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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自在小打滚-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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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知名人士透露,逍遥剑宗的小师妹将会在一炷香后经由南山门,景敖翘起脚在门口等待。好不容易把邵逍那祸殃子给倒腾出去,这次他一定要好好抓紧机会,在小师妹的心上放把燎原烈火。
  少年唇红齿白,扬起脸摆好姿势。
  万事俱备,只欠师妹。
  “咯噔,咯噔”
  打山头传来细细簌簌的摩擦声,景敖竖起耳朵、够起脖子,秀气的眼睛瞪得铜铃般大。
  一只老母鸡从山头慢慢浮现,嘴里“咯咯”打鸣,小脑袋上下颠动。
  景敖悻悻然,重新把脖子收回去。
  “咯噔,咯噔”
  景敖再次够起脖子。
  一只老野猫从灌木跳出,在半空来了个漂亮的转体,然后重新匍匐到泥地上。它撅嘴叫唤,眯起眼睛打量起够着脖子瞧他的少年,威胁性地张大嘴趴低身子。
  景敖把脖子再次收回去。
  “咯噔,咯噔”
  景敖不干了。
  他不再动弹,而是伸出手在手心里玩火球,那火球小巧地讨人怜,拼命挣扎出玻璃球的大小,扑腾扑腾一阵明明晃晃,而后便像个土狗般耷拉下脑袋——破灭成冉冉向上升腾的黑烟。
  “咯噔,咯噔”
  吵。
  “咯噔,咯噔”
  烦。
  “咯噔。。。。。。”
  “我去你妈的,哪儿来的破声音!”恶犬景敖眼中直冒火星儿,整个人如同灌入三斤陈年辣椒,跳起来要咬人。
  “师兄。。。。。。”
  眼前一个姑娘,粉色的衣裳,模样挺招人喜欢,小心翼翼地往后退,显然被突如其来的叫骂声给吓住。
  “对不住,对不住!师兄,我只是从旁边路过。。。。。。。”
  小师妹不自在地转动眼睛珠儿,师兄的鼻孔正凶巴巴地瞪着她。
  她怕得紧。
  景敖骂到半途的嘴本张得老大,这会儿收也不是,继续说也不是,整张脸憋得通红。
  操蛋了。
  这时,一张满脸坏笑得脸突然从小师妹的背后探出。
  “干什么呢,小老弟?”
  少年坏笑的脸上有种猫儿偷腥得逞般的笑容,一看就是那种幸灾乐祸型、背后偷着笑的主儿。
  “看把人家姑娘给吓得。”
  “邵逍你大爷!”景敖堵不住自己的嘴,直接在姑娘家面前骂出声,后知后觉地才抬起手想要捂住自己的泼嘴。
  “我大爷在我后面呢。”邵逍努努嘴,“你找他?”
  景敖抬起头,一张红盖头铺天盖地灌入他的眼帘,吓得他整个人跳起来。
  这什么鬼玩意儿!
  门口这么一动静,那几个紧锣密鼓、专心致志觅食的小麻雀儿立马张牙舞爪扑腾到半空,匆匆忙忙逃窜走,连个屁股影儿都没留。
  “邵逍。。。你能耐啊,从哪儿抢来的新娘子?”
  “倒贴的。”邵逍面无表情。
  刚刚他东奔西窜、躲躲藏藏一路,结果这红盖头瘟神比二郎神还大显神通,每每在邵逍认为快要甩掉他的时候,这玩意儿便像鬼一样出现在他的背后。
  可不,一身红衣,浑似个痴怨的女鬼!
  景敖走上前,轻轻咳嗽几声。“姑娘,这是逍遥剑宗,不让外人进。”
  红盖头没吱声儿。
  “他不是外人。”邵逍挑挑眉,“我媳妇儿、我内人、我知己、我的贤内助。”他转向身后的红盖头,一脸痞气地上挑嘴唇,“是不是啊,媳妇儿?”
