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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仇人画风不对-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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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那一道符箓是林茂之一向倚重的管家周伯传过来的,听他话里的意思,只怕林家现在是出了什么变故。可是林茂之以往的修炼一向十分顺遂,简直是天命眷顾的修炼奇才,哪怕是当初痛失爱妻导致修为徘徊不前了许久,但也只是因为心境郁滞的缘故,未曾导致修炼上出什么岔子走火入魔。
林修然一路上都低垂着头,满脸尽是苍白的神色,一句话也不说,只静静地摩挲着手上那枚戒指。
这戒指是林家一支私兵暗卫的信物,之前一直在林茂之手中,但是前次回家时,林茂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只说家中或有事端,将这枚戒指传给了林修然。
只怕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林茂之便已经察觉到了家中的暗流涌动。可是明明就在前几日,林茂之还刚刚给林修然传了信回来,指点他接人待物,还说要来秣陵带他认认亲戚,怎么会这么快就突然闭关出现意外呢?
殷承宇见他这副模样,更是心疼得很,当即也反应了过来林飞墨当日所说“林家会有变故”,让他照顾好林修然的话中内涵来,只恨他当时想着林茂之身份尊贵修为高深,未曾反应过来会有人有这个胆量想要对林茂之下手,否则……哪怕是提前同林修然打个招呼,林家那边也必定会有所防备。
只是能对林茂之下手的,除了修为比他更高的隐士大能,只怕就只有林家内部的人了,昔日林茂之同他详谈时,便隐晦提过林家内部不合的事情,现在看来,只怕是那些人早就已经有了预谋。
而且……只怕此番动手的人,和当年屠杀殷家满门的,是同一批人。
虽说林修然归心似箭,但毕竟西河距离秣陵实在遥远,殷承宇倒是能自恃修为不眠不休地驾驭飞舟赶路,但林修然却是身心俱疲,殷承宇担心他还没等到西河就先支撑不住了,硬是按着林修然在飞舟上休息了一会儿。
行至舒城附近时,殷承宇看林修然脸色实在不大好,便先找了个客栈让他暂且歇息一夜,没想到才刚落地,就收到了林飞墨传来的符箓。
这符箓上的阵法已经被破坏了许多,连林飞墨的声音都变得飘忽不清,林修然努力分辨了许久也只猜出林飞墨是想问他现在是在什么地方,更具体的意思便不知道了,只好先给林飞墨回了封信,说是会在舒城逗留一日。
自除夕那日,林修然一直不断地在同家中联系,但发出去的符箓都无一例外地石沉大海,林修然心中愈发沉重,原本他父亲若是出了什么事情,第一反应是应该找家中叔伯长辈求助的,可眼下情形来看,生变的只怕本身就是林家内部的人。
虽说早就做好了准备,但林修然仍是心中惶惶,思量之下还是决定先同舅家联络,只是他之前年纪尚小,一直未曾与亲戚家频繁走动过,除了巧遇的柳庭芝,整个东海柳家他几乎都不认识。
但事到如今,总还是比枯坐着等待要强,至少以他这个柳家外甥、鸣鹤山亲传弟子的身份,总不至于担心柳家也会对他落井下石,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袖手旁观罢了。
林修然一夜未眠,连发数封书信给了亲眷家中和鸣鹤山,只希望看在鸣鹤山同林家一向交好、林茂之与诸位长老峰主曾经同出一脉的份上,能暂时帮着留心一二。
次日一早林修然便急匆匆动身,可没想到刚出城不过二十余里,便看见一个白色的身影,跌跌撞撞地自北而来。
“飞墨!”哪怕相距甚远,但林修然仍是一眼便认出了他,连忙迎了上去,凑近了一看,却整个人都愣住了。
林飞墨身披白色麻布,修容不整满面风霜,正是斩衰之服,衣角上溅满了血迹污渍,见到了林修然,当即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眼角泪水径直滑落,颤抖着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木匣来。
“林飞墨……拜见家主!”
