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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仇人画风不对-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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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林修然是打算让殷承宇同他一起过去的,可正巧这几日殷承宇接到了百足传来的信,正愁着如何避开林修然呢,听林修然说要去广陵,当即便找借口说不好登门,林修然见他不愿,以为他是不耐烦这些人情往来,便也未曾强求,只说自己去个几日便回来,让殷承宇在秣陵等他。
广陵陈氏也算是一流的名门大族,等到了约定好的那日,一大早陈霄便亲自带着车驾来接林修然过去,这车鎏金镶玉,拉车的更是难得一见的妖兽赤睛驹,一出小巷便腾空而起,不过半日便到了广陵。
从半空中往下看,广陵亦是一片繁华景色,飞檐斗角亭台错落,陈氏的府邸江水环绕依山而建,与林家所在的西河相比,更显江南风情。
车驾在门前落下,林修然刚一跳下车,便有人迎了上来,笑道:“想必这位便是修然表弟了?我是你大表兄陈远亭。”
陈霄连忙拱手行礼,恭恭敬敬地道了一句“父亲”。只是他这位父亲看外表也不过是正值青年,但陈霄本人却囿于资质,已经是一副年近中年的相貌,站在一起更显格格不入。
虽说林修安资质与陈霄相差无几,但好歹有各种丹药维持住他年轻俊朗的相貌,由此来看,只怕陈霄在家中确实颇为艰难,连驻颜的丹药都没有。
陈远亭亲亲热热地带着林修然一同往里走,还未走到屋中,林修然便先听见了一阵环佩相撞的清响,一位美艳夫人站起身来,扶了扶高耸的发髻,笑吟吟地道:“这便是修然吧?”
林修然猜出她是自己的姨母,连忙同她见礼,柳夫人大大方方地受了他这一礼,随后才携着林修然一同坐了上位,很是亲切地道:“我闭关十余年,没想到出关一看,当年刚出生时如猫仔那么大一点儿的修然都已经结丹了。”
见林修然是一个人来的,柳夫人又有些失望似的,嗔怪道:“阿芝还说修然已经有了道侣,要一同带过来的,怕是又在胡说……你这个舅舅啊,从小就不着调。”
初次见面,林修然也不好让柳庭芝替他背锅,只好解释道:“修然与师兄尚未合籍,还算不得道侣,因此未曾邀师兄同行,拜见长辈。”
柳夫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噗嗤笑道:“果然是林茂之的儿子,虽说眉眼神色颇似阿妩,可这一本正经的样子,倒和你父亲如出一辙。”
林修然也拿不准她这话到底是单纯感慨还是在暗讽,便只笑了笑,未曾接话,柳夫人也未曾在意,引着他认了几位表兄表姐,稍晚些的时候,陈家设宴替林修然接风洗尘,陈家的家主也到了,林修然又拜过姨父。
也不知是不是殷承宇不在身旁的缘故,这顿饭林修然吃得很是有些食不知味。饭后柳夫人又极力邀他住下,林修然实在不好推辞,加之天色确实也已经不早了,便暂且在广陵住下。
殷承宇倒是忙碌得几乎彻夜无眠,林修然一走,他便先将外院的那几个厨子遣回家休息了两日,随后又将陆玮和陆言师兄弟两人连夜召了过来。
陆玮和陆言因为修为较低的缘故,又不像百足有个一技之长,之前一向是只被指派着干了些杂活,但殷承宇毕竟还是想日后能重用他们的,总要找个机会历练他们一番,正好出了柳庭芝的这档子事,他们虽说没法去东海查探柳庭芝的底细,但去打听一番祁书欢的下落倒还是可以的。
祁书欢之名,大多数人还是并不知晓的,但廖洲秘境红光冲天突然崩塌的事情却一时轰动,殷承宇也不指望凭着他们两个便找到祁书欢,只让他们四处打探消息收集情报罢了。
