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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搞事当什么大佬-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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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轮城主为何还没有出现?
  光凭他们,绝对撼动不了邪魔和魔头。力量弱小,但只要拥有强大的决心,就能办到匪夷所思的事。
  怎么没有人说当面对绝对的力量时,这就是屁话!
  难道逃吗?
  又能逃到哪去?
  唐师动了,侥幸活着的修者的心一时间都被牵动。魔头又要做什么?
  唐师向小楼的方向迈步。
  魔头要去残害少主!
  少主有危险!
  可是凭他们,根本没有保护少主的能力。
  前往小楼的路上,除了尸骸,还有不少逃过一劫的修者。这些修者因邪魔的出手陷入恐慌,见魔头朝着自己走来,不禁向一旁退开,不自觉让出一条道路。
  修真小弟已经被吓到声音都发不出,此刻因为胆怯,唯剩下一个念头就是到一边去,避开直面魔头。他刚动,就看到修者大哥一动也未动。
  “大、大哥?”
  修者大哥挺直背脊,突兀地矗立在其他修者让出来的道路上。
  修者小弟不禁为自己的软弱忏愧。
  邪魔随随便便出个手,就让他深刻意识到自己多么弱小……凭他的修为,在修仙界如同一粒尘埃,毫不起眼,大能们挥挥手就能让他飞灰湮灭。
  这不都是他一直知道的事实吗?
  他是因为弱小才跑到这里来的吗?
  不是的!
  会来到这里,是因为他是正道!
  修者小弟刚刚踏出去的脚,用力地收了回来。
  修者大哥开口了,声音很缓,甚至还有点打颤,却充满了坚决:“魔头!你若要伤害少主,须得从我尸体上踏过!”
  修者小弟也道:“须得从我们尸体上踏过!”
  他的声音很大,为了给自己壮胆。
  其他修者看到此状,忏愧之情油然而生。两个后生小辈都能悍然无畏面对魔头,相比之下,退缩的自己实在是太丢人了!
  一个修者骂了一声,走到修者大哥前面,豁出去道:“他奶奶的,本大爷今儿不要命了!”
  越来越多人站到修者大哥面前,一脸坚毅,拦住魔头的去路。
  “魔头需要猖狂!”
  “老夫今日定要阻止魔头伤害少主。”
  “你们两个加起来,几乎可以称天下无敌,但你们同时也是最被唾弃的人!”
  唐师满头问号:“你们在这瞎感动啥呢。”
  唐师脸色一沉:“你们说我可以,奉劝你们,不要当着我的面说芙蓉师的坏话。”
  魔尊傲视天下的气息散发开来,众修者都是脸色一变再变!
  “对芙蓉师来说,我的性命胜过他的性命。”唐师冷然地说:“对我来说,听到有人说芙蓉师的坏话,比我被侮辱严重百倍!”
  众修者又是一变再变,不止是因为惊恐,还因为话的内容。
  好气啊!
  不论是前半句还是后半句,都好气啊!
  就在修者们一边好气一边瑟瑟发抖之时,一群身着黑甲的战士出现在天边。看到那群黑甲战士,修者们喜极而泣。
  “是碧城的黑甲城卫!”
  “我们有救了!”
  “一定是冰轮城主来救我们了!”
  唐师看了眼那些黑甲城卫,对芙蓉师说:“不得不说,还是书江流会讲究。”
  碧城的城卫在以往都是玉带锦袍,一点都不吓人,眼前这样一身遮面黑甲才显得肃然不可侵犯,这才像合格的护城兵器嘛。
  不过,芙蓉师好像也一直没把城卫当兵器看。
  人就是人,为什么要做兵器。
  黑甲城卫甫一落地,转眼便布好了战阵,领头的是陆仟。
  看到过去的城主,陆仟没什么表情变化,低低地一声:“杀。”
  目标是邪魔。


第73章 
  过去的下属攻击自己这件事,邪魔自然是没有任何反应。唐师则选择了退却。
  唐师不介意杀人,杀再多人,对他来说也不过一件稀松平常的事,不值得大惊小怪。他也不介意不杀人,心情好的时候,蝼蚁也能在魔尊头上拔毛。杀和不杀,全看心情。
  这次,他没有杀,而是离开了。
  唐师离开了,禁魔环的修者懵逼了。
  为什么魔头又一次没有出手?