  红盖头看着邵逍一脸欠打的表情,难得没有应声。他在心底挑挑眉。
  是个傻的。
  真金白银的傻。
  “吃饭了!”剑宗里面传来阵阵铃铛声,音浪平铺着晕染,一层一层往外渗透,惊起阵阵惊鸟。
  景敖听闻消息,脚底声风,拽起小师妹就往里走,还不忘朝门外的邵逍比划一个鬼脸——娶你的男人婆媳妇儿去吧,小师妹就归我了!
  清风刮过,云雾在天空铺展开,五里阳光中照射透明的晶亮,给周围的绿茸镀上浅浅的金光。
  原地只剩下邵逍和红盖头,连带几个冒险飞回来叼食儿的小麻雀。
  邵逍抬起脚,踢了红盖头一脚。
  红盖头也抬起脚,用力踢了邵逍一脚。
  两人隔着红帘子大眼瞪小眼,颇有些针锋相对,不争个高低便不罢休的决绝态势。
  瞪久了;邵逍觉得脖子有点儿酸。
  “你幼不幼稚?”玄衣少年旋转自己手中的剑,“刚刚在河岸里说好的。。。。。。我把你带回门派,你就答应不再缠我。”邵逍突然暗下脸色,不复刚才的嬉皮笑脸,“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想进我们逍遥门派,但你要知道我们剑宗不是吃素的,可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进来!我带你进去,可以帮你找到长老,但其他还是要靠你自己。如果你有半点想让躲懒的想法,我劝你趁早打消。我只是个小人物,可没有什么徇私舞弊的权利。”
  他顿了顿,“带你进门派没问题,以后别缠着我就行。”
  比狗屁膏药还黏人。
  “好。”红盖头底下传来笑声,“只是今日还要再叨扰一晚。”
  “干嘛,想干嘛?”邵逍被坑怕了,现如今的警惕性比看到后厨的长毛狗阿黄还要强。
  阿黄偷吃鸡蛋好歹还能被他发现。
  “晚上凉,在下怕冷。”
  逍遥剑宗中多有怪石奇阵,上空又飘荡满浩浩然云雾气,飘飘然然五千里空荡地,成千的弟子穿行在迷雾中。
  西边是经书阁,门口时常守着几个看门老爹,从早到晚无数勤奋弟子踏过门槛前来求学,翻烂泛黄的经卷,只为获取稍许术法的灵感。东边是练武场,迷阵环绕,山石嶙峋,期间隐隐约约几声清响,传来刀剑相交的豪荡。
  黄鹤踏碎凌霄而飞,长翅掩过白日,眨眼间,又是一个夜幕来。
  夏虫鸣叫,几只老野猫在树丛中穿梭,发出细细簌簌的声响。
  邵逍放下手中的玄剑,小心翼翼地提起灯笼,灯油在玻璃中晃荡,手指不慎被玻璃罩边缘的倒刺划伤,他的手腕忍不禁颤抖,一时间玻璃罩中灯火摇曳,明明灭灭。
  他站起身往外走,红盖头也跟在后面。虽是三伏天的时节,高山里也乍不愣作冷,风这么一吹,两人都情不自禁打起颤。
  邵逍提起灯笼,往外慢慢走,埋首、屏住呼吸,一幅如履薄冰的样子。
  夏虫在黑夜不知名的深处鸣叫,夜风卷落几片散树叶,打着转往下坠落。黑夜中雾气依旧深厚,一团团地在晦暗不明的烛光前形成模糊不清的沉浮。
  “你要带我去哪儿?”红盖头终于忍不住问出声。
  “嘘,别说话。”邵逍夸张地在自己的嘴唇前竖起手指,玄色的衣袍在风中飘荡,“我带你去住的地方。。。。。。你今天晚上住的地方。”
  少年黑白分明的眸子在黑夜中闪闪发光,他放缓语气。“我知道——你怕冷。”
  两人慢慢腾腾地往前挪动,烛光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郁黑夜中散发温暖而浅淡的光晕,在地上晕染出光影。
  邵逍的居处四处被围上竹栅栏,上面编上几条长长的红絮,在风中上下蔓延、伸长、飘荡,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终于,少年停下脚步,眼前依旧是深不可见的黑不隆咚。
  他伸出手,拉开黑暗中的一个门状的东西,半空中从上往下有潮湿的暖气袭卷而来,将两人包裹得严严实实。
  邵逍咳了咳,举起手中的灯笼。
  “这儿,就是你今晚睡觉的地方,你小声点,别把兄弟们吵醒,他们明天还要早起。”邵逍小声地在红盖头耳畔低语。
  他把灯笼往前移,那迷雾般地黑暗终于露出庐山真面目来,只见——柴草垛相叠,木杆制成的简易棚子叠在外围,栅栏中间——
  几只老母鸡安详地窝在温暖的窝中,舒服地眯起眼睛,头还是不是动动,仿若在做什么春秋小野梦!
