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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门遁甲-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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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是晴天,可是远方却闪了一道无声的电光。那一瞬间,娄小娄看到床上变成了一具被烧焦的躯体!她仰面朝天,弯着双腿和双臂……

娄小娄被这个幻觉吓得一哆嗦,定睛再看,还是桑丫,静静地睡着。

娄小娄没想到,第二天晚上,桑丫把一个男生带回了家。

娄小娄认出了这个男生,他就是2007年差点儿把桑丫糟蹋的那个阿斗。看着他,娄小娄感到很恶心,很想给他一耳光。但是他不能出现。他一直站在朱玺和桑丫旁边监听他们的聊天。

他不知道,今夜桑丫和这个男生会不会发生什么。如今,有性爱经历的高中生并不罕见。从某个角度说,桑丫是一个反叛、思想前卫、追求新意、不安分的孩子。这样的孩子,很容易提前吃禁果。

两个人躺在了一张床上。

娄小娄一直在门口聆听。

他们说到了娄小娄。

桑丫说:我爱他。通常说来,喜欢是浅的,爱是深的。我却觉得,爱是广义的,有各种各样的爱,喜欢才是狭义的,专指男女之情。我知道我爱他,而且很深很深,不过我不能肯定这是不是喜欢……

在朱玺提出要吻桑丫额头的时候,桑丫没有拒绝,似乎是一种奖励性质。娄小娄在门外故意翻动一本书,进行干扰。这时候,他觉得自己也变成了孩子。

在朱玺和桑丫睡着之后,娄小娄也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但是他不放心,最后他悄悄溜进了桑丫的卧室,躺在了朱玺和桑丫中间。

这时候,他觉得自己就是桑丫的父亲。

他要把桑丫和这个臭小子隔开,免得半夜发生意外。

朱玺在半梦半醒中,以为他是桑丫,把一只胳膊伸过来,想抱他,被他一下推开。

桑丫也用脚狠狠踹了他几下,娄小娄没有动,只是轻轻地笑了。

这天晚上,娄小娄躺在宾馆里,一直睡不着。

他似乎在等待什么。

哦,是那个热心的老头。他天天夜里送茶水几乎成了规律,如果他不出现,娄小娄就觉得还有什么事没有发生,竟然睡不着了。

他拿起奇门遁甲继续学习。

他幻想着,掌握这门数术之后,在未来的日子里,他就可以携带桑丫,避开各种各样的凶险,像童话里讲的那样,过上平安、幸福、长久的好生活。

快半夜的时候,娄小娄终于听到了敲门声,很轻:咚咚咚。

他爬起来,站在门口,透过猫眼朝外看。空荡荡的走廊,猩红色的地毯,不太明亮的壁灯……

他轻轻拉开门,探出脑袋看,果然是那个老头出现了,他穿着白色背心灰色衬裤,趿拉着一双宾馆的白拖鞋,手里端一个茶壶,正在敲楼梯口的第一个房间的门。

没人应。

老头小心地等了一会儿,又轻轻地敲了三下,还是没人应。他不甘心地从猫眼朝里看看,然后才走开,来到相邻的房间门前,继续轻轻敲。

第二个房间里也没有人。

他敲响第三个房间门的时候,里面传来一个女人不耐烦的声音:“谁呀?”

老头马上对着门板说:“师傅,我也是住店的,给您送壶茶水喝。”

那女人叫起来:“天哪,都几点了,你送什么茶水?毛病!”

老头静静站了一会儿,只好继续敲下一个房间……

他走近娄小娄的房间门口,连看都没看一眼,好像这扇门不存在,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来到另一个房间门口,停下来,卑微地轻轻敲响了门……

第三章 回到从前 5 无法告诉

娄小娄来到花都之后,给母亲写过一封信。

对于他来说,这是一个艰难的工程。首先,他要搞到信封信纸,写好信,还要搞到胶水,封好之后,还要搞到邮票。白天,他又不能带着这封信走出去,否则大家就会看到一封纸信在半空中行走。如果纸信能够自己行走,邮递员就该全体失业了。他只有在半夜时悄悄溜出去,把信塞进邮筒……

