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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重生之渣婚-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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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试。”
  拿着上回进琨山摘来的古树针叶,时灿把自己关在卧室里,他根据脑海里对安心丸制法的信息提示,一步一步开始研制,先是将针叶过水压成渣,叶汁存着,而后取出香盒中的一截香木,这是琳娜口中所说,从典械星千年古檀香树上截取树心最珍贵的部份,香木握在手中,木身光洁油亮,他试着紧握几下,竟感到木身慢慢松软下来。
  软下的木身与针叶汁混和搅拌,但单凭手上制作还不行,他又想了想,从随身带来的香木箱里又翻找出一整套制香械器,原主应该是痴迷制香术的一个人,而且也应该懂得高深莫测的安心丸制香术,就连大婚都带着这箱子香木和制香机械来地球,可见制香术对原主的重要性。
  时灿闭目轻轻思索, 按照脑海中的操作步骤按班就步的研制,大约过了半天的时间,终于同时制出三颗黝黑发亮的丸子。
  “这东西……。真的能起死回生?”夏景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手上的黑色丸子,质疑地道:“我们这就拿给金蕴夫人?如果失败怎么办?”
  “所以我想用这几颗试试效果。”时灿沉思片刻,突然眼睛发亮,“夏景!”
  夏景一哆嗦,忙往后缩了几步,“哇,少爷,你不是想拿我做试验吧?我不行啊!”
  时灿猛地抓住他的手,眼睛放着异光,“现在就只有你可以帮我了,所以……。”
  夏景苦着一张脸,“你也知道现在只有我一个人陪着你了,那就更不应该拿我做试验,要是我真的活不过来,少爷你一个人可怎么办啊?”
  “你在说什么,我是说,你能不能帮我去找加德满,让他给我弄一个将死的死囚过来试试。”
  “呃,原来是这样啊,那行,我这就去找他。”夏景听后赶紧一溜烟跑出门去。
  不出一个小时,加德满便领着时灿进入死刑犯特区。
  “谢谢加德满上尉。”时至今日,在这将军楼里还有人肯帮自己,时灿已经感到十分欣慰,加德满微微欠了欠身,道:“时少不必感谢我,要谢就谢费上将。”
  时灿怔了怔,心中顿感恼怒,为什么要谢这男人,临危时半点忙都帮不上,薄情又多变,他想着心里都闷堵,不由拧起眉头。
  加德满见他这付神情,心中明白了几分,他平静地对时灿道:“上次宴会厅的事时少对上将怕是有心结吧,其实你真不必对我客气,这些都是上将交待的,在我们这些护卫官眼里,你就是将军楼里上将最宠爱的人,不过,以后说话做事都要格外小心,不要再惹怒夫人了。”
  时灿咬咬唇道:“如果她能给我一条生路,不是处处相逼,我又怎么会去惹怒她?”
  加德满看他一眼,顿了顿,又道:“时少也许不懂自己的处境,现在将军楼上上下下都盯着你,眼红脑热的人不少,前天你姑姑琳娜的事已经让上将破例去与X15星的指挥官通融,吉纳的事他也没少出力,只是这将军楼里有太多错综复杂的事,不是你能想像,时少还是万般小心才好,至于金蕴夫人……。”
  他欲言又止;终是犹豫着没再往下说;只微微颌首道:“我就说这么多了,请时少尽快吧。”
  对着这样温和知心的忠告,时灿心里涌起一股热流,“谢谢上尉,我一定会谨记。”
  刑部法医很快推来一位垂危的病犯,加德满道:“时少请。”
  时灿掏出随身的小盒,取出里边一颗黑色丸子小心冀冀地放进那垂死病犯的嘴里,再看他慢慢吞咽下去,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时灿紧紧看着,手心都握出了汗。
  可二十分钟过去,仍没有半点起色,他抿了抿唇,再度取出第二颗药丸放入病犯口中,等待许久,也没有任何动静。
  “时少,时间差不多了,这病犯脉搏已很弱,估计已快不行了,你这药……”法医犹疑地望着他手中小木盒,不知该说什么。
  时灿一急之下索性将最后一颗药丸放入病犯口中,眼睛一刻不停地盯着这人,不但是他,连门边站着守候的加德满也眉峰轻蹙,似乎也在替他着急。
  遗憾的是不出半小时,病犯便咽了气,时灿颓败地抓紧手里的香木盒,无法相信般自言自语道:“这不可能,难道安心丸真的只是个传说?”
