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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仇人画风不对-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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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都不是些什么大事的缘故,所以最开始林修然并没有在意,一度以为是自己多心了,但等到他发现接连几日他走路被自己绊倒研磨泼了自己一身想沏壶灵茶结果砸碎了自己心爱的那套青瓷茶具之后……便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了。
仔细算来,这些事情都是中元之后才出现的,林修然心中不由得开始怀疑起殷承宇之前立下的那个flag来,不会真的这么巧吧?
但若是真的有鬼魂冲撞,也不应该会是这种结果。虽说世上也有鬼修,但鬼魂若想修炼,几乎可以说是难上加难,常见的多半是游荡人间的孤魂或是厉鬼,即便正道修士不除之,也会被魔修抓去淬炼法宝。
鸣鹤山为正道之首,哪里会有不长眼的跑到这里来自寻死路呢?
殷承宇自然也发现了这一点,但在院中布下阵法之后,却并未发现有鬼魂侵入的迹象,无奈之下只好去寻了掌门。
这等事情说大不大,但说小却也不小,于修士而言,运气也算是十分重要的一点,历来都有资质卓绝的修士因为种种原因短命早夭的,也有资质平平的修士却气运加身成为一代大能,因此“运气”这种事情,也算是修士的一种资本,林修然此番的遭遇也让沧临十分重视。
林修然体内运转的灵力都还算正常,也没有什么暗伤痼疾之类,沧临仔细检查过后,才发现林修然身上是被人下了咒。
这咒术算得上是微弱了,除开运气不佳个两三天之外,对林修然不会造成什么更严重的后果,施咒之人也不会因此受什么反噬,也正是因为如此,下咒之人反而更不好查探了,那人对林修然下咒的原因也更显耐人寻味扑朔迷离。
对于沧临来说这咒术好解开得很,但那人到底是有什么目的?他明明可以对林修然使用更为险恶的术法,甚至可以直接取他性命,又何必去弄些小孩子玩闹般的手脚?
“咒术已解,施咒之人并无恶意,只是不知究竟有何目的,为防万一,修然近日还是深居简出避避锋芒的好,待为师将那人查出之后再行处置。”
林修然点了点头,不敢怠慢,毕竟修行之途处处凶险,若是因为这件事情留下什么隐患便不好了,加上他向来静心养性,本就不喜欢四处跑动,眼下正好能借着机会静心打坐。
殷承宇更是恨得心中大骂,他与林修然已经同住了许久,没想到竟然让林修然在他眼皮底下被人下了咒术,尽管此次没闹出什么大事来,可毕竟敲响警钟,加上林修然入鸣鹤山之前在山脚小镇时就有人买通百足想要下蛊,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总有防不住的时候。
可惜咒术之类不着痕迹不好下手去查,否则他必定会把那人抓出来千刀万剐方能解恨。
只是见林修然那副泰然处之的样子,殷承宇心中尽管千回百转,但嘴上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殷承宇对林修然的性格很是了解,若是让他知道有人处心积虑想要毁了他,只怕外表再怎么坚强,心中也还是不会好受的。
又过两日,林修然接到了林茂之的传信。自当初林修然与他隐晦地提及殷家灭门之事后,林茂之便开始派人查探,只是当初留下的线索实在太少,加上又涉及到林家之人,林茂之也怕打草惊蛇,只派了几个心腹暗中调查,直到前不久,才终于有了些眉目。
这些事情林修然自然都是避着殷承宇的,虽说他和殷承宇已经在一起,但林修然和殷承宇、林家和殷家本就是两个概念,殷承宇能对他心无芥蒂,那是因为知道灭门之仇并非林修然所为,但对于整个林家而言,其间便是切切实实地横亘着血海深仇了。
甚至可以说,整个林家,殷承宇除了林修然,谁都不信。
事关重大,林修然必定是要亲自回去一趟的,可想想前几日的事情,实在不巧,他心中也犹豫的很。
林修然却不知,殷承宇那里也接到了关于林家的消息。
上次林飞墨回来之后,殷承宇便觉得有哪里不对,毕竟不过两三个月的时间,林飞墨的性格变化的未免太大了些。期初他还以为林飞墨是被人夺舍,但既然连岳峰主都没有查出异样,夺舍的可能性显然不大。殷承宇便又开始怀疑林飞墨是不是被蛊毒之类的控制了,毕竟林修然对林飞墨算得上是信任非常,殷承宇总得提防着会不会有人借着林飞墨对林修然下手,这才命百足暗中跟着。
没想到百足这么一跟,竟然就真的发现了不对的地方。林飞墨离开鸣鹤山之后径直去了西河,百足也知道西河是林家的底盘,因此并未在意,知道林飞墨与几位林家的修士暗中会晤之后,百足才惊觉出异常。
与林飞墨见面的那些修士之中,有一个正是当初联系他让他给林修然下玄冥蛊的那位!
