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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婚-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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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抱住曼娘的胳膊:“娘,我好想你。”这一声能把人的心都说化了,曼娘任由女儿抱着胳膊走进屋里:“想我?想我还在你舅舅那边待那么久,今儿谁送你们回来的?”
睐姐儿的眼瞪大:“女儿的确很想你啊,是弟弟们不肯走,十二舅母送我们回来的。”慎哥儿看见娘和姐姐走进来,把手里抓着的笔放开,蹦到曼娘面前:“娘抱抱。”曼娘把儿子抱起来:“你哥哥呢?”
慎哥儿笑嘻嘻地说:“哥哥害羞,姐姐说他了。”睐姐儿的唇撅起:“我没有说他,是表妹说的,说他娶了阿颜,以后就要阿颜管他了,于是他就害羞了,回来就钻进自己屋里,到这会儿都没出来。”秋霜已经笑了:“姐儿这话有些不实,你可也说了。”
睐姐儿哎呀叫了声,就用双手捂住脸,曼娘拍女儿小屁股一下:“秋霜都说你了,你还不快些去把你弟弟叫出来?”睐姐儿还是一脸笑嘻嘻,慎哥儿也从曼娘身上滑下,姐弟俩手牵手就跑去找谨哥儿,曼娘接过冬雪递上来的茶,笑着摇头:“以为回到京城,这孩子会收敛些,谁晓得大家都这么宠她,越发放纵了。”
冬雪笑着道:“大小姐虽说十分得疼,可还是很有分寸,并不是那样跋扈的人。”曼娘嗯了一声:“我再不管紧她些,她就越发没分寸了。”陈铭远已经大踏步走进来,曼娘起身相迎,不等开口陈铭远就问:“孩子们呢,我今儿一得了信就去岳父家接他们,谁知十二弟说已经送回来了,本打算立即回来,又被岳父拉住,要和我好好喝一杯。”
难怪身上还有酒味,曼娘拿出衣衫给丈夫换着,又让冬雪打水来给陈铭远洗一洗:“你快些洗把脸,再漱口,免得睐姐儿又嫌你酒臭。你闺女,也够淘气的,这一路上就取笑谨哥儿,谨哥儿害羞,一进门就躲回他屋里去了,我让你闺女把他拉出来。”
陈铭远擦了把脸,刷了牙,这才把脚伸过去让曼娘给自己脱靴:“还你闺女,说的就跟不是你生的一样。不过我明白了,凡孩子们好的就是你生的,凡孩子们不好的,就是跟我一样。”曼娘给陈铭远换好鞋,往他脚上打了下:“去,这么多人呢,你就这样油嘴滑舌的?”
冬雪她们齐齐一笑,只当没看见,陈铭远接过茶喝着:“等我喝完茶去瞧瞧,这爱害羞,一定就是和你一样。”曼娘嗔怪地看丈夫一眼,外面已经传来脚步声,还有睐姐儿的说话声,接着慎哥儿掀起帘子走进来,看见陈铭远就急急叫声爹爹,要爹爹抱。
陈铭远把茶杯放下站起把儿子抱住:“嗯,去你舅舅那边去了这么几天,又吃胖了,明儿啊,就正式开蒙了,可不能再像现在一样调皮了。”慎哥儿点头,谨哥儿倒不担心明日就正式开始上课,毕竟外祖父虽然和蔼,可要写错了,还是会被打手掌心的,只是在那皱着眉,不晓得明日开始上课,哥哥弟弟们会不会取笑自己?
