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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之夜被徒弟杀掉[重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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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和红雪除了拜堂之外根本没有真正做什么,谢鸩再发疯,也该问清楚后再动手不是吗,岂能直接对红雪痛下杀手,甚至到了最后还彻底陷入心魔,把身为他恩师的自己也给杀了?!
丹田破碎的剧痛感还历历清晰,谢千言回想方才发生的一切,不禁暗暗咬牙,心道:谢鸩,但愿你这会儿还活着,等为师成功找回了身体,必然要让你也体会体会“死”究竟有多痛苦!
身前半透明的谢秋还在念叨:“唉,九点十五分了,马上就要下课了。啊……对了,你叫什么?”
“谢千言。”
“哇,你怎么和我家有个祖宗一个名字?我就叫你谢哥吧?总不能叫你谢爷爷吧哈哈哈哈,”谢秋自顾自地傻笑了下,接着有点不自在地道,“因为我告白失败,同学们出来过后可能会骂我或者嘲笑我,你就当没听到吧,等处理完伤口你直接回我家去,之后不来上课就是了。”
他话音刚落,下课铃声响起,教室里的同学们不少都站起身,陆陆续续地往走廊走来,当他们中的有些人认出了谢秋后,果然开始了三三两两的议论。
“就是这个人,向班长表白被拒了,脸皮好厚哦。”
“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勇气,还递情书,现在情书都被公之于众了,想想都尴尬。”
“他应该是个变态吧……为什么这种人会跟我一个学校哦!”
这种十来岁孩子完全无法忍受的舆论酷刑对谢千言来说,根本无关痛痒。
他大致听了一会儿后,便将注意力放回了前半段话上:“你家有个祖宗和我名字一样?什么意思?”
谢秋便道:“就是一样呀,我们家虽然现在越混越惨,但祖上似乎还挺显赫的。我爷爷还在的时候,特喜欢给我们翻族谱,我记得大概是第二、还是第三代的时候?有一排是谢千言和谢万语,他们俩是族谱里唯一同辈却没按规矩取名的,所以我有点印象……”
说着说着他忽然自己停了下来,猛地一转头,就差没把脑袋拧掉:“等、等等!难道你就是我祖宗?!”
谢千言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叹道:“我确实是你祖宗,没想到谢山最后竟把我写进了族谱……哎,小秋啊,那你还是别死了,我一定尽力在四十九天内找到原身或是其他躯体。你可给我好好活下去吧。”
谢秋怔在原地,随即嗫嚅道:“爷爷死后,好久都没人叫我小秋了……但我还是要去死,你找到新身体了,我就再自杀一次,大不了下次换跳楼好了!”
说不定是被谢山的幽魂送到了快要死去的子孙身边——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想着一定不能任由谢山后代死掉的谢千言,一言难尽地瞪着空气中的谢秋灵魂,正想教育他两句,却见谢秋视线一移,神色焦急地道:“哎!快低头、快走!”
谢千言没好气地转过头,正对上一个黝黑高大少年异样的眼神。
“他是谁,你这么心虚做什么?”谢千言低声问道。
他的余光中,谢秋已经又一次垂下了脑袋,肩膀瑟缩地耸着,活像个大鹌鹑。
“他……就是我告白的对象……”谢秋细声道。
……?谢千言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了一遍黝黑的壮实少年,又下意识地并了并腿,确定自己腿间还有那么一团,压低声音问道:“你说的是后面的哪个女生吗?嗯?”
谢秋的声音像是要哭出来了:“不是!就是他!我喜欢男生!”
“……?”谢千言差点眼前一黑,“什么?!你再说一遍!?”
第4章 埋头苦读时
谢秋当然没有再说一遍,嘴巴一扁,就开始掉眼泪,呜咽着地道:“呜呜呜,连幽魂都看不起我,果然我很恶心,果然我该死!呜呜呜呜呜……”
谢千言下意识地就想说我没有看不起你,但话到嘴边,却又顿住了。男人,怎么可以喜欢男人啊?!阴阳调和方能万物繁衍,同性相恋……根本就是违背天理的啊!
