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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仙龙-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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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端穆面上仍是含着笑,却将头轻轻摇几摇,道:“我们这两个弟子魔法不精,虽然能将这故事讲给陛下听,却不能将其演给陛下看。”一句话说得塔沙云山雾绕,“演”故事,那不就是表演戏剧么,又和魔法有什么关系?再说那尔逊和肯迪已经是大魔导师中魔法最高深的了,若说他们魔法不精,这两个人又能有什么样的本领,难道真的有能得神比肩的力量吗?
  林端穆将手合在一起,拍了一拍。塔沙就觉得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周围景物一下子变了样子,房中布置的再不是他熟悉的样式,而是换成了他从未见过的各式木制家具,墙上的金色壁纸也都不见,只有未经装饰雪白墙面。他自己盘膝坐在一块草垫上,面前的矮桌上放着几盘食物,周围有梳着极高发髻,穿着曳地长裙,长相和大魔导师那两位师父十分相似的女子。那些女子或站或走,都围在自己身边伺候,还有几坐得稍远些,正弹拨着奇怪的乐器,发出清越柔和的曲调。
  塔沙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对于那些美女送到面前的饮食却都来者不拒,虽然尝不出是什么东西,味道却都极好。他正迷醉于这般美景中时,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喧哗出声。他不悦地看向出声处,愕然发现自己的目光竟穿过了原本立在面前的墙壁,看到了外面正在发生的事——有八个衣着相貌十分古怪的老人聚在门口,对一个年轻人说:“我们是来谒见王的。”
  塔沙正在享乐之时,嫌这几个老人讨厌,心中希望那个青年把老人们都拒之门外,不要来打扰他。正想着,那个年轻人就似知道他的意思,对老人推托道:“国王喜好长生,你们几人都已年迈老朽,并无驻颜的本事,我不敢禀报国王。”塔沙的心意此时随着那几人的对答而不断变化,听到青年说的话,就觉得极对。那八名老人闻言,突然原地转了一圈,再将脸向着他这方向时,已都变成了少年人的面貌,各各都十分美貌。
  青年人见那八名老人变作少年,便改颜道:“先生有这样的本领,国王必定愿意见你们。”塔沙听了,便觉得自己是愿意见那八人的,吩咐身边的侍女备下盛宴,款待他们。那八个人进到屋内,向他施礼致谢。塔沙此时身不由己,弹起一个奇怪的木制长条形乐器,唱了一道歌,歌词他虽不懂,却能明白大意,竟是他因为爱好魔法,而感动上天,有神降到凡间来接他到天上去享乐的意思。
  塔沙唱罢,恍惚觉着自己的身体轻如羽毛一般,被那八个人围着,轻飘飘地飞到了天上。在云层之上,有一座高大华丽的宫殿,那些人把他迎进宫殿里,让他坐在精美的床上,周围有许多像女神一样美貌的女子来服侍他。
  塔沙正在想:赞美光明神,这里是什么地方,难道我真是得到了神的垂青,被带到光明神的王宫里?大魔导师带来的那两个人究竟是什么人,难道真的是神?他一念才动,便发现自己正存身的美丽宫殿,周围服侍他的女神,以及萦绕鼻间的奇异香气都不见了,自己仍然坐在礼宾厅的长椅上,对面坐着那两个神秘的魔法师。
  见塔沙清醒过来,林端穆仍是满脸温煦之色,问道:“陛下可还喜欢我讲的故事?这是古代一个小国国王的故事了,因为那个国王后来被神接到了天上,所以没能将故事在人间流传开。”只说到这里,便说起天色已晚,国王事务繁忙,他们叨扰许久,也该回去了。说罢便站起身来向国王告辞,萧展如也跟着施礼,那尔逊和肯迪刚刚和国王一样陷入林端穆的法术中,神智还有些迷离,迟了一下才想起向国王告辞。

  一夜成名

  “等等!”塔沙见四人就要离开,猛然大喊了一声。林、萧二人早等着他留人,缓缓停下脚步,又一挥拂尘,将身上宝光又逼出一层,才转过头来问他何事。塔沙几乎被那光闪得睁不开眼,又想起方才在天上宫殿中的景色,越发相信这两人不是普通的的魔法师。难道真是神派这两个人来接自己的?他越想越真,一时竟走起神来。
  萧展如见塔沙仿佛又神游天外去了,扭头瞄了林端穆一眼,想看他是不是又施法了。林端穆也不知这国王叫他们一句之后为什么又盯着空中失神,见萧展如看他,就摇了摇头,又看向两位徒弟,想问他们这国王是不是有什么隐疾。那尔逊感到师父在看自己,只好挺身而出,替他们问国王:“陛下,请问您叫我们停下来有什么事么?”
