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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仇人画风不对-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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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是这样,我仍是想方设法去四处寻访师兄的下落,只想着若能早日突破元婴出窍,便能亲自远赴魔域去查探师兄的下落了。云琅说你和夺魂教有些交情,彦卿师叔便亲自去了一趟,可到最后,也只带回了一块碎裂的命牌而已。”

    林修然自怀中取出个锦囊来,那锦囊上的花纹已经有些褪色了,显然是因为平日里时常被摩挲抚摸的缘故。林修然将那锦囊打开,里面是用层叠丝帕细细包好的几块碎玉。

    是殷承宇当初碎掉的命牌。

    “所有人都说师兄已经死了,鸣鹤山弟子名录上师兄的名字也已经被划去,唯有我像是靥着了一般四处寻找师兄的下落,可师兄既然还活着,为何却从未主动来寻过我?”

    殷承宇沉默着,拍了拍林修然的背,替他将眼角不断滑落的泪水擦拭干净。

    “我那时已经入魔,鸣鹤山身为正道魁首,必定是再容不下我的,你又背负血海深仇,林家那时已经同魔族牵扯上关系,我又如何好让你再担上个勾连魔修的名头?”殷承宇低声解释道,“我醒来之后便已经是在魔域腹地之中,每日朝不保夕,只怕是前一日刚联系上你,第二日就又性命难测,本就已经是已死之人,何必再让你多添烦忧呢?”

    林修然看了他半晌,终于止住了眼角泪水,可神情却比之前更加清冷疏离:“你撒谎。鸣鹤山虽说是正道宗门,却也并非是不通情理,当年之事有彦卿师叔亲自作证,就算是你入了魔,身为峰主亲传弟子的你,最差的结果也不过就是被带回鸣鹤山祛除心魔罢了,难不成还真的会让师兄死在师门手里么?”

    “修然,我……”殷承宇手足无措地望着林修然,绞尽脑汁试图让林修然相信他之前所说的话,可越是着急担心,他便越是紧张得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林修然所言其实不假,他方才说的,虽然也算原因之一,可隐姓埋名在魔域沉浮百年,自然也不仅仅只是因为这么一个理由。可真正的缘由,他却根本就没办法说出口。

    上辈子的时候,在得知他入魔之后,林修然那副大受打击的神情他仍是历历在目。尽管他知道这辈子的林修然已经同上辈子不一样了,可上辈子他入魔之后为了成为魔尊而一步步将林修然逼上死路,就算重生至今已经百余年,当日林修然在崖边自爆的场景,仍旧是殷承宇隐藏在心底的噩梦。

    殷承宇一度以为重生之后自己有了未卜先知的本事,必定是万事顺遂,可天意从来高难测,给了他重来一次弥补过错的机会,却让事情的发展超出了他的预料,让原本并无什么大碍的林家突然颠覆。

    谁又能想到,曾经叱咤风云一统魔界的魔尊殷承宇,其本质上来说,也不过是个胆小怯懦而又瞻前顾后的普通人罢了,除却一身修为和体内觉醒的血脉,他又如何对得起这所谓魔域之主的名头?

    林家所遭遇的一切灾祸都是因为自己的重生,这个念头一经滋生便迅速地在殷承宇的脑海中扎根发芽,百年之中反复发酵,更是让殷承宇一度濒临崩溃。

    上辈子的时候,林修然身上所有的苦难与折辱都是他带来的,而这辈子,他明明是想要补偿林修然的,为何到了最后,林修然所遭遇的痛苦,又全部是因为他的过错呢?

    还有什么,是比屡次三番亲手伤害自己所爱之人更让人绝望的呢?

 作品正文卷 第112章

    第112章

    这些事情,只要殷承宇不主动说出来,便永远不会有旁人知晓,可他这般压在心底,积年累月下来,便也渐渐生了疮化了脓,等到想要再次揭开伤疤的时候,才发现多年过去,伤口仍是血淋淋一片。

    殷承宇不敢同林修然说实话,就算是说了实话,只怕林修然也是不会相信的,反而更像是借口托词,但若是真的如之前那般避重就轻,以林修然的玲珑心思,必定也是一眼便能看穿。

    思量再三,殷承宇终于再次开口。

    “你所言不错,我若是当时便返回修真界,却是不至于性命难保。可我……不甘心。”

    “不甘心?”林修然语气不善地重复了一遍,“师兄有什么不甘心?”