若说林飞墨对林修然起了什么心思,殷承宇倒是相信的,可若是说林飞墨有心想要谋害林修然,殷承宇却是不信的,这其中只怕又有什么隐情。
林修然收到信后踟蹰许久,终究还是决定下山回家一趟,他不好说是林茂之查出了当年的蛛丝马迹,便说是自己偶有所得想下山历练一趟,没想到此话一提,不管是沧临还是殷承宇都直言反对,甚至连一向随和的秦子诺听完此事后都皱了眉。
“师弟,你所中咒术才刚刚解开,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那人心怀叵测,若是趁着师弟下山时又动什么手脚,那该怎么办?”秦子诺苦心劝道,“修行之事最忌讳的便是急功近利,师弟眼下也不过筑基期,正是该打好基础的时候,何必急于一时?”
林修然不好同秦子诺解释太多,说来说去也只道自己修炼遇上了瓶颈,想要下山回家一趟,殷承宇却隐隐有了猜测。除却修炼时是分开的之外,他与林修然几乎算得上是朝夕相对,差不多时时刻刻都黏在一起。
但是就像他有事情瞒着林修然一样,林修然也有事情在瞒着他。
殷承宇曾有几次都发现林修然在夜深人静他已经安睡的时候会悄悄走到屋外,虽说他对林修然的举动好奇不已,但见林修然从未主动提起,他便也只当不知,毕竟林修然作为林家少主,就算年纪尚小并未主事,想来也是会接触到不少秘辛的,殷承宇并不愿因为这些事情和林修然之间起什么龃龉。
只是现在看来,或许是林家传来了什么消息,林修然才会不顾之前的事情,坚持要下山。
这么说来……
或许是他之前想岔了,林修然身边开始发生怪事是在中元节之后,因为这个时间的缘故,最开始林修然便怀疑是自己深夜绘制符箓才让有心之人钻了空子,可真要算起来,中元那日,林修然是先送林飞墨下山的。
可这么一来便更为蹊跷,林飞墨何必对林修然下咒呢?
与林飞墨接触过的那几个林家修士都是旁支子弟,百足虽然认出了想要谋害林修然的那位,但毕竟修为尚低不敢贸然接近,但这也足以说明林家内部其实并非一团和气,只怕早就有人想对林修然下手了,那几人与林飞墨接触,只怕也是想通过他去接近林修然。
若真的是林飞墨给林修然下咒,莫非一开始,殷承宇就想错了方向?
或许正是因为林飞墨知道了什么,才会用这种无伤大雅的方式给林修然下咒,他必定清楚咒术瞒不了多久,不消几日就会被察觉,届时林修然肯定会对周边事情万分警惕,为了以防万一,必定是要闭关排查一阵,想来也不会轻易离开鸣鹤山。
林飞墨的真正目的只怕正是如此,他是想通过“咒术”,阻止林修然下山。
这样一来倒是都能解释得通了,可殷承宇却对林修然下山的原因更感兴趣,只怕林飞墨也知道,山下有人对林修然正虎视眈眈。
作品正文卷 第51章
第51章
不管旁人怎么劝,林修然最终还是坚持下了山,只不过并非独自一人,殷承宇旁敲侧击又好说歹说地劝了许久,才终于如愿以偿地跟着他一起下山了。
鸣鹤山距离西河郡近的很,若是日夜兼程的话,也不过一日就能赶到。但林修然虽然心中着急,毕竟还是顾忌到了殷承宇,不想让他知道太多,因此面上并不显山露水,两人一路不紧不慢,直到第二日才到了西河。
林家早早就得到了消息,守城的护卫也都是认得林修然的,刚一露面,便簇拥着围了过来。
林修然在西河是出了名的温文尔雅不摆架子,林家上下对他观感都很好,殷承宇站在林修然身后半步,并不显山露水,只默默地看着林修然游刃有余地与众人聊天周旋。
这样进退有度风姿卓绝,隐隐能独当一面的林修然,殷承宇之前几乎从未见过。
也让他觉得万分新奇。
还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林家派来接林修然的人就已经到了城门口,林修然看着这声势浩大的几十号人,颇有些不自在的样子。
“原以为公子午后才到,这才未曾出城迎接,怠慢公子了,实在罪该万死……”
为首的那人一揖到地向林修然赔罪,林修然连忙闪身避开,伸出手将那人扶了起来:“周伯折煞我了!不过是回家一趟罢了,怎么这么大的动静。”
寒暄几句之后,周伯这才将视线投向了一直在林修然身后缄默不语的殷承宇。
“这位公子……是?”
