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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灵颂歌-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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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他们一定是盘问司机是否在周五晚上从这条路上行驶过。我惊讶于乡下竟有这么多的汽车,忽然想起卓吉达的商店在圣诞期间,周日也开门营业。

    我挂着一档缓缓前行,一边在考虑与卡皮翁修女的会见。我总有一种被人在幕后『操』纵的感觉。当我让她心神不定时,她透『露』出纽格兰奇教堂并不像人们所看到的那样。同样,一方面,她坦言与弗兰克?特雷诺的交往;另一方面,我感到她在某些方面又故意想隐瞒什么。

    再有,就是那个地方的气氛。虽然很难描述,但绝对不是圣洁,这不仅仅是因为那里连一个十字架、一座雕像甚至是一幅宗教题材的画都看不到。据我所知,纽格兰奇修道院不在任何罗曼式建筑的地名词典之列,是因为它一直被用做宗教场所,还是另有原因?我正在考虑其中的原因,忽然看见格拉格的白『色』福特“蒙迪欧”一闪而过。它亮着蓝『色』的警灯,超过了所有的汽车,然后只是短暂地在检查站口停住车,跟一个人说了几句话,然后急驰而去。

    检查站口由几名穿制服的年轻警察把守着,他们面对两个方向的车辆,站在路中间。有一辆警车停在左侧的草地边缘。我往前凑了凑,在警车的副驾驶座上,我发现了一张熟悉的脸。我把车子开出来,直接停在警车前头。我冲着坐在车里没戴帽子的警察径直走过去,他一脸茫然地看着我。然后,他认出了我,眉头一皱。他把车窗摇下来。

    “奥哈根警佐?”在寒冷的空气里,我的呼吸也变得凝固了。

    “有何指教?”他阴沉着脸。

    “我刚刚跟格拉格探长见过面。他问我是否注意到弗兰克?特雷诺遇害的当天,莫纳什有什么异常的情况。”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噢,我现在想起来了,多诺的警察那天早晨并没有出现在现场,去执行他们应该执行的禁止令。”我直视着他的眼睛,希望能够发现一种不安的神情。

    “上车吧!”他用拇指指了指警车的后排座。

    我打开车门坐在他的身后。

    “你他妈的想干什么?”骗人的面具终于撕开了,『露』出了狰狞的面目。

    “我们可以做笔交易,”我说,“你告诉我案子目前的进展,我就假装刚才说的那件事根本没发生过。”

    “去你妈的!”

    我假装手上还有另外一张王牌。“再说,这么多年来的好处,这么多年来死者与当地警佐之间的心照不宣……各大报章想必都会很感兴趣的。”

    奥哈根一下子僵住了。从旁边经过的汽车车灯照亮了警车的内部。我通过汽车的后视镜看见了他的眼睛,他在掂量着我刚才的话。

    “你知道我们把科林拖了进来。”他几乎是压低了嗓音说道。

    “你明知道这事不是科林干的。除此以外,你们还做了哪些事情?”

    “弗兰克在死前不久接过两个无法追查的神秘电话。一个是用在卓吉达未登记的手机打的,另一个是用斯莱恩的公用电话打的。除此以外,没有任何进展。”

    “应该有啊。当天下午,有个女人坐在特雷诺的车里,为何不去追查她、盘问她?”

    “哪里有什么女人!”

    “你少耍滑头,警佐。我知道她是谁。”

    他倒吸一口凉气。

    “她的名字叫缪里尔?布兰敦。”

    “一派胡言!”他叹了一口气。我终于击中了他的要害。

    “说下去。”

    “我跟她谈过。她跟这起案子无关。我知道这一点,但是我就想看看她是否知道是谁杀了弗兰克。”

    “还有呢?”

    “她所知道的只是,他们俩坐在车里的时候,弗兰克接到一个电话。这应该是那两个追查不到下落的电话之一。反正他准备跟那个人在莫纳什见面。缪里尔确信那是个女人。”

    “你为什么没把这一情况告诉格拉格呢?”

    “因为我自己想找到杀害弗兰克的凶手。我绝不会让那小子占到半点便宜。”

    难怪格拉格不知道有缪里尔?布兰敦这个人。奥哈根利用职权之便,不让格拉格了解任何对布兰敦的举报。

    “所以你对这件事只字不提,任凭他们把西莫斯?科林带走。”

    “格拉格也无法给他定罪。因为车里的指纹与科林的不符。”

    “你们弄到指纹了?”

