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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仇人画风不对-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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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琅不是那种喜欢多管闲事的性子,但魔域之事一来涉及好友,二来又是正魔大义,她绝对不会坐视不理,既然如此,倒还不如直接与云琅开诚布公,没准还能从云琅那里的来什么助力也说不定。
与秦朔告辞之后,林修然很快就去找了云琅。
外界虽说早就已经风起云涌了,但云琅却在西河住得安稳。她不在青剑门,门中许多俗事也没法去找她,当了数百年甩手掌柜的云璟真人被逼无奈重新操持俗务,而云琅则是每天在西河优哉游哉地练剑切磋,大有把西河当成是躲懒偷闲度假胜地的意味。
林修然找过去的时候,林飞墨陈琰云琳三人正排成一排,在云琅的院子里接受“指点”。
云琅抱着双臂,折了根树枝权当“教鞭”,时不时地轻轻在他们身上抽一下,纠正他们错误的姿势,林飞墨和陈琰倒还好,就算是坚持不下来了也都咬着牙,唯独云琳仗着是在外头,吃准了云琅不会当着别人的面教训他,时不时地就龇牙咧嘴地想偷个懒,被云琅拿着树枝抽得抱头鼠窜。
见林修然来了,院子里三个人还以为是能休息一会儿,没想到云琅将树枝一扔,拍了拍手,随口就道:“自己数着,挥剑五百下再散了。”
云琳夸张地发出一声哀嚎,被云琅一个冷眼给扫了回去,嘀嘀咕咕地捡起自己的剑开始练起来,看着他们三个人的样子,压抑数日的林修然也不由觉得有些好笑,心情倒是松快了不少。
林修然同云琅一起在院中亭子里捡了个位置坐下,略带笑意地同云琅调侃道:“这些日子我西河忙得不可开交,云道友倒是能偷了闲?”
云琅笑道:“不正是因为知道有林道友操心,在下才敢在城中闲逛么?”
两人略调侃了几句,很快林修然便将秦朔柳栖桐前来的事情与云琅说了一遍,连带着秦朔想要去魔域寻找殷承宇的事情也同云琅解释了一遍。
云琅眉峰微蹙,对秦朔的出现倒是表现得有些迟疑:“彦卿峰主有这般想法么?唔……说来也是,毕竟是自己的徒弟,彦卿峰主本就不是冷石心肠之人,必定是不会再这么看着小徒弟又入陷阱的。只是仅凭秦朔道友一人,于魔域数十万人的大战……当真能有什么实际的效用么?依在下之间……更像是螳臂当车。”
林修然正色道:“正因如此,所以……我有一事相求,还望云道友能助我。”
“哦?”
“我欲亲自前往魔域,与师兄一晤,如果能寻得机会扭转魔域战局,自然是最好,若是不能,至少我亲手将师兄带回来,也能放下心来。”
“扭转魔域战局?”云琅嗤笑了一声,“林道友这口气,也未免大了点。不过……却与在下心中所想不谋而合。”
云琅身边的长剑感受到了主人心中汹涌的战意,嗡嗡作响震动起来,似是想要出鞘一战。
“林道友孤身一人前往魔域未免危险,在下毕竟曾去魔域腹地,不如……林道友此番,与在下相伴而行?”