  “嗯?”塔沙这才回过神来,看到那四人都被自己晾在原地,有些羞愧地摸了摸胡子,“啊,请问两位魔法师,刚才那个故事……我怎么好像成了故事里的主人公,那也是一种魔法吗?那究竟是发生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的故事,我看着那些人的衣饰和屋内的陈设,都觉得十分陌生啊。”
  林端穆正要答话,突然想起来,自己刚才竟没想到把那淮南王故事中的宫殿和其中人物换成洛安达大陆上的,心下暗道一声“不好,又错了!”面上却随十分正经地答道:“刚才那种魔法正是由神传下的,只因太高深,需要有个几百年基础才能应用。洛安达大陆上流传的魔法都是一些不需费时学习的小法术,所以陛下不能知道我这魔法。至于陛下在故事中所见与平时相异的地方,这倒是我的疏失了。我们一直随侍在神的座下,稀见人间景致,就是用魔法变出国王宫殿时,也是按自己平日所见的宫殿模样,而不是洛安达大陆上的这种制式。”
  “原来如此,两位竟然是神的侍者。”塔沙似惊似叹,倒不再追究此事。林端穆以为此事就糊弄过去了,心中也是暗吁了口气,不想塔沙又突地问道:“对了,神使阁下,您说的神,究竟是什么神?我听大魔导师说,你们二位所崇信的似乎不是光明神?”
  林端穆好容易蒙混过去,又被人挑了出来,心里有些着急,脑中疾转,正不知怎么应付,却听萧展如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国王陛下说的是什么话,能称为神的还有什么人?我们又怎么会不敬仰神明?”这句话说得甚是巧妙,林端穆也附和道:“正是如此,我们因受神眷顾,平时也能聆听教诲,岂有不信神的道理?陛下想岔了。”
  塔沙自己也害怕起来,怎么能质疑神的使着呢,万一得罪了他们,让光明神知道了说不定真会降罪于多伦,连忙向林、萧二人道歉:“抱歉,两位神使,我一时糊涂,说错了话,请两位千万不要计较。我只是,只是得到神这样的眷顾,实在太过激动了。”
  林端穆这里也是麻杆打狼,两头害怕,没想到他们随口瞎诌,那国王竟真信了。又怕说得越多错得越多,赶忙借口天色已晚,不好再打扰国王,不顾塔沙的反复挽留,硬是离开了皇宫。出去之后,四人才定下神来,仔细想了想刚才国王的表现,不像是看出他们的破绽,这第一步应当就算成功了,之后还需走一步看一步,让更多的人信道。
  他们离宫时天色已稍暗,而林端穆、萧展如身上宝色祥光都未隐去,照得身周一里地内都能望见。四人衣袂飘飘,仙气缭绕,走路时脚下又十分轻盈,浑似不沾地面,一路上有大臣、侍从和侍卫看到,都将他们当作光明神来拜——若然这两人不是光明神,身上又怎么能发出光芒,还是这样色彩纷呈的美丽光芒来?只是那些人都不敢靠到他们近前,这四个人又只管讨论他们在国王面前到底出了多少纰漏,以后若再有人问起时该如何圆谎,竟没能见到宫中众人对自己的崇拜和狂热。
  林端穆和萧展如回到家里又开始筹划下次该如何向国王讲道,又该如何取信于更多人,一头说着,一头还要炼制法宝灵丹,以备将来给徒弟们用。萧展如不会炼法宝,便打着个扇子守着炼丹炉。别的不顾,先炼了几炉辟谷丹,让那两个老徒弟不必再吃人间饮食,以免受饮食浊气所污,身体再加老朽。
  他们无事在家,那尔逊和肯迪却还要进入宫廷,再去探探国王的态度。转天去见国王时,刚刚进入王宫大门便被诸位大臣和国王近侍围了起来。众人虽然碍着他们是大魔导师的身份不敢逼问,但眼中几乎都已冒出了绿光,七嘴八舌地问他们林端穆和萧展如的来历。两人怕说出师父是神之类的,会被那些人传给光明神殿知道,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就把从前应付人用的“神秘魔法师”一说又搬了出来。
  国王身边的近侍挤眉弄眼地笑了笑,压低声音对他们说:“两位大魔导师,请不要再瞒我们了,国王陛下昨天去了巴林公爵的晚会,已经把神使大人降临到多伦的好消息告诉大家了,从昨晚到今天,大家都在议论这件事呢。”周围的人也都带着神神秘秘的笑容聚在一起,眼光不时扎到他们身上。肯迪颤颤巍巍地问道:“这件事,到底有多少人知道?”
