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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自在小打滚-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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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好了,被老冤家找上门儿来了,自己还头脑空空,茫然不知因果。
  元阳的太阳穴突突作痛,恨不得把手中的凤凰毛给扔出去。
  “仙君可是喝过轮回境的泉水了?
  “是的,喝过。“
  末阴垂下眼眸,愣了会儿:“这样也好,忘了也好……”
  元阳转移视线,“妖君身上不知是甚么香,闻着让人心静。”他打着哈哈,想缓解稍显滞闷的气氛。
  “你若是喜欢闻,便让我一直留在你身边好了。”白衣人莞尔一笑,不知晃了谁的眼。
  元阳听这话忍不住红了耳根,他白担了仙境第一风流的名头,竟叫妖境的后辈给拾了便宜。千年前一直调戏别人的角色,今日倒真切地体会了一把被调戏的尬趣来。
  末阴显然不满足于此。
  就在刚刚,两人隔着五彩的凤凰毛聊天,他们一仙一妖尚且保持相敬有礼的距离。这才短短几句话的功夫,末阴妖君离他愈来愈近,香味不留缝隙地包裹住元阳的三窍,他几乎能感受到末阴隔着面纱,吹在他脸上的温热气息。
  元阳退一步,妖君便靠近他一步。
  “仙君,你可愿意和在下,玩个游戏?”
  “且说。”元阳微微怔愣,心想这妖君是个有意思的,四海之内多一个朋友,倒也不错。
  末阴拉住元阳的衣袖,将他的手缓缓往上抬动。元阳三窍里闻着香气,手背感受着那人手心微凉的温度,指尖由下而上依次划过末阴微凉的白衣锦绸,最后堪堪在那人的脖颈处停下。
  指尖微热,元阳几乎能感受到那人皮肤下血液的流淌和脉搏的跳动,而这感触也仿若能连接他的心跳,一呼一吸,一律一动。
  “如若仙君能在我的面纱掉落之前接住它,就算仙君赢。”
  元阳浅浅呼吸:“赢又怎样,输又怎样?“
  “仙君若是赢了,要什么都行。若是输了,在下便要在仙君的殿上叨扰几日了。”
  元阳转了转左手中的小木珠子,横竖都能一睹传说中的容貌,也不亏。只不过,这妖君竟还特意把他的手摁在脖颈处,未免太小看他。
  一个面纱而已。
  末阴翘起唇角,将手抬起,他勾离耳边的丝绸结,薄纱顿时遥遥欲坠,元阳左手一紧,放在末阴脖子上的右手顺势往上抓。
  香气愈发浓烈,让他有种晕眩的感觉。
  眼前的薄纱朝着他的脸罩来,白色的,丝绸的,沁凉的,透着一股迷幻之气的,晃得他的眼睛里只剩下雪白。时间被无限滞缓,灵力在雾气中波动,元阳几乎能想象得出那面纱渗过手指缝时,皮肤和纱丝相互摩擦的触觉。
  可惜,接住面纱的不是他的手,而是他的脸。
  面纱裹在元阳的脸上,雪白遮掩住所有的视线,他一愣,闷闷的声音从纱布底下传来。
  “妖君用得一手好幻术,在下根本没有看得清。”
  白衣人只是笑,带着那股香气向尚且眩晕的元阳靠近,温热附在他的耳边,气息吹过:“仙君,是你输了。”
  一阵风吹过,面纱缓缓掉落,在云雾弥漫的地面化成雾气,飘往不知处。
  他转动僵硬的脖子,透过雾气隐隐绰绰看到那人的容貌,模模糊糊,只觉得与他想象中的模样十分不同。
  元阳的眼角发涩,有些心慌。他堂堂司木仙君,占了数千年帅惨人寰的名头,终于在今日,遇上劲敌了。
  仙境日月轮转,掌管乾坤的神仙一翻手,昼夜便颠倒过来。
  元阳殿外几只仙鹤高抬着脚,在院子里傲气地晃荡,时不时发出一声啼叫。几片祥云飘洒而过,刮来阵阵捎带灵气的暖风。
  “师尊,当真那摸你脑壳儿的妖君,要来我们殿入住?“
