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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搞事当什么大佬-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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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什么违心话,要是有机会你真的不会拆了我的危楼?”
  书别意假惺惺地说:“希望不要有这个机会才好。”
  果然芙蓉师是在开玩笑吧。
  什么暗恋啊,有这么暗恋人的?
  外面传来声音,又有人来访。
  唐师真是满头问号,不快地教训宿敌:“城主大人,威严就是大佬说一,下人不做二,大佬的意志不可被违背,管他什么要紧事,不许打扰就是不许打扰。你身为龙首,说的话什么人都能不放在心上,你要用什么管理碧城?”
  书别意说:“当然是爱与正义啊。”
  唐师无话可说。
  ……
  唐师开门执行爱与正义去,镜子再度恢复,映出的是唐师的面孔,也就是书别意目前的样子。镜中映出的绝世容颜,让书别意刹那失神,紧紧地盯着镜子里的人,忍不住抬起手,轻抚这张脸。
  这张脸在平时,总是带笑的,有时放肆张狂,有时温和平淡,无论哪种神情,一件事从不会变,那就是谁都惹不得这张脸的主人。书别意记不清自己多少次费尽心思筹谋,没能撼动这个人脸上的轻狂分毫。
  而现在的这张脸,嘴角要勾不勾的,眼里藏着某种狂热的情愫,眼帘微微垂下,试图把那些危险的情愫压抑下来。但是,这些情愫已经累积过久,已经太难控制。
  书别意别过头去,不看镜子。
  不能再看了,这张脸,这幅身躯,对他来说……
  他深呼吸一口气,放松满脑子不该有的念头,打开门。
  一个人在房门外的空地上疯狂来回打转,看到门被打开,吓了一跳,立即跪拜在地。
  “楼、楼主,属下前来领罪,请楼主惩罚!”
  书别意对这个人有点印象,是那个不好好说话的魔音。
  书别意问:“我为什么要罚你?”
  魔音额头几乎贴到地面,战战兢兢地说:“属属下在楼主沐沐浴的时候,不小心误闯幽香池,看到了不该看到的画面……无论楼主如何责罚,属下不会有半句怨言!”
  原本还指望在天原山大战戴罪立功,实在不行战死也好过被罚,没想到打到一半打不了了,魔音满腔那个苦啊。
  书别意没想到竟是这样的原因。幽香池,楼主沐浴……和唐师敌对了几百年,他从来没有看到过这种画面,也不敢想。
  意外之后,书别意以一种很耐人寻味的缓慢语气问:“你看到了多少?”
  空气忽然变得很冷,冷到骨子里,冷到魔音心里泪水决堤。看楼主这气势,自己一定是下一秒就要嗝屁了吧!
  “呃,属下就看了一眼,其实没看到什么……”
  魔音抖个不停,不敢抬头。
  楼主冰冷的声音从头上传来:“你叫什么名字?”
  魔音赶紧回道:“楼主,我叫东白。”


第3章 
  唐师打开门,这次门外是个长相俊秀的年轻人。是书别意的徒弟,祁青。
  祁青一脸关切:“师尊,您还好吗?”
  唐师:“无碍。”
  “都是徒儿的错。”祁青低下头,自责道:“徒儿错估了天原山的形势,才导致芙蓉师剑劈天原山。”
  唐师心道原来罪魁祸首是你!
  唐师脸上和颜悦色:“为师没事,你不用放在心上。”
  受到师尊安慰,祁青内心温暖,更加自责了。
  “师尊对徒儿殷殷期盼,徒儿却始终达不到师尊的期望,不能为师尊分担正道的重担。”祁青说着,陷入深深的颓丧:“师尊,徒儿怕是……担不起接任城主之位的大任。”
  唐师吃惊:“啊?他要退位啊?”
  祁青:“???”
  唐师捂着胸口,很假地说:“我跌落天原山深渊,受了些伤。”
  祁青简直想钻到地底下去,根本没心思去注意师尊的表情其实很假这种事,扶着师尊的手臂,让他坐到椅子上。
  唐师被搀扶着在椅子上坐下,然后把祁青还想伸过来的手按开。芙蓉师不由分手伸手过来,以真气探查他的身体,这他忍了,你个修为低微的小虾米也敢这么做?书别意给你的勇气吗?