寄走这封信之后,他才意识到,另一个自己还在北京存在着!担心母亲受惊吓,从此,他没有再跟她联系——在北京,她还有一个儿子,他会照顾她的。

一天早晨,娄小娄游荡在大街上,忽然想起,去年今日,他在北京的南辰商场买表,丢了钱包。回到家之后,他怎么都想不起有什么可疑的人接近过自己。只有一个一岁左右的小女孩,曾经拽着他的衣襟,叫他:“爸爸爸爸!”后来,小女孩的漂亮妈妈走过来,满脸歉意地把小女孩抱走了……

想到这件事,他赶紧溜进一座办公楼,走进一间没人的办公室,用别人的手机给北京的娄小娄发了一个短信,提醒他去南辰商场买腕表会破财……

走出这座办公楼,他高兴起来。他要认真回忆,过去的一年里,自己都有哪些失误,然后一一更正……

这一天,他又潜入一间无人的办公室,上网,登陆自己的邮箱,看到了大学时代一个女同学写来的三封甜腻腻的信。

接着,他又登陆了QQ。桑丫在线!她给自己发来一个笑脸。

他立即说:桑丫,你不要来北京!

桑丫没反应,过了一会儿,她问:你很忙吗?

他说:你看不见我的话?

桑丫还是没反应。

他不再说什么了。他已经意识到,桑丫看不到他的话。

过了好半天,她说:你很忙。

他对着电脑呆愣着。

她说:你狠。

他继续呆愣着。

她说:你。

然后,她下线了。

他像木头人一样坐了好半天,终于回过神来,又登陆自己的博客。想了半天,留下了这样两行字:

2007年4月23日桑丫将有大难

十几分钟之后,他再打开博客,这两行字已经被删除了。

他离开办公室,走在街头,思考对策。他怀疑,他在博客上留的言,另一个自己看到了,可是文字变了样,不然他为什么删除?

走着走着,他看到了桑丫!她跟朱玺走在街上。

一看到这个坏小子,娄小娄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他跟在了他们背后。

那个坐轮椅的老头又在他和桑丫之间出现了,好像从地下冒出来的一样。每次只要他看到桑丫,这个老头就会出现在他和她之间。

他不再前行,在酒吧对面一个台阶上坐下来,看着那个老头渐渐远去,看着桑丫和那个男生走进了酒吧。

他一直在等候桑丫出来。

桑丫和那个男生喝酒一直喝到半夜。桑丫走出来的时候,似乎发现了他。他猛然想到,这个时刻自己正好显形。

桑丫似乎很害怕他的眼神,把头垂下去了。那个男生先打车走了,剩下了桑丫一个人,她又看了他一眼,然后走开了。他慢慢站起身,尾随上去。

没想到,在那条小巷里,又有一个男子出现在他和桑丫之间。

这个人鬼鬼祟祟,一看就不怀好意。

果然,桑丫回头发现他之后,他掏出刀子要抢劫。娄小娄在背后突然搂住他的脖子,将他摔倒在地。他惊恐地往起爬,娄小娄再一次把他摔到地上……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就像佐罗一样神勇。

歹徒的刀子划伤了“佐罗”的胳膊,流了血。

娄小娄决定,他要跟2006年的自己——也就是现在在北京的那个娄小娄直接联系,让他不要再跟桑丫交往。

凭他对自己的了解,只要挑明事情的原委,他会同意的。他爱桑丫。爱情诚可贵,生命价更高。即使两个人素不相识,他也肯定愿意拯救一条无辜的生命。

至少,他要阻止她考到北京去,这样,2007年4月23日那一天,桑丫就不会钻进那条胡同的死亡怀抱。

最起码,他也要让另一个自己预知那个雷雨天将发生的祸事,这样就可以避免桑丫一死。

他想和北京的娄小娄联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的手机来到2006年信号就断了。仔细想想,这个世界虽然错乱了,却依然有新的逻辑——他从未来回到过去,因此,他的手机自然就不能再使用了。如果这只手机穿过时间,依然能正常使用,话费应该属于2006年的某个月,还是应该属于2007年的某个月?如果,他依然正常生活在2007年的北京,而过去的自己来到了未来,那么他的手机也会没有信号。

这一天,娄小娄溜进宾馆另一个没锁门的房间,趁房客去卫生间洗澡,拿起这个人的手机,首先设置了无声,然后给北京的娄小娄发短信。

他没有声音,不可能跟2006年的自己对话。他只能发短信。

花都娄小娄:娄小娄,我要和你谈一件重要的事。

北京娄小娄:你是哪位?