陈铭远见长子在那皱眉,把他拉过来:“做男人的,就要有做男人的勇气,哪能像女人一样,一点点事情就脸红害羞,还钻进屋里不出来,这样是不行的。”睐姐儿的嘴已经撅起:“爹爹,什么叫像女人一样,我就……”
话没说完,曼娘就敲女儿脑门一下:“你啊,是大不会害羞了,女儿家,也该明白些了。”睐姐儿抱住曼娘的胳膊开始撒娇:“我晓得啊,娘,可是您说过,在自己家院子里,就跟在龙岩时候一样。你见我出门时候,就不一样了。”曼娘捏捏女儿的脸:“明儿你也要和你哥哥弟弟们去上学,不过呢,你只上早上时候,还有,你要带个丫鬟去。”
睐姐儿原本还想抗议,但想想表妹在家里上学,也是一样的,只得点头。曼娘摸摸女儿的发,这世道,本就如此,总要让女儿慢慢晓得,世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再舍不得也要让她知道。
陈家择了好日子,请了媒人,一客不烦二主,索性请的就是琦玉的夫君,带了聘礼去齐王府。聘礼已下,这门婚事就正经定下,齐王府回回来的,除了文房四宝还有给谨哥儿衣服鞋袜。
大事已完,就要到端午,曼娘自然还要打点节礼,这日正在收拾东西赵妈妈就走进来,面色有些凝重,曼娘知道她有话说,让别人都下去才示意赵妈妈开口。赵妈妈凑到曼娘耳边道:“奶奶,昨儿我当家的去铺子里面拿料子,隐约听到有人说,要辞了这里的事呢。”
作者有话要说:爱害羞的谨哥儿啊。
☆、写字
这算什么大事;曼娘奇怪地看着赵妈妈,赵妈妈轻声道:“奶奶;这伙计们平常要辞,也是常见的;可各个铺子;已经辞了好几个;还有掌柜的也要辞。”曼娘的眉不由扬起;陈家铺子不管是给掌柜还是伙计;都可算丰厚,况且端午时候;正是忙时,这时候辞?曼娘的手轻轻地敲着桌子,赵妈妈又道:“其实呢,要照我瞧,这些人里面,难免有一两个和放印子钱的那些人有关联,前些日子四爷在查,动了不晓得是谁的利,这事现在慢慢冷下来了,又逢到忙时,有人想动一下也平常。”
陈四爷查这件事,那可是里里外外,不管是家里几代的陈人,还是那些铺面上的掌柜们,全查了一遍,凡经手的,数目大的就送到了顺天府,数目小的又肯把银子吐出来的,也就训诫一番照常留用。
曼娘的眼神慢慢有些冷然,想起件事:“你去查查武家的那个亲家,到底是做什么生意的?”所有查出来的人家中,自然是武家牵涉到的银钱最多,而武家和这家里家外的人,联系都是最紧密的。三四代的陈人,又深得陈大太太信任,不然当初陈大太太也不会挑武婆子去帮着韩氏了。
赵妈妈领命而下,曼娘用手支着下巴,虽说家里的下人们都被捋了一遍,可要长长远远的,还是要时刻敲打着才行,而且赏罚一定要分明了。
这个章程,可要慢慢地定下来,曼娘想了会儿,正要起身就听到院门外传来吵嚷声,到底是怎么了?曼娘刚要叫丫鬟出去瞧瞧,就见睐姐儿从厢房里露出一个小脑袋,曼娘瞧女儿一眼,睐姐儿就飞奔过来:“娘,人家已经做了足足一个时辰的针线了,您瞧,做的手都被戳了不少眼儿了,歇一会儿吧。”
女儿的小手上果然被戳了几个眼儿,曼娘捏捏她的脸:“你啊,从五岁开始学,到现在都三年多了,做针线都还戳到手,传出去,要不要人笑话?”睐姐儿的小嘴撅起:“可是阿颜就不学那么久,而且阿颜到现在,也只会去做荷包,可我已经在学做鞋。”
曼娘笑容里带上叹息:“阿颜不一样。”为什么不一样,曼娘果然听到女儿这么问了。曼娘没有仔细解释:“阿颜以后是要嫁到我们家来的,你弟弟,你,都对她做不做针线不大在意。可是你不一样,你以后要嫁什么样的人娘是不知道的,那只有先把你教的和别的女儿家都一样。”