    “我怎么会甘心!”殷承宇的声调也不由得拔高了些许,“灭门仇人在魔域身居高位呼风唤雨,而我不过是个毫无根基的魔修,失去了宗门庇佑,我连走到池阳君面前的机会都没有,何谈报仇二字?我如何能忍得下这口气!”

    林修然似乎被殷承宇这般激烈的情绪吓着了,但没过多久便恢复了常态,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自上任魔尊死后,魔域便群雄割据,六大魔君之中摩擦不断,我根本不用直接出面,略加挑唆便能让他们自己争斗起来。结果你不也看见了么?池阳君与寒炼君争斗百年两败俱伤,飞蛮君艰难求生,赤松君虽说暗中韬光养晦发展壮大,可他手下势力早已大半归入我囊中,只要将来时机成熟便能取而代之。等到那时池阳、寒炼、飞蛮三败俱伤,这魔域之中,除了我,又还有谁能问鼎魔尊之位!”

    “你想要当魔尊?”林修然冷声问着。

    “我当魔尊,难道不好么?”殷承宇的声音又低落了下来,“只要我能当上魔尊,便能让池阳君身败名裂,殷家林家数千条人命,都能让他血债血偿!等到千百年之后,不管是魔域还是修真界,提起池阳君,都只会唾骂他是个千古罪人,这难道不好么?”

    “就算是报仇,也不必这般!”林修然直言不讳,“这百年之间我重建西河,眼下已经初见成效,假以时日林家重归鼎盛之时,再出兵征讨池阳君,又有何不可?”

    “假以时日?假以多少时日?”殷承宇冷笑着打断了林修然的话语,“一百年,还是一千年?还是等到池阳君寿终正寝了,再打出个除魔卫道的幌子来?时间越长,锐气便越少,记得当年之事的人也越少!”

    “池阳君与你有仇,可寒炼飞蛮又与你有什么仇怨?赤松君收留了你,也算有知遇之恩,可你这便已经打算取而代之了?师出有名谓之伐,师出无名谓之袭,更何况你连‘师’都从旁人手中夺来的,归根结底,也不过是玩弄阴谋诡计罢了。”

    “迂腐之极!”殷承宇厉声喝道,但很快就又反应过来自己并非是在对着属下说话,连忙将语气缓和了下来,“修然,我的意思是,既然左右都是要报仇的,与其让池阳君在魔域逍遥自在那么多年,倒不如现在就给他使点绊子。几位魔君本就不合,稍加挑唆就能乱作一团,让池阳君在魔域举步维艰,若能兵不血刃,岂不是更好?”

    林修然虽说一贯是个温和的性子,可毕竟也是当了百年的家主,何时被人这般劈头盖脸的训斥过,当即也被激起了火气,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一派胡言!我林修然要报仇,自然也是当堂堂正正手刃池阳君以告慰亡魂,似这般遮头藏尾暗中挑唆,不过是小人行径,就算将来池阳君殒命,又如何面对林家先人!”

    殷承宇虽说名义上是依附于赤松君,但这么些年来也一直被奉为上宾说一不二,哪里想得到真正意义上与林修然重逢的第一天竟然就这么大吵了一架,心中也是怒火翻涌,一时气结,冷声道:“既然如此,我便也不再多嘴,修然君好自为之!”

    说完便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

    见他这般干脆利落地模样,林修然也一时怔住,心中虽说想要将殷承宇拦住,可却不知为何,始终开不了口,就这么呆呆地看着殷承宇转身离开,楞了许久,才退了两步跌坐在床上。

    为什么会这样……

    林修然眼前视线有些模糊了起来,原本披在身上的早就落在了地上,他也无心捡起,整个人都颓丧了下来,伸手从枕头下面摸出了个雕刻精美的木匣子。

    这匣子里面装着的,是当年殷承宇亲自雕刻想要送给他的寒玉簪,这么些年来林修然一直带在身旁,片刻也未曾离身。此番藏在枕下,原本是算好了殷承宇会按耐不住现身,打算等重逢之后,让殷承宇再当面送他一次的。

    可谁知竟然变成了这副模样。

    明明已经是元婴期的修士了,可林修然却无端觉察出一股彻骨的寒意来,整个人渐渐滑落在地,蜷缩成了一团。

    殷承宇转身的那一瞬间其实就已经后悔了,只打算等林修然出言挽留给他个台阶就立刻停下,没想到一直等到他走出屋子,林修然都半句挽留之言也没有说。殷承宇心中郁郁,憋着火气一路走出了院子,正好撞见外面几个正在换班的护卫。

    虽说殷承宇是可以立刻离开的,可这时候走,未免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那几个护卫倒也没有声张,互相看了几眼,有个年纪小些的更是直接问了出来。

    “这是家主交代的那人么?我们是不是要回避一下?”