至于百足则是一直在西河监视林飞墨,只是因为林家戒备森严的缘故,一直未曾有什么进展,殷承宇倒是也不及,嘱咐他万事小心莫要被林家发现马脚,便不再过问了。
趁着林修然不在的这么几日,他还指望着能将之前所想的那玉簪给做出来,只是他雕刻的技法还不纯熟,没敢直接往那块千年寒玉髓上动刀子,便先买了一筐大大小小各种材质的玉石来,不过一两日的功夫,就已经雕废了大半,好在刻出来的线条终于流畅了些,再练上个几日便能试着雕刻了。
等到将玉簪大致的模样雕出来之后,还得淬炼一番才能炼制成法宝,毕竟是打算拿来做“定情信物”的,殷承宇可以说是下了血本,一应材料都是挑选得最好的,就怕哪里出了瑕疵,显不出他对林修然的用情至深来。
皓月当空,整个西河都笼在朦胧的月色下,满城银装素裹,四下一片雪白。林家的宅邸有阵法护持,除了花园等处为了造景而特意留下的雪景,其他地方都是一片暖融融的,身处其间只觉得如初春一般。
一条通体翠绿的小蛇静悄悄地游走在石阶上,因为阵法的缘故,地上温暖得很,这条小蛇行动之间并未受到冬日严寒的影响,仍是灵动地窜进了屋中,攀在了房梁上,见屋中无人,这蛇仰起身子“嘶嘶”了两声,顺着房梁四处游走了一番,又顺着远路退了下去。
才刚降到地面,便有个竹制的笸箩迎头盖了下来,将这翠绿的小蛇给扣在了里面。
这笸箩上加固了阵法,翠蛇努力挣扎了一番,但终究还是没能成功逃脱,昏死一般僵硬地倒在了地上。
“这般天气,你这小蛇不去找个洞穴冬眠,跑到这儿来干什么?”林飞墨饶有兴致地掀开笸箩,伸手戳了戳那条翠绿的小蛇,“别装死了,你听得懂人话吧?若是再这般,便将你烹成蛇羹了,汤鲜肉嫩,滋味……哟,醒啦?”
这蛇知道自己怕是逃不掉了,轻轻瑟缩了一下,蜷成了一团,林飞墨见它这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伸手捡起战战兢兢的翠蛇,扔进了编织密实的竹筐中。
百足突然与自己的爱宠失去联系,差点就没忍住想直接冲进林家将爱宠给解救回来。这翠蛇算是他豢养的所有虫蛇中最具灵性的一条,从未出过差错,怎会被林飞墨给抓住?
但林家毕竟戒备森严,百足就算再怎么心急如焚,也不敢真的以身冒险潜进去,之前的事情本就已经打草惊蛇,若是再轻举妄动,只怕一着不慎,就会毁了殷承宇的整个计划。
好在他没等多久,林飞墨便去城中采买东西,独自一人离开了林家,百足终于等到了机会,见林飞墨毫无防备地进了条小巷,迫不及待地冲了过去,想要找机会将翠蛇给偷出来。
没想到进了巷中,里面却空无一人,百足大惊失色,冲上前去四处环顾,都没有找到林飞墨的踪迹。
身后突然响起了脚步声,林飞墨站在巷口,手里提着个竹篓:“这个,是你的东西吧?”
作品正文卷 第74章
第74章
百足算是个连正经师门都没有的散修,再加上尤爱钻研虫蛇蛊毒这些让大多数人谈之色变望而生畏的东西,因此名声也一直不好,虽说也有不少人找他买凶,但自从跟随了殷承宇不必再为艰难生存发愁之后,他便已经许久未曾做过这般刀头舔血的生意了。
监视暗访这些事情,比起他之前迫于生计接的差使要轻松不少,何况监视的对象还是个筑基修士,百足也乐得轻松,可没想到就是这么个看上去平平无奇的筑基修士,竟然差点让他将最为心爱的翠蛇给折了进去。
对于主动送上门来的情报,百足一向是不怎么相信的,更何况林飞墨开门见山地便问他“你可是殷承宇的人”的时候那副语带笑意的样子,看在百足眼里,实在是有些趾高气昂耀武扬威之感,更是恨得他牙根直痒。
因此,对于林飞墨主动贡献出来让他转告殷承宇的情报,他直截了当地表示出了嗤之以鼻,目光灼灼地盯着林飞墨手中的那个竹篓,只想讲翠蛇抢回来。
林飞墨似乎是看穿了他心中所想,笑道:“你也不过是筑基修为,若是不借着虫蛇蛊毒,只怕是连接近我都不敢的吧?何况此处是西河,我如今也是今非昔比,至少顶着个林家养子的名头,你可考虑好了,真的要在此处动手?”