  元阳这厢正拿着核木刻字,闻言手一抖,险些划出一道痕迹来。“胡说,明明是被本君的真容所震慑。”
  他察觉到自家小徒弟憋在嘴角的笑意,恼羞成怒,掷出一个木珠子来,正中脑门。扶原吃痛地喊叫了一声,委屈地抱住脑袋。
  “别闹了,且先出去。”元阳沉下眼眸,眉宇间升腾起肃然之气,不复嬉皮笑脸。扶原见势弯身行礼,乖巧地退出房间。师尊木雕之时,是不喜被人打搅的。
  元阳将门关上,施了个简单的阵法,他从床榻旁拿出那个未雕完的水烟筒,放在手中颠了颠。
  这种神木亲火,雕成了用灵力一封,便可成为上好的司火神器。他寻思着先把这个水烟筒雕完,而后送去给司火仙君使使,就当是探路寻踪。
  此物用料十分讲究,选得乃是东阳之地的神木。元阳拿出衡宁锻出的刻刀,在木料上比了比。
  刻刀是在神木上行走的魂,每个纹路和褶痕都是它面对的荒地,元阳的手法流转,那刻刀便灵巧地在木头上耕耘,用钝的方式悄悄寻探木头内心的柔软。
  晃动的手,刀的刃和木头的碎屑混在一处,像闪电穿梭云间,铿铿锵锵中灵力弥散,那荒凉的纹路上逐渐浮现出祥云、飞鸟和咒语。。。。。。匠心让着顽固不化的木头开出温暖而优雅的智慧,每一处都栩栩如生,每一处都活色生香。
  连那些卷曲的刨花锯末,也飘荡出东阳之木特有的清香,在灵力的陪护之下聚成一团新的木料。
  元阳勾画出最后一条纹路,停下刻刀的游走,手中的东阳神木仿佛被赋予新的生命。
  他将水烟筒举过头顶,在空中旋转,让光线打磨每一个纹路的缝隙。
  接下来,就只剩下修光和漆色了。
  元阳勾起唇角叹了口气,将手中的木雕放回盒子中,小心翼翼地盖上,心中的石头终于少了一块。
  刚刚收手,外面响起一阵喧闹。
  由远及近。
  结界突然被破开,扶原闯进来,一脸焦急地直喘气:“师尊,不好了,来了个女的,是……是昨日的那个琵琶仙女!”
  “这有何惊慌的?”元阳站起身。
  扶原正准备应答,背后的阵法又是一阵波动,他僵硬地转过身子,眼中惊恐地倒映出来人的形象,嘴直哆嗦。
  来人正是昨日桃花树下,那位将琵琶弹得出神入化的姑娘,她手中依旧抱着琵琶,迈着小碎步,款款向元阳走去。
  桃腮粉脸,两道青山之眉毛却散发锐气。又是柔情,又是飒爽。
  姑娘抬起头,脸色冷漠,眼神更是波澜不惊。刹那间,只见她用力攥住元阳的衣袍,朱唇启开。
  “元阳仙君,我怀了你的孩子,你需得负责。”
  扶原惊恐地望着琵琶姑娘手中所拽的衣角,嘴直哆嗦,不敢靠近阵法。他看到师尊朝他使了个眼色,堪堪闭起眼,一副大义灭亲的模样:“师尊,一人做事,一人当……男子汉,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
  元阳在心里深深叹了口气,姑娘拽在他衣角上的手更加使劲儿了。
  “姑娘,你怕是认错人了,在下……”
  元阳话说到一半,一股眩晕的恶心感从身体的深处由下而上传来,他忍不住弯下腰捂住肚子。
  糟糕,是轮回泉的反噬。
  “对不住了,姑娘。”元阳默念法咒,在扶原和琵琶姑娘惊讶的目光下撕开锦袍的衣角,瞬闪到元阳殿的后院处。
  元阳堪堪扶在柱子上,额头上豆大的的汗珠往外直冒,眩晕感愈发严重。他要是再不从屋子里逃出来,就该吐在那姑娘身上了。
  皮肤的表面出现灼热的烫伤感,元阳拉开衣襟,果不其然,轮回花的纹路已然缓缓爬上他的胸膛,渐渐往脖子上蔓延,大有燎原之势。
  他想起那天司命老儿同他说的话:“你喝了轮回泉,就需得遵守它的规矩,如若不慎违反,那是必定会遭到反噬的。你的禁忌是‘色’,也便是要远离女人。我知道你本性风流,所以万事更需小心,如果破了规矩,就一定要记得反其道而行之,找个相反之法破解。”
  元阳恨得直咬牙齿,他好不容易才守了千年的孤窗,离所有女人都远远的,今日只是稍稍不慎便酿得如此后果,这还不如做个和尚呢。
  相反之法,什么相反之法,他去哪儿寻这相反之法?
