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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来点血-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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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的裁判所是长老组成的联盟,就结果而言只有两个刑罚,死刑和流放。死刑是死刑,流放等于死刑。
  “今天去看戏剧?”蜃的微笑一如昨日。
  “好啊,”我回答“不过我记得您说过要邀请我去您的家做客,什么时候呢,我的……朋友?”
  蜃的笑变得愈发浓稠。
  我相信,我的也是。
  三天。
  第一天,是戏剧。我从小就受不了这个,看到一半的时候不知不觉的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和衣倒在蜃在血都的宅邸中的大床上。蜃在一旁边看书边等我醒来,好像他没有任何事情要处理,并且展现出了一幅人畜无害的笑,还问我冷不冷。
  我想问他我左手上这个血色的印记如何消去,他说的还是那一套什么魔法的方向不可逆,估计是和安一个老师教出来的,但是他试着破解了一下,告诉我,施法者加了除本人不能破解的强大禁制。
  第二天,我说我想认识一些路森族的人,他便在家里开了聚会,几个路森族品着来自远方的小女孩的血液,嘲弄白痴的血奴们是怎样期盼着无妄的永生,我和他们一起大笑。我意识到,蜃只是说我是个natural,并未向宾客们介绍我来自卓梵族的事实。
  我说我要怎么怎么样,蜃就怎么怎么样。提出建议,发出邀请,给出答案。但是,不允许我拒绝。
  第三天,我说我想练习魔法,蜃拉我到一片无人烟的河滩中,教我水的魔法。高大又柔软的水生植物有一人多高,挡住了周围的一切。因为他的魔法就是水的。高阶的血族大多有着风火水土这四种能力,一般在初拥的时候就会有各种迹象显示出来,可惜我无法凝结任何水汽,点不着火,给土造不出型来,也吹不起来风。
  蜃从我身后抱住我,拉着我的手随他的手一起动作,“你要这样挥动一下你的手指,指明能量的方向。你的心和你的身体是两码事,心懂的身体不一定懂。自然的让血的能量流动到你所指的地方,就像这样,”手和手紧握,身体和身体紧贴,耳后能感觉到独属于血族的微弱但充满存在感的气息,“aqua”。蜃的声音亦如呼吸,轻,但有存在感。拉丁语自他唇中流淌而出,带着无法言喻的独特美感。
  “是啊,心和身体是两回事,蜃先生,您能否告诉我,趋使您这三天一直陪在我身边的原因,是您的身体还是您的心呢?”我转过头,在鼻子马上就要碰到鼻子的距离里看着他的脸,直视他狭长的眼。我受够摆布了。
  “我想先要心,再要身体。”蜃的笑一直未变,无法从表情甚至眼神中得知他语言的真假。
  先要心,再要身体,然后彻底的玩弄再抛弃,作为一个贵族,有这样的爱好相当好理解。
  我讨厌这张脸上的波澜不惊,尤其讨厌如此明显的伪装。
  就着被从后面被抱住的姿势,我猛的把他拉倒在地,然后自己用体重压了上去,一大片水生植物应声而倒。
  有水从湿润的泥土中涌上来,缓缓抬高我们的身体,如有弹性的某种东西,柔软的支撑着他和我,触感温暖却干燥,成为类似于床的东西,有水的样子,而失却了水的形态。
  他嘴上还在笑,可眼中那种轻薄的迷离感消失,代之以在我看来有些恐怖的深邃,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不说话,不动作,安静,不远处宽阔而平缓的河流在流淌,黄昏中传来夏虫的啾鸣。
  “蜃?西西弗?斯卡保罗先生,我觉得,你以前只玩弄女人。”我把脸凑到他对面对他说。
  “如果我说是,你会高兴吗?”蜃开口。
  “当然,”我挑开他的衬衫,“这是我魅力的证明。虽然我想提醒您对象错了。”
  一件件的除去并不厚重的上衣,露出骨肉匀毛发稀少,却无法称为健壮的身体,从颈部到胸前舔舐,打旋,再到腹部,逐渐往下,到隐蜜的部位。
  我乱了他呼吸的节奏。
  “形状和大小都很不错嘛,你的,这个。”舔舐他的雄性象征,包裹,折磨,让那东西染上温度和颜色。
  “你想玩火?”蜃拉起我的头。
  “是的。”我回答。
  “你负责灭火?”蜃的眼睛微眯。
  “ignis,”我用指尖从底部到顶端轻抚他的,展现自己最乖戾的笑,“点火的咒语,是这样使用吧?”。
  于是,火被点燃了。
  本来想着要是他一直挺尸就爆了他的菊花的,非常之可惜啊。
  嘴中吐出那句拉丁文的咒语的瞬间,蜃暗红色的虹彩染满了整个眼眶,我知道那是血族长出尖牙,吸活物的血前的样子,野望的眼神。
  身体的位置逆转,被一拉压到他身下,
  双腿被打开到极限,身体被撑满,一切如骤雨狂风。
  野兽般的交合,在黄昏的水生植物中相互疯狂的拉扯着啃咬着索求着,肉体为了快乐丑态百出,叫嚷着还要更多更多。
  有渔歌随着不可见的渔船顺流而下,还有抚摸过赤= =裸的身体的野外的风。
  他用尖牙划过我的脖颈带来阵阵来自脊髓的战栗,轻咬,随着快乐到疯狂的疼痛。
  “果真很美味。”
  “是吗?”