若是旁人倒还好介绍,可殷承宇的身份毕竟牵扯良多,林修然一时犹豫,不知该如何开口。
倒是殷承宇大大方方地主动站了出来:“在下是停云峰彦卿峰主门下弟子。”
他这话里连个名姓也没有,实在是让人不好称呼,好在那周伯也是见惯了各色人等的,当即便满脸堆笑地与他见礼:“原来是公子的同门。”
林修然回家之后自然是回自己的住处,论理来说,与他同行的殷承宇自然是与他一同住进林家,由他尽一下地主之谊的,可殷承宇毕竟身份敏感,哪怕是看在林修然的面子上,林家对他而言也是敌非友。
“师兄……”林修然小声道,“之前忘记问了,你到了西河之后……如何安排?”
没想到殷承宇却一副惊讶的样子:“怎么?我不是陪你一同下山的么?全看你的安排啊。”
周伯一看殷承宇的脸色便知道是林修然传讯时出了纰漏,连忙赔笑道:“公子不必担心,老仆这便命人去替这位……这位公子收拾客房出来。”
“不必劳烦府上了。”殷承宇笑吟吟地道,“我与修然师弟关系甚笃,一向同床共枕……”
林修然羞恼地狠掐了一把殷承宇腰间软肉,殷承宇连忙从善如流地改口:“抵足而眠,情同手足。”
这厮必定是故意的!
“师兄与我一同歇息便是了,周伯不必费心安排。”林修然瞪了殷承宇一眼,殷承宇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笑嘻嘻地跟在了他身后。
虽说距离甚近,但林修然其实已经有一年多没有回来了,此番不管是为何回来,心中多少都还是有些唏嘘感慨,林茂之对这个膝下独子自然也是思念得很,虽说时常传讯,但终究比不过亲眼看见。
林茂之正逢盛年,上上下下将林修然打量了一番,眼睛里也忍不住泛起了点红,拍了拍林修然的肩膀:“我儿长高了些,也清减了不少。”
长高倒是正常,林修然离家之前才到林茂之肩膀处,现在已经与林茂之一般高了,但清减却是无从说起。鸣鹤山上虽说不重口腹之欲,但有殷承宇在身旁,隔三差五就能弄点野味点心来,林修然都还觉得自己吃胖了些。
或许是在所有父母心中,离家的子女不管再怎么顺遂,都还是让家人不放心的吧?
行事向来滴水不漏的林家家主难得失态,抓着林修然嘘寒问暖,几乎就忽视了一旁的殷承宇,还是周伯小声咳嗽了一下,这才提醒了他。
林茂之与殷承宇是见过面的,自然也知道他的身份,见他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这里,也拿不准林修然到底是怎么同殷承宇说的,因此也只是客套了几句。
殷承宇对此倒是并不在意,甚至看着林茂之对林修然嘘寒问暖的样子,心中隐隐有些羡慕。若是当年那场惨案没有发生,是不是他也会在家人期盼中远行求学,等回家探亲的时候,也这么被人围着问长问短,生怕在外生活有半点不如意?
可又哪里有这许多“假若”?
