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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搞事当什么大佬-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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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当是你母亲以自身饲养出饱满蚀魂玉,之后将之交给你,有蚀魂玉润养,像你这种天生残缺的人才得以正常生活。”
对方话里的内容过于可怕,季云景傻呆了半天,眉毛竖起来,愤怒喊道:“你一定是想挑拨我和我父亲,想让我们离开碧城,为你所用,才编出这么可笑的故事来,我不可能上你的当,续魂佩也不会交给你!”
这个魔头在说什么鬼东西!
按这魔头的说法,岂不是相当于他要了他母亲的命吗!
不可能!魔头一定是在骗他!
季云景:“我母亲修为不如我父亲,所以提前一步走了,走得很安详!”
唐师冷淡地说:“你父母当年还算出名,你该多去问问别人,了解你父母的故事。”
修者随着修为提升,到灵虚阶可驻颜,到辟谷便可吸收天地灵气代替吃饭喝水,到分神可返老回春,过了渡劫,据闻就能飞升成仙。
每一次突破,最为显著是寿命的增加。
没有能永远活着的修者,强悍如书江流,没能成功渡劫之前,也抵抗不了肉身的衰弱,不得不以夺舍的方式延续自身。
相同的修为等级,会因为不同的功法,而拥有不同的寿命。
据唐师了解,季天瀚夫妻修为差不多,修的都不是特意增加或减少寿命的功法。
季云景使劲咬着牙,拒绝相信魔头这番话,也拒绝去向别人打听父母的过往,心中有股可怕的预感逐渐扩大。
往日父亲对自己说的话一一在脑海浮现:母亲走之前非常遗憾,遗憾要是时间能再多点就好了,就能看到健健康康的云儿;母亲虽然走了,却是以另一种形式陪伴在云儿身旁,守护着云儿;云儿体质差,千万记得要时时刻刻把续魂佩贴身带在,这是母亲千辛万苦,为云儿做成的护身法宝。
过往的那些话,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又一圈,越转越可疑。
季云景抹了把眼睛,沙哑地说:“我要回家,我不喜欢你。”
唐师无所谓这个小朋友喜不喜欢自己,没兴致地耸了下肩:“蚀魂玉能助你正常生活行动,却无法改变你的资质,你很难成为你父母那样的强者,像你这种脆弱的孩子,就不应该离开家到处乱跑。
有蚀魂玉在身,你看起来与常人无异,连我的眼睛都能瞒过,你需小心,不要让别人发现你身怀异宝。”
夏炎看季云景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小声对唐师请求:“楼主,让属下送他回家吧,送他到家,属下就立即折返回孤峰。”
唐师飞了他一眼:“他是弱鸡,你撑死也不过是只三脚猫,要是路上会遇到危险,有你在也不过多一具尸体的下场。”
夏炎尴尬地说:“属下想的是多一个人,总好过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回去,这里离天原山还有老远。”
“你回孤峰,我不想再说一遍。”唐师站起身,不由分说道:“季云景跟我一块走,刚好顺路。”
季云景冲他大叫:“我不跟你一块,你是大魔头,我迟早会杀了你!”
唐师面无表情,一伸手就揪起季云景,下一瞬二人的身影在原地消失。
……
唐师在林间急急奔行,反过来的封邪跟随在他身侧。季云景被丢到反过来的封邪里,可怜兮兮地抱着伞柄,只觉得风呼啦呼啦地刮,周围的景象疯狂往身后挪移,简直看不清自己到底身处哪里。
季云景对侧前方的唐师喊道:“你这是要去哪?”
唐师回了下头,看了他一眼:“碧城。”
季云景:“你既然一点都不爱龙首,那就放开龙首吧,龙首深爱你,再看到你只会更痛苦。”
痛苦的感觉太难受了,他现在就非常非常难受。
唐师大怒:“你放屁!本尊本来就心情不好,小崽子别在这时候惹我不痛快!”
“你心情不好什么?”
“芙蓉师敢说我不爱他!”
“难道你其实是爱的?”
“不爱!但我演得绝对没话说,比有爱还真!”
“不爱就别演啊!”
“不演可以,让芙蓉师滚回碧城继续当城主,领导正道继续当我的宿敌。”
季云景:“???”
他没搞懂地盯着唐师,被大风吹得眼睛干涩,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奇怪又感觉很靠谱的想法。
他问:“你其实是爱着龙首的吧?”