  元阳本身的木系灵力和轮回花的灼热相互排斥,两股力量牵扯之下,他觉得自己仿佛被两只巨爪攫住,忽而撕扯、忽而挤压,就像飓风中一枚单薄的叶片,整个身子都在不停地颤抖。
  突然,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勾入他的灵窍。元阳闻着那香气,感觉自己的疼痛如同山泉流入沟渠般渐渐舒缓,他不禁顺着那香气往院子深处走。
  兀得,撞入一人的怀中。
  抬起头,不正是那挂着面纱的末阴妖君。
  “仙君怎会……”
  末阴话音未落,就被直直扑进他怀中的元阳惊得愣住,眼眸中俱是不可置信。他抬起双手,堪堪僵在离元阳背后咫尺之近的半空中。
  “别动,让我抱会儿。”元阳将头塞到末阴的衣襟侧,用力地吸气。
  如若不是尚存半分理智,元阳恨不得将自己嵌入末阴的身体里,吸尽那安抚痛觉的香气。
  “师尊!”
  院子处的仙鹤一声长啼,扶原赶到后院来,脸上俱是焦急,后面跟着那抱琵琶的仙女。谁知他刚刚找到人,便发现自家仙尊像个流氓一样,挂在别人怀中不下来,时不时还蹭一下,何其浪荡!
  生生把扶原和琵琶姑娘吓得怔在原处,不敢靠近。
  扶原的一声“师尊”将元阳打回现实,他堪堪恢复神识转朝身后,却在看到扶原身后的琵琶女后,瞳孔猛得放大。
  皮肤上的花纹隐隐作痛,他绕到末阴的身后,索性不要脸了,将脑袋继续埋入妖君的脖子上,满心思只想着离香气近些。
  末阴妖君已经全然呆愣,作不出任何反应,只怔在原处,任由元阳的脸在自己的脖子处攒动。
  “元阳仙君!”扶原身后的琵琶女仙终于忍不住,攥紧手中的红色锦袍碎布,往前一步;“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当真不管我和我们的孩子了么?”
  元阳的脑子混混沌沌,女仙的话语在他耳中就是“嗡嗡嗡”。
  隐隐约约地,他在这香气的迷幻中,找出千年前的风流姿态来。
  只见他在末阴的脖子上深吸一口气,而后缓缓抬起头。
  嘴角竟然浮现出一抹笑意。
  元阳一身红衣,他的眸子因为反噬的缘故而隐隐作红,那抹笑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又是风流,又是恣意。
  扶原倒抽一口气,千年前的浪荡师尊,仿若又回来了。
  元阳整个人继续瘫在妖君的身上,红衣半褪,似乎把末阴当成捎带香气的人型枕垫。
  末阴也不动弹,只呆呆地望着自己脖子处的光光头颅,心中痒痒的,很想摸上一把。
  元阳唇角带笑,牵着末阴的手向琵琶姑娘款款走去。
  “姑娘,你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在下的,可有什么证据?”
