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做人了-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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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话他们两人并不太想面对亚尔维斯，在虫族的四名军团长里，亚尔维斯令他们感受到压迫感是最冰冷可怕的。
　　一定要他们面对的话，他们希望顾淮能在附近，这样在他们眼前的银发虫族至少不会那么气场外放。
　　亚尔维斯之所以看着他们，只是因为他需要一个能回答他问题的人。
　　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让顾淮肯定他的喜欢是对恋人的那种喜欢，亚尔维斯面无表情望向两人：“如果喜欢是对恋人的那种喜欢，要怎么样让另一个人知道？”
　　人类的各方面情感都比虫族丰富，对这个问题应该更加了解，亚尔维斯是这么认为的。
　　两名人类：“……？”
　　两人双双被问愣了一秒，脑子差点转不过弯来，但这个问题还是哈默比较有回答权，他回答说：“直接告诉对方就好了。”
　　亚尔维斯先是几秒没说话，接着继续面无表情看着对方：“他说喜欢有很多种。”
　　听到这里，旁边的沈牧一副什么也没听明白的样子，哈默却从这几句对话里差不多了解完事情经过了。
　　他们眼前的银发虫族所说的“他”，哈默不用想都知道指的是顾淮。
　　这一点以旁观者的角度看是很明显的，情商稍微高点的人都能看出来。
　　所以现在的情况大概就是……亚尔维斯对那位陛下说了喜欢，但那位陛下没能真的理解。
　　这真是有点难。
　　不过哈默看了旁边人一眼，觉得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思考了下，再次回答说：“那可能……是缺乏追求过程。”
　　“追求？”亚尔维斯抬了抬眼。
　　鉴于自己在这方面并不成功，哈默咳了一声：“这个可以去星网上了解学习一下，看看什么方法合适自己……”
　　哈默实在不敢乱教，生怕万一不成功，他也要当场去世。
　　亚尔维斯若有所思片刻，不一会儿表情冷漠地离开。
　　于是第二天，顾淮睡醒的时候，第一眼除了看见守护在他床边的塔克虫族们，还看见站在近处的亚尔维斯。
　　而顾淮刚一看见，他都没来得及起身，他的额头就被靠近过来的亚尔维斯俯下身吻了一下。
　　一睡醒就发生这事，顾淮本来还睡蒙蒙的，现在马上清醒了不少。
　　星网上说，对恋人要有早安吻，亚尔维斯照做了。
　　但这么做完以后，亚尔维斯等待了许久，在他眼前的青年并没有像星网上说的那样，也会回应亲他一下，这让亚尔维斯微垂了垂眉眼。
　　这只大猫爱亲人的习惯恐怕好不了了，顾淮刚刚睡醒，现在脑子里想不了太多东西，他看见亚尔维斯垂眸不语的样子，坐起身后下意识抬手去摸了摸对方的头发。
　　星网上还说，追求就是要时刻让对方知道你的喜欢。
　　但虫族表达喜欢的方式就是亲吻，因此在被顾淮顺抚着头发的现在，亚尔维斯再一次靠近，开始轻轻地多次啄吻青年的脸颊。
　　除了不去亲顾淮说不能亲的位置，亚尔维斯几乎哪个地方都像踩点一样大致碰过了，简直像一只大猫在给喜欢的人打上标记。
　　顾淮之前的每次拒绝都不严厉，正因如此，他其实等于是变相纵容了亚尔维斯。
　　之所以没有那么严厉的拒绝，一定不只是因为眼前的大猫表现得太过可爱，但顾淮对这方面感情比较迟钝，以至于现在都还没能发现这一点。
　　从脸颊到下颌的轻柔啄吻让刚清醒的顾淮又好半晌没能反应，一回神，他马上把亚尔维斯推开一些，耳尖自然而然红了起来。
　　“说了只有对喜欢的人才能亲。”顾淮偏过头。
　　“没有亲这里。”亚尔维斯的视线停留在顾淮唇上。
　　顾淮一噎，他想到亚尔维斯可能把他之前的话理解为除了嘴唇以外，其他位置不是对恋人的那种喜欢也能亲，顾淮此时只能无言以对。
