徐琴?
睐姐儿忙道:“本就是我们打扰了姑祖母,还不知道妹妹叫什么名字?”少女浅浅一笑:“我叫怀慈,是祖母亲自为我取的。”怀慈,怀念的是自己的外曾祖母吧,若不是有外曾祖母竭力安排,这位姑祖母的余生,也不会依旧那样无忧地过。睐姐儿瞧向徐琴,心里已经了然。
徐琴过了很久才抬眼瞧向睐姐儿,这个少女生的很美,和她的母亲并不大一样,眉眼之间,也没有她母亲的那种淡然,而是神采飞扬。显见得是被宠爱长大的孩子。当年那桩很美好的婚事,在数十年后,以一地鸡毛终成怨偶的方式宣告着徐琴当初的想法是个笑话。若不是受不了绵珠日日寻上门要见自己,要自己为她做主,徐琴也不会离开久居之地,前往京城。
毕竟自己不在,儿媳要和绵珠说话也更好办些。当初只觉得自己的侄女配俞泠有些配不上,而现在瞧来,正在配不上的,不上俞泠,他的才气已经被磨灭的差不多,而那几个孩子,在日日夜夜父母的争吵不休里面,也不过泯然众人,当不得自己的传人。
徐琴微微一叹,这叹息和着吹过竹林的风传了很远。先头那个丫鬟站了一会儿见她们说话说的少,忙上前笑道:“瞧小的糊涂的,原本是奉了二十三奶奶的命,说前头的酒席已经好了,请大姑太太往前面入席。这会儿瞧见表小姐和大姑太太说话,竟给忘了。还请大姑太太原谅小的糊涂。”
徐琴收回眼就起身,对俞怀慈轻声道:“你既不喜欢应酬,就在这和你表姐们玩吧。只是那功课,可不许偷懒。”俞怀慈先还在笑,听了后面一句,吐一下舌,接着就恭敬地送徐琴出去。等徐琴走了,俞怀慈这才对睐姐儿道:“我好怕,原先在家乡的时候,来往最多的不过是知县家的女儿,可她也常常一脸傲气,说这地方哪有京城好。这回祖母带我进京来,我还以为京城里的千金,更是傲气十足不理我呢,谁知两位姐姐都这样和蔼。”
见她笑起来眼都弯了,睐姐儿晓得她也是个在家里千娇万宠的孩子,示意丫鬟把桌上的东西收了才笑着说:“那日听说姑祖母来到京城,我娘带我去问安,却没见到你,也没听姑祖母说带你来了。这会儿见到了,我们是表姐妹,正该多说说话。”俞怀慈皱下鼻子:“十三表姑去问安那日,我被我外祖家接去了,在那待了一日。”
说着俞怀慈就微微皱眉,睐姐儿知道八成是她外祖家的表姐妹说了什么,毕竟那边虽说是外祖,却是隔了一层的,忙笑着说:“也不巧,不然我们就能早些见面。方才听姑祖母的口气,你也擅画,不知我们可能瞧瞧?”俞怀慈的眉越发皱紧:“祖母成日说我,说我只得她三分的灵气,偏还偷懒,画得不好。”
阿颜已经笑着道:“能得徐大家三分的灵气已是难得,像我们,才是半分灵气都没有呢。”俞怀慈和睐姐儿说笑,还因了睐姐儿是她表姐,两人是亲戚,对阿颜还是有几分怕的,听阿颜这样说话忙伸出双手摆了摆:“县主说笑了,我的那三分灵气,哪比得上祖母?”
