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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搞事当什么大佬-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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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青觉得自己有一点了解了师尊对自己的教导,作为领导者,他一定要清楚了解自己将肩负怎样的责任、摆正自己在团队中的位置。
  他跟在唐师身旁,侧头问:“师尊,徒儿这次做得还可以吗?”
  唐师高兴地说:“不错,你悟了,蛊惑人心是领导的必修课!”
  祁青:“……”


第20章 
  祁青挠了挠头:“师尊被邪道掳去前要徒儿压住碧城的兄弟,不可让发动战事,师尊这一趟在危楼……”
  他想知道师尊在危楼做了什么,想问唐师居然就这么毫发无损地让师尊回来?别人不知道,他却清楚师尊和唐师的心思,虽然坚信师尊不会因为个人感情做出有害碧城的事,内心却又隐约担心……
  “你做得很好。”唐师没有就此多做解释,提起了另一个话题:“为师执政的理念,你再对着我撸一遍。”
  祁青当是师尊临时考验,不敢怠慢,将师尊的伟大理想娓娓道来,跟背书似的。
  当年正道式微,邪道猖狂,书江流横空出世,带领散修与正道同盟势力打下了正道大片江山,邪道一败再败,最终退到天原山以东,之后书江流闭关修炼,将城主之位传给了书别意。
  书别意接下父辈打下的江山,却也接下了父辈未曾考虑过的问题——频繁的战事消耗了大量战力,邪道被打得够呛,己方也损失甚剧。他便决定实行修生养息政策,不打没必要的仗,要打,就以最小的损失交换邪道最大的回报。
  如果不是唐师过于好战难缠,书别意压根就没兴趣跟邪道你来我往地打个不停。
  唐师:“哦?”
  祁青:“?”
  唐师道:“你继续。”
  除了唐师,还有个比较难以解决的因素。修仙界强者为尊,阶级森严,强者看不起弱者,大宗看不起小派,小派看不起散修,散修看不起新晋散修。当年的正邪相争,主要战力多为散修构成,在散修们看来,当年的战争除了维护了正义,一方面也让散修在修仙界扬眉吐气。
  所以书别意的理念其实和其他人的诉求相左,唐师在心里忖思道,平时没看出来书别意有这方面的纠结。
  祁青说:“这个问题若是交给徒儿,徒儿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师尊却借唐师之名,让碧城的修者们认同一旦打起来,就是中了好战魔头唐师的下怀。”
  唐师:“……”
  祁青郑重地思考过后,支支吾吾地说:“若不是、若不是唐师,师尊早就能让碧城海晏河清,宁静太平。”
  每次说到师尊怎么话题就离不开唐师呢?他想了半天想出来的话语还是得牵扯到唐师。
  师尊心神不宁,抛下一句:“别跟我学。”然后就走了。祁青没听懂这是让他不要学理念还是……对邪道产生感情?他不由站在原地,深思这句话中藏着怎样的深意。
  “祁青。”冰轮不知何时在祁青身后,见后者站着发呆,便喊了一声。
  “冰轮!”祁青看到他,双目一下子盈满开心,接着又歉疚地说:“对不起,我应该尽快去看看你的,但事务繁忙,我给忘了……”
  “你忙你的,不用挂心我。”
  二人并肩而行,冰轮告诉祁青自己和书别意身陷危楼这两天的经历。祁青已经从师尊那听了个简述,待听了冰轮这边的详细版,表情复杂,沉默不语。
  冰轮说:“我看不透唐师的所作所为。”
  祁青说:“唐师必是有什么阴谋,这段时间一定要加倍防范。”
  嘴上说得笃定,祁青内心却非常惶恐。他尊敬的师尊喜欢唐师,这是他最不能接受的事,也是整个正道绝对不会允许的事,他不敢想象倘若师尊的心思公开来,正道会掀起多大的风波,他更不敢想倘若唐师回应了师尊的心思……
  整个修仙界都会大乱。
  他那如万丈霞光、普照正道的师尊,如一个圣人的师尊,竟会爱上邪恶的魔头。想到有一天,师尊和魔头相拥在一起,那画面让祁青憎恶万分,光是想象就恨不得亲手撕碎!
  “!”祁青一振,发现自己睡着了。
  “啊。”他的头离开冰轮的肩头,不好意思地说:“我居然睡着了,你怎么不叫我?”
