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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来点血-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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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女子摇摇头,“很漂亮,而且,不寻常。”低着头看着地说。明显的,自卑。
莫在此刻发现,她其实并不年轻,三十多岁,衰老已悄然爬上这个女人的姿态和脸。
坐下,有仆人端上茶。
“莫,这是约翰,我们伟大的教皇陛下,如你所见,雌性。这是莫,我想,你已经知道他是谁了。”岚介绍了一下,随即对女教皇说,“相信您不是为和他奇怪玩游戏来到这里的。”
“你已经连续一周不在了,我来看看情况,是否需要收尸。”女教皇说。
莫觉得她举手投足间都有一种男性气质。
“不胜荣幸。”岚低下头,“要我跪下来吻您的手背吗?”
“不……不必了。”女教皇憋得满脸通红,不再说话,莫严重怀疑她是怎么在教皇这个位置上坐下去的。
“‘我不过是想用我高于男人的智慧拯救世间的苦难’您在火刑柱上曾经如此对我说,如果我没有记错,”岚的声音带着迷惑的味道,“我只是希望您信守您的诺言。如果没有其他事情……”
“我后悔了。”她说,直视的确是莫。
莫不明白这关自己什么事,“我要回避吗?”莫站起身。
“不,不用。”岚拉住站起身的莫的手,拉到自己怀中。
“我操,岚,你变态。”莫挣扎。
“就这样,先别动,我们在谈重要的事情。”岚用手臂捆绑住莫,莫的力气没有他大。莫觉得这也没什么,就没再挣。
“您指哪方面?我以为您是自愿将自己的一声奉献给神的,我只是帮您。”岚转头问女教皇。
“请您,原谅我。”教皇在怀抱男人的大主教面前单膝跪地,荒诞的场景。
“您这又是指哪方面?”
“我不想把自己奉献给神了,已经一点都不想了。”女人的脸上有坚毅和决然,“我只想把自己给你,是你给了我这一切,而不是耶和华。”
“您已经属于主。”岚摇摇头。
“我已经让自己……”女人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嘴唇,用固执而坚毅的声音说,颤抖着仿佛这个词本身就非常让她难以忍受,“不洁了。”
岚的眉毛轻轻一挑,“您太让我失望了。”
“我只是想和众生一样,有被您爱的权利。”女教皇的言辞中有决绝。
“所以,你是来承认自己与枢密院院长大人勾至我于死地的吗?”岚笑着问。
“是。”女教皇的声音变弱,像个少女。
莫完全没听懂,并且决定不听,这并不是和他有多大关系的事情,他觉得自己不用管。他不想理解与自己无关的其他的复杂的事情。
“好,好,约翰?安德鲁,那你说说,你想干什么,满足你卑鄙的欲望吗?一个女人对于一个男人的那种?”岚笑了,令人感到恶心的语句,声音里依然透着圣洁,“或是,一个女人对于……一个器官的那种?”
“难道你不卑鄙吗,你咳……”女教皇突然开始剧烈的咳嗽,想说话,却再也说不出来,撕心裂肺的咳嗽,像溺水的鱼。
莫觉得她要说关于自己的什么重要的事情,因为她那句话的下一句的手势明显指向自己,却也直觉般的知道只要岚在,她什么都说不出来。另外,他也不想问。
“您对教众太严格了,教皇大人。”岚的手指轻微的动作,有仆人已经来到了厅中。
女教皇的咳声逐渐减弱却没有停下,她扔出来一封信,回头,一个莫无法理解的眼神,随后顺从的离开。
“她刚来的时候说了什么吗?”岚问。
“她说了一堆,我嫌吵,没听进去。”莫说,“啊,对,她问我到底是不是魔鬼,我回答我不是,他非要说是,我生气了就和他打起来,把她捆起来了,不知道她是女人。我怎么可能是魔鬼。”陈述,还带着点炫耀。
“是啊,你怎么可能是魔鬼,今天,我们去逛本笃吧,怎么样?也许你能想起些什么。”
“好啊,可是,这是什么?”莫拾起了地上的信,上面有着教皇的火漆印。
“不用管。”岚耸肩。
“好像是邀请函?本笃大剧院?”