唐师又回头看了他一眼,困惑这孩子是不是没长脑子:“我都说了不爱。”
季云景说:“可是你好执着龙首。”
“废话,放眼整个正道,就只有芙蓉师配得上绝世无双四个字,他是真正的强者,皮厚耐操,长得还养眼,我不执着他难道执着别人吗?”唐师说:“除了芙蓉师,没有人够资格做本尊的宿敌。”
季云景总觉得这话听起来怪怪的:“芙……以前住刀居的真书别意也是真正的强者。”
唐师不屑道:“无脑莽夫,长得还丑。”
什么,迷倒无数女修者芳心的真书别意长得丑?没有吧!
季云景觉得越来越怪了:“那现在碧城新城主很厉害,叫冰轮,以后由他领导正道,你可以发展新宿敌。”
唐师冷笑道:“千年的换壳王八,本尊迟早让他体会到什么叫真正的死亡。强行加戏的过气大能,不配当我的宿敌。”
唐师顿了一下,甩手就用力打了一下季云景的头:“你为什么一再要我换宿敌,你对芙蓉师有何居心?!”
季云景抱着头,脸上还挂着刚掉眼泪留下的泪痕,生气地叫道:“什么啊,你明明就非常爱龙首嘛!这么在意,独占欲还这么强。”
第53章
“小孩子的脑子就只知道爱情。”唐师回过头来,以怜悯的目光看着季云景:“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并非只有爱情,我在意芙蓉师,这和爱情无关,我对他是强者对强者的欣赏,征服强者是一种无上的乐趣。”
季云景不服气地说:“别装了,我看你就是深爱着龙首,不然怎么能平白对别的强者挑出那么多刺。心有所属的时候,看其他人都会带着不满意。”
唐师:“弱者就是没眼光,我只满意芙蓉师,因为只有芙蓉师没有缺点,是毋庸置疑的天下第一。”
季云景:“……”
无话可说,也不想说。
……
星河垂坠,夜幕降临。
在季云景指引下,唐师把他带到天原山南边的一个小木屋前。木屋内有人,那人感应到非同一般的气息,绷着脸走出来,看到季云景竟和唐师站在一起,心中一惊又一紧。
季云景刚看到父亲从屋里出现,内心复杂的情绪刚冒头,接着就眼睛一花,被父亲从唐师身旁带离。
季天瀚紧紧抓着儿子的手臂,提防地看着唐师:“云儿,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
唐师皱眉说:“这么提防我,生怕我拿走蚀魂玉吗?当初我爹只是把蚀魂玉借给你,我若想拿,你就得双手奉上。”
季天瀚沉声说:“你若想拿,我会双手奉上,但同时我将不再遵守约定,随时可以对邪道中人出手。”
唐师目光冷了下来:“哦?你在威胁我?”
季云景看看父亲,又看看唐师,才这么两三句的功夫,周围的温度就降了下来,两个大能针锋相对,仿佛要一触即发。
季天瀚说:“魔尊向来狂傲,当然是不怕的,但云儿还不能离开蚀魂玉,怕的人,是我。”
他初成为大能的时候,眼前这个人还是个贪玩小孩。
如今眼前这个人也成了大能,他没有信心敌得过对方。他怕得很,若是输了,赔上的不止是自己的性命。
唐师哼了一声,对季云景说:“看好蚀魂玉,我需要时再来取用。”
说罢,就离开了。
季天瀚吃惊,虽不明白,悬着的心暂且放了下来。
季云景也很吃惊,唐师就这么不担心他带着蚀魂玉远走他乡?
……这就是顶尖强者的底气?
季云景看向季云景,方才和魔尊针锋相对的表情一变,从强势的大能变成谨慎斟酌词语的父亲。
“云儿,能告诉父亲,你怎么会和唐师在一起吗?”