  “从第一次见你。”
  “是吗?”
  “那时候肯定比现在好喝。”
  “是吗?”
  “是的,但是现在,喝到了。”
  “是……嗯……吗?啊……啊……啊……”
  狂风转为和煦,和煦转为急促,急促再归为荒芜。
  “蜃伯爵,”完事后,我在他耳旁轻声说,“我爱你。”
  我能感觉到蜃的呼吸有不可察觉的一瞬停顿。
  哈哈,想要心又想要身体的被惯坏了的小孩,如果两样都马上得到,会怎么样呢?有个以炖各种各样的汤品尝再扔掉为业余爱好的家伙,本来想文火慢炖一锅汤,却发现不小心开了大火马上熟了,会怎样?
  我说我爱你,又没说我多爱你,我可以爱你一点点,也可以爱你很多很多,甚至对你有一点点好感,我都可以这样说,我爱你。
  蜃伯爵,虽然这样说很奇怪,我爱你,哈哈哈,我是讨人嫌的坏孩子。
  你说你想要身体和心,身体实打实的给你了,心假装也给你了,你能放过我了吧?
  如果你不放过我,那么事情,就更好玩了。
  玩火者自焚,玩工口的西门庆马上风,玩爱的人呢?
  现在猜猜,如果现在在他怀中睡去,睁开眼睛会是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  工口是日语,意思约等于OOXX,为了防止囗出现。
西门庆是吃伟哥过多High死于床上的……

☆、第十六章  我在另一个世界等你  中

  高大的黑色大理石逆十字架在祭坛中央竖起,幽深而又巨大的山洞中,是血奴为他们所信仰的血族所建筑的神殿。
  据说早在耶稣基督出现之前,逆十字架就存在了。十字架是把血流光的刑罚,而逆十字象征着血的倒流,生命的倒流。
  血色的瀑布从一个喷泉中涌出,流向祭坛的下一阶,而我要接受的仪式,就是受到它的洗礼。下面还有三阶,一阶大于一阶,最上面的站着我和那个主持的大长老,下面是奈泽、安和各家族比较重要的人物。在下面貌似就是看热闹的了。
  据说血族的新成员从人类变成血族后都要来到这里得到长老的承认,而我嫩生生的第一次,就是接受册封。
  “莫先生,我们将任命你为阿尔罕不拉亲王,任期100年,你是否接受?”那个传说中的大长老,和蜃长得十分的相似,发色是黑色,眼睛却也是一片暗红。
  “我愿意。”我回答。
  任期100年,是防止被世俗发现,当然现在教廷已经发现了。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但是吸血鬼是半死不活的。
  “你治下的血族们,他们听从于你,而你保护他们,你是否能承担这份责任?”那哥们继续问。
  “我愿意。”我回答,感觉像结婚。
  “是否有人反对这项任命?”那个大长老继续问,加上这句话,就更像结婚了。
  “我反对!”有人在第三层阶梯大声叫嚷。
  “说出理由。”奈泽在第二层用不大的声音和平淡的语气说出了这四个字,第三层那个人立刻打了个哆嗦,开始抖。奈泽老爷爷的气势真的是太狠了。
  “有有有有有……有人……有人看到他左手的手腕上有教廷的加持魔法痕迹,他他他他他他和教廷有勾结。”那人结巴了,奈泽吓的。
  “左手手腕?”大长老确认。
  “他是这么说的。”底下的人回答。