  唐师想回到刚才的话题:“你说的事情,我有点忘记了细节。”
  祁青怔了怔,没有质疑眼前这个人,对方是这世上,自己最尊敬的人。
  他认真地说:“师尊年前吩咐徒儿独自历练,为将来接任城主之位做准备。可是,徒儿实在没有信心,师尊的才华冠绝天下,徒儿……恐怕没有能力接下师尊的位置。”
  说出这种话,对祁青来说实在是很艰难。谁乐意承认自己不如他人?可是这是师尊,是卓尔不群的师尊,他怎么可能比得了?
  唐师心说,你们碧城除了书别意其他全是猪,要不是书别意的存在,危楼早就来回踏平碧城不知道多少遍。
  他观察祁青,迅速在心里做了判断——这个小朋友差了书别意十万八千里。
  将城主之位交给这样一个柔弱的小朋友,书别意是抽什么风?终于发现正道没前途,不想干了?
  书别意要是不干了,以后的乐子就少了太多。
  唐师和蔼可亲地说:“既然没有信心,那就继续历练着,城主之位等你完全准备好的时候,我再传给你,放心。”
  估计一千年以后再考虑这事儿吧。
  祁青的心情完全没有好起来,曾经被师尊期望,如今因为能力不足被师尊安慰,任何人都没办法在这个时候感到宽慰。
  “师尊,徒儿最不愿意的,就是让你失望。”
  祁青在唐师脚边跪下,捧着唐师的手,郑重得犹如宣誓:“徒儿一定会用上十二万分的努力,去学习、修炼,时刻敲打自己,尽早做到能为师尊分忧,成为师尊能够放心依靠的人。”
  唐师假惺惺地说:“为师相信你,要是没有其他事,你就退下吧,我要休息。”
  祁青起身:“师尊好好休息。”
  ……
  真气紊乱的正确做法是调息,调息得运转真气,所以这种方法对唐师来说不存在,只能在床上干躺,等待真气自己慢慢恢复。
  每次交流都要靠镜台,实在是太不方便了,于是两个大佬在对方的谨慎指导下,极为难受地运用了一点对方身体的真气,在一个小镜子上施下传信术和防护术,方便携带以及随时联络。
  书别意说处理城务,是城主的责任。于是唐师走进书房。
  马上又退了出来。
  书别意喝道:“回去!”
  唐师搓了半天,在指尖搓出一点火星。
  书别意:“不准烧!”
  唐师往椅子上一坐,跷着腿,手指一下一下地点着书案,对书案上堆积如山的文书颇为不满:“这是堆了多久?”
  书别意说:“就这三四天吧,都是民生大事,每一件事都不能有疏漏。”
  “民生什么大事?”唐师一脸茫然:“你是空冥阶后期的大能,管的是修者汇聚的仙城,说这种民间小皇帝才会有的话不嫌破格吗?我看看都是些什么事……”
  他拿起一份文书,翻开看看,往身后一扔,接连又拿起两三份,看两眼扔一边。“吃不饱饭都要你来管?这种人也别修仙了,直接回炉重造吧。”
  书别意认真地说:“辟谷是个大坎,众多修者在修炼到辟谷之前,本身不富裕,因为潜心修炼所以也没有赚钱的门路,为了帮助这些修者,碧城有一个扶助组织,让修者能通过解决他人的困难,以雇佣的方式赚取金银,还能从中提升修为。”
  唐师:“那他们去接任务就是了。”
  “实施过程中,总会有各种难以预料的事情发生,修者之城听起来多不一般,管理起来比民间凡城的麻烦只多不少。”
  书别意耐心解释,唐师没有耐心听,把镜子翻过去。
  书别意:“……”
  唐师:“你是城主,小事让属下去做。”
  书别意:“这些都不是小事。”
  唐师:“都是没芝麻大的小事。”
  书别意虚心请教:“那敢问楼主大人,什么才是大事?”