所幸唐师没有伤害云儿,也没有利用云儿。
季云景说:“偶遇。”
确实是偶遇。
季云景问:“爹,娘是怎么死的?”问的时候,他紧紧盯着父亲的面容,看到父亲一瞬间变得很伤感,伤感的情绪很快收回去,又变成无奈。
季云景很难过。
方才父亲和唐师的对话证实唐师所说关于蚀魂玉的故事是真实的。竟然是真的,那他一直佩戴的玉佩岂不是……
“云儿,你累了吧。”季天瀚叹道:“进屋坐吧。”
季天瀚这次能回这里,只是想回来看看,也多亏冰轮正专注于芙蓉师,否则他恐怕难以脱身。两个人走进不过离开几天的屋子,内心竟生出一股久别的唏嘘感。
季天瀚向季云景缓缓叙说。
当年,正道在书江流的带领下从式微转为强盛,天瀚仙侣每次都是冲在抗击邪道前线的中流砥柱。夫妻二人眼看正道逐渐强大,欣慰之余,做下孕育一个宝宝的决定,谁知天意弄人,季夫人竟怀了个魂魄残缺的胎儿。
经过无数次思考、纠结,甚至争吵,魂魄残缺的胎儿越长越大,季夫人决定把胎儿生下来。季天瀚拗不过她,内心对未出生的孩儿也很不舍,便到处奔波,寻找能帮助孩子的办法,可是一直都没有找到。
胎儿出生那天,既不哭也不闹,一离开母体,就开始出现垂死之象。天瀚侠侣将新生儿封入灵石中,以强大的修为制造封印,凝固新生儿的时间。可这样做只能让新生儿不死,除此之外毫无用处。
一向坚强的季夫人再也控制不出,恸哭出声。看着痛哭的妻子,还有自己无法睁眼看一眼这个世界的孩儿,季天瀚做下一个艰难的决定。
他和妻子抱着封有孩儿的灵石来到危楼,请求唐典的帮助。邪道唐家从来专长续命,唐典果然有办法。
得到蚀魂玉,天瀚仙侣立即退隐,退得迅速且干净,一刻不耽误地寻找魂魄和真元,润养蚀魂玉。
把蚀魂玉交给天瀚仙侣时,唐典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话,他说天要你们的孩儿死,你们却非要他活,想达到目的,你们必须有付出任何代价的觉悟。
一开始的一百年里,他们四处寻找命不久矣的修者。命不久矣的修者不难找,愿意把魂魄和真元给他们的却非常稀少。不过一百年的不懈努力,还是让他们积攒了可观的数量。可这一百年的收获不过让孩子多了二魄,想让孩子健健康康,还遥不可及。
季夫人终于明白了唐典的意味深长,决定以身养玉。季天瀚无数次要求换他来养玉,但季夫人仗着已经把蚀魂玉封入灵府,除非重伤她才能夺取,对季天瀚的焦急视而不见。
当时季夫人和季天瀚同为刚刚踏入空冥的修者,实力已经足够强悍,季夫人还担心自己的修为会不够,在养玉的两百年里拼命修炼,最终达到了接近突破空冥阶的修为,把蚀魂玉养得灵力无比充沛。
季夫人以身换玉,季天瀚亲手埋葬了爱人,将蚀魂玉送入灵石之中。
“我不明白。”季云景低下头,看着地面,闷闷地说:“干嘛要为一个残缺的孩子做这么多事,打掉再生一个不就好了吗。”
季天瀚无奈地笑笑。
没听到回答,季云景抬起头,看向季天瀚。
季天瀚只好说:“我本来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你母亲不准,我不明白她为什么那么坚持。后来我第一次抱着刚出生的你,心里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好难过,这是我的孩子,这就是做父亲的滋味,太美妙了,可是我的孩子马上就要死了。
再后来,我第二次抱着你,那时你在蚀魂玉的润养下三魂六魄补齐,还是那么小,但脸蛋红润,看着我一直笑。”
仿佛又回到那个刻骨铭心的时刻,季天瀚的语气变得无比温柔,充满庆幸:“我觉得,一切都值了,还好我们没有放弃。”
季云景嘴一撅,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那你没有爱人了,我也没有娘了。”
季天瀚歉意地说:“对不起。”
季云景的泪水吧嗒吧嗒落下来,季天瀚赶忙替他擦眼泪,心里急得不行:“都怪我,云儿别哭,是父亲没用。”
“我又没有怪你。”季云景抹眼睛,“明明应该是你们怪我。”
怪我给你们带来这么多痛苦折磨。
谢谢你们没有放弃我。
……
银月撒照白茶庄,时间如同回到十月份,村中发现水晶棺那时,幽黑寂静,过于寂静。
一个人也没有。
唐师在村里的主街慢慢走着,周围的房屋全都空荡荡。他方才路过田地和茶园,两处地方都已久无人打理,长出了杂草。
白茶庄如今已经成了一个无人村庄。
这里在水晶棺之危后,没有再发现其他异事,没有再受邪怪影响,导致无人的原因,不难猜测。
碧城易主,冰轮宣扬以战止战,碧城平和不再,离碧城距离较近的白茶庄首当其冲受到影响。越来越多的修者赶往碧城,大多会经过白茶庄,就算奔着共同的理念,人与人总归是不同的,何况都是些好战之徒。修者之间一旦产生摩擦,对周围的普通人来说就是一场灾祸。
就这样,白茶庄的村民都迁走光了。
“芙蓉师。”唐师对着空荡荡的主街咕哝了句:“你喜欢的白茶以后很难再喝到了。”
他忽然停了下来,困惑地低头看着脚下。
唐师脚下,是当初祁青几个年轻人挖出水晶棺的位置。此时此刻,这个位置下居然有东西。
脚下的那东西是水晶棺被取出之后埋进去的,祁青那小子别的不说,办事还是很细致,不会出现这么丢三落四的情况。
唐师直到走到正上方才察觉这里埋了东西,掩埋者的手法非同一般。
这下面是……?