  扶原哆嗦着嘴唇看往那相扣的手,心里估摸着,如若师尊重复清醒,该自扇多少个巴掌。师尊不知道是喝了什么迷魂水儿,当年还只是招惹仙境女娥,现在就连妖君都不放过了。
  琵琶姑娘将手中的红色锦袍碎布扔到雾气蒙蒙的地上,微抬眸子:“仙君是怎样的人物,自己不知晓么?”
  元阳在心中大喊冤枉,他是个怎样的人物?他是个千年未沾荤腥的老浪荡,他是个因为金身缘故从未真枪实战、空有风流姿态的假和尚。
  “不知姑娘怀胎千年,生出的能是什么玩意儿?”
  “对对对……这个我能够证明,师尊在这千年之间,绝对未近女子身。”扶原一拍脑袋,终于反应过来,往师尊他们身后跑。
  “你们空口说白条,不过两人成虎,能有什么可信度!大名鼎鼎的司木仙君,可是要做事不认?”姑娘举起手中的琵琶,眼中升起戒备,“你到底是个浪荡人物!”
  “姑娘,你来找我之前可能没有做好功课。”元阳微微眯起眼睛,“元某的臭名头确实已然远彰,在下也承认自己着实浪荡,但也不是那种来者皆近的人物,还是有那么点规矩的。”
  他竖起手指,“其一,女子善音律者,不近其身。其二,女子梳丱发者,敬而远之。其三,女子穿白衫者,避之千里。”
  “姑娘穿白衣,梳丱发,擅琵琶,占全了在这些禁忌,无论是千年前还是现在,在下都着实不敢亲近。”
  “对对对,这我也可以证明。姑娘你可以去看《天境仙志》,印着我家师尊的那页便有如此言论,黑纸白字!”扶原连连点头,恨不得把脑袋给甩出去。
  末阴微微低头,看着躺在自己身上的元阳,眼中若有所思。
  他隔着面纱望向那琵琶姑娘,双眉逐渐蹙起,灵力悄然在他的手中汇聚成尖锐的针芒,他微微动了动手指,那些针芒便以肉眼抓捕不及的速度向琵琶仙女袭去,在空中发出破空之声。
  针芒在半空分散,仿佛有了自我意识般,捎带着火花,精准地嵌入那姑娘的体肤之内。
  琵琶弦应声而断。
  初不察痛觉,后挑动经脉。
  被针芒嵌入体肤的仙女先是一怔,而后面部表情变得极为狰狞,她的腹部出现急剧的疼痛,额头上不断地沁出冷汗。
  她大叫着弯下身子,捂住自己的肚子,手中的琵琶摔碎在地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扶原瞪大眼睛,眼瞧黑气从琵琶女的腹部不断往外冒,她看上去极其痛苦,整个人仿佛都在抽搐。
  “孩子,我的孩子。”黑色的血从她的身体往外流,潺潺得在地上蔓延,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元阳闻着身后愈加浓烈的香气,神识是越发模糊,眼见面前的琵琶女渐渐趴到地上,他寻思不解,正想上前扶上一把,那姑娘突然发出尖利的鸣叫。
  “啊,啊!”
  一双黑色的翅膀撕碎衣帛,从琵琶女的后背猛然破出,在空中大力地扇动,挥出一阵阵腥臭至极的气味。她的脸一会儿变成巨鸟的模样,一会儿又变成人形,不断有毛发从她的皮肤处往外生长。
  “你是魔!”扶原双目圆瞪。
  上古之时,魔境就已经被妖、仙、东海三境杀败,几乎全灭,近几万年间都是销声匿迹的。现如今在仙境,竟然会出现魔境后裔!
