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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搞事当什么大佬-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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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主平静地说:“莲剑永远追随主人。”
书江流说:“你想要莲剑,我可以给你。”
暗主眼眸一暗,很快恢复寻常。
“不了。”书别意说:“我对狗和剑没有兴趣。”
窗外,只见唐师缓缓地说:“万邪诛心阵的变阵,你以前见过一次。”
变阵要求的条件太苛刻,以他现在的修为,维持变阵需要的消耗太大了。和芙蓉师敌对的五百年来,他仅仅变阵过一次。
那一次是送林千影回他的家乡,为了应对数量过于庞大的正道修者,唐师开启变阵,解决了一大波正道修者,却也因为消耗过大几乎连真元都转不起来,后来要不是芙蓉师一时鬼迷心窍,他差点就嗝屁了。
变阵能扭转形势,但也可能令他陷入更尴尬的境地。
此时此刻,唐师毫不犹豫,开启了变阵。
恶魂、尸鬼聚集到一起,堆叠起来,堆得越来越高,堆得几乎顶天。
尸鬼和恶魂堆砌成一个巨大尸将,尸将对芙蓉师张开大口,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尸将手持一把白骨组成的巨型长枪,气势磅礴地朝芙蓉师刺去。
万邪诛心阵惊动了整个碧城,修者们惊惶地看到碧云阁出现一个巨大的尸将。还经历过唐师闯碧城事件的修者看到尸将,骇然大叫:“是万邪诛心阵的变阵!”
魔头闯入城主的住所,修者们应该马上赶过去。但那高耸入云的尸将太吓人了,大半修者瑟瑟发抖,难以动弹。
想当年,书别意……哦不,芙蓉师以天机绝阵,再加上早布置在城中的护城大阵,才击溃了尸将。如今可没有天机绝阵,护城大阵也丝毫没有开启的迹象,他们这些菜鸡这时候过去,就是送菜的份!
万邪诛心阵是唐师的拿手绝活,万邪诛心阵的变阵,就是唐师最强的力量。
看到尸将,芙蓉师毫不犹豫化身为剑。
尸将跺跺脚就是一阵地动山摇,芙蓉剑施招间,气势亦是令风云变色。房屋被踩踏成平地,树木被剑气削得只余矮桩,才改建好的碧云阁,没一会就被摧毁大半。
书别意的房间已经只剩下两面残墙,开着窗的那面墙还没有遭大殃,榻上两人盯着窗外一动不动。墙角的莲剑**已经碎了好几波,暗主满头汗,竭力维持结界。
书江流动了,不动声色从看呆的样子恢复云淡风轻,接着满怀疑惑地问对面的儿子:“唐师真的爱着芙蓉剑?”
开场就用最强的力量打招呼,每一招都下死手,一点也不像想挽回失忆的爱人,倒像是新仇旧恨今朝算清。
书别意不是很肯定地说:“应该是吧。”
他又没有谈恋爱的经验。
书江流瞅着他,一脸你不要骗我。
书别意想了想说:“家有河东狮是这样的。”
书江流皱眉,本来是不信的,但一想到还在世时的唐典,又一想唐师的身份,忽然就有点相信了。
暗主发出一声呻吟,再无法维持结界,莲剑**悉数碎裂,暗主身形一晃,站立不稳,半跪在地。
书江流看了他一眼,说:“莲剑,阔别数百年,你三番两次让我失望。”
芙蓉剑直面唐师,打到现在还能跟魔尊的变阵打得难分难舍。莲剑不过是在万邪诛心阵中拓出一片结界,这么一会就维持不住了。
差距太大。
暗主握紧双手,头垂得更低了。
这时,白骨长枪斜斜对着窗户口刺过来。察觉到白骨长枪的势头,书江流只一眨眼便离开原来的位置。
白光一闪,芙蓉剑向下坠落。芙蓉剑在落地前变成人形,闷哼一声,踉跄后退数步,衣衫狼狈破裂,头冠都掉了,披头散发。
书江流出现在芙蓉师身后,对后者说:“芙蓉剑,变成我的剑,由我领你杀了这个人。”
用尽全力才堪堪躲过白骨长枪的暗主从废墟中爬出来,听到书江流的声音,默默朝着那边看了一眼。
芙蓉师没理他,剑形真气爆发,再度回到战场。
书江流不快地冷哼一声,喊道:“莲剑。”
暗主眼睛一亮,化为还带着裂纹的莲剑,飞到书江流手中。
“莲剑,沉影。”
丑陋的尸将被盛放的蓝莲环绕,庞大的身躯崩毁,排山倒海般倾倒。
天空褪下不详的红,白云散开,清月之辉再度照耀世人。
书江流扫视回归平静的碧云阁,淡笑一声,拾起摔落在地的芙蓉剑,对雪白的剑半称赞半遗憾地说:“你的爱人还算有脑子,可惜。”
唐师跑了。
还带走了他的宝贝儿子。
……
书别意被唐师带离碧城,眼前景色快速变换,总算停下来,他看看左右竟是在一个无人的村子里。
不,有人。路边站着一个女人,阴森沉闷地呆立,兀自在屋檐下散发令人下意识就想一刀劈过去的魔气。
回应书别意的,是噗通一声,唐师一头栽倒地上。
第55章
唐师从摇晃中醒来,睁开眼,感到浑身哪哪都痛。
他身处车厢内,不久之前才被他救出来的姑娘静静坐在他身旁,视线呆愣忧郁地盯着地面,再没有了上次见到时的活泼模样。
在前头赶车的书别意回头看了一眼,说:“醒了啊。”
唐师抹了把脸,面上的虚弱没有被抹去多少,有点无精打采地说:“把江流势给我。”
书别意茫然:“啊?”