作品正文卷 第76章
第76章
林修然整个人都愣住了,不敢置信地呆呆看着他,缓了许久才声音艰涩地问道:“飞墨……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飞墨神色哀戚,双手忍不住地颤抖,将那被包裹严实的木匣子打开,解开了里面层层叠叠的符箓封印,露出一枚雕篆精致的玉质印鉴来。
“林茂繁叛乱,谋害家主妄图夺权!三日前家主重伤陨落,西河全城举哀。林茂繁借口少主远行,欲代掌家主令,遭诸长老驳斥,没想到……林茂繁竟然勾结魔族,家主尸骨未寒,他便封锁全城,试图强夺家主令,全赖家中数位长老殊死一搏,这才未让林茂繁将印绶夺走……”
林飞墨仰起头看着林修然,双目赤红,哑着嗓子道:“家主弥留之际将信物交予周伯,令他转交少主,事发之后,周伯知道林茂繁必会严刑拷打,将信物转交予我,命飞墨……务必将此物亲手送至少主手中!”
林修然整个人都摇晃了一下,殷承宇连忙伸手想去扶他,却被林修然挣开。
“继续,说。”
“周伯孤身与林茂繁周旋,林茂繁见他不愿说出家主令的下落,竟对他用了搜魂禁术!叔祖命家中百余护卫拼死相送,一路浴血自林家闯了出去,可尚未离开西河便已经折损了大半,原本想直奔秣陵去寻少主,没想到途中又遭了埋伏,那些护卫为了避免信物被劫,兵分三路故布疑阵,原本约定好了昨日夜间相聚,可昨日夜间……另外两路人马连一个活人都联系不上!就连守在我身边的那些护卫,也都……都……”
林修然浑身都是僵硬着的,连手都差点抬不起来,这枚引发了腥风血雨的家主令不过是一块方寸大小的玉质印章而已,其重不过一两,平日里常被林茂之挂在腰间。
但于林修然而言,这枚不大的印鉴,此刻却重逾千钧。
“且慢!”一直缄默不语的殷承宇突然发声,挡在了林修然身前,冷冷地看着林飞墨,“林茂繁谋害林家家主?那你在其中扮演的,又是什么角色!”
他突然发难,话中似乎意有所指,让林飞墨满是措手不及,惊愕地瞪大了双眼。
叔父勾连魔族谋害自己的父亲,这般变故,只怕不管是谁都会心神剧震之下神情恍惚,殷承宇此刻说起这话,就连林飞墨都如惊弓之鸟一般。
殷承宇无暇顾及其他,只冷眼看着林飞墨,咄咄逼人地道:“昔年你下山遇袭,当真是被所谓南海散修所救,这才失踪了数月,音讯全无么?”
林飞墨瞬间惨白了脸色,整个人都开始发抖,嗫嚅了一下,但终究还是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他这副样子,任谁看了都知道是心中有愧,林修然只觉得自己都已经头重脚轻,险些直接栽倒下去。
但他终究没有倒下去,家主令既然已经传至他的手上,那么现在他便是林家家主,背负着整个西河林氏的生死存亡,哪怕突遭变故孤立无援,哪怕现在的他在旁人眼中不过是个不到二十岁的稚龄少年……
修真界年岁漫长,即便是林茂之的年纪,相对于他的修为来讲,也不过是年纪轻轻,对于一个修真界顶级世家的家主来说,他这般年岁更是略显稚嫩。
至于林修然,看在旁人眼中,只怕更是不过稚龄,甚至都还不到足以让人正眼相待的时候。
古往今来,为了争夺功法宝藏,不知掀起过多少腥风血雨,兄弟反目,眷侣成仇,都不过是在一念之间。林家偌大基业,只怕早就已经遭到觊觎。
可即便如此,其他人都可以倒下,唯独他林修然不行。
“公子!”林飞墨膝行两步上前,泣不成声地慌乱解释道,“不是那样的,公子!”
殷承宇伸手将林修然往自己怀中带了带,语气不善地道:“怎么,你又想编出什么话来?”
林修然从殷承宇怀中挣脱,闭上了双眼,过了半晌才重新睁开眼睛,冷声道:“追兵将至,此事容后解释。”
殷承宇见他这样子,也知道是暂时不会追究林飞墨的事情了,满是不忿,又怕林飞墨对林修然有什么不利,但终究还是拗不过林修然的意思,不好对着林飞墨太过咄咄逼人,只好带着他一起上了飞舟。
既是林茂繁反叛,林家必定是回不去的,直接去往林家的路和去秣陵的路想必都已经被林茂繁的人监控,涉及魔族,只怕各种阴私手段更是层出不穷,眼下不管是去西河还是秣陵,都无异于送死。
若是留在舒城,只怕更是坐以待毙。
“飞墨身上受了伤,先绕道去岓阳替飞墨疗伤。”林修然冷静地安排道,“飞墨,你离开西河时,城中情形如何?”
