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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仇人画风不对-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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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下去几杯生骨水之后,柳庭芝的面色终于红润了起来,脉象上也平稳了许多。林修然思量了一下,还是决定让祁书欢来帮把手,借着祁书欢的力量,成功地将生骨水引到了偏室中琉璃池中。
或许是因为早就有过这等经历的缘故,祁书欢的动作十分迅速,很快就将生骨水引好,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柳庭芝抱了过去,想要替他解开衣裳的时候,又回头瞪了林修然一眼:“你回避!”
林修然冷笑了一声:“还是祁前辈回避一下比较方便吧,若是你再对阿舅不利……”
祁书欢张了张口,最后还是沮丧地道:“我不会再对庭芝做什么的……你放心好了。”
其实林修然倒是并不担心祁书欢再对柳庭芝做什么,只是祁书欢神志实在是太过混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又开始进入癫狂状态,但看到他现在这幅样子,林修然心中也觉得有些可怜。可说到底,这些都是祁书欢咎由自取,林修然便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轻轻合上了房门,转身便回了自己屋中。
当日他从廖洲秘境中可是带回来了不少东西,虽说以现在的眼光看来,其中不少都只是适用于金丹以下修为的法宝,但毕竟都是与祁书欢有关的东西,没准有什么就是能用得上的,林修然还是打算再找出来盘点一下。
去廖洲秘境已经是百年之前的事情了,林修然花费了些功夫才将当日所获的东西找了出来。因为时日过久的缘故,再加上当年他和殷承宇两人其实早已同居,因此许多东西都是混在一起的,林修然随手便翻出一枚小巧的木匣,打开一看,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株肥嫩的灵植。
林修然觉得这灵植有些眼熟,思来想去却也没想起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但既然是从廖洲秘境中带出来的,想必祁书欢应该会清楚。
果不其然,看到这株灵植之后,祁书欢便眼前一亮。
这是……在修真界已经消失多年的回梦芝。
“前辈认得此物?”林修然一看祁书欢的反应就知道此物必定不简单,有些急切地追问起来,“可能给阿舅用上?”
祁书欢却又沉默了下来,过了许久才接过了回梦芝:“此物……我要想一想。”
林修然有些失望,越过祁书欢便往柳庭芝那边去了。柳庭芝大半个身子都被浸在生骨水中,身上的衣衫已经被祁书欢除去了,墨色的长发披散下来,在水面上沉沉浮浮。
祁书欢满是警告地看了林修然一眼,林修然毫不犹豫地瞪了回去,将柳庭芝是手从水下捞了出来,搭上去重新查探了一番,确认了柳庭芝的状况已经好上了许多之后,才终于松了口气。
按现在的恢复状况,应该过不了半日,柳庭芝就能醒过来了。
“此处有本座照看,你且下去吧。”
祁书欢见林修然搭完了脉,将柳庭芝的手重新放回了水中,或许是因为方才被林修然看见了的缘故,祁书欢干脆取出了件宽大的袍子,罩在了柳庭芝身上,将他包了个严严实实。
林修然没心情去管这些,站起身来扫了祁书欢一眼,也没有告别,便径直走了出去。
这几日变故太多,西河城中早就有些混乱了,再加上祁书欢在众目睽睽之下暴露了魔修的身份,想必修真界不会善罢甘休,将来……只怕还有不少的事情需要林修然操心。
西河城中已经有些混乱的苗头了,好在晏城处理此类事情已经有了经验,很快就将事情安排好,城中出现的其他的事情也都整理了出来,想着等会儿向林修然一一报告。
林修然对晏城还是很信任的,听他报了几件事情之后便点了点头:“做的不错……飞墨人呢?怎么没看见他?”