  “没事。”冰轮笑了笑。
  祁青注视冰轮,后者的容貌十分俊朗,有其他人在时拒人千里之外,却在面对他,这张俊朗的脸会变得活灵活现。祁青忍不住看了许久,直到破天荒地看到冰轮脸上出现不好意思的神色。
  “我总觉得已经和你认识了很久。”祁青努力回忆,却想不起曾经什么时候和冰轮有过交集,“有你在的时候,我就觉得很安心,就……忍不住睡过去了。”
  冰轮微笑:“我也觉得你很熟悉,也许前世我们是好朋友也说不定。”
  祁青笑道:“前世的好友吗?哈哈!”
  二人走到了街道上,祁青原本打算和冰轮闲聊着一直走到迷仙街,再和冰轮一起吃顿饭。他喜欢和冰轮在一块,感觉很轻松。
  没走出几步,一个侦查史匆匆经过,看到他,便要和他商讨某些事情。祁青无奈,只好和冰轮道别。冰轮让他忙自己的便是。
  人生难得有一个知己,祁青认为冰轮和自己或许算不上心意相通,但若有难题要和冰轮商量,冰轮一定会认真帮他分析;若有困境,冰轮便是能与他并肩的战友;若他选择不和冰轮交流,冰轮也不会过多询问,试图插入他的事情。
  这样的朋友,不比知己易得。
  祁青忽然意识到冰轮总是很关照自己,他回头想和对方说说话,发现冰轮已经离开了,只好专注于侦查史的汇报。
  迷仙街,这里的修者还不像其他修者,高阶修者闭关起来几十几百年的都有,日夜交替对他们来说已经不存在什么重要意义,新晋修者却还没有抛掉凡人时的习惯。
  白天的迷仙街,热闹非凡。
  冰轮走在街头,来到一个书摊前。摊上有书、纸、墨宝等,有些是法宝,有些只是普通的书和文房用具。
  他拿起一本《花飞书香集》,随手一翻,眼睛都要瞎了。
  摊主是个书生,见他捂着眼睛扔了《花飞书香集》,一脸“我懂你”的暧昧表情凑过来递给他另一本书:“那本现在没什么人看了已经,大家都看腻了小娇花儿刀修,如今生活压力大,大家喜欢直接的,喏,这本《魔本色,书尽应之》才是现在的流行,讲魔头小媚/娃的,贼带劲!”
  冰轮愣愣:“魔头什么?”
  “当然就是那个魔头啦。”同在摊前选书的路人误会了他的茫然,凑过来贱兮兮地对书生指指点点:“城主才去了一趟危楼,你们这些人就脑补了这么多,当真不怕城主找你们麻烦?”
  书生笑嘻嘻道:“城主哪会管这些啊,再说我写的又不是城主,这书的主角名叫书有意、唐狮。”
  冰轮:“……”
  路人:“听说咱们城主安然无恙地就回来了,还是唐师亲自送回来的,天大的怪事有没有?”
  书生连道没错:“我一直以来听说的是魔头恨不得将城主杀之后快,没想到城主真的落到他手里,他竟然态度这么好。”
  路人:“你说将来正邪有没有可能……”
  书生连连点头:“说不定有机会!”
  两个人说到兴起,凑到书摊后面交谈八卦,交谈的内容要是让祁青听到,一定会当场失去理智,跳起来跟他们理论三百回合。
  冰轮放回书,正要离开,忽然一队玉带锦袍的拱月司巡逻史从天而降,其中一人挥动手中长刀,书摊四分五裂,书和法宝落了一地,又一人捏了个手决,满地的书和法宝便遭焚毁。
  书生喊道:“你们干什么?!”忙念起水咒,然而修为不如人,召来的水撒了个寂寞。
  长刀巡逻史大声道:“迷仙街炼气修者王长帆,你多次传播损害城主名誉的谣言与书籍,屡教不改,跟我们上罪牢走一趟!”
  书生大叫:“什么?我只是写点小故事挣点灵石,你们别二话不说就烧啊,我写的不是城主!”
  长刀巡逻史鄙夷地说:“别狡辩了,跟我们走!”
  放火的巡逻史抖开一张布告,往街头的布告栏一贴,转身对周围的人喊道:“道义堂最新颁布的禁令,都过来看仔细了,你们这些筑基都费事的修者好好修炼,注意点别犯事!”