  “提兰的贵族应当都知道了吧,宫里都已经传遍了,那些参加巴林公爵舞会的爵爷和夫人们也都知道了。”财务大臣看到肯迪着急的样子,有些奇怪,难道神使降临不是该通告全国的大事吗?“怎么了,肯迪大魔导师,您的脸色好像不大好看?”
  别说肯迪,那尔逊的脸色也是一样难看。这件事虽然早晚会让人知道,但他们现在的准备还不充分,万一让光明圣殿的人知道了,将来不知要有多少麻烦等着他们。急得他先掏出林端穆给的那小瓶药,和肯迪一人分吃了一粒,又在众人欲言又止的渴慕目光中匆匆上了楼梯,自己到塔沙的房间去见他。
  “尊敬的陛下,听说您昨天在巴林公爵的舞会上,把我们的老师所告诉您的一切都公布给众人了?”肯迪冲进门向国王问了安,甚至不等国王问他有什么事晋见,就把自己的疑问全倒了出来。
  塔沙还沉浸在兴奋中,丝毫没有察觉到眼前两位大魔导师们有什么可烦恼的,乐呵呵地把昨天的情形告诉了他们,还提起了昨晚有大臣看到他们四人全发着光离开王宫的事。“那两位神的使者降临,是多伦的光荣,我简直迫不及待地要向全世界宣布这个好消息!对了,我还叫了领祭司来,他真应该立刻去拜见那两名神使,这才是他作为领祭司的真正职责。那尔逊大魔导师,肯迪大魔导师,请你们等一等,和领祭司一起回去吧。”
  完了。那尔逊和肯迪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恐。如果领祭司知道了这件事,就说明光明圣殿也快知道这件事了。他们必须要阻止国王召领祭司入宫。可是神使降临的事外面都已经传得沸沸扬扬的了,即使领祭司这次不进宫,过不久也会知道的。或者,现在他就已经知道了,贵族间的流言,一向传得比什么都快。两人咬牙切齿,怨林端穆昨天为什么要做得那么惊人,只要让国王当他们是普通的魔法师不就得了?
  怨归怨,他们也知道以如今这种态势,他们是不可能制止的,只能推波助澜,将流言进一步扩大,让整个洛安达大陆,包括光明圣殿都相信两位师父是真的神使。唯有这样,他们才不会重蹈坦斯的覆辙。两人也不敢多停留,想快些回家去给师父们报信,让他们好装得像一点,别在领祭司面前露了行藏。两人把心中的焦急不悦都深藏起来,装出一副高兴模样,说要提前回去报信,好让老师做好准备接待领祭司。待国王答应了,便抽身离开内室。左右人们都已知道他们是神使的弟子,也不必遮遮掩掩,一出大门就展动小旗,在门外众人的惊叹声中乘云回了家。
  回到家后,两人正打算先借此事教育师父们一顿,免得他们总是这样行事不懂收敛,惹人注目。不想一进房间,却见两位师父一个手掐法诀,正将真元打到空中一块不知什么东西上;另一个盘膝坐在药炉旁打扇,炉中正传出一阵阵清香气味,情知是在给他们炼制法宝和仙丹,把满腹的埋怨又都咽了回去。
  萧展如见两个徒弟回来,便笑着打招呼,问他们入宫后可见到了国王,国王对他们的态度又如何。那尔逊把入宫后见到的一切都细细告诉了萧展如,林端穆听见他说话,也暂放下了手中炼制的法宝,收了内力,说道:“那些宫人贵族这么就信了我们是神的使者?我还以为需要再多费些工夫哩。”
  那尔逊正要说这于他们并非好事,萧展如便抢先答道:“这还是麻烦的,当初我在坦斯时,连他们的话还不会讲,就被都兰神殿的领祭司接到神殿里,还被国王当作光明神向各国介绍。那会上来了不知有多少王公贵族,还有光明圣殿的一个魔法师,都认定我是光明神中之一人。”
  肯迪见他还高兴着,不顾什么有礼无礼,便大声打断他:“师父,我们出来前,国王说要召领祭司入宫,还要让他到这来拜见师父们。请你们快想个主意,先把眼前这位领祭司糊弄过去吧。万一他不信你们是神使,向光明圣殿报告了,咱们可就会有大麻烦了。”那尔逊虽未开口,表情也是一样焦急,显见他们师兄弟意见一致,都怕这两人说话时露出马脚,让领祭司察觉出不对来。
  萧展如不以为意,仍是看着他的丹炉,说道:“我们本就是真仙,能露出什么破绽来?若他实在不信,就给他施法幻出天上之像,此法既能哄过那国王,怎么就哄不过一个领祭司了。再者,不是我夸口,一个祭司能有多少眼力,怎能看出我仙家妙法与他光明神的神力之间有何区别?”
