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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满级开始的暗杀生涯-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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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一个行尸都能吓到你吗？就是因为你老是这样呆呆的，我才没办法安安心心的把对剑交到你的手上，你还是太嫩了。”
方才还像是被抢了食的狼崽子一样瞪视着希伯来的克里克，听了恩安克这不轻不重的责备，便已经扁起了嘴，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恩安克叹了口气，瞟了一眼因为魔力的逸散而真正死去的希伯来，随手将其连人带剑一起扔了出去，他先是看了眼一边的伊西斯，随后便把目光转向了卡特琳娜，冷冷的开口：“不错的策略，这位小姐，正如你所预料的，虽然克里克并不会因为被砍掉脑袋而死，但我也确实不想抱着一个失去了脑袋的克里克睡觉……我就算是，你们伤到了我一剑吧，恭喜。是你们赢了。”
“感谢您的宽宏大量？”卡特琳娜冷笑着回嘴。
恩安克并没有理会卡特琳娜颇为挑衅的话语，而是弯身抱起了跌坐在地上的克里克，然后说：“你们要是想进去法兰德斯也无所谓，我估计先你们之前的那三个人也已经进去了，我本来还想着要不要发发善心，在你们经历更可怕的东西前，先给你们一个痛快，让你们走的安详一点，但现在我没那个心情了，想要进去送死的话就请便吧。”
“那个地方难道除了英格拉姆还有其他的什么东西？”卡特琳娜挑起一边的眉毛。
“没有，可那有什么关系？英格拉姆对你们来说难道不算是可怕的东西吗？”
卡特琳娜轻笑了一声：“你这么一说，是的，没错。”
“等等，我还有一个问题，法兰德斯……是指那个巴洛克的密室吗？”萨德问。
“巴洛克的密室？”恩安克歪头想了一下：“前面来的三个人确实这么称呼过，不过那个地方的正确名称是法兰德斯，那是巴洛克学派的总部，是一所不折不扣的地下宫殿，你们要是进去的话，要小心不要迷路。”
说完，恩安克没有再给其他人思考和询问的时间，便带着克里克离开了这里，消失在了不知名的转角，无论是出现还是小时，这两个人都跟鬼魅一样。
“伊西斯。”
卡特琳娜目送恩安克离开后，便把目光重新放在了幻术师身上，此时伊西斯正半跪在希伯来的尸体旁，她已经整理好了希伯来干尸一般的尸身，然后为他合上了眼睛。
“他深爱着克罗安娜王妃。”伊西斯说。
“这种事情我就算不是幻术师也能看得出来。”卡特琳娜摆了摆手。
“是的，”伊西斯站了起来：“但他自己为什么看不出来呢？”
“我怎么知道，”卡特琳娜不耐烦的说：“就算他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他又不是那种天真的人，他认定这件事不可能，就不会在踏出下一步了，他既不会带着王妃私奔，也不会想着夺权篡位夺回他的女人，他把一切都放在天秤上，小心翼翼地衡量，无论他如何爱着克罗安娜，在他心中的砝码上，都不会比私奔或者叛乱中牺牲的几百人或者几千人更重。”
“对女人来说，爱上这样一个人男人，还真是无聊啊。”萨德的嘴下仍不留情，她已经坐回到了乌尔的背上，正无聊的抽着手里的小皮鞭。
“说的也是。”
伊西斯耸了下肩，苦笑着说：“但他努力了，虽然他是个冷漠的男人，拒绝为了天真的事牵涉到其他人的生活和性命，但至少为了他喜欢的女人，他已经押上了自己的全部了。”
第80章 攻坚（1）
“晓妖，你还在我后面吗？”
“在。”
妖族的声音很好辨认，虽然跟其他的生物差别不是很大，听起来和其他生物的音调也没有什么区别，甚至更清晰，但从感性的角度来说，他们的语言有些缺乏感情。
“真不知道那三个人了是怎么从个黑漆漆的走廊里走出来的，无论是什么东西，似乎都无法照亮这里，真奇怪，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这种魔法？”剑妖信步走在黑暗回廊中，虽然她手中惊鲵上的火焰发出了耀眼的光，但是却丝毫不能照亮四周的一丝一毫，仿佛这里的黑暗太过于沉重，这微弱的光芒根本不足以驱散。