  “大敌来犯,有人上门挑衅,属下犯了大错该怎么罚。”唐师说着停下来想了片刻,然后继续道:“今天吃什么,今天去欺负谁等等。”
  书别意:“……”
  大能的存在等同于一种威慑,令外敌不敢来犯,是势力组织能够获得安稳发展的保证。势力中的人们为了感激大能,供奉和尊敬都是理所应当。像书别意这样明明是个城主,居然还要做事,还这么多事要做,简直闻所未闻。
  唐师心道爱与正义竟是这般劳心劳力,还是来我邪道有前途,爱干嘛干嘛,想摸鱼就摸鱼。
  书别意摇头感慨:“楼主的生活原来这般无聊,难怪总是寻碧城的麻烦,想来是除了跟正道找存在感,生命中就没有其他意义了。”
  唐师:“……”
  唐师和书别意两个人,从来都不对盘。就算抛开阵营等因素,他们也一定注定不对盘,某些人天生就谈不来。
  他忽然又想到芙蓉师那句让话,那句让他一回想起来就浑身不自在的话,让人实在忍耐不住,迟疑地开口。
  “芙蓉师昨天跟我说,你……深渊下……你那个……”
  书别意:“?”
  唐师:“他说他没有下深渊找你,是因为想到我对你来说……”
  书别意:“!!!”
  龙首大人情绪控制能力超绝,在瞬间冷静下来。书别意说:“我爱他。”
  唐师:“???”
  书别意以一种扭曲的表情,痛苦地说:“我爱他爱得要死要活……但……他拒绝了……我,还使劲……想把我推开,伤透……伤透了我的心。所以他无论说了什么,都是胡说,是为了让我死心。”
  “……”唐师问:“这个他是谁?”
  书别意差点咬到嘴唇:“芙、芙、芙蓉师……”
  唐师“哦”了一声。
  听起来不明所以。
  两个人各怀心思,试图从巴掌大的镜子里,看出对方的心思。
  “所以……”书别意问:“芙蓉师对你说了什么?”
  停顿了一下,他不放心地加了一句:“芙蓉师对你说的每句话我都要知道,我爱他爱得半死不活。”
  唐师说:“哦,他说我应该对你造不成人生威胁,就没去救你。”
  书别意:“……”
  唐师好心地说:“这件事要我替你保密吗?”
  书别意:“嗯………………”
  断开联络,唐师在书案前笑得东倒西歪。有人求见,他还捧着肚子笑了好一会,才让人进来。
  来人:“城主,大事不好,祁青少主出事了!”
  唐师按了按嘴角,控制住笑意,做出很担忧的模样:“哦?快说!”
  来人是点星司的一名侦查史,点星司就是书别意不久之前说的,低阶修者扶助组织。
  白茶庄近期频繁受夜间异象困扰,点星司经初步调查没查出原因,在他们犹豫要不要归入点星司任务栏时,祁青于昨日接下了这个任务,前往一探究竟。
  任务过程之中,修者需要随身携带一枚令牌,以便点星司掌握修者的安全状况。就在不久之前,祁青的令牌突然碎裂!侦查史赶紧前往查看,却发现白茶庄中心被魔气笼罩,难以接近。感到事情非同小可,掌司者赶紧派人赶来告知城主。
  昨天才信誓旦旦的小朋友,今天就遇到了难以解决的麻烦。唐师本来没想管他,一来他现在在书别意的身躯中,除了一点小术法,其他什么都做不了,也就能跟菜鸡打打;二来他没兴趣。
  接着一抬眼,他看到成堆的文书,马上毫不犹豫地说:“我亲自去一趟,带我过去。”
  侦查史:“是!”
  白茶庄的出入口,有一个茶摊,是善心的庄主在这里的设立的。来往行人喝茶免费,累了还可以在长凳上坐坐休息。
  此时茶摊空荡荡,桌椅倾倒,无人打理。
  一片乌云阴沉沉地笼罩在白茶庄中心区域。
  侦查史走到茶摊前,停了下来,说:“城主,属下修为低微,无法再过去了。”
  唐师让侦查史离开,独自进入白茶庄。
  村中阴气森森,街上、房屋皆无人。他往被乌云覆盖的村中心走,渐渐地,周围出现一些村民,每个村民都或痛苦状、或浑噩状,漫无目的地在路上游荡。
  唐师抓住一个村民,把他拖出村庄,拖到茶摊里。
  把村民扔到地上,唐师忽然发现自己做了没意义的事。无论自己的鬼道之术,还是书别意最擅长的灵守之术,他现在都用不了,没法让村民恢复神智。
  这时,两个人向这边走来,经过茶摊。
  二人为一男一女,男子看到唐师对着浑浑噩噩的村民低头沉思,以为后者是个连这点小状况都搞不定的菜鸡修者,便走了过来。
  他说:“你也是碧城的人?我必须提醒你,如果你打着和祁青一个主……主、主意……”
  看到对方转过身来,男子吓得一个激灵,当场往后跳了一段距离,结结巴巴地连话都说不顺溜:“你你你你是书书书——”


第4章 
  他身旁的女子回过神来,惊呼:“城主大人!”
