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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者在前-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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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搞什么鬼?”
  夏冰洋刚才那一下捏到了他肩胛骨,任尔东吃痛,把他的手甩了下去。
  夏冰洋转过身背对着苏星野等人,低声道:“不能让姓苏的去咱们办公室。”
  “为什么?办公室装不下他?你必须给我解释清楚,不然我现在就把人领上去。”
  任尔东早就看出他自打出了审讯室就开始三心二意魂不守舍,此时便借故询问他。
  夏冰洋虽然毫不顾忌被他知道,但是他妒忌苏星野以前的身份,于是沉下脸,故作云淡风轻道:“他是纪征的前男友。”
  任尔东一怔,像没见过苏星野似的盯着苏星野猛瞧:“我靠,世界这么小么?你别说,你梦中情人的眼光很不错啊,苏律师这一款的确挺勾人。”说着瞄了夏冰洋一眼:“不像你,整天板着脸,性|冷淡晚期。”
  夏冰洋懒得和他斗嘴,正要走人,胳膊又被任尔东拽住。
  任尔东纳闷:“不对,苏星野是纪征前男友,跟你不让他进办公室有什么关系?”
  夏冰洋指着楼上,不耐烦道:“因为纪征就在办公室,这个理由够充分吗?”
  任尔东愣了愣,突然把他胳膊握得死紧:“刚才那个男的就是纪征?!”
  苏星野似乎听到了什么,有些疑惑地转头看着他们。
  夏冰洋向苏星野敷衍地笑了一笑,然后用力夹着任尔东的脖子又往前走了两步,咬牙切齿道:“你接着喊,最好把纪征喊下来,让他们俩见个面。”
  任尔东尚处于震惊中,极度好奇地看着楼梯方向:“你领回来的那个穿西装的男人就是纪征?哎,刚才没看清楚他的脸,只注意到他腿挺长。”说着邪笑一声,捶了夏冰洋一拳:“你是怕纪征见到前男友,旧情复燃了吧。”
  夏冰洋被他戳中心事,但绝不承认,冷笑道:“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如果他们能复燃,早就复燃了,还会等到现在?”
  任尔东端详着他的脸道:“那倒不一定,柴火闷的时间越久,烧起来就越旺。不信你就把纪征叫下来,看这俩人见面能不能烧起来。”
  听了他这番话,夏冰洋牙根都是酸的,双手卡住任尔东的脖子就要掐死他:“不如我先把你烧死怎么样!”
  娄月从楼道另一边走过来,大老远就看到夏冰洋掐着任尔东脖子把任尔东抵在墙上,看似要犯命案。她连忙赶过去把他们俩分开,低声斥道:“检察院的人还没走,你们俩在干什么!”
  夏冰洋抢过娄月手里的资料摔到任尔东身上:“去把他们打发走!”
