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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婚-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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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曼娘啐他一口:“不在我面前装老成了?”徐明楠用手托住腮:“在姐姐面前“小说领域”看最新章节,怎么能装老成?”曼娘摇头又是一笑,冬雪已经走进来:“三爷回来了。”徐明楠站起,陈铭远边走边把身上的斗篷解开,曼娘接过他的斗篷看见上面有水:“下雪了?”
  陈铭远一眼兴子,这才对曼娘说:“下了两点小雪珠,岳父来了,我换掉这身就出去陪他。”本悠闲坐着的徐明楠登时就站起来:“姐姐啊,突然想起,今日指挥使家给孙子摆满月酒,我还要过去送礼,就不在这边吃饭了。”
  曼娘把他按了坐下:“你给我安分守己点,老人家操心也是常事。姐姐问你,可相中了谁家的姑娘?”徐明楠一张脸登时愁眉苦脸起来:“姐姐,真的没有,你怎么比爹娘都烦?”曼娘微微把脸板下:“刚才你还说我这清静呢,等你姐夫换好衣衫,你跟你姐夫出去见爹。”
  陈铭远已经把出门的衣衫换掉,见徐明楠这一脸愁苦笑着说:“放心吧,岳父不是来寻你的,是把外甥送到这边来附馆的。我进门时候正巧遇到,就先把他们请去书房,让先生考考陆哥儿去了。”徐启原本想亲自给孙子开蒙,可这段时日皇帝病重,平日悠闲的翰林院此时就准备着皇帝有个万一,到时这些笔墨要从翰林院走,徐启也不得清闲,要帮着掌院学士寻前例。
  陈家这位先生的学问徐启是考校过的,既然不能亲自给孙子开蒙,送到这边附馆也平常。徐明楠不由咦了一声:“陆哥儿过来了,家里岂不更安静?”徐明晋夫妇过完中秋就前往江西上任,陆哥儿留在身边代父尽孝,现在陆哥儿再上学去,曼娘抬头看弟弟一眼:“所以,你要娶个媳妇回去,这家里就不安静了。”
  徐明楠做一个苦相,拉了陈铭远就走,睐姐儿正好从厨房出来,听说外祖父来了,欢欢喜喜地跟着爹爹和舅舅出去看外祖父。曼娘这才重新把管家娘子们叫进来,管家娘子们进来后笑嘻嘻地说:“兴爷这样的人才,真是遍京城都寻不出个比他更好的,奶奶您也别担心,这缘分是说不清楚的,说不定兴爷今儿刚出门,就在路上遇到可心的。”
  同伴们啐她一口:“有你这样的吗?这路上闲逛的是什么人,能进亲家家当奶奶吗?要该说,等兴爷出门见客,在别家惊鸿一瞥,遇到了。”管家娘子们都笑起来,曼娘摇头:“这亲事,说起来是随便挑,真挑起来,还是难。”
  管家娘子们连声应是,继续把那些节礼各样点好、包好,让人送出去。完了这事,曼娘这才去外面见父亲,徐启见了女儿,说的也就是这事,让曼娘多留心,徐明楠眉头都皱了,可又不敢像起身就走。
  徐启说完见儿子皱眉,也没继续往下说,问起孩子们的功课来。谨哥儿早不怕外祖父打手板了,有问有答,慎哥儿也不甘示弱,说虽然不如哥哥,但先生还说自己很不错。孩子们叽叽喳喳,徐启老脸也笑开花,在陈家吃了晚饭,也就准备回家。
  徐明楠愁眉苦脸地跟着爹爹一起出门,徐启抱着慎哥儿和他说长道短,转头看见儿子这样,脸板一下:“你少做出这副样子,当了孩子们我不好说,你自己在外做了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再不给你娶个媳妇回来栓住你的脚,你还不晓得要闯什么样的祸。”