晏城立刻道:“事发之时二公子和陈公子、云公子在一块儿,后来听闻前头出了事情,便也跟了过来。城中还有几家交好的门派并未撤走,二公子已经带人前去安抚了。”
林修然略点了点头,城中还是有些门派留下了的,比如一向与他交好的青剑门鸣鹤山,还有些往日依附于林家的小门派之类,林飞墨好歹也是林修然过了明路的弟弟,他去安抚,想来也是合适的。
云琳本想和林飞墨一道去的,不过却被林飞墨留下来照顾陈琰了。
陈琰深沉地看了林飞墨的背影一眼,低声道:“对不起……”
云琳觉得有些奇怪,不知道陈琰为何会这么说,但是看陈琰一副神色恹恹的样子,犹豫了一下,并没有开口询问。
作品正文卷 第134章
第134章
祁书欢虽说是以散修的身份出现的,但毕竟前次见面的时候还自称是柳庭芝的道侣,因此西河城中之事一出,原本偏安东海数百年的柳家也迅速地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当然,这些事情,柳庭芝是不知道的。他已经昏迷了整整一日,但是没有半点清醒的迹象。林修然也是心急如焚,但他也实在是忙得分身乏术,只能吩咐人静心照料。
这所谓的“照料”,还因为祁书欢的存在而艰难了许多。
因为事关魔族,秦子诺也不敢耽搁,连夜返回了鸣鹤山回报掌门,留在西河的则是门中一位长老。
这位张长老林修然也是见过的,虽说算不上熟识,但当年在鸣鹤山的时候,这位张长老对他这位掌门亲传弟子也是和颜悦色,只是眼下林家被流言裹挟,连带着把鸣鹤山也推到了风口浪尖,再见到林修然的时候,他的态度也就刻薄了许多。
牵连师门,林修然心中也多有愧疚。但林家接连两任家主都是出自鸣鹤山,早就已经让人把林家和鸣鹤山当成了盟友。反倒是青剑门,这一次却并未被波及得十分厉害。
当然,因为云琅和林修然殷承宇一向交好,此番又没有随其他人一同离开西河的缘故,也少不得有些捕风捉影的传闻,但或许是因为青剑门威名在外,再加上确实没有直接牵连其中,因此并没有什么人敢明着说三道四。
青剑门几位长老苦劝云琅赶紧离开西河,生怕下一刻就惹火上身,没想到云琅倒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往日常闻‘疏不间亲,新不如旧’,如今看来也不尽然,也不知是魔域哪位大能想出的计策,未花费一兵一卒,竟然就已经让修真界内乱至此,人言可畏积毁销骨,由此可窥一斑。”
她所言倒是不假,修真界确实因为近来的流言而动荡不已,本就一盘散沙的修真界更是分崩离析,若是魔族那边结束内乱转而攻打修真界,只怕会是势如破竹一般。
林修然自然也是知道这个道理的,当务之急还是先洗清林家勾结魔族的嫌疑,祁书欢众目睽睽之下暴起伤人已经是众人亲眼目睹的事实了,但未必没有转圜之机。
可林家人商议过后想出来的办法,却让林修然有些无法接受。
被祁书欢所伤的那年轻弟子并非什么大宗门的弟子,再加上当时祁书欢暴怒之下,尸体也并未被其师长带回去,被林修然安排了人去收敛。
众人当时只是因为尸体上魔气缭绕才认定祁书欢是魔修,但如果反过来说,其实也能解释得通,这年轻弟子其实早已入魔,祁书欢发现了这一点,才在大庭广众之下将其击杀。
左右尸体还在林家,动些手脚,并不是什么难事。
可林修然却摇了头:“这弟子惨死,本就已经让人惋惜,若是再往死者身上泼脏水……岂不是欺负亡者不能说话么?”
“家主!”林修然手下几位心腹都劝道,“那人死都死了,与其让他成为林家的把柄,倒不如先将事情都推脱……”
林修然仍是摇头:“修然知晓诸君心意,可此等不义之举,还是莫要再提。”
众人还想再劝,却听见外面似乎有什么动静,只好先停了下来。
林修然已经听见了外面的动静,因此不等他们进来通报,就先走了出去:“发生何事?”
前来通报的那仆从像是吓得不轻,哆哆嗦嗦地直指向后院:“方才……方才那位祁前辈……打起来了……”
林修然还以为祁书欢又开始发疯伤人,吓了一跳,连吩咐一声都来不及,就直奔向了柳庭芝的院子。
走到院门处的时候,林修然却愣住了。
并不是之前他所猜测的,祁书欢又神志不清开始伤人,而是……柳庭芝正在毫无忌惮地攻向祁书欢,将整个院子里打得飞沙走石,反倒是修为更高的祁书欢,不仅没有出手,反而还四处躲闪,看上去狼狈得很。
柳庭芝的性子,林修然也是知道的,就算是因为祁书欢之前伤了他的缘故而记恨在心,以柳庭芝的风格,就算是要报仇,也是会等到自己伤好之后,绝对没有自己还缠绵病榻就不顾修为去莽撞攻击的可能,莫非是柳庭芝因为祁书欢那一击,导致经脉错乱,这才神志混沌,不顾一切地想要伤人了么?
