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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仇人画风不对-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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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操控者和赤松这个傀儡之间爆发点冲突,没想到等了这么久,蜃阁的确是自立门户了,可不仅没有和赤松撕破脸皮拼个你死我活,甚至还堂而皇之地结了盟。
他们结盟,又怎么可能真的只是对付寒炼和飞蛮?
池阳君的修为,在如今魔域的几位魔君之中,算得上是首屈一指的了。可攻城略地争权夺位,却并非是只靠区区一人的实力就能成功的,虽说也有倚仗修为横行天下的例子,但池阳君的修为虽说能压过其他几位魔君,却也并没有到让人望而却步的地步。
但论起统率筹谋来,池阳君实在是没有什么太过出人头地的才能。若非如此,身为上任魔尊唯一弟子的他,也不至于这么多年下来都没能继任魔尊,甚至在与其他几位魔君的对战之中也胜得并不轻松了。
盛怒之下,池阳君好歹还保持了点最基本的理智,他对赤松了解得很,对于赤松的手下,也大概知晓是个什么路子,唯独这个蜃阁,却是百年前突然出现,他以往虽说也派人打探过,却并没有收到什么切实的消息。
这一次他又派人仔细查探了一番“蜃阁”的来历,没想到竟然还真的查出了些端倪来。
蜃阁,竟然就是当年在他手下死里逃生的殷承宇。
当年池阳君在修真界时所用的“林茂繁”并非本体,而是使用魔族秘法造就的傀儡,池阳君对外声称闭关,但实际上却是将神识分入了这傀儡之中。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在修真界时,自身修为也受到颇多局限,以至于当日被林茂之察觉,仓促起事之后将原本的计划全部打乱,不仅没能如计划之中那般取得林家的家主令,甚至还在追杀林修然的途中,为殷承宇所伤。
池阳君当日将殷承宇打落悬崖,原本按他那时下手的力道,殷承宇一个金丹修士,是绝无生还之机的,从后来鸣鹤山和林修然的态度来看,殷承宇当日也确实是“已死”的状态。
可谁知道,殷承宇不仅没有死在他那一击之下,反而还来到了魔域,潜藏身份蛰伏了整整百年,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发展出一方势力来。
难怪当日他见到蜃阁的时候就觉察出异常,只怕自己当初那一击不仅没能要了殷承宇的命去,还让他坠崖之后另有奇遇,这才能让修为从金丹期直接跃到出窍期,甚至在他的面前,都还能使用法术遮掩容貌,堂而皇之地以“蜃阁”的身份在魔域游走。
江离与江芷兄弟二人是池阳君的心腹属下,特别是池阳君在修真界的那些年,几乎所有事情都交予他们打理,当年西河之事,也都少不了他们二人经手,因此对于殷承宇的身份,他们也都是知道的。
在此之前,他们其实是一直未曾在意过殷承宇的,对他们来说,殷承宇不过是当年殷家灭门之事中的漏网之鱼罢了,但这个漏网之鱼实在是太过弱小,连反抗之力都没有——或者说,就连整个殷家,于他们而言也算不得什么,殷承宇这个“遗孤”,甚至都不足以让他们分出精力去应对。
后来殷承宇拜入鸣鹤山,又辗转与林修然搭上关系,江离江芷二人也并没有在意。林修然是林家家主林茂之的独子,每天想要讨好他的人数不胜数,是以殷承宇与林修然接触之初,他们都只当是殷承宇想要借林家之势而已。
他们对于殷承宇唯一的防备,也不过就是将林飞墨擒来,命他监视殷承宇罢了。
直到后来殷承宇和林修然走到了一起,在林茂之眼前过了明路,池阳君也未曾将他放在心上,毕竟对他而言,真正想要筹谋的对象是一直掌管家主令的林茂之,而林修然和殷承宇这些小辈,于他而言也与蝼蚁无异。
可就是这被他轻视的蝼蚁,在林茂之身陨之后,重新执掌了林家的家主令,甚至集结势力准备反攻,重新夺回了西河,而殷承宇,更是在死里逃生之后蛰伏多年,终于成为他的心腹大患。
池阳君的脸色实在是太差了些,阴沉着的面色太过吓人,魔宫中侍奉的仆从连大气都不敢出,也唯有常年随在他身侧的江离清楚他的性子,将其他事情安排给江芷之后便独自过来了。
“属下方才从林公子那里过来……”江离知道池阳君对后殿中那人重视非凡,因此特意捡了几样趣事说与池阳君,果然见他脸上松快了些,不再是那般恐怖的神情了。
池阳君上一次冒险偷袭清谈会,就是因为林修安已经是一副灯尽油枯的脉象,但池阳君试炼的许久的阵法却并没起到什么用处,这才在不得已之下,想要将与林茂繁血脉相近的林修然也一并掳了来。
原本林修然都已经是毫无反抗之力了,没想到却被人抢先一步带走,只是池阳君失望一场,却又等到了柳暗花明,林修安死后重新“复活”,而复生之后的林修安,体内魂魄显然是已经换了一个人。
既然他的目的已经达到,池阳君对林修然的死活也就不那么在意了,原本他都打算任林家自生自灭了,但现在看来,林修然与殷承宇只怕也是一直都有联系的。这样一来的话……
池阳君心中立刻就有了成算,信口问道:“寒炼和飞蛮不是打算攻打修真界么?怎么这么久了都还没有动静?”
