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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笺-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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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莉丝只能点头。
  话题又聊到周家,周旭柏很是热情,仿佛艾莉丝就是他的珍宝,他对她的爱山海不移,可就是因为他这种表现,艾莉丝的畏惧感越来越大,实在听不得他的情话便道:“爸爸,我累了,先回去休息。”
  周旭柏自然表现的很体贴:“宝贝,我送你回房间。”
  不留痕迹的牵过了艾莉丝的手,在她手心按了按,暗示她不要反抗。
  “去吧孩子,晚上一起吃饭。”松田笑着道,一直看着两个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外,脸上的神色慢慢变化,笑意不再。
  一个黑影从墙角现身去帮助松田推着轮椅:“主人。”
  “曲啸风没要了我的命,却断了我一双腿,现如今他尸骨无存却依旧灭不下我的一口气,只是他那儿子。。。也不知阴阳笺在谁的手里,不可冒然出手。”松田看似平和的脸慢慢拧在一起,挤出一个有点渗人的笑来:“好在当年留了她一命,看来是我的终究会是我的,韩擎苍。。。呵。”他摸上自己的腿,眼里带了点疯狂。
  “主人,周家呢?”黑影机械的询问。
  “周家?不足为惧,小孩子罢了,还能翻了天了?他们想玩就玩,别碍了我的事就好。”
  “是。”
  一路被抓住手,艾莉丝憋着的火气终于在关上门的一瞬间发作出来:“周旭柏你想做什么?”
  周旭柏没有放开她,反而就着关门的姿势一个转身把艾莉丝按在门板上,居高临下地眯眼望着她:“宝贝,你这话我可听得不舒服。”
  在周家就算了,这可是在日本,艾莉丝哪里还和他演什么你侬我侬的戏码,狠狠甩掉了他的手:“我不管你在打什么主意,快给我离开!”
  “为什么呢?”周旭柏卷起她的头发在手指上缠绕戏耍。
  “因为这是我的家事,你休要掺和。”
  “家事?”周旭柏不明意味的笑着:“哪个家?韩小姐,说实话我挺佩服你的,不问真相倒打一耙,生生把曲家折腾散了,明知道你弟弟喜欢曲禾,非得招惹,听说你毁了曲禾的魂魄,这倒算你厉害,只是我不明白,你这样拆来拆去,可得了什么好处?”
  艾莉丝的脸色七彩纷呈,别过头咬着牙道:“跟你无关!”
  “我可是你未婚夫啊韩小姐。”
  “那只是做戏!!”艾莉丝盯着周旭柏的眼睛恶狠狠道。
  “做戏?”周旭柏在艾莉丝耳畔低声笑着,接着吐出一句话来:“既然都开场了,那就给我继续做下去!”
  艾莉丝心里一颤,两只手莫名掐在自己手心,她低估了周旭柏,也一直没有看穿这个人。
  “你。。。你怎么知道我家在这里?”艾莉丝换了个话题。
  周旭柏很配合的回答她:“应该是说,从见你第一眼的时候,我就查到了。”
  “不可能!”她特意去美国碰上的他,把自己隐藏的很好。
  “你忘了不是?”周旭柏提醒道:“我也是周家人啊,周家,是做什么的?”
  艾莉丝的脑袋轰的一声,她明白了,又不敢置信:“那你还带我走?”
  “不是我,”周旭柏直起身,颇有点神棍的风姿:“是天意。”
  另一边,顺应天意倒下去的曲禾犹如成为了一位睡美人,匆忙赶来的慧念大师念了一句“阿弥陀佛”,看向曲烁的眼里就蕴含了各种不同的含义。
  “师傅,曲禾怎么样了?”杨敖急切道:“他不能死吧?师傅你得救救他。。。”
  周行夜忙让杨敖住嘴,那边曲烁听见“死”这个字已经要狂暴了。
  慧念大师高深莫测道:“可救,但是。。。”
  曲烁一听可救,那眼睛霎时明亮,上前直接冲着慧念跪了下去:“求大师指点!”