  邵逍的嘴角又浮起那抹熟悉的笑——独属于少年的坏笑。
  “哥对你好吧,知道你怕冷,让你跟兄弟们睡。时候也不早了,我也回去睡了,睡好啊!”邵逍干脆利落地转身,留给红盖头一个决绝的背影,挥挥手。“回见!”
  臭小子,敢坑你爷爷,治不死你!
  远处传来几声羌笛,少年没有再回头。
  月光下,高大挺拔的红盖头立在鸡棚旁,被浓郁的夜色层层包裹,红锦锻下的脸看不清神情。
  几只老野猫又窜出来,在灌木丛中穿梭。夏虫断断续续小声啼叫。
  夜风,又凉了三分。
  邵逍这厢终于乐上,安安心心走回厢房,掀开自己的被窝躺上去,喜滋滋地抿嘴偷笑,黑白分明的眼在黑夜中发光。
  屋子里的陈香正在缓缓地烧,慢悠悠往上冉冉生烟,没事儿偷着乐的少年渐渐放松,陷入柔软的梦境。
  “咯噔。”
  从窗子处翻进来一个高挑的人影,锦袍掀起,那人摘下自己头上的盖头,慢慢地走到少年的床榻前。
  窗外,慢慢悠悠飘落几瓣桃花。
  轻轻悠悠,悄无声息。
  作者有话要说:
  两个小幼稚鬼!
  (小土狗开着摩托车路过。。。。)


第37章 恶鬼下凡
  木窗摇动,清风乍从缝隙中穿荡而来,墙檐的铃铛轻轻震晃。
  几只小麻雀在树梢头叽叽喳喳,捎带清晨的潮润,树叶飘飘洒洒而落,悠悠然卷起三分悠闲、三分惬意。
  五里云雾中浩浩汤汤一股逍遥侠气。
  玄衣的少年逐渐睁开眼睛,眼帘翕动,青涩的俊朗轮廓被晨光悄悄镀上一层金色的暖意。
  邵逍习惯性地伸出自己的手,慢慢摸索上床边,直到手心感触到冰凉沉甸的玄剑,他用手捂住嘴让哈欠缓缓在手指缝儿溜走,这才懒洋洋的翻过身子。
  “卧槽!”
  少年整个人被猛然灌入眼帘的脸吓得整个人跳坐起来,松软的床榻弹三弹。
  美好的清晨,从骂娘开始。
  “这谁?”
  邵逍屏住呼吸,缓缓埋下头,想打量清楚掩映在被窝深处的轮廓。
  首先映入眼的,是纯白无暇的光滑,邵逍眨巴眨巴眼,懵上三半晌才意识到这是被窝中奇人的头发。
  他小心翼翼地拈起被窝角落,正巧撞入一双冰冷而淡蓝的眸子。
  也许是这双眸子过于清澈,亦或是眼前的人过于虚幻,玄衣少年陷入僵硬,愣是没有再发出一声喊叫。
  就好像被捎带暖意的薄冰层层包裹,既温暖,又冰凉。
  平笙看着眼前呆不愣噔的少年,眼中悄然爬上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官人,醒了。”
  冷冽而如泉的声音包裹邵逍五迷三绕的脑袋瓜,听到这般声音,他有如凉水灌头,浑身上下一个机灵——终于清醒过来。
  “红盖头!”