百足满是屈辱地瞪了他一眼,最后还是舍不得爱宠就这么当着自己的面惨遭毒手,憋憋屈屈地给殷承宇去了信,将林飞墨所言一字不落地记了上去。
眼见着百足将事情都办完了,林飞墨这才将装着翠蛇的竹篓扔到了他怀里,见百足紧张万分地打开竹篓查看翠蛇的情况,林飞墨忍不住仰天大笑,大大方方地扬长而去。
殷承宇收到消息的时候其实也是有些怀疑的,毕竟他与林飞墨不合已非一日之寒,大概在这辈子和林修然在殷家故地初次见面的时候林飞墨就已经对他这个“觊觎自家公子的登徒子”观感十分不好了。
林修然上鸣鹤山求学之后,身边更是只带了林飞墨一人,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林飞墨原本的“护主”心态便悄然变化,情敌相见更是分外眼红,何况他这个“成功者”本就无意在落败者面前收敛,看在林飞墨眼中,必定是更加屈辱了。
这种情况下,林飞墨因爱生恨投靠他人想对林修然下手,殷承宇倒是十分能理解的。可林飞墨眼下这般情况……莫非是临阵倒戈了不成?
但不管殷承宇再怎么不相信林飞墨,对于林飞墨主动提供的情报他还是得慎重待之,先去核实一番的,至于林修然那边,倒是不用急着告诉他,省得林修然又因为这些没影的事情操心。
林修然在广陵一连住了五日才终于在柳夫人恋恋不舍的百般挽留中带着各色礼物离开,回秣陵的时候仍是陈霄一路相随。林修然想起在广陵的这几日,除了初到广陵的那天家宴之外便几乎没有再见过陈霄,忍不住还是出言询问。
陈霄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林修然当即会意,想来是涉及陈家阴私,他便也没再多问,没想到陈霄顿了一会儿,见林修然安静下来,他反倒是自己主动聊起这些事来。
“霄是婢生子,昔年父亲尚未结丹,酒酣之际阿母为之奉盏斟酒,被父亲看中,没想到因为过早失了元阳,自那之后父亲修炼一直不顺,因此恼怒阿母,可谁知……”陈霄苦笑了一下,“就那么一次,阿母便有了身孕。期初她还想着能借此一步登天,没想到那时父亲正在议亲,此事抖出来更是让陈家名声扫地,后来也实在不巧,阿母发作那日又正是父亲大婚……若不是因为母亲没有半点灵根,是个凡人,只怕父亲是容不下她的。”
这么说倒是也能理解了,只怕陈远亭当时少年冲动,喝多了酒热血上头,正好身旁又有个娇俏婢女,便一度良宵。原本是世家大族中常见的事情,可偏偏陈远亭自那时之后便修炼不顺,自然是将怨气都撒在了那婢女身上。
没想到婢女一朝有孕,只怕还打着借腹中胎儿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主意,却又正巧在议亲的当口被捅了出来,陈远亭妻族也是修真界的一大名流世家,出了这种事情,两家都颜面无存,婢女又在大婚当日产子,这下不管她是有意为之还是真的巧合,陈家上下只怕是都容不下他的了。
陈霄能借着家族之势去俗世当个小官,只怕已经是他能从家中得到的仅有的关爱了。若非陈霄后来得了柳庭芝的青眼,只怕日子会更加难过。
林修然从心底觉得陈远亭有些过分,毕竟当初的事情都是他自己选择的,将气撒在弱女幼童身上,难免有些过分,可毕竟陈远亭是他表兄,又不好当着陈霄的面对子骂父,便也只能摇了摇头,不多做评价。
见林修然面色凝重,陈霄便也不再纠缠这个问题,反倒是主动捡了几样江南一带的趣事说与林修然听,等到了秣陵之后,又一路将林修然送回了住处,这才告辞离开。
殷承宇特意卡着时间将前院住着的那几个厨子都召了回来,因为怕凡间没有灵气的菜肴吃多了不利于林修然日后的修行,还专程去了秣陵附近最近的一处修真集市,将各种灵兽灵禽都买了些回来,连做糕点的面粉果脯都换成了灵谷灵植,几个厨子研究了许久,才终于摸索着将灵兽做成了各式菜肴,等林修然到了家,正好热气腾腾地摆满了一桌子。
林修然原本想同殷承宇商量一下陈家的事情,他心中觉得陈霄可怜,有心想帮一把,又怕自己帮了倒忙,但看到这满桌子的菜,加上不好当着旁人的面提起陈家的阴私之事来,便暂且将这事情放下了,席间只同殷承宇聊了些在广陵的见闻。