    “是的,我们弄到了足够多指纹。谁他妈的还在乎指纹?”

    “你们弄到的其他线索是什么?”

    “不是男精灵就是女妖怪,你可以任选一个。”

    “什么意思?”

    “一位开车路过莫纳什的女人称自己看见一个白衣人钻进了弗兰克的‘大奔’。警局里的小伙子们打赌说进入特雷诺车子的人是个女妖怪,或者是想去找轻便马车的男精灵。”

    我现在有一种奇怪的感受,感到滑稽可笑的同时,又感到心惊肉跳。但现在我明白了为何当我提起天井里的不速之客时,格拉格表现出极大的兴趣。

    “我敢打赌格拉格会雇一个通灵的人去寻找的。”奥哈根说。

    “何以见得?”

    “因为他已经让一位精神病医生告诉我们对凶手所了解的情况。”

    “怎么样?”

    “扯淡!”

    我打开车门。“噢,至少,他很快就会知道特雷诺接电话时,缪里尔?布兰敦就在车上。”

    “你会跑去告诉他?”

    我跳出车外,又往后靠了片刻。“用不着我告诉他。他一盘问她,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我关上车门。

    我到家时已经7点多了。今天除了早餐——茶、麦片和面包片之外,我还没有来得及吃任何东西呢。然后,我想起母亲周五做的饭菜还在冰箱里。我把盘子放到微波炉里转,听到波儿从猫洞里进来。母亲带着霍拉图去贝蒂姨妈家去了,姨妈是个寡『妇』,住在离都柏林路十公里的地方。有时候,母亲会在周日晚上跟姨妈住在一起,她们睡前总要喝上两杯杜松子酒和补酒。

    我检查了一下电话留言,只有一条:菲尼安要我给他打电话。现在我需要的是独处,让自己的大脑静下来,考虑与莫纳什和特雷诺被杀有关的一些事情。

    我把衣服扔进卧室,套上睡袍和拖鞋。把晚饭放在托盘上,拖着步子来到客厅。打开电视,选定一个自然频道。可口的饭菜、电视中陆蟹那令人称奇的行为和身边这只打着呼噜的猫,这一切都使得我迟迟下不了关掉电视的决心。

    奥哈根为什么一直在袒护缪里尔?布兰敦?唯一的可能就是布兰敦与奥哈根、特雷诺以及纽格兰奇修道院的修女都参与了酒店的开发。她可能是经不起引诱,沦为他们的合作伙伴,因为他们需要一个重量级的人物在多如牛『毛』的国家文物保护机构中替他们打拼。但是,身为博物馆的高级主管,缪里尔的所作所为一旦被发现,就有可能丢掉饭碗。而且随着特雷诺被杀一案调查的深入,这种可能『性』将会越来越大。

    而且,如果杰拉尔丁?卡皮翁也想袒护她的话,她也许会声称反对在莫纳什开发酒店,目的是为了劝说我不要再继续追查下去了。

    然后,还有这位旅游和文化遗址部长德雷克?霍德。我倒差一点忘了他跟这场阴谋的关系了。但是,现在一切都吻合了。作为负责国家博物馆的部长,他一定是对缪里尔被拉下水置若罔闻——暗地里支持而表面上却显得没有任何瓜葛。不暴『露』她,显然对他有利。

    我把托盘推到沙发的另一端,关掉电视。好一个同床异梦的组合——一个修女、一个酒店老板、一个公务员、一个警佐外加一个政客,仿佛就像乔叟在其《坎特伯雷故事集》里所描绘的中世纪形形『色』『色』的朝圣者一样,里面也有一个修女,一个女修道院院长……

    “同床异梦”的概念慢慢地向我的脑海中滑行,一半是文字,一半是影像。然后——“砰”的一声巨响——倍受观众瞩目的舞台中心出现了:原来缪里尔?布兰敦和弗兰克?特雷诺是情人!而且一定是。在最初的事实后面,所有其他的事情都接二连三地跳了出来——他在接受电台采访时的自鸣得意、她对发现地点的否定、两人乘坐同一辆汽车以及目前有人对她进行的极力袒护和隐瞒。她用不着被拉下水,因为她一开始就站在水里!

