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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婚-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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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当日也不过将令尊流放,并无抄没家产之意。”
刘姑娘再次谢过曼娘,曼娘拍拍她的手,又和她说了几句就要告辞,门口突然传来喧闹之声,还听到有人拍门,守在门口的秋霜已经走上前:“奶奶,是几个地痞样的。”刘姑娘神色有些黯然:“孤身带了一个丫鬟住在这里,总难免有几个泼皮来说些污言秽语,日子久了,就习惯了。”
丫鬟插嘴道:“徐公子来过几次,那些泼皮见徐公子是锦衣卫的,倒也吓得去了,徐公子有两日没来了,他们就又……”曼娘不由摇头,外面声音已经消失,秋霜走出门去,很快就又进来:“轿夫把他们喝走了,这虽然清静,可一个姑娘家,我觉着。”
送佛送上西,既已答应了徐明楠,曼娘沉吟一下就道:“我记得后街那边的宅子,还有空着的院子,不如刘姑娘你就搬过去,只是那里住的人多,刘姑娘可会觉得不方便。”刘姑娘是知道这样大族在京中都有合力买的宅子,听了曼娘这话就道:“奶奶如此盛情,吟梅无限感激。”
原来叫吟梅,曼娘拍拍刘吟梅的手:“你既不嫌弃,那我把冬雪留给你在这帮忙收拾,这些家伙想来也是房东的,也不用带走,那边都是齐的。”说着曼娘看着刘吟梅:“你姓刘,正好和我大姑婆的夫家同姓,就说你是她夫家同族的侄孙女,爹爹在外没有音信,娘又没了,未婚夫婿也急病没了,无了依靠,这才来投奔的。”
一个投奔来的姻亲,安排在后街那边的宅子,也是平常事。刘吟梅又要下拜,曼娘扶住她:“不过举手之劳罢了,我在家中还有事,你先收拾了,等我让秋霜带人来接你。记住,一定要秋霜带人来接,你才能走。”
刘吟梅明白曼娘这叮嘱是为什么,这些日子的深居简出,不就为的安全?曼娘又对冬雪秋霜各自叮嘱几句,也就上轿离去,顺路回了一趟徐家,把安排对徐启说了,徐启听了女儿安排点头:“这样才对,你弟弟啊,只想着做好事,可没想到要保全人家姑娘的名誉,这种事情,他又亲自去了,传来传去,那是不真也成真了。”
曼娘笑了:“阿弟毕竟年纪小,又没经过什么事,又为朋友义气上,这是难免的。只是那个冯毅,以后还是少来往。”徐启唔了一声:“你说的是,他这样安排,未必没有别的意思,到时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谁知道会发生点什么事?再说了,他要真什么皂丝麻线都没有,难道就寻不出一个可托的女长辈来?两家定亲那么久,他那边的长辈中喜欢刘姑娘不忍看她受苦的想必不少。”
父女两人这心,是真想到一块了,曼娘应是,进去里面见了新安郡主,也就回陈家,新安郡主见她匆匆来去,摇头道:“你和玫儿出嫁后,都是当家人,虽说能回来,可每回都匆匆来去,我啊,还真是没事做。”