  男子总算找回了语言能力:“对对,碧城的城主!”好悬没有大不敬地直呼出对方的名字。
  唐师:“是的,我来找祁青,你知道他在哪?”
  男子一口气憋得脸通红,最后是女子说道:“城主大人,祁青应当就在村内,只是现在或许遇到了些麻烦……不过城主大人在这里,这点麻烦自然不算什么!城主大人需要我引路吗?”
  唐师:“不用了。”想必和那团魔气脱离不了干系。
  女子望着唐师转身离去直至再看不见身影,恭谨的神色顿时一边,拽着男子摇个不停:“啊!是城主!是书别意大人!城主好帅!城主帅裂苍穹!!!”
  男子被摇得要吐了:“浮梅,你好烦!”
  推开过于激动的浮梅,男子理了理衣裳,不服气地说:“书别意帅又怎么了,跟你又没有任何关系。”
  浮梅正色道:“封至文哥哥,我是碧城的散修,城主的俊脸就是我人生的向往。”
  青梅竹马对另一个人男人趋之若狂,封至文痛心疾首:“你到底有没有好好修炼?当初我们约好一起进入天上宫,结果你没通过测试,沦为一介散修跑去了碧城,你别在碧城的时间也都荒废了吧?”
  浮梅:“放心吧,我已经是个成功筑基的正经修者了。”
  “筑基有什么好骄傲的?”封至文说道:“十九岁才筑基,到灵虚阶不知道要多久,要是费了太长时间,老了才成为灵虚修者,你可得天天背着满脸皱纹的样子直到突破分神阶才能恢复青春相貌,这种事可不是每个修者都能办到的。”
  浮梅脸色一变:“我知道了,不会落下修炼的。”
  封至文望向白茶庄方向,他的修为和唐师相比云泥之别,仅能微微察觉远方有股不详的气息。想到书别意亲自来了这里,这一着自己最终肯定是要空手而归,他顿时内心一阵烦闷。
  浮梅:“封至文哥哥,这下城主亲自来了,你要的东西怕是没有机会,这可怎么办呀?”虽然疯狂迷恋城主的脸,但想到封至文的目的将落空,她还是分得清亲疏的,忍不住着急,“你要是空手回去,会挨罚吗?”
  封至文:“挨罚是肯定的,不过书别意出现,就是千万个我过来也别想带走东西,师尊应该不会重罚,但是我实在是不愿意就这么返回,令师尊失望。”
  “那我们赶紧进去看看,城主大人脾气好,别的老前辈办事的时候不相干的小辈都得避着走,但城主大人一定不会怪罪,说不定有机会呢?”
  “进去看看吧,你可不要拖后腿。”
  “我怎么会拖后腿啊!”
  “之前你还差点对着那个叫冰轮的闷罐子尖叫出来,这就忘了?还说什么你最喜欢高冷之花这一款,祁青虽然也不错但不对你胃口,看看这是一个姑娘家说得出口的话吗?”