只是他并不讨厌谢秋,还定下目标要让他之后能好好活下去,便换了个角度低声安慰道:“喜欢男人这种事固然不对,但也罪不至死啊。”
谢秋没有理他,继续抽抽噎噎地哭着。
谢千言其实很看不惯男性这么小家子气地哭泣,糟心地移开视线,却又正对上一直盯着他的黝黑少年的眼睛——谢千言可没有躲避视线的习惯,注视了黝黑少年一会儿,发现他眼神里尽是同情怜悯。
一辈子没被同情过的谢千言感到相当的适应不良,见那少年没有开口的意思,谢秋又低着头只知道哭,便皱着眉头干脆利落地道:“我已经不喜欢你了,先前的表白如果对你造成了困扰,我很抱歉。麻烦收起你的同情,谢谢。”
话音落下,整个走廊都安静了一瞬。
谢千言也不管那黝黑少年满脸的错愕,无视所有人的目光,径直朝着先前医务室的方向继续走去。
他身后,听到他话语的围观学生们已炸开了锅,或八卦、或鄙薄的议论声嗡嗡响了起来。
谢秋也愣住了,连眼泪都忘了掉,迷迷懵懵地飘在谢千言身旁,看着那张明明属于自己,却展现出截然不同神采的面孔。
他呆了好久,直到谢千言已经开始下楼了,才小声地道:“谢谢你。原来还可以……这样。”
谢千言斜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是啊,不就是一句话的事么!”
谢秋摸了摸鼻子,手指放下时,眼睛里浮现出了淡淡的释然和轻松,他用力向谢千言点了下头:“嗯!”
很快到了医务室,虽然伤口确实不深,但谢秋的身体本就不太好,失血过后更是相当虚弱,校医诊治过后,让他在医务室休息到傍晚再走。
躺着的时候,谢千言便听谢秋给他讲这个世界的种种常识,历史、地理、科技等等都大致知道了是个什么情况,趁校医不在时,更是被指点着摸出手机,看了不少视频和图片。
优秀的头脑不管到哪里都能迅速地汲取知识,他很快掌握了字母、数字等等内容。
去食堂吃过晚饭后,谢千言在谢秋的带领下,回教室去上所谓的“晚自习”。
没多久上课铃打响,明亮干净的教室再次被学生和书籍塞满。
谢千言很是津津有味地抽出一本本教材翻阅,虽然暂时看不太懂,但不妨碍他逐一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教室大门忽然被推开,谢千言抬头,便见踩着高跟鞋的中年女教师一进门便站到讲台上怒道:“谢秋!你给我站起来!”
白色的日光灯下,女教师眼角边的鱼尾纹紧紧堆在一起,衬得眼神更加刻薄。
而站在谢千言身边的半透明谢秋,身体一下子绷紧了。与先前见到暗恋少年时的心虚不同,他现在的状态更为紧张,像是个竖起了刺的小刺猬。
谢千言用脚趾头都判断得出眼前是个什么情况。他将手中的高一数学课本扔回课桌上的书堆里,平淡地回答了一声:“见谅,身体虚弱,站不太起来。”
女教师“砰”地拍了一下讲桌,扬起一层白色的粉笔灰:“你还好意思说!?想死回家去死,别在学校里作妖!”
教室里传出了接二连三的抽气声,但没人敢站起来替谢秋说话。
谢千言自己也是个做人老师的,还花心思教导了两个弟子总共二十多年,“师德”二字被他牢牢恪守,平生最看不惯的除了欺压幼童者,就是披着老师的皮却毁人不倦的家伙。
不过对骂这种事谢千言是做不出来的,他暂且沉默着,听那女教师继续道:“就你这不知廉耻的样子,活该成绩一天比一天差!我看你还是别去参加高考了,趁早退学免得拖班级的后腿,你要能考上大学我的名字就倒着写!”
闻言,谢千言开口打断道:“我考上了大学,你的名字真会倒着写?”
女教师——也就是谢秋的班主任钱凤丽,闻言冷笑一声:“你还真做梦自己能考上啊?觉得我说错了?也是,上次模拟考你才386分!全年级倒数第六,比六班那群混子还不如!还敢去骚扰一班的班长,人家可是要争取全市状元的人,你居然下作地去影响别人,简直就是个垃圾!”