曼娘了然一笑:“这不正赶上过年,母亲您别伤心,等初二时候,我一准带着你外孙们都回来,再让你外孙女跟你住几日,那时你准定烦她。”新安郡主哈哈一笑:“你这话说的不对,我怎会烦她,喜欢她还来不及,前儿我去宁国公府,宁国公夫人还向我打听睐姐儿来着,就她那个儿子,十三四了还只知道和一群姐姐妹妹们厮混,我怎看得上?曼娘,以后你要给睐姐儿寻婆家,可要来问过我,我别的不知道,那些人家家里底细,还是晓得些的。”曼娘笑吟吟应是,新安郡主也就放她回去。
回到陈家,秋霜就来回,说空院子已经打扫出来了,曼娘也就让她带了人去接刘吟梅,这才觉得累的不行,可瞧瞧时候,也该预备晚饭,叫进管家娘子吩咐下去,也就偷空儿闭会眼。
这一闭眼也没多久,只有两刻左右,总好过没闭眼时,曼娘随便拢一下发,就见睐姐儿飞奔进来:“娘,您瞧,我作的诗。”
☆、报喜
曼娘接住女儿;把她的小手拢在自己手心:“这手冰凉凉的;连披风都没穿就跑进来;难道不怕着凉了?”虽是冬日;屋内烧了火盆,只穿厚衣服也不冷;睐姐儿虽跑的小脸红扑扑的;身上的衣衫不过是件薄棉袄,脚上的鞋也不厚;听曼娘埋怨了几句就笑着说:“娘;我不冷;您快瞧我作的诗,其实之前我就作了好几首;可表姐说韵和典都没用好;现在还算能用上。”
说弦歌,弦歌就走进来,她穿的整整齐齐,先把暖手筒和外面斗篷脱掉才上前给曼娘行礼,笑着道:“表妹就是个急性子,我刚说她诗作的可以见人了,她就拿着跑过来给舅母您瞧。”曼娘让弦歌坐下,又把手炉拿过去给她暖着,睐姐儿已经把手从曼娘手里抽出:“娘,快瞧快瞧,我作的,是不是比以前好?”
〈着女儿殷切目光,曼娘笑着点她额头一下,这才往纸上看去,小儿初作诗,吟诵的都是常见事物,睐姐儿也不例外,写的是梅花,曼娘看过,点评了两句才笑着说:“还不是你表姐教的好,你们表姐妹这些日子在一块玩着,你也要学学你表姐的沉稳。”睐姐儿点头:“嗯,是表姐教的好,娘,我还记得表姐作的那首呢。”
说着睐姐儿就把弦歌作的诗念出来,睐姐儿记性好,念的是一点没错,念完了还看着曼娘:“娘,表姐写的好不好?”曼娘摸摸女儿的头:“好,比你写的好多了。你们姐妹渐渐也都大了,要玩,还能起个诗社呢,你十六姨母没出阁前就起过一个诗社,还拉了好些人呢。”
弦歌听到自己被曼娘赞扬,面上笑容有几分羞涩:“我娘也是这样说的,还说若舅母方便的话,就帮忙瞧着。”曼娘心里一动,若真起个诗社,家里就睐姐儿和弦歌是不够的,定还要从外面请人来,这守孝时候不能出去应酬,但要起诗社、交朋友,这些事是可以做的,到时弦歌的名声传出去,说亲都好说些。
这些念头在曼娘心里转悠,睐姐儿已经拍手:“起诗社好,我还要约阿颜、还有阿昭、还有歆姐姐,还有……”曼娘见女儿在那冥思苦想,摸摸她的发:“阿颜、阿昭,还有阿歆,都是才学写诗不久,你拉进来,难道是嫌诗社扫地沏茶的丫鬟不够?”
睐姐儿眼瞪的大些:“为什么啊?”曼娘忍住笑:“起诗社,总要品评出好坏,定出作诗的高低,作的不好的就要罚了,你们这几个初学写诗的去了,那不就次次被罚?你们年纪小,没有别的可做,那不就只有去扫地沏茶?”睐姐儿啊了一声就转头去看弦歌:“表姐表姐,你不会让我去扫地沏茶吧?”