  一队人擒住书生,风风火火离开了。
  冰轮走过去,看到布告上内容大体是让人们不要胡乱猜测、听信流言。
  围过来的路人哼了一声:“八成又是祁青那小子,身为城主接班人,正事不干,三天两头管这些闲事。”
  “就是啊,而且每次都严打迷仙街,哼,借着城主的名义作威作福,要不是城主,他以为自己能有多大分量?”
  “我怎么没那么好的运气能拜城主为师,城主那么好,碧城其他人都看不起我们。”
  冰轮默不作声,静静地听着。
  “不过城主毫发无损地从危楼回来,真的好奇怪啊,我听说……”
  ……
  碧云阁,书别意的房间。
  唐师躺在床上,翘着腿,双手捧着联络镜子,姿态过分闲适,对外界的状况浑然不知也不感兴趣。过了片刻,书别意出现在镜中,还没开口,第一时间敏锐地察觉到异样。
  “怎么回事?”书别意观察唐师的神色,问:“不高兴?”
  唐师:“你这么快就看出来我在不高兴?”
  书别意说:“你从来不掩饰自己的情绪,这一点我很佩服。”
  唐师:“你在讽刺我?”
  “你怎么会这么认为?”书别意惊讶,“你从不担心别人看出你的情绪,如此自信是因为你绝对强大,我的佩服发自真心。”
  “……”唐师脸上的不爽快要挂不住了,他用两根手指按了按两边嘴角,严肃地说:“原来你一直都不高兴和我打架?”
  书别意立即明白唐师知道了些什么事,笑了笑:“对,大家都不喜欢闲的没事打打杀杀,我也不喜欢。”
  唐师两条眉毛都要竖起来了:“修仙界,能力强的人说话才有分量,你错了,凡是成为修者的人,没有人胆小怕战。”
  “不怕战,但都不喜欢无意义的战力消耗。碧城修者好战,是为了匡扶正道,邪道好战,是战争能带给他们利益。”书别意说:“唐典好战,因为他要雄霸天下,你好战,单纯喜欢打架。被你这样的好战分子盯上,实在是没什么值得高兴的。”
  唐师愤怒地说:“你完了,我要盯着你千世万世!”
  书别意脸红心跳:“嗯嗯!”
  唐师:“……”
  明明看起来很高兴。


第21章 
  天原山往南某处,一个简陋的小木屋挨着个小山包而建,屋前一片菜地,不远处有一亩农田。一个中年沧桑男子弓着背,正在菜地里采摘新鲜菜叶,待会和买回来的鸡肉、大鱼一起,给儿子做顿好吃的。
  一名少年挑着扁担回到家,中年男子看到他,两个人都笑了一下。少年说:“父亲,我买了盐,李婆婆还送了我一些豆腐。”
  中年男子连道辛苦了,替少年把扁担上的篓子拿下来。他的孩儿今儿代他去附近的镇上卖菜,因为外貌好看讨喜,菜一下子就卖光了,让他内心有一点小得意,又有点小愧疚,他本可以给孩子更好的生活。
  父子两一起洗菜,父亲到灶前烧菜,少年在灶旁,看着父亲忙碌,一边打打下手。
  “云儿,拿昨天熬的猪油给我。”
  “有股焦味。”
  “鱼,鱼鱼鱼!快把锅端起来!”
  “哈哈。”
  当父亲的并不怎么擅长下厨,儿子也对下厨一窍不通,父子两手忙脚乱,搞出来两盘几乎看不出原型的菜。二人看看盘子里的东西,相视无奈一笑,就这么吃了。
  每当少年视线对上父亲,嘴角总是上扬着的,父亲看向上孩子时,眼角总是带笑,二人之间气氛和睦,却不知为何总有一种微妙的不融洽感,笼罩在充满欢声笑语的小屋内。
  危楼,永夜庭。
  永夜庭已经两天没有被惨叫声滋润,因为楼主下令不准杀伤他人,“他人”指的是自己以外的人,而不是危楼以外的人,夜主不得暂时停止折磨人的嗜好,憋得快疯了。
  负责捧着金玉酒瓶伺候夜主的夏炎趁着难得的机会,偷偷跑到永夜庭外围高墙下,拨开向日葵,从墙角的一个**钻出去。高墙另一面就是悬崖,墙外有一条仅能容一人侧身站立的平台,对普通人来说这种地方是险境,对修者来说,要保证安全并不难。
  沿着平台绕到永夜庭侧后方,便是孤峰崎岖的山体,低矮的灌木之下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山洞。
  夏炎进了山洞,发现东白难得兴致勃勃地在唱独角戏,他没有打扰。作为好友,他最好在朋友高兴的时候一起露出笑容。
  他知道东白喜欢这个样子,他也觉得东白这个模样很好看,但这种模样即便在民间也属于低贱的那一类,放到修仙界更遭人看不起。平时东白不可能唱跳得这么开心,但最近他渐渐比之前放得开了。
  等到这一出独角戏唱完,夏炎使劲鼓掌喝彩。东白笑得很深,对他说:“有位大人允诺我,我只要好好表现,就可以指名另一个人成为我的属下,到时我就让你跟着我,你就不用再做永夜庭的奴仆了。”
  如在纯黑之中点燃了一盏明灯,少年的容貌被明亮的灯火映照得焕发出热烈神采。有机会离开永夜庭吗?真的吗?他一再地向东白确认,东白也一再地向他保证。
  “是不是楼主大人?听说楼主大人最近很喜欢你,真好呀!”