    我为我新发现的纸上谈兵式的侦探工作感到兴奋不已。为了庆祝一下,我来到酒柜前,拿起一只还剩下半瓶酒的酒瓶,为自己斟满一杯澳大利亚席拉葡萄酒。这瓶酒是我受托前往莫纳什的前一天晚上开的,也就是……我算算——四天前的那个晚上。当时,我还没忘塞上一个橡胶瓶塞并把里面的空气抽干。

    如果不是喝第一口,味道还可以。有点像你自己,亲爱的。脑子里一个熟悉的声音最近总是不失时机地伏击我。

    这可不是你这个岁数的女人应该过的日子——吃的是残羹冷炙,饮的是上个礼拜的剩酒……这个声音与母亲的声音出奇地相似,只是多了一点为引人瞩目而喋喋不休。

    “走开,撒旦!”我大喊一声,将瓶塞塞进瓶口。

    我坐下来,端着酒杯,继续做我的侦探梦。你看,可不可以从这个角度来考虑:有这样一个忿忿不平的合作伙伴,不见得会亲自动手,但有可能雇凶杀人——甚至有可能引诱特雷诺前去赴约,但等待他的却是受雇杀手。但此人究竟是谁呢?缪里尔?布兰敦?即使她和特雷诺是情人,也摆脱不了嫌疑。她甚至可以撒谎说特雷诺要去见一个女人。另一方面,如果她所言属实,那么,特雷诺去莫纳什要见的人又是谁呢?院长?卡皮翁修女说过自己和特雷诺是朋友,不只是生意伙伴,而且还给人留下一种印象——她自己没有直接参与交易:“法律文件的签署属于会计的工作范畴,我不具体负责……”

    当然——还有洛希修女,我怎么把她给落了!也许她与对方在土地买卖方面顺利成交,而且从中获得了一笔数目不菲的个人收入。但不幸被弗兰克?特雷诺发现,还扬言要揭发她。可是,她又怎么能够向杀手描述莫娜的伤痕呢?我百思不得其解。除非……马尔克姆?雪利那天中午跟谁一起吃的午饭?

    打住!依兰,到此为止,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我的思绪就像失控的列车,随着每一个新理论的闪现而不断加速,每个念头就像是途中的另一个车站。尽管我只喝了半杯酒,可是思维与醉汉别无二致,指控普通的、体面的人们犯下了滔天罪行。我对此次犯罪所作的调查有可能会使我第一个沦为阶下囚。我最好还是把它留给专家去处理吧。我靠在沙发椅上,闭目养神。

    当波儿跳到我的膝盖上时,我意识到自己刚才睡着了。至于睡了多久,我也不清楚,可能是几秒钟,也可能是半小时。至少,我大脑里的快速列车转入了支线轨道。外面,风又起了,因为我听见邮筒盖被风吹得“哗啦啦”直响。

    厅里的电话铃响了,是菲尼安。因为我没回电话,他有点气鼓鼓的。我解释说我需要一点属于自己的时间。

    “你是说明天晚上不跟我一起去了?”

    噢,是约瑟林?科鲁家的晚会!我早该跟菲尼安确认我的时间安排,可是我却忘得一干二净。我甚至怀疑我的坏记『性』是不是早老『性』老年痴呆症的征兆,因为我们家有这方面的遗传基因。但很快我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我可能过一分钟就想不起自己的钥匙放哪了,但我的长时记忆却好得很——我这样告诉自己。

    “对不起,菲尼安,我当然会跟你一起去啦。”

    “太迟了,我的邀请昨天已经过期了。”

    我知道他在逗我。“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我把这事给忘了。顺便问一下,你打算在都柏林过夜吗?”我咬着嘴唇,我怎么会脱口而出,说出这种话来呢?

    “不过夜……”他听上去似乎有些『迷』『惑』不解。“为什么要有这种打算呢?”

    “噢,是这样……又是饮酒,又是开车,回家还要开五十公里的路程……”我也知道,这样讲没有什么说服力。

    “你想在那儿过夜吗?”

    “呃……”我知道会有一些障碍。或许是我自己有这种打算吧。“明天是几号?”

    “20号。”

    “哎呀,这么说,现在是冬至前夕啦。我明天一大早要去纽格兰奇,而且还要精神抖擞地去!”