睐姐儿已经笑着把俞怀慈的手拉过来:“你啊,方才还叫姐姐,这会儿就县主了,她算起来也是你表嫂,这会儿叫声姐姐,也没人会说你叫的不对。”阿颜瞧睐姐儿一眼:“去,少说这样的话,等过了门再说。”话虽如此,阿颜脸上还是有些微红,俞怀慈也跟着抿唇一笑。
三个少女在竹林里谈笑一会儿,已有丫鬟进来:“县主,表小姐,郡主吩咐把酒席摆在菊花圃那边,请先过去吧。”少女们不和太太奶奶们一起搀和,这是历来的惯例,睐姐儿携了俞怀慈起身:“走吧,我们去坐席,顺便我也把那些表姐表妹介绍给你认识,你不晓得,光徐家这边的表姐妹,就能让人头都晕了。”
俞怀慈晓得徐家是大族,但是并不知道徐家竟是这样的大族,眼不由微微睁大一些,阿颜也颇喜欢这个看起来纯真活泼的少女,笑着道:“总来京一趟,也要识得她们。”既然阿颜也这样说,俞怀慈不由鼓起勇气跟她们一起出去。转出竹林,再走过假山就到了菊花圃,菊花圃内有三间茅草屋,一带竹篱,取的是采菊东篱下的意境。睐姐儿她们走进茅草屋时,里面已经摆了三桌酒,少女们正嘻嘻哈哈说笑,见睐姐儿她们进来,有起身对阿颜行礼的,有笑着和睐姐儿打招呼的,还有往俞怀慈身上瞧的。
俞怀慈虽有徐琴教导,本人却是从小生长在乡间的,平日在家里赴席,见到的人纵有这么多,穿着打扮却远逊于面前这些人。不由在心里暗忖,难怪自己的娘说进京是见世面的,这些女子果真和家乡风俗不一样。见她们往自己身上瞧来,俞怀慈就有些想缩,但又想起自己也是徐府的亲戚,有什么好怕的,努力让脸上露出笑容面对着她们。
睐姐儿已经拉着徐怀慈的手告诉她,这是那位表姐,这又是那位表妹。徐家人口众多,抛去睐姐儿这辈已经成婚的,今日席上还有七八个呢。俞怀慈听了几耳朵就觉得头都大了,亏睐姐儿记的清楚。听到是徐琴的孙女,这些表姐妹们自然也要表示亲热,拉着她的手约她去家里玩,还嗔怪地说怎么来了京也不出门?若不是今日八叔公家的酒席,还见不到呢。
俞怀慈说了两句,不料旁边有人笑着道:“俞小姐不肯出门,只怕不是徐大家管的严,而是……”说着她见众人往自己瞧来,对着徐家其中一个姑娘笑着道:“表妹,我今儿也算见了,比你还村的人呢。”说着故意往俞怀慈身上瞧去,那唇微微一翘:“俞小姐,对不住,我只是见你身上穿的袄子,已经连我的丫头都不穿了,忍不住说实话。”
这是噼里啪啦往徐家众人面上摔耳光,睐姐儿还没开口,绯姐儿已经笑眯眯地道:“这位姐姐说的好,姐姐既然觉得俞表姐身上穿的袄子式样旧了,我瞧着姐姐身上的袄子式样又新颜色又好,姐姐你和俞表姐身量又对,何不送给俞表姐?”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一想到还有八万字就完结了,顿时感到很爽。以后再也不设定这么长的文了,呜呜呜。
☆、调任
曼娘淡淡一笑:“可是二公主不会这么想;她只会想;她身为公主;深得宠爱;为何相貌不如你;所到之处也没有你受欢迎。睐儿,这个世上,多的是这样的人;看不见自己有什么,只看得见别人有什么。我不愿你如此。”睐姐儿趴到曼娘怀里:“娘,您的意思,我晓得。”
晓得就好;曼娘轻轻摸着女儿的发:“魏姑爷那边的房子;大概明年过完年就收拾出来了;到时这家具也该量了尺寸打,你要挑什么式样的家具?”一提起魏钰,睐姐儿就有些脸红,微微嘟囔着道:“到明年,还早呢,再说这家具不就那么几个式样,挑什么?”曼娘瞧着女儿没有说话只是笑,睐姐儿的脸越发有些红,曼娘拍着女儿的肩,秋霜已在外头说已到家了,曼娘携着睐姐儿下车,刚走进门就见绯姐儿走过来:“娘,您和姐姐总算回来了,今儿你们一日不在,我闷的慌。”
曼娘伸手拉住小女儿的手,捏捏她的鼻子:“那我今早叫你一起去,你还说菊花没什么好看的,要在家陪你祖母,怎么这会儿又嫌闷的慌?”绯姐儿的小鼻子皱一下:“本来是要陪祖母的,可吃了午饭大姑母就来了,不光大姑母来了,连五婶子的娘家嫂子也来了,她们在那说话,三妹妹又小,吃完午饭就要去午睡,我一个人不就闷的慌?”