　　在他无声期间，顾淮又收到亚尔维斯送他的花。
　　还是埃莉诺花，亚尔维斯这一次送花的表情似乎格外认真，但顾淮没有多想什么，以为就像之前一样，于是很快接过了。
　　但在顾淮接过花的一刻，他被忽然抬高尾巴的亚尔维斯抱住，耳边传来对方的低低声音：“阿淮现在是我的‘纯洁的恋人’？”
　　顾淮一愣，这时候想起来埃莉诺花的花语是“纯洁的恋人”，送这种花和接受花也有特别的意义。
　　但问题是，他们之前不都没把这种花的意义当回事的吗，怎么就突然有了改变？？
　　有需要的时候就改变，亚尔维斯对此想法很直接。
　　顾淮都还没能回答，他就听见亚尔维斯进一步对他说：“啾啾想亲这里。”
　　被亚尔维斯用视线看着唇，顾淮被对方从他醒来到现在的一系列犯规表现搞得哑口无言，尤其对方现在竟然用“啾啾”这个自称来跟他提这种要求，顾淮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这只大猫实在是过分犯规了，而且还是纯天然的那种，但顾淮觉得他不能因为被可爱到了就把持不住胡乱答应什么。
　　“不行。”顾淮勉强坚定住自己。
　　这件事情让顾淮颇为头疼，他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让亚尔维斯明白对他的喜欢不是对恋人的那种，他又没办法从语言上说服对方。
　　其实周围旁观者清的人，比如哈默，都觉得这就是那种喜欢，是顾淮自己没看清。
　　因为纠结，顾淮在几天后还在跟两名人类将领会话的时候提到这事。
　　“您要说不是喜欢也对。”哈默说。
　　听见认同，顾淮轻挠了挠脸颊：“对吧，我就说……”
　　“是迷恋。”哈默又道。
　　顾淮动作一顿。
　　“因为他迷恋着你，所以才这么听你的话。”
　　顾淮闻言很快想到了亚尔维斯对他缺乏臣服欲这件事情，既然缺乏臣服欲，亚尔维斯为什么这么听他的话……？
　　顾淮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而现在被哈默这么说，他突然无法反驳。
　　亚尔维斯是因为迷恋着他，才会不管他说什么，这只大猫都肯乖乖听话……
　　猝不及防意识到这件事情，顾淮的心轻轻咚了一下。
　　那被他否定了喜欢，这只大猫最近几天岂不是特别委屈？
　　一想到这事，顾淮顿时忍不住抬手捂了捂眼睛，更加头疼了起来。


第49章　不做人的第四十九天
　　顾淮头疼的表情被坐在他对面的哈默看在眼里；　哈默忽然有点想笑。
　　倒不是幸灾乐祸，只是他看着两个对某方面感情同样缺乏认知的虫在各自纠结；　场面怪有意思的。
　　等哈默离开了，顾淮拿起桌上的文件；　试图开始翻看，这些文件是参谋长拿过来给他的，文件内容与图瑟星的建设以及和其他种族的外交有关。
　　图瑟星能进行哪些发展建设，现在图瑟星的交通还是以利用悬浮车为主，顾淮在前几天的军部会议里提到可以把图瑟星的交通也升级成空轨；　现在这些文件里就有一份相关议案。
　　空轨顾名思义就是直接架设于天空中的轨道；　需要先规划好能抵达星球各个区域的线路；　后续再安排能够在轨道上自动驾驶的空中列车。
　　不过要建设完成能覆盖整个星球的空轨；　即使以虫族的效率也至少需要一年时间。
　　除了星球本身的基础建设；　在虫族已经不再保持绝对独立的现在，图瑟星如今还能考虑对外的商业甚至是旅游业的发展。
　　再说到外交方面，虫族在灰塔这次事件里的行动是整个星际有目共睹的；　在事情结束后没多久，图瑟星这边就陆续接收到了一些种族发送过来的试探接触的讯号。
　　包括星网上；　现在星际各族人民对虫族的看法也有了更多的改变；　类似这样——
　　【—（昆布星系）：听说星盟总部这次能不被摧毁，虫族帮了很大的忙；　要不是我那在星盟工作的朋友给我确认；　我一开始真的不敢相信。】
　　【—（里契星系）：何止是很大的忙，应该是全靠虫族；　“陨星”才没发射出去吧。我还是很感谢他们的，我们种族好不容易解决内部问题，才和平了没多少年，真的不想外边环境又乱起来。】