  人们发现,其实魔头一直没有出手,相反因为他们对魔头穷追不舍,反而逼迫邪魔动了手。一动手,人间便成炼狱。
  祁青少主告诉修者们,这是为什么。
  因为魔头没有心,又失去邪器封邪,能力大打折扣。
  人没有心,就会死,这件事上,众生平等,管你是凡人还是修者。魔头没有心,照样会死,但魔头修为高深,失去心还可以撑上几天。只要在这几天内找到合适的肉身夺舍,魔头就能重生。
  反之,就会彻底死亡。
  夺舍。
  魔头要续命,自然要寻找鲜活的肉身。难怪他不出手,又始终没有离开禁魔环,原来是这里有他看上的肉身!
  夺舍,便是强行抽出你的魂魄,斩除魂与身的联系,再强占你的身躯。
  谁也不愿意成为被夺的舍,也不能容忍魔头夺别人的舍。
  一定要阻止魔头!
  修者大哥因为无畏的举动,受到禁魔环人人称道,成了少主护卫队的小队长。修者小弟一如既往,跟在大哥身后,还是大哥的小弟。
  大哥的前面是祁青。
  修者小弟有一点很疑惑,低声问:“魔头怎么会没了心?”
  修者大哥也低声说:“少主不是说了吗?魔头跑到天上宫的地盘叫板,把无名尊炼成了尸鬼,天上宫的强者倾尽全力,让令魔头付出了代价。”
  祁青听到了他们的交谈,淡淡地说:“是无名尊的好友。”
  他不知道在镇外小林里,唐师和李明晨以及一干天上宫修者发生了什么,只是依靠结果进行大致推测。他向修者们所说的也不是叫板,而是“发生不和”。
  信息在传达中,太容易出现差错。不过算了,他无所谓。
  修者小弟心惊地问“是不是我们就算没有被夺舍,也有可能被魔头看中,炼成尸鬼或者器魂?”
  祁青:“没错。”
  修者小弟:“好可怕的魔头……”
  修者大哥拍拍修者小弟的肩膀,意气风发道:“小弟,赌上性命,大哥我绝不会令你被魔头所害!”
  修者小弟感动不已:“大哥!”
  祁青脸上的表情很淡,内心很不屑。
  自我高潮的人,他在碧城实在是见得多了。
  就在这时,有人急急奔来:“魔头,魔头又出现了!”
  唐师实在是烦了。
  身为魔尊,自我感动这种事,他见得多了。主要是那些正道修者,老喜欢把自己感动非常伟大,感动自己成了为正义捐躯的英勇义士,然后不顾一切地找死。
  平时也就算了,这次唐师的时间宝贵,避了两次,就不耐烦了。
  祁青看到修者和黑甲城卫如同潮水般涌向唐师和芙蓉师,然后如同盛放的烟花,一片接一片地倒飞、散开、坠落。
  陆仟战矛在手中舞动,寒光凛冽,却近不了魔头的身躯分毫。
  就算没有心,修为大打折扣,魔尊还是魔尊,不可能有被尔等小虾米踩死的说法。
  魔头前进的方向,是小楼。
  魔头越来越近。
  护卫队都冲了出去,为守护少主而战。可是护卫队修为最高也不过辟谷,如何能奈何魔头?
  祁青在小楼中,凝望始终跟在魔头身侧的邪魔。
  再近一分,就是自己直面魔头。
  ……面对已经成为邪魔的师尊,对他一直以来尊敬爱戴的师尊出手。
  小楼外,众人惊呼。
  魔头抓住了修者小弟!
  修者大哥怒吼,魔头随手一挥,他便飞了出去,落地,一动不动。
  修者小弟拼命挣扎:“大哥——”
  唐师一把将不安分的小朋友打晕,踏入小楼,随手把小朋友扔地上,扫视一眼小楼内,对着倾倒的桌子说:“你在干嘛?”
  祁青:“……”
  在师尊进入小楼前,他已经运起了真气,隐峰剑浮于身侧,蓄势待发。当师尊一脚刚踏进门内,气势忽的泄了,他想也不想就躲了起来。
  什么对师尊出手,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无法面对师尊。
  唐师不知晓祁青的心思,既然祁青缩着不肯出来,那就不理会了。
  恰在这时,一名修者冲了进来,一脸不顾一切的狰狞,大喊着“魔头受死”,张开双臂疯狂抱向唐师。修者的内息极度紊乱,竟是要自爆真元!