岚觉得莫想去看看,想去,无可厚非。
邀请函的大致内容是,本笃神学院的学生新排演了基督受难剧,教皇召政教界的人们去看。至于为什么会有教皇亲自送来,岚认为她只是想找个借口。认真的女教皇,即便是借口,也认真的做了下去。
她是岚去大陆最北部游历时,从火刑柱上救下的。在重重阻隔下自学成才,剪短头发上了文法学校终被发现,于是被判火刑,因为人们认为看教典的女人都是魔鬼。
岚保护她在本笃学习她希望学到的知识,本来只是觉得这只是个待用的棋子,可这女人真的有出人意料的才华,当尼古拉斯教皇死去,岚觉得,这是个上好的傀儡,她是女人的事情,让岚之外的任何一个教廷中人知道,她都必死。教皇是无法被免除的,但一个荒诞的笑话可以。
“岚,你在想什么?”在驶向本笃中心的马车里,莫问。
“我们先回宅邸换一身衣服,然后去集市怎么样?”岚回应。
“好。”
本笃的集市是交流的中心,繁多的商品,和繁多的人类。
便服,走在拥挤的街市。
“我有自己的钱吗?”莫问。
“之前有,后来我们的钱就在一起了,这个不用担心。”岚说。
“就是说……我买什么都记在你的账上?”莫的声音很高兴。
“是……”岚的心情似乎有点低落,“我们的账上。”
“不一样吗?”莫一瞪眼好像很惊讶似的。
“一样。”随即岚笑了。
“我要吃那个~”莫遥指对面街的甜点店。
本笃的甜点是世界一绝,粗糙的甜点闻起来就有极高的含糖量似的。
“这个,怎么吃?”甜点买到手。
“直接吃。”岚回答。
“真的可以直接吃?”莫问,
“啊,是啊。”
“你怎么不来一块?”
“我讨厌甜食。”岚回答。
“你的人生的乐趣已经失去了三分之二了。”莫摇摇头,“但是比我这个把全部人生乐趣都忘了的人好。”随即笑了。
岚没有说话,拉住了莫的手。
莫惊讶的甩开,但是甩不开。
“让我拉着吧,”岚说,“咱们平常就是这样的。”
“这是本笃吧,教义……”
“没有人看到。”岚眉眼小弧度的弯了,“你忘了我会魔法。”随即拉起莫的手,在人群中,相扣的十指高举。
莫惊呼了一声想抽出自己的手逃命,却发现周围没有任何人注意这对奇怪的牵着手的男子。
“我有这样的能力,我有。”岚在莫的耳畔低语,顺势落下一吻。
莫看着岚的脸,眉头微皱,好像在思考什么。“我觉得我想起来了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但是是无关你的。”
岚没有说什么,他觉得自己现在说什么就露馅什么。
因为此刻的岚已经醉了。
……
“这个是什么?”莫问。
“风铃。”岚回答。
“干什么用的?”莫又问。
“感受风。”岚回答,“想要吗?”
“不。”莫说。
“老板这个多少钱?”岚大声叫。
“六个铜板。”毛发卷曲的本笃人老板回答。
“两个铜板。”岚侃价。
“我说了我不要。”莫说。
“不行,最低五个铜板。”老板说。
“两个铜板拿走了。”岚说。
“我不要。”莫又说。
“好吧,两个铜板,给你吧。”
……
三四层的橘色楼房间狭窄的通道中有高大的橱窗。
“这个地方怎么都是钥匙和锁?”莫问。
“这是制钥者之街。”
“老板,这个怎么卖?”莫拐进一家店,问一把银色钥匙的价格,扭曲的匙柄镂空成蝶般的花纹。
老板放下自己手上的活。“十个银币,先生。”
“这么小的钥匙就要是个银币?”