睐姐儿用双手捧住下巴,叹了口气:“哎,我要像阿颜一样,寻个不在意她会不会做针线活的婆家。”曼娘摸摸女儿的发,有些无奈地摇头,秋霜已经走进来,身后还跟了一群人,有孩子有婆子。
睐姐儿已经眼尖地看见弟弟身上有泥点,急忙冲过去:“阿弟,你是和谁打架,我和你说,要先讲理,君子动手不动口。”谨哥儿连连摇头,慎哥儿已经在旁边帮腔:“姐姐,哥哥没有打架,他是去拉架,是二哥和四哥打起来了。”
曼娘看见这几个男孩子走进来时,除那两个小的,剩下四个身上都有泥点,脸已经沉下来,但听到小儿子这样说脸色又重新好些,振哥儿已经对曼娘行礼:“三婶子,这事怪不得三弟,是侄儿我管不住弟弟,才让他和二弟打起来,全都怪我。”说着振哥儿就跪下。
振哥儿一跪下,这府上的四少爷锋哥儿嘴就撅起:“大哥,明明是二哥欺负你,我才帮你打他,你怎么能说全怪你。”本来在抽噎的谌哥儿立即就哭起来:“我没有欺负他,是你们弟兄欺负我。”锋哥儿年纪小些,也有些初生牛犊不怕虎,又对谌哥儿扬着下巴:“不就是先生今儿赞扬了我哥哥,说他写的字很好,你就不服气了,一路上要你的小厮欺负我哥哥,还说我哥哥字写的再好也没出息。三婶子,你不信,你就叫进小厮们问问。”
谌哥儿抽噎着:“你胡说,明明是我写的字更好些,先生没看清。”曼娘已经明白了,年轻小孩子们争强好胜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又难免会在小厮挑唆下互相吵嘴,看来小厮们也要换掉,想清楚了曼娘叫秋霜她们:“你们快些去打几盆水来给他们洗脸,再去找几件衣裳来给少爷们换了。”秋霜忙带人下去打水。
曼娘这才对谌哥儿道:“三婶问你,你是真觉得你自己的字写的比你大哥写的好?”谌哥儿抽噎着点头,还对曼娘说:“原来,大家都这样说的。”振哥儿已经道:“三婶,全是侄儿的错,侄儿……”曼娘举起手制止振哥儿说话,见水已经打来,让丫鬟们服侍孩子们洗手,又拿谨慎哥俩的衣衫把他们被弄脏的衣衫换了才对振哥儿他们几个道:“我晓得你们上学也有些日子了,我一直没考过你们,今儿既然到的这么齐,那三婶就写几个字,你们临摹,看谁临的最好。”
这样考啊?振哥儿不知怎么心里松了口气,锋哥儿看着曼娘:“三婶,你写字写的很好?”睐姐儿小下巴一翘:“我娘写字当然写的很好了,在龙岩的时候,我娘抄录陋室铭贴在墙上,我爹说,我娘写的,比爹爹写的还好。”
这样啊,锋哥儿看向曼娘的眼多了些崇拜,自己的娘也会写字,可总是说写的不大好。既然说到陋室铭,曼娘提起笔,索性就写了山不在高有仙则灵这八个字,笑着道:“我对魏碑也稍有涉猎,你们几个就临摹这八个字吧。”
孩子们虽然年纪小,但家学渊源,是能看出什么字好什么字差的,曼娘这八个字,笔划跳脱,特别是仙字,仿佛能透过纸背飞去,振哥儿看向曼娘,眼里是真写了崇拜:“从不晓得,三婶这笔字,竟似无人能及。”
睐姐儿已经迫不及待地写起来了:“大哥,我写的,可有我娘四五分神韵呢。”曼娘摸下女儿的发:“就你,还四五分神韵,给自己脸上贴金也不是这样吧?再说你从小临我的字,再不像就该打了。”
睐姐儿嘻嘻一笑,剩下六个孩子面前也铺上了纸,墨也磨好,谌哥儿自觉自己的字写的在弟兄们中无出其右者,可瞧了曼娘这几个字,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下笔,眉不由皱紧。慎哥儿才学写字不多久,倒没这样负担,很快就写完,捧到自己娘面前:“娘,我写完了。”
