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_为流年-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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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未授粉的果子是不可能再次发芽的，然而可能是红果用自创的功法做了什么改变，这些苹果开花结果完全没有问题，最大的问题就是这些苹果树永远都不能成精了，不能成灵，五年一结果，五季而衰。然而这就是红果所需要的。
　　狐狸之前一直在外面浪，红果要走时，他又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跳进红果的怀里，让这果树给他代步了。
　　红果走后五年，新果树结果了，大石村的人惊喜的发现，新果树里竟也含了充沛的生命精气，只比它的父母们少一点。而果树结果后，便显见的衰弱了。村里的老人跑过来看，吃了口苹果，便觉精力充沛，连头发都黑了几根。老人感叹的说：“此树有佛陀之相。”
　　而更让他们惊喜的是这果树的果子竟还能繁殖！新结的苹果吃完后把核扔到地里。几年以后又长成一棵大树，大树的果子依旧含有淡淡生命精气　。那时他们才知道他们交什么大运，用这点茶叶换来了什么好处。
　　即使多年以后，那苹果不再有生命精气，然而其味道甜美，依旧是村人最喜欢的水果之一。
　　红果离开了大石村，又去了其他村庄。后来又去了城镇，换出了很多苹果，又换回了许多东西。其中有很多稀奇古怪的，红果根本没听过的东西，他把它们都留给青木，还特意换了一个储物袋来装它们，可是青木一直没有醒来。
　　红果有时候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喜欢青木，他们甚至都没有见过几面，只是比较聊的来。或许就是这份聊的来让他们互相吸引？红果不敢确定，他最不确定的就是青木是否也这么喜欢他。
　　万一，青木根本不怎么喜欢他呢？
　　红果有些无法深想下去。因为这是很有可能的，青木和他相处时间很短，后来还因为他失去了身体，只能蜗居在他脑海里……
　　唯一有些安慰的就是青木只能待在他脑海里了，只有他才知道青木的存在。想想就好美。
　　红果想：他必须要想个办法得到青木的心，让他忘记失去身体的痛苦，只记得待在自己心里的快乐！
　　只是这样想想就够让人激动的了。
　　夕阳西下，金色的太阳洒下余晖，照耀在山坡的小树上，树下的地上，疏疏密密地长出了许多小芽，小芽昂首挺胸，吸收着太阳的余晖，摇曳生姿。
　　红果伸手掐诀，小芽们带着泥土块一个个排着队地进了储物袋，储物袋顿时鼓鼓囊囊。
　　红果哼起了欢快的歌谣，他带着狐狸，带着青木，带着桃花树苗，下一个地方，去哪里呢？
　　不如找个地方安静地修炼好了，也该好好巩固下修为了。


第19章　第十九奘
　　林齐已经麻木了。
　　他感觉自己就像个提线木偶，命运握在别人的手上。线的那头让他做什么，他就得去做什么。
　　他已经忘记了自己原本是什么样子。每天浑浑噩噩，好像从来没有清醒过。然而他又很清醒，每天和别人谈天说地，似乎没有一点改变。
　　到了晚上，林齐跑到后山树林的深处。躺在平坦的草地上，月光洒在他的身上，他看着远方天空的星星。林齐想着：如果我没有来到这里，我会是什么样的呢？读着大学，喝着小酒，泡着学妹，肖像着自己的小女孩子。回到家，有父母做好饭，大家一起吃饭，吃完饭大哥会带他去打篮球，他总也投不进篮，而大哥往往一投一个准……
　　林齐的眼睛湿润了。然而，他发现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曾经最爱的小女孩的脸了，那是他最爱的白月光，是心头没有得到的一抹朱砂痣，还没有来得及变成蚊子血就已经结束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渐渐地忘记了她，到现在只记得脑海里一抹白色的身影。