林飞墨的情绪才刚刚平复下来些许,见他提及城中之事,眼角泪水又蜿蜒而下,声音哽咽断续道:“西河眼下已然尽数沦陷,血流成河,连金汤大阵都已经被尸体覆盖,城中出入通路已经尽数被堵死,有侥幸逃出来的,也四散奔走,联络各处世家,看看能不能搬来救兵,倒是诸旁支尚未被过多波及。”
林修然双目赤红地看着林飞墨,许久才嗤笑一声:“救兵?就算是看在有魔族肆虐的份上,其余众家怕被波及愿意出兵相助……可你真的以为,他们会白白地出兵?只怕重入西河扫清叛徒之日,便是引狼入室之时!”
“怎会!”林飞墨失声喊道,“可若是不去向其他世家求援,难道……难道便眼睁睁地看着西河落入林茂繁和魔族手中么!”
“殷氏前车之鉴犹在眼前,大难降临之时,往日交好的这些世家,便是第一个上来喋血吸髓的!祖先辛辛苦苦积攒下的家业……我必定会夺回来,今日之事,他日必定血债血偿!”
林飞墨神色凄惶,哽咽道:“公子……不,家主……咱们不过寥寥数人,拿什么去夺回西河!”
林修然低下头,死死地盯着手上的戒指和那枚家主印鉴,过了许久,被压制许久的泪水才终于滴落,摔碎在印鉴精致的旋钮上,散成一片水雾。
但很快他便擦干了眼角的泪痕,重新抬起了头:“林家各处皆有私兵暗卫,其统帅只认信物不认人,信物既然已经到了我的手上,便有一线机会能将他们争取过来,至于家主令……你当这真的只是一枚印鉴而已么?”
“林家真正的资源法宝乃至机缘传承,都在家主令中。”
殷承宇原本还在驾驭飞舟,闻言诧异地看了林修然一眼,林飞墨更是整个人都如遭雷击一般,脸上的泪水都已经流到了腮边,他也顾不上擦一擦。
家主令中的秘密,除历代家主之外无人知晓,若是林修然与殷承宇透露一二,看在两人道侣的关系上,倒也还能理解,可当着林飞墨的面提起这些,便已经是将他视作心腹中的心腹了。
林飞墨浑身战栗着跪趴于地,泣不成声:“飞墨……誓死以报家主厚恩!”
林修然不置可否地垂目看了林飞墨一眼,见他这般,林飞墨主动提起了之前殷承宇所说之事。
“当日飞墨下山之后……确实不是被南海散修所救,而是辗转被安置到了林家一处旁支的别院中,等醒来之后,便发现腹中丹田空虚,连聚气都没有办法。”
“是林茂繁?”林修然问道。
林飞墨头垂得更低,哽咽道:“林茂繁以此事相挟,命我替他监视公子,我那时尚不明白他的意思,现在想来……只怕是因为鸣鹤山上,他实在插不进去手罢了。”
林修然点了点头:“所以你当时便答应了他,回到鸣鹤山之后却性情大变,对我避而不见,后来更是找了个借口下山历练,便是不愿如他所言?”
“是……”
“林茂繁毫不忌惮地便亲自去同你交易,可有在你体内下过禁制,或是有什么旁的法子,让你无法提及此事?”林修然追问道。
林飞墨僵硬了一下,过了许久才哽咽道:“未曾。”
“那你为何从未向我,或是向父亲,提及此事?”