    ……

    一行人面面相觑,殷承宇满心的火气几乎就在这瞬间烟消云散。

    难怪他一路走来,这院中的护卫少得出奇,原来竟是林修然提早吩咐过么?

    殷承宇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心中很有些赧然,脸上倒是维持住了那副冷静自持的模样,冲着那几个护卫点了点头。护卫们显然也是拿不准该如何称呼他,都有些茫然,倒是方才问话的那护卫心直口快地先拱手行了个礼:“主母——”

    话没说完就被他身旁的同僚狠狠地踹了一脚,那小护卫傻愣愣地张了张嘴,也反应过来自己像是说错话了,吓得整个人都哆嗦了起来。

    殷承宇却心情大好,显然是被他方才那句“主母”成功取悦了,只是此番离开魔域时走得太过匆忙,身上找不出什么方便打赏的东西,便也毫不吝啬地慷林修然之慨来:“你叫什么名字?等换了班之后自己去找你们主管,多领两个月的月例,当做赏钱。”

    那小护卫这下倒是及时反应过来了,满脸都是喜色,中气十足地道:“谢主母赏赐!”

    就这么阴差阳错过了一把林家家主夫人的瘾的殷承宇也是眉眼露出些笑意,冲着护卫们点了点头,又镇定自若地转身回了院中。他倒是多少还有些舍不下脸面直接回去,先蹑手蹑脚做贼似的贴在门边听了半天的声儿,可里面半点动静都没有,殷承宇实在是忍不住,悄悄推开了条门缝。

    没想到正好瞧见林修然穿着单薄坐在地上缩成一团的模样,殷承宇本就有些后悔,现在看林修然这般伤心,更是心如刀绞,又怕林修然还生着他的气,便轻手轻脚推开了门,捡起落在地上的衣裳,抖了抖上面的浮尘,搭在了林修然的身上。

    “地上凉……去榻上吧?”殷承宇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听到殷承宇这般伏低做小的语气,林修然压抑了许久的泪意终于汹涌而出,抬起头还没开口说话,眼泪就先簌簌地落下来了,越想越觉得心中难受,这百年之中所有的压力与委屈尽数释放了出来,哭得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

    殷承宇心中更是自责,林修然一贯是君子端方的性格,哪怕是复仇也要师出有名,殷承宇在魔域时间已久,几乎都快要忘记了什么叫“磊落”,这才一时冲动说出了伤人的话来。

    可这世上又哪有这么许多光明磊落,既然有阳谋,便有阴谋,既然有君子,便必定会有小人,既然林修然不愿去当那玩弄权术诡计的小人,那他殷承宇便瞒着林修然,暗中将魔域清扫干净。

    “修然……”殷承宇环住林修然将他带了起来,“方才是我不好,你别再哭了。”

    林修然整个脸都埋进了殷承宇的怀里,闷声闷气地摇了摇头:“师兄……我……我知道师兄在魔域过得艰难,我原本不是想兴师问罪的……我只是心中难受,师兄在魔域孤身一人艰难困苦,我恨不得能以身代之!”

    殷承宇抱着林修然坐在了床上,拍着他的脊背连声哄道:“是我不好,不该瞒着修然。”

    见林修然已经止住了眼泪,殷承宇这才松开手,替他将脸擦干净,额头相抵郑重其事地承诺道:“以后若是再有什么事情,我一定不会再瞒着修然了。”

    林修然挣开殷承宇,反客为主地按住了他的肩膀:“同心同德,偕行并命?”