  芙蓉师瞳孔一缩,魔气翻涌。
  一股强悍的力量在修者碰到唐师之前把他拉扯出去,修者摔进外面的人堆里,昏迷过去。
  唐师抓住芙蓉师的肩膀,翻涌的魔气为之一滞。
  “别慌,要是在这里动手,会打到你的宝贝徒弟。”唐师说,“恢复神智后,你得多心疼。”
  翻倒的桌子后面,祁青露出惊愕的表情。
  唐师抓起昏迷的小朋友,正要离开,忽然听到祁青的声音。
  “师尊不会心疼。”
  唐师停下脚步。
  祁青没有从桌子后面出来,而是表情复杂地看着地板,说:“我只不过是个工具人,心疼?怎么可能。师尊期盼我尽快成长,好早日接过城主之位,我努力修炼学习,不想令师尊失望。
  可师尊对我的期盼,全是因为你,他真正想要的,是解脱城主的身份之后,和你在一起!”
  师尊是他的天。
  可唐师才是师尊的天。
  不公平,唐师为师尊做了什么?什么也没有做!
  唐师转身,看向祁青藏身的桌子,问:“你师尊是什么人?”
  祁青眼神一黯。
  “是碧城最受敬仰的城主,所有散修眼里的圣人,是……从来不会让我失望的师尊。”
  临死之际,他被师尊所救,低贱的弃儿成了高高在上的少城主。这种转变是如此不真实,他每天都在惶恐,亲和的师尊会不会下一刻就露出真面目,虐待自己?会不会待到天一亮,自己发现这不过黄粱一梦?
  甚至他恐慌过有朝一日大能寻仇,碧城一朝倾覆,自己又沦落连街头野狗都不如的凄惨境地。
  但这些事从来都没有发生。
  唐师问:“那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责问?你的师尊是这样的人吗?”
  师尊是那种把徒弟当工具的人吗?或者说,师尊是那种会把别人当工具的人吗?
  任谁有如此怀疑,祁青都会大声反驳。
  师尊绝不是这样的人!
  唐师又问:“你师尊不是那样的人,而你又在做什么?”
  祁青:“!”
  唐师看向小楼外横陈一地的修者:“利用别人的正义之心刺激自己的师尊,这就是你从师尊那学到的东西?”
  祁青眼帘微垂,说:“你知道做师尊的徒弟,最难的是什么吗?”
  他发出一道自嘲的呵笑:“是明知道自己是个坏人,却要做一个好人。”
  他不是个好人。
  他从小受了那么多苦,要他做个好人?抱歉,这不可能。
  师尊想传授他毕生绝学,他却要学剑,他是怀着恨意去练剑的。每次他跟着师尊处理城务、解决别人的困难,内心都在冷笑。
  为什么要帮助穷困潦倒的修者?有修为可以做很多事,偏偏那些愚蠢的人不做。为什么要为起争执的两拨人处理纠纷?闹事者,都该杀,以儆效尤!为什么要吃力不讨好,建立收养孤儿的大院,却又在孤儿长大之后任其离开,不索取任何回报?
  他害怕被师尊看穿真正的自己,便为自己塑造出一个文雅有礼的形象。但这只是个面具,不是真正的自己。
  真正的自己,很丑恶。
  “我担心了那么久,其实都是枉然,师尊岂会看不出来?”祁青陷入回忆,觉得可笑地低喃,“这不是我从师尊那学到的东西,这本来就是真实的我,真正的祁青,就是这么卑鄙丑陋。”
  唐师看着芙蓉师,后者此刻无从感受徒弟吐露内心。他转头,视线扫过桌子,余光瞥到祁青探出的头迅速缩回去。
  魔尊大人没有哄小孩的经验,感到很难办。
  他认真沉思过后,深沉地说:“其实,我是个好人。”
  祁青大为震撼,不禁脱口而出:“你这个魔头,当我是三岁小孩易蒙骗吗?!”
  唐师:“你这样认为,是因为听了太多谣传的故事。”
  祁青:“呵呵,你没杀害千千万万正道修者?一怒之下灭了一座城,你难道要说干这事的人不是你?”
  唐师:“是我,但我的内心告诉我,其实我是个好人。”
  祁青:“你内心认为自己是个好人,你就是好人了吗?好人可不是这么当的!”