  安心丸的作用明明在脑海里根深蒂固,他不可能记错,但现在怎么会失效?时灿不甘地咬着唇,久久伫立着不愿离去,这时,从门外传来一个清漠的声音。
  “典械星相传能继命的安心丸其实是专治心脏疾病的一种奇药,数百年来在星际上略有传闻,但并没有人真正见识过,听说这种制法已经失传,流转下来的也只有些零星碎片步骤,制出来的药丸只有三分之一不到的功能,近些年典械星的商人在星贸商道上张扬传播安心丸能继命的神奇,从而抬高安心丸的药价,造成一时的轰抢,但其实,服用的人都知道,那都是唬人的把戏,时少,你这一出赌局怕是要输了。”
  语气慵懒清淡的话还能出自谁人的口?时灿陡地抬起头,迎上费里维灼灼发亮的墨眸,不知何时,英俊凛傲的上将竟已站在门口。
  “我不会就这样输的,一定还会有办法!”时灿倏地握紧手中香盒,大步从费里维身边擦肩而过,费里维一手拿住他,靠在耳侧淡淡地道:“不要再做些让自己难堪的事,你不如认输,或许我能帮你一把。”
  时灿哑然失笑,这是什么意思?如果自己认输低头费里维就会替自己向金蕴夫人求情?
  “如果上将认为我会输,那我就偏要赢给你们看!”时灿侧目冷然道,他眼神坚韧不可屈服,清秀的面容上闪烁出另类光华。
  这种光华是从未见过的骄傲和美丽,像是长年蒙了厚尘的金钻非得在这漆黑夜色里挣扎闪烁出自己的光芒,一时间,费里维竟怔呆了,趁着他出神这会,时灿轻甩他手,转身离开。
  “时灿!如果你赢不了,你就永远别想回典械星!”
  身后费里维的话在夜空中淡淡地回响,时灿只稍顿片刻,便快步离去,用回家来威迫自己?费里维,你究竟想玩什么花样?
  而他快速淹入黑夜里的身影却一直留在费里维心里,久久凝望,直到再也看不见那个单薄的背影,心情却还是不能平静。
  “上将,你看我们要不要帮他一把?”加德满趋步上前,压低声问道。
  费里维手一挥,唇角勾出抹浅笑,“不用,我自有安排。”
  回到将军楼,时灿一步都没歇着,即刻收拾好简单的装备,准备再次进琨山。
  夏景见他这样,便急急地问:“是失败了吗?少爷,你这是要去哪?”
  “我要再进一趟琨山,我就不信制不出来,一定是哪里出了岔子。”时灿边说边穿好外套,将枪和数根香枝揣进怀里,夏景担忧地看着他道:“这天都黑了,那要是上将过来,我怎么跟他说起你?少爷你还是别进什么山了,不如等上将来时好好求他一会,说不定他会帮你说服金蕴夫人放你一马,这样不是更好?何必非得要进那什么山啊。”
  在夏景心里,当务之急是讨好上将比什么都管用,其它那些起死回生的办法根本就无济于事,且不论到底能不能制出安心丸,就连安心丸本身是否能起死回生都是个传说,这种传说的东西太没保证了,讨好上将才是上上策。
  他想不通时灿是哪根筋不对路,自从钢牢里出来后,整个人都像换了个人似的,哪里还有半点从前怯弱的样子。
  时灿对他的话不予理会,只淡淡地扔下句话:“如果有人进来,你就说我病了,谁也不见。”说完,就快步出院门,而这时,身后小豹追了上来,硬是咬着他的裤腿不放,时灿见它坚决的目光,只能叹口气,把它抱起来,边抚着皮毛边轻声问道:“小豹,你真的想我跟山吗?你不怕那些狼群?”
  小豹摆摆了头,灵性十足,它伸出尖利的小爪子挥了挥,意思是自己可以保护他,时灿笑了笑,爱怜地摸摸它的头,“好,那我们就一起进山。”
  夜黑风高,琨山像是淹没在巨大的黑幕中一般,参天大树密密实实,遮天敝日,天空零散几颗星子已消失在黑色枝叶里,时灿在夜色中举着星光般的香枝穿梭在长草中,他的身后,小豹紧紧相随,耳尖时不时的抖动几下,敏锐地感应附近的气息。
  “我们到了,小豹,就在前面。”时灿抹了抹汗珠,加快脚步跨过长草向那棵古针叶树走去。
  到树前,他低头用香火照明从地上捡了一片针叶放至鼻前嗅嗅,闻了好些时间,他凝神思索,脑海里迅速搜索这针叶的信息,在这会时间里,小豹已经感受到周围逐渐围拢而来的危险气息,它竖起耳朵,警觉地高抬起头四下张望,深深长草中,那些幽幽绿光正如同夏夜里闪烁不定的茧火虫般若隐若现。
  时灿闭上眼还继续在努力的搜索脑中信息,他明明按照脑中的安心丸制法按班就步的研制,为什么还是不能成功?香木没有问题,用的是母星上最顶级的香木树心,而针叶也没有错,确实是这种香味,制法并不难,有原料完全可以制出,可是为什么就是不行?难道安心丸真的只是个传说?