　　【—（诺尔兹星系）：虫族这段时间的对外态度好像都挺友好吧？】
　　虫族的外交数量，等顾淮签署完和桌上文件一起送过来的友好盟约以后，也马上就要从个位数上升到两位数，比之前进步不是一点半点。
　　但顾淮刚开始翻看一份文件没多久，看没几页，他脑子里很快又浮现起哈默刚刚跟他说的话。
　　“因为他迷恋着你，所以才这么听你的话。”
　　还是头疼。
　　顾淮把文件合起来放回桌上，不得不思考起他等会要怎么面对亚尔维斯。
　　顾淮想到，他不仅直接否定了亚尔维斯的喜欢，而且在否定的时候，根本没有给出对方一个理由，直接就说不是。
　　当时亚尔维斯问他为什么不是，他也没有回答。
　　这么几条列下来，顾淮细微地抽了抽嘴角。
　　顾淮刚才觉得，被他否定了喜欢的这只大猫最近几天可能特别委屈，但把事情再仔细想想，他觉得用“特别委屈”可能都不足以形容了……
　　否定和拒绝不一样，如果是拒绝，顾淮现在应该不会头疼，问题他是直接否定了对方。
　　这似乎……有点过分了。
　　没给顾淮多少头疼的时间，亚尔维斯从军部回到府邸，很快出现在顾淮面前。
　　说实话委屈什么的，这么强烈的情感实在很难在虫族身上体现，因为虫族本身缺乏感情。
　　亚尔维斯脸上的表情始终是淡漠的，给人的感觉十分冷淡，但当顾淮现在被对方解下黑色眼带注视着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的影响，顾淮莫名觉得，他眼前这只大猫好像真的有点委屈。
　　顾淮：“……”
　　顾淮顿时一阵无由来的弱势，情急之下胡乱拍拍旁边空着的位置：“坐。”
　　亚尔维斯微微垂眸，然后听从地在旁边坐下。
　　这只大猫很听话，可明白了对方这么听话的原因，顾淮的内心就不那么镇定。
　　意识到亚尔维斯对他是怀有恋慕感情的那种喜欢，顾淮却没能思考自己是什么感觉，因为他不得不先面对自己做了一件过分事情的这个现实。
　　顾淮努力想着该怎么开口挽救一下他做出的这件事情，想了好一会也没想出来，而这时坐在他旁边的亚尔维斯先出声了。
　　“关于图瑟星土壤改良的事情已经拟好了规划，土壤学专家也已经开始招募，等过一段时间，我们就可以开始进行整个星球土壤的改良计划。”亚尔维斯陈述着，声音低沉。
　　土壤改良？
　　顾淮闻言微微一愣。
　　其实关于图瑟星土壤改良的事情，亚尔维斯好一段时间之前就在军部召集过相关会议，只不过因为这件事情的实现难度很高，图瑟星的高层们最近才拟出一个满意的规划。
　　这是为了自家王做的事情，他们一定要做得非常完美才行。
　　“等星球的土壤改良完成，图瑟星就可以种你喜欢的花。”亚尔维斯注视着顾淮，他说这句话时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但他在观察着顾淮的反应。
　　这句话让顾淮几乎反射性地迅速眨了下眼，他忽然间有点说不出话来。
　　关于花的事，顾淮记起来在他刚来到图瑟星不久的时候，他对亚尔维斯说，如果图瑟星上也能有花就好了。
　　顾淮当时这么说，但他知道图瑟星的土壤是种不了花的，所以那时其实只是一个期望假设。
　　而亚尔维斯把他的那句话记到了现在。
　　这只银色大猫在他说这句话的那一天，还跑去别的星球给他摘了朵花回来，进到他房间里一直等到他醒来了送给他。
　　经历了好几秒说不出话的时间，顾淮在亚尔维斯的注视下，倏忽说了一句：“你的背翼，我想再看一次。”
　　听见这句话，亚尔维斯没有出声回应，不过在下一秒，他的背后就扩展出了一双巨大的银灰双翼，并且他把右翼很自觉地往顾淮手边垂了垂。
　　但顾淮这时并没有去碰亚尔维斯的银翼，而是再开口说：“还是更想看尾巴。”
　　亚尔维斯微垂眉眼，把他的银灰色尾巴也移动到顾淮手边。
　　这也实在是太乖了……
　　顾淮无言地看着亚尔维斯移到他手边来的银翼和尾巴，说不出内心是什么感觉，而在这个时候，他又感受到亚尔维斯放在他唇上的视线。
　　亚尔维斯第一次追问同一个问题：“为什么我的喜欢不是能亲这里的那种？”