“人类可是一种聪明的生物，虽然很弱小，那个叫韩塞尔的就是其中的佼佼者，他能想出办法通过这里我并不惊讶，他本就是个脑子很好用的人，而且，这不是魔法，光芒无法照亮是因为这个走廊的材质问题，它是用影之世界的东西创造的，跟那个锡安会的匕首一样——既然他被称为武器，那么你应该知道那把匕首——这四周的墙壁具有吞噬的力量。”
“好好好我知道了，所以呢？晓妖难道你不能用你的那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能力看一看那个韩塞尔到底是用什么办法通过这里的吗？”
“看不到，影之世界的东西对我来说具有屏蔽的作用，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通过的。”
“那我们怎么办？”
“慌什么，”晓妖发出一声轻笑：“就算我看不到韩塞尔是怎么通过这里的，难道我就找不到其他的方法通过这里？我可是可以调动理之层面千年来所有历史记忆的人，我就不信没有人想出过从这种漆黑走廊走出去的办法。”
“那为什么你什么都不说？”
“我只是在想些问题，黑暗能让我冷静下来。”
剑妖听到身后穿啦悉悉索索的声音，似乎是晓妖靠着走廊的墙壁坐了下来，剑妖无奈的叹了口气，只好也在晓妖身边坐下。
“说起问题，我倒是有一个，你打算怎么把神性从那个小子身上骗过来？他要是不知道他身上具有阿尔方索的神性也就算了，如果他要是知道的话，你可没那么容易从他身上拿走神性啊？他现在可是想要得到吉尔的灵魂想要的不得了，不管什么力量都会用的。”
“放心吧，他不知道，他可能确实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些问题，比如说生的根源消失了，或者有时候会莫名的情绪波动和精神转换，但是他不会想到阿尔方索的神性，他还太小了，那些恩格尔家族的人还没来得及告诉他恩格尔家族所守护的这个秘密，再加上吉尔的死这件事我对他的诱导——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一直以为神性应该在维斯拉斯身上，所以我就忽视了英格拉姆，更何况我压根根本就不相信英格拉姆能拉回来吉尔的灵魂——这也就导致了现状这个最糟糕的局面，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接触根源，而一旦接触根源，就是我们还有世界跟着他一起陪葬的日子。”
“既然你不相信英格拉姆能够拉回吉尔的灵魂，那么就意味着英格拉姆接触不到根源不是吗？那你慌张些什么？”
晓妖叹了口气，这让剑妖有些惊讶，因为它很少做这些情绪化的动作：“我对你说过的吧？接触根源的方法，我当时还有一种方法没有告诉你。”
“但你说最后一种方法是不可能完成的，所以没有探讨的价值。”
“就当时来说，确实是这样。”
“所以最后一个方法是什么？能打开钥匙放在宝箱里的宝箱？”
“其实和寻找另一个第十原质的投影差不多，就是找钥匙的副本。”
“精灵族可不会看着和第十原质有关的圣物被毁掉，晓妖，我们已经讨论过这个可能性了。”
“但与根源有关的灵魂又不仅仅只是第十原质。”
“所以？拜托别跟我兜圈子。”
“那我就直说了，英格拉姆根本不需要去找什么其他的钥匙副本，因为他自己就是那把钥匙的副本，你还记得吗？他是被根源缠绕的灵魂，他自身就是与根源紧密接触的媒介之一，他不需要去找任何副本，他只要解析自己的灵魂就行了。”
剑妖愣了一下，随后缓缓说：“原来如此……但是没有人能活着解析自己的灵魂，因为在被拉出灵魂的一瞬人就会死，死人是无法解析灵魂的。”
“所以我说这是不可能的事。”
“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剑妖向后仰了一下脖子。
“现在的英格拉姆拥有神性，也就是说从理论上来说他是不死的，即使被拉出灵魂也可能依然如此，这样他就有可能有时间来解析自己的灵魂。”
“为什么他不杀了自己尝试一下解析自己的灵魂？如果一切都正如你所推测的那样？”