  那么为什么自己脑海只存有制香的所有知识,而安心丸的制法则是信息里最完善最刻骨铭心的一个;这里面必然有它的原因!
  闻着鼻前清香沁人的针叶,他突然脑子一激灵,对了,是水不同!地球许多植物种类的慢慢消失就是因为水土气候发生了变化,千年前的植物已经无法生存,而典械星在各方面都像足了从前的地球,不但如此,还进化的更适合人类居住,所以那里的物种才丰富多产,效用奇异。
  这样想来,必须得有典械星的水才能研制,这可怎么弄来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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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抽风的JJ, 抽死个人, 发新章都无比艰难,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正常嘤嘤嘤!


☆、25·铁面人相助

  正思索间,身边小豹突然大声咆哮起来,时灿一惊,忙回头张望,不知何时,四周草丛中已围上一圈绿莹莹的眼睛。
  是狼群!而今夜它们似乎更为放肆,并不俱怕小豹的吼叫,因为狼王已来,它高大强健的身躯傲立众狼之首,莹绿色瞳孔更为阴沉深邃,唇角处还隐隐浮着诡异的笑意。
  时灿蓦然想起那夜费里维的话:“琨山的狼已经濒临顶级进化状态,是十分危险的物种。”
  眼下再想想这群狼的聪慧精明,时灿不禁有些怯然的往树身上靠了靠,手伸进衣袋准备掏枪,而小豹则弓起身子,利爪深深陷入草泥中,响亮的吼声转变成低低的鸣叫,身上毛发也根根竖起,随时准备迎战。
  凉风拂过山林,天边已看不见半点光芒,一群狼包围着一人一豹,正是僵持的时候,狼王突然诡异地一勾唇,狼头朝天一抬,整群狼随即停下脚步,伫立在长草中静静地盯着他们,并不上前。
  时灿这时猛地想到它们肯定是俱怕那晚的香雾才不敢冒然上前,他忙从怀里掏出香枝,点燃高举着,香雾很快弥漫如千万只纤纤细手般随风蜿蜒而去。
  奇怪的是,这次的香并没有上回的功效,狼群里只骚动了一会便很快镇定了,狼王狡黠一笑,森森白牙在夜色中闪出一道利光,时灿见了心中顿时骇惊,难道这群狼已破解了他的香毒?
  他忙从衣袋里再掏出几根,手忙脚乱中也记不清哪个香的功效,只匆匆点燃便高举在手上,大声驱赶道:“走开!走开!”
  香雾在林间形成一道浓郁的屏障,眼前绿莹莹的狼眼也变得朦胧不清,可这香点燃后并没有引起狼群的惶乱,每头狼在嗅过后都依旧摇头摆尾,狼王阴恻恻地盯着时灿,深绿色眼珠里有着耐人寻味的意图。
  “这不可能,不可能。。。。。。”眼见狼群又再度靠近,时灿摸遍全身也找不着其它香枝,最后,他紧了紧手里的枪,咬紧牙关准备来场殊死搏斗。
  “你是打算用手里的枪来跟狼群斗吗?”这话音从树顶沉沉传来,时灿惊喜地抬起头,黑衣铁面在幽暗的树干上静静地俯视着他,“琨山的狼灵性十足,你的香它们嗅过一次便能免疫,第二次必定失效。”
  话落,一根钢绳垂落下来,铁面人看着他冷声道:“快上来!”