用过饭后,林修然又先将陈家所送的礼物都取出来清点了一番。因为快要过年了的缘故,陈家送的礼品里面,倒是有不少都应了个新春将至的景。修真界原本是不怎么讲究这种节日的,连人情往来都比俗世淡了许多,但林修然这算是外甥头一次上门,既然正巧遇上了年节,少不得是要隆重一些的,林修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便往家中去了信,想问问他爹该如何给陈家准备回礼的好。
将这些事情都办完了之后,林修然这才布下了隔音的法阵,同殷承宇聊起之前所见的陈霄的事情来,待他表达了自己有心帮他一把的意思之后,殷承宇果不其然地微微皱起了眉。
若是个资质出众的年少英杰,结个善缘也就罢了,可陈霄资质实在是太差,又不受家族待见,更何况此番历练回去之后,只怕林修然他们也不会再和俗世有什么过多的往来,帮扶陈霄,基本上就是打了水漂,这般不划算的生意,殷承宇是绝对不会去做的。
可依着林修然的性子,做这些事情,必定是不说要什么回报的,如果殷承宇真的这般同他分解,林修然心中怕是又要不开心,罢了罢了,既然林修然总是盼着他做个“好人”,那遂了他的意也就罢了。
总归陈霄一个连灵根都没有的凡人,无非是送上几瓶丹药之类的也就打发了,废不了什么太大的心思,左右看那陈霄谨小慎微的性子,也不是个为官之后鱼肉乡里的,又是家中亲戚,帮便帮一把算了。
听殷承宇这么说,林修然果然也是开心了不少,当即便翻出了几瓶洗灵丹和驻颜丹之类常用的丹药,想了想又找出来几样俗世难得一见的药材,一并包了起来,打算过几日便找个由头给送过去。
殷承宇在一旁看着林修然这副专心致志的样子只觉得万分可爱,忍不住又想凑过去开始捣乱,趁着林修然翻检那些瓶瓶罐罐的时候不动声色地往他身旁靠了靠,刚打算伸出手去将林修然抱住,便看见林修然满是严肃地坐直了身体。
见他这样,殷承宇还当是自己的小动作被察觉到了,有些心虚地往后退了一点儿,没想到却见林修然一本正经地问他:“虽说陈霄并没什么修炼的资质,可是有些粗浅的吐纳功法是凡人也能用的,倒不如一并抄录了给他,虽说不能增进修为,但也能强身健体,聊胜于无。”
殷承宇被他这样子弄得又好气又好笑,满是醋意地搂了上去,委委屈屈地道:“旁人常道是‘小别胜新婚’,怎么修然去广陵去了这么久,回来之后,嘴里念叨着的,心里想着的,却都是旁人的名字?”
林修然见他这样子也知道是自己方才想着陈霄的事情太过入迷,冷落了殷承宇了,便也没再计较这冲天的醋味,赶紧放下了手中的事情安抚起自家炸了毛的爱人来,起身过去轻轻地在他额头上啄了一口,笑吟吟地道:“原来师兄是跟晚辈吃醋了?那改日见到陈霄,他再问起师兄怎么不在的时候,我便只好说是你舅母吃醋了……唔……”
殷承宇果断封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将林修然吻得气喘吁吁的了,才勾唇笑着,连拖带拽地把人给弄去了内间的榻上。
自是小别胜新婚,一夜春宵良辰。
作品正文卷 第75章
第75章
过了几日,次日一早,林茂之便送来了回信,说是已经命人准备了给陈家的回礼,过个几日就会遣人送了来,若是怕礼数不周,便等过了年后他再亲自过来一趟,陪着儿子认认亲戚。
林修然听他这么说便也不再操心,找了个机会将收拾出来的丹药之类给了陈霄,又趁着新年未至,特意带着陈霄送他的那两个厨子一同去了趟修真集市,将新年大半个月中所需的食材都采买齐全。
他心心念念的香肠眼下是来不及去做的了,不过桂花酒倒是还有不少,陈霄之前又命人多送来了些,全被他收在储物戒中整整齐齐码好了,就算是日后回了鸣鹤山,这些酒也够他喝上许久的了。
几个厨子没日没夜地忙活了好几天,将整个新年期间的菜肴全都赶制了出来。这个年代自然是没有什么太好的保鲜手段的,何况江南一带又阴冷潮湿,最不利于食物保存。但毕竟是个修真世界,林修然的冰灵根也不是摆设,待菜都做好了之后便连着碗筷一同给冻上了,万事都准备停当之后,又给厨子们打赏了不少的“年终奖”,这才愉快地开始了他和殷承宇的二人新年。