“把剑拿在手里就能操控,但若以人为剑,操控起来可没这么简单。”唐师说:“书江流不可能做了剑,却没有什么控制手段,他用什么控制剑?”
书别意说:“啊,剑经啊,得问芙蓉师。”
唐师一怔。
“暗主额头上的花钿,你刚才见到了吧?”书别意说:“那是剑经的媒介,剑经在持剑人体内,花钿在剑的额头,有这两样东西在,剑绝无可能违抗持剑人。
我不想玩剑,在一开始就把剑经取出给了芙蓉师,本来我们是想破坏剑经的,但是没有办法。芙蓉师后来好像是把剑经封在花钿里,至于他把花钿藏在哪,我就不知道了。”
唐师若有所思:“这样啊。”
书别意说:“现在芙蓉师在书江流手里,你想要剑经,恐怕不是那么……”
话没说完,就看到唐师掏了掏,然后张开手,掌心赫然躺着个莲花花钿。
书别意“啊”了一声,不算很意外地说:“好吧,这下你不用找了。”
唐师小心收回花钿,往后一靠,轻轻地出了口气,闭上双目。他一身的剑伤,鲜红的红衣分不清是本身就这么红,还是被鲜血染得这么鲜艳,沾了血污的脸透着苍白,胸口起伏剧烈,看起来颇为疲累。
他才从重伤中恢复没多久,就与芙蓉师全力一战,又添了一身不可小觑的伤,累得够呛。
“你想夺取书江流对芙蓉剑的控制。”书别意说:“那要快点,久找不到剑经,书江流有别的办法控制芙蓉剑。”
唐师倏然睁开眼睛:“芙蓉师。”
书别意耸了耸肩:“我说错了,是芙蓉师。”
唐师稍稍满意,问:“我有多少时间?”
书别意说:“唔,尽快,具体时间我不清楚,把芙蓉师重新丢进熔炉,可以消除剑经的控制,算上重新熔炼的时间,时间还算充裕,但我猜你应该不想看到芙蓉师受这种折磨。”
唐师:“芙蓉师是失忆了?”
书别意:“对,书江流的手笔。”
唐师觉得这不应该地摇摇头:“就算不记得我,芙蓉师也不该是这个样子。”
从来都举止得体的龙首无论面对谁,即便是还未生出爱意的魔头,也不会这么冷冰冰,一点礼貌都没有。
书别意:“因为他快要变成彻彻底底的剑了。”
唐师不语,沉思状。
看到唐师苦思的神色,书别意以为对方在担心,好心安慰道:“你不用太着急,还有时间,就算记忆没了,你们还有真爱,真爱能唤回被抹去的记忆。”
真爱无所不能!
至少追求他的那些女修者是这么喊的。
唐师困惑地看向书别意,发现一个大问题。
“怎么每个人都认定我深爱芙蓉师?”
“啊?”书别意更加困惑:“难道不是吗?”
“不是啊。”
“想不到你还是个害羞型的。”
“?”
“……你真的对芙蓉师没爱啊?”