  这双腿,从没跪过任何人,其实饶是慧念大师今年这般高龄,实际上也是承受不起曲烁这一跪的。慧念捻着佛珠微微闭眼遮住眼里的话,开口道:“曲家老祖曾有预言,阴阳笺在手,能渡世人可谓幸,能招嫉妒可谓大不幸,世世代代皆有定数,盛则衰,也是命数,故此,极衰之时犹是再兴之日。”
  慧念睁开眼,看着跪直身子坚定看着自己的曲烁,叹了口气道:“这也算是他的一大劫,但如何渡劫却是看你了。”
  “您说,曲烁定当义不容辞,即便刀山火海,不足为惧。”
  慧念似是透过曲烁在寻找另一个人的影子,执拗,果敢,却短暂的如同昙花一现。
  “曲家祠堂位于众山之央,阳气最胜,我这有一盏还魂灯,以血滋养可净化死气重塑命魂,只是。。。”慧念看了眼曲烁,对方立刻懂了这其中含义:“您不妨直言,需要多久。”
  “三年。”慧念道:“每日午时以血喂养,三年不可断,保住灯芯不灭便可还魂。”
  曲烁想都没想:“好,我可以。”
  在场的人都沉默了,看着这个挺直了背脊的男人毫不犹豫地接过那一盏小小的莲花灯,虔诚的捧在手心,像是捧住了整个世界。
  杨敖喃喃道:“我怎么有种想哭的感觉?”
  周行夜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把杨敖的脑袋按在了自己肩膀上,他在心里默默说:“若是你,我也可以。”
  六月底,曲烁带着沉睡的曲禾回到了曲家,安姨红着眼睛为他收拾行李,她弯着腰贴着墙边摸索着手边的行李箱,碎碎念着:“山里冷,冬天可不好过,得都带着,还有那条毯子,是我刚织好的,还有。。。”
  曲梦站在门口看着这个女人的背影,单薄的身子不知还能撑多久,末了,终是偷偷擦起了眼泪。
  曲梦搬着行李装满了后备箱,曲烁正在给副驾驶座上的曲禾系好安全带。
  馒头在他脚边急切地探头张望,曲烁伸手摸了摸他的毛:“他会没事的。”
  曲梦牵着馒头张了张嘴,道:“哥,我准备和朗言结婚了。”
  “好事,”曲烁的眼里添了一丝暖意,看着曲梦:“他很不错。”
  “嗯。”
  两个人静静地站了会,曲烁终究是上车走了。
  连绵群山入了眼,曲烁有一丝恍惚,像是刚接到少年那天,他也是顺着这条路一直向上压了过去,耳边是急促的风声,还有少年不安的叽叽喳喳。
  只是这一次,少年异常安静,仿佛就是平日里那样困倦了,便睡着了。
  曲家祠堂的香火还在徐徐燃烧,曲烁抱着曲禾放在他搭起来的简易床板上,整理了一番曲禾的碎发,掌间一点金光印在曲禾的额头中央,那团小小的,几乎要散了的灰色命魂便颤颤悠悠被捧在了手中。
  曲烁恭恭敬敬的把还魂灯放置在列祖列宗的牌位之前,将那一团命魂轻轻落在其中,剩下的,便是他的血。
  说实话,用刀去划破自己皮肤的感觉很奇怪,因为没下手之前你似乎就感知到了疼痛,真的等那锋利的刀刃刺破皮肤切开嫩肉或许再划破血管,除了感知到的,还有精神上的疼痛,从开始到结束都处在折磨之中。
  但曲烁只皱了下眉头,手臂上的血痕已然留下了,从此,再不会愈合。
  昏暗的光线里,曲烁看着那团小小的命魂被他的献血浸润,似在汲取,看着看着他便笑了,竟是有点满足。
  外面是郁郁葱葱的参天大树,有的屹立百年,有的才露出嫩芽,广袤的森林靠着天靠着地维持着他的生生不息,也庇护着那一团轻如薄雾的魂火。
  这年冬天,曲梦和朗言的婚礼如期进行。只是那些宾客收到请柬时却不由得茫然,这婚礼的场地竟不是什么豪华酒店或者高贵城堡,而是普普通通的摆在了那一座覆雪的巍峨山脉之脚,没有礼炮,没有花童,曲梦只是穿了件简单的白色婚纱,从红毯那头款款走来,脚边是一只看起来威风堂堂的大狗,摇着尾巴叼着一只花篮,一路陪着曲梦走到朗言的身边,花篮里,是一对戒指。