  邵逍瘪瘪嘴,好看的剑眉微微皱起。
  “你上辈子积了什么德,长出这个样子!”
  本还以为是九霄云外的天神昨夜下凡,路过他的床榻,稍来借宿一晚。
  “多谢官人夸奖。”平笙直起身子,眼睛直直地盯住玄衣少年,目不转睛。
  “别贫了,起来,起来!”邵逍不敢往平笙眼睛深处看,总感觉那里面有着股让人陷进去的深邃力量,“没看见哥哥要折被子吗!”
  平笙挑挑剑眉。
  “原来你长得这么小,看你昨日那个身量,我还以为你是个什么大叔、大爷辈分的,不曾想跟我年龄竟差不多!”邵逍边整理被子,边那眼悄悄地觑身边的白发少年,“你叫声哥哥,我就原谅你昨日对我做的混账事。”
  邵小逍侠看开了。
  现在的孩子。。。。。就是欠打。。。。。。
  “我比你大。”平笙一头活过千年的妖,头次听到有人跟他比年长,活生生被气笑。
  “看玩笑吧。”邵逍一脸不相信,眉头滑稽地皱拢,“我看你这模样。。。。。。脸太嫩。”
  “你也嫩。”平笙不怒反笑,直接上手,“你不仅脸嫩,哪哪儿都嫩,比田埂里头的新芽还嫩。”他的手放在邵逍的腰间,手中做力,猛然一掐。
  “这儿——最嫩。”
  “红盖头你神经病啊!”玄衣少年被腰上奇怪的触觉吓得跳起,整个人像个小狼般炸起,眼睛里直往外滋火气儿。
  “平笙。”白发少年端庄地往那儿一杵,浑身正气凛然,仿若比河头的水鸭还无辜,“我的名字叫做平——笙。”
  “哪个平,哪个笙?”邵逍来回揉自己的腰,在心里悄悄骂了句王八羔子。
  “平生逍遥的平,笙箫阵阵的笙。”微风吹动,掀起少年纯白无暇,在晨光下反射微光的白发。
  他听到少年在心里骂他,倒也不恼。
  骂人王八羔子的人才是王八羔子,不跟他计较。
  “名字倒是挺好听的。”邵逍被这句‘平生逍遥,笙箫阵阵’晃了眼,有点愣神,少年难得沉下脸色。“都说平生逍遥,可又有谁能做到呢?太多不得已,就算日日笙箫,也难得片刻逍遥。”
  “那对你而言,何为逍遥?”平笙依仗自己个子高,用修长的手在少年的脑袋上轻轻敲打。
  邵逍的玄色衣裳被掀起,他抬起眼,周身的气场逐渐沉淀。
  逍遥是什么?
  逍遥是自由飘荡的叶片,是空气中旋转浮沉的绒毛,是竹管敲打溪水的响动,是香甜的空气和旋转的气流。
  逍遥是老人皱纹中绽出的自在和释然,逍遥是僧人望向远方的淡然执着,逍遥是邵逍灵魂深处的渴望。
  如若不能守护所爱之人,只是站在身后承受恩泽,则是捆缚。如若在经受伤害后,只是逃避而相信世间只剩下罪恶,则是闭塞。如若偏执,为了所谓的天道一腔孤勇地牺牲自我,则是愚钝。
  邵逍抬起眼,深深地看向平笙。“逍——遥,是我的名,也是。。。我的道。”
  窗外的花瓣被清风吹拂进屋子,在檀木地上打旋,屋内的尘埃沉沉浮浮,在半空中打旋,香炉里的烟冉冉漂浮,屋檐又是一阵铜铃清响。
  “叮铃”
  屋内安安静静,两个人就这么隔着烟雾和尘霭相互对视,谁看破谁的心事,谁踏入谁的云识。
  仿若可以亘古。
  剑宗说闲散也闲散,说紧凑也紧凑,总而言之逃不过那句——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
  云雾弥散,树木葱茏,半空呼啸浩荡云气。剑宗弟子们在五里云雾中穿梭来往,要么往西边的藏书阁静心修炼,要么便是去东边的练武场拿号排队比武。难得碰见几个长老级的人物,必定垂首躬身细细向前辈好好讨教,渴望研磨出哪怕些许新鲜的术法。
  “不好了,景敖又跟别人打起来了!”