  这话就跟石破天惊一样,曼娘奇怪地看向弟弟:“你在外面做什么事了?”徐明楠也一脸疑惑:“爹爹,我做了什么?”徐启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柳树胡同。”徐明楠听了这四个字反而释然了:“爹爹,我真没做什么,你别不信我。”
  徐启登时气的胡子都快竖起来,陈铭远把慎哥儿接过来,让丫鬟婆子们把孩子们都送回去,这才对徐启道:“岳父,兴是我和曼娘从小瞧着长大的,哪会胡作非为。只怕是一些不实之言。”
  曼娘也看着弟弟:“阿楠,你要真在外面钟情了谁,担忧着这家子穷些,怕爹娘不答应,你旧以告诉我,我去瞧过人,若真是好,姑娘家又清白,就助些银两,劝说爹娘,明媒正娶过来也是。就怕你为着家世什么的,在外私自来往,这可不是什么正经人家做的事。”
  徐明楠在那急得跺脚:“爹爹,姐姐,姐夫,你们信我,我真的没什么。”徐启哼了一声:“真没什么?那昨儿中午我怎见你在柳树胡同那给人送银子,我还让管家去打听过,说住那里的是个十八|九如花似玉的女子,带了一个丫鬟住在那有两三个月,还说只见你去过。阿楠,你从小没了娘,我心疼你都来不及,从舍不得打你,既问过管家,晓得你花销没变,怕的就是你被人骗,进了人圈套也不知。”
  养外室也好,去花街柳巷也罢,都要银子,徐明楠一月领的银子有数,既然没多少变化,那就是外面人花的不多。常有妓子装了良家,先是海誓山盟恩爱不已,连银子都不肯要,等情浓之时,再或由人来捉奸,或做别的事,徐家家世显赫,徐启担心儿子不老成,入了这样圈套也平常。
  曼娘和陈铭远眉头皱的更紧,徐明楠在那急的暴跳,可又不能说出实情,只是一个劲地说:“真的没有,爹爹,柳树胡同那,我不过帮人送银子。”徐启现在哪会信儿子,又哼一声:“我都说到这话了,你还这样说,那好,你帮谁送银子,你说出名字来,我去问他,若是实的,那就是你为了兄弟义气,这也常见。”
  面前三双眼睛都是一样疑问,徐明楠都快哭了:“我不能说。”陈铭远沉吟一下才道:“我听说,有人畏惧家里悍妇,有了人也不敢往家里放,只能在外面安置,可又怕被家里大妇寻根问底,只敢偷偷摸摸去,阿楠,你是不是被人这样拜托去照顾?这种事,说起来也是做不得的。”
  徐明楠还是摇头:“真的不是,爹爹、姐姐、姐夫,你们别问了,总而言之我没有做,也没有心上人。”徐启的眉皱的很紧:“好,你既然不肯说,那我就让管家这会儿就去柳树胡同,把人叫来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说着徐启就要往外走,徐明楠吓得急忙拉住徐启的衣衫:“爹爹,别去,真的不关我的事。”曼娘此时竟不知道该信谁,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徐启说的对,唤进冬雪,正要吩咐徐明楠就给徐启跪下:“爹爹,你要信我。”作者有话要说:小难哥儿是少年心性啊。

☆、实情

  徐启养儿子养这么大;还从没遇到这种事情;气的七窍生烟,也顾不得这时还是在亲家家里,一脚就踢向儿子:“叫我怎么信你,问什么你都不肯说,让人去把她叫来问问也不肯。我;我,我;”连说三个我字,徐启就觉得气上不来,曼娘忙把他扶了坐下,给他捶着背;婉转道:“爹爹;阿弟瞧着也不是那种闯祸的人,您也先别这样生气。等我慢慢问他。”