  任尔东揉着脖子向茶水区小跑过去。
  后来的事,夏冰洋没有参与。他一个人藏在楼梯口抽烟,直到茶水区的人散干净了,才走出来。
  郎西西在收拾几只脏杯子,见夏冰洋一脸阴沉地从楼梯口走出来,便道:“夏队,唐检和明凯已经走了。”
  苏星野当然也走了。
  夏冰洋气沉沉地‘唔’了一声,站在茶水区抽完了手里这根烟,把烟头往烟灰缸里一按,对郎西西说:“你下班吧。”
  从四楼到五楼的路上,夏冰洋迅速把一身酸气散干净,站在办公室门口做了一个深呼吸,抖擞一番精神,才把办公室的门推开。
  纪征遵守约定,还在办公室里等他,但是等待时间过长,只好自己给自己找了点事情做。
  他看到办公室中心的会议长桌上摆着一套手工模型玩具,可以看出是一栋红蓝相间的小别墅。别墅已经搭建了大半,附带的花园和游泳池还没成型,零件就散在别墅四周,红红绿绿的一片。
  纪征还记得夏冰洋小时候就喜欢这种低龄益智的小玩具,经常拼一些乐高积木,还把成品送给过他。此时出现在公安机关办公室里的模型玩具,自然也就是夏冰洋的了。
  他没想到夏冰洋把这个爱好一直保留到现在。
  横竖闲着没事做,且等待时间注定很漫长,于是纪征着手搭建没有竣工的蓝色小别墅。
  他心细,手又轻,很快就把别墅搭好了,完工细看,看出许多小问题。夏冰洋完成的部分,每块组件之间拼凑的略草率,工程质量比较粗糙,不是很坚固。属于一阵风吹来了就能把房子吹散架的类型。
  所以纪征又把夏冰洋完成的部分进行返工,先把组件拆下来,然后一件件再拼好。但是夏冰洋的手工的确太粗糙,纵然纪征再小心谨慎,还是阻挡不了脆弱的豆腐渣工程的塌陷。
  纪征刚抽掉一楼客厅的一扇承重墙,没想到整栋房屋呼啦啦全塌了,零件散的满桌子都是。
  夏冰洋推开门的时候,恰好看到那栋蓝色的小别墅在纪征手里化成一地碎片。
  纪征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几个碎片,有些无措地看着满桌花花绿绿的狼藉,乃至没有及时发现门已经开了。
  他正要抢修塌了一半的小别墅,忽觉门口有人,于是抬头朝门口看去。
  夏冰洋斜着身子倚在门框上,双手揣在裤兜里,看着纪征潇洒一笑,道:“帅哥,跟我回家吧。”
  和纪征下楼时,夏冰洋时刻注意着楼下的声响,唯恐苏星野杀个回马枪,撞见纪征。
  “饿不饿?前面有家淮扬菜馆子还不错。”
  夏冰洋有意放慢脚步,说话时依然在听楼下的动静。
  纪征的西装外套被郎西西烘干了,他走在夏冰洋身边穿外套边说:“刚才那个短发的女孩儿帮我买了一份沙拉,现在已经不饿了。你还没吃饭吗?”
  眼看只剩最后几层台阶就到了一楼大堂,如果苏星野还没离开警局的话,纪征肯定会见到他。于是夏冰洋从兜里摸出手机,发短信询问任尔东,随口敷衍道:“回家用泡面解决。”
  纪征看一看他,以为他公务太忙,遂不再出声打扰。
  任尔东没有回复他的短信,这让夏冰洋心里陡然有些不安,但是他已经步履不停的和纪征走到了大堂,一时找不到理由让纪征停下。
  夏冰洋双眼如探照灯似的穿过前方几米外的玻璃大门在警局大院里搜寻,果然看到了和唐樱站在警局门口说话的苏星野,旁边站着脸上堆满假笑的任尔东。
  夏冰洋心里一急,立即刹住了步子,拽住纪征的袖子:“纪征哥!”
  纪征被他一拽,也停住了,转过身看着他:“怎么了?”
  夏冰洋捏着他的西装袖口,不自觉地瞄了一眼警局门口的几个人,一时答不上话。
  纪征觉得他此时的脸色有些不自然,并且发现他在朝自己身后看,于是也想回头一探究竟。
  夏冰洋见他要回头,霎时热火攻心,猛然上前一步:“抱一下!”