  时灿当下攀上绳索,冲小豹喊一声,“来!一起上去!”说完,小豹灵活一跃攀上钢绳,一人一豹迅速窜上树干。
  长草中的狼王见状绿眸冷冽一闪,森森白牙中随即发出声怒吼,众狼闻声群涌而上,再度相叠着攀上树木,眼见将抓着时灿时,铁面人突然两指放在嘴里吹出一道尖锐的急鸣哨声,这声响尖锐长啸,入耳嗡嗡做响,狼群中霎时发出阵阵骚动。
  趁这空隙时分,铁面人收哨后,即刻将钢索捆束在他身上,时灿两手抱着小豹就这样随他穿梭游荡在黑夜中的密林中。
  “今天太感谢你了,如果不是你及时出现,我和我的豹子可麻烦了。”走在杂草丛生的路上,时灿兴奋地对铁面人道。
  铁面人披着黑色长披风,侧脸看了他一眼,便拉了拉宽大的帽檐将自己遮挡在黑布下,过了会,才沉沉地道:“不是叫你不要再进来,你又进来干什么?”
  “我是想再进来摘些古树针叶,呃对了,刚刚一急忘了摘叶子,糟糕,那我还是回去一趟。”时灿一捂额才想到自己居然没摘针叶。
  “不要回去!”铁面人突地冷声呵道,“你还想不想要命?”
  时灿被他的吼声惊了惊,霎时怔在原地,小豹见势便冲铁面人示威的咆哮几声,铁面人幽幽看了他们几眼,扭过头大步走向不远处古老别墅。
  壁炉火光暖光融融,时灿搂着小豹围在壁炉旁,看着铁面人熟练地烤着香肉,铁叉上滋滋做响的肉块不停地滴着油水,小豹痴痴地望着,舌头贪婪地舔了舔唇边。
  “你为什么非得要摘那些针叶?”铁面人伸手从钢叉上拔出几块肉扔到另一边,小豹立即奔过去香甜地啃起来。
  “因为我要做药丸,可以救两条人命。”时灿望着火光,认真地道:“可我上次拿回去的针叶失败了,我缺的不只是针叶,而是水源。”
  铁面人凝望他片刻,道:“如果是要针叶,我知道有另一处地方有这种古树针叶林,不过不知道你说的水源是什么意思?”
  时灿轻轻地叹了口气,惋惜地道:“这个你是帮不到我了,不瞒你说,我是典械星的人,这种药丸只能配合典械星的水源、香木和古树针叶才能制成,缺一不可,这会是真的没办法。”
  想到这里,时灿微微咬着唇,没想到情急之下夸下的海口,这时兑现不了,不知道回去后该怎么拯救吉纳,难道真要按夏景说的,去求费里维?
  想到那个冷凛的上将,他胸口一窒,一种说不出的钝感压在心上,霎时气闷的难受,这时,铁面人幽幽地道:“我不知道典械星的水源是什么样的,不过,这琨山的后方是座死活山,那里倒是有不少温泉口,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要求。”
  “真的?你能带我去吗?”时灿闻言大喜,现在哪怕只有微星希望他都必须抓住。
  铁面人却没有他这般激动,依旧淡淡地道:“如果你想去,过了今夜我就带你去。”
  夜里,时灿翻来翻去的睡不着,小豹蜷缩在床边的毡子上安静地睡的香甜,铁面人将大床让给了他,自己裹着毛毯子躺在古旧的鹿皮沙发上,黑色披风仍将面容遮的严严实实,隐约只露出寒光阴冷的铁面。
  这人究竟是什么人?从哪里来的?怎么会一个人居住在这山里?
  时灿起身,慢慢走近他的面前,然后悄悄地半膝跪地,静静地凝着这个古怪的男人,只是一瞬间,突然萌生出一个念头,他很想揭开那银色铁面面具,不知道铁面的后面藏着的是一张怎样的容颜?
  挣扎许久,时灿咬了咬牙,终于还是伸出了手,停在空中时稍顿了顿,而后像定决心般轻轻揭开那铁皮面具的一角。
  “你干什么?!”
  一声怒呵让时灿陡地松了手,但比这怒呵更令他震惊的是,这面具下竟密布着弯曲丑陋的疤痕!虽然只是偶见一角,但也足以让人惊愕的说不出话。
  铁面人怒气冲冲一跃而起,伸手疾掐上他脖颈,恶声道:“你想死?!”
  时灿被他掐的脸色通红,只能挣扎地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很好奇你是谁?”
  “我说过,不要问我是谁,你如果想我帮你,就收起你那些要命的好奇心!”
  铁面人说完,陡然间松手,时灿这才吁出一口气来,捂着脖颈猛咳了几声,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去揭这人的铁面,寒光阴冷的面具下,那偶见斑驳扭曲的伤痕背后肯定有这人痛苦的过去,这样一想,时灿心里也深感内疚。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心这样做,真的很对不起。”时灿边揉着脖子边不住地向他道歉。
  铁面人回头看他一眼,漆黑如墨的眼洞里,缓缓转动着琉璃黑瞳,他一甩长披风,冷沉着声道:“你最好不要有下一次!”