    “那好吧,就这样吧。我们只是需要安排一下明天动身的时间。”

    我们进行短暂的交谈后,就互道晚安。挂上电话后,我还在想,我是怎么做到的?只是寥寥数语,我就让菲尼安明白了我内心不愿让他了解的想法,而且还葬送了一次我们共度良宵的机会。

    我一扬手,将杯中的酒泼掉,收拾起放晚饭的托盘。剩饭和剩酒——听上去怎么就像我假装不喜欢的乡村歌曲里的一句歌词:

    我如今的生活竟如此悲惨,

    喝的是残酒,吃的是剩饭……

    从某种意义上讲,菲尼安就是一个被人挑剩下的男人。

    我一进厨房,窗台外面的一只塑料花盆正被一阵风吹翻,“唏里哗啦”地滚到了屋角。像这样的夜晚,霍拉图通常要狂吠一番。狂风会使它的感觉出现偏差,分不清哪些是真正的威胁,哪些是凭空想象出来的。但是,它现在正陪着母亲住在贝蒂姨妈家。

    我有一种孤苦伶仃的感觉。我在房子里面四处检查,看看外屋的门有没有锁好、报警器的开关有没有打开。我又来到储藏室,想看看通往天井的门有没有『插』好,却听见有什么东西在刮擦着玻璃窗。

    我吓得走不动了。恐惧像针一样钻进我的血『液』,并把它变成冰。

    门上发出“嘎嘎”的声音,一个疙疙瘩瘩的侧影出现在窗户上。它的利爪像耙子一样又在玻璃上刮了一下。这时,我意识到那不过是一根紫藤,在风的作用下,拍打着门窗。

    我伸出手,使劲把『插』销『插』上。然后,我背靠着门站着,等着心脏加班加点地再次把血『液』输送到全身的静脉。

    

第一卷 第十五章

    “早上好,依兰。周末过得好么?”我一到办公室,派吉就笑盈盈地问候我。她正在翻阅早报。

    我坐下来,把手提电脑的显示屏幕放到最大。“不是特别好……”

    但是派吉并没有认真听我说什么。“许多职业赛马人不认为今年能过上白『色』圣诞节。一下雪,有人就要发财喽。”她给我送来了《泰晤士报》和《独立报》。似乎一年一度的陈词滥调全都粉墨登场了。“白『色』圣诞节希望渺茫”……在我一生中,我只经历过一次圣诞节下雪,还有可能是记错了。“商家期待着一个销售黄金周”

    ……我还从未见过有人这样写:“商家期待着不良销售”。

    《泰晤士报》还刊登着一幅颂歌合唱团年轻演员的彩『色』集体照:“匹克罗?拉索合唱团昨晚在国家音乐厅参加了一年一度的圣诞音乐会”。

    “这张照片能做成一张漂亮的圣诞贺卡,你说呢?”派吉说完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我知道你对自己喜欢的东西非常挑剔。”这源于我对上个星期寄来的一张卡片的评论。派吉喊道:“节日快乐!”同时举起一张都柏林纪念塔的照片。派吉自己喜欢的卡片是带赌马职业骑师照片的;她喜欢的报纸是带红报头的小报,就像她桌上现在打开的那一份。

    我没接她的话茬,而是快速浏览着《泰晤士报》边栏里的重要新闻。里面没有任何消息显示凶杀案调查有任何进展。

    “我简直不敢相信,依兰,你竟然一张卡片都没有寄出,你也太不像话了。”因为我没吭声,派吉以为我在有意回避这个话题。她的话不无道理。

    我来描述一下派吉吧:体形圆胖,胸部丰满,芳龄五十,或者用她自己的话说,丰腴『性』感、颇具曲线美和『性』格自由奔放(最后一点指的是她已经达到一定年龄了,也用不着担心珠胎暗结了。因此,无需采取任何避孕措施就可以如饥似渴地尽享鱼水之欢。但这并不是说她用情不专,她唯一的『性』爱对象就是她的丈夫弗雷德,了解他们的人往往会讥笑弗雷德豆杆一样细长的身材和那副永远哭丧着的脸)。她的发型和发『色』不断地变换——目前留的是“『淫』娃”路易斯?布鲁克斯式的发型,乌黑发亮的短发酷似钢盔,与之相搭配的是科尔眼霜。派吉对草『药』治百病笃信不移,她一直热切关注所有的电视肥皂剧,对“名流”们的生活和爱情如数家珍,无一不晓。她还是我见过的最有条理的人,在我这儿,秘书一职非她莫属。

    “我想你还忘记了我们要在星期四举行员工会餐。”

    “我当然没忘。”其实这是谎话,“我们最好先找个饭店订位子。”

    “哎,依兰,你真的认为这几个礼拜在博因城堡的哪家餐馆还能定到位子吗?”她冲我顽皮地一笑。“别担心,一个月前我就在‘老磨坊’为我们四人订好了位子啦。”

    我说得没错吧!