“你怎么知道他没有尝试过杀掉他自己？”
一阵沉默。
“我们又要拯救世界了？晓妖？”
“只要我们活的够长，总会拯救个七八次世界的，但不管怎么说，我觉得都不会比第二次圣战更麻烦，我可再也不想和那群用鼻孔看人的神龙族打交道了。”
“你觉得维斯拉斯会来吗？”
“他当然会，他从未缺席过他儿子的葬礼。”
“如果英格拉姆没有神性，就像是你一开始设想的那样，你打算怎么把维斯拉斯引出黄金宫？”
“很简单，维斯拉斯知道接触根源是不可能的，所以等英格拉姆折腾的差不多了，他又刚好有时间，自然会出来阻止英格拉姆，能阻止英格拉姆的只有他。”
“他看起来可不像是关心自己孩子死活的父亲。”
“他确实不是，但英格拉姆不仅仅是他的孩子，还是克洛伊的，他可能会对自己的孩子弃之不顾，但绝不会对克洛伊的孩子这样。”
“我有时候真是感谢恩格尔家族不怎么使用魔杖，”剑妖不耐烦的摆摆手：“说实话，我可一点都不想继承那个家族关系乱成一锅粥的武器记忆，一点都不，只是想想都觉得脑子疼。”
“我就不一样了，”晓妖送了耸肩说：“我见过更混乱的家族关系，甚至觉得恩格尔家族还行，如果这次世界没毁灭，我就给你讲讲哈里斯家族。”
“你饶了我吧……”
“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我们要去找英格拉姆。”韩塞尔看着格雷特走在前面的背影，皱着眉头说，他有些不开心，因为他一直都走在格雷特前面，他几乎没有凝视过格雷特的背影。
“又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有理由，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有逻辑，韩塞尔，这个世界可比小说缺乏逻辑多了，因为小说是人写的，而世界是神创造的。”格雷特回头看着韩塞尔。
“你是说神缺乏逻辑吗？我可不能当做没听到，毕竟我还算是一个主教。”本杰明无聊的抛掷这手里的短杖，微笑着对格雷特眨了眨眼睛。
“你也可以理解成我认为神的逻辑并非我们这些凡人所能理解，如果是这样更符合教义，还能少很多麻烦的话。”格雷特叹了口气，看了眼本杰明：“你看起来心情不错。”
“确实如此。”
“但我觉得现在可不是什么应该感到心情好的时候，主教阁下，我们的后面是善恶不分的妖族，外面是扬言要杀掉我们的深渊者，我们将要去见的是我们要去杀掉，但无论是在事实上还是理论上我们都杀不掉的人，你的侄子，英格拉姆。”
“如果让你误会了，我很抱歉，我只是看见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比如你可能在法兰德斯外面留了一个奇美拉当眼线，而现在他给你传回来一些——我不敢说是好消息，但一定是一个有趣的故事。”韩塞尔插嘴说。
“请允许我再次向你致以崇高的赞美，韩塞尔，你又猜对了，你真的不打算学习魔法吗？虽然你是一个基辅罗斯人，但我相信你的魔法天赋要远远高于很多平庸的尼米兹人了。”
“不，不用，比起这个我很好奇你从你那个眼线那里知道了些什么？”
“啊，我想没有必要，因为不算是什么好消息，但是很有趣——就像你说的那样——比起这个，我觉得我们还有其他的要忙。”
本杰明避开了话题，右手稳稳地接住左手抛掷来的法杖，然后将法杖的底部猛地砸向一边的墙壁，冷色的冰层迅速覆盖了整面墙壁，急冻的寒气让一边的格雷特打了个寒颤。
“你干什……”
格雷特的抱怨还没有说完，耳边就传来可怖的尖啸声，像是人声，又像是风吹过山谷的那种尖锐的呼啸，总之，在格雷特反应过来之前，无数黑色的触须从四周的墙壁中伸出，像是慵懒的藤曼一样伸着懒腰，向着中心的巨柱延伸，格雷特侧头看向他们旁边被本杰明冻住的墙壁，当然，那处墙壁也有相当客观的黑色触须延伸而出，但他们似乎被困在了冰层里，所以并不能像是其他的黑色触须一样延伸出去，此时他们的样子有些像是在玻璃瓶里塞满了的章鱼脚。
“这是什么？”
“影须，这是影之层面的触手，也是魔族的眼睛，虽然这里是法兰德斯，有些影之层面的东西并不让我惊讶，但这可是活生生的……”本杰明表情凝重起来：“但愿我的小侄子没有做些什么。”
第81章 攻坚（2）