  邵逍才从屋子里出来,叫听到西山头阵阵喧嚣,跟拆屋子似轰隆轰隆。弟子们纷纷攘攘从他和平笙的周身擦过,急冲冲往吵闹的地方赶去,脸上或多或少洋溢赶热闹的兴奋神色。
  邵逍握紧手中的玄剑,不禁也加快脚步。
  景敖这狗不吃的玩意儿,又在造什么乱子!
  邵逍把剑扔到半空中,玄袍掀起,轻盈地往上跳跃便是御剑往前飞。剑身摇曳,潮湿的风扑面而来,平笙眼疾手快,拉住少年的衣袍角,玄剑翻跃,两人衣袍泱泱,在风中膨胀。
  他们飘荡到西山石的上空,扑腾的山灰不断往上滚动,扑棱棱睁开眼发现地面的人群早已围得挤挤攮攮,难得动弹。
  “竟然敢骗我,竟然敢骗我!”
  容貌秀丽的少年举起有他人那么高的山石,狠命地往外砸去,人群立刻尖叫着退离,那石块便如同破空的巨大箭矢,“砰”得砸向地面摩擦出不停飞溅的灰沙,天地阵阵晃荡,正如景敖眼中不断砰发的怒气。
  “‘小师妹’在哪儿?”
  景敖如同阎罗上身,整个眼睛都在燃烧火气,唇红齿白的脸蛋儿染上不正常的红色。
  “我…要…弄…死…他!”他一字一句的从牙缝中恶狠狠哼出话。
  他一步一步地往人群逼近,弟子们纷纷摇头,比拨浪鼓还急切。人群中有人哆哆嗦嗦,小声说了句——“主山,主山那儿正在准备试炼大会的云画舫,我。。。。。。。我刚刚看到她往那儿去了。”
  少年的转过身子,嘴角挂上抹穷凶恶极的阎罗笑。
  “那…就…好。”
  主山西北处彩霞浮动,五彩缤纷的祥光软绵地垂帘罩住大地。地面上皓然出现几艘巨大的画舫,笼罩在祥光中轮廓显得模模糊糊———青山画舫,出山门,承载千人子弟于云端遨游也。
  画舫的形状与气质各有不同。有一艘船身瘦长,船头尖锐,整体刷上亮丽的白,舱房用的墨色材料,像是豪端的墨水滴入纯净的白水,晕染满船诗意。
  又像待势而发的尖剑,随时都会出鞘。
  另一艘扁平,船头圆润,略小些,与其他船不同,它多加了个出烟囱口,有白色的烟源源不断地从中冒出,袅袅渺渺。囱口银白,有浮云盘旋刻在其上。走进一股浓浓的药味。船身是淡黄色,材料多用木头做成。
  舫上不断地有人往上运送药鼎和药材。
  最后一艘最小,但是别出心裁且十分抓人眼球。整座船都是用青铜晶石打造,霞光下泛冷淡的严肃。船舱最前面挂上了三角旗,上面挂上红底白线的浮云,在风中摇晃。
  船上也有人不断指挥众人搬上一台台木漆盒子,传来钝器的晃动声。
  当然还有些小画舫跟在后面,麻雀虽小,五脏却也要齐全。招招摇摇地在大画舫后排成阵型。
  因为灵器可能会在术法传输中遭到磨损,众人们选择最原始的劳力。远远地一群人簇拥一架巨大的屏风走来,屏风最下面有拼合的模板作底托。尽管摇摇晃晃,屏风身也没有挪动。
  几个青衣在人群后面监测,起码要用术法确保挪运的平稳。
  “砰!”
  就在这时,景敖从天而降,巨大的冲力在地上砸出一个坑,一颗一颗地往外蹦落碎石。空气中热浪袭来,散发发焦的刺鼻味道。
  那个人,就在这里。他的气味,就在这里。
  他到底在哪里,在哪里!