  “莫先生,这是必须的环节,请伸出自己的左手手腕,接受大众的检验。”大长老对我说。
  我伸出胳膊,左手是蜃送我的那条宝石大到夸张,同样也宽得夸张的手链。
  “就在这手链下面,他是为了隐藏才戴的!”另一个人的声音喊道。第三阶和第四阶开始窃窃私语。
  “您愿意证明自己的清白吗?”大长老问。
  我感觉到第二阶有个人笑了,还有个人在紧张。我左手手腕上的事情,安是知道的。这样被发现,轻则死刑,重则流放。流放,相当于把人直接送到教廷手里,死的更惨。
  “当然。”我朗声装得自己童叟无欺。
  手链被解开,那里是一截白色的手臂,别说魔法痕迹,连伤疤都没有。
  大长老举起我的手臂,证明我的清白。
  底下变得又议论纷纷,可这次的议论瞬间停止。
  我看到刚才说反对的人被奈泽的亲兵拖下第四阶,直到底层,钻入一个暗门不见了。那哥们抖的像刚出生的羔羊。
  第三阶和第四阶的人齐刷刷的目送他远去,没有人说什么。
  “于是,还有人反对吗?”大长老继续问。
  底下鸦雀无声。
  “我,代表伟大的祖先和血,在此时此刻,任命你为阿尔罕不拉堡亲王。”大长老说。
  我单膝跪地。
  “洗礼。”他点了一滴喷泉中的血色液体在我额头上。
  “印章。”一枚戒指印章,由逆十字和六瓣雪花的花纹共同组成,大约代表了常年积雪的阿尔罕不拉山。
  “权杖。”一根镶了宝石的棍棍。
  由衷的觉得血族的册封仪式比人类简单的多。
  有人向我祝贺,有人来我这找工作。有个声音告诉大家祝贺的晚宴在今晚举行,于是人群渐渐散去。
  我在人群中准确找到了蜃,快步走到了他的面前。
  “祝贺您。”他与我握手。
  “蜃先生,干得不错。”我在他的耳畔用仅供两人听清的音量说。
  “不,不,”蜃还是那样笑着,“我失败了,”蜃说到这里也压低了音量,“我不会放弃。”沙哑的声音。
  “欢迎您再次尝试,至于是否会有损失,我不保证。”我微笑。
  “好的,晚宴上见,莫先生,礼服非常适合您。”蜃的笑容恢复常态。
  “晚宴上见,感谢您送的礼服。”我对他挥手告别。
  在祭坛上的时候,我并不是特别的确定告密者是他指使,只是来确认,蜃承认的出乎意料的爽快。
  虽然我真的不太了解传说中的男人的占有欲这种奇妙的东西,但是经过了杰的教训,我还是会防着的。有个跟你同级别的家伙,你想占有丫,怎么做?提高自己或踹低他。我被残的经验已经够多了,已经不想再被残了。
  血族也有选帝侯那一套。如果奈泽真的要退,我和他就是最有竞争力的对手。
  王位的战争,和抢人的战争纠结到一起了。
  只是他对我有兴趣,我对他只有性趣,感觉上我很亏,算了,另一方面也是赚了。
  我活动了下左手手腕,看着那家伙的背影。有些人自动自觉的跟在他身后,其余的自动让出路来。
  他在跟刚才的主持仪式的大长老谈笑风生着往出走。
  昨夜。
  在野地里我一闭眼睛就睡着了,做梦梦到了雪,然后突然一晃,视野由梦中的绚烂变为眼底的黑暗,一睁眼,是行驶中的马车内部。
  车厢里除了我没有别人,但这是蜃的马车和蜃的马车夫,
  车夫立刻察觉了我的醒来,告知我蜃让他把我送回血堡。
  对着星空,我大喊了一声,“爽!”