“当真!”林修然心中大喜,“云道友若是能与我一同前去,想来此番魔域之行,也会顺利不少。”
两人一拍即合,云琅本就是个胆大心细的性子,知道了林修然的计划之后更是兴致勃勃,很快便与林修然一同沟通好了之后具体的计划。
将具体的计划都沟通好了之后,林修然也放松了不少,见林飞墨他们三个人还在院子里顶着寒风练剑,又忍不住笑了笑:“他们三人之中飞墨年纪最长,可是于剑术之上倒是不如令师弟有天赋。”
听见林修然夸奖自己师弟,云琅也难免有些得意,故作谦虚地道:“哪儿有什么天赋,阿琳远远比不得令弟勤奋……说起来,他们三人之中,最为勤奋的,倒是并非剑修的陈琰。”
作品正文卷 第141章
第141章
魔域气候诡谲,时常是一日之间就变换数次,再加上比起修真界来又人口稀疏,因此更显气候恶劣。
秦朔之前并未去过魔域,但好在他这么多年来四处游历,比起魔域来,环境更为恶劣的情况也不是没有去过,因此并没有受到多大阻碍。
说起来,其实他并不能算是最适合前往魔域与殷承宇接触的。
他与殷承宇虽说名份上是同一个师父座下的师兄弟,但是殷承宇入门之时他便已经与柳栖桐在外游历了,此后不到两年的时间,殷承宇就因为卷入西河之事而“殒命”,在修真界消失了整整百年,再出现时,已经是作为魔域新秀蜃阁君了。
莫说互相信任了,他秦朔与殷承宇之间,实在是连面都没有见过。
但也正是因为秦朔这么一百多年来一直在外游历,在现在这么个时候,反倒也只有他去魔域才不会引起旁人注意。
秦朔身上带着彦卿峰主和林修然亲自刻录的玉简和符箓以证明身份,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大战在即的缘故,魔域比起之前更为混乱,这倒是方便了秦朔,他没花费太多的功夫就成功地混入了魔域,一路往传闻中“蜃阁君”的属地潜行。
魔域的地图是林修然从云琅那里换来的,各处的关卡险隘都标注得十分清楚,秦朔为了不引人注目,特意绕了一圈,等到摸去殷承宇所在之处的时候,已经又过了不少时日。
因为怕消息泄露落人口实,不管是彦卿峰主还是林修然在之前的传讯中都只语焉不详地告诉殷承宇将会派人去与他联络,但具体是谁和具体什么时间抵达魔域却都没有细说,因此秦朔到达的时候,便发现殷承宇属地的殿宇四周都被重重包围,守卫十分严密。
如果只是殷承宇这边守备森严倒也罢了,可秦朔稍一观察就发现,这魔宫附近的人之中,除了殷承宇的属下之外,还有许多人明显是想来查探消息的,绝不会与殷承宇是同一势力之下。
只怕是池阳君他们的属下。
但如果真的是这样,连殷承宇属地的心腹之处都有这么多其他魔君的探子混迹其中,只怕如今殷承宇在魔域的处境已经十分艰难,不说走投无路,却也是只能勉强僵持了。
秦朔几次试着联系殷承宇或是潜入魔宫之中,但要么是石沉大海,要么就是被魔宫之外的重重阵法给困住,几番试探最后都没什么结果,再加上魔域倾倒的战局已经影响到了修真界这边,秦朔不敢再耽搁下去,先撤离了殷承宇属地附近,寻了个正道修士与魔修、魔族鱼龙混杂的地方先安顿了下来,随后便传信了鸣鹤山和林修然告知情况。
秦朔潜入魔域之后的无功而返让原本就已经心焦无比的林修然更是着急万分,他与殷承宇失去联系也已经半个多月了,就连百足也在返回魔域之后就这么失去了音讯。
如今魔域局势众说纷纭,林修然早就已经坐不住了,听到秦朔所说的这些之后,更是满脑子嗡地一声,甚至连其他琐碎事务都来不及安排,便直接启程,亲自去了魔域。
好在他没有完全失去理智,不是独自一人去的魔域,趁着云琅每日闲的发慌,将她也一起拖了过去。两人结伴前往魔域,林修然是心急如焚昼夜兼程,云琅则是曾经在魔域境内纵横数千里,因此轻车驾熟地只花费了数日时间便到了殷承宇的属地。
这还是林修然第一次来到殷承宇在魔域生活了近百年的地方。