  林端穆也是一个意思,并不把领祭司要来之事放在心上,但他想到若此地神殿将他们立教之事告诉了光明圣殿,对他们毕竟有些不利,便对萧展如说道:“要让那领祭司相信咱们倒是不难,但是那领祭司若信了,也定会着人通知光明圣殿。到时那光明圣殿必定还要派人来看咱们是否与他们一路,到时或是要接咱们去光明圣殿,做他们的傀儡,或是要称咱们是假的,就如七十年前一般追杀咱们。若知道咱们有意自立,必定会处处作难。咱们尚未建起道观,立起教统,若此时便遭那光明圣殿插手,只怕事事难成。总还是要想法隔绝了多伦的神殿与光明圣殿的联系才好。”
  萧展如闻言,便将手中蒲扇递到林端穆手中,随手拢了一下鬓边乱发,站起来说:“端穆不必担心,待我去驱使飞禽走兽,将光明神殿以下诸人全数监视起来,让他们一只苍蝇也休想飞出多伦国界!”说罢化成一道剑光,从窗口飞了出去。
  林端穆微笑着目送他离开,转过头来吩咐两个徒弟:“这么瞒下去也只能管一时,终究不能长久。但我们现在无势可借,不宜便与光明圣殿正面为敌,你二人一会儿便入宫去请国王将此事瞒下来,不可过早让外国知道。现在你们先与我想些办法,待会儿那祭司来了便见机行事,最好让他也归降于我们,好为咱们的助力。我等既然立教,与那光明圣殿必定要斗上一回,索性这一次便将事做大,借光明神殿之势将我道门精义传遍全国。”

  接着忽悠

  那尔逊虽然还对林端穆的说法不大相信,但也无其他办法,便叫仆人收拾房间,准备接待领祭司维特。肯迪见状也想跟下去,林端穆却叫住了他,说道:“你们两个拜入我门下已久了,我们做师父的却连身衣服也不曾与你们做过,只教你们还做在家人打扮,实在不合适。”说罢从袖中倒出两身道袍来,叫肯迪自己换上一件,再与那尔逊换上一件,两人打扮整齐,站在他身后,好让那领祭司看看他们道门威仪。
  肯迪拿起道袍来比了比,和他们日常穿的衣服相差极大,却不大会穿,虽然把袖子套进去了,却不知道怎么系。林端穆双眼一酸,这个徒弟在他洞府中住了十几年,他当时竟没想过要给他做身衣服,于是叫过肯迪来,亲自替他穿了道袍,系了下裳,勒了大带。肯迪头发不长,带不上冠儿,林端穆也不多要求,叫他把另一套拿去给那尔逊穿上,自己守着药炉,等丹药结好。
  不一时,那尔逊也穿着道袍进来了,两个徒弟这么一倒饬,还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意思,不过看着还是有些奇怪。林端穆感叹道:“怪道有句话叫“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你们两人便是穿上道袍也不像道士。不过如今你们已正式入了我门下,便是出家人了,以后慢慢地将在家人的衣裳替下来,改穿这一身吧。”
  “是!”两个徒弟没精打采地答了一句,请林端穆到会客厅去等领祭司过来。林端穆点了点头,抱着丹炉随着徒弟们下了楼。等到了不久,领祭司诺尔便带着两名神官一同登门求见传说中的两位神使。
  仆人们按着那尔逊的吩咐将他们迎进了会客厅,林端穆便座在里在等着他们。三人进到厅中之后,都是大吃一惊——两位大魔导师竟然穿着奇怪的裙子,站在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身后,那少年也是一样打扮,头上还带着一顶金冠,手里捧着一个圆肚的铜器,正用扇子煽着,随风不时冒出一股白烟来。诺尔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来,那尔逊看到此情景,只好叫他:“领祭司阁下,你这样站着实在太失礼了。”
  诺尔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一直没向神使大人施礼,连忙带着两名神官一同童膝跪下,说道:“赞美光明神,神使大人下降多伦,是我们吉斯神殿的荣耀,也是光明圣殿的荣耀,请接受我最虔诚的礼拜。”说罢又向前凑了凑,俯下身去吻林端穆的鞋。