　　而即使那女孩子在自己面前，自己也没有办法和她表白了，没有办法去做她心目中的男孩。他已经，不知道和多少人发生过关系…开了朵朵□□花。
　　林齐想，这真的是我吗？我是谁？谁又是我？是谁占据了我的身体？我为什么会这样！林齐在草地上默默地留着泪，无声地嘶嚎。
　　而远处，莫如归就在树上默默地看着他，他潇洒地躺在树梢上，两只手枕在头下，脚就随意地搭在另外一个枝头。看起来像一个潇洒的侠客。
　　林齐看到了，这曾经是他最羡慕的样子，像一个侠客一样的活着。在他最中二的时候，甚至想过逃离那无尽地学业，去游荡江湖。而今，他只斜眼看着莫如归，眼睛里有着浓郁地恨。
　　“还有多少个？”林齐问莫如归。
　　“还差两个，人还没找到。”莫如归回答，他看到了林齐的恨，那恨很好看见，就要透出眼眶了。可是他必须这么做，这也是他的信仰。
　　“你他妈的还要我在这待多久！”林齐忍不住地发飙了，“找不到是你们的问题，找不到就放我走！”林齐声音从雄厚到尖锐，最后带着哭泣声：“你他妈地放我走啊！”他忍不住跪在地上大哭起来。
　　莫如归怜悯地看着他，却不能给出如何承诺。然而林齐看到了莫如归的怜悯。他看着莫如归，突然像是看到了什么希望，他爬着到了莫如归待着的树下，抱着树干大声嚎哭：“求求你，求求你带我回去好不好，求求你了，是你带我过来的，是你带我过来的啊！”
　　莫如归轻飘飘地落在了另外一棵树上，冷淡地说：“我可以带你回去，只要你诱惑住最后两个人，他们就快找到了，你马上就可以回去了，回去以后，你还是你。现在，听话，回山门吧，稳住家里十个人，好吗？”莫如归好像哄孩子一样的轻柔的劝说。眼睛里却闪过了藏的很深的不忍。从林齐来着这世界起，他就一直跟着他，他们也渐渐成为朋友。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然而大事将成，孰轻孰重，他心里自有比较，只能先委屈林齐了。
　　莫如归又待了一会儿就离开了。林齐痴恋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在这么多人的感情里，林齐感觉他只有对莫如归的感情是真的，是不受控制的，因为莫如归不是十二人里既定的人，更因为在这个时候，躺在这里的时候，其他十一人的感情经历都淡下了，就像一场可笑的电影，而他对莫如归，还有着深深的痴迷。他觉得莫如归，才是真爱。
　　这一切依旧是可笑的，更因为爱上莫如归，林齐才更加痛苦，这感觉就是现代的一种病，马儿会爱上鞭打他的人，只因为人打完马儿又会给它吃草，马儿觉得给它吃草时的人比鞭打它时的人好多了，因此爱上给它吃草时的人，即使受鞭打也无所谓，如此的面目全非。
　　林齐用手遮住了脸，他也变的这样面目全非了。莫如归一直陪了他这么多年，会在他脆弱的时候安慰他，会在这样的晚上陪着他，他已经变成了那匹马，爱上了鞭打他的人了。
　　这样的自己，这样的自己……
　　……
　　还是要活下去啊，回到现代，总有一天会回到现代！他很快把莫如归抛到脑后了。林齐站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草屑，站起身朝自己的宅院走去。


第20章　第二十奘
　　林齐走到宅院门前时，衣服已经恢复平整了，通红的眼睛也运转功法恢复如常。他解开衣服最上面那个扣子，露出了一个似羞涩似普通的微笑。他妈的看起来就像个妖艳贱货，林齐心里吐槽。
　　他刚摸到门把手，门就朝里面打开了，一个模样俊朗的人立在那边，他声音清朗地道：“回来了。”
　　林齐小声地喊了一句：“大师兄。”
　　大师兄点点头，上前两步，将林齐按进怀里，揉了揉他的头。
　　他以前也曾迷茫过，在林齐离开的时候，以为自己不爱林齐了。可是林齐出去一趟就出现了许多追求者。他再看到林齐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想错了，林齐是他一辈子的唯一，是永远抛弃不掉的牵挂，可是那时候，他已经赶不跑林齐身边的许多蚊子了。