“许是实力不济,再加上赤松君那边……所以才耽搁了下来?”江离不知道池阳君为何突然提起这个,有些茫然地猜测着。
“既然实力不济,那本座就帮上他们一把,如何?”
“什么?”江离有些惊诧,“尊上您莫非是……”
“本座欲设宴与寒炼、飞蛮二君讲和,你觉得如何?”池阳君虽说是疑问的语气,但面上表情却笃定得很。
“可是……”江离显然对此并不看好,有些无奈地提醒道,“尊上,魔域混战了这么多年,不管是从哪一方面来说,咱们可都是实力最强的一个。您这……摆明了是鸿门宴,若是赤松君也就罢了,寒炼君和飞蛮君都不是傻子,怎么会这么轻易地就应下来?”
“他们会应下来的。”池阳君信心十足地笑了笑,亲手写下了给寒炼、飞蛮两人的请柬。
江离本以为会是徒劳,结果也不知池阳君是用了什么法子,寒炼君和飞蛮君两人竟然真的前来赴宴了,虽说也带上了不少护卫甲胄,显得有些剑拔弩张,但也准备了礼物,好歹面子上也能对付过去。
所谓的“设宴”,竟然也并非托词,池阳君真的准备了不少在魔域难得一见的酒菜,还安排了歌舞,三位魔君煞有介事地一同用过了酒菜,这才屏退旁人开始秘议起来。
池阳君身旁没留下任何人,就连江离,池阳君也示意让他守在门口。江离有些担心,想要留在殿中,但池阳君并未应允。三位魔君在殿中一连好几个时辰都没有半点动静,虽说论起修为,寒炼和飞蛮都敌不过池阳君,但江离还是害怕出现什么意外,若不是有江芷在一旁拦着,他只怕会急得不管不顾闯进去。
好在他所担心的事情并未发生,三位魔君谈了整整一日才终于又打开了殿门,离开之时,鏖战百年的三位魔君却是一副热络如手足般的态度。
那之后不过三五日,就有传言如瘟疫一般迅速席卷了整个魔域,随后立刻向修真界蔓延。
魔域新贵蜃阁君,其实出自天下正道之首的鸣鹤山,与修真界林家家主林修然早已私下盟誓,欲联手掌控魔域与修真界。
作品正文卷 第132章
第132章
流言不胫而走,殷承宇和林修然瞬间就被推到了风口浪尖,甚至连鸣鹤山都受到了牵连,被人指责勾连魔域。
至于结盟抗魔之事,也因为流言愈传愈广难以控制,再加上当日百足曾经与林修然半夜秘谈的事情被人捅了出来,结盟一事再难有转圜之机。
各种指责怀疑纷至沓来,流言所指,都说林家所主张的“结盟”是为了引修真界做马前卒,拿旁人的性命给魔域的殷承宇送好处助他扬名,更有甚者,说林修然早就和魔族勾连,想要借魔族之势横扫修真界。
这些流言其实大多都站不住脚,只要稍一思量就能反应过来,林家和魔族是灭门之仇,林修然怎么可能放着这般血海深仇不顾,再去来一次引狼入室?