陈铭眉来了是平常事,赵氏的娘家嫂子来了也是平常事,但两人一起来,来了之后还在和陈大太太说话,就是件奇怪的事了。睐姐儿的眉微微一扬:“娘,前些日子,不是听说五婶子有意做媒,把雅言表妹说给她娘家侄儿。是不是这件事?”要从两家来往来看,这门亲也能做,曼娘嗯了一声:“我都没听说,怎么你反倒听说了?”
睐姐儿的脸微微一红:“娘前些日子在那操心爹爹出门路上要用的东西,服侍的人手,不在意这事也有的。”绯姐儿抬头瞧着曼娘:“爹爹什么时候回来?我想他了。”曼娘算着日子摸摸女儿的发:“这会儿才九月初,你爹爹只怕才到泉州,到了泉州,总还要办事,回来时候只怕要到冬月了。”
要到冬月那么久?绯姐儿胖胖的手指头在那掰两下,跟着叹气。睐姐儿捏捏妹妹的鼻子:“叹什么气呢,你不吵着说要给爹爹做双靴,等爹爹回来了,正好给他做好。”绯姐儿的脸一下苦了:“姐姐,那靴子好难做,我的手都被皮子割破了,还是不做了。”母女三人说着话,已到了陈大太太上房,丫鬟们挑起帘子,陈大太太已经笑着说:“绯儿,祖母不是和你说,那靴子不好做,你还不信,非要做,这会儿就吃到苦头了吧?”
赵氏的娘家嫂子赵大奶奶已经笑着说:“小孩子没经过事,又有孝心,肯做双靴也是平常事,我这倒有个主意,把这皮送到外面靴子铺去,让他们倒了楔,做了样子出来,只不许把最长的那根线给缝了,到时拿回来二小姐缝好了,不就是自己做的靴了?”还可以这样?绯姐儿的眼眨了眨,曼娘已经笑着道:“这也是作弊,你自己想想,做不做?”
这个?绯姐儿的脸越发红了,埋在曼娘腿上不说话。赵大奶奶已经笑的合不拢嘴:“府上的家教,真是好的没话说,这么小的孩子就这样聪明懂事。”一直没说话的陈铭眉也笑着说:“说的是,我八岁的时候,别说做这些,就算是绣条帕子都还是个难事。”陈大太太接口:“你随我,针线活不好。不过雅言还不错,针线活不你强。”
说着陈大太太瞧向赵大奶奶:“等我外孙女过了门,舅奶奶可千万别嫌弃我外孙女的针线活。”赵大奶奶急忙站起:“亲家太太说什么话呢,也是瞧过曾表小姐的,那相貌人品,我还担心我家孩子委屈了她呢,哪会嫌弃。”这话一说出来,曼娘就晓得陈铭眉把女儿许给赵家了,忙笑着说恭喜。
陈大太太已经道:“都是亲戚,这恭喜转来转去都到自己人身上,我今儿高兴,已让她们备了酒席,还烫了桂花酒,又蒸了螃蟹,要吃蟹赏花饮酒,你可别拦着我。”曼娘笑着道:“难得婆婆高兴,怎么会拦呢?婆婆今儿既然这么高兴,索性把二嫂子和大侄媳妇也请过来,一起热闹热闹。”
陈大太太自然赞好,曼娘让丫鬟去请,等陈二奶奶婆媳到了,听的赵家和陈铭眉做了一门亲,也是满口恭喜,正在热闹时候,丫鬟们来报酒席已经得了,于是众人到花园菊花圃里,吃酒赏花,热闹了一下午。赵大奶奶欢欢喜喜走了,陈二奶奶和曼娘送她回去,等回去路上,陈二奶奶才道:“说起来,这门婚事也没什么不好,只是五婶子娘家看钱看的有些真了。”
曼娘当然晓得这个事,只笑一笑:“大姐姐手里银子不少,虽说要留给世杰,也不会亏待雅言,这份嫁妆定会让赵家满意。到时只要雅言拿得住定盘星,这日子不会过差了。”赵家虽把钱看的真了些,可也不是那样小门小户,总归是要脸面的。陈二奶奶嗯了声就道:“可到底不如把钱看的不那么真的,旁的不说,就说那回我外甥女出嫁。原本我备了份添妆,可那日我姐姐在我面前叹气,说那家日子过的不够好,还是现银子好些,我就把原来的那添妆换成两百两银子过去。”初小姐出嫁时候,陈家还在江南,这些事曼娘也没听陈二奶奶提起,此时听到不由问陈二奶奶:“那你原先备的添妆是什么?”陈二奶奶故意顿了顿才道:“说起来,也只有这个外甥女近一些,原本我备的是一套赤金头面。”一套头面总也要二三十两金子。曼娘不由一叹:“也不是我在背后说什么,你那位姐姐,终究有些……”