曼娘看了一眼就拉过他的手拍他手掌心一下:“胡乱写完,该罚,今晚晚饭,你不许吃你最喜欢的竹笋炒肉。”慎哥儿并不以为然,只是嘻嘻一笑。
这几句让谌哥儿心中更紧张,一定要写的更好才是,本要落下的第一笔又停在那里。冬雪走进来:“奶奶,二奶奶来了。”曼娘让丫鬟们瞧着,带了睐姐儿一块出去相迎,陈二奶奶面色有些焦虑,看见曼娘就急忙道:“孩子们不懂事,哎,不过是件小事,怎么就这样?”曼娘知道陈二奶奶一进去,难免要训振哥儿一顿,对冬雪她们稍一示意,冬雪她们就带了睐姐儿后退,曼娘这才道:“几个孩子被我留在屋里比赛写字呢,这会儿不适宜去打扰。二嫂的想法我明白,可是孩子终究是孩子,处处藏拙并不是一件好事。况且大侄儿,日后是二嫂您顶门立户的长子,总也要有几分锐气。二嫂现在的教法,未免温文有余,锐气不足了。”
陈二奶奶不自觉滴了两滴泪,转头去擦了才对曼娘笑一笑:“我也晓得这个理,可前面几年……”陈二奶奶停下,谌哥儿霸道,这定不是一时一日所能纵的,自然也不是一时一日所能矫正过来的,曼娘笑着道:“我晓得,可二嫂怎么说也是嫂子,说句二嫂子不愿听的话,四婶子这些年的行径,若非无人辖制,也不会到了今日这地步。”
嫂子总是嫂子,就算是庶出,也是嫂子,遇到事了,真要放下脸说几句,韩氏就算在心里发怒,面上也不能说出来。行径总是一日日被人放纵的,陈二奶奶看着曼娘,过了许久才道:“你说的是,有时候是我想左了。”
只想着婆婆不待见,可没想过,有些事是自己不肯去做,才会让人一步步欺上来。曼娘轻拍陈二奶奶肩一下:“那些事都过去了,只是大侄儿,才刚过了八岁,总还来得及。”陈二奶奶点头,秋霜已从院子里出来,上前道:“两位奶奶,少爷们都写完了。”
曼娘和陈二奶奶进屋,振哥儿看见自己的娘,忙又上前行礼,陈二奶奶想起曼娘说的话,心中不免对儿子生出羞愧来,没有责怪,而是和曼娘一起看起来。
曼娘看完剩下那五张,指着其中一张对谌哥儿笑着道:“这张是你写的?”谌哥儿点头,曼娘笑着道:“你这张,初一看是最好的。”谌哥儿眼里不由有些得意,曼娘接着又道:“可是再一细看,就能看出基础有些不牢,你看,你这一横,写的最歪的。你大哥的呢,虽说初一看去,没有你的飞舞,但再一细看,基础极牢,笔锋很好。我想,这就是为什么你们先生说你大哥的字比你写的好。字,初看要漂亮,再看就要看框架,然后才是整体气韵,当然,你们现在年纪小,气韵都还没出来。”
谌哥儿想反驳,可又觉得无法反驳,曼娘已把这几张纸放下:“不管怎么说,你们两个哥哥写的都是最好的,你们几个,可要跟你们哥哥学。”谨哥儿带头应是,曼娘见谌哥儿脸上若有所思,拍他肩道:“天外有天,就算你在这弟兄们间字写的最好,可出了这府,还有别人呢。”
作者有话要说:才发现,今天是我写文满六年的日子,于是决定去吃点好的。
☆、对帐
谌哥儿想反驳;可又觉得无法反驳;曼娘已把这几张纸放下:“不管怎么说;你们两个哥哥写的都是最好的;你们几个,可要跟你们哥哥学。”谨哥儿带头应是;曼娘见谌哥儿脸上若有所思,拍他肩道:“天外有天;就算你在这弟兄们间字写的最好,可出了这府;还有别人呢。”
谌哥儿见三伯母这样笑吟吟的,说的话也很对,谌哥儿不由低下头,曼娘见他脸上有微微红色;毕竟才是七岁多的孩子,笑着道:“你们几个都写的好,秋霜,去拿两对湖笔和两盒松烟墨来,给大少爷和二少爷。”