  东白的笑容僵了一下,只一瞬后便恢复:“是啊,楼主真好!”
  夏炎好像没有注意到,沉浸在对未来的期待中:“东白,你辛苦了。”
  东白笑了笑,忽然没有心情再和夏炎说说笑笑下去,问了对方最近过得怎么样,不久便匆匆离开。
  当年——唐师五百岁生命中的某一年,从北海捞了怪鱼回来后,他命令危楼魔修在养怪鱼的池子上建立曲曲折折的桥廊和好几个亭子,然后指着最靠近他房间的那个亭子说:“那是我的亭。”
  他意思是那亭子其他人没事少去,那是他专门用来赏鱼的位置,危楼众魔修没意会到楼主的意思,以为楼主这是在命名,从此那个亭便被称为“亭”。由于桥廊的设计图是唐师亲手绘制,非常不讲道理,魔修们就算有必要从桥廊上走过,也很难得有机会路线上需要经过楼主的亭,所以这个亭基本只有唐师会去。
  书别意把看完的内务文书叠成一堆,再把联络镜子放上去,在镜子上施加了一个障目小法术。东白今儿表演的戏名叫“冬梅记”,讲一个民间一个小女娃,生来苦哈哈,长大了日子还是苦哈哈,还没唱到最后,结局苦不苦还不知道。
  书别意在亭中,暗主和夜主在亭外,其他危楼魔修自己找能看到戏台的地方。每个魔修都哭了,戏里的小白菜太可怜了,不得不陪领导看戏、还要时不时喝彩的自己比小白菜还可怜。
  夜主坐在自己拎来的椅子上,抓耳挠腮,坐立不安。暗主相比安稳多了,但表情也很臭。
  东白使尽浑身解数,一口气唱了八个时辰。
  当看到结局小白菜认命地长叹一声,在孤苦无依中死去,魔修们发自内心地流下眼泪。
  他娘的总算结束了!
  夜主擦了擦眼角:“好惨啊!楼主,小白菜实在是太惨了!”
  永夜庭的众魔修纷纷应和:“太苦了,想不到凡间还有这么惨的人。”
  “我要为小白菜写个大大的惨字。”
  暗主咬着牙道:“看这个有什么意义?就为了让我们体会凡人的生活有多苦吗?关我们什么事?”
  夜主假惺惺地说:“哎,楼主既然要我们看,那一定有深意,只是属下愚钝,希望楼主能够提点。”
  书别意说:“没有,请你们看戏而已。”
  暗主眉头直跳,正要开口,又听楼主说道:“不过暗主倒是让我有了个想法,反正你们无事可做,那就来做点有意义的事,三日内交给我一篇不低于一万字的感想,告诉我你们认为这部戏有什么意义,看过之后的你们内心有些什么想法。
  夜主看得认真,感悟比较好,你就交两万字,同样是三天内。”
  魔修众:“……”
  夜主和暗主:“……”
  镜子:“……”
  无忧殿爆发出一阵嚎叫:“楼主!楼主饶命啊!”
  书别意满头问号:“我没要你们的命啊?”
  有魔修喊道:“楼主,不识字怎么办?”
  书别意说:“我亲自教,谁不识字?”
