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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仙龙-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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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诺尔看到他那副一本正经的脸孔,心里骂了一声“虚伪”,这两人仗着自己被神使收作弟子,竟这样巴结,倒想把他这个真正应当侍奉在神使身边的领祭司排挤出去。想归想,还是向那尔逊真诚地笑了笑,说道:“原来神使大人有这样伟大的心愿,我身为吉斯神殿的领祭司,一定会努力地为神使大人创造方便的。不知神使大人打算何时传布神的福音,我这派人重新装饰神殿,请神使大人光临。毕竟您住在这俗世的地方,与您的高贵身份并不相宜。”他说着说着,竟又跪到了地上,以示自己的诚心。
  那尔逊和肯迪看到他下跪,觉得事已成了八分,他已真心把林端穆当作所谓“神的使者”了,脸上都装出一副严肃的模样,手却轻轻推林端穆的椅背,让他赶快答应下来,别让煮熟的鸭子又飞了。
  林端穆到了这时候还是气定神闲,只管用扇子扇着丹炉下方的火,既不看前面跪着的领祭司,也不理后面不停动手的徒弟,直到一股极诱人的清香从丹炉中透出,才丢下扇子,撤了下方炉火,将那炉盖轻轻掀开,露出十五颗金色丹药。他只管拈起一颗药丸,满意地透着光看了一会儿,才对那尔逊和肯迪说:“你们二人吃了太多凡人的饮食,污了肠胃,所以才会老得这般快。以后只以这药为食,再勤习我们前日所传的魔法,不久便能返老还童,以后再不衰老。”
  那尔逊本想劝他先顾领祭司,不要再看那丹药,没想到林端穆竟说那丹药有返老还童之效。他自己的能重新变得年轻健壮,总比领祭司趴在地上重要得多,连忙收下丹药,和肯迪一起拜谢了师恩。又看了诺尔一眼,发现他的目光紧紧盯着那一炉子丹药,便故意和肯迪二人当场分吃了两颗。结果屋中竟响起三人咽口水的声音,虽然不算太大,但那尔逊和肯迪早已耳聪目明,都能听得清楚,便知是诺尔他们也被林端穆的话打动,把这药当作神物,对他们是神使之事信得更真了。
  林端穆此时也腾出手来,不再摆弄丹炉,叫诺尔不必如此多礼,起来说话即可。诺尔又行了个礼才起身,坐下后又重提了请林端穆住到吉斯神殿之事。林端穆摇了摇头,仿佛十分为难地说:“我之前已经请国王拨一处土地建立神殿了,如果再住到吉斯神殿的话,倒是对不住国王了。”
  诺尔看他不是完全无意,便再次热情邀请,“神使大人,您住在外面毕竟不方便,吉斯神殿是光明圣殿所建的,是全国最神圣,最适合您居住的地方。再说,吉斯神殿就在提兰的中心,您如果想传播神的教义,没有比吉斯神殿更方便的地方了,我们的神官都渴盼着能聆听您的教诲,并把它传播到全国各地去。我们的神官会像服侍神王一样尽心服侍您和您的同伴,保证您住进去以后不会有任何不适。”
  林端穆点了点头,心中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什么都没做,这人怎么就认定他是真的了?亏他本还想拿几粒金丹给这些祭司,教他们尝些甜头才好信任自己。果然就像展如所说,此地之人极信光明神,凡他们施展些什么微末小技也都当成神迹。只要他们不自陈身份,那些人便主动把他们当作光明神的人,连设言欺骗都不必。
  诺尔不知他心中所想,见他点了头,便以为他要搬进神殿,高兴得几乎要手舞足蹈起来。那尔逊和肯迪却不乐意让他离开这家,手底下隔着椅背来回杵他,要他先把那几个人放下,跟他们说两句话。只是他们那点手劲在林端穆背上便如羽毛搔动一般,毫不管用。林端穆向前错了错身子,对诺尔说道:“你那神殿太过世俗,不是供奉神的气象。再说,将众神全供在一间神殿里,对神也不尊重。都是侍奉神之人,你的心意我也能明白,不过你们住在地上,不如我对神了解更多,也更知道该建成何等样的神殿才更适合祭祀众神。”
  说罢又看了看那尔逊和肯迪,才对诺尔说:“我这两个徒弟也不是俗人,我们住在他们家里倒还习惯,暂时便不搬了。日后我的神殿建成,你若有意帮忙,也可以找些有天分的人来替我主持。”他本来一直和颜悦色,说话时的语气甚至说得上客气,此时却是语气一变,疾言厉色道:“还有,我们此来多伦,是神赐给多伦的荣光,与光明圣殿无关,你们若是与光明圣殿通气,将我们的行踪泄露,定会遭到神罚!”
