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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灵颂歌-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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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世纪以来,那些怀孕的女孩子一开始并不是在纽格兰奇修道院由那些修女帮她们接生,她们都曾纵情声『色』,因此不可能是这些雕刻的警醒对象。该修道院原本是一个静修场所,供这些修女们小憩放松和修身养『性』之用……那么这些修女有没有可能就是雕刻的警醒对象?但为什么?会不会是经常看见有人把孩子带到这个世界上,然后再送养诱发了修女们自己的母『性』?还有那些志愿者:或许她们需要先了解和接受直观的有关不洁交媾的危险,然后再近距离接触那些『性』生活活跃的女孩子。
理查德从圆凳上下来,把照片递给我。“有趣的是:即使是今天这些病变中也没有几种能够治愈。当然,如果早期干预,我们可以对并指进行一定程度的矫正;hypertelorism(器官距离较远)也同样可以。”
“什么是‘hypertelorism’?”
他指着狗头人。“就是那个可怜的家伙患的那种病。额骨生长过快,眼窝重度深陷,鼻孔向上,因此非常明显。在矫正技术出现之前,这些不幸的人被称做‘狗脸人’等,鼻子和上颚的缺陷使他们呼吸极其困难。”
尽管我大吃一惊,但我没有表现出来,尽管理查德很可能觉得我的反应有点奇怪。
“我知道。”我说。
我给格拉格办公室打电话。
“我弟弟刚刚证实我周三晚上在教堂所见到的并非幻觉,而是确实存在。我确信在修道院的那个人有先天畸形,因而影响到了他的面部特征和呼吸。他或她那天晚上曾出现在我家大雾弥漫的天井里,出现在卓吉达医院——而且,我几乎可以确定,在奥哈根的尸体被发现的那个晚上,他曾出现在纽格兰奇外面。是奥哈根告诉我,在特雷诺被杀时,有人在莫纳什附近看到了一个白衣人。”
“你弟弟是怎么知道这个人是纽格兰奇修道院的?”
“他不知道,我知道——哦,我也不能确定,但是似乎是越来越有可能了。加百利修女以前曾是该修道院的一名成员,她告诉我教堂看守人穿着旧式的教服和面纱,因此,她们有个绰号——‘养蜂人’。她把看门人说成是一个又聋又哑的杂务修女,她可能弄混了。有可能是修道院的什么人——就像我看到的那个人一样,教服只是他的伪装而已。”
“好吧,我会去调查这件事的。”
“她还告诉我另一件事情:工人在修道院挖地『穴』时发现一件东西,可能与当年修道院在此择址修建有关。加百利修女好像很惧怕这件事情。应该调查调查,绝对有必要问清楚,然后就可以解释清楚这个地方的来龙去脉了。”
“好吧,等我问完部长之后,我再去查它个水落石出。”
我不太满意他的这种说法。“他现在这种状况,恐怕要到年后了。”
“我也这么认为。但是他差点被小砖头吓破了胆,所以变得平易近人多了,他同意今天下午晚些时候在医院里谈。”
“这倒是个好消息。然后,你就会去纽格兰奇修道院吗?”
“是的,依兰,我会去一趟的。尽管是平安夜,我本应该跟自己的孩子们呆在一起。”他厉声说道。“再说,我们已经抓到凶手了。除了你之外,再也没有人向我施加压力要我去盘问一帮中年修女:究竟是谁喜欢或谁不喜欢到乡下漫步?”
“对不起,我太『性』急了,马特。我只是觉得你认为抓住凶手就万事大吉了,而且只是你个人认为奇兰是凶手。顺便问问,奇兰怎么样了?”我在他抗议之前补充道。
“还在哭诉抱怨,还在声称自己是清白的。”
“我一直想问他——在特雷诺被杀那天晚上,在5点至6点之间他曾离开医院。他有没有告诉你他去哪了?”
“噢,是的,他去特雷诺家了,还跟特雷诺的妻子搭话了。他的这一说法我看成立——也只有这个说法站得住脚。”
“去特雷诺家?为什么?”