虽说不像上辈子那般有各种电视节目和焰火表演,少了些娱乐的氛围,但却多了些祭祀般的肃穆,左邻右舍家中都挂满了灯笼,一丝不苟地祭拜祖先和神灵,林修然虽说不信,却也拉着殷承宇一同有模有样地设了香案,请了尊神像来,打算入乡随俗拜上一拜。
既然是要祭拜,那自然是得讨个好彩头,许些吉利的愿望的。凡人许愿多半是想求平安长寿或是富贵传家,但这对于林修然和殷承宇这样的修士来说自然不是什么需要新年祈盼的愿景。
林修然眼角偷偷瞥了眼殷承宇,心中默默许愿,一愿长相厮守,二愿亲人安泰,三愿师门……
还未等他将心中所想宣之于口,院中便响起了凄厉的破空声,是殷承宇设下的阵法被触动了。
林修然心中突然有些不大好的预感,连忙站起身来去了院中查看情况,发现是不知从何处而来的一道传讯符箓,被阵法给挡在了外面。
见林修然起身,殷承宇也连忙跟着来了院中,见此情景连忙撤下阵法将那符箓给接了过来,发现符箓上面沾了血迹,当即便是眼皮一跳。
“师兄?”林修然心头一震,总觉得是有什么不好的消息,见殷承宇接过符箓后面色凝重,更是心中忐忑。
“应该是给你的。”殷承宇将符箓递了过去,林修然见上面血迹斑驳,更是浑身一凛,连手都开始颤抖了起来,好不容易才接过了那符箓,分出灵气探了进去,将这符箓催动。
“家主闭关生变,万望少主归家,以定人心。”
这符箓上的话不过寥寥数行,才短短十余子罢了,却让林修然几乎瞬间如坠冰窟,似乎连体内流动着的血液都已经冻结。
殷承宇见林修然瞬间脸色惨白,整个人都摇摇欲坠,吓得连忙伸手扶住了他,见林修然呼吸都困难起来,更是心疼得无以复加,不停地替他拍背顺气。
林修然张了张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缓了许久,也还是一句话断成了三截:“师兄……收拾东西……回西河!”
殷承宇点了点头,但还是先扶着林修然进屋中坐下,取出了安神培元的丹药先给他服下了一颗,又连声劝慰了他几句,这才去了屋中收拾东西。
之前他打算送给林修然的那发簪已经做好了,原本是打算今日子时一到便送给他的,只是现在看来,怕是时机不大合适了。殷承宇知道林修然必定心急得很,手脚利落地将屋中东西都收拾好,想了想,又传讯给陈霄,只说是师门有事急着回去,让他帮着把林修然之前遣回家过年的那几个厨子都留住,思索再三发现没有什么遗漏的了之后,这才带着林修然连夜奔赴西河。
正是除夕之夜,家家户户都亮着灯火,虽说未曾下雪,却也是更深露重,湿滑得很,殷承宇扶着林修然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外走,小巷里时不时传出来嬉笑欢闹的声音,邻家的几个小童拍着手出来炸爆竹,虽说裹得严严实实,但脸上却都冻得红扑扑的。
有眼尖的小姑娘一眼便认出了林修然,开开心心地跑了过来,满是天真地笑道:“林哥哥,侬怎的这个时候出去呀?”
林修然无心与她寒暄,事实上他已经连话都快说不出来了,殷承宇叹了口气,翻出个锦囊来,递到小姑娘手里:“这是压岁钱,你与小伙伴们分一分,去吧。”
小姑娘听闻有压岁钱,连忙接过了锦囊,喜滋滋地跑去找她的小伙伴们。这锦囊里装的都是些散碎的金银锞子,林修然早早地就准备好了,只等着大年初一一早,邻居家的孩子们上门的时候给他们分压岁钱的,没想到最后却是这般结果。
以林修然现在的状态,自己御剑肯定是做不到的了,殷承宇又不放心带着他一起飞,怕出什么意外,虽说林修然储物戒中还有件林家的飞行法宝,但虽舒适有余,速度却实在太慢。
殷承宇只好先套了辆普通的马车载着林修然往最近的修真集市上去,好在修士并不会因为凡俗的年节而歇业,殷承宇很快便购置了一艘轻便的飞舟,安顿林修然坐了上去。
之前的那一道符箓是林茂之一向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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