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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自在小打滚-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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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那一脸的戾气,藏都藏不住。
  少年英挺得非常有攻击性,该有得棱角都比常人深邃许多,唇色在苍白脸色得映衬下简直鲜红欲滴。
  相比之下,顾长世虽容貌平淡却不乏柔和,一眼看望去,直让人如沐春风。
  长世抿住唇角,他拿起手边的画册,垂眸,翻到了偏中往后的那一页。
  “你能看出这是什么吗?”
  无砺皱起眉头,接过顾长世递过的书册。
  册子潮潮的,书页泛黄。
  泛黄的纸张上没有字,只有一副轮廓模糊的图画,模糊在水汽中。
  图画中一个高大的人,左手执刀戟,右手拿浮尘。
  左半边盔甲,右半道袍。
  左脸黑,右脸白。
  无砺一看便忍不住笑了,“怎么这样。画的好生丑陋!”
  “可有什么线索?”
  “嗯。。。这便是我们魔修供奉的真魔,刚入门的时候人手一本这个,刚开始也有人信信,后来也知那也只是个上古传说罢了。”
  毕竟谁也没见过真魔,正如修仙的那些道士千千万,也不曾听闻有几个得道升仙。
  “真魔?”
  “就跟你们所谓的得道升仙一个道理,我们修的魔道最后也是能化臻的。九重天之外可不是只有你们的仙。”无砺挑起眉头,眼角凌厉无比。“你们这些臭道士,关注这些干什么?”
  “难道你也想成魔,那可万万不得,你这模样这脾性,成个石头佛还差不多。”
  “有一个故人。”半空中的水汽忽而剧烈旋转,顾长世垂眸,暗下心神。“他。。。。。。”
  水汽这才安稳下来。
  他撩起自己那一袭青衣的下摆,悠悠叹了口气。“化个样子吧。”他伸出,拉起坐在地上的魔修无砺。“别让剑宗的其他人知道你是魔修。”
  无砺的眼皮直跳,想要收回手,却发现根本抽离不得。
  也就是这么一刹那,无砺被一股水雾席卷,从下而上涌上呛人的温热,地面震晃。
  洞穴外的竹叶微微晃动,铜铃摇响。
  雾气散去,棱角凌厉的少年化为灵动的小姑娘,明亮的双眸直勾勾地盯住眼前的青衣男子,好似温文尔雅了不少。
  事实上还是一身的痞气。
  即使受困于他人,也要潇洒地不可一世。
  “臭…道…士!”
  顾长世眉眼平淡,好似事不关己,他褪下自己的青色长衫,掀起来,“啪嗒”一声在半空中划过干脆利落的弧线,最后慢慢披在小姑娘的身上。
  他忽而想起,千千年之前,当他还是个稚童的时候。
  那人也是这般掀起战袍,把手覆盖在他的头上,嘴角捎上张扬。
  “我知道你喜欢那串珠子,你等着,我去给你赢。”
  那个永远自信张扬的战神是多么爱笑。
  “臭道士?”
  娇俏的声音打断长世的回忆。
  长世并不去看他,只是走出洞穴,有些神思恍惚。
  小姑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
  ——臭道士的故人很有意思啊。
  不知道和他要找的东西有没有关联。
  暗红色从少女眸中一闪而过。
  他们走出雾气,飘飘渺渺间好似下了山。黄鹤踏过云霄,留下一声长啼,在雾霭中穿梭,又猛然像长剑般破空而出,袭卷起千层云浪。
  摊位传来香味悠悠飘来,若有若无地勾人馋瘾。
  灵动小巧的姑娘跑过去,将下巴搁在摊位上上,直勾勾地盯住摊在炉子上的烧饼。
  老子想吃东西。
  摊主翻烧饼的手于半空顿住。
  小姑娘的头上都是精致的花饰,各式各样散发清香,其实都是沿路的众人抛掷而送的。
  摊主看姑娘可爱,眼神又可怜,心中不忍,挑出一张烧饼仔细包好,递给少女。
  “小姑娘,送给你,以后别一个人出来了。”
  少女抬眼,“嗯!”,快速接过饼咬上一口,仿若生怕被人抢走。
  狼吞虎咽。
  明明是刚吃饱喝足的人。
  “请问,多少银两?”平淡如水的声音淌过。
  摊主抬头,一位青衣男子站在摊前,不知是逆光还是什么原因,面容在一团模糊中根本看不清。
  摊主眨了眨眼睛,“三碎银两便好。”
  “好,我替她付了。”长世将碎银两递过去,转身离开摊位。
  来袭如水,抽离如水,平淡如水。
  过而无痕。
  “臭道士,来一口?”