“他声称仍然想把骨雕卖给特雷诺。”
“如果他以为特雷诺还活蹦『乱』跳的话,这么做是说得通的。”
“错。他这是为自己寻找不在现场的托词。他肯定是以为尸体不会那么快被发现。这样死亡时间就更难确定,也许会包括他敲受害者大门的时间。因此,有几方面的原因可以证明他不可能是凶手。”
“他有没有告诉你其他一些事情最后被证明是真实的?”
“什么意思?”
“你们这帮人学会小心翼翼地用词了。你说那‘几乎’是他唯一站得住脚的说法。你告诉我他有没有别的说法也是成立的?”
“哦……他昨天在博因城堡给他姐姐买的礼物。他签了一张信用卡对账单,上面有具体时间和日期。”
“所以,他不可能去谋害霍德。”
“那也有可能是他的同伙。”
格拉格仍在坚决维护自己的立场,我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才能让他让步。
第一卷 第三十二章
我钻进布鲁克菲尔德农场的大厅,才总算摆脱了凛冽寒风的围追堵截。大厅中央耸立着一棵巨大的圣诞树——这是农场的传统。菲尼安用拥抱来欢迎我,领我来到起居室。
不看则已,一看则大吃一惊。在任何一个可以利用的空间——桌子上、台子上、照片后面、镜框和窗帘盒四周、花盆里、壁炉架上——到处都是绿『色』花木:花冠花枝、花环花束、蕨类植物、绿叶、常春藤和其他攀援植物、松枝,甚至还有槲寄生嫩枝——但是没有冬青。掩映在绿『色』之中的是金丝带和红烛,镀金旅行钟一边摆着一只点燃的红烛。
“自打上次读了《米斯郡纪事报》的那篇文章之后,我一直在琢磨如何再现我们祖先的圣诞装饰。我把花园里所有能找到的绿『色』全用上了。”
“可爱极了!噢,圣诞快乐!”我把礼物递给他——是我10月份在卢卡买的——一瓶1997年产自意大利蒙达奇诺的布鲁奈罗红葡萄酒。这是我在围城里所能找到的最好的酒之贵族——圣酒。
“太令人愉快了!我也祝你圣诞快乐!”他吻我的面颊。
我正要坐下,菲尼安把酒放在桌上,要我不要坐下。“我想让你做一件事情。”他说,“去看看我是如何用金丝带把树叶缠在花束上的,其中一束稍微有点‘表里不一’。”
我在房间里慢慢转着看,直到来到壁炉前。
“它已经离你不远了——就在眼前。”
壁炉架下挂着一只用树叶编织的花环,用金丝带穿过。噢,我看见了——就在钟表下面,环绕着花环的就是我们俩在都柏林参加晚会的那天晚上看到的那只金项圈!我伸出手去『摸』一『摸』,看看是不是真的。
“为什么不拿起来?”菲尼安问,“那是你的。”
“你什么时候——怎么……?”那简直是一个百分之百的惊喜!
“戴上试一试。”他说。
“金项圈是献给女神的装饰品,我配吗?”我故作谦虚状。项圈比我想象的要重一些。但等我戴上后,发现它不大不小正合适,而且不知怎么的,反而轻了不少。
“圣诞快乐,女神。”他说,张开双臂向我走来。
“真美!”我说,“谢谢你,谢谢你所做的这一切……”我环顾四周。
他抱着我。“我爱你,依兰。”他说。然后,温柔地亲吻我的嘴唇。我们久久地凝视着对方的眼睛。之后,我们再次接吻,一开始,还很温柔,后来却变得如饥似渴起来,双方都充满了久违了的激情。
我们最终松开了对方,我对他有一种难以压抑的冲动,我能感觉到他也是欲火中烧。
“我们还需要再等待一段时间。”他对我耳语道,“到这边来,这儿还有一件东西。”他从壁炉架上拿起一只信封,递给我。“把它打开。”
里面有一张卡片,不是圣诞贺卡,而是一张带金边的请柬。
菲尼安?肖盛情邀请
依兰?波维
出席
新年除夕舞会
勃朗斯金酒店,赛尔布里奇
香槟酒会?晚宴?焰火表演
豪华楼顶套房共度良宵
“套间里还有一张单人床,”他微笑着说,“到时,你可以保留你的选择权。”
“同样是在赛尔布里奇。”我说,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换作别的场合,我会告诉他,皮特?亨特和玛丽?玛格丽最终并没有像我们想象的那样结为连理。但是,如果此时此刻说出来,那将成为不祥之兆,我才不会告诉他呢。
“噢,菲尼安,你真是花了不少心思。我爱你。”我的泪水顺着我的面颊簌簌地流下来。
他再次拥着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刻——我渴望已久……但是我一直不能确定你跟我有同感。”
“噢,菲尼安,你还用得着怀疑吗?”