感激之情在弦歌心里满溢,笑着道:“我不会让你去扫地沏茶,不过呢,若真作的不好,那就去给我折花。”睐姐儿不依了,伸出双手抱住弦歌的脖子开始撒娇,曼娘又取笑她几句,玩了一会儿,丫鬟来报晚饭已经好了,曼娘让人传进晚饭来,弦歌在这用了晚饭,也就一起去给陈大太太问安。
冬日天黑的早,地上有些不好走,睐姐儿穿了木屐,在青砖地上蹦蹦跳跳地走,踩的咯吱咯吱,珍儿和柳条生怕她摔了,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曼娘扶了弦歌的手,和弦歌说些家常,快走到陈大太太上房时候,睐姐儿还是摔地上了,珍儿忙把她扶起来,曼娘见女儿要哭,摇头:“走路就安安生生走路,现在是真摔了?珍儿,你别哄她,不疼她才不会得教训呢。”
睐姐儿也晓得自己理亏,用手拍拍泥,接了珍儿递过来的帕子擦着手:“不是我走路不安生,是这地上有冰。”曼娘顺着女儿的手指看去,见地上果然有层薄冰,这滴水成冰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倒了水忘记扫,曼娘拉过女儿仔细看了看才说:“雨雪天气,难免会有下人不及时扫的,你不说走路小心些,还这样,是不是该骂。”睐姐儿看看娘点头,接着把手交给曼娘牵着,乖乖地跟曼娘进去,那些冰自有珍儿去寻洒扫的婆子去扫掉。
曼娘走进院子,秋霜已经追上来在曼娘耳边悄声道:“刘姑娘已经安置好了,刘姑娘还说,本该来拜见太太的,可此时不同往日,还请奶奶见谅。”曼娘点头表示知道了,低头走进屋里,陈铭眉、陈二奶奶、赵氏都已在陈大太太屋里,见曼娘她们进来,各自又行礼问安,说笑一会儿。
赵氏新得的那个儿子已经三个多月大,被人抱在手上,一逗就笑。曼娘见众人都在逗着孩子,这才悄悄把刘吟梅这事回了,瞒下刘吟梅被冯毅帮忙安置这一段,只说是徐明楠遇到,不知怎么处理,这才让曼娘帮忙安置。
陈大太太听说刘夫人已经去世,倒很叹了几口气:“当初也是有过来往的,刘夫人也是个不妆模作样的人,谁知竟这么快去了。故人之女,帮忙安置本是常理,你方才说刘姑娘是为见她兄长才来的京城,这朝政的事我不大懂,若能帮忙让他们兄妹见一面就帮吧。”
曼娘应是,陈大太太转一下手上的佛珠:“我活了快六十年,这些事,见的真是不少,所以一直告诉你们要积福,有些事,千万不能做,可真能听进去的也没几个。今日还轰轰烈烈的人家,明日就没了饭吃的,太多了。都是平日一些小事积起来,久了,就什么都没有。”曼娘听完才道:“婆婆的心我做媳妇的明白,那些下人们,这些日子也十分约束,还有孩子们,也要个个管教好。”
陈大太太拍拍曼娘的手:“你说的是,刘姑娘那边,缺了什么,你就照管一下,也不晓得她以后有什么打算?”曼娘又把刘吟梅的安排说出,听说明年春天刘大爷就能从牢里放出,到时兄妹一起还乡,陈大太太点头:“这样也好,毕竟有个依靠,刘家的时运也真有些不济,我记得刘家娶的,还是汪首辅的侄孙女,过门不到一年就没了,若是她还在,汪首辅瞧在侄孙女面子上,刘大爷的牢狱之苦也不会受。”
有了儿子做依靠,刘夫人就算还乡也能整顿家业,不会被那些族人所欺,说不定冯家也不会退亲,这些事,都是一环扣一环的,陈大太太又在说等刘吟梅离京时候,让曼娘给她备些东西,就听到曼娘干呕出来。曼娘仪态,历来端庄,此时干呕,陈大太太不由看向儿媳:“你是不是有喜了?”