“……就是你侄子干的啦。”晓妖大步的往前走着，在前面的黑暗中明显的出现了一丝光源，看来无疑就是出口了，它们的入口处可没用那么明亮的光。
“你突然在跟谁说话啊，别老吓我啊。”剑妖一边追在晓妖身后，一边随口抱怨着说。
晓妖没有接过剑妖的话茬，严肃地说：“剑妖，先进去的那三个人类启动了法兰德斯的防御装置，道路应该已经没法走了，我们从出口出去的时候就直接跳下去。”
“跳下去？从哪跳下去？”
“你出去之后就知道了，还有，你记得跳的时候，顺便把那三个人类也一起拉上。”
“……你当我是耍杂技的吗？”
晓妖笑了起来，似乎算是默认了剑妖的想法，回身对剑妖伸出了手，剑妖一时愣住，看着剑妖呆滞的表情，晓妖笑的更加开心了：“作为这次的奖励，让你牵我的手吧，怎么样？”
“说什么奖励……”似乎对于晓妖高高在上赐予自己奖励这一点不满，剑妖小声的发着牢骚，但怎么看都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怎么？不要吗？和我连接可是可以共享我的定义哦？”晓妖用充满了诱惑的声音说：“你难道不想体验身为生物才有的快感吗？”
“我是说……要是我真的和你连接了，还用的着跳下去什么之类的吗？”
晓妖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剑妖的意思，笑着伸手直接拉过了剑妖：“行啊，那就随你怎么玩吧。”
韩塞尔打量着面前的一根黑色的触须，那玩意确实很像是章鱼脚，但是没有吸盘，而是成一种半透明的形态，看起来像是黑色的果冻一样缓缓地蠕动着，看起来竟有些可爱的感觉，虽然如此，但韩塞尔并没有想去触碰一下的欲望。
“现在怎么办？”韩塞尔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这玩意没法被斩断，一旦抓住理之层面的生物就紧紧不放，虽然可以被带有魔力的物品隔开，但说到底还是没什么用，法兰德斯的这个走廊太长了，没有人的魔力可以支撑到走完全程，到达底部，那群巴洛克学派的法师，虽然没有在这里放什么杀伤性的陷阱，但这玩意可比那些什么会喷火的机关或者会动的石像管用多了。”本杰明解释说。
“那英格拉姆到底是怎么到底部的……？”格雷特问。
“请别把他算到魔法师里面，事实上你甚至可以不把他当作人类来看待了，我也不知道他到底能干什么事——比如说走完全程。”本杰明耸耸肩。
“我倒觉得英格拉姆可能没有遭遇到这些，机关肯定有机关的触发条件，要不然巴洛克学派的魔法师在这里自己也寸步难行，你既然你说影须只会去抓理之层面的生物，那么我想我们出发机关的原因就是因为我们是理之层面的生物。”韩塞尔说。
“你是说那些巴洛克学派的魔法师都不算是理之层面的生物了吗？”本杰明反问。
“有什么值得惊讶的，巴洛克学派的魔法师本来就热衷于影之层面的魔法，能进入到法兰德斯的魔法师，在影之层面的魔法上想必造诣极高，他们身上必然有什么来自影之层面的媒介——或者他们自身都被炼成了媒介——这就是为什么巴洛克学派的魔法师在法兰德斯畅通无阻的理由。”
“你是说英格拉姆很可能掌握了影之层面的魔法？”本杰明问。
“我基本可以肯定，正如你刚才说说的，本杰明先生，你确实不知道你的侄子到底能干些什么事出来。”韩塞尔结束了对影须的考察，站了起来。
“那克里克和恩安克呢？”格雷特问。
“他们两个就更不可能了，且不说他们会不会影之层面的魔法，他们连生物都不算是，仅仅只是从死境里爬出来的污秽者而已，这些影须当然对他们没有兴趣。”
“那我们怎么办？”格雷特露出焦急的表情。
“我们大概可以祈祷神明从天上掉下来什么救……赎……”韩塞尔说着看向了上方，而他再看向上方的时候忽然睁大了眼睛，仿佛真有什么神明的救赎从天上掉下来一样。
“怎么了？”
格雷特看着韩塞尔惊讶的表情，也向上面看去，但他没有看清那个极速下降的是什么东西，只感觉一阵强风伴随着黑影从他面前一闪而过，落入到他眼前的深渊中去了，他还在愣神，就感觉腰上一紧，有什么绳子类的东西栓在他他的腰上，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便拉着他一起坠落下去。
“韩……”