书别意震惊得扭动身体,想转过身来仔仔细细观察唐师说话时的表情,结果牵动琵琶骨上的枷锁,差点没痛得从车夫座上掉下去。他疼得翻了个白眼,乖乖地在车夫座上坐安稳,对着前方,扯大嗓门喊:“这个玩笑不好笑,要没感情,那你在无忧殿搞那么大阵仗护住芙蓉师,还为芙蓉师奔波寻找摆脱书江流的方法,图什么?”
唐师不想再像和季云景的对话一样再说一大通,不悦地简短道:“芙蓉师只会败在我手上。”
书别意:“???”
没听懂,求解释。
唐师已经再次闭上双目,假寐休息去了。碧云阁一战,消耗实在太大。
书别意便不再问,一脸古怪地赶车。
一开始知道芙蓉师恋情的时候,他笃定地认为前者的心意一定不会有结果。芙蓉师和唐师,两人之间的距离太远了。但芙蓉师太死脑筋,认定了唐师就不管不顾,计划退位,培育接班人,一切只为了拉近和唐师的距离。
可是做这么多,芙蓉师却是始终不敢开口。不让对方知道,那他做这么多有什么用?
后来这两个人搞出惊动整个修仙界的大动静,书别意改变了想法,相信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芙蓉师已经得到了唐师的心。结果居然还是芙蓉师的单方面爱恋?
他怎么有点不信呢。
马车跑了一天一夜,到了第二天深夜,马车进入一个城镇,在一家客栈门前停下。
困顿不已的店小二眯着眼睛、拎着油灯小跑过来,把马拴好。看到其中一位客人一身血,店小二心里有点打鼓,怕给店里惹麻烦,但在接了数量可观的小费之后,立即喜笑颜开,热情地招呼客人入内,还打来热水。
唐师清洗了身上的血污,换上店小二送来的干净衣服,随便地把头发往后脑勺扎了个马尾。
他推开门,对门外的浮梅说:“回你的房间,别在我这站着。”
浮梅恍若未闻,一动不动跟石头人似的,微微垂着头,双目充满哀伤。别人看着她的时候,总感觉自己的负面情绪也被牵动,忍不住跟着满怀悲哀。这不是错觉,凡人看不到浮梅身上正不断往外飘散的魔气,魔气会牵动他人的负面情绪。
浮梅不想离开唐师太远。
唐师在浮梅眼前打了个响指,后者反应迟钝地过了会儿才抬头看向他,眼眸里的悲哀仿佛凝聚成了水,一不小心就会落下。
以前活泼可爱的小姑娘已经被埋葬在地底,获救的这个人,满腔怨怒、哀愁、疑问、无助可怜,对自己要做什么没有具体概念,只知道跟随唐师——这个把她从冰冷泥土中拯救出来的人。
“回你的房间。”唐师指指隔壁房间,“别在这,我累了,要休息。”
浮梅定定看着他。
唐师挽了下有点往下掉的外套,抓住浮梅的手臂,把她往隔壁房间送。浮梅的身躯忽然猛烈颤抖,口齿不清地喊了声:“城……”
莫名了一下,唐师才反应过来,是有不速之客闯入自己的房间。伤疲削弱了感官的敏锐。
那人换了身衣服,重回矜贵高雅。不愧是坚硬无比的龙首,只要防御没被打破,挨多毒的打也能迅速活蹦乱跳。
窗户大开,那人站在窗前,面无表情看着门口的唐师和浮梅。
浮梅很害怕,这明明是她最敬爱的城主,却令她惊惧慌乱。唐师有些不解地低头看了眼浮梅,不理解浮梅此时的反应。
“你怎么来了?”他对芙蓉师问。
他伤疲,书别意体内被上了一道枷锁,无法使用真气,两个呼风唤雨的大能不得已收敛气息,借由马车进行移动,一路走的都是人烟稀少的山路。
没想到芙蓉师这么快就找上来了,想必是受书江流指派。如果书江流以为魔尊一旦伤疲就会沦为轻易被解决的弱者,那他就大错特错了。
芙蓉师看到唐师眼里浮现提防。
浮梅瑟缩了一下,感觉眼前的芙蓉师如此令人害怕,不由恐惧地贴向唐师,缩进唐师怀里。
唐师拍了拍浮梅肩膀,说:“别怕,你去书别意房间,这有我。”
芙蓉师瞳孔一缩,目光陡然变得锐利凶狠。唐师把浮梅往反方向的隔壁房间一扔,想唤出封邪但迟了一步,被芙蓉师给抓进了房间。
门被用力带上。
“我来了!”恰在此时,书别意冲出自己的房间,刚好接住浮梅,一边喊道:“怎么来得这么不是时候,我刚运功冲击枷锁到一半!”