“是因为……噢,我也知道我们之间的特殊关系会永远保持下去,但是,我私下里认为你只是想维持现状而已——而不愿让我们的关系变得更加亲密。”
“谨慎,我一向如此。”
“是的,可是现在,我要说让谨慎见鬼去吧!”他放开我,向前跨出一步,在起居室里旋转起来,“嗨,这将是我的新年决心——就让谨慎随风而去吧!”
我大笑。“好吧,我会高举酒杯祝愿那个夜晚早日到来。哎,你为什么不看看我送你的礼物呢?”
他坐下来,打开包装,把酒从礼盒里拿出来。“看上去不错么!”他咧着着嘴笑,“我会留着它,在一个特殊的场合下再喝。”他把酒瓶放在桌上,瓶子在烛光里闪闪发光。“你的礼物与装饰很匹配——真聪明!”
我明白他的意思。红红黄黄的丝带跟酒的颜『色』搭配得非常完美。
壁炉架上的钟声敲了6下。
“之前,我又烫了一些香甜的葡萄酒。想不想尝尝?”菲尼安的时间似乎很充裕,他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
我真想继续陪他呆下去,可是,我答应过母亲要陪她为圣诞节作准备,然后还要去参加弥撒。但是,我也知道我现在所面临的也是一个特殊的机会。
“我想尝尝。”我伸出手,想把项圈摘下来。
“我来帮你。”
菲尼安帮我解下项圈,还趁机在我的颈背亲了一口。一阵销魂的感觉像电流一样传遍我的全身。
“嗯……让我再亲亲你吧。”
但是已经不可能了。我们听见楼梯上响起“梆梆”的拐杖声,原来是老亚瑟下楼来了。他大声招呼着儿子跟他一起走。
“来了,来了。”菲尼安应声答道。他开始关掉房间里的灯。
“很高兴听到你跟梅芙消除了分歧。”我说。
“你们呢?”
“我很高兴地告诉你,我们是‘和平永驻人间’。”
菲尼安拥着我说:“我们一周后再相聚。”
“是的,我们会再相聚的。”我说,“一定会再相聚的。”
第一卷 第三十三章
我驶入车道时,接到了格拉格的电话。
“我们终于知道了霍德有什么把柄落在特雷诺手中了,他把一切都告诉我们了。”
“等一下,”我把车子停稳,把电话从支架上取下来,放到耳边。“继续说吧。”
“我知道我不应该告诉你这些东西,但是我也知道你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我跟其他人一样也想安安静静地过个圣诞节。所以,我干脆告诉你事情的真相:二十五年前,霍德和卡皮翁成为恋人。特雷诺大受刺激——他出尽了洋相:酗酒、威胁使用暴力。卡皮翁忍无可忍,决定与霍德断绝来往。之后,她皈依宗教,加入看护『妇』教团。但是,据霍德称,她总是反反复复的,让人琢磨不透。她被派往北都柏林郡后仍与霍德藕断丝连。随着时间的推移,卡皮翁的宗教狂热慢慢变淡了,霍德安排跟她见最后一面。有一天晚上,她偷偷溜了出来。他们俩喝得烂醉,发生了关系,结果,她怀孕了。但是,在厄休拉?洛希的帮助下,她竟然蒙混过关,把孩子生了下来……喂,你在听吗?”
“是的,我在听。”
“好吧,其余的正是你最感兴趣的,孩子是生下来了,但是,是死胎。你猜怎么着?他们把它葬在了莫纳什。”
“那么,特雷诺又是怎样发现这个孩子的呢?”