林飞墨终于承受不住,放声恸哭,声嘶力竭地道:“都是我……是我一手造成……我怕公子因为此事对我心有芥蒂,怕主人将我赶出林家。林茂繁当时言明,说只为自保,绝不会对公子不利,是我鬼迷心窍,才会如他所愿……”
林修然静静地看着林飞墨号啕大哭,等到他终于止住了哭声,才冷冷淡淡地开口:“林茂繁早有预谋,你于他而言也不过是一枚无足轻重的棋子罢了,即便是没有你,他的计划也不会有太大改变。此事,我不会怪你。”
林飞墨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林修然直视着他,一字一顿地继续道:“可父亲和林家因此事遇难的族人却不会原谅你,你若是心中当真还有歉意,便等到平靖祸事之后,在遇难族人的灵位面前,在将你收做养子的父亲灵前,亲自谢罪。”
林飞墨许久未言,一直等到林修然别开了头去,他才伏地喏道:“是……”
作品正文卷 第77章
第77章
殷承宇从未想过,他苦苦追查了两辈子的灭门仇人,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暴露在他的面前。
一夜之间,整个西河尸体塞江流血漂橹,期间惨状,与当年的平溪如出一辙。
与林家的其他人相比,林茂繁其实并不怎么引人注目,何况作为林茂之亲手养大的唯一的弟弟,他在林家的待遇,不管是日常用度还是修炼资源,都是林家独一份的。
若说林茂繁是被养肥了心思,想要争权夺位,那倒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采用这种方法,无异于自断后路。林家之所以是修真界第一大的世家,靠的不是家业,而是传承,他这般杀戮之后,林家的传承还能剩下多少?
若是没了家族庇佑,待林家覆灭之后,他又凭借什么保全性命?虽说眼下诸世家对林家之事作壁上观,可一旦尘埃落定,各方势力为了能多分一杯羹,自然是要“除魔卫道”,打着替林家报仇的旗号,将这个“与魔族勾连”的林家叛徒给一并诛杀的。
至于魔族……
殷承宇心中只觉可笑,勾连魔族想要争夺自家的家业,无异于与虎谋皮,难不成林茂繁竟然真的天真到了这个地步,觉得待事成之后,魔族还会遵循之前的盟约不成?
不管最后魔族和修真界是谁赢到了最后,林茂繁都只能是死路一条,而若是林修然成功将家业夺回来了,杀父之仇在前,弑兄的林茂繁也绝对落不了什么好下场,莫说林修然,就算是林家其他人,也绝不会手下留情。
西河林家已经近乎全数陷落,但林家在各地还有不少分支,林茂繁虽说也勾连了些分支,但大多数还是不愿听从他这个声名不显资质也不高的本家庶子。西河事变太过猝不及防,各旁支根本来不及支援本家,但是既然已经得到了消息,加固阵法随时应对便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而林修然,已经同距离舒城最近的临淮林氏联系上了。
但凡是有些骨气的人,都不会认一个弑兄叛乱勾连魔族的人当家主,更何况这个所谓的“家主”资质还算不上好,相比之下,林修然虽说年纪尚小,但一来他资质超群,不到二十岁便已经结丹,又是鸣鹤山掌门的弟子,假以时日,必定也是能呼风唤雨名动四方,二来……
也是因为他才是名正言顺的少主,又手持家主信物,既然家主已经陨落,那么自然该由他这个少主即位,哪怕因为变故尚未来得及祭拜天地祖先,眼下临淮林氏若是不想与林茂繁同流合污,便只能奉林修然为尊。
三人当即便决定改道去临淮,自舒城出发去临淮也不过才两日的行程,只是他们还得防备着林茂繁的追兵,因此并不敢妄动灵力,三个人都隐匿了修为,化妆成了凡人的模样。
舒城往四处去的商队倒是不少,林修然找到了一支要去临淮的商队,只说是要去临淮走亲戚,求他们带着一同上路。这年头商队外出多半会请镖局的人护送,有些要出院门又请不起护卫的便会选择跟商队搭伙,只用多给个一两吊钱,就能有个照应,买个旅途中的心安。
商队头领叼着根黄铜制的大烟管,上上下下地把他们三个人都给打量了一番,殷承宇被他看得发毛,几乎都要疑心是不是被看出了什么破绽,做好了灭口的准备的时候,那头领才终于将烟管朝地上磕了两下,一副生意人的口吻对着林修然道:“你们这兄弟三人,又都是年轻力壮的,我们带你们上路也有风险,要不然这样吧,你们再加个两吊钱?”