  景敖灼热的视线将扫过一个个人,神情犹若恶鬼下凡。
  众人忍不住打抖,嘴中的大师兄都给吞到肚子里。


第38章 乖乖孙儿
  邵逍赶到的时候,主山的画舫已然变成地上洒满的碎片,根本辨识不清原始的模样,比山下渔庄的废品场还要脏乱,半空飘荡冉冉上升的烟灰。本应该插在画舫上的三角旗被折断在泥地上,在残风中扑朔破碎的身躯,天空飞过的黄鹤发出尖锐的啼叫声。
  弟子们围成半个圈,交头接耳在人群中窜往。
  圈中央刺拉拉偌大一个坑,不断往半空冒烟气儿。
  邵逍收回玄剑,推开人群慢慢上前,心里早已是心如死灰般的沉寂,他从不奢望景恶犬能做些什么正常事儿——龇牙咧嘴,一天到晚作乱子,泼猴般定要扰得剑宗混沌趟泥水。
  你说他不讲理,好像又不是,恶犬每件事情都能给你理出条理来。“哪里是我在欺负别人,哪里是我在做什么恶霸王,明明是有些人眼拙非要做那青天白日之下的现世宝,老天太忙,看不到这群泼皮无赖;正人君子又道势太高,没有功夫理会我们这等污浊之人的琐事。那还不是要我出场。”
  你说他有理有据,却又时常就是在胡闹!
  邵逍伸出手,使劲儿把坑底的景敖往外拉。
  “嗯嗯,嗯嗯嗯嗯嗯!”景敖扒拉身子,死活不肯出去,牢牢地咬住自己身下人的脖子,尖牙利齿刺入柔软的皮肤,却是下死劲的往蓝紫色的血管中扎进。他的身底下,有一个有如死尸般趴着毫不动弹的人,看身形是个与他们年岁差不多大的少年,被压制得密不透风。
  邵逍看得那叫个心惊肉跳,手上又加深三分劲儿,拎住景敖的衣领往外拽。
  别人说不定,景敖景恶犬还真有可能把人给咬死。
  邵逍小的时候便入门派,那时他还跟众弟子住在一起,邻铺便是景小恶犬,那时的景小恶犬还是个粉雕玉琢的娃娃,唇红齿白、眉间自有乖巧意,小邵逍第一次瞧见,差点以为是哪儿来的小姑娘。
  他不仅这么想,他也这么说出口了,他还是将脸正大光明地对着躺在床榻上的景敖,认认真真地说出口,毫无顾忌。
  黑不隆咚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月光洒在‘小姑娘’的眼中,变成幽幽的绿光。说时迟那时快,被窝中的景敖如闪电般泼猴上树,蹦起来就是个恶狼翻身,直接趴到猝不及防的邵逍身上,张开尖牙利齿的嘴,下口就是个狠狠的啃咬。邵逍疼得额头冒汗,就感觉一个铁夹子长在他的脖子上,每时每刻都好像快要破开他脆弱的血管。可无论他怎么翻滚,恶犬就是不肯松口,就这样保持上整个晚上,到最后邵逍已然麻木成块任人宰割的死鱼。
  早上起来的时候,那孙子还咬在他的脖子上!
  “景敖,起来!”邵逍想到痛苦的回忆,浑身有如气涌,终于把不断挣扎的恶犬从坑底的少年身上拉起。
  死尸少年捂住自己的脖子,呆滞地坐起身,终于“嘶”得发出声痛哼,手下潮湿,他抽回自己放在脖子上的手,满手掌心的血,比被野兽咬噬还要吓人。
  “竖子!黄口小儿!狗不吃的!”恶犬一松口,脏话便争先恐后地往外冒,眼里直直冒火气,“你吃我的喝我的,学我的术法用我的剑,甩我的脸子坐我的船,逗我的阿黄看我的书卷,到最后。。。。。。。原来你至始至终都在骗我!你是不是个人,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成天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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