“先生,您不可能不要锁吧。”说着从自己手边拿出来一个有着同样风格的锁,同样小巧。
“为什么……要锁,我有钥匙不就可以了?”莫回头看看进了店的岚,却是在自言自语。
“没有锁,钥匙大概就会忘了自己是谁。”岚随口说道。
“是……吗?”莫的应答中带着犹疑。
两人终究还是带着钥匙和锁走出了商店。
“好贵。”莫撇嘴。
“无论你要什么都可以,哪怕是整座本笃。”岚笑。
“好大的口气,整座本笃都是你的?”莫问。
“是的。”岚肯定而平静的说,“不光是这座城,包括半个教皇国,都是我的领地,它们,全部为你而存在。”
“你觉得我会因此而高兴?”莫眯起眼睛,想直视灿烂过头的太阳。
“会伤眼睛的,”岚连忙用双手摆弄莫的脑袋以调整他的视线让他直视自己,“是的,我希望你会因此高兴。”
“因为这么大片的领地都是你的,所以,我如果想离开你,大概会很困难,你大概会因此很高兴。”莫想了想说。
“是的,我的确很高兴。”岚回答的很认真。
“噗……”莫笑了,随即扭过头不再看岚。
在午后有些干燥的风中,莫跳上137级台阶的第一级。
“我大概知道,我失忆前为什么喜欢上你了。”似乎有人在风里轻声说。
岚没有错过这句话。
“可是我觉得我不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些事情明明很恶心但是是事实是写出来还是不写出来很纠结但还是写出来了对不起。
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觉得自己就是个人渣哎……
Via dei Chiavari
Campo dei Fiori
Palazzo
感兴趣的同学可以查查以上几个词,来补完一下俩二缺货逛街的场景。但某些当时没建起来的东西我湖绿了。
另外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写了这么长一章……
☆、第三十章 我欠你一场雪 上
“我大概知道,我失忆前为什么喜欢上你了。”似乎有人在风里轻声说。
岚没有错过这句话。
“可是我觉得我不是他。”耸肩,回首。
“没关系。”岚也踏上台阶,站在莫身旁说。“走吧,前面是一处很大的遗迹,我有礼物送你。”
千年的宫殿遗迹,石头上的名字腐烂的比尸体还早,可石头留下了。
“这里曾经是一片古代帝国的宫殿,那个时代和宫殿一同消失了。”岚解释。
“啊,这样啊。”看着荒凉到荒唐的景色,莫回答。
巨大的石柱和雕像的碎片,残肢一样零落在没有花开的荒草中。
坐在石阶上,风吹过一切,太阳西斜。
“我来过这吗?”莫问。
“是的,你喜欢这里。”岚回答。
“礼物呢?”
岚站起身,向前走了一步,从空气中凭空抽出一根尖端镶嵌满红蓝宝石的法杖。
古老的语言像是诗一样,从圣职者的口中被吟唱。
莫突然觉得四周的空气有点冷,倒不是他冷,而是能明显的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变得凉爽了。
天空忽而变暗,飞鸟被惊起,发出回巢的警告。
莫看岚的脸,岚双目微睁着阳面看着天空。心中有隐约的害怕。
岚终而念完了咒语,有淡到极致的金色反应光组成的魔法阵,闪耀了一瞬,进而以岚为中心四散奔逃。
岚回到莫身旁的石阶上坐下。
在岚屁股着地的同时,有雪飘然而下。
“啊,下雪了。”莫抬头,看着天空,天已经完全阴下来了。鹅毛大小的雪,飘摇而下。
“是礼物。”岚说。
“啊,很漂亮,谢谢。”莫笑。
“喜欢吗?”
“嗯。”
“我欠你一场雪。”岚说。
“是么?”莫不是在反问,只是在应答。
“是。”
然后就无话了。雪很大,很快废墟周围就覆盖上了白茫茫的一片。
“你还记得雪吗?罗尔斯罗伊斯堡的贫民窟,每年都有很大的雪,你妈妈经常不在,你就找我来睡。”岚说。
“我好像,记得一点。”莫皱眉头,像是在努力回忆。
“然后我说我要娶你,能记起来吗?”岚继续问。
“记不起来。”莫摇摇头。
“我爱你。”
“我也记不起来了。”莫看着眼前的一片纯白,声音里有点不明显的悲哀。
岚想对莫说,雪地里的分别永远都不会再出现,他再也不会离开,可莫连岚的离开都忘记了。
也好,他的记忆里不再有离开,而以后的记忆里也不会再有。岚在心中暗暗发誓。只是这样,神,待他不薄。
又是沉默。
“我觉得我有一件事情必须去做,”看着覆盖一切的白茫茫的雪,莫说,“可是,你说没有。”
“的确没有。”岚说。
“是啊,你有足够的力量,下一场雪,”莫笑了,“掩盖一切的雪。有人告诉我,雪知道他自己有一颗肮脏的心,是你吗?”