话说到这里,连班上的同学们都听不下去了,脸上纷纷露出不忍之色,但……依然没人有勇气站起来替谢秋说话。
谢秋站在原地,梗着脖子捏紧了拳头盯着钱凤丽,有一瞬间谢千言几乎以为他要忍不住大声争辩了,他的嘴唇却在张张合合两三次后,最终颓然吐出:“谢……先生,我们收拾东西走吧,本来也不需要高考了,我确实是真的……考不上大学。”
谢千言打量了谢秋一眼,看着他通红的眼睛,声音极轻地道:“其实你是想参加高考的吧,那不是决定你们一生命运的重要考试吗?为什么要选择放弃,甚至还试图割腕?”
谢秋咬紧了嘴唇,红着眼眶嗫喏道:“她说得没错,我是真的考不上……还是个喜欢同性的恶心家伙……我早该离开学校的,我不应该坐在这里。”
谢千言哼了一声,随即身体后倒,有些懒散地靠在了椅背上。他也没有提高声音,就那么轻轻扬起下巴,平淡而笃定地对钱凤丽道:“考得上的。我就想问你,说话算话吗?”
钱凤丽嗤地笑了出来:“哈?好啊,不用等到六月六号了,就下周一,最后一次全年级预测考试,要是你能考上450,我以后所有的名字都倒着写!但要是你没考到——就息了心思赶紧去给我办退学!”
下周一,还有五天。谢千言扫了眼方才翻阅的那些教材,笑着点了点头:“好啊,那就麻烦全班的同学们为我们做个见证吧。一言为定!”
虽然并不是属于自己的人生,但在短短几个时辰里经历了这么多糟心事,谢千言总算是有些理解谢秋的痛苦了。
当回到家中,又被一脸厌恶的母亲骂作变态同性恋时,早有心理准备的谢千言头也没抬,径直回了谢秋的房间,反手锁门。
打开灯,十几岁少年的小屋中,黑色调的歌手海报贴了满墙。
谢千言坐到书桌边问道:“谢秋,同性恋可以改吗?人类的偏见真是够可怕的。”
谢秋大约是已经认命了,闻言也不生气,只低着头道:“我反正是改不了的。我很小的时候还不觉得,等大了一点后,随着身体的发育,我开始做起了春梦……里面出现的从来都是男人,我能怎么办?也上网查过很多资料,试过去了解可爱的女生,但都没有用,我控制不住地会被优秀的男生吸引。”
谢千言蹙眉道:“那就不能,谁也不喜欢吗?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吧。”
“啊?”谢秋怔了怔,道,“也不是不可以……但当人到了十多岁时,嗯、那个……身体自然而然的也会产生欲望吧,会有……那什么的需要……尤其是男生。”
谢千言很自然地开始回想他养谢鸩的那些年,好像确实有那么一次,大概是谢鸩十五岁的时候吧,小孩儿晚上慌慌张张地冲进他的卧室,给自己看他的小鸟儿。
当时他是怎么做的来着?
他似乎是……很好奇地观察了一遍,不过在抚摸的过程中,小孩儿突然脸一红,捂着裤子推开他跑走了。
谢千言不禁恍然,所以当时是,小谢鸩的身体开始发育了吗?没想到人类的小孩儿成熟的那么早。
谢秋见谢千言的表情变化如此明显,便好奇地问他是不是回忆起了他的少年时光。
谢千言摆摆手,大抵做家长的都觉得自家孩子儿时的糗事没什么大不了的,便笑着将谢鸩那晚的事儿讲给了谢秋。
听完后,谢秋羡慕的道:“你们关系真好,那个谢鸩一定很孝顺您吧?”
谢千言本来还失笑着,听到这里,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
“怎、怎么了?”谢秋小心翼翼地问。
谢千言重重呼出口气,道:“算了,不提那孽徒了!做正事,你以前的教材在哪里?拿出来,我要开始学习了!”
谢秋傻眼道:“你为什么要学习?”
谢千言深沉又认真地望着他:“因为知识就是力量。”
……???差点被知识的光芒闪瞎双眼的谢秋默默垂下了头,给谢千言指出了书柜里放教材的角落。“好吧,虽然是在用我的身体,但你今后毕竟也是要在社会上立足的,还是多学点知识吧……不过也不用那么拼,今后去念个专升本什么的就行了……”
谢千言正在台灯下一本本的迅速翻阅着堆成山的教材,分神道:“什么专升本?我要替你考大学啊。”
……???谢秋失声道:“什么?您、您是认真想替我考大学?这哪里可能啊,你刚刚才从古代穿越过来,能这么快适应现代社会已经很不容易了,还、还考什么大学!怎么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 一代阵法宗师谢千言:知识真的就是力量啊!