　　大师兄领着林齐到屋里去。他们沿着石子路往里面走。路边，桃花林里一男人在舞剑，最炫目的剑光闪过，男子停下来，他知道林齐喜欢桃花林，最善写桃花诗，最爱江湖侠客，所以特意在桃花林下舞剑，就为等他一观。
　　男人将剑别到身后，大步流星走到林齐面前，“齐儿。”他亲切地喊到。
　　“恩，沙大哥，我回来了”林齐回答道。
　　林齐长出了一口气，感觉郁结在心口的气终于顺了，他想我纠结个屁，船到桥头自然直。他扑到男人的怀里，脑袋蹭了蹭他的胸口，低低地叫了声：。“沙哥哥。”
　　这男子名字叫沙，就是林齐刚来异世时就遇到的江湖侠客，而今，也成了林齐的入幕之宾。
　　那边又走来了几个人，个个丰神俊朗，玉树兰芝，。他们包围了林齐，一个说：“齐儿又去哪里玩了？”一个说：“饿了吧，我热了饭。”一个什么也不说，直接就亲了上来。一个已经在他身上摸来摸去，暗示意味很明显了。
　　林齐挣扎：“廖彬哥，邱云哥！”他大喊。在一旁看着的廖彬和邱云立刻上前，把其他人分开，温柔的看着林齐：“齐儿。”林齐低着头，哧嗤哼哼地说：“我，我想先洗澡。”
　　其余人都围在旁边看着他们，闻言立马道：“齐儿舟车劳累，让他先洗澡，好好休息休息。”
　　林齐被拥着进了房间，他正想去拿衣服，却看到桌上的果盘里放了几个苹果。
　　苹果？林齐好奇的拿起一个，故乡的苹果啊，怀念的滋味。放下苹果，林齐决定晚上再吃它。
　　可是，为什么这么想流泪？发生了什么？他怎么会变得这么软弱？可是林齐不能流泪，他知道，如果他看到这个苹果而流了泪，下次苹果就不在那里了，他还要晚上吃了它呢。
　　林齐洗澡到一半，廖彬进来了，他们嬉笑着共浴，廖彬冰冷的外表下有着一颗火热的心。林齐感觉自己非常幸福，有这么多这么好的人陪着他。
　　洗完澡出去，林齐坐到床边，床里面已经躺了几个人，露出几个毛茸茸的脑袋，幸而这是一个大床，还容得下这么多人。
　　床里边一个人抬起头，青丝如瀑披散而下，他看着林齐吐气如兰：“齐儿，上来。”
　　林齐晕晕乎乎地上了床，而苹果已经被他抛在脑后。
　　一室生香，满堂□□。
　　晚上路过大堂时，桌子上的水果已经换了一盘桃子，大家都知道林齐喜欢桃花，院子里种了许多桃树，不乏有成了精的，因此屋里常年不缺桃子吃。
　　只是林齐看着那盘桃子，却有些怅然若失。
　　他最终忍不住问了出来：“那盘苹果呢？”
　　“看你不喜欢，我吃了，味道一般，却含有许多生命精气，那果树倒是大方，像是不需要修炼一般，吸收的天地精华都赋予果子了。”一旁正拿着本书看的大师兄回答。
　　“是嘛？”林齐顿了顿，说：“我想吃，还有吗？”
　　大师兄放下书走过来，两只手撑着林齐的肩膀，看着他的眼睛说：“你想吃，当然有。等我，我去给你拿。”
　　大师兄去拿苹果了，林齐却有些神游天外。想了半天，什么也没想到，他拿起一个桃子，咔嚓咔嚓吃了起来。
　　过了一个时辰，大师兄回来了，手里端着一盘苹果。林齐接过苹果，都收到储物袋里，笑着对大师兄说：“晚上一起吃。”
　　晚上林齐又躺在后山的草地上，旁边躺着大师兄，不久又躺下了沙大哥，廖彬，邱云等等许多人，这夜空也不平静了。
　　莫如归依旧躺在远方的树上，静静地看着这里。大师兄招呼了一声：“如归，下来。”莫如归跳了下来，也躺下了　。他躺在了最远的地方，看着这边。
　　“都聚在这里干什么呢？”莫如归问道。
　　“干你。”林齐突兀的回答。
　　“哈哈，哈哈哈。”几个人没忍住笑了出来。大师兄摸了摸林齐的头说：“我们小林齐还想干别人？”眼神有些幽深。
　　林齐看懂了这种眼神，他说：“别在这里。”又看了眼莫如归，就带头回去了，后面跟着一大串人。林齐拒绝不了这些人，好像他内心乐意随着他们，他拒绝不了自己的‘内心’。


第21章　第二十一奘
　　红果进步的飞快。
　　从他卖出的果子长成大树开始，他的功力就在稳步增长着，更何况大树又结果，结的果子又长出大树。就像滚雪球一样，现在苹果树已经满世界都是了。