即便他现在回了殷家,能看见的,也不过血迹斑驳的断壁残垣罢了。
顾忌到殷承宇的身份,林茂之并未大张旗鼓地替林修然接风洗尘,只吩咐人多置办了酒菜,三人一同用了个简餐,至于之前与林修然传讯时说的那些话则都被压了下来,并未提起。
殷承宇也知道人家父子俩一年未见,就算是没有什么事情要商讨,也会叙些闲话,因此饭后不久他便借口舟车劳顿,先提出要离开休息了。
林修然已经打过招呼,因此侍奉的下人直接便将他引去了林修然的院落。殷承宇其实早就来过,只不过上次他是避着护卫暗中潜入,颇有些“梁上君子”之感,此番却是正大光明以客人的身份进来,自然要多转转,一饱眼福。
见殷承宇已经离开,林茂之又挥退了侍从,布下了隔音阵法,这才严肃了起来。
“那殷承宇怎么同你一起回来了?为父派人查访的那事,你已经告诉他了么?”
“怎会!”林修然连忙摇了摇头,“是师兄不放心我独自下山,这才跟了来。”
想了想,他又红着脸道:“阿爹……还有一事……孩儿若是说了,还请阿爹勿要生气。”
林修然鲜有这般吞吞吐吐的时候,林茂之一看他这表情,心就提了起来,生怕他是出了什么事情,连声追问了起来,没想到他越问,林修然脸越红,甚至连脖子都跟着烧了起来。
林茂之福至心灵,突然便懂了自家儿子这副扭捏的样子,和缓了语气笑道:“吾儿……莫不是有了心仪之人?”
林修然点了点头。
“这是好事啊!”林茂之抚掌笑道,“怎么还怕阿爹生气?”
林修然憋了许久,终于还是涨红着脸道:“是……孩儿心仪之人……是个男子。”
“那又如何?”林茂之对此倒是很能接受,“吾辈修行之人从心所欲,既然你心仪于他,是男是女又有何妨?”
林修然沉默着摇了摇头,犹豫许久,才终于说:“那人……是殷承宇。”
林茂之这才变了颜色,他确实不在乎林修然心仪之人是男是女,哪怕是个没有什么修为的凡人他也并不在意,可殷承宇,毕竟身份太过敏感。
灭门之仇,不是一句“两情相悦”便能敷衍过去的。
“当年之事,他知道多少?”林茂之沉着脸问道。
林修然离开之前,只语焉不详地说是有宵小冒充林家的人,但看林茂之现在的样子,显然是已经知道当初的事情确实是林家有人下的手。
“他知道是林家的人……但更具体的,便不知道了,可是师兄他曾当着我的面以心头血起誓!昔年之事,他只寻主谋之人,其余人等绝不会迁怒的!”
林茂之摇了摇头,伸手揉了揉眉心,难得地显出了些疲惫的神色。
“你以为这些事情,是一句‘只除主谋’便能了断的么?”
林修然怔了一下,本想辩解些什么,但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口。
“为父命人查探当年殷家灭门之事,你可知眼下已经牵扯出了多少人?”林茂之叹了口气,取出一枚玉简递给了林修然。
林修然满是茫然地接过玉简,贴近眉心查看玉简中的内容,但很快就变了脸色。
玉简中列了二十多个名字,都是林家的旁支子弟,生平资质也都记载得十分详尽,乍看之下似乎并没有什么疑点,但仔细看过之后便发现,这些人在八年前殷家灭门之事后,或早或晚地都有些不大不小的奇遇,能让他们修为突破甚至淬炼资质,但又不至于乍眼到让本家发现的地步。
“殷氏虽说不能与林家相比,可不管怎样,也是个二流世家,仅凭这几个旁支子弟,哪里有一夜之间灭掉满门的实力?”林茂之叹了口气,“这几人虽说挂着林家的名号,但与本家联系并不紧密,也正是如此,方才掩人耳目了这么多年。”
略顿了一下,林茂之又继续说道:“这几人为父都命人仔细查探过,性子或尖酸或急躁,并无一个可担大事的,当年之事必定另有主谋,而且这主谋……便在本家之中。”
林修然惊得张大了嘴,但很快他便也反应了过来,只凭借这几个旁支弟子肯定是没有办法一夜之间覆灭一个二流世家的,现在查出来的这些,不过就是小喽啰罢了,真正的大鱼还隐藏在后面。
“修然,此事查到现在,只怕已经打草惊蛇。”
林茂之脸上再没有半分笑意地看向林修然,随后缓缓地褪下了手上的戒指。
作品正文卷 第52章
第52章
林修然从未想过,近十年前的那桩惨案,竟然会牵扯出这么多事来。