  说话间,窗外天色一时全暗,窗子竟被大风吹开,一道粗如儿臂的闪电从窗外直劈进厅中,将他们眼前茶几劈得粉粉碎。外面虽是一派昏天暗地,雷霆交加,室内却丝毫不受影响,只见林端穆身上竟发出一阵阵五色毫光,照得满室明亮通透。
  诺尔和那两名神官当场拜倒在他面前,抖抖索索地说:“是的,神使大人,我们绝不会违背神的旨意,绝不会做出令神使大人不快的事。”
  林端穆此时方露出笑容,叫他们三人起来。外面满天风雨也一时收起,仍如方才一样露出万里晴空。林端穆端起茶碗道:“辛苦三位了,近日我们还要先修建神殿,事务繁多,待来日有空,再请来相见吧。”
  三人唯唯诺诺地离了那尔逊家,只见那尔逊家周围有一片地皮湿透,再远处却都是干森森的地面,不由咋舌,又把方才的事对了一遍,都把林端穆敬怕到了骨头里。连那尔逊和肯迪也是一样悚然,他们跟着林端穆也有十几年,就是被他抓去洞中时,也不曾见过他施这样的法术,虽不是杀人,却胜如杀了人一般叫人害怕。
  倒是林端穆看到两个老徒弟面如死灰一般,还不知他们到底是哪里不舒服,打算给他们号个脉,看看是哪里有了毛病。那两人正有心理阴影,哪敢让他碰,胡乱说了两句昨晚没睡好之类的,便借口还要入宫,一阵风似地都逃了出去。

  邀请

  那尔逊和肯迪被林端穆吓得不轻,上楼换了衣服就直接走窗户去到王宫,却没想到入了宫也不得安生。路上遇到的各位大臣见了他们的第一句话都是问他们两位师父如何;还有许多人悄悄地求问那尔逊,林端穆给他的那瓶可以吃的药丸卖多少钱;更有甚者,当场就掏出几块九级魔晶,要换一颗那种药丸来吃。他们两人自然不肯,只说这是神所赐的药,不能随意给人,那些人也没胆子逼迫他们,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二人从小楼梯上了楼,直接觐见国王去了。
  见了国王后,两人本来就已经大起大落的心情又受了一次刺激——塔沙在他们面前慷慨激昂地讲了半天自己将如何在全大陆面前宣扬两位神使降临到了多伦,并将两位神使所展现的神奇魔法编成戏剧,请各国国王来观看。到时候还要请光明圣殿的大祭司来谒见神使,让人们都看到光明神对多伦的荣宠……
  看着塔沙口若悬河地描述着他在各国面前大展威风的美好愿景,两位大魔导师的脑中就浮止不住地浮现出当年坦斯多国驻军的模样。多伦再强,也强不过全大陆的国家;他们这两位师父再受人信重,也比不过光明圣殿的多年积淀。本来他们跟着师父就已经每天提心吊胆了,若国王也跟着这么不着调,他们这个大魔导士,这个国王的老师就不用当了,还是回去守着那个山洞比较安全。
  那尔逊和肯迪管不了那两位师父,还管不了国王不成?肯迪当即站起身来厉声劝道:“国王陛下,绝不可以这样做!您要是擅自将神使大人的消息泄露给外国,或是泄露给光明圣殿的化,神对我们多伦的眷顾就要变成惩罚了。”他说得词情真挚,态度严正,塔沙一时被他吓住,讷讷地问道:“怎么回事,肯迪大魔导师,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那尔逊挤上前一步,干脆把着国王的手,板着脸一字一句地说道:“陛下,您大概还不知道领祭司大人和我们的老师见面时是怎样的情况吧?老师他就这样沉下脸来,说如果他泄露了他们的行踪,就一定会受到神的惩罚。这么说的时候,外面本来是晴天,一下子变得阴云密布,大雨滂沱,一道这么粗的一道雷光就打进了我家客厅,把一张硬木茶几打得粉碎。等到领祭司他们走后,我才去看了看那个茶几的碎屑,捻起来时已经成了黑色的粉末了。”他一边说,一边比手划脚,虚捻着手指头,向国王演示当时的情况。塔沙吓得脸色苍白,胳膊在那尔逊手中不停颤抖,只管斜着眼看那尔逊和肯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那尔逊此时却放开了国王的手,自己也显出一副既害怕又无奈的样子来,“陛下,虽然那两位神使大人是我们的老师,但他们首先还是神的使者,请您千万别做出任何可能令他们不悦的事情,否则神要撤回对多伦的宠眷也只是挥手之间的事。”