　　而每一棵苹果树的存在都会增长红果的功力。他的功法为自悟的，是综合了青木本源的灵性和他在梦里听和尚讲经的悟性得来。功法本质和佛陀修炼之法有点像。只不过他不修来生，依旧修今世，毕竟他不是纯正的佛陀。
　　相传佛祖有三千佛国，佛祖深化万千，在三千佛国里修行，以磨练心性，终得大道。
　　红果也是如此。他的苹果树本体吸收了青木本源天地灵物，按理说法力是完全不缺的。然而他的功力还是进步不大，为何？只因心性跟不上。心性足够坚韧了，法力自然滚滚而来。心性的坚韧，就是灵魂的强大，强大的灵魂才能掌控住强大的身体，若灵魂不强，即使勉强用灵丹妙药强大身体，也会很容易被人夺舍，为他人做嫁衣裳。
　　青木灵魂够强大，能以灵魂游荡世间多年而不散，也能以灵魂状态存在于红果的识海中，然而毕竟还缺了些悟性，拥有本体‘青木’灵物缺仍无大成。
　　有诗曰：　‘难难难；道最玄！莫把金丹作等闲；不遇至人传妙诀；空言无凭舌头干。’修道之难不过如此了。
　　而红果仿照佛陀化身万千，将自己的意志化入自己结出的苹果里，苹果长成大树，自己的意志又随之增长，最后果树消亡，意志也回归，自己的心志就更增长几分。而苹果树又融入些红果意志于新结的果子里，如果循环往复，无数轮回。
　　红果在短暂的时间里就经历了无数生生灭灭，意志也时时刻刻在强大，因此法力自然滚滚而来了。
　　也因果树一生十分简单，不过抽枝发芽开花结果砍柴烧火罢了，即便化身无数，也不影响太多。不像人类复杂，即使是佛陀，修炼这化身千万之法，依旧容易出差错，最后身死道消。然而阴阳相继，人类非凡悟性，也远非草木可比。
　　短短几百年，红果已经是一方大能了。
　　修真界传言苹果乃‘妙圣佛陀果’，凡间也建了红果庙，红果寺，称此果从仙界来，为红果仙人带来人间，称为‘菩提果’，以喻苹果舍已为人之德行。
　　只因苹果树一生修为皆凝于果子，树身。不用于自身修炼。那果子在修真界可助人增长修为，在凡界更是有治病救人，强身健体之能，有当年佛陀之相，有此美誉也不奇怪了。
　　红果更是有随手施为的性子。当年凡人界一苹果树旁，一老妇被人追杀，满身伤口，逃命在此，恳求苹果树结果救命。然而苹果树才刚结了果，已经被摘光了，怎么可能再次结果呢？然而红果听到老妇恳求了，他心中一动，那苹果树就迅速开花，结了满树果子。老妇吃了果子，果然血口止住，身体康健了。就连追杀的人都道是苹果大仙显灵，不敢来追了。从此红果有一就有二，经常略施小术帮助凡人界人民。此后就是红果庙，红果寺遍地开花。
　　现在红果正坐在集市边的茶馆里，幸福地看着手上的一团信仰之力。这信仰之力是凡间人们专门建庙祭司他，庙宇收集而来的。从他第一次救人而得到信仰之力时他就发现此物有诸多妙用。而现在，终于收集了如果之多。用来干嘛呢？最大的作用就是可帮青木重塑肉身！
　　这些信仰之力，若是无数着落，都可凭空塑造一位神了—人们心目中的‘红果神’。青木当然不能当‘红果神’，因此红果要自己先吸收掉信仰之力，剔除其中杂质，才能用于青木。
　　杂质是什么呢？杂质是人们参杂在信仰里的希望、贪欲、怨念、恐慌等诸多情绪，是人性复杂地体现。红果即使化身千万了也没体验过这么多这么杂的种种情绪，吸收时完全沉沦其中。
　　红果走过白骨遍地，白骨中伸出一只只人的手，手试图抓他的脚。然后一只只头颅冒出来，口里喊着：‘救我，救我啊。’红果目不斜视走过，完全不予理会。身后声音大涨，换了种喊法：‘你不是佛陀吗？为什么不救我们，你这个假佛陀，假佛陀！’红果回身：‘我不是佛陀，也可以说是假佛陀，我只是红果，不能学佛陀们以身侍魔了。’说完回头，继续往前。身后万魔嘶吼，白骨消融。
　　红果走近一个房间，房间有三个床位，床单都是白色，一个小女孩躺在靠窗的床上。小女孩说：‘哥哥，你来了。’红果点了点头。小女孩说：‘哥哥，你能救我吗？’红果眼里闪过挣扎这是他曾经未做成的事，是他曾经的遗憾…而今，又有一个机会。