  话音还没落,夏冰洋就紧紧贴在他胸前,搂住了他的脖子,阻止他向后回头。
  纪征只觉得眼前身影一晃,然后夏冰洋就扑到了他怀里,这让他一时愣住了,下意识地微微举起双手,僵持在夏冰洋腰的两侧。
  自从他和夏冰洋见面到现在,他清楚的感受到了夏冰洋对他的一份尊重和疏离,这份尊重和疏离是应该的,因为夏冰洋不再是那个和他躺在同一张床上看一整天漫画打一整天游戏的少年。他长大了,成熟了,并且他们之间发生过一段敏感的不愉快,所以当他们再见面时,双方必然都懂得克制。
  他能够感受到夏冰洋的克制,就像他很清楚自己也在克制一样,他本以为夏冰洋会一直克制,所以当夏冰洋拥抱他的时候,他很意外。
  郎西西和另一名女警换下了警服,挽着手有说有笑的从楼上下来,看到大堂里抱在一起的两个男人,都怔了一怔,郎西西正要叫夏冰洋一声,但是被同事拖着手臂匆匆地穿过大堂走出去了。
  纪征发现了两个女警有些异常的目光,不想传出不好听的谣言对夏冰洋不利,于是把手指轻轻地搭在夏冰洋腰上,低声道:“好了,冰洋。”
  夏冰洋非但不放手,反而把他搂的更紧:“别动。”
  夏冰洋的目光穿过纪征的肩膀落在警局门口,牢牢地锁视苏星野。
  久而久之,苏星野似乎察觉到了来自身后的注视,他回过头向玻璃大门的方向看过来,有些疑虑地皱起双眉。
  夏冰洋知道苏星野看到了他们,大堂的灯光雪亮,从外面看进来,里面一览无遗。虽然纪征背对着门口,被他抱住了不能转身,但是他担心苏星野仅靠着背影就把纪征认出来。
  他和苏星野遥遥对视着,像是在对峙。
  片刻后,苏星野回过头,和唐樱握手道别,开车离开了。
  夏冰洋松了一气,浑身一松劲儿,这才发现他正搂着纪征。
  刚才他全神贯注堤防着苏星野,连自己应该用什么方法阻止纪征向后回头都来不及思考,乃至抱住纪征的时候根本不做他想,只是想阻止他和苏星野见面而已。现在苏星野走了,他面临的危机解除了,也就猛然回来神来,原来他做了一件从他见到纪征开始就一直想做,但是没敢做的事。
  他顿时又紧张起来,刚才抱着纪征还那么冷静,现在倒不知所措,搂在纪征脖子上的手臂也变得僵硬,甚至不敢用力。
  纪征似乎也察觉到了夏冰洋的身体忽然变得僵硬,以为夏冰洋觉得不自在在,于是慢慢垂下双臂,搭在夏冰洋腰上那点微乎其微的力量静悄悄地消失了。
  他又催了一声:“冰洋。”
  夏冰洋心里极乱,低低地应了他一声,却不想放开他。但他已经接收到了纪征催他放手的信号,在放手之前,他很想知道纪征此时的脸上会浮现怎样的表情。
  他微微侧过头看到了纪征的侧脸,让他失望的是,纪征看起来依然还是那么的平静。纪征微微低着头,目光下视,眼神凝澹又深沉,侧脸线条平整的像永远不会发生变化的石塑。
  夏冰洋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觉,冷了一下,又疼了一下,随后又微微的恼了。他看着纪征上唇削薄,颜色极淡的嘴唇,忽然很想狠狠亲上去,或者用力咬上去。
  但是他没有,因为他很清楚这样的做法很任性,他已经过了可以随意对纪征任性的年纪。尽管他知道如果他真的亲上去了,一贯绅士的纪征也不会揍他一拳,纪征只会温柔的回避,然后轻悄悄地消失。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于是他什么都没做,他放开了纪征,后退了一步,看着纪征肩上被他压皱的西装面料有些茫然的站了一会儿,说:“走吧。”
  任尔东老早就看到大堂里夏冰洋抱住一个男人许久不动弹,也就很有眼色地不冲进去干扰,而是站在院子里等,等了好一会儿才看到夏冰洋和那个男人一前一后的走出来。
  院子里的灯光教暗,夏冰洋走在前面,微低着头,光的阴影遮住了他的上半张脸,藏着心事的眼睛躲进了黑暗里。