这些日子十分忙碌,曼娘没想过这事,陈大太太已经让人叫冬雪进来,笑着问她:“你们奶奶的月事,这些日子准不准?”冬雪算了算才笑着道:“我们奶奶这个月果然还没来呢,这样瞧,八成是有了。”
陈大太太笑出来:“这好,明儿啊,请个太医来瞧瞧,这些日子过年,你也别那么太忙,免得累到了。”说着陈大太太就叫二奶奶,陈二奶奶忙走过来,陈大太太笑着说:“你是个稳重性子,曼娘可能又有喜了,你就来帮着她些。”陈二奶奶闻言也对曼娘说恭喜,睐姐儿已经跑过来,瞧着曼娘:“娘,您这回,可要给我生个妹妹,不要弟弟,弟弟太皮。”
这话让众人都笑起来,赵氏忍笑问道:“睐姐儿,是谨哥儿皮呢,还是慎哥儿皮?”睐姐儿一本正经地说:“都皮。”曼娘把女儿拉过来:“最调皮就是你,还好意思说你弟弟们,我可和你说,真生个妹妹出来,很乖的话,娘就要照顾她,不照顾你了。”
睐姐儿的大眼一闪一闪:“那我也可以帮忙娘照顾妹妹,还可以给妹妹做鞋袜,还可以……”见睐姐儿掰指头数,陈大太太把孙女拉过来在脸上亲亲:“我们睐姐儿是个乖乖大姐姐,谁不喜欢呢?等你娘给你生个妹妹出来,那时把你们姐俩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一起带出去应酬,那时谁不夸我家的孙女长的好?”
一向不爱说话的陈铭眉都笑了:“娘,您是想什么呢?睐姐儿比这侄女大九岁呢,您怎么一起带出去应酬?”陈大太太算算,也皱了眉:“哎,老了,连这个都给忘了,我们睐姐儿,也长这么大了。”
曼娘伸手悄悄地摸下肚子,也不知道这个是男还是女,但愿是个女儿,也能了了陈铭远的心愿,想到丈夫,曼娘的唇微微弯起,他要知道了,还不知道有多欢喜。
应酬越来越多的陈铭远回来的也越来越晚,今天更是快到二更时候才回家,满身疲惫的他一走进屋就被久等着的睐姐儿报告了喜讯,陈铭远那个哈欠都只打了半截就看向妻子:“真的?”
〈见曼娘点头,陈铭远越发欢喜,把女儿抱起来在屋子里转了个圈:“我闺女,又要当姐姐了。”睐姐儿点头:“爹爹,一定要是妹妹。”陈铭远握起拳头,一定一定。
这对父女,曼娘用手拍拍额头:“你们两个,当是去买泥娃娃,想要什么是什么,等生出来再说,我可和你们说,万一是男孩,你们可不许嫌弃,谁要嫌弃,我不许他吃饭。”一大一小两个人都露出一口白牙笑了,曼娘把睐姐儿接下来:“这么大了还要你爹抱,羞不羞,快去睡觉吧,方才就困了,不肯去睡,说好几日都没见到你,要给你报喜。”
陈铭远捏下女儿的脸:“果然还是我闺女惦记我,那两小子不也好几天都没见到了?”被太子倚重,所要面对的更多,曼娘可以想象到以后太子作者有话要说:我家小陈越来越忙了,哎。
☆、教诲
想到此;曼娘有些微微失神,原本还要拿衣衫给陈铭远换的;可竟站在那不知该做什么。睐姐儿得了爹的赞扬;想起自己今儿作的诗,哎呀一声就说:“爹;你等着,我去把今儿作的诗拿来;娘也赞了我呢。”
说完睐姐儿就飞跑出去,陈铭远忙让女儿跑慢些;回头却见妻子站在那,柳眉微皱似在想什么,陈铭远上前接过妻子手里拿的衣衫自己换着:“在想什么呢?难道说怕再生个像睐姐儿似的,你招架不住?这有什么好担心的;睐姐儿这样的,多好。”
曼娘回神过来,给丈夫倒碗茶:“这还不到两个月呢,谁知道是男的女的?我就在想,等这个出来,你这个当爹的,可没多少时候陪他。”前面三个陈铭远没这么忙,龙岩时候下人也不足够多,谨慎哥俩陈铭远都亲自给他们换过尿布、洗过澡。
听到妻子提起旧事,陈铭远了然一笑:“你放心,你现在怀了孩子,出外应酬时候我就可以说,家里妻子有孕,还要回来陪你。”曼娘眼波一转:“非要等我有孕你才来陪我,难道我没孕,你就不陪了?”