  说到这里,祁青愣住了,神色古怪地说:“你这是在开慰于我?我内心纠结自己是个坏人,但是好是坏,不看自我认为,而是行动能上做了什么。
  虽然我心中认为自己是个丑恶的人,但我一直在师尊的吩咐下,做的都是好事……”
  “啊?”唐师说:“你误会了,我是要你坦然承认自己是坏人,你说这么多,不就是纠结不敢承认自己是坏人嘛。
  之前那波死在芙蓉师手上的禁魔环修者,你这么快就抛到脑后了?我不相信那些人的盲目热血跟你没有关系。你看,你不但是坏人,而且打心底坏得很满不在乎。”
  唐师在做的确实是开慰,因为祁青是芙蓉师的徒弟。
  要是今天开导安慰的人是芙蓉师,祁青说不定会变得很不一样,但唐师当了几百年魔尊,当然不是被误会而成的魔头。明辨是非,向善引导,魔头没这功能。


第74章 
  祁青呆在当场,脸上浮起一阵火热,接着整个人从心底升起一股寒意。
  是内心的秘密彻底被掀开来,暴露于众目睽睽之下的极度恼羞,和一种深深的悲怨。
  啊,他在幻想些什么呢。
  他就是个坏人啊。
  明明是个坏人,却要因为自己是个坏人痛苦,以为能拒绝真正的自我。
  ——以为这样就能离师尊更近一分。
  痴心妄想。
  天原山,小树林。
  修者小弟幽幽醒转,看到魔头近在眼前,惊叫一声,连连后退。
  唐师把人揪回来:芙蓉师的邪魔化有什么方法恢复。”
  修者小弟瑟瑟发抖:“不不不要夺我的舍。”
  唐师嫌弃无比:“你资质垃圾,根骨奇差,长得还不怎么样,我有什么好夺舍你的?”
  修者小弟:“……”
  虽然都是真话,但是心好痛。
  唐师:“快说!”
  修者小弟:“!”
  修者小弟和修者大哥在茶摊交谈时,唐师恰好从二人头顶的云层上飞过,听到他们的谈话。
  修者小弟意识到自己不会死也不会被夺舍,放心下来,惊诧魔头竟然不知道邪魔要怎么恢复。
  “呃,天上宫专攻封魔除秽,对付邪魔他们也擅长。”
  ?
  怎么周围温度忽然下降了许多。
  唐师以一种很阴森的语气,咬牙切齿地说:“你对别人说得那么神神秘秘,就因为这个?你以为别人不知道天上宫的专长?”
  修者小弟意识到自己还是很有可能会死的,结结巴巴地说:“还、还有,那、那个,琼岭之邪,有有有点像芙蓉师。”
  唐师:“琼岭之邪?”
  小朋友太害怕,说得磕磕巴巴,还好唐师知道对方在说什么。
  琼岭之邪,指的是一个在琼岭游荡的邪魔。
  至今出现的邪魔,通常都是变得如同嗜血的疯子,狂乱攻击周围的一切,但琼岭的那个很不一样。琼岭之邪不主动攻击身边的活物,除非后者不长眼睛,被拦阻了去路,但如果不去招惹,甚至可以安然无恙与邪魔并行。
  谁也不知道这个琼岭之邪到底是什么来历,邪魔的脸已经被彻底破坏,五官都已失去,面部疤痕交错,狰狞可怖。邪魔在琼岭一直沉默地前行,双手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放在胸前,数百年……或者说上千年了,已经变成琼岭一道标志性奇景。
  说到与众不同的邪魔,一定会提到这个,这么多年,也没有人能成功消灭琼岭之邪,保守估计,邪魔修为至少在空冥以上。
  修者小弟提到琼岭之邪,因为觉得芙蓉师的情况有点相似。
  “天上宫经常在琼岭进行弟子试练,为防琼岭之邪伤害到弟子,好几次对琼岭之邪进行研究,研究出了很有用的东西……”
  唐师听完,把小朋友打包扔向天边,尽头是禁魔环小楼。
  “芙蓉师。”他兴高采烈地搭上芙蓉师肩膀,“走,再去会会糟老头。”
  芙蓉师偏头看他,幽黑的眼睛里满是唐师。
  当祁青脸上的表情恢复以往的淡雅自持,从桌子后面走出,唐师早已离开。他走出小楼,街上满地的修者正在逐渐清醒,愕然发现自己没死,只是昏迷而已。
  修者大哥左右找不到修者小弟,向少主求助,后者要他冷静下来。
  祁青:“他不会有事,我用性命担保。”
  在场的修者,一个都没有死。
  唐师不是来杀人的,甚至在克制。
  他说得胸有成竹,令修者大哥放下心来。
  祁青环视周围满目疑惑的修者,对他们说:“诸位同修,是祁青对不住你们,没能拦下魔头。”
  修者们纷纷表示魔头修为高深,能做到这个地步,对他们这些小虾米来说已经刮目相看,少主做得很好。
  祁青:“今日之后,我将回碧城,你们不用再驻守此处。自从师尊叛离正道,我总是逃避碧城,怀抱师尊很快就能回来的不切实际的希望。
  抱歉,身为少主,在碧城动荡之时,我却选择了逃避,把责任丢给我的朋友,冰轮代城主。”
  不少修者露出意外的表情。
  “原来冰轮是代城主?”