虽然说是“魔宫”,但屋舍厅堂都是再简单不过,花园流水亭台楼阁之类更是连影子都见不到,莫说是比不得西河林家,只怕就连当初他们在鸣鹤山之上的居所,都比这魔宫要更为精致。
再加上魔域灵气稀薄魔气纵横,在修真界十分常见的各种灵草灵植也几乎见不到踪影,倒是能见到些形状古怪只在魔域生长的植物,但是在这嶙峋怪石扭曲枝条的渲染下,整个魔宫的气氛更显得恐怖阴森了些。
与之前秦朔所经历的一样,魔宫守备森严,而魔宫之外则混杂了许多心思各异的暗探眼线,而林修然与殷承宇的联络也都是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这一路走来,魔域虽说局势紧张战事四起,但此处却并没有直接交战过的迹象,想来各方真正交手的区域其实还是在外围,以殷道友的性子,不应该如此躲躲藏藏,遮遮掩掩啊。”云琅沉思道。
林修然也心情凝重地点了点头。
云琅所说不错,殷承宇不是这种出了点什么事情便如缩头乌龟一般藏在后头的性子,如今战事虽然紧急,但也没有到迫不得已的地步,殷承宇却藏身魔宫重重保护之中,要么是他受了什么伤或是出了什么变故,要么就是殷承宇其实现在根本就不在魔宫之内。
不管是哪一种可能,林修然其实都不希望看到。
只是如今他们甚至都没有办法能联系到殷承宇,根本就无从知晓更为详细的情况。
林修然与殷承宇之间的关系,说起来其实也是有些尴尬的。他们两人早在百年之前就已经互通心意,打算结为道侣,甚至在双方师长处都已经过了明路,连家长都已经见过了,在外也开始以道侣相称,但说到底,他们却还没有来得及举办合籍大典。
合籍就像是后世结婚需要去领结婚证一样,是证明两人道侣身份必不可少的一环。但与一纸公文相比,合籍大典还意味着两人将会在天道的见证下盟誓立契,此后休戚与共并力偕心。
身为道侣的两人神魂相连,在对方遇到危险的时候都能感受得到,若是两人失去了联系,也能凭借神魂之中道侣的气息有所感受。但林修然和殷承宇却还没有合籍就因为西河之事而分散开来,从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们之间的关系只能算是双修道侣,而不能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合籍道侣。
因此殷承宇究竟情况如何有没有受伤身在何方,林修然并不能通过这种方式感知得到。
甚至于对于已经一百二十多岁的林修然而言,真正与殷承宇相处的时日,也不过那么短短的两年而已。
中间整整一百年的间隔,再加上魔域这种逼仄的环境,尽管两人重逢之后仍是互相心系对方,但说到底,其实林修然自己都不知道殷承宇经历过什么,也不知道殷承宇会有怎样的变化。
林修然耐着性子试着联系了整整一日,等到第二日的时候,终于再也没办法继续坐住了。
魔宫之中守卫虽多,但有云琅在,避开守卫接近到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这魔宫外围的重重阵法……
林修然虽说对符箓阵法都有所涉猎,但都算不上精通,比之殷承宇更是不如。而云琅就更不用提了,她算是一心向剑的典范,符箓阵法虽说也略知一二,但平日里根本不屑倚仗这些外力,就更不用说能对此有什么研究了。
但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魔域作息与修真界相反,这倒是方便了身为正道修士的林修然和云琅。他们两人趁着昼夜交替的清晨时分悄悄避开了守卫试图潜入魔宫之中,但还没走上几步,便踏入了一个精巧的大阵之中。
林修然孤身一人,站在一片混沌与虚无之中。
身旁的云琅已经不见了踪影,林修然翻出了之前准备的紧急时刻所用的符箓想要与云琅联系,但是都毫无反应。
“云道友?云道友!”