第5章 旅程预备时
谢千言道:“怎么不可能?没见我正在看书吗?”
谢秋看着谢千言一目十行的翻阅速度,讶异道:“我以为你就是随便翻翻……这叫看书?你都记得下来吗?能理解?”
“能理解啊,这些内容又不难。而且你们的教材编的还挺好的,我以前钻研阵法,每一步分析、每一次演算都是靠自己推理,小时候因为神识太弱,计算还必须依靠纸笔,一天就能写完两册草纸。”谢千言合上手中的初一上册的物理书,拿起下册继续看。
谢秋还是不敢置信,伸手又指了指书柜另一边的同步试卷,道:“我不信!你的意思难道是你现在计算、完全靠心算?那你的智商得有多高啊?!我跟你说,书上的内容和考试时出的题可是两回事,试题都讲究综合运用、举一反三什么的,你做一道看看……绝对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谢千言用看傻儿子般的慈爱目光瞥了谢秋一眼,叹了口气拿起谢秋指的那份试卷,直接翻到物理的最后几道大题,眼睛都不眨地依次指着题目道:“32;向左,两小时;8米。”
然后翻到答案解析处,示意谢秋自己看。
谢秋简直目瞪口呆,不自觉地后退了好几步,就差缩进墙角瑟瑟发抖了,他双手放在胸前紧紧抱着自己道:“你、你简直不是人!”
谢千言平静的回答:“谁跟你说我是人了?”
谢秋颤抖着伸出一根手指,弱弱道:“我知道了,你一定就是传说中的学神!不要争辩,我已经看到你背后冉冉升起的神圣光辉了!”
谢千言闻言失笑:“学神是什么玩意……?不过人类的话,我还真不是。”
“你不是说你是修真者的吗?啊!修炼、妖怪也可以修炼的对不对?”谢秋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哇!你竟然都不早说!但妖怪们不一向都是道长斩妖除魔、匡扶正义的对象吗?”
谢千言挑眉笑了起来,眼梢微微上扬,眼神有些狡黠:“对,我不也没说我不是魔道中人啊。小朋友,你似乎对你的祖宗误解很深。”
谢秋无言以对,过了半天,又期期艾艾地问:“谢先生,你是什么妖怪啊?”
谢千言回过头继续翻书,敷衍道:“秘密。”
时间很快到了考试的前一天,夜里,谢秋看着谢千言将最后一本五年高考三年模拟放回书堆里,崇拜地望着他道:“哇,你明天会不会直接考个全校第一回 来啊?那真的就、真的就太6了!”
“你想什么呢,数理化生虽然问题不大,但语文英语这两门我可能及格都困难,毕竟是需要长期培养语感的科目,”说到这儿,谢千言沉吟片刻,“我这样考下来……到最后成绩估计会显得很奇怪。”
经过几天的相处,谢秋已经成为谢大学神的头号迷弟了,不假思索地道:“是哦,那怎么办呀?”
谢千言摊了摊手:“能怎么办,作弊啊。”
“啊……啊?作弊?”谢秋迷茫地道,“怎么作弊啊?现在的监考这么严,教室里都有监控的。”
“谢秋啊,”谢千言跷着懒散的二郎腿,“你现在这状态,不就是最好的作弊器吗?”
谢秋:“……?”
“考试的时候直接去偷看你们班上语文、英语最好的同学的答案,大大方方地念给我,好吗?”
谢秋震惊脸:“原来、原来还有这种操作?!”
谢千言一直觉得自己并不算特别聪明的那一类妖怪,最多只是比较热爱钻研,是以靠着阵法在魔道中取得一席之地而已,但面对谢秋,他实在是难以控制某种来源于智商上的诡异优越感。
谢秋又道:“那作弊这么方便,你这几天干嘛还要努力读书呢?高考时我也可以直接去偷看别人的答案呀。”
谢千言解释道:“首先,我是个热爱学习的人,时间推移了四百多年,你们的教材确实是我系统了解现代知识的最好手段,我当然很想都看一遍;其次,帮你考完试后,我就要出发去寻找我自己的身体了,不管最后我是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中,还是再去找人夺舍,就像你说的那样,我今后都必须得想办法在这个新世界立足。”
谢秋:“……呜呜呜呜,谢先生我越来越崇拜你了,我我我好——”
原本随意晃荡着足尖的谢千言腿一顿,惊恐地打断他:“你可别说你喜欢上我了!滚滚滚!”