  徐启喘过气来指着徐明楠对曼娘道:“他不闯祸?就怕什么都不知道,闯个大祸出来。”曼娘急忙又劝,陈铭远给岳父端来茶,徐启接了喝了几口,曼娘让冬雪出去这才对徐明楠道:“阿弟,我们是一家子,有什么话就说,就算你是为了兄弟义气不肯说,那也要做的机密些,现在爹爹都晓得了,也来问你,你还死咬着,难道你说出来,我和爹爹是能去告发还是能去把人给杀了?怎么也要想个法子遮掩下来才是。”
  徐明楠没想到自己爹会气成这样,顺势就坐在地上,看着曼娘:“可我答应了……”曼娘轻轻地拍他肩一下:“你和同僚间兄弟义气要紧,难道和爹爹之间父子就不要紧。告诉姐姐,那姑娘到底是为什么,你是受了谁的托付?还有,是暂时呢还是以后你都要管了?这些你都要明白说了,不然你现在为了兄弟义气答应了,不肯说,甚至还觉得自己做的是件大好事。可你也要知道,有些好事,一不小心就会变成坏事。”
  徐明楠觉得姐姐说的也有道理,可当时是答应别人不能说的,说了,以后要怎么出去见人?冬雪已经在门口道:“奶奶,太太遣人来问,说是不是亲家老爷和兴爷生气呢,还说,要不要老爷出来劝劝。”
  徐启瞪儿子一眼,曼娘走出去,见来的是刘婆子忙道:“要婆婆费心了,爹爹今日晚饭高兴,多喝了两口酒,还说给阿弟寻了房好媳妇,阿弟回了两句嘴,爹爹就有些不悦,父子俩就吵起来,我这会儿正在和三爷在劝呢。”曼娘说的有理,刘婆子笑着说了两句也就回去。
  曼娘这才重新走进去,对徐明楠道:“你瞧,你不肯说,又惊动人了,阿弟你要晓得,凡做事总是会留痕迹,天下除了天衣,哪寻无缝的事?”徐启又瞪儿子一眼,对曼娘道:“你别劝他了,就让管家去柳树胡同把人叫到我们家好了。”
  徐明楠忙上前扶着徐启的膝盖,有些为难地说:“爹爹,我说了,你们也只能当不知道,毕竟关系着姑娘家的名誉。”徐启鼻子里哼出一声:“你这时倒晓得姑娘家的名誉了?”
  徐明楠为难地看一眼曼娘,曼娘忙安慰地拍拍父亲的肩,陈铭远为防万一,走到门口,让冬雪她们都退到院子里。徐明楠这才开口:“其实呢,这姑娘,是冯兄以前的未婚妻子。”
  冯兄?陈铭远微一思索已道:“是和你一起在锦衣卫那个冯毅?”徐明楠点头,曼娘的眉微微皱起:“他不是娶了镇国公家的孙女,算起来,他娶的,还是大姐夫的侄女呢。”前未婚妻,曼娘在脑中搜索着这姑娘的出身,不由惊讶地道:“这姑娘是刘侍郎的女儿?”
  徐启差点就把手里的茶杯往儿子头上砸了:“你别说了,我现在明白了,刘侍郎被祸,那姑娘被冯家退了亲,无处可去,于是去找冯毅,然后冯毅把她当外室安置,你这个傻孩子就帮人去照顾,是不是?怪不得呢,冯毅这些日子都在帝陵那边。”
  徐明楠连连摇头:“只说对了一半,爹爹,要真是冯兄把她当外室安置,我也不会去帮忙照顾,是这样的,刘侍郎当日因帝陵进水被流放,家被抄没,她哥哥也被关进刑部大牢。刘姑娘就跟她娘回家乡了,可在家乡也无处安身,刘夫人受不得这苦,七月去世。刘姑娘葬了刘夫人,她族人就想把刘姑娘卖去做妾,刘姑娘带了人逃出,吃了千辛万苦才回到京城,想的是能去牢里探望哥哥也好,冯兄正好遇见,两人当初也是青梅竹马,冯兄虽别娶,看见故人之女也要照顾,这才安置下来,又说等有了时机,把她哥哥从牢里救出,到时刘姑娘也算有了依靠。冯兄家里情形,爹爹你也是晓得的,冯伯父要真知道了,说不定刘姑娘就没命了。这才托了我照顾,又为的姑娘的名声,才叮嘱我不能说出。”
  刘侍郎虽在工部,徐启为官多年,总是同朝为官,听到他夫人竟贫病而逝,族人不肯照顾还趁机欺凌,不由生出一丝兔死狐悲之感,瞪儿子一眼:“这样的事,说起也是好事,同朝为官已多年,照顾一下遗孤也是该的,问你你竟支支吾吾不肯回答,算是什么?”