  塔沙默默地点了点头,过了会儿才慢慢地问他:“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发布命令,任何人都不能将神使大人的消息透露给外国。这样的话,两位神使应该会满意了吧?除此之外,两位神使还有什么喜好,请你告诉我,好让我再做些让他们高兴的事。”
  那尔逊暗地出了一口长气,然后露出一个和蔼的微笑。笑得就像多年前,他还在教塔沙魔法时,看到他能成功的释放出一个五级魔法时一样,充满最温柔的情感和最真挚的欣喜。然而他现在展露笑容,不再是为了塔沙的成长而高兴;而是为了他成功地欺骗了这个他曾视如自己的孩子一般的国王,让他按自己师父的计划行事而高兴。
  在他身后,则站着与他同一立场,同一目的的肯迪。七十年来,他们经历了太多,改变了太多,然而唯一不曾变过的,是对多伦的爱,是对王室的忠诚。尽管他们如今在欺骗自己的国王,欺骗全国的人民,但这种欺骗的首要目的,是为了保证他们的安全,让他们不至于立刻成为全大陆攻击的目标。即使他们不得不背弃光明神,改投到林端穆、萧展如的门下,他们也绝不会背弃自己的国家,自己服务了近一百年的王室。
  那尔逊不得不这么想,因为他非常明白,自己的所为已经远远偏离了一个忠诚的臣子,一个虔诚的光明神信徒的标准。
  那尔逊正在出神地想心思,没听到塔沙的问话,肯迪却不似他那么多烦恼,单纯地在为国王不再给他们生事而高兴,抢着答道:“我们的老师希望建立一座真正的神殿,就和您在他的魔法中见到的那种一样,并亲自将神的福音传布到多伦的每个角落。这是真正有利于国家的大事,请您多费心将他办好。”
  听到肯迪的话,那尔逊才轻轻甩了甩头,将自己头脑中一切混乱的思绪都甩掉,仍然摆出最完美的笑容来,对他的国王说道:“正是这样,陛下,请您裁断此事。”
  塔沙点了点头,此事十分容易,没什么不可答应的,但是他也提出了自己的条件:“大魔导师,两位神使说过,要将神真正的福音散布到多伦各地吧?那么,你们能否代我传话给他们,我希望能单独聆听神的福音。”
  那尔逊和肯迪一同点头,答应他回到家去便向老师提出这一要求,叫他不必着急,在宫里静候佳音即可。两人回家后,便将塔沙的话转达给了林端穆,叫他抽时间去见一见塔沙,不管讲不讲什么,再哄他一次就好。林端穆正有意要开坛讲道,听说那国王爱听,便答应了入宫之事。说罢此事,那尔逊又把国王要给他们盖神殿之事说了,问他要盖成什么样子。
  说起道观,林端穆便来了神,自去房中取了纸笔,挥毫泼墨,不过画了一炷香工夫,便画成了一副道观图,连诗都已题好,写的是大历十才子之一韩掬的《同题仙游观》:仙台初见五城楼,风物凄凄宿雨收。山色遥连秦树晚,砧声近报汉宫秋。疏松影落空坛静,细草香生小洞幽。何用别寻方外去,人间亦自有丹丘。
  画上楼台细细勾描,笔笔入微,云断天风,雨润朝阳,老松细草直欲破画而出,诗可为画,画欲成诗。题好后便将与两个徒弟看,问他们可得建成如此道观不。那尔逊和肯迪看了半天,觉得这房子画得虽细致,却不像个神殿,里面竟还种着几棵从未见过的怪树,树枝上连叶子也没画,而是画得细细的黑毛。肯迪便问:“师父,你画的这是什么房子,怎么还是黑白的,颜色多单调啊。这种房子怎么能供奉神,看着就不够华丽。还有这个树,连个叶子都没有,还长着可怕的细毛,这到底是什么树,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好像不是吧,肯迪,这不是用黑色墨水画的吗?也许涂上颜色就好看了,喏,墙这里如果用金色,屋顶用红色,就不像现在这么怪了。不过老师,这里怎么还写了这么多字……你不会是要在这里立起字块搭成的纪念碑什么的吧?”