　　然而红果心里闪过青木的脸，他道：‘你以前不叫我哥哥。’看着小女孩惊讶的表情，他继续说：‘你不认识我，我只是小小一只苹果而已。’小女孩连忙说：‘可是哥哥，你现在有能力救我了，为什么不救呢？’红果说：‘你不是她，你只是魔。’小女孩咯咯地笑了起来，尖利着声音说：‘对，我不是她，但你迟早有一天会载在她手里，迟早有一天，哈哈哈哈哈’小女孩大笑起来，声音十分噪杂。红果竟真的有些心慌，那确实是自己的心结……不过青木还在外面等他，先出去再说。
　　红果继续往前走，前方却空无一物，后面也一切粉碎，化为虚空。四面八方皆是虚无，万耐俱寂。突然，空中亮起许多星星，星星一颗颗向他们靠过来，越来越大，大到他们足以看清这是一个怎样的圆形球体时，星星便不动了。红果这才发现，不是星星靠过来，而是他们在往飞快地往星星靠近。
　　那一个个的圆球悠然自在地在虚空中旋转，徜徉。
　　“我们的宇宙很美，不是吗？”不知何时红果旁边躺了个年轻男子，他短袖短裤，翘起个二郎腿，嘴里咬了个草根。
　　他面向红果，笑了一笑，说：“还没有想起我吗？还记得当年的问心劫吗？”
　　“是你！”红果如临大敌，当年就是这个人把他拉入问心劫，最后害他差点出不来，青木也失去本源！
　　“别急，问心劫是你必须要经历的，化形关，青木没告诉你吗？而且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们已密不可分，你还搞不清啊，果然草木就是愚钝。”那人好像知道红果在想什么一样，针对性地回答。
　　那人吐掉草根，说：“这次出来有大事，你必须帮我。”他看着红果的眼，好像在考虑他可不可信。
　　“我已经失去神志，你有注意你的悟性吗？你的悟性完全不像草木，反而能自创功法，那是我在帮你。”那人开始榄功。
　　红果面无表情，他相信面对强敌时不能透漏情绪，隐藏的好才能突敌制胜。
　　“哈哈，我的习惯在你脸上看起来真他妈的可爱，然而面无表情并没什么卵用。”那人大笑说道。
　　红果表情裂了，他想这个人或许真是他自己，不然怎么可能知道他的任何想法呢。毕竟他现在处在自己的思想里。
　　那人收起笑容，说道“好了，抓紧时间说大事。我听到了，我的本体在求救，他很痛苦，他在嘶吼，在挣扎。”
　　那人安静的等了一会儿，好像在回忆，好像在感受。然后继续说道“但是他完全逃不出来，他被困住了，被人奴役，做着他最讨厌的事！”
　　他顿了一下，表情有些扭曲，续道“我知道，本体他想回家，我也想回家…你呢？”他站起来，双手撑住红果的肩膀，问：“你想回家吗？那是我们共同的家，那里有最美丽的宇宙，就像这片星空，不，我描述的不足其万一。那里有最好吃的零食，有最漂亮的妹妹……”还没说完，红果打断他：“不，我在这里有青木。”
　　那人手掉下来，他大声吼道：“青木他一定是用什么诱惑了你，只有你才心动，我们一体，我一点都没有感觉！”
　　红果笑了，他温柔的回答：“我知道，他用自然之灵的特性诱惑了我，你不是果树，当然不知道这种感觉，好像到他身边就开心，没有什么比这更高兴的事了，而且我还能和他说话，还有可能……占有他。”红果没有说下去，好像熏陶在某种意境里。
　　“靠，你硬了。”那人好像看到了什么，有些无法直视。他继续说：“不管青木，我们做个交易吧，只要你帮了我的本体，带他回家，以后我永远不再出来，我愿完全融入你的灵魂，永远消失！”说完他长出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红果诧异地看着他，感觉这人才是真正的佛陀，甚至比佛陀更伟大。他迟疑地说：“可是你消失了，没有来生。”
　　“要什么来生，帮他就是帮我，我无法忍受自己这么痛苦，我…也是拯救我自己。你要是帮到他了，就告诉他，是他喜欢的小妹妹看他受苦不忍心，许愿派你来帮他了。”
　　“行。”红果言简意赅，他无法理解这人的感情，只觉得有点骇人，让人窒息。他想：之前再如何是一个人，分开了那么久，现在也是两个人了。
　　那人听到这话似松了口气，最后说道：“我先回去了，记得，你一定要帮他，我会看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