陈铭远急忙给妻子连连作揖:“夫人,猩一时说错话了,夫人原谅则个。”曼娘故意把脸板的更紧,陈铭远还待再说,就听到睐姐儿的声音:“咦,爹爹,你是怎么惹娘生气了?”原谅睐姐儿已经拿了写的诗回来,陈铭远忙转身对上女儿:“你娘是生你的气呢,说你又要做姐姐了,以后你妹妹出来,可不能像你一样。”
睐姐儿脸上明明白白写着不信,连自己女儿都骗不了了,陈铭远摸摸鼻子接过女儿的诗看起来,自然是连声赞好,又听女儿说要起诗社,也是一百个赞成。曼娘见睐姐儿脸上得意洋洋,把她额头点一下:“你爹啊,疼你这个女儿都没法了,别说是起诗社,你就算说,爹爹,我要去宫里请公主们一起来参加这个诗社,只怕你爹爹都立即去想法子替你去请。”
真是这样吗?睐姐儿看着自己的爹,陈铭远还真思索了下:“真要扬名的话,不是不可以。”曼娘捶他背一下:“小孩子在一起,闹着玩起个诗社罢了,哪是要去扬名?难道我还指望我闺女成个才女,博得大才名,你啊,别跟着瞎搀和,都什么时辰了,她早该去睡了。”
睐姐儿吐下小舌头,乖乖地给爹娘行礼后这才出去。曼娘见丈夫一脸疲惫,叫进丫鬟把床铺整理,自己卸了钗环收拾睡觉,等只剩下两夫妻才把今儿对刘吟梅的安排说了:“我见那刘姑娘,似乎对冯家那人还有指望,也怨不得她,毕竟是从小定亲的,现在又这样待她。横竖呢我把人放在我们眼前,冯家那人再有别的法子,也进不到她跟前来。”
说了半日,没有得到丈夫回应,曼娘转头一瞧,见丈夫已经躺在床上双眼紧闭,他在外面一日也累了,曼娘端起蜡烛把烛放到床边烛台上,也准备宽衣睡觉,陈铭远就已睁开眼:“你刚才还没说完呢。”
曼娘摸下丈夫的脸:“你也累了,说什么说?睡吧。这诗社要好了,也能给弦歌扬扬名。”陈铭远感到妻子躺到身边,伸手把被子给她搭上肩:“弦歌的家世,还是淡薄了些,有了名就好了,这事,还要你多费心。”曼娘也觉困倦,打个哈欠往丈夫肩窝下偎去:“你我是夫妻,有什么多费心的,再说,让睐姐儿瞧瞧,什么是天外有天,也是件好事。”
后面的话已经很含糊,再一细听,已传来鼾声,陈铭远把妻子的肩拢紧一些,在外那么辛苦,为的不就是回家时候能看到妻儿笑脸,一家平安吗?