  安姨红着眼眶听着耳边的风声,直到主持人已经喊道:“亲吻新娘。”
  她侧脸抹了把眼睛,含着笑意鼓掌。
  朗言很高兴,不停地敬酒,曲梦含笑跟在他身边,手里的酒杯晃了晃,兀自抬起手腕对着山巅的方向举了举。
  一饮而尽。
  第二年开春,江正安过世了。
  曲梦又放下了公司的事赶到了扬州,忙前忙后披麻戴孝熬了一个礼拜,在出殡那天一头栽到了地上。
  醒来时江云林告诉她:“你怀孕了。”
  朗言乐成了傻子,曲梦倚着竹椅看向窗外,手里的书页被风吹的哗哗作响,不知翻过去多少页。
  夏天,周旭柏带着艾莉丝又回到了周家,周行夜和杨敖揣着糊涂不做反应,也不知道周旭柏到底在想什么。
  这年除夕夜,刚出锅的饺子还没端上桌,曲梦肚子疼得厉害,朗言一个电话直接送进了待产室。
  曲梦握着他的手说:“孩子不论活的死的,都给我留下。”
  朗言点头说好。
  曲梦又说:“如果大人孩子只能保一个,保孩子。”
  朗言的嘴唇惨白抖得厉害,曲梦抓住他的手几乎要折断:“保孩子!!”
  曾经是辩论队主辩手的朗言舌头像是打了结,看着被汗水打湿的曲梦点点头:“。。。好。”
  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大山里的日子百无聊赖,曲烁闲来无事在祠堂边动手搭了座木屋,曲禾说他喜欢湘西那种小楼,曲硕便照样子搭了个差不多的。
  其余时间,他便倚着床给曲禾擦着身子,必要时偷个吻。
  一开始他还记着日子,后来时间长了,山里除了冬天真是分不清春夏,只是看着小楼前的树绿了又黄,扑扑簌簌的白雪纷飞而落他才知晓,哦,原来又过了一年。
  手臂上有几条深深浅浅的疤,最新的那条还在渗血,最深的那条像是长进去了一样,如同要横着切断这截胳膊。
  这一日天气不错,曲烁刚擦完曲禾的手,想着该给他剪剪头发了,一转身却发现身后有了点动静,沉寂了许久的阴阳笺横在空里转了个圈,曲烁死死盯着,手里端着的水盆都在抖。
  只见那阴阳笺径直飘在那盏魂火之上,白蒙蒙的魂火就这样嗖的钻了进去,接着,一个虚影慢慢扩散,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笑嘻嘻的翘着二郎腿搭在那案板上,手里转着阴阳笺瞅着他。
  “哥,你好丑啊。”
  曲烁手里的水盆“咣当”砸在地上,他想,也对,春天来了,这大山深处的雪,也该化了。


第50章 第 50 章
  回暖的草坪上铺着一张毛绒绒的小毯子,旁边堆满了玩具娃娃,一只白白嫩嫩的小手正从娃娃堆里往外拱着。
  “啊。。。啊。。。”皱巴巴的小脸拧成了麻花,翻了个身吸吸鼻子又抓起一边的一只小熊开始往嘴里塞,口水稀溜溜拉下来。
  几只鸟叽叽喳喳扑腾着翅膀从天空中飞过,小豆丁眨眨眼睛伸手要去抓,可惜只抓住了空气,这一下小脸又耷拉下来,满脸的不愿意。
  忽然,一张脸放大在他面前,低着头正俯视着他。
  一大一小睁着眼睛眨啊眨的,小豆丁忽的咧嘴笑了,伸手要抱抱。
  曲禾伸出一只手指往小豆丁的脸蛋上戳了戳,被一把抓住手指往嘴里带去。
  “咦~~~”曲禾忙要缩回手,那小子眼看就要张嘴哭,曲禾没办法只好任由他拿自己的手指当奶嘴吸。
  “哪儿来的小家伙?”曲禾朝曲烁看了看,后者也是有些茫然,这是曲家的后院没错啊,这个小娃娃。。。还真不知道哪里来的。
  许是听见小豆丁的叫声,匆匆从厨房里带着奶瓶跑出来的朗言一边晃着奶瓶一边喊道:“不哭不哭,爸爸来了。。。。三哥?!”