林修然试着轻唤了两声,但都毫无回应,甚至连回音都没有。
目之所及,尽是一片苍凉与荒芜,除了他以外,甚至连半只活物都看不到,不仅灵气匮乏,甚至连魔气都没有,空荡荡地如同黑洞一般,比起魔域更显凄凉。
林修然不敢怠慢,取出了寒琼严阵以待。阵法有许多种,有些是类似于传送阵一样,阵法之中另有天地,但有些却是如障眼法一般,被困阵中的人似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撞,但在阵法之外的人看来却毫无阻挡。
若是被困在这种阵法之中,旁人很容易就能在阵法之外偷袭成功,这对于孤立无援身处魔域的林修然来说实在是不利。
但不管是哪种阵法,就算在怎么不利,他也实在是没有别的选择。四周景色都是一样的,林修然也不敢随意动用招式术法,只能先凭直觉挑选了一个方向继续前行。
但很快他就发现这片荒原实在是太大了些,不管他走到哪里,四周都是一成不变的灰蒙蒙的天暗黄色的地,身旁静的可怕,压抑的气息如影随形,符箓受限,灵力枯竭,茫茫天地之间,更显得他如沧海一粟般渺小微弱。
如果任凭这样发展下去,不要说破阵了,只怕要不了多久,他就会被这压抑的气息得逼疯了去。
甚至于或许都不用等到他被逼疯,体内不断流失的灵力便会让他力竭而亡。
作品正文卷 第142章
第142章
这荒原实在太过苍凉,林修然甚至连一个参照物都找不到,不管他走了多远,脚下的土地,身旁的景色,头顶的天空,全部一成不变。
林修然甚至连打坐休息都不敢,但这么继续耗下去绝对不是办法。殷承宇所修筑的魔宫占地面积并不算大,按理来说,这阵中也不应该大成这个样子。
最大的可能性,是林修然被困阵中之后,其实一直都是在原地打转,他走了这么久,其实一直在同一个地方,根本没有动过。
时间的流逝似乎也变得极为缓慢起来,除了他的脚步声和清微的喘气声,剩下的时候四下里都是死一般的寂静,让人从心底里生出一股绝望的战栗来。
体内灵气流失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林修然已经快支撑不住,双腿一软,险些跌落下去,幸亏将剑尖扎进了地上,这才能攀着剑艰难地支起身子。
这阵法是有来无回的杀阵,只怕他体内流失的灵气就是被这阵法给吸纳掠夺以壮大阵法的力量。若是不能尽早出去,只怕他就会被活活困死在这阵中,甚至于死后连尸体都会被这阵法吞噬,自此消亡于天地之间。
林修然心中陡然生出一股强烈的不甘来。
林家数千口人的性命,西河上上下下数万的修士与凡人,被打落悬崖在魔域隐忍百年的殷承宇……血海深仇横亘其中,他都还没有来得及去向池阳君一一讨回来,怎么能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死在这里?
殷承宇在魔宫外面布下这么凶险的阵法,只怕是因为他身边实在太不安全的缘故,既然如此,林修然又怎么能放心将殷承宇独自一人留在魔域?
不管这阵法是不是有来无回的杀阵,都一定会有破阵的办法。
既然目之所及都是完全相同的景色,倒不如闭上眼睛,用其他的感官去感受,或许能找寻到什么线索也说不定。
林修然握紧了手中的寒琼,闭上了双眼,静下心来。
四周静的可怕,闭上双眼之后,黑暗瞬间就将他包裹,随后,林修然很快便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敌意。
尽管双目紧闭,但林修然眼前,仍是浮现出了暗红色的血迹。
血迹向前一路蔓延,很快便勾勒出一道青石板路,再往后延伸,便是假山流水回廊曲折,亭台楼阁飞檐翘角……
这是一座被鲜血浸润的精巧庭院,横七竖八的尸体就这么散落在地上,或许片刻之前他们还都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但此刻却都已经生机断绝,以各种扭曲的姿势被抛弃在一旁。
尽管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眼前所见到底是真是假,但林修然心中直觉却认为……这就是当年殷家灭门时的惨状。
当年才不过十二岁的殷承宇,就这么亲眼目睹了自己挚爱亲人的惨死,而他自己,甚至连仇人到底是谁都不知道。
在那之后的这么多年,殷承宇是怎么过来的?
林修然心中生疼,西河之变时,他至少也已经是个金丹修士,虽说也还不到二十,但算上上辈子的生活经历,却早就已经是个成年人了。
西河惨案之时他还在秣陵,虽说遗憾没能见到家人最后一面,但也不至于亲眼看见亲人死前惨状。
何况他至少还明确地知道自己的仇人是谁,林家虽说遭遇重创,但他身旁好歹也还剩下几个亲人,除此之外还有师门朋友。
而殷承宇呢?
当日殷家上上下下只有他一人幸运逃脱,家中几乎被掠夺一空,剩下的东西也都被修真界的其他势力瓜分得干干净净,若不是当初杨家顾念着曾经有过婚约将他带走藏了两年,只怕殷承宇根本活不到现在。
可杨家所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一夜之间惨遭灭门的殷家很快就被修真界所遗忘,而殷承宇,甚至连自己双亲的遗物都没能留下,这么多年来,连个能睹物思人的东西都没有。
甚至连殷家故地,他也顾虑着自己的身份,不能明着去祭扫。
这么多年……殷承宇是怎么过来的?