  以元阳殿为中心,周围的灵压顿时发生剧烈的变化,阵阵飓风刮起,四面波动。显然是附近的其他仙家探寻到这不寻常的魔境气息,纷纷往元阳殿靠拢。
  半空中金光突发,祥云密集,一群仙家乘着自己的仙禽在殿上观测。
  琵琶女已然完全变成了一只相貌可怖的黑色巨鸟,黄色的尖爪攫住泥土,翅膀扇动,在摇晃中大声啼叫,不断有黑色的血液从它的身上滴落,在空气中散发腥臭味。
  本身就不大清醒的元阳更加糊涂了,他晃了晃自己的脑袋,眼前的事物都在旋转。
  今儿个是什么日子,现有美人造访,后有巨鸟浮现,现在倒好了,来了这么多仙家。元阳殿这么小,怎么装得下啊,不行,他得让扶原去沏茶。
  不能,不能留人话柄。
  “扶……”
  元阳仙君话音未落,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直直地往后倒去,模模糊糊,他感觉到自己陷入一个芳香异常的柔软怀抱中,便放心地闭上了眼睛。
  “师尊!”扶原见状大喊,却被飓风拉扯住了脚步。
  面纱吹拂,末阴望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天空,眸色冷漠。
  只是将怀中的元阳,揽得更紧了一些。


第5章 舞剑妖君
  “师尊,你还要抱着那根木头多久?”
  扶原看着自家师尊抱住根秃木头颓废在床榻上,摇了摇头。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元阳心中愧怍,恨不得立刻给末阴妖君负荆请罪去。
  暗中却忍不住揣想着,末阴妖君简直是他的命中福星,身上的香气竟比包治百病的灵丹妙药还管用。
  元阳把手中的神木放下,缓缓坐起身来。
  再怎么丢脸,也交定这个朋友了,死活都要赖着!
  “昨日那姑娘……鸟,怎样了?”
  元阳穿上靴子堪堪下了床榻,朱红的锦袍垂落于地,掠过褶皱的痕迹。他的眼角有些发涩,身子骨还是没有大好,浑身的关节正挤压着发痛。
  这人老了,着实毛病也多。
  “徒儿也不大清楚,只知道她已经被众位仙家关押到水牢里去了。接下来,就由着君上亲自审问,才能知晓结果。”扶原把拖在地上的锦袍抬起,顺势把他师尊半坠的衣襟扶了回去。
  元阳垂眸,拿起桌子上那装着水烟筒的檀木盒,若有所思。
  他推开门 ,缓缓走出殿。
  门口站着那两只仙鹤,还是那副孤傲而睥睨众生的模样,它们甩了甩自己的尖脑袋,把身上的露水抖落,连看都不看元阳一眼,便径直迈着高挑的腿离开。
  自从元阳被司命老儿忽悠着用自己的朱岩虎换了这俩货,他再也没有享受过外出乘坐仙禽的待遇。
  “扶原,帮我把这两位小祖宗照顾好,我去拜访拜访那新上任的司火仙君。”他顿了顿,“如若见到末阴妖君了,你替我说声……罢了。”
  扶原想到昨日的浪荡师尊,忍不住笑出声,险险想起师尊手中的那两个木珠子后,赶忙憋住,眉毛上挑,圆脸紧皱,都快给挤出褶子来。
  元阳威胁性地看了一眼自家的小徒儿,在心中默念法诀 ,腾云驾雾着走了
  兴许是昨日突现魔镜后裔的缘故,一路上没碰到其他仙家,只见得三两个仙童急匆匆擦身而过,似是在追逐什么逃跑的仙禽。
  “你们慢些跑。”元阳看着这几个小粉团子跑得脸上的肉直晃,生怕他们摔倒。
  他话音未落,忽而感到身后迸发出一股杀气,半空中猛得刮起飓风来,他措手不及,差点从祥云上跌落下去,只感到那股杀气以惊人的速度向这个方向逼近,捎带滔天怒意。
  元阳转过头去,只见一人手提四尺青铜剑,身穿暗沉色锦袍,面色僵硬地从他身旁飞过,浑身的冰冷气息几乎都要溢出来。
  定睛一看,竟是衡宁仙君。
  仙君行得极快,周身环绕疾速喷发的气流,大有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气势。
  元阳加大法咒,急急地追上去。
  衡宁仙君这般淡漠性子,能让他燃起如此滔天怒火的事,就只有可能是关于他的妹妹,衡清女仙了。
  这位妹妹一向是他的软肋,但凡遇上些变数,清冷剑仙就会兀得变成火星炮竹。
  听说,千年之前,衡宁君就曾经因为这个妹妹差点被除了仙籍。
  元阳害怕他出事儿,便一路上追了过来。
  托衡宁仙君的福,他当神仙这么久,还从未飞得如此快过,耳边充塞呼啦呼啦的风声,脸被刮得生疼。他若是有头发,说不定已经被刮没了。
  元阳在风中皱起眉头。
  这条路,不正是通往那新上任之司火仙君的府邸!