秋霜应是,睐姐儿已经拉着曼娘的袖子:“娘,我的呢?”曼娘捏捏她的小鼻子:“你都练了这么久,写的好是正常,写不好才该罚。”睐姐儿嘴巴嘟起:“娘就是小气。”秋霜已拿了湖笔和墨出来,曼娘接过给振哥儿和谌哥儿各自一对:“我也不留你们吃晚饭了,各自回去吧。”
睐姐儿的嘴巴还是撅的老高:“瞧,娘您果真小气。”笔墨虽贵重,但在陈家也不算难得,难得的是曼娘那份心,陈二奶奶已经拉着睐姐儿的手:“姐儿真乖,你娘不赏你,那跟二伯母回去,前几日你二伯父带回来一些好字帖,二伯母送你。”睐姐儿看看陈二奶奶,又看看曼娘,笑着摇头,曼娘摸摸女儿的发对陈二奶奶笑道:“二嫂可别太宠她了,这孩子,就是被宠坏了。”
陈二奶奶看着睐姐儿笑了:“姐儿这么乖,哪里宠坏了?我也只有这么三个臭小子,要有个闺女,就算不是我生的,也好。”陈二爷房里虽有妾室通房,都没有生育,陈二奶奶年纪渐大,对庶出子女也没有那么在意,毕竟谁也越不过她去。若真有姨娘生下一个女儿来,陈二奶奶也会疼她。
这些小心思,陈二奶奶也只是放在心上,又和曼娘笑着说几句,也就带了孩子们离开,曼娘让小厮好好地送谌哥儿两兄弟回去,这才对谨慎哥俩:“你们两个,也调皮的够了,看见兄弟们争执起来,还不劝着些,我瞧,不是劝架,是趁机打太平拳吧。”
慎哥儿圆鼓鼓的脸再次鼓起:“娘,是二哥的小厮故意的,那个小厮,我瞧着就不是什么好人。”曼娘噗嗤一声笑出来:“还学会告状了?你们年轻虽小,也是小主人,小厮不好,就要说,难道只为你们弟兄们的情分,连小厮的气都要受?”谨慎哥俩低头,谨哥儿很小声地说:“娘,我晓得错了,您罚我吧。”
哥哥认错,慎哥儿也不能落后,对曼娘说:“娘,我也晓得错了。”曼娘把两个儿子拉过来:“知道错了,我也不罚你们了,哎呀,这闹的,都忘了晚饭了。”睐姐儿已经搂住曼娘的胳膊:“娘您不公平,为什么只喜欢罚我不罚弟弟们?”
曼娘捏下女儿的鼻子:“你是太调皮了,所以要罚,你两个弟弟没有你这么调皮,偶尔犯错,也就不罚了。”睐姐儿鼻子往上翘:“娘偏心,我要去找爹告状。”慎哥儿已经开口了:“姐姐,娘不是偏心,你是大姐姐,自然要被管的严些,好给我们做榜样。”
〈着弟弟一本正经地说出这话,睐姐儿的撒娇顿时噎在喉咙里,曼娘看见女儿这样,眼里的笑容满溢,真是一物克一物。
过端午先生放了一日假,曼娘带了孩子们回了趟娘家,逢上大节,徐家在京中的人都要聚一聚,轮流做东,今年端午轮到徐启这边,一大家子聚在一起,最欢喜的就是孩子们了,这么多的表姐表妹堂姐堂妹们在一起,吵一会儿说一会儿玩一会儿,一个个连午觉都不肯去睡,等到各自要被叫回家的时候,睐姐儿已经用手捂住鼻子,嫌恶地对曼娘说:“弟弟们身上真臭。”
曼娘闻闻,真的有股馊汗味,也不知道这汗出了多少身,见两个儿子都满身大汗,叫丫鬟拿了衣裳给他们先洗下换了衣裳,慎哥儿还不肯去,睐姐儿已经说:“不去的话,你自己走回家,我可不和你坐一辆车。”
真有这么臭?谨哥儿闻闻自己身上,好像没这么臭,徐明楠已经开口:“臭小子臭小子,男孩子不臭,怎么叫男的?姐姐你养孩子,也养的太细致了。”曼娘白弟弟一眼:“你小的时候不细致?三岁走路都怕摔了,要小步小步地走,别以为现在你有了差事,我就忘了。”咳咳,徐明楠咳嗽两声,脸已经红了,睐姐儿的眼已经转向兴舅:“兴舅,你到三岁才会走路?”