  “无妨。”长世淡淡的。
  小姑娘又是一口,出其不意地啃走了一大块。
  这烧饼虽然好吃,终究太淡了,也许无璃喜欢吃。他舔了舔手指尖。
  “哟,顾石头!你也下山了?”
  迎面走来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唇色朱红,眉眼上扬。
  不是其他人,正是逍遥剑宗景恶犬景敖是也。
  景敖的身后还跟着个挺拔的少年。
  只见那少年玄衣、玄剑,眼中墨色浓郁,身姿慵懒而不乏张扬,嘴角永远是那抹懒洋洋的坏笑。
  他朝他走来了。
  顾长世攥紧手心。
  正如千千年前那般。


第55章 第四寸尺八
  乾坤苍莽尽是白,山川万顷素裹冰。
  邵逍抬起头,悠悠飘落的雪花轻缓地落到他的身上,而后瞬间消融在玄色的衣裳上,变成浅浅一层薄冰。脚底,是遥不可见边际的冰层。
  仿若,这天地本就是仓皇翻滚的银装素裹,冰天雪地。
  仿若袭卷在空中的雪,飘荡了人间千年、万年,一直弥散在浩荡间,从未断歇。
  有师尊的地方,就会有雪,便会有尺八。
  薄薄的冰层翻滚雾气,玄衣少年负剑奔跑,身后尽是茫茫。
  如诗如画,悠悠苍茫。
  “师尊!”
  邵逍于风中抽出自己的剑,血色滚烫地奔腾,胸腔之处被苍茫之气充塞。
  “师尊!”
  他站起身,雪屑和冰渣在他纯玄的衣裳上格外显眼,垂落在他的眼角、乌丝和墨色纯澈的眼。
  就这样循环复始。
  雪下得更大了,邵逍赶忙回头,师尊来了。
  师尊,师尊。
  一抹纯白的苍劲映入眼帘,天然捎风、捎雪、捎着那冰冻乾坤的。
  剑眉捎冰,朱唇无情,每一寸都勾勒天地的苍莽与冰意,万物冻于眸色,白发垂落于地。
  百年而过,平笙于人间的封印逐渐解开,身量逐渐恢复成原来的模样。
  平生最爱逍遥,长世难得无礼。
  他的腰间没有玉饰,但却挂着一把冰骨剔透的尺八。
  少年看在眼中,只觉师尊不像是妖,倒像是他心中勾画已久的神灵。
  万物失色,万物归踪。
  风吹起少年玄衣的下摆,眼神笃定,墨色浓郁,却是紧紧地攥住手中的剑。
  虽路漫漫,他总有一天,可以与师尊并行。
  “今日我教你剑法。”声音虽然低沉,但不再那般寒意冰冷。“拿剑。”
  “是。”
  邵逍从背后抽出玄剑,在空中划出一个干脆利落的弧度,下一瞬,眼前被雪雾包裹。
  “用这把剑。”
  邵逍于雪雾中努力睁开眼睛,接过平笙手中递过的木剑。
  枝头的雪往下掉落,“刷”得摔碎在地上。
  说要练剑,平笙的手中却没有剑,他从腰间抽出那寸冰骨剔透的尺八。
  他把尺八送入唇边。
  一分悲怆,两分薄情,三分凄厉,四分冰凉,五分豪迈。
  丝帛碎裂,乐声陡斜。
  雪地上发出窸窣的皲裂声,漫天的雪骤大,冰白于半空旋转,邵逍在风雪中睁不开眼,用玄剑支撑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
  激扬的雪雾从地底往上飞腾,把邵逍围在正中央,玄色的衣袍被划出一道道裂口。
  痛觉并不剧烈,但无数冰冻的伤口如同钝器贴紧皮肤划过般让人颤栗。
  雪雾中隐隐绰绰有无数人脸凸显而出,脸上虽并无五官,少年却觉得自己被一双双空洞的双眼紧盯。
  不寒而栗。
  渐渐地,这些雪脸有了各自的躯干。
  东西南北,上下左右,无处不是令人眩晕的洁白,邵逍忍住晕吐感,强迫自己不折不扣地全神贯注。
  ‘雪躯干’们千姿百态,或仰首或俯视,或提足或揽腰。
  手中并有一把冰雪所化的剑。
  邵逍凝神静气,酸涩的眼周渗出细汗,用木剑挡下每个刁钻的冰棱。
  雪雾弥散,‘雪躯干’们舞动得愈来愈快。
  邵逍喉咙口甘甜,已然有血味弥散,玄袍掀展。
  半空的尺八声百转九回,仍是划破空气的怆凉。
  少年的眼中放出烫人的光热,眼中只有‘雪躯干’的剑法,他已然忘却了时间,忘却了黑白,忘却了日月。
  只余怆然剑意。
  那些不识的字,不解的人情世故,那些闷涩的误会与记忆中摸不走的泥泞都抛掷在后了。
  不知多久之后,尺八停了。
  雪浪终平。
  天地间,冰雪渐渐消融。
  鹰隼啼叫。
  修道者修心,修心者不能囿于自我。
  少年的玄袍早就褴褛成布条,大汗淋漓,口中急促地喘出热气,他拄着木剑缓缓坐到雪地上。
  平笙坐于青石台上,手中的尺八收入腰间。
  肩上挂的积雪,眉间蹙的碎雪,眼角勾出的雪珠,竟柔和而曼妙地与少年融为一体。
  慵懒而又张扬。
  恍惚间,少年好似还是河岸头那个数水鸭的呆模样。
  窸窸窣窣,静静楚楚,雪间不知名的温热在窜动。
  纯银的发丝垂落,平笙斜倚树旁,那双冰蓝的双眸也深深盯住玄色少年。
  由是,邵逍缓缓睁眼后,便坠入那片冰蓝。
  恰是沉寂万年的孤寂。
  “师尊!”