“……”谢秋一噎,哭唧唧地道,“不是的!我是想说,我好想成为像你这样,特别果断、特别勇敢、特别热爱学习、特别清醒有远见的人!你真的太优秀太棒了!”
冷不丁被一通尬夸,偏偏夸奖者还非常真情实感,谢千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但见谢秋好歹算是有了个活下去的目标,他还是感到很欣慰,鼓励道:“加油,你其实内外的条件都算不错,好好努力,将来一定能有一番成就。”
谢秋羞涩道:“谢先生你还很善良呀,真是一点也不像个邪恶的魔修。”
谢千言失笑着摇摇头:“都说了,你们似乎都对我有很多误解。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我早就已经不在意了。”
第二天的考试进行得很顺利,谢千言刻意压了点分,以免成绩突然考得太高太扎眼。
两天后,全年级的试卷批改完毕,大清早,学生们挤挤攘攘地聚在教学楼的大厅里,争相查看公示的模拟考成绩。
谢千言单手拎着书包,远远地看了一眼公告栏——因为也不用走近,他的名字必然排在前列。
'第32名…谢秋…总分538…语文113…英语……'
谢千言转身朝楼梯走去,轻轻勾起唇角,准备上楼去找那位恶劣的班主任钱凤丽算账。
只是还没等到他主动出击,猎物就送上了门来。
就在楼梯口,下楼的钱凤丽与他迎面撞上,刚一照面,连鱼尾纹上都写着刻薄二字的女人便狠狠质问他道:“作弊了吧?!”
在楼梯上走动的学生们,不约而同的悄悄放慢了脚步。
谢千言将手插进宽松校服的裤兜里,握住了谢秋的智能手机。
“说我作弊——钱老师,你有证据吗?”谢千言语气礼貌,说的话却一点也不含糊,“周围这么多学生,嗯……那边公示栏旁还有不少我的同班同学,你上赶着来给我泼脏水,是不想认自己说过的话了吧?”
钱凤丽怒道:“说你作弊还需要证据?离上次考试才过了多久?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你能提高一百五十多分?!做梦都不可能!你绝对作弊了,跟我到教导主任的办公室去,你被开除了!”
这处楼道旁恰好有扇白色的玻璃窗,清晨充满朝气的阳光照耀进来,只见额头刘海被梳起来的少年面容姣好,眼神清澈,而嘴角下垂的中年女人站在阴影中,眼中只有对她业绩的追求,或许在她眼里——学生不过是枚换取金钱的筹码。
谢千言神色平静,不卑不亢地道:“你曾经说我不知廉耻,说我成绩倒数,是拖班级后腿的垃圾,说我应该趁早退学,现在我用实力证明了我考得上大学,你却不仅不打算履行自己的诺言,反而张口便污蔑我作弊、还试图把我开除,钱老师——你对得起‘老师’二字吗?”
钱凤丽猛吸了一口气,整张脸气得通红,道:“我没证据又怎样?我哪点说错了吗?现在、你跟我去重新做一遍试卷!要是写不出所有的解题步骤,不用证据,你就是在作弊!”
谢千言勾唇,扬声道:“好,我可以答应你,只是这一次我如果又顺利证明了我的清白,别的就算了,只一件事,你必须要做。”
钱凤丽气极反笑,讥诮地道:“什么事?”
谢千言抬手扬了扬手里已然录音的手机,冷笑道:“在全校同学面前向我——谢秋道歉,为你曾对他进行的所有侮辱、为你曾差点逼死一个还没成年的少年。”
看到手机录音标志的那一刻,钱凤丽的脸色乍然变白,似乎心中总算有了些不详的预感。
教导主任办公室中,谢千言快速而流畅地写出了所有题目的详细计算步骤,有些题目甚至标注出了多种解法。
作弊与否,再无需多言。
20X1年6月2日,本届高考前所有高中的最后一个升旗仪式时。S市致远中学的操场上,一位早在学生中闻名已久的中年女老师站上了升旗台。
“我,高三四班的班主任钱凤丽,现在正式向本班学生谢秋道歉。身为一名教师,我没有尽到自己的责任,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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