花都娄小娄:我不想说我是谁。我只想对你说,现在要高考了,你必须拒绝桑丫考到你身边去。

他不能告诉另一个自己,他就是娄小娄,否则另一个自己会吓死。

北京娄小娄:你是桑丫什么人?

花都娄小娄:我跟你一样爱她。我现在就在她身边。

北京娄小娄:抱歉,我现在要工作了,我们有机会再聊吧。

花都娄小娄:你必须答应我。

北京娄小娄:北京有那么多大学,我有什么权利阻止一个人考到北京来!

花都娄小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想了半天,他只有捅破这层窗户纸了,于是他写道: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就是你。

北京娄小娄把电话打过来。

花都娄小娄挂断了几次,没有接。

对方终于又发来了短信:是你?你……去哪儿了?

花都娄小娄:花都。

北京娄小娄:你是十七岁那一年去的?

花都娄小娄:我是2007年4月23号离开的!

北京娄小娄:你是……怎么去的?

花都娄小娄:乘火车,十几分钟就到了,下车之后我才发现,我来到了2006年的花都。

北京娄小娄:你不会游泳的。

花都娄小娄:那一天,桑丫在死胡同被雷劈死了!

北京娄小娄:你在那边……冷吗?

花都娄小娄:这是什么季节?这里很暖和。你千万记住,如果不能阻止桑丫去北京,你在2007年4月23号那一天,也一定要阻止她出门!

北京娄小娄:你怎么不回来看看妈妈,她身体不太好,总犯胃病。

花都娄小娄:你看到我说的话了吗?2007年4月23日,桑丫被雷劈死了!

北京娄小娄:你认识桑丫?

花都娄小娄:现在,我一直在她身边转悠,试图想告诉她这些事,可是我不能显形,不能出声。她看不见我,也听不到我。

北京娄小娄:你跟踪她干什么?

花都娄小娄:她在你心中多重要?你不知道吗?我必须救她。我相信,在某一个时间里,我和你肯定还会归到一起,桑丫是我们的!即使我们永远分开了,再也不能合二为一,那么,我和你也不会成为情敌,因为我们是一个人,只要她好好活着,跟你在一起,跟我在一起,都无所谓了。

北京娄小娄:世界这么大,你为什么偏偏盯上她了?

花都娄小娄:难道你不爱她了?难道你不想救她了?这个世界的人很多很多很多,但是属于你的,你也属于她的,只有一个。正像书里说的,你和她,于千万人之中,于千万年之中,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在茫茫网络中相遇了。现在,你要做一个英雄,保护她的生命。

北京娄小娄:你得逞不了。

他发现,他和另一个自己说话始终不对接。那么就是说,他的文字在穿越千里的过程中,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被什么神秘力量给篡改了,它送到另一个自己的眼前时,已经面目全非!

难道桑丫2007年4月23之死是命中注定,不可更改?

他的心里涌上巨大的悲凉。

卫生间的水声停了。

娄小娄赶紧把北京娄小娄的短信一条条删除,然后把电话放在桌子上,快步朝外走。在门口,那个房客裹着浴巾走出来,差点儿撞到他。他急忙闪到了一边,让这个人走进去,然后蹑手蹑脚地溜了出去。

就是这一天晚上,他在大街上巧遇了那个叫朱玺的公子哥——他顺手牵羊,替桑丫把他暴揍了一顿。

娄小娄改变了对象——他要对桑丫讲出真情。

这天夜里,娄小娄在大街上转悠,看到一家网吧,里面坐满了上网的人,噼里啪啦,热火朝天。

他继续朝前走,溜进了一座办公楼。

这时候正下班,电梯拥出很多人,大家说着笑着走出去。

他刚要走进电梯,偏偏跑过来一个美女,也走进了电梯。这座大楼共有24层。她按了一下3层,娄小娄伸手按了一下24层。

美女看到24这个数字亮了,马上回头看了看,没发现任何东西,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

3层到了,美女出去了。

电梯继续上升。

24层到了,这是最高层,很安静。娄小娄在走廊里慢慢朝前走,同时观察每一间办公室。只有一间办公室里还有人,是个年轻的员工,皱着眉头,似乎在赶写什么报告。

娄小娄一直在走廊里徘徊等待。

半个小时之后,这个人终于忙完了,关掉电脑,匆匆收拾东西。娄小娄立即走了进去,轻轻靠在一个角落里。

这个员工出去后,关好门,乘电梯下去了。

娄小娄打开了几台电脑,才找到一台没有密码的。

他上了网,找到桑丫的博客,要给她留言,想了半天,终于写了这样一段文字:桑丫,我是娄小娄。

这个世界很深邃很神奇,远远超出我们的想象。在我们眼中,宇宙是无穷大的,那么,在一定程度的边缘,肯定存在一种神秘力量,控制着万事万物。如果把它拟人化,成为一个老人,那么人类就是棋子——2007年4月23日,有一颗棋子被推到了死局。这个人就是你。