可若是能这么简单就想清楚,这流言又哪里能这般轻易流传起来?说到底,也不过是他们早就有了这些想法,才会对这破绽百出的说辞深信不疑。
这流言传播的速度实在太快,其中所言又都是虚实相生半真半假,其背后肯定是有人刻意为之推波助澜的,俗世常言“人言可畏”,但其实修真界也是一样,这几则传言不仅迅速地让原本已有希望的结盟之事瞬间瓦解,还将林家和鸣鹤山给推了出来,原本由林修然所首倡的“除魔卫道”,现在竟又转来被拿来对付林家,修真界已经隐隐有了内乱的影子。
原本聚在西河的众人大多瞬间转变了态度,原先不管有没有结盟的意向,好歹面子上都还能过得去,但此事一出,众人的态度也都瞬间大变,立刻强硬了起来,让林家和鸣鹤山“给个交代”。
还有些年纪轻一点儿的,也不知道是受了挑唆还是别有居心,在城中就动起了手来,城中护卫虽说将他们都拿下了,但碍于林修然还未曾开口,不好还手,硬是被这么几个小辈连打带骂地弄得窝囊不已,满心郁气。
旁人倒还好,可柳庭芝一听说这些事情,当场就炸了。护短原本就是东海柳家一脉相承的传统,更何况林修然又是他早逝的二姐留下来的唯一血脉,柳庭芝哪里能受得了别人这样欺负上门?
等到听闻众人聚集在林家前厅吵嚷着让林修然出来解释的时候,他便直接拦下了林修然,不管不顾地先冲了出去。
柳庭芝在修真界交友甚广,名声显赫得很,再加上一贯风流俊逸,走到哪儿都有人要尊他一声“柳郎”,他的面子,众人多少也还是要给一点的——但也仅仅局限在了面子上的客套而已。
“柳郎关心则乱,我等为人师长,自然也能体谅一二,可毕竟此事涉及魔族,关系到整个修真界的安危,岂可因私情而不顾?”说话的那人与柳庭芝也算有些交情,说话还算客气,“还望柳郎以修真界为重,劝林修然出来说个清楚,就算是真的有什么误会,也好趁着众人在场,能解释个清楚不是?”
“你算老几?”柳庭芝骂起人来谁的面子都不给,“区区一个末流门派上不得台面的长老,也敢当众直呼修然的名字?”
那长老被他噎得面色铁青,脸上的表情换了好几番,勉强了许久才忍下来,没有直接拂袖而去。
有与他交好的,连忙上来打了几句圆场,但柳庭芝正在气头上,谁的面子都不给,张口就是无差别攻击:“当年西河罹难时,诸位作壁上观,见了魔族便两股战战丑态毕现,怎么等到这个时候,反而恨不能与魔族决一死战了?”
他说的这话倒也没错,可毕竟不是件光彩事,往日众人提起来,也都要找个冠冕堂皇的托词,要么是信息不畅并不知晓,要么是正巧闭关刚好错过,总归是要显得自己并非故意坐视不管的,可柳庭芝这么当众说了出来,实在是不给他们半点面子。
柳庭芝话音方落,院中就立刻炸开了锅,有些年纪尚小的晚辈并不清楚当年西河之事,只凭着一腔热血就要维护自家师长,对上柳庭芝,自然也就出言不逊了起来。
众人所聚的前厅距离林家后宅相距遥远,但对于祁书欢来说,只要他有心,前头的动静就半点也瞒不过他的耳朵,前一刻才听到有人对柳庭芝不敬,下一瞬他便身形一闪,出现在了柳庭芝身前。
其他人都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方才那出言不逊的年轻弟子便惊愕地张大了口,还不等低下头看看,整个人就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生机断绝。
他胸口已经被破开了一个血淋淋的大洞,黑色的魔气源源不断地从伤口处溢出,迅速地席卷了他的整个身躯。
众人安静了一瞬,不知是谁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是魔修!”
所有人瞬间就乱了套,有试图向柳庭芝和祁书欢攻打过去的,也有想要直接逃走的,祁书欢两眼泛起血色,放出了全部的威压,逼得除柳庭芝之外的所有人都支撑不住,跪倒在地上。
“书欢!住手!”柳庭芝已经感受到了祁书欢身上汹涌的杀意,赶紧出言喝止。
祁书欢怔了一瞬,眼眸中血色更重,歪着头看了看柳庭芝,突然笑了起来:“卿澜,他们对你不敬,我将他们都杀了,给你出气,好不好?”