  林端穆听得唏吁不已,这两个徒弟不知道水墨画不算什么,不知道松树更不是错,但他们跟着展如念了十几年的书,怎么连诗都看不懂,还把他题的诗当作建观时要一同竖起的纪念碑?他哭笑不得地劝自己,都是他们原先教的东西太少了,所以这两个徒弟才不懂。以后不能只教他们练功,也得教些书画诗词之类,好歹是要陶冶性情,怡养身心。
  他正想着,可巧萧展如驾着一道剑光从窗外进来,见了徒弟们手中的画,便问他在做什么,怎么又画起中原景色了。林端穆见他风尘仆仆地进来,忙不迭地替他脱了大氅,先放在自己胳膊上,便问他一路上辛不辛苦,遇到什么人没有。萧展如笑着摇了摇头,又接过他递来的手巾擦了把脸,答道:“我又不是小孩子,这洛安达大陆也已住惯了,能出什么事?我去到西北方与坦斯交界之处,在半空现了原身,聚集起当地所有魔兽魔禽来,吩咐它们将此路守好,万不能使光明神殿之人离此边境往光明圣殿而去,又叫那些魔禽到全国各地传我旨意,同样照此办理。对了,端穆,你画那副道观图是做什么的,难道是徒弟们要学画了?”
  林端穆将大氅挂在厅门口的衣帽架上,又按着他坐在长椅上,替他解了得罗,揉着他肩膀说道:“正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托两个徒弟的福,这里的国王要替咱们盖座道观,他们叫我画个样子来看,我便照着昔时印象画了一座,结果他们都看不懂我画得什么,还把我题的那道诗当作了将来建道观时要建立的碑文。”
  萧展如笑得前仰后合,直接倒在了林端穆身上,头靠在他胸口上,仍是闭着眼,半仰着脸笑个不停。林端穆正给他按摩放松,见他笑成这个样子,怕他把肚皮笑坏,便放下肩膀不管,坐到椅上去替他揉肠子。萧展如笑意难敛,由他将自己抱在怀中抚摩,却对他两个徒弟说:“我原先教过你们识字,却没教过你们画画,这倒是我疏失了。那首诗叫做“题画诗”,就是题在画上,与画相配之用,与此地绘画不同,来日闲了我再细细教你们。只是对外人千万不要说出这话来,以免被人嘲笑。”
  那尔逊和肯迪道了声“是”,还是不能理解他们笑什么,干脆问些别的,好他们别再揪住此事不放:“老师,国王陛下说的入宫讲道之事,你们什么时候去?”
  萧展如奇道:“那国王竟想让咱们入宫讲道了,何时的事?”林端穆见他不笑了,便将手收了回来,替他捏着胳膊放松,口中答道:“便是两位徒弟能干,劝动了国王。我正想等你回来好商量此事,我一向都无事,只怕你刚刚回来,路上辛苦,由你挑个时间,休息够了入宫便可。”
  萧展如将身子半倚入他怀中,点头道:“这是正事,宜早不宜迟。我这一路并不累,几时去都行,还是让那尔逊跟国王早日定下时间,咱们好进宫去讲解道术真经。”那尔逊和肯迪见他们已定下了入宫之事,便说明日入宫时再与国王议定时间。此事既定,四人又说了一回三清殿该当如何规划,方才各各回房修炼不提。

  渡迷津

  说起讲道来,倒是林端穆的老本行。当初在南明派时,师父但有出门访友之日,几个师弟的课业都是他教的,几百年来,从无人说他讲得不好过。只是这国王毕竟与师弟不同,师弟是你讲什么,他们就得听什么,不仅要听,还要记,还要练,只恐自己一时分神,少听了一字半句的。而这国王却要他费心思颠倒来哄,若讲得不能深入浅出,搔到他的痒处,只怕连人都跑了,以后就再无来听的日子了。他这一回讲法论道,有几分似昔日长春真人说成吉思汗,倒非是为自己进身,把持朝政之类,而是为劝君王广布仁泽,敬天爱民,莫为光明圣殿所欺。
  他与萧展如探讨了一夜,比照着历代帝王之所求,将内丹、外丹、养生、导引、存神乃至房中术都想了一遍,直到天明仍觉不足,便又把两个徒弟叫了进来,问他们国王究竟欲听何道。两个徒弟却不能体会师父们的辛苦,随口答道:“师父,你们讲什么都行,反正国王现在当你们是光明神的神使,就是什么都不讲,往他屋里坐一天他也会信你们的。如果想让国王更坚信的话,给他炼些吃了以后能感到身体强壮的丹药就行了——吉斯神殿的祭司和神官布道时都会用光明法杖施放恢复术,你们也学那个就最有效了。”