就是那一天,我一下掉进了2006年。我们曾经想象过,如果那个老人突然弄翻棋盘,这个世界就会时空错乱。现在应验了。

桑丫你千万不要怕,也不要消沉,既然我回到了2006年,就可以挽救你避开那次灾祸。我们从必然的命运中,钻了一个偶然的空子。那个日子,你在北京的一条叫死胡同的第五个拐弯处,被雷劈死。因此,那一天你千万不要出门,等我回去一起吃饭,我们在家里点上蜡烛,摆上蛋糕,你给我唱《Happy Birt day》……好吗?看到请回复!

写到这里,娄小娄的眼睛湿了。

发表了留言之后,他看了看,文字没有改变,不由激动起来。

他盼望桑丫赶快登陆博客,看到这则留言。

他一次次刷新网页,焦急地等待着。在天黑之后,他终于看到了桑丫的回复:谢谢你关注我的博客。

不知道你是谁,期待相遇。成为朋友。

娄小娄又傻眼了。

桑丫看到的留言肯定又变了样!

第三章 回到从前 6 破鞋

在博客上留言失败之后,娄小娄不知所措了。

他沮丧坐了好长时间,终于离开了这间办公室。他乘电梯来到一层,走出办公楼,下台阶的时候,两个保安抬着一卷地毯走上来,他急忙朝旁边躲避,一脚踩空,跌了下去。

那两个保安听到“扑通”一声,都停下来,回头看了看,其中一个说:“什么声音?”

另一个说:“好像有人摔倒了。”

两个人远远近近看了半天,终于走进了办公楼。

娄小娄坐在地上,使劲儿揉脚脖子,他发现,右脚的鞋帮和鞋底分开了,露出了脚趾头。这双皮鞋已经穿了快两个月了,从来没有换过鞋。现在,它要退休了。

他把这双皮鞋脱下来,打算扔进垃圾桶,想了想,又改变了主意,拎着它们,赤脚回宾馆了。

他一直住在桑丫家旁边那家小宾馆里。他每次选择的房间,都可以望见密云小区。每天桑丫上学,回家,都在他的监视中。

鞋没了,他不能总赤着脚走路。

这本来不算什么大事,他轻易就可以搞到一双鞋来。可是,他想到了一个问题——这个时空里的任何东西,都不会随着他隐失。那么,如果他穿上一双新鞋,大家看到的就是一双鞋子在大街上奔走,那还不炸了锅!

这天晚上,他正在宾馆里休息,突然有人开门。他吓了一跳,本能地站起来。

走进来一个秃顶的中年男人,后面跟着一个妖艳女子。秃顶好像喝醉了,一进房间就搂住那个女子疯狂地亲吻起来,发出“唏溜唏溜”的声音,好像在吞吃冰淇淋。女子推开他,嗲声嗲气地说:“老板,你得先付哟。”

秃顶不满地说:“难道我还会赖账不成?扫兴。”

说着,他拿过皮包,抽出几张钞票,塞进女子的胸罩内,然后抱起她扔在床上,低头开始脱裤子。

女子说:“别急,你先洗个澡。”

秃顶说:“你耐心等我,要是等不及了,先用手。”

女子说:“讨厌。”

秃顶摇摇晃晃地走进卫生间后,那个女子从床上爬了起来——娄小娄以为她已经拿到了钱,肯定要跑掉,那样的话,他也可以趁机离开了,可是他低估了这个女子——她拿出一包绿色口香糖,抽出一片放进嘴里,然后把剩下的塞进挎包内,又拿出一包黄色口香糖,撕开,抽出一片,放进挎包,把剩下的摆在茶几上……

娄小娄马上意识到:这个秃顶要倒霉了。

女子一件件脱衣服,剩下最后一条内裤时,娄小娄轻轻伸出手,把灯关掉了。房间里顿时一片漆黑。

女子叫了一声:“老板,怎么停电了?”