  徐明楠被自己爹爹骂了,低头说:“我这不是怕……”曼娘忙劝道:“阿弟终究年纪小,况且又见冯家那样做派,害怕爹爹也似冯家那样不敢说出也是有的。”刘姑娘和冯毅订婚多年,刘侍郎虽被罪,讲义气的人家,继续婚约也是有的,但冯家急急退婚,随后又定镇国公府孙女,看在外人眼里,也不免要说几句太过。
  徐启更气的胡子都飘起来:“我是什么样人,虽不敢说是高洁圣人,也不是那等趋炎附势的小人,同官之女落了难,伸把手也是平常事,他要坦坦荡荡说出,我不仅不会生气,还会赞他,现在藏头露尾,好事也变成坏事,可恼可恼。”
  徐明楠摇着徐启的膝头,如同小时候撒娇一样:“是,是,爹爹,都是儿子想错了,以后遇到事,定会回来问爹爹。”徐启还只是哼了一声,曼娘却比徐明楠想的远些:“柳树胡同你以后还是别去了。”
  徐明楠睁大眼:“为什么?”曼娘淡淡一笑:“你毕竟是男子,刘姑娘又是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你常来常往,虽问心无愧,却难逃瓜田李下之嫌,你放心,这事就交给我,我明儿就去柳树胡同,和刘姑娘说了,以后送银子这些事我就交给冬雪。至于你那个冯兄,他毕竟已经别娶,为彼此计,等他从帝陵回来,也别让他去了,要从牢里把人救出来这些事,他若能做,等把人救出来你再来告诉我就是。”
  徐启点头:“你姐姐说的是,这种事,当然是女的出面最好,也是你没有亲娘,不然也不会……”郡主虽好,毕竟隔了些,曼娘见徐启面色有些黯然,拍拍他的手:“爹爹不要这么说,这些年,母亲待阿弟的好,是人都看在眼里,这事只是阿弟思虑不周。”
  徐启嗯了声:“你说的是,他毕竟年纪小,还是要给他娶房媳妇,不然啊,就还是孩子。”徐明楠啊了一声:“爹爹,你怎么又说这话?”曼娘笑了:“成家成家,不成家怎么能是大人呢,你也收收心,等我出门应酬时候,帮你好好地寻一个,还有母亲请到家里做客的那些闺秀们,你也好好看看。”
  徐明楠用手捂住脸,陈铭远也笑了:“你姐姐说的对,这事,该办了。”徐启既解了心中一个疙瘩,站起身说:“都晚了,我们回去吧,陆哥儿只怕都睡着了。”陈铭远走到外面让丫鬟进去里面把陆哥儿带出来,果然是睡眼惺忪,一见了徐明楠就张开手要叔叔抱,徐明楠把他背起,陆哥儿就沉沉睡去。
  陈铭远夫妻把徐启父子送走,陈铭远才摇头:“不知不觉,兴都这么大了。”曼娘瞧他一眼:“你们头一回见面时候,他才一岁多,刚学会走路呢,那时成天跟着我。”陈铭远把曼娘的肩拢过来:“刘家的事,以后会有变数,毕竟刘侍郎做官一直勤谨,说起来,也有些运气不大好,刚要在地宫里面挖排水沟,就下起大雨,没法继续,才致地宫进水。”
  不然这样的事,哪是流放下狱了事?曼娘明白地道:“我知道,不过是替爹爹尽一些心罢了。”能得到妻子这样明白自己话里意思的人,陈铭远觉得十分庆幸,其实冯家太急了,官场的事,哪是一次定输赢的?急急退亲,倒被众人在背后笑话。
  曼娘第二日吃过午饭就带了秋霜冬雪往柳树胡同去,柳树胡同原来不叫柳树胡同,只是因胡同内有两棵上百年的柳树,约定俗成,都忘了本来名字叫什么。