碧城。
碧云阁。
现在的碧云阁相比原来,已经大为不同。
书江流自诩尊贵,从林中荒废的那片如同宫殿的旧碧云阁就可看出他的日常作风是多么奢靡华贵。他命人改建了碧云阁,如今的碧云阁如同仙宫。
除非得到允许,否则任何人不得踏入这仙宫之中。
书别意被关押在仙宫的其中一间房里,与书江流的房间相隔不远,是间干干净净的厢房,他却无法踏出去半步。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书江流走进房内。
大晚上的,书别意正在榻上打盹,这时抬了抬眼皮,随意看了眼来人,接着兴致缺缺地打了个呵欠。
书江流说:“别意,我不喜欢你这么不听话。”
书别意说:“那就太好了。”
书江流抓住书别意颈上的铁链用力一扯,后者被扯得跌向前者,牵扯到插在琵琶骨上的枷锁,疼得怒骂了一句:“**大爷!”
书江流居高临下,冷淡地说:“说,剑经在何处。”
书别意说:“在你灵府里,藏得很深,建议剥开找。”
书江流一甩手,书别意被甩得跌倒在地,闷哼一声,疼得一时半会没能爬起来。
“我让你看好芙蓉剑。”书江流愠怒道:“你和剑玩身份扮演也就罢了,还敢把我放在你体内的剑经取出,若非你是我的儿子,我早已将你挫骨扬灰。”
书别意不耐烦地说:“说得好像你对自己儿子多好似的,别装了,恶心死我你就再也找不到剑经,以后就不好彻彻底底地掌控芙蓉剑,你会疯的!”
“别意,我不喜欢你这么低估你的父亲。”书江流在榻上坐下,将窗户推开一些,神态恢复平静,“没有剑经,我大不了把芙蓉剑再丢回熔炉,只是这样太麻烦。
你不说剑经所在,无非是还抱有痴心妄想,以为能脱离我的手掌心。”
书别意慢吞吞起身,一头冷汗坐在地上,不驯地盯着书江流。
书江流瞧了眼窗外,像是看到意料之中的事,尽在掌握地一笑:“不可能的,别意,你和芙蓉剑,都没可能。”
有人擅自来到碧云阁,挟着一股全然不收敛的凛然气势。
窗外幽邃的黑夜里,闪过一抹红色。
意识到怎么回事,书别意不禁眉头直跳。
朋友。唐师。
你是邪道的魔尊,呼风唤雨,招招手就是一摞一摞的魔修供你驱使。
你闲得没事一个人跑来这里,还这么大张旗鼓,想什么呢?!
外面,唐师紧紧地注视拦在前方的人。
芙蓉师换了一身白衣,头戴玉冠,衣衫领口、袖口处绣有银纹点缀,衣冠楚楚,矜贵高雅。
唐师说:“我不喜欢你这么看着我。”
芙蓉师无声盯着唐师,过往温柔不存半分,只有全然的漠然与杀意。
第54章
剑形真气渐渐在芙蓉师手中凝聚成形,凝出雪白的剑身、无暇的剑穗。银月躲入云层中,一身白衣的芙蓉师比月光还耀眼,站在那儿,冷冽静默,无人可以亵渎。
除了一个人。
唐师面色沉了下来:“书江流对你做了什么?”