祁书欢左躲右闪,却又不敢跑得太远,或许是怕柳庭芝下手起来不知轻重,还刻意将柳庭芝往空地上引——至少好歹让院墙和院中的假山陈设之类的塌了,屋子还是好的。
见林修然过来了,祁书欢竟然干脆半点也不顾及形象,径直往林修然身后一躲,柳庭芝眼睛都红了,毫不犹豫地就往林修然这边冲了过来。
林修然还是头一次看见柳庭芝这般气势汹汹的模样,险些没吓懵过去,好在柳庭芝显然还是有些理智的,很快就恢复了冷静,看了眼藏在林修然身后的祁书欢,哼了一声,指尖一转,就将已经打开的折扇又给合上了。
祁书欢讪笑道:“当着孩子的面,别吓着他……”
林·孩子·修然:“……”
柳庭芝没去理会他,反而上下打量了林修然几眼。林修然被他看得莫名其妙,试探性地唤道:“阿舅?”
“你……”柳庭芝面色古怪地看了看林修然,视线又往他腰间悬着的寒琼看了过去,这才道,“去屋里说吧。”
林修然连忙跟了上去,祁书欢原本也想跟过去,但是被柳庭芝冷冷淡淡地瞥了一眼,整个人就瞬间立在了原地。
林修然还是担心柳庭芝的身体,一回到屋中就先搀着他到榻上歇息,见桌上还有灵茶,便赶紧给他倒了一杯,有些埋怨地道:“阿舅也要顾及些身体才是,那祁前辈本就性子疯癫,阿舅哪怕是要报仇,也得等自己伤好之后再去提才是。”
柳庭芝接过了茶捧在手里,也没去喝,过了许久才满是疲惫地道:“吓着你了么?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或许是因为受了伤的缘故,方才醒来之后不大清醒。”
林修然又给柳庭芝探了探脉象,接过却被柳庭芝不着痕迹地躲了过去,笑骂道:“你这家伙,那三脚猫的本事,还想在阿舅面前班门弄斧?”
见他还有心情说笑,林修然这才轻松了些,也给自己倒了杯灵茶,捧在手中打算润润嗓子:“若是换了旁人,那必定是不敢的,可既然是阿舅……唔,这灵茶是谁沏的,怎么这个味道?”
这灵茶是上好的广溪清茗,是柳庭芝一贯喜欢的,茶汤透亮滋味清冽,不过林修然尝的这一盏却是茶汤有些浑浊,滋味也有些不大对劲,或许是烹茶的时候火候不对。
林修然浅尝了两口,也没在意,顺手就将茶盏搁在一旁,与柳庭芝继续起方才的话题来:“阿舅方才是为何对祁前辈动手?虽说是祁前辈伤人在先,可毕竟……他修为太高,只怕放眼整个修真界,都无人能与之相敌。”
柳庭芝苦笑了一声,有些唏嘘的模样:“我又如何知道?方才醒来时只觉得头痛欲裂,整个人都像是被人控制了一般……不对,应该说,像是脑中记忆被人动了手脚,所想的全是另一个人,脑中也尽是猜忌,只记得被祁书欢背叛,以至于……”
柳庭芝说到一半,眼前浮现出茫然的神色,林修然却是心中警铃大作:“阿舅此言何意?莫非是中了什么心魔么?或是……有人妄图夺舍?不对……”
林修然的话音戛然而止,过了许久,他才试探性地问道:“阿舅可曾去过廖洲秘境?”
“廖洲?”柳庭芝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未曾,去那里干什么?那秘境里没什么好东西,若是要历练,还不如去东海蜃楼。”
林修然心中涌起不少猜测,犹豫了许久,才又继续问道:“阿舅与祁前辈初见是在何事?”
柳庭芝面色更古怪了:“不是你引我去见的么?”
“那……”林修然又问道,“东海一别之后,阿舅又是何时与他相见,又是何时与他互通情意的?”