“卡皮翁不久后就给霍德写信,告诉他所发生的一切。不幸的是,几年后,霍德在酒桌上把这封信拿给特雷诺看,霍德当时刚刚当选,特雷诺用自己的方式为霍德提供了赞助。所以,霍德以为他们俩之间已经前嫌尽释了,但是,特雷诺的想法却恰恰相反。卡皮翁当时刚刚在纽格兰奇修道院执掌大权,霍德正要迎娶新娘,特雷诺就威胁他:如不就范,就将他们俩一并揭穿。”
“而且他这些年一再故伎重施,索要好处。”
“而且他还让其他人中他的圈套。例如,缪里尔?布兰敦。他的胃口还越来越大,越来越变本加厉。霍德认为他最近肯定曾向卡皮翁施压,强迫她以低于市场价格的价钱把一些财产出售给他。霍德称自己支持对方开发酒店主要是考虑到,一旦特雷诺买下修道院,卡皮翁一定会离开此地,对方对他的威胁自然也就减弱了。霍德说这也可能是特雷诺决心下赌注的原因。”
“你的意思是,特雷诺想让她留下?”
“是的,尽管他已经把她和她的教团都榨干了,仍然需要把她留在身边继续『逼』迫霍德就范。”
“嗯……所以他就开始挖那块地——其实,他是在虚张声势,因为他并不能确定自己就一定能挖出孩子的骸骨。因此,当他听说挖土机挖出孩子的遗体时,他认定这孩子就是卡皮翁的——并不知道这是块也许会有其他尸体的‘慈林’墓地。”
“有没有可能那就是卡皮翁的孩子?”格拉格问。
“没有。碳同位素年龄测定法以及撒利多胺剂的迹象已将这个孩子确定为60年代初出生的孩子,比卡皮翁的孩子早了二十多年。”
“但是,特雷诺并不知道这些,对吗?”
“对。咱们假设他打电话给卡皮翁,告诉她孩子的尸骨已经找到了,必要时,可以跟她去做dna鉴定。”
“显然,这会让她忧心忡忡,所以,她情急之下就忘了说:‘等一等,这也许不是我的孩子呢。’而是被迫答应他最近提出来的条件。”
“可是,她为什么从一开始就如此担忧呢?我是说,怀上孩子也许是原罪,但决不是犯罪呀。”
电话那头的格拉格沉默了几秒钟。我们俩都在考虑我刚才所说的话。
“除非……除非卡皮翁修女的孩子不是死胎,除非它是被谋杀的。”我很高兴格拉格会这样说。他终于被我『逼』到角落里去了。
“这样的话,许多问题就可以迎刃而解了。”我说。
“我已经安排好7点钟约见卡皮翁修女了。”
“这么说,还有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了。”
“因为今天晚上8点钟修道院会有某种仪式。”
“是的。加百利修女曾经提到过,她们会在平安夜举行颂歌演唱仪式,时间是在晚祷和午夜弥撒之间。她说,从来就没有男人参加,但是我有理由相信,现在规矩改了。”
“也许我可以继续呆在那儿参加这个仪式。”
“此话当真?”
“怎么可能呢?我已经急不可待地想早点赶回家,在孩子们上床睡觉之前见到他们。”
“费茨吉本跟你一起去吗?”
“不,现在是圣诞节,他需要放假。”
我开始担心起来。“我想你不应该单枪匹马地去那儿。”
“嗨,你想什么呢?你以为我去的是恐怖分子的训练营啊?我要去的不过是一个女修道院而已。”
“我知道。但是那个地方有些东西——让人感觉不对劲的东西。你可要……小心点,好吗?”
“别担心,这是第一次登门拜访。只是想了解一下那儿的情况,过几天我会再去一趟。”
“答应我,你一离开那儿,就给我打电话或发短信。”
“好的。到那个时候,我再祝你圣诞快乐吧。如果你听不到我的消息,那就快来救我吧!”