芙蓉师没有说话,挽了个剑花。
唐师的瞳孔映出剑芒。
银月彻底藏匿起来,天色一暗。视线里一闪,一瞬,一个无声无息的身影翻身跃于眼前,剑芒直指咽喉。
唐师表情复杂,看着攻向自己的芙蓉师。
他一直喊着要和宿敌争斗直到分出最终胜负,成为约定的伴侣也是为了拉扯住宿敌不许脱离应在的位置。可是这一次,面对全力攻过来的宿敌,他一点也不高兴。
房内,书别意拖着痛极的身躯,坐到榻上。
书江流对他说:“无论是芙蓉剑爱上唐师,还是唐师爱上芙蓉剑,都让我很吃惊,真没想到,这样两个人竟会相爱。”
他笑了笑:“爱情是种很有意思的情感,当一个人拥有爱情,他就离死不远了,可还是有很多人愿意为这种情感抛头颅洒热血。”
书别意看了眼窗外,说:“你就不怕芙蓉剑为爱自毁吗?”
嘴上这样说着,其实他在担心唐师。芙蓉剑越来越像一把剑了,书江流令他遗忘了爱上唐师的回忆,唐师不管不顾地追寻而来,他担心唐师被芙蓉师伤害。
唐师和芙蓉师都是顶尖的强者,一旦唐师为情所扰,手下有一点迟疑……强者争斗,一点迟疑都可能因此丧命。
剑芒穿透咽喉,带给剑的却是冰冷的感觉。
被刺破咽喉的尸鬼抱住持剑的手臂,接着两双手紧紧抱住芙蓉师双腿,无数只手抓住芙蓉师的衣裳,攀上他的肩膀。短短的一瞬,芙蓉师身上堆叠了十多只尸鬼,压迫得他几乎窒息,耳边尽是尸鬼的凄号,很快被更多扑上来的尸鬼淹没。
尸鬼堆叠成一座小山,更多的尸鬼还在继续堆叠上去,突然,最深处爆发出浩大强盛的剑气,尸鬼被冲击得倒飞开去。碰到剑气的尸鬼被削成两半,最内部的尸鬼甚至整个成了碎块,一时间不完整的尸体、尸块横飞。
但耳边依旧是令人厌烦不已的凄号声绵长不绝。尸鬼不会痛,被削成两半,拼起来继续扑向芙蓉师。碎块虽然没法儿动,但手可以以五指在地上爬行,腿也可以一跳一跳地前行。
早已死亡的尸鬼们,唯有一个念头,就是抓住这个人。
芙蓉师的白衣已经被弄脏了,手中剑一挥,又是一波尸鬼四分五裂。可四分五裂对这些尸鬼来说,实在不是什么事。
芙蓉师飞到半空,尸鬼抬头望向他,这些他们就没辙了。芙蓉师面无表情,看到地面已经被尸鬼满满地填充,几乎无处下脚。他举起剑,正要释放强大的一招,将地面尸鬼彻底摧毁,忽然敏感地向一旁偏头。
“我。”唐师在他的身侧,看着他:“很生气。”
非常非常生气。
以前他因为得不到想要的东西,生气闹得危楼上下鸡飞狗跳,都比不上此时此刻的怒意更深、更浓。
不愉快,不爽!
芙蓉师瞳孔一缩,猛然注意到唐师身后的月亮不知何时染上了红色光晕。云在快速脱离月亮,向头顶某个位置快速聚集,当聚拢到某个顶点,突然快速铺散开来。
万邪诛心阵。
在修仙界,对红的感官和凡间差不多,红是喜庆的颜色。但红也是危险的颜色,是血的颜色。当满眼都是红色,红又与黑夜相互融合,这种视觉效果非常引动人的负面情绪。
唐师的面孔在黑红的环境色中,显得阴森恶戾。
万邪诛心阵是唐师拿手绝活,一旦开启,范围内的所有人先是心态会受到影响,之后被邪鬼骚扰、攻击。
芙蓉师的千机绝阵——备受人们赞叹的扇中仙府,是万邪诛心阵的克星。可是书江流要芙蓉师当芙蓉剑,作为芙蓉剑的芙蓉师,没可能使出千机绝阵。
万鬼降临,仙宫变成炼狱。
房间内,书江流眉头一皱。
一把湛蓝的剑飞驰出现,落地旋身变成暗主,数把莲剑**在他挥袖间飞出,快速而有序地贴着墙角插入地面,形成一个抵抗阵法的结界。
暗主对书江流躬身,对书别意躬身,退到一旁。
书别意看了眼暗主额头上的莲花花钿,忍不住说:“你就这么不高兴不做人啊,都给了你几百年的机会,居然最后还巴巴地跑回来。”
暗主平静地说:“莲剑永远追随主人。”
书江流说:“你想要莲剑,我可以给你。”
暗主眼眸一暗,很快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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