  发出这个疑问的修者被机灵的同伴用力推了一下。
  “少主才是正统的城主继承人,冰轮是少主的好友,只是在少主迷茫的时候代为管理。”
  “可说到正统,冰轮城主是书江流的传人。”
  “少主从小生长于碧城,诚然冰轮代城主修为高超,但论到对碧城的付出,少主半点不少,我支持少主!”
  “我不是不支持少主的意思。”
  祁青不在意地笑笑:“这件事,我与冰轮之间并无不快,冰轮是我的好友,他知道分寸,鸠占鹊巢这种事,他不会做,诸位同修多心了。”
  方才片刻有些紧张的气氛,霎时缓和下来。
  祁青保持着温和的笑容。
  师尊以仁善的方式教育他,希望他能看到世间各种美好,一直以来,这是他的痛苦之源。
  今后不会了。
  他已经看清,自己拿手的,果然是当个坏人。
  那就让他以拿手的方式,参与搅动这场修仙界的混乱。
  冰轮被书江流夺舍,这是他千算万算也想不到的事情,但他至少能大致猜到一件事——书江流为何总是对自己避而不见。
  书江流半路杀出来,夺舍,成了城主,自己这个少主的身份对他来说是根不小的肉刺。可是书江流没有对他下手,是因为大能修为绝强,认为没必要多此一举吗?
  不是的,不是没必要,而是不能。
  天上宫。
  朱红色若隐若现的符文包裹住天上宫主体建筑和四座漂浮小峰,制造出一个巨大的结界。
  唐师伸手碰触结界,感到一股力量缠住自己的手,想把他拖拽进力量的漩涡中。他收回手,对着巍峨庞大的天上宫,轻声说:“糟老头,这是个错误的决定。”
  御女坊。
  如今的御女坊已经不同往昔,离开昔日美轮美奂的宫殿,香骨娘娘摸着身下的卧榻,连连叹息。这新的宫殿精致美丽有了,却怎么也比不上之前的宫殿辉煌华贵。卧榻由紫竹做成,按理说已经很不错,可她就是怎么躺怎么不舒服。
  难道是人老了?人的心态一老,就会变得很难适应新环境。
  香骨娘娘在卧榻翻来覆去,长吁短叹,听到侍女有要事禀报,精神一振,立即就坐了起来。
  要事,现在还能有什么要事,一定是事关魔尊的大事!
  侍女小碎步走来,在香骨娘娘耳边嘀嘀咕咕一番,令她眉头一皱。
  确实事关魔尊,却只是一点令人纠结的事关。
  香骨娘娘忖思片刻,说:“把她带来见我。”
  侍女退下,不多久,领着一个一脸阴沉、仿佛再也笑不出来的小姑娘。
  小姑娘向香骨娘娘跪拜:“见过坊主大人。”
  香骨娘娘问:“你叫浮梅?碧城人怎么会跑到我御女坊来?”
  浮梅抬起头,眸中如一潭死水:“我要做个大恶人。”
  御女坊内只有女人。
  作为无法无天的邪道势力,加入御女坊的女人大多数不是些好女人,小部分有自己复杂难言的原因。像浮梅这般扬言要做个大恶人而加入御女坊的,香骨娘娘不是没遇到过。
  这种人可能自己正好是个做恶人的料,从此无恶不作,得偿所愿;也可能发现自己到底做不了恶人,却纠结于已经种下恶果,从此痛苦一生。
  别人是得偿所愿还是痛苦一生,香骨娘娘没兴趣关心,连看都不会看一眼。换做其他人,正常路线是跟守关人表明来意,然后交给西娘决定是收还是不收。
  这种人不麻烦,麻烦的是有后台。
  这小姑娘曾经受过魔尊的庇护。
  要是魔尊庇护的人,那就大不一样了。
  香骨娘娘以一根指头挑起浮梅的下巴,后者长相中等偏上,一看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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