林修然都以为这头领是要拒绝他们了,没想到竟然只是多要点钱罢了,当即便一口应了下来,约定好了出发的时间。
他们三个人一同挤在一两马车上,混在商队中间,林飞墨自知铸成了大错,因此一直低垂着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倒是殷承宇还主动与林修然聊起了去临淮之后的安排。
车队沿着官道一路向前,虽说车轮上已经裹了厚厚的蒲草,但仍是颠簸得很,好在三人都是修士,又是在逃命途中,并未在意这点不舒适。
车厢不过是薄薄的一层木板,又没有什么阵法加固,因此外面人说话的声音很容易便传了进来。
“老大,三个男的,咱也不是没带过,咱们可是有二十多个兄弟呢,怕他作甚?”有人很是不屑地道。
那头领似乎是拿什么东西打了那人一下,压低了声音道:“蠢货,那三个人穿着粗布麻衣,可里面的衣裳却是上好的杭缎,一看便知道是哪家公子郎君隐姓埋名的,要只是逃家也就罢了,万一是牵扯上什么旁的事情呢?”
那人像是被打疼了,有些委屈地嘟囔了一下,旁边另一个人倒是又插嘴道:“那不带不就行了?”
“你们当那个高个子面相凶恶的汉子是个普通人,说不带就不带的?”那头领冷哼道,“他身上煞气这般重,这可不是杀一两个人就能练出来的,我猜啊,他是什么大户人家的看家护卫,若是不顺着他,怕是得把我们全都宰了!”
殷承宇听他们这般议论自己,心中倒是并无太大感触,毕竟这些都不过是凡人,眼下敌人尚在暗处,追兵随时都会到,他还不至于分出精力去介意这些小事。
林修然听了却觉得有些不大高兴,面对生人,殷承宇确实显得气息冷冽,但却并不像这几个凡人猜测的那般杀人如麻,何况就算这商队头领拒绝了他们,殷承宇也不会去杀一个凡人。
只是眼下实在无暇顾及这些,林修然只皱了皱眉,便不再去管这些事情,专心去打算起之后的事情来。
林家旁支众多,但眼下响应的也不过临淮、晋安两处,晋安靠近南海,路途遥远,一时半会儿只怕是没有办法赶过来。东海那边他虽然去了信,但毕竟未曾真正打过交道,他也不敢报什么太大的希望,反倒是鸣鹤山,因为是林修然师门的缘故,很快就给了回应,说已经派出弟子下山,接到了部分自西河逃出来的林家人。沧临掌门还特意来信,说自己身为掌门不好轻易离山,但彦卿峰主却已经准备动身去寻他们,届时有彦卿峰主在身侧,至少也能护送林修然安全到达临淮。
林修然强撑着精神将这些事情都处理完,他已经数日不眠不休,连个打坐调息的时间都没有,虽说已经结丹,可脸上还是显得憔悴了许多,林飞墨见他停下了手头的事情,连忙便从储物戒里取出茶具,斟满了一杯热气腾腾的灵茶奉了上去,好让他能解解疲乏。
没想到林修然还未来得及端起茶杯,殷承宇就突然警觉了起来,声音急促地道:“有人!”
林修然动作迅速地取出了寒琼,保持着戒备的姿势,随时准备拔剑一战。
“至少两个元婴修士,还有四五个金丹修为的,尚不能确定是不是林茂繁的人,但已经往此处过来了。”殷承宇蹙着眉,神情凝重地道。
他们二人都不过金丹修为,林飞墨更是才筑基,若是单打独斗,殷承宇倒是还有把握能全身而退,但加上他们二人,便有些力不从心了。
混在凡人之中倒确实是个隐匿行踪的好办法,可若是行踪已经暴露,他们再继续伪装下去便毫无意义。如果是换了旁人,只怕还会顾忌着有凡人在场而投鼠忌器,但若真的是林茂繁手底下的人,只怕早就不在意这些因果了。
林修然和殷承宇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地点了点头,林飞墨一直提心吊胆,生怕林修然借着这个机会撇下他不管,因此尽管心中在意得很,却也连问都不敢问一句,只等着林修然同殷承宇商量好了对策之后,直接同他交代安排。
天色已经不早了,商队怕错过了宿头,便弃了官道,往山间的捷径去了。这条路他们每个月都要走上两遍,熟悉得很,何处有风险何处安全都最是清楚不过,百八十遍地走下来,哪怕是闭着眼睛都出不了差错。
“小郎君,前头路颠簸着,你们可担待些啊!”
头领扬声叫了一句,但车中却安静得很,没有半点回应,旁边的小伙计有些忿忿地啐了一句“什么人啊,好心提醒,连个屁都不放”,被头领听见了,抄起烟管便往他脑袋上砸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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