次日请了太医来,证明曼娘果真又有两个月的喜了,曼娘已是第四胎了,胎像稳固,只要不太劳累就好。添丁进口总是好事,陈大太太满面春风,叫来曼娘贴身服侍的人,要她们好好照顾曼娘,家务事也交出一些给陈二奶奶,曼娘一下就闲下来。
曼娘虽觉得回来这一年多比在龙岩时候要忙碌,可这闲下来又有些不大习惯。睐姐儿此时全心都在起诗社上,她们年纪不大的孩子们也有自己的朋友,寻了阿颜、阿昭,拉了汪首辅家的歆姐儿,又约了镇国公府的敏姐儿、琦玉家的裕姐儿、九爷的女儿琦姐儿,连上弦歌,恰好八个,兴兴头头,约了腊月二十六,在长宁公主府起诗社呢。
序齿起来,弦歌最大,可心里最忐忑的也是她,原本以为起诗社这种不过是小孩子间的玩闹,虽有借此扬名交朋友的意思,可没想到睐姐儿一约,竟约来这么些人,阿颜也就罢了,虽是县主,弦歌自型晓得自家和齐王府是有亲的,可是别人,公主女儿、首辅孙女,国公府千金,这些随便拿一个出去,都能镇的族内那些耀武扬威的长辈们一个个说不出话来。
起诗社的头一晚,弦歌都还没想好要穿什么样的衣衫,还在孝期,穿浓烈是不行的,可要穿的太过素淡,会不会被人笑话?来京城这些日子,虽然也有娘的旧友来访,但这和那时候不一样。
弦歌拿出衣衫首饰在比划,竟没发觉陈铭眉走进来,看见母亲,弦歌忙把衣衫放下,面色有些赧然地道:“娘,女儿只是……”陈铭眉经过这么两个月的调理,又无需担心要去应付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气色比起初来时已经好了许多,坐下时招呼女儿:“过来娘帮你寻,哎,也是娘的不是,不曾告诉过你,你外祖家是何等样的人家。”
弦歌乖乖地走到旁边坐下,终于问了出来:“三老祖的脾气,最是趋炎附势仗势欺人,若他晓得陈家是这样的人家,定不会欺爹爹的。”没来京城之前,弦歌虽知道自己娘和齐王府有亲,但一直以为,不过是娘族内和齐王府有亲,并不知道齐王就是自己表舅。
提到那位三叔公,陈铭眉的眉微微皱起:“一来呢,你爹的脾气有些迂,不愿被人说,是靠了岳父家的势力。二来呢,在那族内越久,就越明白他们是什么样的人,这样的人,撇清关系还来不及,哪里还要巴巴地说,我们陈家是何等显赫的人家,别说一个举人,就算是进士,陈家也出的不少。到时他家缠上,那才叫给你外祖他们惹麻烦。”
所以只是逢年过节时,才去一封信,让曾家以为,虽是陈阁老和陈太妃一族,却隔了很远,保不齐还是出了五服的。弦歌虽明白了,可还是不由觉得有些委屈:“可是娘要说出来,就不会受那么多苦,还有,娘就不怕……”陈铭眉拍拍女儿的手:“我这辈子,嫁了人没有让爹娘放心,反而让他们操心,本就不该。再说了,我也不是那么迂,遇到大事我还不是会向你外祖他们求援?除了你们姐妹,我再没别的大事了。”
弦歌的泪落下,陈铭眉看着女儿,心里愧疚生起:“是娘不好,若娘早日说出,你也不会这样忧心忡忡。可我看着你爹,又觉得,多知道些人心险恶也是好的,免得万一我去的早,你们姐弟不晓得人心险恶,失了应对。”说着陈铭眉又叹气,生下世杰之后,身子骨就不够好,万一自己先去,曾家那边主张续娶,哪会娶个什么好的回来?谁知先去的竟是丈夫而不是自己。
听着自己娘的叹息,弦歌急忙摇头:“娘,是我不好,我不该抱怨您。”陈铭眉拍拍女儿的手:“我的弦歌,果然是最乖的,其实明儿去起诗社,你也不用担心,虽说她们身份显赫,可细算起来,个个都不是沾亲就是带故,你是去起诗社,是要看诗作的好坏,二不是谁身份高,谁的诗就一定能作的好。还有,娘要叮嘱你一句,千万别学你那几个堂姐,只会动小心机小算盘。这些去的人,哪个带的人不是那种眼尖如刀的,那些市井里的小心机小算盘,看在人家眼里,不过是贻笑大方。要作,就大大方方把你的才华发挥出来。技不如人也没关系,最要紧的是要去见识。”
弦歌偎依到娘怀里:“娘,我知道了。”陈铭眉拍着女儿的背,这些事,本来该是从型会的,而不是现在才来教。看着女儿面容,陈铭眉又笑了,女儿聪明,也不算辜负了自己的期望,现在已经不是在曾家时候,要处处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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