  时灿难为情地点了点头,他看铁面人说完后,佝偻着高大的身躯慢慢走向一旁木柜,从里面摸出一件宽大的白色披风,转头扔在他身上,“明天上火山时穿上它,山上风大。”
  怀里的白披风干净暖和,帽檐处还镶缀着一圈白色的狐狸毛,时灿摸了摸,很厚实,他不禁想:这件披风肯定不是铁面人的,那么应该是个怎么样的人才配得上这件脱尘般的披风?
  壁炉的火光已经燃尽,天际露白,铁面人推开门看了看外面的天气,对时灿道:“今天天气正好适合上山,你准备一下就跟我来。”
  古旧别墅里没有什么丰富食物,只存着少量的土豆、花菜和蒜苗,时灿看铁面人粗野地做好简单的早餐,扔了几块昨晚省下的肉块给小豹,自己拿着盘子踱到一边去吃。
  时灿见他佝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怜悯,他拔了拔盘中食物,还是忍不住对铁面人道:“昨晚的事我很抱歉,我不是有心这样做,但你脸上的伤我可以试着治好,你的伤应该是火伤吧,我家里有香药,这香有奇效,虽然不知道能不能百分百治好你的脸伤,但总归是能有些作用,下次进山时我带些过来给你试试。”
  黑色的背影顿了顿,没有说话,只顾着勺着盘子里的食物,时灿微微叹了口气,而这时铁面人却道:“不用了,我脸上的伤不必治。”
  说罢,他丢下盘子,大步走出门外,“你吃了就出来,我没什么时间跟你上山。”
  阳光普照着密林深深的琨山,他们一行翻过山头,沿着绿玉带似的河流一路向东走,沿途风景如画,许多不知名的花朵香气毓芬、偶见鸟兽在丛林里若隐若现的跳跃。
  “这地方你住了多久?很熟悉吗?”时灿边走边问,铁面人沉闷不语,只顾低着头往前走,烈烈白日下,他依旧是一身黑披风,沉黑的帽檐牢牢遮着铁面。
  时灿见他不语,也不好再问,心里想着他是不是还在生自己的气。就这样僵着走了一个小时,面前出现一座盾状火山,铁面人遥遥地指着道:“那就是死火山,我们不用走太近,温泉口就这附近。”
  他们又沿着高低不平的倚曲道路走进了一片丛林中,穿过树林,没走多远后,眼前豁然开阔,数十个碧绿泉口如璞玉般密布在绿地上,好像绿色绸缎上镶着的颗颗珍奇绿宝石。
  “这,这就是温泉口?”时灿惊喜地说不出话,他怔怔地站着,被眼前的美景惊呆了。
  “这里是地球保存最好的一处山地,因为外边有琨山的狼群所以千年来没有人敢随意走进来。”铁面人望着脚下那片碧玉泉口,默了会,又恢复冷沉声,“要取水源就快点,我没时间待在这。”
  时灿忙掏出随身带着的长形水壶,带着小豹跑下山地,他到一处泉口先舀了口水捧在手心里闻了闻,小豹歪着头看他,大概是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小家伙没那么多心眼,俯下头就咕咕喝了好几口,待喝饱了后,满意地眯起绿眸晃了晃脑袋。
  时灿见了,忙也喝了几口掌中水,一股说不出的清甜沁人肺腑,他不仅欣喜地赞道:“好水!真是好水!”
  水壶很快装满,铁面人站在山地上,说道:“你要的针叶树现在可以摘了,动作快点。”
  时灿抬起头四下张望,这才发现原来泉口群的周围恰恰好就是成片参天古树,针叶嫩绿中透着淡黄,与这碧玉泉口相映辉衬,此时美景好似天上人间。
  没想到这一趟收获竟然这么大,阴郁了许久的时灿终于第一次开心的绽开笑颜,他挥舞着布袋大叫着,奔跑在绿油油的山林里,小豹见他这般也跟着高兴地雀跃,一人一豹在林中如同小鹿般跳跃着。
  而山顶上,铁面人一袭黑衣静立风中,长披风凛然随风飘浮,他默默地望着,冷凛面具下,好看的唇角微微勾起抹笑意。
  走出琨山时,铁面人依旧是送到山前百米处就折身离开,时灿感激地对他的背影大喊:“嗨,能不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黑衣在风中舞动着,铁面人微侧身,闪着冷光的面具在阳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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