  曼娘已问明过刘姑娘住在什么地方,轿子到了门前,让秋霜上前叫门,应门的是个十五六的丫鬟,看见秋霜眼神不由有些畏缩,既是冯毅安置的,只怕这丫鬟以为自己是冯家来的,秋霜忙道:“还请进去通报一声,我家奶奶姓徐,夫家姓陈,特来拜访。”
  既是夫家姓陈,那就不是冯奶奶来了,丫鬟用手拍拍胸口,请秋霜稍候,这才往里面去,刘姑娘听到姓徐,知道定是徐明楠的姐姐来了,忙到门口迎接,既迎出门,曼娘也就下轿。
  彼此行礼后刘姑娘请曼娘进门,院子不大,却收拾的清幽,一条青砖小道通往上面三间屋子,两边植了些花木,竟还有一棵梅花,此时正含蕊。见曼娘往那棵梅花看去,刘姑娘忙道:“这还是上手住那家种的,因我闺名中有个梅字,才住了这里。”
  屋子是冯毅寻的,还记得刘姑娘的闺名,给她寻带梅树的院子,不知道该说他是多情还是薄情,曼娘淡淡一笑:“梅好,自有一身傲骨。”刘姑娘不由有些慌乱,轻声道:“若有第二条路,我也不会寻这个负心人,可是爹爹那么远,哥哥在牢里,我已想过了,等哥哥一出来,安顿好,我就落发为尼。”




☆、收拾

  “小说领域”看最新章节曼娘听了刘姑娘这话;不由微微迟疑;刘姑娘双耳如火烧一样,原本也是闺中娇女,爹娘疼爱,亲事寻的也是合乎心意,可这一切在一夜之间就烟消云散;到此时还要在陌生人面前陈情。
  丫鬟跟了刘姑娘也十多年了,怎么不明白自己主人心意;也能听出曼娘话中所指,不由双眼含泪,对曼娘道:“陈奶奶,我们家姑娘;虽则遭遇大变;可也还明白事理,并没有做那种无耻下|贱之事,和徐公子之间也是清白无垢。”
  曼娘明白这丫鬟和刘姑娘都误会了,微微一笑就道:“先进去吧,我今日来此,并不是训人的。”刘姑娘面色赧然地道:“是我的不是,全……”曼娘抬手制止她往下的话,跟了她一起进屋,屋内布置也很清雅,丫鬟沏好茶,刘姑娘亲自捧给曼娘,曼娘接茶在手,环顾一下四周才笑道:“刘姑娘也是个玲珑剔透人。”
  刘姑娘坐在下面,看着曼娘道:“陈奶奶这赞,有些不敢领,我若真是个玲珑剔透人,也不会今日这样六神无主。”说着双手不由自主紧紧抓住裙子。这样的紧张曼娘都看在眼里,曼娘把茶杯放下,慢慢地和刘姑娘叙几句家常。
  渐渐地刘姑娘的紧张慢慢消失,拉住裙子的手这才渐渐松开。曼娘这才道:“我阿弟年纪小,做事不稳重,受了人的托付帮忙照顾你,本也是好事,却忘了他是个男子,人常说,瓜田不纳履,久而久之,总是对刘姑娘你的名声有碍。”
  刘姑娘的脸又红了:“陈奶奶,我……”曼娘拍拍她的手:“我相信你,况且,就算不信你,我还要信我弟弟。这事我既已知道,阿弟也就不能再来,往后那些银子粮米,我让人送来。”说着曼娘指着冬雪:“她跟我许久,是个稳重的,以后每一旬过来探你,要有什么事你也直接和她说就是。”
  冬雪已上前给刘姑娘行礼,刘姑娘忙起身还了一礼,又走到曼娘面前拜了几拜:“陈奶奶这恩,粉身碎骨也莫能报。”曼娘起身扶住她让她坐下才道:“还有一句话,刘姑娘莫嫌我交浅言深。”