  积雪轻颤。
  “逍遥,百年已过,你现如今可曾想好,何为逍遥?”
  银丝飘动。
  朱唇轻启,冰蓝将纯黑缠绕而不动半分。
  “逍遥是——”邵逍将玄剑举起超过头顶,雪融的日光与日兆的雪飘飘洒洒从剑身四周落下,在邵逍手背覆上浅浅一层碎白。
  确实,对于人,仙,妖,魔,佛来说,都有各自的逍遥之道。
  也许是青案上的一盏苦灯。
  也许是酒池肉林的今朝有酒今朝醉。
  也许是大雪兆丰年的喜悦。
  或许便是一花一叶的新生。
  邵逍给自己取字逍遥,已然是将其当作毕生所修的道。
  头上传来一阵短暂的冰冷触觉,原来是师尊用尺八敲了下邵逍的头。
  “莫要想的太多。”
  平笙转出尺八,送入唇旁。
  冰骨剔透的尺八霎那闪过暗红的光芒,却又很快恢复正常,丝竹声起,却是惊人得不复悲怆。
  原来尺八也能吹出如此平滑而缠绕的感觉。
  甚至暗暗藏着几分欢庆。
  这就像是风一般。
  这风穿过峡谷,穿过牛羊散漫的草地,穿过皱起波纹的湖面,穿过开满鲜花的天地。
  这风如同枝头尖绽放之花,带给冰原微薄而源源不断的生命力和希望。
  仿佛可以淡忘高低,释怀褒贬,摈弃礼义人情。
  ‘何为逍遥’
  少年感觉有什么崭新的东西在自己身体内生根,发芽,甚至在瞬息之内成长成参天大树。
  却又熟悉至极。
  鸟群袭来,心内枯木逢春,初春的枝头绽放生命,邵逍闭上眼睛,用自己的全部心神去感受这般奇妙。
  内心积雪消融般颤动。
  渐渐地,他意识到。
  毋论何为逍遥,他需得变强,愈来愈强大。
  强大到足够守护这平生(笙)逍遥。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个月(伸出手。。。。。。)就是寒假(呐喊。。。。)
  小土狗匍匐前进。。。。。


第56章 好色登徒子
  现如今,元阳也算是个有家室的人。
  以往走出去,他也就是自顾自游荡,如今却是不可,凡事还要念及自己家中,那头早已牵下缘结。
  大街小巷上烟火气息浓重,冉冉生烟,小贩们吃啦啦大声吆喝,几个孩童尖叫着呼啸而过,头上扎着小丸子,随着奔跑而一晃一颠,横生妙趣。
  自打成亲往后,少年觉得自己不一样了,又觉得日子好像没有多大变化,只不过是身边多了个人罢了。
  但总觉得缺点什么。
  如今看到这些街道上奔跑的小孩童们,再想想长兄与嫂子膝下抚养的小侄子,元阳突然意识到底是缺了什么。
  ——缺个孩子。
  念及此,少年的脸一下子红起来。
  他们还没有圆房。
  前头有个卖首饰的,沉香台上的各色钗饰在日光的照射下闪烁光亮,元阳停驻脚步。
  “小王爷可是要买首饰给新过门儿的小王妃?”