    “嗯,同心同德,偕行并命。”

 作品正文卷 第113章

    第113章

    夜色已深,殷承宇自然是直接在林修然这里歇下了,两人虽说大吵了一架,但吵完之后反倒是越发黏糊,常言说是“小别胜新婚”,他们两人整整分别了百余年,这么一时半会儿的,自然是更加难舍难分了。

    林修然虽说一口认定自己没受什么伤,但殷承宇还是放心不下,硬是捉着林修然将他体内的经络脉象全都仔细审视了一遍,这么一看,倒还真的看出了不少问题。

    探查经脉需要将神识探入,于修士而言可谓是绝对的命门,若非关系极为亲密之人,是绝对不会将自己修行的具体情况告知的。西河出事之前,林修然有师父有父亲,再加上平日里修炼稳扎稳打厚积薄发,几乎是从未出过岔子。

    可自西河之变过后,林修然一夜之间没了父亲,虽说师父还在,可他的身份却从“沧临掌门之徒”变成了“西河林氏之主”,师徒情分虽说一如往昔,可名分到底是变了,林家的家主惯没有长住鸣鹤山的道理,虽说得空的时候也能去鸣鹤山小住上几日,让沧临掌门指点一二,可毕竟还是比不得之前。

    再加上林家内忧外患,林修然为了能尽早掌控大局安抚人心,修炼之上难免就冒进了些。林修然也不是不知道自己修行有隐患,可林家实在是尚处危难之中,他连半点喘息之机都没有,是以哪怕明知自己修行上出了岔子,他也只能强行压了下去,想着日后若是情形缓和了下来,再抽空去慢慢调理。

    这些事情,莫说林修然身旁最为信赖的那几个属下,就连守在林修然身边上百年的柳庭芝都不知道,殷承宇听林修然说清事情原委之后,当即脸色便沉了下来:“胡闹!”

    虽说是训斥的语气,可话里话外的关切之情倒是让林修然十分受用,殷承宇这副故意吹胡子瞪眼的姿态半点也没吓着他,反倒是让林修然轻车熟路地撒起了娇来。

    “师兄这语气,怎么愈发的显得老气横秋了起来?罢了罢了,待此番回了西河,我就闭关调养几天?”

    殷承宇一口气被他噎在胸口,知道林修然是存心戏谑他,咬牙切齿地便一把将林修然拽回了自己怀里,咬着后槽牙故作狰狞地道:“修炼之事事关重大,还是别耽搁那么久了,不如为兄辛苦一下,助你修炼调理,如何?”

    殷承宇这意思,可就不是字面意义上的修炼了,彼此都是成年人,又是久别重逢的恋人,不消他直说,林修然便也懂了殷承宇的意思,坏心眼地在殷承宇怀里蹭了蹭,等到把殷承宇蹭出火来了,又摆出平日里那副端方正经的样子,满脸严肃地将他“伤患”的身份给摆上了台面。

    他这般故意点火,撩得殷承宇连牙根都直痒痒,恨不能将他给就地正法了。但殷承宇毕竟还是顾忌着林修然前几日受了伤,没敢真的做什么过火的事情,两个人闹腾了一番,他便直接压着林修然睡下了。

    熟悉的温热触感让林修然很快便昏昏沉沉地睡去,等到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殷承宇一只手横在他腰间,死死地将他揽在怀里,林修然一动,殷承宇便立刻睁开了眼。

    “什么时辰了?”

    林修然挣扎着伸出只手来,挡在脸前打了个哈欠,殷承宇又跟着蹭了过来,故意把林修然那只手压在身下:“才不过亥时,还早着呢。”

    “亥时?!”林修然整个人差点弹起来,“都亥时了你还说早?昨日我还同飞墨商议说……”

    殷承宇一个翻身毫不留情地把林修然又给压了回去,满是委屈故作可怜地望着他:“你我好不容易才得以重逢,这般良辰美景,修然怎么如此不解风情,总是要提起旁人的名字?”

    “去去去!”林修然哑然失笑,“都这么多年了,你还跟飞墨呷醋呢?前些年林家实在是算不上好,我身旁也没几个得用之人,除了晏城,便只有飞墨最得我心,早就引为肱骨。”

    “晏城是谁?”殷承宇又赌气般地连声追问。

    他其实早就已经将晏城的身份和经历都调查过一遍,虽说比不得林修然那般了若指掌,但对于林修然和晏城之间的关系还是再清楚不过的了,可眼下听林修然提起,他心中又难免醋意大发,一副酸溜溜的语气硬是要让林修然“交待”清楚。

    林修然也是没有想到,都隔了百年未见,自家准道侣竟然还是这般乱呷飞醋,只好耐着性子哄他:“晏城是父亲留给我的人,眼下负责西河全城的阵法防御。他虽没有道侣,可早就有了心系之人,只不过人家姑娘眼界太高还没追到手罢了,回头见了你莫吓唬他。”

    殷承宇这才满意,没想到林修然却也手下使劲儿,眨眼之间两人就变了位置,这下子换林修然把殷承宇给压住了。

    “你既然问完了,那便该我问了吧?”林修然冷哼一声,“魔域的赤松,当初你安排去监视飞墨的那个擅蛊虫的魔修,还有夺魂教那群人……哦对了,还有当初瞒着我传信给云琅,殷师兄,你是不是该一样样解释清楚?”