  魔修众:“没有没有,我识字。”
  “我也识字。”
  没人敢不识字。
  暗主额头上青筋暴起,忍无可忍地说:“楼主,您先是让属下都不可伤人杀人,现在又……”看到书别意的眼神,忽然心有灵犀地察觉到对方下一句马上就要说“暗主的提问很好,大家再交几万字的近期感想”,吓得魂飞魄散。
  他当即起身,沉声说:“属下这就去写,属下告退。”
  夜主本来以为暗主要跳起来反抗,正等着对方出头然后自己跟着抗议,没想到对方秒怂,只好跟着告退。没一会儿,周围满当当的人全没了。
  书别意对目瞪口呆的东白说:“你也要交。”
  东白:“!”
  等到其他人都走光了,书别意把镜子对着自己,抹去障目小法术。
  唐师十分确信地说:“你果然是个变态。”
  书别意说:“我不可能让他们去杀人害人,只好用这种方式充实他们。”
  唐师说:“我的形象快要不能好了。”
  “我的形象已经不能好了。”书别意冷静地说:“彼此彼此。”
  书别意把镜子拿在手中,离开亭在桥廊间行走,一边自言自语般说:“一般人很难避免在长达一万的文字之间不暴露自己,这算是一种窥视别人内心的手段。”
  唐师心里有一点点异样:“你怎么这么积极?你是不是想搞我的危楼?”
  夜色静谧,桥廊的琉璃瓦被铺了一层温柔的银纱,池中的怪鱼从书别意脚下游过,水悄无声息,水面波澜不起。
  书别意讶异:“我一直都在想怎么搞掉危楼,楼主难道认为我什么时候停止过这种想法?”
  ……
  经历书生事件,迷仙街的散修非但没有安静下来,反而被激起了逆反情绪,流言八卦传得火热。
  祁青严厉禁止的方法或许过于简单粗暴,但出发点之一却是为了这些修者。踏入修仙之门对普通人来说难如登天,这点困难相较于之后要经历的艰辛却微不足道,这个时候最应该做的是心无旁骛、抓紧修炼。
  每天都有新的修者加入碧城,也每天都有修者黯然离去,因为始终无法再进一步,又年岁已高,不得已放弃一腔壮志,做回凡人。即便资质高、资源好,抓紧每一分每一秒、拼尽全力,也有很多人倒在修仙路途上,散修的资源比不上大宗大门,再不努力不拼搏,结局已经可以预见。
  但很多人不能意识到,或者意识到了却因为某种神秘力量,一边焦虑一边摸鱼。
  冰轮照例坐在酒楼的第二层,楼内、楼外都传来八卦的声音,这哪里是修者之街,完全是民间随便一个繁华的街道,难怪其他修者对这里弃之如敝屣。
  “正邪之战关咱们什么事,我们又上不了战场,再说了,打仗到最后都是那些大佬得利。要是城主和危楼结合,嗨呀,要我说那可太好了,听说那边有能让人快速精进的功法,要能捞一本该多好。”


第22章 
  “怎么能这样说,邪道来犯要是不打,我们散修上哪修炼去?”
  “修炼没有捷径,你说的都是些邪功,所谓快速精进只是表面上看起来提升快,其实基础完全不行。”
  “我同意战争都是大佬得利的说法,民间的战争都是为了丑陋的利益,修仙界的难道就高明到哪里去?城主要是真想彻底结束战争,就该出手直接把唐师打死,城主却不这么做,这是为什么?这说明……”
  “喂!你说什么都可以,不准恶意揣测城主!”
  吵起来了。
  冰轮倚靠着雕花扶栏,听着无为者们的争吵,脸上始终一点表情都没有,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压根没兴趣关注其他人。
  察觉到吵闹声停止,有人走到自己身侧,他回头看了一眼。
  他看到一个锦衣华服、领口袖口以牡丹花暗纹装饰的男子,后者头戴玉冠,面部表情淡漠,正在看着自己。满楼的修者在男子降临第二层那一刻都停止了交谈,这个人和他们太不一样,是个高阶修者,不……说不定是个大能。
  男子初来迷仙街,看了一圈,决定向唯一不那么充满凡尘污秽之气的冰轮开口:“请问,罪牢怎么走?”
  ……
  风五阴。
  天上宫无名尊,与无形尊、无情尊并为天上宫三尊者,据闻修为在分神阶后期,突破分神踏入空冥只差临门一脚。
  碧城忽然来了这么一个身份紧要的尊者,祁青不敢怠慢,立即放下手里的事,匆匆赶往,却看到冰轮坐在风五阴对面,愣了一下。
  见来的是祁青,风五阴脸色深沉了几分:“你是书别意的徒弟,为什么是你来见我?”
  祁青怎么能说师尊窝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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