柳庭芝看了眼林修然,忍不住嘴角显出点疲惫的笑意来:“小兔崽子,打听这些做甚?两个修士,还能有什么好说的故事不成,无非就是看上了,觉得合适罢了。”
林修然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将自己当年在廖洲秘境中所见和心中猜测和盘托出,可没想到他这“前世今生”的话一说出来,换来的却是柳庭芝满脸的冷漠。
过了许久,或许是柳庭芝察觉到自己这面无表情地有些伤了小外甥的心,这才又强行咧嘴笑了笑,但说起话来还是直往林修然心口插刀:“修然,你这……是不是话本看多了?咳……你别羞,这不是……你五舅家的那个小表妹也喜欢看这些东西,要不下次阿舅帮你从她那儿弄两本过来?”
作品正文卷 第135章
第135章
林修然并没有从柳庭芝口中得到什么靠谱的消息,再加上柳庭芝面上实在是憔悴得很,毕竟是受了伤才刚刚苏醒,林修然也就没再过多打扰,略坐了一会儿,看柳庭芝脉象稳定了下来,便先离开了。
倒是祁书欢,一直静默地守在门外,林修然经过他身旁的时候顺势看了一眼,祁书欢整个人都如傀儡一般毫无生气,直挺挺地杵在院子里,见林修然出来了,才抬起头问了一句:“他如何了?”
若不是看在以前承蒙过祁书欢恩惠的份儿上,林修然根本不想和这个一言不合就暴起伤人的家伙搭话,但毕竟祁书欢是个修为无人能敌的隐士大能,再加上柳庭芝已醒,林修然也就不好再端着架子,只疏离地道:“想来阿舅若是能独自一人静养些时候,应该就没多大事儿了。”
祁书欢脸上白了白,整个人似乎都晃了一下:“他……没说什么别的么?”
林修然有些想要质问一句,祁书欢所爱的那个人到底是上辈子的苏卿澜还是如今的柳庭芝,但又觉得这般发问毫无意义,再加上柳庭芝就在屋中,以他的修为,不会听不到林修然在门口聊的这些话,因此只摇了摇头,随后便吩咐仆从修缮院落,转而去操心别的事情了。
那日离开西河的宗门不少,但也不知是不是被祁书欢骇人的气势给吓着了,他们虽说口口声声说西河林家勾连魔族,甚至连除魔卫道的幌子都已经打出来了,但却并没有真正发兵宣战,看上去倒像是在观望。
再加上鸣鹤山和青剑门的态度暧昧不清,他们就算是想做什么动作,也有些投鼠忌器了。
鸣鹤山这次并没有直接摆明态度站队,但林修然自己也知道,鸣鹤山没有和其他宗门一起站在林家的对立面就已经是顾及数百年的情谊了。
倒是青剑门,云琅自从之前从魔域回来之后,就开始整日在西河城中四处闲逛,林修然这边正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她还带着青剑门的弟子们出城狩猎,平日里来了兴致的时候,还会拉上云琳,给陈琰和林飞墨指点个几招。
林修然也知道云琅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主,再加上她自己本来胆子也大野心勃勃,西河越是在风口浪尖,她倒越是不肯走,虽说青剑门的几位长老劝了几次让她不要身临险境,但都被她一笑置之了。
不过也正因为其他门派都离开了西河,有些事情上,林修然反倒是没了掣肘,百足很快就带着林修然所书的密信返回了魔域重新联络殷承宇。
只是殷承宇那边的情况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这流言所传甚广,不仅在修真界被闹得沸沸扬扬,就连魔域也已经是路人悉知。魔域这么多年内乱不止,越打越看不到尽头,这个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能转移旁人视线的殷承宇,另外几位魔君,想也知道会如何抉择。
寒炼君和飞蛮君两人虽说并没有直接表态要与殷承宇为敌,却也都多少对池阳君表露出了善意,尽管并未结盟,但双方关系缓和却已经是众人亲眼目睹的事实了。
莫说是结盟,哪怕只是他们关系缓和不再打得死去活来,对殷承宇来说,都已经算是极大的危险了。
如今魔域几位魔君之中,能为殷承宇所掌控的也不过只有赤松君一人,可赤松君在魔域,实在是势单力薄手下无人,往日另外三位魔君打得死去活来的时候倒是还能从中分一杯羹,可如今另外三家偃旗息鼓了,赤松君这边也就处处都被动了起来。
等到殷承宇接到了百足千辛万苦带回来的林修然亲笔书信之后,眉宇间缭绕着的郁色就更加浓重了。
重新与殷承宇联络上之后,林修然自然也是没有闲着,西河城防历经百年加固,一时半会儿倒是不必担心出现什么问题,但若是真的有什么万一,西河被修真界其他宗门围攻成为孤岛,那城中补给就会成了个大的问题。
更何况城中凡人不少,一旦西河被围,哪怕修士能熬过去,凡人也受不了的。自来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虽说对于林修然这样的修士而言,西河之乱才不过百年,但对凡人来说,却已经是整整三代人过去,战争已经距离他们太过遥远。
如果西河重新陷入战火,习惯了安定了凡人们若是再生变动甚至直接揭竿而起的话,林家当如何处置?