  林端穆兴致顿失,挥手叫两个徒弟做自己的事去,却和萧展如两人相对抱怨道:“若是咱们也用这样手段,和那光明圣殿有什么区别?他们连个道法都没有,不过翻来覆去地讲些神迹,施个魔法就能骗得人人相信。咱们难不成也要将至道弃之不用,反学这些个收买人心的小伎俩么。”
  萧展如也是心有戚戚焉,他们一起在神学院上了几个月的课,平时除了学些光系魔法,就是背光明神在凡间的事迹,或是光明神对凡人的教谕——总不过是叫他们坚信神,不做恶事之类,至于道法学说之类倒是一概未有。这光明神在好,也有数万年不曾下降,这些人怎么还是如此坚信,毫不动摇,也不曾另生出些门派或是宗教呢?回想起来,连他们那两个徒弟至今都还信着光明神,对他们所讲的正道倒是学了就忘,除了每日勤练玉清心法外,更看不出一丝修道人的影子。
  难怪光明圣殿能屹立不倒数万年,还在各国各地遍建神殿,这光明神的信仰在洛安达大陆上实在是太深入人心了。他这么一想,自己就把传道的心懒了下来,问林端穆:“若是这些人不信大道,不识真仙,只管敬奉那光明圣殿又能如何?他们已积千万年之威,受天下百姓信奉,只凭咱们二人要动摇他们的根基实在太难,倒不如先回山去,收他百八十个弟子,从小□起来,以后弟子又收弟子,信我道者自然日多,终归也能与光明圣殿争一日之短长,倒不用急于此一时了。”
  林端穆乍闻他这说法,本也想附和,正在此时,心头突然一惊,警讯乍起,万念俱灰。便盘膝坐定,将一道真气运转过十二周天,方觉灵台清明,脑中杂念一挥而空。他此时心如明镜一般,将他们立教的前后因果重新想了一遍,摇头道:“展如,你我是修道之人,自然有大毅力,怎么如今还未行事,自己便生了退避之心了?你仔细想想,从前修道时有多少艰难,积修外功时遇到多少妖邪,你又何曾生过此心了。今日你所以有此一念,正是因为咱们传道于此世乃为大功德,一旦欲行,便有诸魔毕生,阻我等成事。”
  说着,他便抓起萧展如的脉门,将自己的真气渡入萧展如体内,助他平心定神,固守三焦。待看萧展如心平气和,神光内敛,宝相外宣,方才放下手,接着说道:“此事若成,便有大功德于此处之人。使他们从此得闻大道,解脱凡尘。天道慈悲,将你我二人引至此处,便是为此地之人谋一个成道之机。昔日纯阳真人论真仙时不也说,能传道于人间,则道上有功,而人间有行,功行满足,方为天仙。咱们虽不求天仙,但若有此大功行,说不定将来也能升入洞天,或再回我中华大地,这都是未知之事,咱们既不能妄测天机,也只好尽人事而听天命了。”
  萧展如听他说到积功累行,以返洞天,一时心中也是豁然开朗。若在此世所遇一切,都只是他们传道积功时的历练,那受再多苦又算什么。凡成大事者,哪有一帆风顺的,只要他们夫妻同心,便遇到再多阻碍也总能化解,不管是十年、百年,还是千年、万年,反正他们已是仙体,何必在意多花些时间传道。想着此事,便反手抓住了林端穆,有些激动地说道:“端穆,你说得不错。世上何事不是出自天命?不然你我居于荃山数百年,为何一夕之间到了这片大陆,又再无回家之途。这也都是天命所定,你我该当在此世传道,不然咱们在魔兽森林里早有洞府,为何不安居彼处,而要再回到尘世之中?这是上天借着你我之口,要传道给此地人民,咱们不必有所顾虑,只管履行天命便是。”
  此时他们四目相对,十指相扣,两人心中空明澄澈,喜悦非常,连心境、修为一时也似都更进了一层。之前他们心中所虑之事,如今看来也只是他们自寻烦恼,上士闻道则行,下士闻道则笑,信与不信不过是看那国王有无道心机缘。纵然没有,难道他们就不传道了?竟为了还未发生的事便欲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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