  雾气蒸腾,头上扎着俩丸子的仙童吭吭哧哧扫着司火殿门口的地,他的头一摇一晃,手上的动作很是尽职卖力。
  正扫着呢,上空突然响起尖锐的呼啸声,他抬起头,只见一位仙家手提青铜剑,正怒气冲冲地朝他们司火仙殿袭来。仙童看来人气势汹汹,赶忙放下手中的扫帚,哆哆嗦嗦地想要关上殿门。
  他的手还没有伸出来,那仙家便从他身边呼啸而过。
  “轰”
  一刹那,那金玉做的大门应声而到,发出连续性的巨大声响,仙童惊恐地瞪大眼睛,在腾起的烟雾中愣住。
  元阳到达司火仙殿的时候,已然是一地破碎的金玉门,连带着那目瞪口杵在废墟之中的仙童。
  他叹了口气,给仙童施了个定神咒。
  “糟了!”仙童堪堪清醒过来,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转身就往仙殿里面跑。
  元阳跟在他的身后绕过亭台楼阁,直直往仙殿深处跑,周围的花草俱已被剑风掀倒在地,脚下下的玉瓦被震碎,露出细碎的泥土。
  一路上,瓷器散乱,树倒仙禽叫。
  床榻前,衡宁仙君提起剑,浑身散发冰冷气息。
  他剑所指的方向,一对男女相互依偎,衣袍半褪,看起来很是糜乱。
  女仙哆哆嗦嗦地依偎在身后之人的怀中,眼中俱是惊恐,浑身都在颤抖,好不容易才从喉咙深处挤出了个生涩的“哥”字。
  而他身后的男仙,却是不见半分惊慌,唇角甚至还捎带些许笑意。他安抚性地拍了拍怀中的女仙,将她拉至身后。
  此时元阳正好赶到门外,发现还没有造下命案,在心里松了口气。
  他向门内探去,那新上任的司火仙君掀开帘子,正款款走下床榻。
  那人高高绾着冠发,长若流水的发丝服帖顺在背后,秀气似女子般得叶眉之下是一双勾人魂魄的紫色眼眸,眼角微微上挑,长睫如扇,鼻梁英挺,双唇却殷红得如同初春枝头刚刚绽放的桃花瓣。
  他微微仰着头,纵然被剑指着也面不改色:“想必这位就是剑仙了,放心,完璧归赵,完璧归赵。”
  新上任的司火仙君温柔地笑着,仿若站在他对面的不是来征讨他的敌人,而是他最好的友人。
  门外的元阳却是整个人如遭晴天霹雳般愣在原处。
  怎么会是他。
  尘封已久的记忆如同流水般缓缓流淌出。
  如若真是那人的话,哪怕表面看起来柔情似水地笑着,眸子里肯定也只是一片死寂的冷漠。
  那人面前横着青铜剑,身后躲着衡清女仙,眼睛却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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