秃顶走出来,卫生间里的灯亮着,他说:“可能是灯泡坏了,摸黑干更好。”

他一边说一边扑到床上。女子挡住他的嘴,说:“你吃一块口香糖,我去洗个澡。”

秃顶说:“哪里有口香糖?”

女子说:“茶几上。”

说完,女子爬起来,跑进了卫生间。

秃顶摸起一片口香糖塞进嘴里,然后躺下来,拍着肚子耐心等待。很快,他的手就软塌塌地趴在了软塌塌的肚子上,昏睡过去。

女子溜出来,来到床头推了推他,确定他已经昏迷,立即穿好衣服,拿起那包黄色口香糖,拎起秃顶的皮包,轻手轻脚朝门口走去……

娄小娄想了想,快步追上去,一下就把那只皮包拽下来,回手扔到了秃顶的肚子上。女子猛地回过头,看了看在床上昏睡的秃顶,又看了看他肚子上那只皮包,惊叫一声,打开门就跑了出去……

娄小娄打开灯,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眼睛落在了床下那双皮鞋上。那是一双新皮鞋,黑色的,亮得照人。

娄小娄站起来,过去穿上它试了试,尺码正合适。

他把自己那双“破鞋”摆在了床下,然后,穿着秃顶的鞋走了。

走到门口,他又停下来,想到了一个棘手的问题——外面黑了,宾馆里却灯火通明。他不能穿着这双皮鞋走出去,不然,大堂里里的保安就会看到一双皮鞋在行走。

他走到窗前,把这双皮鞋扔了出去。然后,他赤着脚出去了。

他刚刚走出门,就看到那个送茶水的老头又出现了。今天他来得比较早。

娄小娄靠在墙壁上,静静观察他。

他还是一扇接一扇地敲门,一直敲到娄小娄刚刚走出来的这扇门前,和过去一样,没有敲,走了过去,可是,走过去之后,他的脚步越来越慢,终于返了回来,又停在这扇门前,轻轻敲了三下:“咚咚咚。”

这是他第一次敲娄小娄的房门。

而娄小娄已经走了出来。里面的秃顶昏睡着,他不可能听见。

老头又敲了敲,友好地说:“师傅,我来给您送茶水……”

里面还是鸦雀无声。

老头似乎感觉到里面没有人,于是摇摇脑袋,离开了,来到下一扇门前,轻轻敲了三下。

他的热情让娄小娄感到骨髓发冷。

他不再观察他,轻轻走到楼梯口,下楼了。

他在窗子下捡起那双皮鞋,穿在了脚上,刚刚走过来,就看到桑丫坐在巷口的石凳上发呆。

他停在墙根下,静静观望她。

坐了一会儿,桑丫起身回家了。她垂着头,慢慢朝前走,神态很安静。

娄小娄每次看到她,心里都会十分难过。

他轻轻跟随她,考虑着还有什么办法,能够把未来的信息传达给她。

走着走着,背后传来一片唧唧喳喳的说笑声,他回头看,是一群穿白色校服的中学女生,她们似乎刚刚参加什么演出回来,脸上都化着舞台妆。

这群女生从娄小娄旁边走过去,他看到她们是清一色的短发。她们手拉手走成一排,把路堵得严严实实。

娄小娄感觉,她们就是某个学校的学生,她们就是刚刚参加什么演出回来。她们没有敌意,更不是故意跟娄小娄作对……

可是,她们的存在确实形成了对娄小娄的阻挡。

娄小娄相信,这是某种力量安排的。

桑丫也听见了背后的喧闹声,她也停了下来。

那群女生走过她之后,她盯住了娄小娄的鞋子。

娄小娄这才意识到,自己穿着另一个人的鞋子,她看得见!

他当时想把鞋子脱下来,留在原地,赤着脚离开,可是,鞋带系得太紧了,他还没有解开,桑丫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

情急之下,娄小娄本能地后退,最后爬上院墙跳了进去。他在一户陌生人家的院子里,解开鞋带,把这双可恨的皮鞋脱下来,一直等到桑丫离开,才轻轻打开门,走了出去……

他知道,桑丫肯定吓坏了。

第二天,娄小娄想去桑丫家探望探望她。

同时,他想在书房给她写一封纸信,把所有的事都告诉她,试试能不能成功。

这天,他在放学之前就来到密云小区,守在桑丫家门口,等待机会走进去。

桑丫回来了,她的脸色很难看,步伐很疲倦。

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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