  任尔东两只眼睛盯住了走在夏冰洋身后不远处的纪征,等夏冰洋走近了,压着嗓子叹道:“我靠,这么有型,难怪你一直惦记。”
  夏冰洋没理他,冷着脸一言不发地走向停车场开车。
  任尔东抖了抖外套衣襟,提了提裤腰,然后主动朝纪征迎了两步,伸出手笑道:“你好你好,纪征是吧?我是洋洋的同事,我叫任尔东。”
  纪征和他握手,礼貌且略带疏离地微笑道:“你好。”
  任尔东忍不住又上下打量他一圈:“我经常听洋洋说起你。”
  闻言,纪征心里轻轻颤了一下,脸上只云淡风轻地笑了笑:“是吗。”
  和任尔东寒暄时,他始终注意着去取车的夏冰洋。
  停车的地方就在草坪边,借着一杆路灯,纪征可以清楚地看到夏冰洋的侧影。
  他看到夏冰洋站在一辆黑色越野车门边,打开车门正要上车,手机忽然响了。他冷着脸皱了皱眉,又把车门关上,转过身靠在车头上,接通了电话。
  讲电话的时候,他点着了一根烟,他咬着烟嘴儿和听电话那头的人讲话,脸上很烦躁。他额前的刘海有些长了,斜斜地垂下来搭在他眉梢眼角,让他的眼神看起来有几分冰冷的戾气。
  半分钟后,他挂断电话,把烟头在指腹里一搓,火圈儿顿时熄灭了。然后他扔掉烟头,拽开车门上了车。
  “嗳?纪大哥?”
  纪征的心思全在夏冰洋身上,没听到任尔东又和他说了什么,回过头看着任尔东问:“叫我吗?”
  任尔东自来熟道:“你不是比洋洋年长吗?我叫你纪大哥,可以吧?”
  纪征笑道:“可以。”
  任尔东问:“那你这次回国是定居了还是只待几天?”
  纪征略微一思考,就猜到了‘回国’是夏冰洋为他的忽然出现编造出的理由,道:“可能只是待几天。”
  任尔东正要问清楚,就见夏冰洋把车开过来了,停在他们身边,闪了闪车灯。
  “很高兴认识你,有机会再聊。”
  纪征和任尔东握手道别,然后坐在了副驾驶。
  夏冰洋坐在车里和任尔东碰了个眼神,无视任尔东一脸油腻的奸|笑,开车驶出警局大院。


第37章 致爱丽丝【2】
  “请进。”
  夏冰洋按下密码; 推开房门; 对纪征道。
  纪征走了进去,站在玄关向周围打量; 一只足月的小猫从窗边慢悠悠地朝他走了过来。
  他还记得夏冰洋怕猫怕狗; 所以他看到那只小黄猫的时候很意外; 蹲下去把走到他脚边的小猫抱起来,问:“这是你养的猫?”
  夏冰洋瞥了一眼被他抱在怀里的猫; 径直走向卧室:“是夏航的猫; 暂时寄养在我这儿。”
  纪征抱着猫靠在沙发靠背上,面朝着卧室的方向; 轻轻揉捏着小猫的耳朵问:“夏航; 是你弟弟吗?”
  卧室里传出翻箱倒柜的声; 夏冰洋高声道:“是啊,他长大了,茶几上有照片。”
  纪征去看他说的照片,一眼看到光溜溜的茶几白色的大理石板上摆着一张巴掌大小的相框; 里面镶了一张合照; 他认出了夏冰洋; 那后面搂着夏冰洋脖子的男孩儿应该就是夏航了。
  照片里的背景是一栋花园别墅,院子里有一片大泳池,夏冰洋站在泳池边,光着脚,裤腿被挽到了膝盖,正拿着水管子正在往泳池浇水。
  一个面相比他还年轻些的男孩儿亲热地从后面搂着他脖子; 对着镜头笑的很灿烂。
  夏冰洋则对镜头的存在表现出不耐烦,微微偏过头躲开了几乎和他脸贴脸的夏航,看似很不情愿的斜着眼睛看着镜头。
  纪征想找到他和父母的合照,但只找到一张他和夏航的照片,想来他和父亲以及后妈的关系这么多年来依旧没有好转。他坐在沙发上,久久地看着这张照片,还能从照片里夏冰洋冷峻的脸上看出一二分他年少时的痕迹。
  过了一会儿,夏冰洋从卧室出来了,怀里抱着一套干净的换洗衣服。
  “这是我的衣服,没穿过几次。”
  夏冰洋把衣服递给纪征,指了指浴室方向:“洗个澡,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吧。”
  纪征在他出来的时候就把照片放回原位了,他接住夏冰洋递过来的换洗衣物,没着急去浴室,而是问道:“你现在一个人住?”