　　顾淮知道这次他肯定不能不回答了，而且还得纠正他之前的错误。
　　“是能亲这里的那种，但是……但是不行。”顾淮把这话说出口都觉得自己话里自相矛盾，表达得十分艰难。
　　怪只怪他之前自己跟对方说，对恋人的那种喜欢就可以亲这里。
　　顾淮当时是想着，亚尔维斯对他不是这种喜欢，他可以不用说得这么复杂，只要让对方知道不能这么做就行了，结果现在就出现搬石头砸自己脚的场面。
　　“为什么不行？”如顾淮所预料，亚尔维斯问了这句话，并且是很明显抿着嘴角的表情。
　　在亚尔维斯神情冷淡脸上，微抿嘴角的表情其实没有冲破这份冷漠，但是看在本来就有点弱势了的顾淮眼里，这只大猫顿时像是更加受委屈了。
　　顾淮在亚尔维斯的这番注视下勉强支撑了一小会，最后终于受不了了，做出了一个他自己都没想到的举动。
　　他忽然靠近过去，亲了一下亚尔维斯的侧脸。
　　亚尔维斯的竖瞳在这一瞬间急剧收缩成了一根细线，身体宛如进入战斗状态般地绷紧，而视线牢牢盯视在眼前的黑发青年身上。
　　虽然是这样的状态，但亚尔维斯确实放平了刚才抿着的嘴角，银翼微拢低垂，冰冷的银灰色尾巴也温顺地同样垂放下来。
　　除了视线盯在顾淮身上，这只大猫俨然一副被哄好了的样子。


第50章　不做人的第五十天
　　顾淮鬼使神差地做出这个行为；　等亲都亲完了，他现在反应过来以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就算是觉得这只大猫特别委屈；　感觉自己之前做得不对，他怎么会用这种方法哄？？
　　顾淮想捂住自己的脸；　然而这个动作在亚尔维斯此时的注视目光下，顾淮又做不出来。
　　不过事实证明亲这一下确实非常有效，在顾淮做完这个举动以后，他眼前的这只银色大猫现在比任何时候都乖。
　　在将竖瞳收缩的长久盯视以后，亚尔维斯对顾淮微垂双眼；　他此时又再次把嘴角抿起了点；　但这个表情透露出的意思却和刚才不同。
　　亚尔维斯现在的表情代表的是克制与顺从；　因为被这么亲吻了一下；　他连顾淮没回答问题这事也放过去了。
　　而顾淮觉得自己现在可能是真的不太好；　他在这乱糟糟一片的心理状态下，面对亚尔维斯的表现，内心的第一感觉竟然还是觉得眼前这只大猫可爱……
　　可爱到甚至觉得可以再亲一下。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　顾淮当即懵了。
　　当顾淮不知觉把底线往后退一点的时候，本能的占有欲会让亚尔维斯即刻进一步靠近。
　　“啾啾什么时候可以亲这里？”顶着一张俊美冷淡的脸；　亚尔维斯用低沉声音询问这个问题。
　　犯规了。
　　头脑空白一秒；　这个时候，顾淮就感觉嘴巴像不是他自己的；　在这里张开口乱回答问题：“以……以后吧。”
　　这个回答比起最开始的“不行”；　其实底线上已经有了很大的退步。
　　但以虫族的掠夺本能，在将想要得到的心爱事物完全占有以前；　亚尔维斯都不会满足。
　　“为什么现在不行？”亚尔维斯轻微甩动了下他的尾巴，他垂眸注视顾淮，本能地试图让顾淮继续让步。
　　耳尖的热度快要蔓延到脸上，顾淮再迟钝也能隐约感觉颊边发烫，他勉勉强强开口：“因为……”
　　……因为害羞？
　　在心里冒出来的理由让顾淮刚说完两个字就闭起嘴巴，也是在这个时候，顾淮终于后知后觉地有些意识到，他面对亚尔维斯对他的喜欢到底是有什么样的感觉。
　　似乎从两人遇见到现在，亚尔维斯就一直在追逐着他，这种追逐许多时候是表现为无声的跟随和注视，然后就是在他面前例外温顺听话的表现。
　　顾淮之前一直没意识到亚尔维斯的这种追逐，但在整个过程中，却并不是完全没被触动。
　　而当现在发现这一点，这种被触动的感觉就顿时变得清晰了起来。
　　但心里冒出来的那个理由实在说不出口，顾淮这时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丢弃节操再亲了一下亚尔维斯的侧脸，然后装出镇定表情说：“别问了。”