陈二奶奶怎听不出曼娘的话外之音,笑着摇头:“她也是有福气的人,外甥媳妇是个能干的。只要收了那些念头,这日子不会不好过。好在现在外甥得了官,在家里说话越发有用了,也不会听她的话,那些小事也由她去。”夫妻夫妻,只要丈夫站在自己这边,那日子就要过的好许多,曼娘怎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微一摇头。
陈二奶奶也在心里叹息,听人说初小姐出阁那日,办的还算顺利,嫁妆虽不那么丰厚,但有了陈二奶奶那两百两银子做为压箱钱,李氏又把自己一套头面拿出来,还有些别的首饰衣料再加初大少爷从自己娘手里逼出来的一百亩田,这份嫁妆也算看得过去,没有寒酸到让人说笑话的地步。但知道实情的在背后也不免说初娘子几句,说她偏疼儿子虽是常情,可也没有克扣女儿嫁妆的,若非初大少爷从她手里逼出一百亩田,她也真好意思就让女儿带上那么点东西出阁。想到此陈二奶奶和曼娘对视一笑,再没说别的话。
曼娘算的果然不错,刚进入冬月,京城里下了两场雪的时候,陈铭远从泉州回来。陈铭远回来当日,天子也就降下旨意,陈铭远任户部侍郎。户部虽非六部之首,却是掌管天下钱财的地方,陈铭远听到这个消息,来不及洗掉身上的尘埃就进宫去给天子谢恩。
因还在九阿公的孝期,陈家也没摆酒庆贺,只是在陈铭远住的院子门口和书房门口各放了一串鞭炮贺了,又给全府上下人等多发了一月月钱。陈大太太笑着对曼娘道:“我真是又欢喜又伤心,要是老太爷活着,知道老三做了侍郎,还不晓得怎么欢喜。”六部侍郎,做个三四年,稳稳就是一个尚书,入阁拜相指日可待,那是天下读书人最想达到的目标之一,对陈家这等人家,这样才算是光耀祖宗的官职。
曼娘见陈大太太说着就要泪落,忙劝她道:“说不定是祖父在天上保佑呢,不然哪有那么快?”陈大太太点头:“这说的是,等会儿你陪我再去给你祖父上枝香,告诉他这喜讯。”陈家的宗祠在家乡,要在这里上香,那是要摆香案了,曼娘忙让下人去准备。
不一时下人来报鲜花香案都已经准备妥当,陈大太太携了曼娘,来到院中,先各自净手这才带着曼娘点燃了香,在蒲团上跪下。曼娘在心里默默祝祷,很快就完了,准备起身把香插到香炉里时见陈大太太依旧跪在那里,嘴里念个不停,曼娘也只得继续跪着,等候婆婆起身。
陈大太太足足念了有半顿饭的功夫这才起身把香插到香炉上,曼娘也跟着起身,下人们把蒲团收起,曼娘扶陈大太太进屋,问道:“婆婆和祖父说了些什么?”陈大太太坐下方道:“也没说什么,就告诉你祖父,这一年多来我们家都遇到些什么事,都还太平,老三已经做了侍郎,信现在越发沉稳了,让你祖父放心。”
∨阿公过世,九少爷当然要回到赵氏身边,此时的九少爷已不再是昔日那个娇气的饭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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