格雷特刚想喊韩塞尔的名字，就被坠落时的强风灌了一嘴，只好闭住自己的呼吸，他勉强睁开的眼睛可以看到，那个拖着他的正是剑妖，那个手持着惊鲵把法兰德斯变成火山口，有着仿佛金属般发色的妖族，它一手拉着拢住他的绳子，一只手抱着晓妖，晓妖懒懒的靠在剑妖肩膀上，眼神戏谑的看着格雷特。
它们已经通过了那个黑暗的回廊？这么快？现在他们又要干吗？它要杀了我们吗？为什么它们再往下落？它们是自己跳下来的？它们要自杀？
无数的想法盘桓在格雷特的脑海，他一时理不出头绪，如果是韩塞尔说不定能猜出这两个妖族到底要干什么，但他实在是对这两个非人的生物毫无想法。
“好了……那么应该差不多了。”
剑妖似乎是这么说了一句话，于是猛然停在了半空，格雷特则感觉自己像是忽然坠入到了看不见的水中，刚才疯狂涌向他的狂风猛地消失，他开始缓慢的下降，就在这时，他发现坠落下来的不止自己，还有韩塞尔和本杰明两个人，看来两个人都跟自己一样被绳子拴住然后拽了下来。
“它应该不是想杀了我们。”
韩塞尔好像知道格雷特想什么，张嘴回答，格雷特这才发现四周似乎不能传声，他只能靠读韩塞尔的唇语来知道他所要表达的，幸好他们多年搭档的默契还在。
不想杀了我们吗？那它们是想干嘛？
剑妖看了一眼正在交流的韩塞尔和格雷特，并没有做出什么反应，而是松开了系住他们的绳子，在它松开绳子的一瞬，绳子便化作光粒消失了，随后剑妖空下来的那只手在空中随意一挥，一把巨大的，有着大剑雏形的光剑出现在剑妖的面前，那把剑足足有三十四米长，格雷特毫不怀疑，如果这把剑砸下来，会直接把他砸成肉酱。
剑妖的手再次挥了一下，就像是拂去这把巨剑上的灰尘一样，包裹着巨剑的光也随之消失，出现在三人面前的是一把剑身漆黑，但做工却十分精细的巨剑，格雷特甚至能在这把巨剑的剑锋看清楚的看到自己的影子，它丝毫没有因为他巨大的体型而显得粗糙，甚至比那些精致的小剑还要更加的细致。
“这是……什么？”
这当然是一把剑，格雷特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剑，他看起来简直更像是什么用来耀武扬威的装饰品，而不是用来攻击的武器——因为根本就没有人能挥动它。
除了面前的这个剑妖除外。
事实上剑妖根本就不需要挥剑，因为它的定义魔法就是武器，它能摘出任何能被称为武器的东西，它就是剑本身，它使用武器——这话或许有些奇怪——就像是武器使用它们自己本身一样。
晓妖再次挥动它的手臂，这回它的动作是一个劈砍的动作，那把巨剑顺应剑妖的意志，转动自己的剑刃，直直的劈向了法兰德斯宫殿正中间的柱子，巨剑和巨柱碰撞，发出震耳欲聋，仿佛地震一样的轰鸣声，巨剑深深的砍入巨柱之中，四周的影须开始发出宛如哀嚎的尖锐声音，当然，因为它们并没有发声器官，所以这些声音是通过它们躯体的高速的震动所发出来的，这种声音没有规律，就像是坏掉的小提琴拉出来的声音一样，尖锐而嘈杂，格雷特看到那成百上千的影须像是疯了一样向他们涌来。
“防御，”剑妖忽然出声，虽然格雷特他们在这个缓慢下降的空间内不能说话，但似乎对于妖族并没有什么影响：“尽你们可能，拼命的防御吧，反正这些影须只会感受生物的存在，它们感受不到我们妖族，如果你们不努力的话，死的可是你们——我可没有义务救你们。”
本杰明是反应最快的，剑妖话音一落，厚厚的冰障就把他们全部笼罩起来，将随后而至的影须全部阻挡在外面。
“不愧是星霜的支配者，用冰系魔法简直如臂使指，但如果你要是会影之层面魔法的话，消灭这几百影须就像是用火魔法除草一样……”晓妖正说到一半，便被本杰明瞪了一眼，晓妖笑了笑，看了眼剑妖，剑妖会意，挥手将那把巨剑从巨柱中抽出，然后再次扬起。
“咿————！”
影须发出更高更尖锐的声音，缠绕在冰障上的触须逐渐收紧，只听清脆的咔吧一声，冰障出现了裂痕，它们似乎认准了在这些冰障中的人就是要破坏巨柱的人，事实上，现在的影须为了保护它们自己，会攻击所有的生物，而不论是否有什么影层面的魔力了，然而妖族并不算是生物，对于他们来说，妖族就跟墙上的石头一样没有什么区别。
“轰——”
巨剑再次劈向了巨柱的中央，剑妖啧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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