对于修士而言,凡人太过弱小甚至如蝼蚁一般。但也正是因为凡人弱小,所以天道守则也对凡人颇多垂怜,若是有修士斩杀凡人,必定会沾染上因果。
如果林家真的与魔族勾连,自然是不会在意这些屠戮凡人的因果,可林家却并未与之有所勾结,而是彻头彻尾的正道修士,如何能对凡人下得去手?
再加上又逢年关,凡人过冬本就艰难,虽说有整整百年的重建和林修然上辈子生活在后世的经验,但囿于时代发展,他最多也只能将各种阵法改造一番,弄点集中供暖之类其实早已有之的工程。
可城中供暖也是需要耗费大量灵石的,眼下自然还足以支撑,可若是真的再次陷入战争,又哪里能匀得出来这么多灵石,去保证城中阵法这巨大的开销?
除了灵石之外,各种法宝丹药天材地宝……也都是林修然需要头疼的。
他于军事之上算不得熟悉,却也知道最怕的就是围城打援,西河附近虽说也有山川河流,但整体地形却都是平缓为主,若非如此,当年林家先祖也就不会选择在此处定居。
可这也意味着若是有了战事,只要对方将去路截断,西河便是一马平川连个躲藏的地方都没有。
不对……林修然揉了揉眉心,当年林家先祖建城的时候不会没有考虑过这些问题,何况这么多年以来,西河遭逢战争兵燹却也不止一次了,除却百年之前的那一次是因为太过突然又是由内生变之外,此前遭遇战事的时候,林家都是经受战火之后历久弥新的。
一定是有什么他还不知道的密道或是机关阵法之类。
只可惜当日林茂之陨落得太过突然,原本西河林氏本宗之中的长辈又几乎全部折在了那一次战乱之中,林修然几乎是孤身一人去的临淮。
而临淮林氏虽说根出同源,但毕竟只是旁支,对于西河城中的阵法并不熟悉。何况这些东西,本就是家主之类少数人才能知晓的内容,林修然那时年纪太小,几乎还没有接受有关家主的正经传承,许多事情都是后来他自己摸索或是翻阅典籍才得出来的,如今看来,只怕还是有许多遗漏。
林修然将手头上的事情都安排好了之后就一头扎进了书房里,这书房中有间暗道,还是当初林修然小的时候偶然撞见林茂之打开才知道的,暗道所通往的密室并不算大,但里面却堆满了林家历任家主的手札杂记,关于林家的许多传承,林修然都是从这里找到的。
虽说大多他都已经看过,但林修然还是决定再看一遍,希望能找出什么被他遗漏的,关于城防的记载。
林修然仔细地翻阅着其中的典册,但看着看着,却觉得有些头晕眼花起来,起初他还以为是自己这两日太过操心有些疲乏了,想动用灵力解解乏,没想到随着他浑身灵力的运转,眼前景象竟然愈发的模糊了起来。
难道……是他在不知不觉中被人下了药么?
林修然挣扎着用体内流转的最后一点灵力给林飞墨和晏城传了消息,但还不等他收到回音,整个人就昏昏沉沉地倒在地上,睡了过去。
“喂,醒醒。”
耳旁传来颇为嘲讽的声音,林修然艰难地睁开双眼,本想坐起来,却发现浑身上下疼得厉害,骨头都像是散架了一样,实在是动弹不得。
“林家怎么着也算是世家,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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