徐明楠很想否认,但姐姐说的事实,只得又咳嗽两声:“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那就是真的了,睐姐儿看向兴舅,在努力地想兴舅三岁才会走路是个什么情形,徐明楠见两个外甥已经换了衣服出来,忙把他们拉过来:“好了,你弟弟们现在不臭了,快些回去吧。”
曼娘带了孩子们上车,谨慎哥俩玩的时候十分活跃,这一上车就昏昏欲睡,曼娘怕风吹进来把他们吹醒,把车帘拉好不由也打个哈欠,睐姐儿靠在曼娘肩上也沉入梦乡。
昏昏沉沉中,感到马车停下,曼娘打个机灵醒来,掀起车帘让奶娘和冬雪先把孩子们都抱下来背进去,刚下车赵妈妈就迎上来,对曼娘悄声道:“奶奶,前几日您让我男人查的事,有音了。”
曼娘哦了一声,示意赵妈妈先不要说,赵妈妈会意,先和众人把孩子们都送回去,曼娘径直去见了陈大太太,陈大太太听说孙儿们都睡着了,让曼娘也赶紧回去歇着,曼娘出了陈大太太上房往自己院子去,进屋瞧了瞧孩子们各自睡着,这才回到自己屋里,换了衣衫才叫来赵妈妈:“怎么说?”
赵妈妈轻声道:“我男人原本就是在外跑腿的,这铺子里的掌柜们都归谁管,之前也没注意,得了奶奶的令去查才晓得,原先都是武大叔管着的,武大叔管了这么二三十年,和铺子里的掌柜啊,伙计们,也是十分熟悉。这回武家出事,这管事就换了个,虽还是按了原先的管法,可奶奶您是晓得的,初来一个官儿,下面的人,总也要掂量一二,况且前次四爷查放印子钱的事,有几个难免牵连到了,自然丢了差事。原本这几日事情已经平息下来,可是又不晓得他们得了谁的蛊惑,说是等这事情一平下来,奶奶就要着手把掌柜和伙计们陆续换了,这才有人先辞,还有人说,”
这句话定是十分要紧的,赵妈妈也不由压低了声音:“还有人说,倒不如一起辞了,给奶奶和新管事面上难瞧呢。”曼娘手里端着一碗绿豆汤慢慢喝了一口,唇边露出一丝笑,有这样想法还能说出来传到自己耳里,只怕也是想让自己用怀柔政策把他们各自挽留。
若平日说不定会这样,但现在有武家这件事在前,有些事就不能这么做,曼娘看着赵妈妈:“咱们家的掌柜和伙计,每年大概多少银子?”赵妈妈眉微微一皱就道:“这要看店面,掌柜的话,一年最少都是一百两银子,伙计二十两,如果店里生意好,分红多的话,也有掌柜一年有三四百两的。”
曼娘把碗放下,声音平静:“那就静观其变吧。”这意思就是当做没这回事了,赵妈妈迟疑地看着曼娘,曼娘眼神还是那样平静,有时候,以不变应万变,这是最好的法子。
他们既然风声放出去,总有个时候,到时若不辞,这脸到底要怎么放?而辞了,一年三四百银子的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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