岚稍微反应了一下词里面包含的意思,然后轻轻点了点头。
“如果每天下雪,我大概会相信世界就是白的。”莫自言自语。
岚觉得,自己懂了莫在表达什么。
“冷吗?”岚问。
“不冷,你冷吗?”莫反问。
“不冷,”岚回答,“但是如果你能再靠近我一点,我会更暖和。”笑。
“好吧。”莫往岚的方向挪挪。
岚没有放过这个机会,拥紧了莫。
似乎沉默了很久,直到岚打破了这沉默。
岚转头看着正在看雪落下来的莫,莫终而发现,也转头看向他。
岚笑了。
“笑什么?”莫问。
“不知道啊。”岚回答。
“冻傻了吧。”莫咧嘴。
“你才冻傻了,走吧。”岚说。
“去哪?”莫问。
“回家。”岚说。
谎言重复一百遍,就能变成真实了吧。
“嗯,回家。”莫点点头,笑了。
挑起下巴,想进一步做些什么,却忽而有马鸣声响起。
“啊,有人。”莫说。
勒米艾梵家族家徽的马车已经停在了废墟外的路上。
“今天晚上吃马肉汤怎么样。”岚的笑的春光灿烂。
“好吃吗?”莫问。
“挺好吃的。”岚点点头。
“主教大人,本笃下雪了。”棕色的卷发,微微发福的中年人站在马车前,面带微笑。
“是啊,很神奇啊。”岚深沉的点了点头。
“主教大人,能让一座城市在如此热的天气下降雪的人,据我所知,从神学院毕业的,只有一人。”
“是吗?咱们上马车吧。”岚笑笑。
车夫把莫扶上了马车。
“岚,”德兰的神情严肃了下来,“你这样引起的恐慌,你计算过吗?”
“只有这一次,”岚拍了拍自己负责人的秘书的肩膀,“我知道轻重,放心,走吧。”
是夜。
莫在床上安睡,身侧的岚醒来。
身旁空了,莫似乎睡得不□□稳,岚手指挥动,淡金色的反应光一闪而过,莫随即陷入深沉的睡眠。
“东西在哪?”岚拉开卧室的门。
岚的管家托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只波斯银壶。
岚接过花纹美丽繁复的银壶,转身回到卧室。窗外,繁花的本笃在深夜中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岚看着熟睡中的莫,似乎有点苦恼,随即拿起银壶,把其中的液体吸入自己口中。浓烈的腥味,不是多么好的味道,岚皱着眉头想。
随即俯下身,捏开莫的嘴,将自己口中的液体,灌入他的。
沉睡中的莫仿佛被唤醒,努力的吸食着岚口中的液体,在全部液体咽入喉咙后,不知足的舌深入了岚的口腔,舔,努力的舔舐。
岚没想到这种事情的发生,连忙离开莫的唇,确认莫是否醒来。莫只是在睡眠中舔了舔自己的嘴角。
岚懂了,这只是本能。于是,继续刚才的哺血。
唇舌交缠,终而相离。
一壶血,夜还很长,岚想,日子,还很长。
岚一直觉得,魔法的本质就是,谎言重复了一百遍,于是变成了真的。信的人引发了奇迹,不信的人就墨守在注定的轨道里等待平庸的死亡。
谎言变成了真的,谁又会在乎那原本的谎言?