  朗言的步子一停,手里的奶瓶就地滚了滚顺着毯子滚到了小豆丁身边,小豆丁拱了拱鼻子,笑呵呵地松开了曲禾的手指去抓奶瓶,四脚朝天的开始咕咚咕咚喝起来。
  曲禾和曲烁对视一眼,万分惊诧:“爸爸?”
  这就像是一个奇迹,曲烁想。
  脱下西装穿着家居服还系着围裙的朗言怀里哄着小豆丁,轻轻地笑着:“可能是上天显灵,原本还以为一尸两命,没想到母子平安。”
  那一天曲梦大出血,半昏迷的状态下被推进手术室,念念不忘把孩子生下来,天知道朗言答应她保孩子的那一刻经历了什么样的挣扎,那手术室的灯亮了一夜,外面是噼里啪啦的鞭炮声,阖家欢乐共迎新春,而他跪在冰冷的墙根,生怕下一秒那手术室的门打开告诉他,尽力了。
  他不知道在等什么,一边盼着那灯灭了,一边又希望永远亮着好了。
  曲禾看着朗言怀里吃饱了就睡的小家伙:“我姐呢?”
  朗言无奈的垂眸:“她呀。。。”
  正说着,大门便被一把推开,高跟鞋咯噔咯噔的由远及近,一身超短裙大波浪的曲梦甩着包包烦躁地进了门:“老公,你不知道今天这买卖谈的我这个气哦,对方公司的人怕不都是智障吧,居然问我为什么生了孩子还出来工作,靠,老娘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生不生孩子关他们屁事!!你说。。。”
  曲梦在玄关那踢开高跟鞋光着脚往餐厅走,抬眼就看见那正中央的位置上坐着两个含笑看着她的人,她忽闪了两下假睫毛,想要骂人的话全咽了下去,眼眶红彤彤的撇撇嘴:“三哥~~”
  都说女人一旦做了妈,这心肠也软了,曲梦一秒从高冷御姐到软萌萝莉的转换真真是让曲禾拍手叫绝,眼看着曲梦扑过来就要开始哭,曲禾一个激灵把朗言往这边拽了拽,伸手去抱小豆丁:“哄你老婆去。”
  朗言抱着曲梦一下一下顺着她的头发:“好了,多大人了,怎么还哭上了。”
  曲梦却是半天停不下来,惹得曲烁也没办法:“小梦。。。”
  这一喊,曲梦更哭的厉害。
  曲禾没功夫管她,只一心放在了怀里软绵绵的小家伙身上,满身的奶香,哪里都小小的,软软的,生怕动一动就破了似的。
  小家伙砸吧砸吧嘴,被他的娘声嘶力竭地哭声惊醒过来,迷蒙的看着曲禾,一大一小又对上了眼睛。
  曲禾看着满心喜欢:“小侄子,叫舅舅。。。”
  小豆丁听不明白,张着小手去拽曲禾的衣服:“啊。。。啊。。。”
  朗言哄着曲梦,转头和曲禾道:“他叫朗思秋,小名叫豆丁。”
  曲禾忙开心的喊他:“豆丁,小豆丁~我是舅舅,小舅舅。”他又指指曲烁:“那是大舅舅,也是小舅妈。”
  朗言憋着笑垂眸。
  小豆丁觉得这个关系有点复杂,于是眨眨眼睛:“啊。。。啊。。。”
  曲烁含笑看着曲禾,在听见小娃娃的名字时他便有一丝感动,思秋,思秋,一半是曲禾,一半是曲烁。
  这名字,倒是下了心思。
  “对了,安姨呢?”曲禾刚想起来,这厨房重任都交给朗言了,安姨去哪了 ?