  他顺手把小黄猫放在了沙发上,夏冰洋拿着抱枕把猫往沙发边推,随口道:“大学一毕业,我就从家里搬出来了,嗳!你别舔我!”
  小猫舔他的手腕,让他受惊不小,扔掉抱枕就往后躲。
  纪征笑了笑,把小猫抱下来放进落地窗边的猫窝,对夏冰洋说:“喂它点吃的,它可能饿了。”
  说完,纪征走进了浴室。
  夏冰洋给猫喂了点奶糕换了干净的水,然后回自己卧室里简单又迅速的冲了个澡。通常他在家里洗完澡都只穿一条平角内裤,外加一件睡袍,即风|骚又凉快。现在由于家里多了个纪征,夏冰洋本想穿的严实点,对着浴室里的镜子穿短袖的时候又停住了,盯着镜子里自己的脸不知道在想什么,然后又把短袖脱掉,扯掉挂在墙上衣钩上的睡袍套在身上,依旧大敞着领口,松松垮垮地系着睡袍带子,一身风|骚地走出卧室。
  浴室里传出沙沙沙的水声,奶白色的磨砂玻璃推拉门上隐约现出一道男人的侧影。
  夏冰洋把滑下肩膀的睡袍领口拉好,走到浴室门口,敲了两下门,扬声道:“纪征哥,你的衣服可以放进洗衣机洗吗?”
  水声停了,门上的人影略有移动,似乎是朝门口转过了身子,纪征道:“可以,帮我把手机和车钥匙拿出来。”
  说完,浴室里的水声又响了起来。
  夏冰洋蹲在地上把他放在西装外套口袋里的手机和车钥匙拿出来放在茶几上,然后把纪征的衣服放进了洗衣机里。
  他刚忙完,手机就响了。检察院那边连夜启动了司法程序,正在审查他移交的证据,唐樱一直没和他断了联系。
  他很随意地盘腿往地上一坐,拿着手机给唐樱回信息,回了三四条后,听到浴室里的水声停了,紧接着传出纪征被水蒸气薰的沙哑又柔软的嗓音。
  “冰洋,有多余的毛巾吗?”