  我不是感叹,变成血族后体力严重的好了。以前做了害羞的事情之后虽然不至于下不了床,但是至少有不爽感无力感体力用尽感菊花抽筋感等一系列不适应症状,可现在只是身心舒爽四体通泰,怎一个爽字了得。
  以后我要写本书,如何防御强奸犯?不是把强奸变成顺奸,是把强奸犯强奸,而且还告诉他人家好喜欢你。
  蜃没有出现。
  血堡离血都还有一定距离,马车在林间静静的穿行。
  我突然抽风,想自己走回去,用血族的速度。
  马车夫依言放下我掉头离开了。
  快速的移动,安说,要用血的力量。血的力量。血是有力量的。
  血。
  我摘下蜃送的那条手链揣进衣袋,端详那个繁复华丽的花纹。很长很长时间了,它丝毫没有淡去,闻起来,还有一丝丝香气,血的香气。
  岚的血肯定非常好喝,不是大众血族喜欢的那种幼齿的甜味,而是醇,仿佛酿造过的东西,红酒?奶酪?不对,都不是。
  等我当上了血族的王者吧,岚。
  当年那傻瓜孩子当时就是这么想的。以为岚会一直等他,像主菜后诱人的甜点。
  黑暗中的森林里,我努力集中自己的精神,感受自己身体中的血的力量。
  有阵风吹过。
  直觉不妙,我睁开了眼,傻了。
  揉眼睛,闭眼睛,再睁。其过程如俗透的电视剧表现惊讶的桥段,可睁开眼睛,他真的在那里。
  他,岚,兰斯洛特,勒米艾梵主教,他就在那里,我眼前。
  他的气质变了。他血的味道和我手腕上的不一样了。我手腕上的是很久以前从取出的一味道未变的瓶酒,而那个活生生的橡木桶酿造出了愈发醇厚的味道。
  眼前,三步。
  没有像上次一样颠过来晃我问我这么多年去了哪,没有说话,就这么看着我,眼中波澜不惊。
  “你是吸血鬼吗?”他问。声音中的沉重震撼了我。
  “是的。”我点点头。
  “那莫去了哪?”他再次问,这感觉,是愤怒还是伤?
  “我就是莫。”我向前走了一步,我能感觉到的,是哀伤,他心底,咆哮一般的哀伤。
  “你不是莫,你杀了莫。”明亮的银色眼睛里有着淡淡的绯红。
  他复杂又强烈的感情向我冲击而来,不自觉的想后退,却又觉得对面站着的这个人脆弱得一触即碎。
  “你不光杀了莫,还帮那个该千刀万剐的家伙杀了尼古拉斯教皇,我的父亲。你是个无耻的吸血鬼。”
  岚沉重的声音压得我无法喘息。
  他的父亲是教皇?他是教皇的私生子?他何以如此年轻就坐上主教的位置,为何神父会好心收养孤儿,为何会被接到神学院读书,我怎么之前就没想明白呢。
  我无话可说。
  的确是我,做这些事情的,的确是我,的确都是我。后来知道奈泽当时就杀死了尼古拉斯教皇,吸干了他的血。的确是我的帮助,我无话可说。莫的确死了,是我杀死的没错,是我想惹怒对杰忠诚的贵族,然后让他们把我杀死,没错,我无话可说。
  “是。”我点点头。
  “你杀了我最爱的两个人。”岚缓缓闭上双眼又睁开,仿佛那里正有泪流出。
  “是。”爱,好吧,爱你妹啊,爱你娘脑壳啊,又是爱,有没有完啊。
  “你说我会怎么做?”
  温暖的大白爪子伸了过来,这次却不再带来温暖,而是扼住喉咙。
  我问过安作为血族怎么才能骗过教廷,从提升体温到隐藏特质。我曾经想过我带着那个行李箱然后租个马车就踏上去本笃的路。我曾经想本笃这时候很热,我应该穿着夏天的衬衫去,可是行李里也要放两件长袖。我想让他带我逛妓院,跟他喝酒喝到喝多,看他要是对我真有意思就调戏他,然后看他是不是脸红。
  很长很长时间,很长很长时间我都在准备着,去本笃,找岚,玩。找岚玩。
  生病快要死去的时候,被软禁的时候,受折磨的时候,死的时候,死后……
  于是岚来找我玩了。
  喉咙被卡住双脚悬空,那声音熟悉又陌生,“你说,我会怎么做?”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其实蜃送给莫的那条手链不仅仅会挡住那个十字的花纹,还阻挡了它的功能。
俺要塞满自己的存稿箱,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要是俺的收藏上5000……俺就上S图……

☆、第十六章  我在另一个世界等你  下

  喉咙被卡住双脚悬空,那声音熟悉又陌生,“你说,我会怎么做?”
  吸血鬼的我到底是不是我?