  “爱好,这是爱好,明明封至文哥哥看到漂亮的女人也老是呆得走不动路啊,有什么资格说我……”
  声音渐渐远去。
  ……
  白茶庄的中心,行尸般游荡的村民越来越多,到最中心一条宽阔的街上,村民忽然就变少了,魔气也变得浓烈到肉眼可见。青天白日下,这条街道却是阴气森森。
  街道的中心,这里应当是被当作市场之类的地方,两旁散落各式货摊,基本上已经搬空了。在大道正中央,地面被挖开一个深坑,一具显然刚出土、粘了不少泥的水晶棺材置于坑旁。棺身缠绕两根粗粗的锁链,锁链上黑色的符文时隐时现,一条断裂的锁链落在地面,其上没有黑色符文。
  棺中躺着一个人,以及一些颜色很艳丽的花。或是因为断了一根锁链,水晶棺打开了一条缝,魔气正源源不断泄漏而出。
  躺着的是人,不是干尸或者骸骨。
  祁青单膝跪地,双手捧头,满脸痛苦,周身被彷如实际的魔气环绕。
  唐师走过去,祁青因魔气的勾动,整个人深陷心魔幻境之中,对外界毫无反应。唐师抓住祁青的手,进入了他的心魔。
  祁青从小被卖给一个修仙世家。所谓修仙世家,不过是一个凡间的富贵人家中出了一个灵虚修者,从此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该家便以修仙世家自称,不可一世,代代砸大钱培养家族中的小孩,以期再出一个更有前途的修者。
  五两银子,祁青成了修仙世家中的一个剑仆。
  剑修常养剑仆,以作为炼养灵剑的容器。剑仆不是谁都能做,开了剑府才有养剑的资格,开剑府的过程中痛苦无比,祁青一个小孩竟忍下来了,开出的剑府虽不是极品,却已难得一见。
  从此祁青不愁吃穿,却要承受每日养剑的痛苦,也再无自由可言。对一个懵懵懂懂的小孩来说,说不清是这时候好,还是和不疼爱自己的爹妈在一起颠沛流离、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时候好。
  此景不长,剑仆的主人在一次修者之间的纠纷中惨死,那一战比不上任何一次正邪之争,对小小的祁青来说却足够惨烈。剑修身亡,灵剑无人问津,落在沟渠之中无人问津。剑仆受牵连重伤,倒在地上,意识逐渐模糊。
  要解脱了。
  虽然只是个十岁的小孩子,却深深地感到活着这件事,是多么的可怕。
  但他被一双手轻柔地抱起,落入一个坚实的臂弯中,有人向的体内源源不断传入真气,让他的四肢百骸变得温暖。他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的温暖。
  祁青:“是……谁?”
  对方:“我叫书别意,你叫什么名字?”
  祁青:“……?”
  为什么要问他的名字?他是剑仆,虽然不明白自己没有在脑袋上刻字,也没有随时举着块牌子,但修者们都知道他是剑仆,对待仆,没必要问名字,呼来喝去就是了。
  温暖身体的真气让祁青的意识回笼,看清楚眼前修者的面貌,顿时忘了呼吸。
  “神仙大人!”他忍不住叫道,赶紧捂住自己的嘴,面露惶恐之色。居然在上仙大人面前这么大声说话,太该死了!
  书别意失笑:“我不叫神仙大人。”
  神仙笑起来真好看。
  书别意:“你的主人已经死了,你愿意跟我去碧城吗?”
  祁青迷茫,面前的上仙大人不似那些高高在上的其他上仙大人,似乎是个很好说话的上仙大人,这种感觉让他鬼迷心窍地斗胆问:“碧……城……是神仙大人的仙府吗?”
  书别意:“叫我书别意。”
  “书……书……”在神仙大人的注视下,祁青艰难地喊出了他的名字,“书别意。”感觉自己做了大逆不道的事,心跳得厉害。
  “你的名字呢?”
  “回神仙……呃,我、我叫祁青。”
  “祁青,我带你去碧城吧,既然主人已死,灵剑已弃,这剑仆,就别当了吧?”
  “可以吗?”
  “可以的。”
  “真的吗?”真的可以不当剑仆吗?这种不知道想了多久的事,真的可以吗?
  “真的。”
  祁青紧紧抓着书别意的衣袖,颤声道:“请带我去。”
  从来没有做过选择。
  从来没有做过决定。
  因为一个不被重视的穷人家的孩子、一个奴仆是没有这些资格的。突然出现一个机会,他胆大包天地想牢牢抓住,大逆不道地人生头一回升起名为期盼的情感。
  可以的吧?
  祁青相信眼前这位大人。感到他就像天神一般,不,他就是天神,是来带他脱离苦海的神明。
  祁青被带到碧城,见识到真正的修仙世界。
  祁青的姿势其实属于上乘,能开出接近顶级的剑府,无奈当年那人能力不足,给祁青开到一半便力有不逮。
  但就算开出个顶级剑府,也是个没有自由的剑仆,书别意便封闭了他的剑府。
  小小的祁青成为了书别意的书童,在后者的教导下,修为精进快速,很快便超越了同辈其他人,后书童身份,成了书别意的徒弟。
  祁青已成年,昔日可怜巴巴的枯瘦小孩已经成长,如今丰神俊朗,能力不凡。
  一年之冬,大雪飘飞,天地银装素裹,一小块积雪从书房屋顶无声落下。
  书房内,祁青辅助书别意批阅文书。文书由他先行阅览,若有把握,就直接自己处理,若无把握,就交给书别意。
  屋内没有任何可供取暖之物,但两个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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