  夏冰洋忙跑过去站在浴室门口道:“洗发水旁边的那条灰色毛巾是干净的,我没用过。”
  浴室里的声音宕了下去,静悄悄地没了动静。
  夏冰洋就势靠在墙上,接着按手机。
  唐樱说关于孟翔车里的录像,材料上没有写清楚到底是怎么来的,担心到了法庭上徐辉的律师会抓住这一点向法官‘质证’,要他现在去一趟检察院。
  夏冰洋想都不想就一口回绝:现在不行,我走不开。
  在今天之前他都是检察院随叫随到的劳模,就算半夜三更下刀子,检察院一通电话打过来,他也会在半个小时内在侦查处办公室就位,因此退回他手中补充侦查的案子极少,基本都‘一遍过’。
  唐樱问他还有什么大案要查,
  他回复:天大的案子。
  没过一会儿,纪征推开浴室门,一出来就看到夏冰洋站在门口按手机。他脚步一停,看着夏冰洋一时没移开眼睛。
  夏冰洋在家里向来赤脚不穿鞋,此时刚洗完澡,柔软的黑发蓬乱着,发梢还在往下滴着水珠。他只套了一件松松垮垮的黑丝睡袍,领口大敞着,左边领口几乎滑下了肩膀。纪征从侧面角度看过去,一眼就能从他的领口看到他整片胸膛,目光一览无遗,一直向下延伸到被睡袍带子系住的腰胯。
  睡袍垂到了膝盖,看不出他里面穿了什么,或者什么都没穿,但两片衣襟随着他蜷起右腿,脚心撑着墙面的站姿而分了叉,那叉一直开到他的大腿根……
  夏冰洋只顾低头打字,无意间一转头,看到纪征已经从浴室出来了,而且正站在门口看着他。
  夏冰洋见他头发湿漉着,貌似只用毛巾草草擦了几下,道:“浴室里有吹风机”
  纪征这才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在他面前走了过去:“不用吹,一会儿就干了。”
  他走到餐厅里拿起摆在餐厅桌上的几只玻璃杯中的一只,回头问夏冰洋:“我可以用吗?”
  夏冰洋朝他走过去,拿走他手里的玻璃杯在厨房水槽里边洗边说:“几乎没人用过,放在桌子上就是摆设,嗯……喝茶?”
  纪征本就觉得今天晚上不用睡了,现在看来更是睡不着,于是拉开一张椅子坐下,看着夏冰洋道:“浓一点,谢谢。”
  夏冰洋心里有些纳闷,心说大半夜喝浓茶,后半夜不是就不用睡了吗?
  虽然疑惑,但他没有多问,把三只绿茶包都放进水杯里注满了热水,然后给自己拿了一罐冰凉的啤酒,走到餐厅里在纪征对面坐下。
  “绿茶包,喝的惯吗?”
  夏冰洋把茶杯推到纪征面前。
  纪征只点点头,喝了一口烫嘴的绿茶。
  ‘噗呲’一声,夏冰洋拔掉啤酒罐的拉环,啤酒里的泡沫从开口里涌出来,白花花地顺着罐身流在桌子上。
  夏冰洋粗手粗脚地抽了几张纸巾擦拭啤酒罐和桌面,擦到一半忽然抬眼看纪征脸色,看到纪征拿着眼镜,正在用纸巾擦拭起了白雾的镜片。
  纪征刚洗完澡,头发还湿着,总是为显精神干练而往后梳的头发此时有几缕弯下来垂到他额前,搭在他的眼睫和眉梢,让他看起来既像冷峻的铜像,又像温存的水墨画。
  纪征擦干净镜片,戴眼镜之前把额前的几缕垂下来的头发一并用手指梳到后面去,抬头看到夏冰洋正看着他,于是向他一笑:“怎么了?”
  夏冰洋喝了一口剌嗓子的冰啤酒道:“没事。”
  他不说,纪征也就不追问,问起另一件事:“那个叫徐辉的人,就是你一直在找的最后一个凶手?”
  夏冰洋道:“是,抓住他,案子才算了结。”
  “什么案子?”
  “凶杀案和车祸案,都是他干的。”
  纪征双手握着茶杯,食指指腹贴在杯壁上缓缓摩擦,忖度了片刻才道:“龚海强真的调头了?”
  “对,龚海强调头了,徐辉也调头了。徐辉承认车祸是他引起来的,当时龚海强的车在前面,龚海强为了躲避雷红根紧急刹车,但是徐辉的车跟的太紧,而且速度太快。徐辉开的警车把龚海强的车顶了出去,龚海强才撞死雷红根。”
  纪征尽管不精通法律,也听得出这样的情况,超速且没有保持安全行车距离的后车几乎负全责,又问:“那龚海强是怎么死的?”
  夏冰洋简化了龚海强的逃生过程,只道:“徐辉杀了他。”
  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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