  在年轻的时候,在刚成为吸血鬼的时候,我在表面上很兴奋,但心底不可压抑的疯狂的思考这个问题,作为一个吸血鬼的我不死,而对于不死唯一的解释就是,其实我已经死了。有些人不会死,是因为他们已经死了。就像东方那些长生不老的仙方,或是召唤灵魂回到躯体的巫术。毕竟作为真理,死和生都是不可逆的一次性。
  于是其实这是个血族哲学问题。安在克林斯顿大学创立了这门学科,并且写出了几本无论是血族还是人类都完全看不懂的书。
  《关于血族的本我非我超我问题研究》中说,人类成为血族后,在理论上我还是我。因为本来人睡一觉早晨起来再照照镜子和昨天晚上那个洗脸刷牙滚床单的家伙就已经不一样了。从物质到思想,都不一样了。因为一只脚无法两次踏入一条相同的河流,所以两次踏入一条相同的河流的,也不会是同一只脚。
  据说双脚离地思路就特别的好,于是我现在就是这种情况。
  不管现在的我是不是那个莫,是不是那个别人认识的我,我就是我,那个另一个需要喘气的不需要吸血的死于琥珀厅的家伙,同样是我。
  用手掰开他掐住我喉咙的手,并没有我想象的紧。他如果真的想杀我,应该把握的头直接砍下来,而不是这样做做样子。
  “我说你会杀了我。”落到地上没站稳,我坐在泥土中仰视他。
  岚一脸没有表情的表情,太难看了。我讨厌这个表情,太难看了。这家伙不应该有这种表情的,这家伙应该是一脸欺负人的表情的,现在这一副被欺负的表情,太难看了。
  “岚先生,大主教大人,我邀请您杀了我。”我对他说。
  银白色的双目倏忽圆睁,看起来就像有两个月亮忘记了自己的运行轨道。
  “你看,这是我的脑袋。”我捧着自己的头,“你应该知道怎么杀死血族吧,可是我是高级的血族,只是刺中心脏是杀不死的,”我继续说,“你看,你要把这个东西轻轻一扭,普通的血族就断气了,可是他们说我不行,你要用很大的力量,把它扭下来转一个圈,把它扭掉,让它和这具躯体分离,这样才可以,这样,你就报仇了,但是最好快一点,你知道,我从小就特怕疼。”
  我没有看他的表情,向下,撕开自己的衬衫,露出有着欢爱痕迹的胸膛。
  “还有这,”我指向自己的左胸,“这里是心脏,如果是普通的血族,你可以把剑刺进去,其实用不着银色的剑,只要是剑,像心脏这种地方,无论人类还是血族都是会死掉的。”我笑笑,“可是我不是啊,我是怪物啊,我是比那些普通的怪物还怪物的怪物,哈哈,你猜如果你刺中我的心脏会怎样,它会停止,可是你拿开剑,它就接着跳动,很神奇吧……”
  几百年来我都不是很能理解自己,可是我当时就是那样说的,就是那样做的。我是根据直觉行动的动物,我的心告诉我如此,我便会如此。我在他面前滔滔不绝,滔滔不绝,滔滔不绝的说着怎样杀死我的方法,我那一刻也许真的想消失,也许是想刺激他,也许是想吓跑他再也不要见面了,也许只是想断绝自己一个天真的想法,一个有关岚的,天真的梦。打碎他的梦,打碎我的梦,打碎我们这两个傻瓜的梦,一定要打得粉碎,粉碎,粉碎。
  “……,像我这样比怪物还像是怪物的东西,你需要从这里,用刀开这个胸膛,切开骨头和肌肉,然后把心脏从里面扯出来,啊,可能会连着几根血管,要用力扯断就好,可是你把这心脏拿出来,会发现它还在砰砰砰的跳,但是没有关系,那个时候这个身体就不能动了,可是你不能因此就掉以轻心,你一定要把它烧掉,烧成灰烬,否则如果你把那心脏再塞进我的胸膛,整个塞也好切碎了塞也好,这个怪物还是会活过来的。”我顿了顿,抬头看向那张无表情的脸,那个像被施了全身冻结咒语的大主教,“我在城堡里的书房里就看到这么一本讲我这种像怪物一样的血族的书,它对于杀死我的方法,只讲了这么多,不够吗?要不要我回去再查查?”我尽量挤出来一个亲切的笑。
  岚往前走了一步,躬下身。
  我闭上双眼。
  那一刻我真心的希望着自己消失。那饭后甜点消失了,你会懒得吃饭吗?不会,但偶尔脑子想不明白的时候一糊涂就会了,我那时候肯定是糊涂了,绝对是糊涂了。
  我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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