    “今天上午我会给你准备一些贺卡,把地址签打印好,你只管签名就行了。”她把报纸叠好放在一边。“你看可以吗?”

    “太好了!对了,报纸有没有提到凶杀案的事?”

    她一脸茫然,“什么凶杀案?”

    “对不起,我以为你知道呢。”我刚才还在纳闷为什么今天早晨我们谈论的第一个话题不是这件事呢。

    原来,派吉没有听说特雷诺被杀一事,尽管这个周末收音机和电视的新闻节目都对该案件进行了报道,更不要说她所热衷的小报了。毫无疑问,她是把自己的时间都花在寻找其他更好玩的事情上了。我尽可能简明扼要地向她讲述自周五以来所发生的事情——但这着实不易,因为她对骇人听闻的谋杀案的每个细节都问个没完没了。

    “所以,我们今天早上得出的结论是,”几乎过了半个小时了,我才有机会看看办公室的钟表表示该话题快要结束了,我继续说道,“你能想象到,我想回到某种正常状态。你回忆一下上个礼拜四和礼拜五,有没有人打电话到办公室来询问有关纽格兰奇考古新发现的情况?”

    “没有这种电话,如果你指的是新闻记者的话。”

    “我指的是任何人,特别是不愿透『露』自己身份的人。”

    “没有。要是有的话,我肯定不会忘记。唯一听我说过这件事的人是奇兰。那是礼拜四,我告诉他第二天一早去医院。”

    “好吧,如果媒体的人打来电话,就让他打卓吉达警局马特?格拉格探长的电话,或者最好……”我在想凡是让缪里尔?布兰敦痛心疾首的事情就能让我弹冠相庆。然后,我想她现在一定是在哀悼自己死去的情郎,她很可能感到异常孤独,遇到这种情况,大凡情『妇』概莫如此。“不,算了,”我说,“那么,现在让我想想都有哪些事情需要做。”

    我需要总结公路立交桥勘测的最新数据,写成报告,还要写序言。我想进一步探究莫娜的x光检查结果,特别是那只蜷曲的手。此外,我还想把在太平间和修道院所拍的数码照片存到我的苹果牌笔记本电脑里面。因为要去约瑟林?科鲁家参加晚会,我会抽时间给自己挑几件合适的衣服。之后,如果还有时间,我会考虑一下明天接受《发掘》杂志采访时所要回答的问题。

    面对这么一大堆棘手的问题,我建议派吉开我的车去博因城堡。在修理厂更换车窗玻璃的同时,她可以去买贺卡,顺便再给我买一部新手机。她打开邮件后离开了,我则埋头于公路测量报告。建议中的立交桥与道路的交汇处正好通过一块相对集中的考古地段,称得上是这个郡的历史缩影。在我们已经鉴定出的遗迹中,有一处史前圆形石围墙、几处土围即圆形城堡、中世纪早期的独立农庄、一处盎格鲁—诺曼时代的庄园,其中包括土建工程、围栏、两座公墓(其中一座为“慈林”坟冢,即埋葬未经洗礼的儿童的墓地)以及一块农田,1690年博因战役前的一次小规模的冲突就发生在此地——在此处的探槽中出土了三个矛头、一把塞入式刺刀、火枪和加农炮炮弹和几枚完好无损的迫击炮炮弹。迄今发现的证据表明,在威廉和雅各布两军对垒时,曾经发生过一场不为人知的遭遇战。同时,这还是一个很好的例证:考古学家能够帮助历史学家更加准确地还原历史的本来面目。

    我刚开始动笔写序言,电话铃就响了。我没有理它,但当我听到是马尔克姆?雪利的声音在留言时,我一把抓起话筒。

    “我在,马尔克姆。只是想在被圣诞气氛冲昏头脑之前把报告赶出来。”

    “我明白,依兰,彼此彼此。比如说,我想尽快让你的沼泽‘女士’得到安置。我已经研究过x光的检查结果了。未发现异常情况——没有明显的病理或骨骼畸形,颅骨没有伤痕。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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