　　“……”亚尔维斯极快地眨动了下眼睛，像蝴蝶振翅，现在面无表情地安静不语。
　　亚尔维斯不说话了，顾淮如果是以亲吻来向他提出要求，亚尔维斯就没有办法反抗。
　　如果有什么事情是亲一下不能解决的，那就亲两下。
　　节操掉了以后，顾淮看着他眼前这只大猫的反应，内心甚至产生了这个可怕想法。
　　耳尖和颊边的热度都还没有完全消退，避免这只大猫又要做什么让他难以招架的事，顾淮随便抽出摆在桌上的一份文件，翻开来开始查看。
　　心跳比平常要快，导致顾淮看着文件里的文字根本看不进去，不过他现在本来也只是装个样子而已。
　　顾淮装成是在看文件，被冷落在旁边的亚尔维斯很快一声不吭把他的尾巴圈到顾淮身上。
　　在用尾巴圈住了顾淮以后，亚尔维斯微眯起了他的竖瞳，状态像被轻挠了下颌的大型猫科动物。
　　顾淮不低头看也能感觉到那条圈在他腰上的银灰色尾巴，他不自觉眨了下眼，没做任何挣扎放任了亚尔维斯的行为。
　　因为亚尔维斯很安顺，顾淮脸上不自然的热度终于逐渐降低下来，虽然耳朵尖还是微红着，但文件上的字总算能看得进去了。
　　看完几份与不同种族订立的友好盟约，顾淮在这几份文件上各自签字，晚点再把友好盟约录入星网就可以了。
　　图瑟星的建设议案，顾淮很快批了通过，剩下的最后一份文件内容则有点不同，是菲尔兹人对虫族的试探交流。
　　菲尔兹人是星际里势力强大的种族之一，也是最早创立星盟的十二个种族之中的一员。
　　这个种族的人大部分都有着灰蓝色的皮肤，头上有略长且弯曲的犄角，菲尔兹人的精神力天生比较优秀出众，在精神力方面，比星际里绝大多数种族都占据优势。
　　顾淮手上这份文件，内容大概是是菲尔兹人希望能请一名战斗力优秀的虫族去他们的帝国第一军事学院做一次授课。
　　还有就是，菲尔兹人的领袖邀请他去莱文星——菲尔兹人的首都星做客，时间在半个月后。
　　这份文件其实更该说是邀请函，请虫族人员去帝国第一军事学院授课一天只是次要的，放在第一位的事情是对顾淮的邀请。
　　这也是菲尔兹人对与虫族建交意愿的表达，邀请顾淮过去做客的举动是一个铺垫。
　　“菲尔兹人……就是像科林一样，有灰蓝皮肤的种族是吗？”顾淮把这份邀请函拿在手上，侧头去问旁边的亚尔维斯。
　　亚尔维斯点头：“大部分菲尔兹人是灰蓝皮肤，不过也有少数人的皮肤是暗红色。”
　　说到后半句话时，亚尔维斯像是想到什么，表情冷淡地补充道：“暗红皮肤的菲尔兹人在种族里会受到一定程度的歧视，虽然说是少数人，在种族整体人口数量庞大的时候，少数人的数目也不会低到哪去。”
　　这样种族内部不会发生矛盾吗？
　　顾淮的第一反应是这个，不过这也不是他需要管的东西，顾淮很快把这个想法放下，接通了与军部议会的通讯。
　　“我打算接受菲尔兹人的邀请，你们有什么不同的想法吗？”顾淮询问议会成员的意见。
　　接收到顾淮的影像通讯，原本坐在军部会议室里的图瑟高层们一下子都唰唰站了起来，然后各自亮着眼睛望着出现在影像里的顾淮。
　　虽然几乎已经是每天都能看见顾淮了，这些虫族依然希望有更多能看见顾淮的时间，即使只是看见影像也很高兴。
　　参谋长走到通讯影像前方，推了推说：“您希望这么做的话，属下没有意见。”
　　那份邀请函是先经过参谋长这边的，参谋长先审阅过了这份邀请函没有任何用词不敬的地方，才将它递交给顾淮。
　　在参谋长记忆里，菲尔兹人在这份邀请函中对顾淮表现出的邀请态度足够尊敬，整个高层议会的所有虫族都认为这一点值得表扬。
　　既然整个议会都没有意见，顾淮就放心同意了，关于让一名虫族去菲尔兹人的帝国学院授课一天的事，顾淮在晚餐过后的时间里跟自家的四名军团长商量人选。
　　“菲尔兹人也是专精异能的种族，授课由艾萨多族群的虫族去做会比较合适。”艾伊率先开口。
　　艾萨多族群的虫族同样天生精神力优秀、擅长异能，艾伊的能力是艾萨多族群的顶峰。
　　顾淮闻言很快点点头，他其实也是这么想的，而在他点头以后，艾伊继续说：“这件事情可以交给属下去做。”
　　授课内容能不能直接镇住那些学生，艾伊认为这也关乎自家王的脸面，因此这件事情他觉得必须由他来做。