也是他之前想得太过简单,只觉得查清楚凶手是谁便万事大吉,却没有想过,在多年前就能不声不响策划这么大的事情,那人若不是被林家家主林茂之授意,那边是早就已经心怀叵测。
即便是林家本枝,内部也并非铁板一块,林茂之即位时年纪不大难以服众,虽说亲兄弟里只有一个年纪尚小的林茂繁,不用和兄弟争位子,但虎视眈眈的叔伯长辈之类却是不少,他当年也是凭借一番雷霆手段才将风起云涌的暗流给压了下去。
但压得住一时,却压不住一世。
丧妻之痛对林茂之一度打击颇深,让他很是消沉了一阵子,也正是那时,不少长辈蠢蠢欲动,虽说当初也被林茂之给压了回去,但现在看来,只怕仍旧留有隐患。
若非林修然主动提及,林茂之只怕根本不会想着去查殷家之事,也更不会发现这其中竟然和林家有什么关联,虽然眼下尚且没有什么直接证据,但林茂之已经敏锐地觉察出了林家本宗有内鬼。
历来都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事情越查越深,林茂之也放缓了动作生怕打草惊蛇,唯独林修然这个独子,他怎么也放心不下,何况林修然孤身在外,虽然在鸣鹤山中不至于会有什么太大的危险,但总还是不比在身旁放心。
林修然这一次回来,明面上是因为他母亲十五周年的忌日,但林茂之真正的目的,是将自己的一支私兵暗卫交到了林修然的手上,而他取下来的戒指便是信物。
原本他是打算等到林修然结丹之后再慢慢开始培养继承人的,但眼下来看情况只怕并不容乐观,好在林修然天资聪颖,只要稍加历练,也不是不能担事的。
只是更深的这一层考虑,为免林修然多心,他并未直言。
林修然也毕竟不是真的少年心性,两辈子加起来好歹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见林茂之将戒指交给他,便知道事情有些不对,好险林茂之没有直接把家主印绶也一并给他,不然林修然只怕会直接跳起来。
一直到回了自己的院子,林修然都还有些魂不守舍,院中的仆从侍女虽然已经一年未见,但并未换成旁人,一应摆设也和离家之前一样。
殷承宇提着盏灯笼,松松散散地披着件靛青色的衣裳,守在院子里等他回来。
“师兄!”林修然打起精神扑了过去,一副笑逐颜开的样子,“你是在等我么?”
“主人家不回来,我这个客人哪里好歇下的?”殷承宇故意调侃道。
若按林修然原本的性格,这种时候他是应该调侃几句打趣回去的,可话到嘴边,心中却又惆怅起来。
谁能想到,他这个“主人家”,在自己家中,却还得提防着手足亲人的谋算暗害呢?
再加上殷承宇的身份若是暴露,更会为人忌惮,哪怕林家是他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眼下却也都处处暗藏威胁,虽说修士之间不至于如凡人那般明火执仗刀光剑影,但暗地里的手段只会更多。
“师兄,我会保护好你的。”林修然郑重地道。
殷承宇牵着林修然进了屋中,眉眼轻扬,满是温柔的笑意:“我知道。”
上辈子的时候,便是林修然一直在保护他,但这辈子,殷承宇不打算让林修然再置身险境了。
“伯母忌日是在什么时候?”
“还有两日。”
殷承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这两日你且好好休息一下,前些日子事情太多,只怕你也没怎么休息,难得回家一趟,往日的功课也可以先搁一下了。”
林修然含混地应了一句,将院中守着的侍女随从都挥退了下去,拉着殷承宇一起去了屋后汤池,在温泉中泡了一会儿之后,才终于开口。
“师兄,你要回家看看么?”
他并未明说,但殷承宇知道这说的是殷家旧地。
“不回去,入鸣鹤山之前我去过一趟,若是再去,必会惹人怀疑,徒增是非。”
这倒也是,虽说已经过去了数年时间,但殷家旧地只怕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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