  曲梦接过朗言递来的湿巾擦着已经花了的妆,哑着嗓子道:“安姨去扬州度假去了。”
  “扬州?”
  “舅舅离婚了,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反正是很和平,从那之后他一直来照顾安姨,然后,嗯。。。说是扬州那边怎么好,适合安姨休养吧,便接走了。”曲梦道:“安姨挺开心的,我觉得我也不能插手是吧。”
  曲禾喃喃道:“外公去世了?”
  那个种了一辈子茶的老人家,刚劲、智慧,竟是就这么走了,而他,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曲烁眼底一暗,起身走到曲禾身后拍了拍他的脑袋:“别难过,世事无常,生死有命。”
  曲禾点点头,他知道,只是有点伤感。
  曲梦道:“对了,外公的遗嘱里给你留了一块茶田,地契在舅舅那。”
  “茶田啊。。。”曲禾不知在想什么,笑了笑:“放在舅舅那吧,说不定我以后老了也得靠这块地呢。”
  怀里的小豆丁也笑,咯咯咯地揪住了曲禾的头发。
  “嘶——”曲禾被他拽的头皮疼:“宝贝宝贝,轻点。。。”
  小豆丁笑的更厉害,眼睛弯成了月牙,黑色的瞳孔顿时散开,汇成了一汪灰白色的深潭。
  曲禾倏地睁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怀里还在乱作恶的小家伙,四目相对,曲禾心里微动,一双眼睛也慢慢深陷灰色幽潭,水光粼粼。
  “哥,你看见了吗?”
  曲烁把曲禾的脑袋搁在自己胸前,心脏有力的跳动着,传出闷声的回应:“嗯,看见了。”
  曲禾和曲烁回来了的消息很快传了出去,两天后,曲家大门就迎来了老朋友。
  杨敖单手驮着一个小崽子大大咧咧给了曲禾一拳:“兄弟,就知道你命大!”
  曲禾吃痛,转眼去看这只小崽子,人小鬼大的样子像克隆了一个小周行夜,穿着一身小西装,蹬着小皮鞋,一个小墨镜几乎遮了他一张脸,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见人让喊啥就喊啥。
  “叫哥哥。”杨敖指着曲禾道。
  “哥哥好。”小崽子乖乖巧巧。
  曲禾咽了口口水,乖乖呀,怎么一睁眼的功夫都有小崽子了,杨敖从哪捡来的?
  “你。。。从哪偷来的?难道说是周二少的?不会这就是周二少吧!你对他做了什么?!”曲禾捧着脸一惊一乍。
  杨敖翻了个白眼把臂弯上的小崽子放下地,拍了拍脑袋道:“什么啊,你忘了当年从医院里抱出来一个了?”
  “哦。。。”曲禾这才反应过来,看着已经长到大腿根的小崽子,砸吧砸吧嘴道:“光阴似箭哟。。。”
  外面,周行夜也插着口袋走了进来:“曲少爷,好久不见。”
  曲禾点点头,在周行夜和杨敖之间笑眯眯的看了看,低头去逗小崽子:“叫什么啊,告诉哥哥?”