柳庭芝被突然窜出来的祁书欢给弄得一个头两个大,若是真的让祁书欢把在场众人都给杀了,那只怕是真的要将整个林家和柳家都推到修真界的对立面上去,绝不会轻易善了,可祁书欢本就神魂不稳,他现在这个样子,显然又是坠入了心魔之中,以他的修为,谁还能拦得住?
祁书欢见柳庭芝没有答应,有些委屈似的,伸手便将方才第一个出来质问柳庭芝的那长老给拽了过来,作势就要扼断他的脖颈,柳庭芝哪里能再放任他这么下去,仗着祁书欢对他并未设防,抽出折扇来对着祁书欢的手腕就一击打了过去,祁书欢毫无防备,竟然就这么被逼得松开了手。
柳庭芝不敢懈怠,将折扇抛出,双手迅速地结成了个法阵,把众人护在阵中,可他动作还未完,祁书欢便两眼猩红,一把掐住柳庭芝的咽喉,浑身煞气四起:“你不是卿澜,你是谁,竟也敢冒充卿澜?”
柳庭芝结阵过程中被打断,本就受了反噬,再加上祁书欢神志不清之下,用了十成十的力道,他甚至都还来不及说出半个字,就软绵绵地垂下头昏死过去。
原本护在众人身前的那柄折扇也发出一声清脆的“噼啪”声,扇骨上出现了一道明显的裂痕。
那声响比起之前的浩大声势来,实在是细若蚊蝇,可就是这么点细微的声响,却让祁书欢手下的动作瞬间停住,很快他眼底的血色就渐渐退了下去,原本的暴怒,也在看清了柳庭芝脖颈上的痕迹之后,变成了近乎手足无措的脆弱。
“庭……庭芝……”祁书欢整个人都开始发抖,哆哆嗦嗦地将柳庭芝抱住,昔年苏卿澜浴血倒下的模样和眼前的柳庭芝逐渐重合,祁书欢身旁缭绕着的魔气逐渐浓郁起来,竟是又有要入魔之象。
“阿舅!”
林修然一赶来就看到这般场景,吓得喊声都变了调,冲了过去就想将柳庭芝抢出来,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身上有寒琼剑气息的缘故,祁书欢竟也没有反抗,就这么任他将柳庭芝扶了过去,呆呆地看着,半点反应也没有。
好在柳庭芝毕竟已经是分神以上的修为,祁书欢方才那一下虽说凶险,倒也没有立刻要了他的性命,虽说已经气若游丝,但脉搏还算有力,林修然冲着祁书欢就大喝了一声:“还有救!”
这三个字像是魔咒一般,原本已经呆滞如傀儡的祁书欢瞬间动了起来,一把将柳庭芝抱起便奔向后院。他一离开,前厅中的威压也就散了开去,被逼得面若金纸的众人也终于缓了口气,相互扶持着站了起来。
林修然看了眼地上横着的尸体,也知道此事难以善罢甘休,叹了口气,俯身将柳庭芝掉落在地上的折扇捡了起来。
好在方才祁书欢余威犹在,众人就算心有不满,却也不敢表露得太过明显,并未如林修然所猜测的那般直接对他兵刃相见,但在林修然去捡折扇的时候,众人却都动作整齐地往后退了一步,惧怕神色丝毫未曾遮掩。
“诸君……”林修然本想解释,可等开了口,却又踟蹰再三,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那年轻修士虽说口出不逊,但也罪不至死,祁书欢当着众人的面就杀了他,实在是辩无可辩。
祁书欢魔修的身份是事实,滥杀无辜也是事实,林修然甚至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最后只能摇了摇头,叹气道:“近来诸事,有许多误会,只怕此刻就算解释了,诸君也听不进去……此事终究是林家有亏,诸君若是想要离开,林某……不会阻拦。”
作品正文卷 第133章
第133章
不少修士都以为自己是要死在祁书欢手下了,看见林修然进来,他们更是一颗心跌到了谷底。他们当中不少人都是曾挟传言之利想要对林家有所图谋的,眼下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又不少人都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可是很快,他们就听到林修然说,愿意放他们离去。
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林家与修真界其他宗门的关系必定难以缓和,若是换了旁人,只怕就一不做二不休,要么挟持他们以为人质,要么直接一道除去,也是给了修真界重重一击。
可林修然竟就这样,什么都没做,就这么放他们走了?