浮梅挣扎跑向唐师的房间,书别意把她揪到自己身后,气势汹汹一脚踢开门。
书别意体内的枷锁还在,帮不上唐师什么忙,但气势还是要做足够,不能落了大能的面子。枷锁还在又怎样?敌人都打上来了,别废话就是干!
看到房内的光景,书别意口中的大喝刚喊出一个音就变成了怪叫,气势也急转直下,赶忙拉上门,带着浮梅火速撤离。
回到自己的房间,书别意耳朵贴着墙壁,偷听隔壁墙角,无视浮梅困惑指责的眼神。
“应该不会有事吧。”他不是很肯定地自言自语。
店小二听到动静,还以为半夜住进来的旅客在搞什么事,心惊胆战地拎着油灯上楼,却发现一切平静如常。正困惑着,一声细微的呻吟从某个客房飘了出来。
店小二拉长耳朵,偷听了会儿,一脸贱笑地转身下楼。
哎哟,现在的有钱老爷,可真会玩。
第56章
客房中,芙蓉师把唐师压倒在床上,一口咬在后者肩头。唐师“啊”地一声,恼怒骂道:“你是狗吗?!”
他的衣衫被撕裂,对方的力道没有半分温柔,满是焦躁急切,活像只未开智的野兽,或者空虚到极点的疯子。唐师的肩膀被啃出牙印,胸口的剑伤迸出鲜血,芙蓉师的动作一顿,低头轻轻舔舐剑伤。
唐师推开他,满面怒容:“想跟我做,就马上给我恢复过来,否则别想我和你呃——”
书别意挖了挖耳朵,听不下去了,转身把想冲出去的浮梅给抓回来。
……
隔日,秋阳高照,是个好天气。
唐师睁开眼睛,感觉浑身骨头仿佛碎裂,哪哪都不舒服。腰部被一双手圈着,颈侧感受到另一个人平稳的呼吸。
他偏头,看到正在熟睡的芙蓉师。
昨夜一夜折腾,搞得唐师醒来一睁眼,眼又花脑子又懵,但看到芙蓉师,心里第一件事想的却不是别的,而是眼前这人不愧拥有他第一眼就很喜欢的容貌。这么近距离看,真是非常赏心悦目。
唐师推了下腰上的手,没能推开,反而把对方给惊醒了。
芙蓉师微微睁眼。
想必即便是剑,也不会在刚刚苏醒时就锋芒毕露,他睡着时手臂无意识施加的力度,在睁眼的那一刻松懈下来。
唐师撑起身体,靠坐床头,这期间,芙蓉师一直看着他。
“芙蓉师?”唐师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充满粗鲁、焦虑、莫名的一夜过后,芙蓉师没那么全无表情了,但神色还是很淡很冷。听到另一人的呼喊,他没什么反应,像一只听不懂人话的野兽,自顾自地看着猎物。
唐师的衣服没了,连外套都被扯烂仍在角落。相比之下,芙蓉师几乎是衣冠楚楚的。
唐师抓住芙蓉师衣领,然后侧身贴近后者耳边,芙蓉师眼中闪过一丝困惑。
“你伺候得本尊不舒服。”唐师说:“滚吧。”
话音一落,他随便找了个方向,用力把芙蓉师丢出去。毫无防备的芙蓉师连着撞破两面墙,飞向天际,化作一颗白日里的流星。
一颗红色的流星紧随芙蓉师之后跟上。那是封邪。
两颗流星飞到天空尽头,最后轰然一声,炸成一朵小红花。
书别意正在床上调息,突然一声巨响,床边的墙壁被强烈的冲击撞破。他倏然睁眼,看到那朵小红花:“……”
收功下床,书别意从墙壁缺口看向另一个房间。浮梅凑过来跟着探头探脑。
唐师斜躺在床上,眉头皱得很紧,看来很不舒适,也很不高兴。
唐师说:“去赔钱。”
书别意:“……”
书别意跟客栈赔了钱,唐师洗净身体换了身衣服,三人继续上路。
书别意挥了下缰绳,开口道:“询问。”
唐师:“?”
书别意:“你为什么不昨晚拒绝,却要在做了之后才把人丢开。”
唐师:“原来你这么八婆。”
一刀能劈开一座山的绝顶刀修竟然打听别人这种事,像话吗。
书别意有什么办法,书别意也觉得很尴尬啊!可那是他的好朋友芙蓉师,他看着对方暗恋了眼前这货暗恋了五百年。五百年了,不管当事人什么心情,反正他这个旁观者是看得蛋疼无比。
他振声道:“你以为我想问?这是为了我的好朋友好兄弟!”