  今日元阳出门带的是后厨的老管家,人世沧桑得很,这不,元阳还没有应声,老管家便忙着从包袱里掏碎银子。
  光影模糊,元阳在阴晦的交错中努力分辨眼前的黑白,眼眸又开始时不时得作痛,愈是努力分辨,眼中的雾气便愈加浓厚。
  他兀然想到,只有自己在末阴身边的时候,这般混沌的模糊才能逐渐清晰起来,他中下眼中混沌不清的魔咒,而世间的解药却好似只有一种。
  一人。
  孽缘。
  “小王爷没事吧?可是有什么不对?”老管家凑上前,有些担忧地伸出手。
  “无妨。”
  元阳没有扶住眼前老管家伸出的手,墨色的眸子中闪过一丝若有所思。
  “这些首饰不适合她,我自己为她做一副罢了。”
  红衣少年最拿手的,除了舞剑射雕,便是是木雕了。
  那人浑身的气态,不是世间金银所能追加,还是最简雅的木头最好。
  无声无息,无繁无缛。
  回到王府后,元阳顾不得太多,他拿出刻刀和沉香木便是细致地雕刻,手中摩挲。
  那个人喜穿银白的衣裳,那必定也不喜欢太过繁杂的事物,那便给她做的俭素些,不用雕刻花纹亦或是虫鸟游鱼,两三笔勾勒,木屑沉坠,钗头一团祥云,点点深意自出。
  除了大婚那夜,那人总喜欢在自己脸前戴上一幅薄纱般的面罩,想来也知道定是不喜欢这人间的烟火气,于是根本不必作那些金银的点缀,要不然岂不是画蛇添足了。
  元阳雕刻木头的手艺已然是出神入化,年少时他便无事自雕,由是炉火纯青。
  当他把木头雕刻好,放在日光下仔细端详的时候,根本不过一个时辰,但这时辰中他一直全神贯注,竟比自己弯弓射箭,听书详课还要认真。
  他想起自己要雕刻这木钗的缘由,脸上又爬上烫红。
  怪不得父王说男子成亲之后必定是有所不同,他现在算是里里外外看清自己,当然有所不同。
  变成好色登徒子了。
  少年终究是脸皮薄,这天色暗下,辰时一到,他哪里还有什么干脆利落的心态,满心欢喜却是踌躇,在月色下又犹疑不已,不敢立刻就进去,拿着那木钗在外面,左右颠簸、乱晃,进去又不是,离开又不是,也不知末阴在里面干些什么?
  后院的阿黄摇着尾巴,看他的热闹。
  他想起末阴身上那股好闻的香味,既像是某种奇花异果的味道,又像是酒香。
  但总能让人凝神静气,舒缓心性。
  让人欢喜的很。
  “你在外面左右晃荡什么?”
  到最后还是末阴把他给喊进来了。
  少年推开木门,墨色浓郁,烫红袭上脸颊,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手心微微出汗,竟然比自己弯弓射箭的之时还要紧张,他看着床榻上坐着的末阴,心中的热火气升腾。
  沉香从炉中冉冉升起,撩拨沉默中的心旋摇动。
  “我们成亲也有些时日了。”少年缓慢地张开嘴。
  “是。”
  “我。。。”他不敢和那人直视。
  “怎么?”
  那人好似能看清自己的心思,语气不缓不急,平淡如水,仿若能够看清一切东西,面纱下的嘴唇定是微微上扬的。
  朱唇烫人。
  人烫心。
  “你看这木钗你可喜欢!”到最后元阳还是没有说出自己心中所想,只是像献宝一样摊开自己手心中的木钗,结果发现那东西被自己握得紧紧的,表面上竟然蹭上了自己因紧张而出的汗。
  他想缩回去,却被末阴一把扣住手。
  “喜欢。”
  末阴把木钗放在手心上,细细的端详。
  “十分喜欢。”
  语气毋庸置疑。
  “夫君来给我带上。”
  元阳弯下身子,凑近末阴,鼻头微微出汗,他秉神凝气,不敢大声出气,半跪在床榻上,身子斜倚,末阴身上那股似酒似果香的味道在在他的鼻尖萦绕,他将那木钗慢慢地、轻柔地塞进那头发中。
  仿若浑然一体,纵情至极。
  下一瞬,却是天旋地转,末阴把他压在身下,那股醉人香气愈发浓烈,两人之间有一股热腾气弥散,半空中袅袅绕绕的烟雾将他们萦绕在其中。
  水声,丝竹,铜铃声浑然为一体,他们于红线的牵连之中双目相对,墨色相依,谁也离不开谁。
  不可分离。
  “夫君,想说些什么,刚刚那般犹疑?”