  林端穆没想到他们这里的人还有这种礼节,一惊之下竟一挥袖袍把他扔了出去。心中惊怒未已,问道:“你是何意,竟敢如此轻薄!”诺尔虽被他扔了出去,身上却并未受伤,想到刚才坐上那位神使连一根手指也不曾摸到他,便将他扔出老远,才真相信他魔法高深,不是平凡之辈。看到领祭司被打,跟着他来的两名神官都有点不知所措,既想上去关心他一下,又怕坐上的那位神使生气,只好装着看不见的模样,仍跪在地上。
  诺尔挣扎起来,又拜向林端穆,将额头埋在手背上,替自己解释道:“神使大人,请恕罪,我只是想向您表达我的崇敬之意,才会亲吻您的脚面,并不是有意要冒犯您的,请您愿谅我。”
  多伦国竟还有如此奇特的风俗?林端穆转头望向那尔逊和肯迪,两人点了点头,算是给诺尔做了佐证。林端穆也向他们点点头,示意二人叫那祭司他们起身。两人这才开口,说了些领祭司一路辛苦,你们如此有礼,神使心中自有计较,还请快快起来坐下之类的话。诺尔就等着他这句,带着两名神官在圆凳上坐下,然后假模假式地问那尔逊他们怎么不入座。
  肯迪得意洋洋地说:“我们已经蒙神使大人正式收为弟子了,师徒就如同父子一般,在老师的面前,做弟子的是不能坐下的,这是神界的规矩,你们自然不懂了。”林端穆虽没看他,却也摆出一副道德真人的模样点了点头,仍是坐着一语不发,看那领祭司怎样行事。
  诺尔半是新奇,半是不信,他已是吉斯神殿的领祭司,对神族的一切知识都了如指掌,书里可没写过光明神族有这样的规矩,但肯迪却是大陆上最有实力和威望的大魔导师,说出话来自有份量,何况神使就在上面坐着,他也不敢反驳,便转了个话题,问道:“听说神使大人昨天入宫见过了国王陛下,还向陛下展示了光明神的神宫?而且,听说两位神使大人在晚间,身上还散发着七彩光芒,能否让我看看呢?”
  林端穆面上丝毫不动,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这都是小法术,不足挂齿。光明神从前传给第一位人类魔法师欧耐尔多少魔法,而如今流传下来的又有多少?你们这些光明神的信徒对光明神的知识实在太匮乏,在流传中失落的也太多。我所用的魔法,你们不会,不懂,没见过,这都是你们自己不求上进,竟还要我像个卖艺的人一样为你们表演么?”
  他说话时语气并无起伏,却把诺尔和同来的神官听得心中一颤,冷汗涔涔而下。坐在凳上唯唯应声,连头也不敢抬了。
  那尔逊和肯迪看见这几人都不用魔法就能糊弄过去,心里松了口气,都道了一声侥幸——幸亏是昨天两位师父先说服了国王,又展示了些本事教宫中的大臣看见。国王本人的证明就比谁的都要有信誉度,就算诺尔的背后是光明圣殿,他在多伦国境内,还是要以国王的意见为尊的。此外,他们这两个大魔导师又以这么低的姿态侍奉师父,任谁看了也会相信他的来历非凡的。
  此时屋中鸦雀无声,诺尔实在觉着压力太大,不得已出言问道:“不知神使大人为何下临多伦呢?是否有什么要务需要我们这些信徒帮您代劳?”
  林端穆摇了摇头,也不理他,仍是只顾手中丹炉,细调火候,只待一会儿开炉取丹。那尔逊觉着他不说话正好,倒更显得威严了,便代他答道:“我们老师是想在多伦住一段日子,向人民传播光明神的真正福音。不过,我们作为弟子,有义务帮助老师完成这些事,就不必领祭司操心了。如果领祭司实在想帮忙的话,我们会请老师再考虑一下,不要浪费你的好意。”
  诺尔看到他那副一本正经的脸孔,心里骂了一声“虚伪”,这两人仗着自己被神使收作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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