    殷承宇之前满脸的得意神色瞬间凝固在脸上,见林修然提起百足和夺魂教,便也知道自己当初的布置早就已经被林修然知晓,若是不好好解释,只怕又是得像昨天夜里那般再吵一架了。

    “之前监视飞墨的那个魔修,后来也曾来监视我吧?”林修然似笑非笑地审视着殷承宇,“让我猜猜,师兄关于我的消息就是通过他得来的?这人倒是个难得的人才,莫说是晏城,就连阿舅亲自出手,也不过折损了他两条灵蛇一堆蜘蛛而已,始终未能将他生擒。若不是因为他是师兄属下,我早就下令倾西河之力全力追杀了,师兄百年之前手下就有了这等人才,实在是气运难得啊。”

    在魔域能面对千军万马面不改色的殷承宇,硬是被林修然这副看似温和无害的笑意给吓得打了个哆嗦。

    日头渐渐升高,已经到了正午,西河传来的信儿已经到了好几个时辰,若是换了往常,林修然早就已经批复完毕了,可今日这个时候,他却还没从屋中出来。

    “都这般时候了,家主还没出来,要不要去问问?”

    一群护卫你推我我推你,最后还是把昨天晚上在殷承宇面前挂了像的那年轻护卫给推了出去,他也是年纪小胆子大,半点也没觉得不对,毫不犹豫地上去敲了敲门,中气十足地问道:“家主,主母,可需要人进去侍奉了?”

    其他护卫瞬间捂脸,这声“主母”叫得未免也太顺溜了些,这孩子也真是……心眼太实诚了点。

    屋中也是诡异地沉默了下来,过了一会儿才听见林修然的声音:“不必,这便起了,在外头候着。”

    殷承宇被那声“主母”给乐得见牙不见眼的,林修然斜睨了他一眼,趿着鞋站起身来,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主母?本座怎么不知道,林家家主是何时结契的?”

    “不正是家主您结丹那日么?”殷承宇半点也不觉得害臊,顺着这杆子就往上爬,涎着脸一副惑主媚上的狗腿子模样,“夫君,奴家这就来伺候你更衣梳洗,如何?”

    林修然硬是被殷承宇这副矫揉造作装腔拿调的样子给吓得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若是论起不要脸的程度来,林修然扪心自问,只怕是十个修然君加起来,也比不得他一个殷承宇。

    殷承宇说是要伺候林修然更衣,倒还真的就半点也不马虎,仔仔细细地替他将衣裳佩饰都穿戴好,又拉着林修然在妆台前坐下,想要替他束发。

    林修然平日里对头发并不怎么打理保养,再加上昨夜两人闹来闹去折腾许久的缘故,头发显得有些毛糙,殷承宇耐心地将打结的头发慢慢梳开,又将细软的碎发拢在一起。

    “柳庭芝长发如瀑,修然也该学着好生打理才是。”

    “你该叫阿舅的。”林修然从镜子里扫了他一眼,笑道,“阿舅可是真正万事不操心的贵胄公子,每日少说也要花一两个时辰去侍弄头发,我如何能有这般闲工夫?”

    殷承宇原本也不过就随口一提,听林修然这么说,倒是兴致勃勃地道:“不妨事,日后我帮你打理。”

    殷承宇微微一笑,并未做出什么回应。毕竟于他而言,外表并不算十分重要,但殷承宇这么说,则是变相承诺日后会同他守在一起了。待殷承宇替他将头发束好,将手伸向妆台上放着的发冠时,林修然便强忍下心中激动,佯作镇定地开口道:“这顶金冠一连戴了好几日了,换一个吧。”

    “嗯,好!”殷承宇并未察觉出什么异常,“换哪一顶?”

    林修然觉得自己有些发抖,但整个人却清醒得很。他小心翼翼地从储物戒中取出珍藏把玩了百年的木匣,打开匣子,举到殷承宇眼前:“只这一枚玉簪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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