  如今气氛勾火,少年如同喝了一缸酒那般壮起胆来,他轻簌地把嘴凑向末阴的耳畔,吐出热气。
  “该有个孩子了。”
  香火。
  末阴发出一声轻笑。
  不知是不是元阳的错觉,他觉得这声音好似是末阴平日里的声音,又好像完全不是,有如清泉般淌过,转瞬即逝。
  元阳一直觉得自家妻子的声音和孩童的嗓音很像,尚且分不清雌雄男女,有那种混淆界限的清澈之意,但刚刚那一声明明是男人的低沉。
  怕是错觉。
  末阴根本没有给他这个时间去慢慢思索,那温热已然贴了上前,乌丝相依,温热摩挲。
  元阳挣扎了一下,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这就是内人比自己高的尴尬之处。
  末阴的喉咙已然喑哑。
  末阴用身子将少年禁锢在自己的怀中,眼梢带上了三分酒意,四分魅惑。
  “这可是你说的。”
  作者有话要说:
  谁比谁好色(小土狗叉腰)
  内人比自己高怎么破,急,在线求!


第57章 第六汪轮回水
  红罗理不乱,清晨缓缓而来。
  春池一场梦,元阳起身的时候发觉不对劲,至于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清楚。头就像被人打了一般,咯噔作痛,脑袋里一团水混沌不清,整个身子骨都痛。
  那不该痛的地方也痛。
  眼角发红就好像哭过一般,喉咙喑哑作痛,少年的脸上烫红烫红的,比得了风热的人还风热。
  难不成昨夜春池一场,过于猛烈,如若如此,怎么一点儿回甘都没有?
  神识里只剩下晃荡的水。
  一潭春水,红荡荡在心间。
  被窝旁蠕动了一下,成了好事、满心柔情的少年慢慢掀开被窝,却发现这体型好像不大对,拉开被子后,豁然空荡,被子中哪有什么末阴,明明是那多日未见的小白团子!
  这可给少年吓得不轻。
  小白团子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朱唇发亮,眼睛在日光的照射下墨色发亮,他伸出小短手,顺手就往元阳脖子上勾去,迷迷糊糊道:“夫君干什么呢?”
  升到半空,小白兔案子也发现自己的不对劲来,连忙收回自己的手,左右端详。
  他怎么又变回这模样了?
  元阳楞在原处,神识中惊天霹雳呼啸而过。
  他忽而想起一些怪异来。
  小厮看不见这小白团子,只有他一人能看清。
  又忽然想起小白团子那曾经应允能让他摈除眼弱,应允在他成亲当日看得清新娘子。
  再想想,末阴出现之后,这小白团子再也没有出现过。
  这般种种,难道。。。。。。
  “难道你就是云郡主,便是末阴?”
  “嗯。。。。。。”
  小白团子没有应声,眼神闪烁。
  就在这沉默之间,少年地丝绪已然漂荡到狐狸与书生、许仙与白蛇的话本上去。
  “你,难道真的是个神。。。。。。”
  少年刚伸出手,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混杂着木桶碰撞与水声晃荡,仆人们纷纷往后院的方向赶去。
  木窗处从外向里迸溅尘灰的气息,少年直觉不好,站起身拿起台子上的剑,“呼啦”一声披上衣裳,推开木门便往外跑。
  清晨雾气浓厚,再加上元阳并未清醒,整个脑袋都在晃荡。青石泥地上碎石铺路,被靴子踏过,发出“咔嚓咔嚓”的细小声响。
  不远处,一只老猫惨厉的叫唤了一声。
  元阳赶过去的时候,仆人们还没有聚过来,半空中萦绕一股浓郁血腥味。
  远远得望去,那灌木掩映之中,自家的长兄正单腿跪在地上,保持一个沉思般的姿势,元阳看在眼中,不禁放慢脚步。
  但当他看到地上那滩不明物体的时候,喉咙中忍不住往外蹦出恐慌。
  这是个什么东西?
  在一团血肉模糊中,那似乎是个动物的残骸,又好像只是一个肉饼。
  “那是人,一个死人。”
  小白团子也跟过来了,众人看不见他,他便在元阳后面轻轻地出声,拽住元阳的衣角。
  元阳走上前,这才看分清那个东西的模样。
  那是一具尸体。
  与其说是尸体,不如说是碎块。
  内脏和血肉刺拉拉滩在地上,粘稠成一团黑红,散发腥臭的气息,令人作呕。
  尸体的脸朝下,锦绿色的衣裳被染得黑红透亮,血斑点点。
  虽然看不清模样,但从身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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