浓郁的忧伤将林修然紧紧地包裹其中,林修然甚至都没有做出什么反应,就这么想要沉沦其中。
尖锐的划破声响起,林修然心中一惊,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已经被幻象所控制,险些就要这么沉溺其中。
凌厉剑气暴起,随后在半空中分散成无数细碎的剑影,组成了一个庞大的剑阵,铺天盖地地浇落下来,将混沌的幻境绞得粉碎。林修然只看见四周景象扭曲变形,很快便消散开来,恢复了原本魔宫中的模样。
云琅一手执剑,另一只手则按在胸口,双目赤红,整个人都剧烈地喘息着,过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站直了身体:“走吧。”
林修然一看便知道方才是云琅强行破开了阵法,本想道谢,但是看云琅有些失魂落魄的模样,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却又有些没法说出口,点了点头,与云琅一同继续往魔宫深处前行。
“方才阵法被强行毁坏,已经引起了不小的动静,只怕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过来。”林修然分析道,“若是师兄亲自过来,或是他那几个心腹手下过来,倒好办了,直接便能达成目的,但若是真的如我们所猜测的那般出了什么变故,过来的人不是师兄的属下,只怕会麻烦得很。”
“有什么麻烦!”云琅冷声嗤笑道,“他们敢来,在下便敢杀。”
“云道友!”林修然有些好笑地提醒了一句,“咱们可是在魔域,孤军潜入,本就是动静越小越好,云道友怎么还恨不得旁人不知道似的?”
也不知道云琅被困阵中的时候,在幻境里究竟看到了些什么。云琅平日里虽然说也是一贯凌厉,但却心思缜密,鲜少有这般冲动的时候,方才她不顾处境弄出那么声势浩大的一剑还能说是为了救出林修然而迫不得已,但现在她的状态,就有些反常了。
虽说林修然并不想打探太多别人的私事,但毕竟如今只有他们两人,若是云琅真的受幻境影响出了什么状况,只怕是两个人都得交代在这里。
作为多年好友,林修然也没办法真的就这么对云琅的状况置之不理。
“云道友,你……”林修然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好意思直接问出口,“方才那一剑没耗费太多灵力吧?可还撑得住?”
云琅闪现出一瞬显而易见的不耐烦,但很快就恢复了往日的样子,有些刻意地微笑道:“没事,算不得什么。”
她既然不愿意说,林修然也不好死缠烂打地追着问,只能点了点头,与她一道继续往里走。
方才云琅的那一剑果然弄出来的动静太大了些,魔宫附近的守卫都被这一剑的动静惊动,迅速地集结了过来。好在云琅之前曾经来过一次,虽说这么短短数月之间,殷承宇便增添了不少阵法,魔宫附近的守备也森严了许多,但至少记忆还在,多少有些头绪,两个人就这么有惊无险地一路避开了守卫。
越是往里走,林修然就越觉得不对。
这守卫,未免也太多了些?
对比一下云琅上一次潜入这魔宫之中寻找殷承宇的时候,这气氛相差的未免也太大了些。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云琅和殷承宇其实能算是同一类人,都算得上是桀骜难驯的典范,行为处事上面,也有许多相似之处。于他们这种自负实力的人而言,除非自己身受重伤命不久矣或是事态超出自己的掌控,否则绝对不会安排如此之多的守卫。
再加上殷承宇心中又有心结,在魔域虽说已经百年,却鲜少有能交心之人,即便是属下,也不会全数信任。如今这样,便更加反常了。
但还容不得林修然细想,他们就又一次被困在了阵法之中。
这一次林修然和云琅两人倒是没有被阵法隔开,两人相距不过四五尺,被浓浓的白色雾气所包裹。
这雾气实在太浓,以至于他们都只能影影绰绰看见对方的身影,但更远一些的地方,便什么都看不见了。
“云道友,可还能视物?”林修然问道。
“有些勉强。”云琅挥了挥手,像是想要挥散眼前的浓雾,发现是徒劳之后,便很快抽出剑来,横在身前。
林修然还以为她是又要像方才那样暴力毁掉这阵法,一来是怕云琅弄出动静太大,二来也是担心这阵法被强行破开之后会不会对殷承宇有什么反噬,连忙拦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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