真的,只是握在手里的这一刻,这一刻,这一刻,这躯体,这份感情,和这在一起的现实的存在。除此之外,没有什么是真的。
日子就这样过去,与其说这段生活是平淡的,不如说这段生活被岚制造为平淡的。
岚处理公务的时候,并没有让莫介入,而让莫做一些最简单的文书工作。莫没有什么追求,每天翻各种书,帮助岚处理简单的文件,简单的事情,或者偶尔恶作剧祸害岚的管家岚的文书岚的仆人,仆人敢怒不敢言或者干脆去岚那里告状,岚只是笑笑,问问要不要加工钱。
白日里,是正常的生活。
夜里,岚会给予莫他需要的东西,在没有人知情的情况下。
岚帮莫恢复了他所谓的记忆,所谓的日常生活。而莫也觉得,他就是这样活着的,他就是想这样活着的,他本来就是想这样活着的,本来。
可好似有一件事需要他去做,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做,他心中有隐约的焦急,好像有个小人,有着重要信息的小人,被他关了起来,那小人狂喊着要出来告诉他一切,他却找不到那扇门。
或是说,他根本不想找那扇门。
莫不可能知道,岚的整个图书室,本笃的图书馆教堂,一切都是被筛选过的。
岚的地图上,没有阿尔罕不拉堡这个名字,有一个无关紧要的名字取代它,并且,在整个教皇国的地图都是如此。
莫走出他们居住的四层palazzo,没有任何人陪护,但无论他向哪个方向走多远,都不会有人提及血族,不会有人提及阿尔罕不拉堡,甚至没有人会提及道金斯家。他们会和莫聊一些新奇的事物,海外的情况,遥远的东方的国度还有那里的遍地黄金。
莫新认识了几个新朋友,偶遇,都是偶遇,在酒馆,在书店,大街上撞见。有诗人、小贩和商人,但一切,都在岚的控制之下。
后来,莫是在是觉得无聊,开了个店。
制作各种各样的钥匙和锁。
血族的军队自从上次的事件后,似乎反扑了一次,但随后就不济了,损失越来越惨重,越来越惨重。
日子就这样过去,岚觉得离自己彻底消灭所有血族的日子不远了,只要权利还握在他的手里。
直到圣诞节前夜那天,本笃突然下起了大雪。
莫从一条不常走的路回家,他已经习惯走回去而不是用马车,哼着圣诞快乐的圣歌。他心情不错,因为今天和工匠做出了一种新锁,那把钥匙只能打开它一次,打开那唯一的一次后,锁坏了,钥匙也坏了。
莫打算把这个送给岚,作圣诞礼物。
忽然,莫听到了一阵熟悉的音乐。
他觉得在哪里听过,这声音熟悉的离谱,但他完全想不起来能听到音乐的情景,在他虚假的记忆中没有,在他能勉强想起来的零星的记忆中也没有,完全没有。
莫开始狂奔,音乐的声音可以传很远。一条街,两条街,莫向着音乐的方向狂奔,直到它戛然而止。
那熟悉的音乐,戛然而止,但他想起来了。
似乎在很多年前,也似乎在前一刻,有过这样的对话。
一个盲艺人,正在用琉特琴,弹着忧伤的调子。
“这曲子的名字是什么?”
“这曲子叫阿尔罕布拉宫的回忆,高贵的先生。”
“为什么说我是高贵的先生,我是一个小叫花子。”
“先生,您不要拿我取乐,我的眼睛瞎了,所以我能不被眼睛迷惑。”他微微一笑。
“我喜欢这曲子,能不能给我一份谱子?”这仿佛能在安静中增加安静的厚重感的音乐,回忆中的泪与笑,在黄昏中一并蒙上一层昏黄,在这琉特琴的音乐中。
“对不起,我高贵的先生,这曲子的谱子是回忆。我的回忆,不能写出来给您。”双眼失明为白色的乐手,用没有焦距的眼睛,温柔的着看着世间的一切,“但是非常感谢您喜欢我的回忆。”
莫静静的蹲下,在鹅毛的大的雪中,承受不能承受的记忆之重。
然后深呼吸,站起身,继续哼唱着圣诞快乐的调子,向家走去。
那天岚和莫在花园里共度。教堂里响着各种圣歌的声音,赞美着神,乞求天堂。
先是莫攥了个雪球偷偷塞进了岚的脖子里,岚反击,然后两个人开始在花园里打雪仗。
最后终于,莫被岚压倒在雪地里。
“其实这样不错。”莫说。
“什么?”岚被莫语气里的某些感情所震撼,扔了手里本来要塞到莫的脖子里的雪球。
“其实这样,和你在一起,也不错。”莫又说了一遍,别过了脸。
果然,等到了。狂喜的岚,没有丝毫怀疑,甚至没有感受到莫与往日不能掩盖的变化。
“骗你的。”莫蹦了起来,狂奔。
如果这种时候让你跑了,爷还是男人吗?岚挑起嘴角,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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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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