说好听些是心慈手软,说得直白一点,林修然此举,可是和纵虎归山没什么区别。
林修然不到二十岁就将风雨飘摇的林家从绝境拉了出来,才不过百年的时间就将林家重建得有模有样,这样一个人,怎么会这般心慈手软?
但不管众人是信还是不信,都没有敢耽搁,见林修然没有阻拦下他们的意思,便纷纷捡起自己掉落在地上的法器,迅速地召集起各自门下的弟子,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西河。
林修然一直站在庭中,直到目睹所有人离开,才又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低下头看了看柳庭芝惯用的那柄折扇,扇柄上的裂痕有些触目,原本精美的花纹被这道裂痕从中斩断,看上去有些狰狞。
这柄折扇是柳庭芝的本命法宝,折扇都已经成了这个样子,想必柳庭芝的情况也并不容乐观——也不知祁书欢那个时候,是下了多重的狠手。
苏卿澜是柳庭芝的前世,但毕竟与现在的柳庭芝并不是同一个人,林修然对于苏卿澜和祁书欢之间的纠葛,还能感慨上一句造化弄人,但涉及到柳庭芝,就又不一样了。
林修然这百年之间实在是算不得好过,林茂之身陨,林家名存实亡,而身为师父的沧临,却又因为他鸣鹤山掌门的身份而无法经常下山,陪在林修然身边唯一的长辈,就是柳庭芝。
虽说是长辈,但柳庭芝却并没有什么长辈的架子,或许是因为在家中一贯被娇宠的缘故,柳庭芝倒更像是林修然的同辈人,虽说对他照顾颇多,但这么多年下来,给人的感觉却更像是个性情跳脱的兄长。
但不管是舅舅还是兄长,两人之间的情分都是旁人难以比较的,亲眼看着柳庭芝为祁书欢所伤,林修然又怎么能忍得下?
林修然将折扇收好,揉了揉眉心,将晏城唤了过来:“阿舅那里如何了?”
晏城面露迟疑之色:“那位祁前辈将人护得太紧,属下等都没法靠近,虽说寻来了不少丹药,但那位前辈似乎也没什么看中了的,只怕……”
“城中诸事,你且现安排着,若有不能决断的,便与飞墨商量着来。阿舅那边,我亲自去看看。”
说完此话,林修然便大步往后院走去。
柳庭芝已经被祁书欢放在了床榻上,但祁书欢身上的气息太过强横,旁人都战战兢兢地不敢上前,林修然接过了随从手中的丹药,示意他们先下去,自己挑拣了几样上好的丹药走上前去。
或许是因为他身上寒琼的气息,祁书欢并未为难他,任由他伸手覆上柳庭芝的手腕,试探了一番柳庭芝的内息。
“阿舅体内灵气已经稳定,经脉略有些堵塞,但并无性命之虞。”林修然说道。
祁书欢点了点头,但却并没有显露出半点轻松的神色来:“本座已护住了庭芝的心脉,又将还魂丹给他服下,按理来说……早就该醒来的。”
林修然看了看天色,距离柳庭芝昏迷过去也才一个多时辰,这时间倒是算不上长,柳庭芝方才受伤不轻,哪怕是昏睡个十几日都能算是正常的,因此也并没有太过担心。
不过祁书欢倒是提醒了他,柳庭芝虽说已无大碍,但毕竟受了伤,难免留下什么隐患。好在当年在廖洲秘境之中他和殷承宇得了眼生骨水的灵泉,如今倒是正好能给柳庭芝用上。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也算是物归原主。
林修然对于泉眼之类阵法的掌控并不熟悉,折腾了许久才成功地把那生骨水给引了出来,祁书欢眉头一皱,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是从何而来的?”
若是换了以前,林修然还会怵他,但眼下看着柳庭芝半死不活的模样,林修然心中的血气也被激了起来,语气不善地回敬道:“怎么,前辈招魂还没招够,想换个人再招一遍?”
这话说得有些刺耳,实在是不符合林修然往日里温和端方的形象,但祁书欢却并没有说什么,反而神色有些躲闪,想来也是内心多有歉疚。
喂下去几杯生骨水之后,柳庭芝的面色终于红润了起来,脉象上也平稳了许多。林修然思量了一下,还是决定让祁书欢来帮把手,借着祁书欢的力量,成功地将生骨水引到了偏室中琉璃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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