  小崽子板着脸一板一眼道:“回哥哥,我叫周子休。”
  “子休啊,真乖。”曲禾揉了揉小孩头发,道:“进屋玩吧,那里面还有个小豆丁呢,你可以去看看弟弟。”
  周子休抿着嘴转头看了眼周行夜,得到点头后才对曲禾说:“谢谢哥哥。”
  小孩迈着利落的步子朝屋里去了,曲禾噗嗤笑出声来:“你们养的挺好。”
  杨敖又翻了个白眼:“不赖我,休休就听瞎子话,我也没招。”
  两个人又扯了些别的,杨敖揽着曲禾的脖子有说有笑,周行夜实在看不下去咳嗽了一声:“三哥呢?有要事商谈。”
  杨敖这才端正了身子:“对对对,很重要。”
  大厅里,朗言正拿着奶瓶给小豆丁喂奶,周子休便出现了,看了看他,开口道:“叔叔好。”
  朗言是知道这是周家的孩子的,便伸手招呼他:“周先生呢?”
  “忙。”周子休言简意赅。
  “来看弟弟吗?弟弟在吃饭呢。”朗言让周子休离摇篮近了些,看着小孩一本正经的站在那,动也不动,好像真的只是来——看看。
  忍不住笑意,朗言想着还炖着给曲梦补身子的汤,便把奶瓶递给周子休:“你来试试,会喂奶吗?”
  周子休的皱着眉头接过来,想着这也算是任务,不能拒绝,便点点头。
  朗言起身给他让出地方:“好,叔叔就交给你了。”
  便转身去厨房了。
  周子休看着朗言的背影,又看了看手里的奶瓶,脸色又沉了些,摇篮里的小豆丁刚喝了没几口嘴边的奶就没了,闭着眼睛挥舞着小手到处抓,一把抓住了周子休的小领带,不管不顾的往摇篮里扯。
  周子休看着里面白白嫩嫩的小家伙,不敢去拽,只好把奶瓶往他嘴边塞了塞:“放开,你喝这个。”
  小豆丁拽着领带玩的不亦乐乎,察觉到奶嘴回来了一口叼住,可是手却不撒,又是挣又是晃,勒紧了周子休的脖子,可是爸爸说过,不能欺负弱小,而眼前这个小家伙才这么大大点,很弱小,于是他忍了,只好把前半个身子探进摇篮里好让自己的脖子轻松些。
  小豆丁咕噜噜喝了几口奶,饱了,任由周子休怎么喂都不要,躲着奶嘴喊:“啊。。。啊。。。”
  周子休有些生气:“不能浪费。”
  小豆丁不高兴,朝着周子休吐口水,吐着吐着吐成了泡泡,顺着腮帮往下流。
  墨镜后的眼睛眯了眯,周子休有点洁癖,于是拿过一边桌子上的餐巾纸想给他擦干净,可是奈何小豆丁不配合,挥舞着手脚要躲。
  “不许动!”周子休吼道。
  小豆丁果然安静了,可是小嘴巴一嘟好像就打算哭。。。
  周子休有点惊慌,想起杨敖爸爸总会拍着自己背哄自己,于是伸手想去拍小豆丁的背,结果就被小手抱住了手指,接着手指就被塞进了湿漉漉又温暖的地方。
  周子休的脸,彻底黑了。
  “放开。”他道。
  小豆丁吮吸着用小舌头舔了舔,口水从手指淌出来。
  “放开。。。”
  小豆丁翻了个身松开了周子休的领带,哼哼唧唧的用没有牙的牙床给他的手指做按摩。
  周子休气鼓鼓的把手指抽了出来,有点用力,吓了小豆丁一跳。
  一直闭着的眼睛豁然挣开了,满是不解和害怕。
  周子休却是顿住了。
  他直勾勾的看着那双灰白色像是会动的眼睛,漂亮的像一块正在打磨的玉石,亮晶晶的。可是下一秒那双眼睛就眨了眨,泪水哗的沁出来。
  周子休慌了手脚,拿起小熊,小豆丁不看,拿起奶瓶,小豆丁不要。
  周子休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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