  刘姑娘自然说不敢,曼娘这才缓缓道:“你和冯公子虽有前盟,他已别娶,听说新妇甚得公婆欢心,以后姑娘还是别见冯公子的好。”刘姑娘一张脸又是通红,又要起身去拜,旁边冬雪看见,伸手把刘姑娘按在椅子上,刘姑娘这才道:“陈奶奶这话,是救我于水火之中,我也只是为了哥哥,进京之后,想法去刑部大牢见了他一面,何等憔悴。”
  刘大爷只是受了牵连,进牢里吃上一年半载的苦头,到时请托了人,刘大爷也能被放出。说来,冯毅也不过是做个顺水推舟的人情罢了,再说此时皇帝病体时有反复,一旦驾崩,新皇登基,例有大赦,那时刘大爷也能出狱,而刘侍郎更能从流放之地归来。
  曼娘轻轻一叹,那冯毅安置刘姑娘,背后存了的心未必只是念旧情,以后可要告诉弟弟,和冯毅交往可要注意。曼娘看向刘姑娘的,见自己提起冯毅时候,她眼里有柔情闪现,纵那个男子毁盟背约,却也是刘姑娘曾托以终身的未来夫君。这些曼娘不能讲出来,但为刘姑娘计,让他们离得越远越好。
  少女心中的梦迟早都要醒,曼娘轻声道:“冯公子既应了你,难道还能为你不和他见面就不帮忙,如果真如此,也算不得君子。”刘姑娘怎不明白这些,可对冯毅还是有消不掉的指望,毕竟当日退亲,是冯家父母定下的事,离京之时,他也曾远远来见过自己,更到此时,若不是他肯伸出援手,又不知落到什么境地。
  凡此种种,怎不在少女心中越发对他怨的少,爱的多?此时也只红了脸庞:“是,陈奶奶说的有理。”曼娘也有过少女时,身子前倾握住刘姑娘的手:“你休嫌我说话啰嗦,女子的名声至关紧要,有些事,过去了就过去了,再说令尊并不是没有回来之日,难道等他回来之日,晓得这些,是何等的伤心,到那时,你真入庙里,也不过是让令尊一生一世都伤心罢了。”
  这话触动刘姑娘的心,她再忍不住,用帕子捂住脸哭起来,那丫鬟双眼的泪也直往下流:“陈奶奶,我以性命担保,我家小姐,确确实实和冯公子之间是清白的。”曼娘示意丫鬟端杯茶给刘姑娘润润才道:“我自然相信刘姑娘是清白的,可众口铄金,好在你们搬来日子不长,平日想必也是深居简出,从此后和原来一样,只要再不见冯公子,日子久了,那些话自然就没了。”
  刘姑娘已收了泪,起身款步走到曼娘面前行礼下去:“陈奶奶这几句,如拨开青天有见日之感,从此后我就布衣素服,绝不踏出这大门一步就是。”面前如花似玉的姑娘说着这样心如死灰的话,曼娘心中不由恻然,扶起刘姑娘:“你还年轻,今年是十八还是十九,等你哥哥出来,带你回家乡,家乡那里,总还有些产业,到时寻一个老实人嫁了,这辈子,才敢开始呢。”
  刘侍郎在家乡,也曾置下些产业,只是刘侍郎被流放、刘大爷入狱,刘夫人一个女流难以支撑,早被侵蚀干净,此时曼娘提起,刘姑娘神色有些凄凉地道:“有是有,不过都被族人分了干净,不知道哥哥回去,能要回来多少?”曼娘拍拍她的手:“等你哥哥回去,怎么说族人也要拿出来些,房屋总要还你们,还有那些有契的田地铺子,陛下当日也不过将令尊流放,并无抄没家产之意。”
  刘姑娘再次谢过曼娘,曼娘拍拍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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