芙蓉师被丢飞出去以后,没有返回,不知道出了什么情况。
“我不介意和芙蓉师做,我和他以前有合约。”唐师说:“但他做完也没有恢复芙蓉师的迹象,而且他技术太差。”
“唔……”书别意认真地说:“最后那句你一定要亲口再跟芙蓉师说一遍。”
浮梅:“……”
……
碧云阁。
书江流破天荒如此情绪激烈,雷霆大怒,他的面前站着皱着眉头的芙蓉师。
他的剑,不该是这幅样子。
昨夜,芙蓉师无故离开碧云阁。书江流没有强行唤回芙蓉师,后者不是单纯铁石制成的剑,在完全与主人心意相通前,难免会有点自己的莫名行动。
这就像炼出器灵,要做的第一件事除了欣喜,还要时刻关注器灵的举动。未能与主人心意相通的器灵,就像被驯化前的狗。
但他的剑离开一趟,竟是沾上了别人的气息,本压抑下去的人性,竟又有死灰复燃的迹象,冒出各种各样人的情绪!
书江流冷道:“看看你这狼狈的样子,你昨晚做了什么?”
芙蓉师没有反应。
暗主观察芙蓉师,说:“他去见了爱人。”
他意外地嗅闻出了芙蓉师身上暧昧的气息。
“他的爱如此深刻,即便越来越丧失理智,依然执着追寻能给予他温暖的那个人。”暗主有些艳羡地说:“他会成为你的剑,这是你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种在他体内的种子,他无法违抗,但你的这把绝世之剑,不会停止追逐唐师。”
说到最后,他忍不住笑了出来。
太好笑了,主人一心一意培养看重的芙蓉剑,心里只有唐师!
书江流无温度的一眼,令暗主立即停止笑。
“你是我的剑,我没有准许你成为其他任何,你就只能是芙蓉剑。”书江流满面阴冷,对芙蓉师说:“我本不介意给你一些自由,但你触怒了我,既然如此。”
感应到危险,芙蓉师下意识想闪躲。书江流钳制住芙蓉师,从来都风轻云淡的脸,此刻只有滔天盛怒。
“我便让你被困暗无天日之中,直到丧失最后的自己。”
……
“我觉得芙蓉师应该是自己跑来找你的。”书别意在车夫座上认真分析,“他快要变成彻底的剑了,但还没有被完全控制,即便思维越来越混沌,也在追寻内心最真挚的爱。”
唐师一脸古怪。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莽夫这么鸡婆。
“另外,我再次确定,你是爱着芙蓉师的,只是你不知道而已。”书别意接着说:“你被唐典宠坏了,根本不知道爱情是什么。”
唐师嗤笑:“你就知道?”
“那当然,我是从小受苦难长大的,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这句话听过没有?”要是唐师跑到车夫座来坐,就能看到书别意一副指点迷津的派头,“你看啊,首先仅止于欣赏之情的话,昨夜那种事是不可能发生的,再就是,以我的经验,爱情与其他感情最直观的区别就是嫉妒。”
唐师说:“我没嫉妒芙蓉师,还有你哪来的经验,不要张口就来。”
书别意问:“要是芙蓉师跟别人做那种事呢?”
唐师说:“随便他啊,不过他没这机会了吧,技术那么差,还变成了人人喊打的叛徒。”
书别意:“……”
这厮油盐不进啊!
“这你就想错了。”书别意正色说,“你低估了龙首在正道心目中的分量。”
唐师撇嘴道:“你们正道都是猪,我低估了又能如何。”
书别意:“我不是正道的,你们邪道都是狗。”
两个大能不知道怎么就变得跟三岁小孩似的互骂起来了。
路上有一具尸体。
书别意偏头看着那具尸体。马车经过尸体,马车走远。
马车走了一段距离,又经过了几具尸体,都是些死去的修者。
远方,他们下一站会经过的地方赫然出现在视野。
书别意站在山门前,面色深沉,看着挂在山门上的一具尸体。山门上以鲜血写满了诸如“惩奸除恶,扬我正道天威”的大字。
唐师跟着从马车上下来,把想跟出来的浮梅按回去,还在马车上施了道结界。浮梅现在近邪魔化,这里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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