“再唱一遍最后一个独唱部,让我们听听高音部——声音还是不够洪亮。”
吉莉安正领着我们练习两三支颂歌,在守夜弥撒开始之前我们需要把唱得比较生疏的地方再巩固一下。
我们开始唱《在皇家大卫城里》的第三个独唱部,但是吉莉安并不满意,停下风琴。“男高音,男低音,你们配合得不够好!咱们把高音部再唱一遍……女高音,女低音,预备,起……”
尽管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人们已经开始在教堂落座。这一活动以前被称为午夜弥撒,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发生了变化,现在已经变成适合家人集体参加的活动,而不再适合酒鬼们冲出酒吧,来到教堂,在仪式进行过程中鼾声如雷或窃窃私语。
但是我的思绪并不完全集中在宗教仪式上,我好像私自打开了一只礼品盒。我重温跟菲尼安在一起的情景——绿『色』花木、金『色』饰品、壁炉里的火苗、金项圈、接吻……我当时欣喜若狂,而且到现在都没有再涂口红,我想让那种感觉多逗留一会儿。我经常把手指放在嘴唇上,好像他仍然在那儿,只是感觉淡了一些。我感到生理的欲望开始减弱,但是还不至于引起不快。菲尼安用他安静的方式,在过去的一个礼拜里,向我发动爱情攻势,而且一直延续到他今天晚上令人眼花缭『乱』的那一幕,仿佛是在舞台上演戏一样,按部就班,一直到最后以浪漫的形式告终。如果一个女人想让追求者对她进行表白,那么在对方做出非凡努力的时候,她一定要顺着他,配合他。因此,我现在沉浸在一种温暖如春的感觉之中,菲尼安终于肯向我表『露』心迹了。
当白发苍苍的教区牧师波克神父来到顶层时,我们刚刚改进了另一首颂歌的唱法,他要跟吉莉安说几句话。在他们讨论当晚圣餐仪式的一些细节的时候,我在想,如果纽格兰奇修道院的家具和圣器被掠夺一空的话,那么这个非神圣化的修道院现在又会举行什么样的仪式呢?我早就该告诉格拉格我曾经看到男人在那里唱一支有关冬青果的歌,但是我又隐隐约约觉得那样做会显得有些荒唐。它会再度使人想起《异教徒》:岛国异教,滑稽『淫』秽的民谣表达形式,还有令人尴尬的生殖崇拜舞蹈。这位前去探访的警佐,即使他是位基督徒,看到这种情景也会感到可疑的。事实上,他对自己的宗教笃信不移;而那些人对自己的信仰也是如此,后来的事实证明,他们对自己的信仰极其虔诚。
波克神父祝福我们所有的人过一个幸福、平安的圣诞节,然后离开了。吉莉安又回到风琴前坐下,我们在会众人满为患的时候开始挑选圣歌。在波克神父与协助他主持弥撒的教士列队行进在西门内侧的门廊里的时候,我从手袋里拿出手机看看有没有收到短信,但是一条也没有。
我试图驱散越来越明显的不安和焦虑,集中精力于今晚的仪式——对我来讲,这是最令人高兴、最无拘无束的基督教庆典了。理论上,复活节时的耶稣复活是整个庆典的高『潮』——是战胜死亡的光辉胜利,预言了万物的命运。同时,它还通过紧密关注事件的发生和发展,为我们揭『露』自然界的黑暗面。圣诞节不要求我们反省自己可耻的冲动,但它坚持要我们分享新生命诞生的奇迹和乐观。不管你的处境如何,那一刻似乎都能深深地打动在场的每一个人。
你太天真了,依兰。并不是每一个生命出生时都值得庆祝。想一想纽格兰奇修道院门口的雕刻吧。
此时此刻,我可不愿回忆那些形象!唱歌——
“平安夜,圣善夜,
万暗中,光华『射』……”
想想希律王吧。
“照着圣母和圣婴,
圣婴娇嫩多安详,
想想你在太平间所见到的情景吧。
“天赐安眠可静享……”
想想特雷诺和奥哈根没有嘴唇的嘴巴里塞着冬青果呢。
“天赐安眠可静享……”
弥撒一结束,我没跟任何人闲聊,径直离开了教堂。一出教堂,我就检查我的手机。格拉格还是没跟我联系。我拨打他的手机,可是没人接听。我打电话到卓吉达警局,先做一番自我介绍,然后要格拉格家里的电话,但是,跟我讲话的那位警官却找不到号码。我就问他费茨吉本警佐的手机号码,拨通后,里面传来喋喋不休的讲话声和震耳欲聋的背景音乐,费茨吉本根本听不见我在说什么,我建议他到外面接听,他却显得极不情愿。
“你有事吗?外头冻死人了。”
我解释说,格拉格原本打算在纽格兰奇修道院呆上不超过一小时的时间,而且答应一离开那儿就给我打电话。
“他很可能是去看孩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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